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呢,来人想着借自己之手来将赵重光拖入泥潭,让她受到猜忌无法翻身,又该如何?
无疆几乎立刻抛弃了第一种可能,赵重光绝对不会如此,她要是厌弃一人一定会堂堂正正地说出来,然后干净利落离他而去,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你说谁?”天景帝再一次追问道。
“我不知。”无疆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吐出一口血沫,他再一次强调道,“我....不知道是谁。”
天景帝怒极反笑,他的模样有些骇人,他伸出手将利刃归鞘,不再看无疆,只是握着短剑迈步离开。
帘幕哗啦一下被扯开,珍珠散落一地,钱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提步跟上。
与此同时,在自己寝宫发呆的赵重光却不知道刚才的惊心动魄,她心事重重地站在窗边,看着远处隐没在黑夜中的巍巍宫殿,夜风吹来,她不禁拢了拢衣袖。
书案上的白纸却被风吹得飘起,哗哗作响。
赵重光关上了窗门,走回了书案前,赵重光的书案上只有一本《通策》,《通策》边摆着一些上好的宣纸,宣纸上压着一方砚台,搁在砚台上的狼毫笔间却有着一点黑迹。
明明自己已很久未提笔写字,为何这上面有墨水痕迹?
赵重光皱了皱眉头,却无心去深想这不同寻常之处,她此刻脑海中都是吏部尚书的所作所为,这败坏朝纲的舞弊已是罪大恶极,但理察寺丞已有充足证据,现在的他不过只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可为何他要攀咬无疆而不是其他人,还有志明和尚与他究竟是何关系,那已经绝种的毒药他又是从何得来。
这一连串的疑惑压得赵重光喘不过气来,赵重光迫不及待地想知晓母后死因真相,她想着要是吏部尚书下狱她正好可以派人去威逼利诱,从他嘴中了解毒药的更多细节。
赵重光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却开始想着赵重劼起来。
那几日在护国寺的友好相处让她雀跃不已,但几日在宫中他却又冷淡了回去,虽不至于之前的剑拔弩张,可终究不是太过亲近。
赵重光极度害怕一人独处,虽然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但是之前就是靠着不时地跟在赵重劼后面捣点乱才能打发些时间,现在赵重劼已经有了一丝动摇,赵重光自然要乘胜追击。即使没有前途,赵重光也不能放纵这一抹光亮离她远去。
“既然他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他好了。”赵重光这样想着,身体也跟着感觉行动起来。
这已是午夜,坤宁宫中的人都已歇息,一点动静也无,只有赵重光偷偷摸摸开门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太过细微,并未惊动旁人。
但赵重光大功告成地出了坤宁宫之后,内心却踌躇起来,她低着头踢着足尖,开始浮想联翩,赵重劼今日未出宫留宿皇宫,魏贵妃会不会去探望?他会不会已经睡着?即使没睡看见自己过来会不会惹出麻烦?
旋即赵重光重重地踢了一下足尖,踌躇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般磨磨叽叽,实在是过于丢脸,去看一眼如何,要是真的惹出来麻烦,自己胡说八道一番别人还能咬定青山不放松?,捕风捉影的事总不能持续一年半载,这最后不还是无人问津了。
这样想来,赵重光的脚步倒是加快了起来。
御花园中有不少从南海运来的奇石,这些嶙峋的怪石在黑夜里透着一份阴森,石缝中挣扎出奇花异草,妖冶鬼魅。
赵重光倒是不在乎这诡异,但是脚步却是缓了下来,她的眼疾在黑夜中总是一不留神复发个一星半点儿,此时就是这样百天难遇一次的状况。
她的目光有些迷离,看着怪石倒像是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赵重光蹲下了身子,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片刻的清明如期而至。
她心中暗暗叫苦,原本奔向赵重劼的满腔热情也不得不被现实打垮,她只好再次趁人不备折返回殿,可当赵重光站了起来,双腿却有些酸痛。
她挪到了怪石边,倚着它坐下。
而前方却隐隐约约有人正在窃窃私语,这声音被风一吹倒是多出了几分旖旎。
赵重光却有些面红耳赤,她曾经听过宫中女官的私下交谈,这宫中有些太监和宫女按捺不住,夜半幽会是正常的事,难道这次她竟然遇到了一对鸳鸯?
赵重光想着一定要赶紧走开,而唯一的退路却被那二人堵住,她只好无奈地往后退了些,隐在怪石之后。
太怡池的浅湖之处站着并肩而立的一对身影,月光下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显出了带着误会的春意。
站着那人一人是宫女装扮的温如霖,而另一个却是赵重劼。
“殿下,一切都准备妥当,那林无疆已经入了套,想必现在已是瓮中之鳖。”温如林歌技了得,现在这简简单单的陈述都被她咬字咬出了几分韵味来。
“嗯。”赵重劼平淡地嗯了一声,眼神幽暗不明,温如霖身上的气味让他微微皱了皱眉,他不耐烦地退了一步,“这种事让属下传递给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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