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养家糊口奔 作者:haitangshuwu

    吧”

    “大哥？呵呵，是啊，你还记得他啊”

    “切肤之痛哪里能那么容易忘记呢”

    “呃，那个事情可不是他的错啊”

    “你当然要给自己的老板讲好话啊，谁信啊”

    “好呀，你……”

    …………

    这次去的也就只有小凉和马山药了。上了飞机后，小凉体贴的给了马山药一个口香糖，还让她不要害怕。马山药默默的系好安全带，闭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轰鸣声。想起了那个前世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父亲，屏蔽了那么久，他还是那么清晰的出现了。大学去了沿海城市上学，回家坐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第一次他陪着自己做卧铺去的，到地方脚就肿了。以后的每一次他都提前给自己订好机票，提前开车去接自己，看到自己时是那么开心。而自己呢，似乎每次都想逃离他的守护范围，上学工作都距离家很远，不知道失去她之后他以后该怎么生活……

    中间转了一次机，两个人才到目的地。小凉带马山药到了预订好的酒店，两个人休息了一晚上就出去逛了逛。马山药早在下飞机的时候就脱掉了自己的装备换上了薄点的衣服，中袖的米黄|色竖领棉布衫，上面有马山药自己用布拼接缝上去的一个很可爱的娃娃，两边各有一个斜着的兜，裤子是浅蓝色七分灯笼裤，两边都有兜，一只裤腿上还如同涂鸦般画了些拼凑的颜色，用方简兮的话说这就是一副印象派画。斜挎着棕色小熊头形状的小包的马山药跟在穿着宽松t恤波西米亚长裙的小凉，看起来也挺搭调的。两个人主要是吃吃逛逛，玩了两天，之后小凉就要忙起来了，说是约好了的客户要见的，就把马山药发派到她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开的咖啡屋里，里面已经开始用小凉他们生产的东西了。马山药在这里暂时充当了面点师的助手。那个面点师是一个胖胖的英国人，总是笑眯眯的，人很好，马山药问他什么，他都很热心的解说着，中文说的很溜，不过是港台话，马山药每次听到他说话都觉得很奇怪。以前马山药宿舍有个就是南方人，家临近港岛，每次都拿自己的话来考她，让她猜什么意思，那个室友的恶趣味就在于马山药的回答每次总是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在室友的笑声中，也让她的港台话水平直线上升。

    一天晚上小凉还没有来，马山药就暂时充当服务员给客人端咖啡，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话音有些不清楚，有点大舌头“cktail，i want cktail, do you know what is cktail, it is not cake, alexa cake……”（鸡尾酒，我要的是鸡尾酒，你知道什么是鸡尾酒吗，不是蛋糕，亚历山大不是蛋糕……）“r，this is ffee shop,you039;re drunk…”（先生，这是咖啡店，你喝醉了……）定睛看去，有点傻眼了，果然是方简兮。

    马山药把客人点的咖啡送到位，到那个外国侍应生身边悄声跟对他说让他先忙别的去，她来处理。

    马山药站在方简兮坐的桌子边上看这他。方简兮此时正仰着头闭着眼睛，手按着太阳|岤揉着，头发胡乱的翘着，黑眼圈有点严重，面容苍白憔悴，胡子估计好几天没刮了，穿着一件有些皱了的连帽黑色t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这幅样子比他假扮疯子的时候也就好了那么一点。“whatever，you t give  one brandy alexander……”（不管怎么样，你必须给我一杯亚历山大）方简兮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固执，像是小孩子一样。马山药有点想笑，凑到方简兮跟前压低声音说“here e the police，i will ask hi to arrest you”（警察来了，我会让他抓走你的）

    方简兮这个时候头很晕，脑袋也有些不清楚了，刚从一个酒吧里被赶了出来，出来就随便进了家店，坐下点了杯鸡尾酒“alexander”，结果侍应生给自己上了一个亚历山大造型的草莓蛋糕。一种整个世界都在和他做对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感到十分的憋闷。刚皱着眉头说完了一句话就闻到了一股有点香甜的气味朝自己靠近，他知道有人在靠近他，也没在意。不过接下来的声音，却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扎着短马尾的女孩微笑的看着他。他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怎么你又来了，都说了让你好好呆在里面的，外面有好多坏人的……”说着就似乎刚才还支撑着脑袋的手就好像有点无力了，头倒在胳膊上，半睁着眼眨了眨就人事不省了。马山药无语的看着他的动作，推了推他，什么反应也没了。

