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时隔多年后又一次在她心中漫延开来。
冰凉的酒席卷全身,像是落入了寒冰千尺的冬日,视野陷入了黑暗,赵重光决定不再挣扎。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抓住了赵重光,将她从狠狠地拽了出来。
这一次倒是没有之前的天旋地转,而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青石板上,赵重光却依旧感到一阵恶心,胃中翻涌的感觉呼啸而来,她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并没有看见刚才那个人。
无疆与苏台看到此情此景,慢了一拍后终于反应过来,眼泪汪汪地奔向前去。
“重光,重光你没事吧。”无疆急的眼泛泪光,不住地晃着赵重光的肩膀。
“别晃了。”苏台赶紧扒拉下了无疆擎在赵重光肩膀上的手,“再这样晃下去要出人命了。”
赵重光此时眼睛一片模糊,说不出来话,她知道自己十几年的老毛病在这一番折腾后又卷土重来了。
“帮,帮我把刚刚.....掉在地上的药丸......给捡回来。”赵重光咳嗽了几声后推搡着无疆。
无疆一愣神后立刻反应过来,像个无头苍蝇一般满屋子找了起来。
“是这个吗?”
就在无疆焦头烂额之际,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伸了出来,上面正是无疆苦苦寻找的素净白瓶。
“多谢多谢。”无疆连声道谢,然后并没有理会探花郎魏宁欲言又止的表情,赶紧小跑回去。
赵重光服下了药丸后,眼神逐渐清明起来,久违的活力又涌上四肢百骸。
不愧是雍国第一杏林圣手独家配制的药丸,果然一粒见效,赵重光暗暗称赞,才刚刚离危险关头远了一步,她却仿佛忘性十足,挣扎着起身嚷着要给刚才的刺客一个颜色瞧瞧。
“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他是不想要他的项上人头了吗?”
“你不是他的对手,会被揍的。”
赵重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语气唬得一愣,抬起头却看见榜眼韦正一本正经的面庞。
“你会被揍的。”韦正又重复了一遍,清澈见底的眼睛直视着赵重光,倒是没有半分鄙视,赵重光这才意识到这人估计真的只是一板一眼,没有恶意。
赵重光悄咪咪翻了一个白眼,不欲与韦正多费口舌,于是绕过了韦正,朝着屋中央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周围浓郁的酒香交织,倒是混合成了一股难言的味道,令人作呕。
本来这屋内由于理察寺办案,就清走了无关人员,只有赵重光一行人,以及今年的进士三甲,状元郎秦朗,榜眼韦正,探花郎魏宁。
大腹便便的理察寺丞一番慌乱之后倒是迅速记起了自己的本职,立刻跨出了屋子,揪住了一个小厮去理察寺报信。
赵重光扫视了一圈,只见韦正一丝不苟地观察着刚才仵作的尸体,探花郎一人在角落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那个状元郎秦朗竟踱步到屋内唯一的一坛清水旁。
洗.....洗手?
赵重光不能理解秦朗的所作所为,但也没有理由上前说话,因为她此刻正在担忧追刺客而去的赤狐。
赤狐如影子一般穿梭在大街小巷里,顺着烟波桥下的青愫河一路追到了城南,赤狐不愿在闹市引起事端,徒惹麻烦,也并没有使出五成内力,对方身手矫捷,一时半会竟也没有停下脚步。
此处已然人迹罕至,赤狐显然没有了顾虑,他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掷了出去,准备速战速决。
赤狐百步穿杨的箭术对待一般人都不在话下,对方虽然已经是常人中的高手,可在赤狐心里还真的只是一般人。
果不其然,一剑正中,对方虽然反应已是迅速,侧身一让,可还是被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刺溜而下,浸满了衣袖。
“你的内力不够,虽然从小练武,但依旧只是比常人多出半分优势,若能斩断功力,从头开始,说不定还会有所作为。”赤狐上前,毫不犹豫地从刺客右臂提出了匕首,“不过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赤狐并没有问“你是谁派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问题,他不觉得有这个必要,这一切背后的勾心斗角与他无关,他只需记得自己的约定便好,因此他一抬手就准备将刺客置之死。
“不....不要。”刺客全身痉挛,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惊恐,他从来人的眼神中看不到自己活命的希望,而他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赤狐理所当然地没有住手,他将短剑一点点插入了刺客的胸口,刺客脸上的绝望让他莫名兴奋,尽管有人曾一遍遍地告诫他不要如此,刹那间赤狐决定不再逗弄,正与一个反手给他一个痛快。
这时赤狐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缓慢沉重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
“赤狐,好久不见。”
赤狐转过了头,看清了来人的面庞后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不过片刻他就调理好自己的情绪,缓缓站了起来,抱着胳膊。
“别来无恙。”
“这个人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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