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破了一份美好。
赵重劼轻轻地摩擦着赵重光的指肚,他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若是平时,他恐怕不会有这个胆量这样做。
胆量?
赵重劼垂下了头,无声地自嘲一笑。
他有胆量冒充雍国至高无上的二皇子,还能在堂堂魏贵妃眼皮底下若无其事地每天请安,更能在杀父仇人手下勤勤恳恳地装作孝子。
可是....
赵重劼又一次深深地看向了赵重光,后者仍旧双眼紧闭。
可是在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面前,就像是一个懦弱的小丑,只能左右躲避,到最后避无可避。
“此次出行没有御医跟随,我...不敢将你放在志明手上,我....现在无能为力。”赵重劼不住地解释,虽然赵重光根本听不清楚。
“我的父母都死于你父母刀下,我以为....我以为我会恨你的,可是....”赵重劼痛苦地低下了头,“可是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够将仇恨加到你的头上.....”
“....明明你比我更要孤独。”
“重光,我现在只有你了.....”赵重劼低声喃喃道。
而躺在床上的赵重光如蝴蝶般的睫毛却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瞬。
☆、第三十三章棋局已解
甲光向日,鳞鳞金光在乌压压的军队面前如潮水般涌开,有苍老醇厚的声音,有甜美诱人的声音,有极力克制渴望的声音,他们在赵重光的耳边裂开。
“这尘世的权利就在这里,只要你想要,我们都会双手奉上。”
“这可是人人都想要的东西,是人都不能免俗,公主你也一样。”
“你想像你母后一样吗?”
赵重光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军队在她面前旋转,黑云直泻而下,像是覆盖了古老的城墙。
“我不要......”
“母后,赵重劼,你在哪里。”
突然所有的话语都戛然而止,面前的一切如潮水般退去,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赵重光,赵重光还能感觉到手指间薄茧微痒的触感。
赵重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泪水朦胧的脸,眼睫毛上沾染着洁净的泪珠,衬得那张坚毅俊朗的脸更加清晰。
赵重光用尽全力抬手起来,试图擦去赵重劼脸上的泪水,赵重劼却慌乱地放开了手。
“....你在哭吗?”赵重光皱着眉头。
赵重劼出于本能地否认,可事实就在眼前,这多余的动作反而像是掩耳盗铃一般。
“...听说你被蛇咬了,我进来看到你奄奄一息的模样,倒是一时怔住了,我.....”
赵重劼说到一半就不再开口,他眼眸对上赵重光含笑的眼神,一番说辞也都烟消云散。
“嘴那么硬干嘛?”赵重光不乐意地撇了撇嘴,“你这般模样,若是别人不知道情况,还以为你科举名落孙山....寻死觅活,或者误入烟柳巷,名节不保呢。”
“胡说八道什么!”赵重劼面上微怒,语气却有一些放松,“这蛇就应该咬你嘴上,省得你整天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赵重光轻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猛然咳嗽起来,她不可抑制地捂住了嘴,黑血从他的指缝缓缓流出。
“....你..别动。”赵重劼面色紧张,他伸手将床边已经冷掉的药汤端给了赵重光。
赵重光眉头紧皱,面对赵重劼递过来的药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她嗓子干痛,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抿,大概过了半柱香才艰难地将药汤饮完。
“这是什么?”这服药显然经过精心配制,赵重光灰白的面色渐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不过还是有些晦暗。
“护国寺的高僧不都是精通医术吗?怎么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怎么只有你孤零零的一人。”赵重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赵重劼,叹息道,“....还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赵重光并不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相反她还有一些娇贵,皇亲国戚的毛病她也没少沾,只不过她总是默默放在心底,导致别人都觉得这位主子很好养活。
恐怕只有太医院的几位院判知晓,这位主子从来不喝苦药,哪怕“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句话她早已记得滚瓜烂熟,她也坚决要换个方子,不然就拖着病体跟太医院的人耗着,这导致她身子骨被自己作践的不轻,不过她看起来不以为然。
赵重劼没有心思听赵重光略带撒娇的抱怨,他紧紧地看着只有一些药渣的瓷碗,他脸色并没有比赵重光这个病人好多少。
——一夜蛇。
恐怕只有善于制药的志明和尚才会一清二楚,他看着赵重光略微青涩的脸庞,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志明和尚呢.....”赵重光环顾四周,道,“我今晚遇到的那一条蛇是在是奇怪,它不管不顾地咬我右腿,明明我左腿在它面前啊,好好地非要绕个弯来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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