    小凉来的时候就看见马山药还在坚持不懈的掐捏着方简兮，试图叫醒他。“药儿，你不会看上这个帅哥了吧，不过看这情况，他是睁不开眼看你了”小凉凑到跟前说着。

    “凉姐，我是未成年那”

    “年龄不是问题嘛”

    “呃……这个人原本就认识的，怎么办啊，他醉死了”

    “看这个体形，我们两个是弄不动啊，我去叫个人来”

    小凉叫了个人扶着方简兮到了住的地方，暂时把他安排在给肖森他们预订的房间里。马山药过去给他用毛巾擦了脸，脱了鞋子袜子，盖上了薄被。而躺在床上的方简兮还皱着眉头呼呼大睡着，马山药上去抚了抚他的眉头，自言自语道“这样很碍眼啊，展，展，展开，再皱就成小老头了”，还真的让马山药给抚平了。看了恢复无表情睡容的方简兮马山药吐了口气，悄悄的走了出去。没注意到背后的方简兮眯了眯眼。

    第42章 圣诞party

    第二天马山药去看方简兮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这让她相当的郁闷。也不知道那家伙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看起来很狼狈，即使假扮疯子的时候也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圣诞前夕的大早上，小凉就带着马山药来到一家美容店，说要去参加一个圣诞party，给两个人打扮打扮。

    小凉自己换上了一件斜肩的红色礼服长裙，头发做卷披散下来，妆容明丽，看起来性感迷人。小凉早有预谋的拿出了给马山药准备的东西，指挥造型师给她来了个大变身，打扮的连马山药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脚上穿了双银色镶亮片的鱼嘴高跟鞋，估计没十公分也有九公分了，一侧的扣带处有个小小的蝴蝶结，让鞋子淑女中又带着甜美。马山药还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鞋子，适应了好一会才算能走稳。

    及膝的白色蓬蓬纱裙腰部的位置稍高,无袖的造型，露出纤瘦的胳膊，同色的圆领带着一点蕾丝花边，前襟上是宽褶皱的设计，右侧有一朵很大的折叠花，这个估计是在遮掩平胸的事实。搭在肩膀上的头发稍微做了外卷的造型，很随意的样子，刘海合着金线辫起来后上卷在额头一侧做了一朵小玫瑰花的造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清秀的眉毛，带着水色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很轻盈，似乎是从童话王国走下来的小公主。不过小凉看了后还是有点不太满意，似乎还是太嫩了啊。别人化妆都是为了减龄，马山药化妆为了增龄。经过一番折腾，小凉终于满意了，心想这下更像米华了。马山药面色古怪的看着镜中那张脸，似乎有点面熟，下巴变尖了很多，眼睛周边画了有点冷色调的烟熏妆，看起来很年轻，又不显得幼稚。马山药不得不承认这个真的很神奇，就这样随意化了下，仿佛就像整容了一样。

    一切就绪后，小凉去前台打了个电话，回来就说等下有人会来接她们，她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等。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格纹领带戴着无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到了马山药她们所在的房间。小凉一看到那人就提这裙子小跑着上前抱住那人的胳膊“恩恩啊，你可来了”。方正恩有点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问道“肖总的女伴在哪里？”。小凉诡异的一笑，指着坐在高高的旋转椅上的马山药说道“就是她了，不错吧”。“嗯，还行，不过，等等，这个，这个，长的太像米华姐了吧，你没有搞错吧”方正恩有点惊讶的说。小凉笑了笑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马山药看到两个在那里嘀咕着，突然觉得浑身发凉。

    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门外已经有好几辆车等着了。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肖森，脸色有点不好。他走上前去，扯着小凉到了一边问她“你瞎搞什么”。小凉很无辜的说“没什么啊，你不是让我给你在派对上找个舞伴吗，那不就是吗，多好啊”。

    “凉琴琴，你开什么玩笑，我要的是女伴，能说粤语英语可以和别人寒暄的女伴！”

    “她也可以的，你放心好了，你多好啊，拉出去多有面子，你看现在都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再找啊”

