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出多余的人手来照顾他们,万一有人因此心生不满,那么酒楼的生意以后就可能步步维艰了。
不过这条命案确实是头等大事,因此掌柜又一次向秦朗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秦朗显然在一众举子的心中分量颇重,这些举子自然听从秦朗的话,有人甚至还安慰起了掌柜起来。
尸体冰冷僵硬如砖头一般,显然已是死亡数日,并不是最近半日才断了呼吸,满面春风的新科进士还有不少事情,待在此处也未免太过于无趣,片刻之后,举子三三两两离开了益客楼,只有寥寥几人还站在后院。
“你怎么不走,这里的事情可与你不相干,何必在这沾染晦气,不如回家与父母一同庆祝一举夺魁呢。”
赵重光看见人群潮水般退去,秦朗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依旧怵在那个地方,棱角分明的侧脸安静地可以入画,她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搭话。
不料面前这人并没有回答赵重光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大理寺估计不到片刻就会来到这里,到时候免不了要盘问于你,你一个小孩子家不会害怕吗?”
“害怕?”赵重光嗤笑了一声,明显对“害怕”两字十分不屑,“是莫名其妙的尸体让我害怕还是凶神恶煞的大理寺官员让我害怕?若是前者你自然不必担心,我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若是后者就更不必了,我坦坦荡荡,又不是杀人凶手,怎么会害怕?”
秦朗听了赵重光一席话,这才认真打量起来这个面容稚嫩,一举一动却故作稳重的小孩子。脸庞粉嫩嫩的,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眼睛却与众不同,像是一口深井望不到边。
“倒是有趣。”秦朗浅浅地笑了一下,眼睛熠熠生辉,透过严丝合缝的面具似乎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明朗,可是这浅浅的笑容在撞到赵重光好奇的目光后转瞬即逝,就像夕阳西下,绵延不绝的山峦重新淹没在黑暗寒冷之中。
赵重光看在眼里,倒是一时没有言语,这莫名而来的熟悉感倒是另她无所适从,她似乎也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察觉过这种矛盾的感觉。
明明有些欣喜,却非要掩饰,明明有些难过,却装作无所谓,非要继续带着伪装按部就班地生活。
“你是不是突然觉得我与众不同。”赵重光突然乐滋滋地说了一句,“然后觉得一定是缘分所致,今日才能遇到如此一见如故的人,想着要不要交个朋友?”
“没有。”秦朗倒是回答得干脆。
赵重光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丝毫不觉得刚才自己横冲直撞的蹩脚搭讪有些尴尬,反而觉得对方实在不识趣,但是看见他一本正经的俊秀脸庞后又换上了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
“那我觉得一见如故好了。”
“赵兄赵兄,刚出锅的琉璃饼,还热气腾腾的,你快过来。”苏台一手拿着装着琉璃饼的袋子,一边止不住地向赵重光挥着手。
赵重光听到呼喊,也没有继续再与秦朗交谈,微微颔首后就起身朝着苏台他们走去。
苏台看见赵重光过来赶紧递过来一块香酥可口的琉璃饼,赵重光接过后直接递给了赤狐,赤狐不出意料的拒绝,连个摇头的动作也无,直接闪开到一边不言不语。
赵重光不死心,也不畏惧赤狐与生俱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又凑上前去将刚刚的琉璃饼递给他。
“尝一个嘛,你刚刚不是没有吃饭吗,难道一点点都不饿,武艺高强的人难道都喝琼浆玉露?”
苏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无疆口中的糕点来不及咽下就赶紧附和。
“是啊,是啊,赤狐兄弟,重...重光就是让你买来自己吃的,你不吃谁吃?”
无疆边说还边往嘴里塞糕点,赵重光尴尬不已的笑了笑,虽然从表面上看赤狐是她的暗卫,但是赤狐身手高超,本来就是江湖中行踪飘忽不定的高人,也不知她的外祖母青阳夫人什么法子让他别无二心的待在自己身边。
不过赵重光也不敢怠慢,毕竟锋利的刀伤人也伤己,要是赤狐一个不高兴咔嚓了自己,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宫中也无可奈何。
但是经过多年相处,赵重光知道赤狐不会那样做,可是他依旧对自己不冷不热。赵重光身边亲近的人实在不多,即使他从未主动与她说话,她还是记住了赤狐的喜好,比如说他喜欢吃白虎街东边那家老字号的琉璃饼。
赤狐并不知道赵重光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只是觉得刚刚排队买饼的喧闹气氛让他不甚愉快,如此光明正大实在与他隐于暗处的习惯不符,别扭无比。但是看见赵重光手中的琉璃饼,他还是轻飘飘地拎了起来放入口中。
赵重光看见赤狐别扭的样子觉得好玩,于是在一旁傻愣愣地笑了起来。无疆吃完琉璃饼也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呵呵笑了起来,苏台看见无疆沾满碎屑的嘴角,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气氛与之前的严肃不同,此时倒是其乐融融。
“秦公子,你在看什么?”掌柜将手下安排妥当后,看见孤身一人在屋门站立的秦朗,立刻小跑着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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