光扶着赵重昀来到了位席坐下。
震耳的礼鞭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后一行侍从围着穿着黑衣赤金龙袍的天景帝走了过来。
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
赵重光低垂着眼眸,待到天景帝就坐之后才抬起头来,不出差错的在位置上坐好。
天景帝的威严目光在周围扫视一通,最后才停留在右侧一道略微单薄的身影,他的眼神沉了下来。
风云初起,四时五行颠倒。尘埃落定,日月星辰转换。
从镜空大师手中拿到这秘语后,他本来也不知道这是何意,可是当他再一次看到赵重光倔强不肯服输的背影后,心中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突然浮现了出来。
遥记当年,他与傅年年,和慈,建始帝一行人在护国寺也曾求的这签,那时不过无意求得,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许多事情好像冥冥之中都有了结果。
风云变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改朝换代不过也是一眨眼的事。
天景帝眯起眼睛看向了赵重光,眼神之中多了一些含义不明的意味,突然他的嘴角泛出了一丝笑意。
即使你是我的女儿,以后如何,也要看你的造化了,是生是死,也是你的命运。
赵重光莫名感觉到一丝寒意,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天景帝,恰好与天景帝对上了目光,赵重光本来想着赶紧转过头来,可是天景帝复杂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一动不动。
那眼神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里面夹杂着浓浓的眷念还有痛彻心扉的恨意。
赵重光感觉血液都不再流动,而是喧嚣着停留在原地缓慢结冰。
记忆之中,她好似从来没有从天景帝的眼眸之中看出如此复杂多情的表情,印象中,他一直威仪地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似乎悲喜已经远去。
赵重光好像都快忘了天景帝是她的父皇。
天景帝在龙椅上收回了目光,而赵重昀,赵重劼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盯着龙椅上的皇帝,眸色闪过了一丝晦暗。
此刻在一旁久未吭声的北夏使臣祁哲端起了酒杯站了出来,洪亮的嗓音徘徊在宴会上。
“雍国国主万安,听闻雍国已故皇后擅长七璇舞,恰好我国国主在宫中养了一批舞姬,日夜不懈苦练舞技,总算有一些拿出手来,不知皇上可否赏脸让这些人来舞上一曲?”
赵重光听了这话,也不去琢磨刚刚天景帝究竟有何意思,她脸色一沉,斜睨了祁哲一眼。
祁哲就大大方方地站在中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周围人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天景帝,他们都知晓敬武皇后是天景帝心中的一根刺,几乎没有人虎口拔毛般将这个禁忌名字挂在嘴边,而祁哲却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看着天景帝。
天景帝坐在高处俯览着下方,果不其然看到赵重光的面庞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缓缓开口道。
“使臣自然可以领着这群舞姬上来,但是若是朕不满意,那她们可就没有命回到北夏了...”
赵重光一愣,天景帝还真的视人命如草芥,是生是死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可祁哲不是十分在意,他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一拍。
几名北夏女子缓缓而入,她们穿着繁杂的雍国服饰,可却带着面纱遮住了面容,也不知道这面纱之下究竟是什么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女子按部就班地跳起来七璇舞,技艺精湛,看起来是下过不少功夫的,可是与之前温如霖一般,美则美矣,可总是差了韵味。
赵重光拿着玉碗百无聊赖地倚在一边,直到一舞完毕后一旁的赵重昀轻轻咳嗽出声才再一次端坐起来。
天景帝眼神晦暗不明,祁哲倒是不管不顾地拱手道:“皇上认为这舞如何?要是觉得不好,本使也不必将她们带回去了,省的明慈太后心烦。”
“明慈?”天景帝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闪过一丝松动。
“是的。”祁哲回道,“若是明慈太后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不得皇上欢心,那便是回去也没有用。”
明慈?
赵重光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她之前从未知道雍国还有去北夏和亲的公主,而且这个人似乎与母后关系匪浅,但天景帝似乎对她忌讳颇深。
赵重光陷入了沉思,这个人是否知晓当年的隐秘,她想起了从吏部尚书家中搜出来的毒,这毒与北夏也是渊源深刻,想到此处她面色一片阴晦。
“那便收下吧。”天景帝摆了摆手,看上去有些疲惫。
“多谢皇上。”
舞姬纷纷跪地,媚若无骨的声音齐声传来,赵重光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小声嘀咕道:“能不要吗?别搞得皇宫乌烟瘴气的。”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赵重劼的声音幽幽传来。
赵重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转头道:“二皇兄喜欢舞姬本宫也知晓,不过你可没这本事正大光明地将她养在宫中,只能偷偷摸摸的。”
赵重光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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