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止不住地点头,没有注意说这话的赵重光越过了封锁的线。
而秦朗却注意到了,他看见赵重光在尸首边青石板上的缝隙中抠出来一个笔杆大小的不明物体,乘人不备塞进了自己的袖中。
赵重光一切行动完毕,一抬头却注意到了秦朗正目不斜视地注视的自己,显然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入他眼里。
她心中冷冽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直到察觉到秦朗并没有举报她的意思才收回了刚刚一瞬间涌现出来的杀意。
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秦朗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他心中没有一丝扰乱,朝赵重光微微颔首后就离开了现场。
夕阳西下,残阳散出微弱的光芒,白虎街上的小商小贩止不住地吆喝着,想要在收摊前卖出最后的物品。
青愫河旁的烟柳之处开始张灯结彩,迎接着纸醉金迷的夜晚来临。
一路上的青年老人,孩童妇女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赵重光却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赤狐肯定在她身边,却不知隐在何处。
无疆已经回到了他的府邸,苏台也在说了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施礼告辞。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滴答滴答,赵重光低着头,看见她面前的青石板被染上了一层血迹。
“这是怎么了,被狗撵了?失魂落魄的就像丧家之犬一样。”
赵重光闭着眼睛,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何人。
“这一点都不好笑,赵重劼。”
赵重光抬起头向前看去,来人果然是赵重劼,他依旧是一袭红衣,容貌出众,引得一众姑娘纷纷侧目而视。
赵重劼看见赵重光也吓了一跳,鲜红的血从赵重光的鼻尖涌出,不过看来赵重光好像没有伸手去抹的意思,就任由血一滴滴落下来。
原来她低着头是想血流地更快一些,这样说不定会早些止住。
“你是在糟蹋自己吗?不过这样可没有用,现在可没有人顾着你。”话虽这么说,赵重劼还是从袖中掏出来一方手帕。
赵重光看着赵重劼一张一合的嘴,脑子一阵眩晕,话听的不太真切,不过她知道赵重劼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使劲摇了摇头后重心不稳地往前栽去。
赵重劼拿着手帕的手悬在半空,只能感觉到肩膀一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肩头蹭来蹭去,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我可没有糟蹋自己,我连擦鼻血的布料都是上好的,还是蜀地一百个绣工不眠不休地精心缝制的天蜀锦。”
赵重劼被这一番没皮没脸的言论弄得怒火中烧,他侧头看见自己被揉虐成一团的衣衫,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赵重光。
赵重光身子一歪,直接应声倒地。
砰地一声,周围商贩行人都被吓了一跳,待看到一脸震惊的罪魁祸首赵重劼时纷纷投来了谴责的目光,连刚刚羞涩不敢上前的少女都仿佛梦碎一般退避三舍。
赵重劼看见一脸惨白的赵重光柔柔弱弱地躺在冰冷的地面,眉头紧锁,与之前的张扬跋扈不同,现在的赵重光如风雨中被打弯的幼草般无助。
赵重劼定在原地,脚步往后微微退了些,后鬼使神差地大步上前,一把背起了赵重光。
夜幕即将拉开,最后一缕阳光洒向了大地。
街角一大一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没有人注意到刚刚昏迷不醒的赵重光突然睁开了眼睛,勾起了嘴角。
☆、第十四章秦大学士
每日寅时,天还未亮,赵重光就得不情不愿地从睡梦中醒来,在宫女摆弄下梳洗完毕,迈着无精打采的步伐朝着上书房挪动。
今日依然如此。
吱呀一声,坤宁宫沉重无比的殿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了赵重光面无表情的脸。
春困夏乏秋盹冬眠,现在正是春困的季节,赵重光自从前日出宫回来后,整个人萎靡不振,现在铺天盖地般的困意一直久久不散。
赵重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着。
上书房在皇宫的东边,离御花园不过一里,站在上书房右边角门往前望,还能看见御花园花枝招展的奇花,裹在东风中悄悄生长。
在去上书房的路上,赵重光照例去给她心心念念的桃树浇水,一番折腾过后,赵重光终于找回了些许活力,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在御花园小径上可不止赵重光一人,成群结队的王府内侍弯着腰,行色匆匆地在鹅卵石路上走过。
“公主万安。”为首的一名品级颇高的宦官在看见赵重光后立刻跪下行礼,身后一群内侍也随之跪了下来,叩首行礼。
“公主万安。”
“公主万安。”
“免礼。”赵重光一挥手,内侍道了声“诺”后一个个站了起来。
“这个盒子看起来颇为沉重,不知这其中装了些什么,是送给哪一位娘娘宫中?”赵重光看着为首一人手中提了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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