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赶紧移动下身体,扒拉些细枝,将自己隐在枝干后,才又抬眼看了过去。
千千万万桃花下,立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修长,穿着灼人的绛红色衣衫,似残阳呕血一般。
赵重光随意一笑,转过了头,随手揪起一束桃花在掌心把玩。
整个皇宫,偏爱红色的,除了赵重劼还有谁?
若亲疏远近是按照血缘关系来论的话,那这个与赵重光同父异母的二哥,恐怕是她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赵重劼偏爱赤色,朝野上下无人不知,因为他不管春夏秋冬,下雪刮风,只要需要穿衣出门,他都穿着一身赤色,远远看去,最为显眼。
不过还有一点别人不知道的是,就是他在穿着正经的朝服时,也会在手中绑着一段红绳,这是赵重光几次偷偷看见的,若是传出去,又是一段王爷佳人的风流佳话。
远处传来轻轻地脚步声和环佩撞击的清脆声响,赵重光依旧闭着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重光突然睁开了眼,带动着枝干细微的声响,她精准地从枝干上拽下来一团东西,顺手扔了下去。
脚步声戛然而止。
赵重光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憋住了自己想哈哈大笑的冲动,可忍不住颤动的身体还是使得枝丫不住的晃动。
树下赵重劼抬起了双眼,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荡起了一丝涟漪,却瞬间凝固成寒冰,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无波无澜。
树上的赵重光此时也觉得自己隐藏的太过刻意,便不再躲藏,从树上一跃而下,踉踉跄跄向前几步后才稳住身形。
她退了几步,调整个惊讶的表情,才转过了身。
“睿亲王殿下,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听说你前天还在佑洲治理水患吗?这佑洲到东陵就是快马加鞭,也得五天左右的路程,你怎么两天就到了京城?”
赵重光说着说着,却是真的惊讶起来了,据暗卫来报,赵重劼前天确实是在佑洲,之前她倒是没有注意,现在才发觉其中的不妥出来。
赵重劼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但是很快就隐没在微抿的嘴角内,他似乎早就料到来人是谁,对赵重光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打个招呼已是见怪不怪,而对她的问题似乎也是没有打算回答,只是道。
“不知你的《通策》是不是熟记于心了,还有时间打听这些与你不相干的事情,要是秦大学士知道你这么悠闲,他会不会再让你作一篇文章?”
赵重光从这平平淡淡的语气中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威胁,她的脸色很快就垮了下去,撇了撇嘴道:
“《通策》都是些古板陈旧的老道理,倒背如流又能怎样,事到临头也是一点点都靠不上。”
“那你应该和秦大学士说。”低沉的声音从赵重光的头顶响起。
赵重光不耐地捂住了耳朵,想起《通策》,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无趣,也不管自己的疑问,转身欲走。
一片桃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赵重光余光一瞥,却突然笑的前仰后合开来。
赵重劼不明所以,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可肩上的触感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身体紧绷,一脸不虞地看向自己的肩膀。
“我本来以为我扔的不准,”赵重光啧啧称赞“没想到我最近手气还挺好。”
顺着赵重光的目光看去,只见赵重劼的肩上趴着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这就是赵重光刚刚从树枝上揪下来的那一只。
赵重光凑上前去,踮起脚在肩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胖虫果然不安分地滚动起来。
赵重劼的身体绷成了一条直线。
赵重光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兴奋的撩起裙摆,转身跑开。
“我要回去背《通策》了”
“站住!”
赵重光跑出了几步,还是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赵重劼。
“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回去背书的吗?”
“你把虫子拿开再走”
“不干”赵重光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扶着桃树笑岔了气“哈哈哈,堂堂睿亲王殿下还怕区区小虫,知不知羞?”
赵重劼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孩,眼神深不见底。
“你要是把他拿走,我可以帮你要回出宫的玉牌。不然你这辈子都不要出宫了。”
赵重光冷不防听到这句威逼利诱,脸上闪过巨大的犹豫。
上次在外闯了祸,父皇收走了她出宫的玉牌,虽然赵重光也可以偷偷溜出宫,可没有了玉牌总是失败的次数多,成功的次数少。而且那是敬武皇后留给她的,还有些少有人知的其他用途,可不能白白就没了。
“真。。真的吗?”赵重光支支吾吾道。
“真的。”
“好,一言为定。”赵重光激动地跑了回来。
暖风拂过,桃花纷纷扬扬落下,赵重光绕着赵重劼走了几圈。
虽然她答应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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