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光没有像以往那样期待一个回应,而是低下了头,专心致志地捏着指甲。
“我...我的手串呢?”
赵重劼话音未落,就感到怀中塞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上面鸳鸯戏水的图案栩栩如生,香囊鼓鼓囊囊的。
“这...”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手镯,一丝一毫不少的物归原主。”赵重光闷声闷气道,后面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转过头去不再看赵重劼。
赵重劼紧紧地攥着香囊,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手中的郁结给全部清空。
夜风呼啸声透过静谧的夜空传到赵重劼耳膜,志明大师的话犹在耳畔。
“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吗?”
“这这么可能?我..我是她皇兄。”
志明和尚看着赵重劼窘迫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皇兄..哼..你不过是借着她皇兄的皮囊活下来的空壳子,与她有什么血缘关系?倒是赵重光她和她母后一般识人不明,我可听说...”
“听说什么?”赵重劼突然害怕起来,他像是被打回原形的小丑,狼狈不堪。
“没什么,她对你一无所知,要是知道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把你抽筋扒皮的心思都有,又怎么可能对你倾心,趁着你对她没有这份心思,赶紧离她远一些,免得到时候痛苦不堪。她和她母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蛊惑人心或许也是一把好手。”
志明和尚话风一转,道:“要是你愿意玩弄她一番真心,也未尝不可,赵重光是天景帝唯一的孩子,要是她痛不欲生,那个狗东西也不会舒坦。”
志明和尚的话如惊涛骇浪重重地砸入了他的心房,将他好不容易东拼西凑亡羊补牢住的口子掀开了一角,滚滚情绪涌入其中,不知是继续自欺欺人还是任其澎湃。
赵重光悄悄地转过了眼睛,看向了赵重劼,赵重劼紧紧地闭着眼睛,手中还握着香囊,这模样倒是让赵重光琢磨不透。
“哎...”赵重光站起来身,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赵重劼,“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就是拿了你一个手串,我看你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个。”赵重光瞥了瞥赵重劼衣袖下的红色丝带,大言不惭地继续说道:“我本来准备给你的,可我想到你骗了我这么久,就不大乐意给你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赵重劼睁开了眼睛紧紧地盯着赵重光,语气有些急促。
“你还好意思问你骗我什么?”赵重光一听这问话,心里顿时涌起来了一股闷气,“小时候我问你叫什么,你哪一次跟我说实话了?你说你叫吴,我还以为你是吴国送来的质子呢。”
赵重光语气越来越缓,“要不是你不说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就是我的二皇兄,害的我....”
赵重光说着说着就止住了话头,这些小心思既然还未放在明面上,就一辈子隐于心底吧。
赵重劼看着赵重光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也跌宕起伏。
起初赵重劼以为赵重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宫女,毕竟她幼时毛毛躁躁,半点也不稳重,一点皇家气度也没有。更何况一个公主怎么会没有重重环绕的内侍女官?
可赵重光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相反还不走寻常路,这自然与敬武皇后的言传身教有关,更是赵重光原原本本的性子。
“你不是说你叫愫愫吗?”
“我确实叫愫愫啊。”赵重光丈二摸不到头脑,“这是我母后为我取得小名,母后说遇到陌生人不要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我想着我不能瞒你,只好告诉你我的小名了。”
赵重劼自嘲地笑了一下,脸庞隐在青柏的阴影下,模糊不定。
赵重光好不容易遇到成年后的赵重劼一下子对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还有一些不适应,不过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赵重劼语气的不稳定。
她试着开口:“我并没有骗你,可是你为何总是躲着我?”
自从祭祀大礼之后,赵重光就很少遇到过赵重劼,每次遇见就是匆匆一面,赵重劼从未停留下来多说一句话,连个寒暄也无,而在赵重劼的加冠礼后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赵重劼忙于政务,自然时间紧迫,赵重光却不一样,她总是无所事事,每次装模作样地巧遇,赵重劼却依旧冷淡。
赵重劼没有回答,他掌心微微出汗,面上却恢复了一贯的气色,有了一丝淡淡疏离。
“我并没有躲着你,只是少时不懂事,被母妃训斥了一下就委屈无比,躲在无人之处不敢见人,恰巧遇到了你,但是现在看来当时太过幼稚。”赵重劼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语调,“少时无聊才会与你有所交集,现在年岁见长,不过觉得胡闹罢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聚散离别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也不必太过挂怀,我现在与母妃关系融洽,也不需多余的关心,你的情感能随意地放在我的身上,也自然可以转移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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