    肖森发誓以后再也不找熟人做助理了，这简直是一种灾难。看着一旁睁着黑亮的眼睛显得很无辜的马山药，他也发不起火了。

    “你教她一些常识了没？”

    “教了教了，你放心吧”

    小凉飞速的把马山药安排到了肖森坐的那辆车里，然后挽着方正恩到了另一辆车上。

    马山药坐在那里看着匆匆走掉的小凉终于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

    肖森无奈的摇了摇头上了车，看马山药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侧过身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了。马山药偷眼看了下旁边的人，就转头用手撑着下巴看向了窗外。这个人似乎有些累，有点冷硬的短发，侧脸的线条很好看，一身烟灰色裁剪合适的西装，挺好看的，不过不适合久看啊，睁开眼估计能吓死人，马山药心里想着。

    陈旧的记忆再一次攀爬到肖森的脑海，让他有些烦闷。好吧，或许那女人也只是为了让他释怀，可是如此做法，真的有点让他头痛了。不过想想与其带上那些能引起误会事后还要纠缠不休的女人带着这个小女孩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似乎很平静的样子，眼里没有胆怯，些微的好奇也只是转瞬即逝。笑起来给人一种纯净，温暖感觉，因为做蛋糕奶茶的缘故近距离的时候便可以闻道一股淡淡的茶香和奶香。这样的小女孩也没人忍心让她为难吧，肖森安慰了下自己。

    一行人驱车到了一个山间别墅，在进去前小凉小声的告诉马山药“微笑，然后吃吃喝喝”。

    微笑吃吃喝喝，听起来很简单。等进到了大厅，马山药很乖的跟着肖森随着他微笑的打着招呼。西式的自助餐形式，一侧的台子上还有一个小型乐队演奏着轻柔的音乐，有些人在中间的舞池里跳着舞，四处传递着低调的奢华，只是马山药是没有这个眼力辨别的，她只是悄悄的观察着。她不太喜欢这里，总觉得人们的笑容里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有的时候像是蒙上了层雾气。现在虽然是娱乐时间，但是有的人是没有单纯的娱乐的。让马山药佩服的是肖森和每个人说话似乎都有那么一种目的，简单几句，双方都能笑着很自然的过渡到肖森要说的相关业务上，不动声色间就能牵着别人的鼻子走。

    周围人带着点好奇的看着马山药，马山药就眼观鼻，鼻观心了。在这里她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陌生人，而他们对于她来说是一群陌生人。马山药也不想和谁说话，只是礼貌朝和她眼神相撞的人点头微笑下。

    马山药正看着旁边的肖森和一个美女谈笑风声的时候，一个轻柔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好，美丽的公主”，马山药转头就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白色西装扎着黑色领结，金发绿眸的外国人朝着自己笑着说。马山药提着裙子轻弯了下腰“你好绅士”。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马山药”马山药看了眼肖森，似乎还在专注的和美女聊天，就说了下自己的名字。

    “闪耀？”

    马山药又重复一遍。

    “我叫你sarah吧，万物的公主”

    “啊？……”这语言怎么转换的。

    “我是艾瑞克，你来自哪里”

    …………

    经典的外语初学者对话录，马山药微笑着心里却不断的腹诽着这个看起来似乎轻佻其实是十分的寡言羞涩还硬是要和别人说话的家伙。

    肖森在这边说话的时候也有注意马山药这一边，听到马山药竟然随意的和一个外国人用法语对话着，心中有些讶异，虽然那发音和用词不敢恭维，但的的确确是法语。

    “艾瑞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等下你要陪我跳舞”一个深棕色头发穿着绿色抹胸短裙的女孩拿着高脚杯走过来，看着马山药有点敌意的说着。

    艾瑞克有点为难的看了眼那个女孩，指着马山药对着她说“黛米，你来晚了，我要请sarah跳舞”。说完还对着马山药眼巴巴的看了眼。马山药看着那个女孩对她笑了笑。

    “艾瑞克，你好过分啊，爷爷让你带着我的”

    “我有舞伴的，你和这位黛米一起吧”马山药看那女孩子很生气的样子，决定还是牺牲这个家伙吧，便指着肖森说道。

    “谁让你让啊，我要艾瑞克亲自甩掉你，再邀请我”女孩子仰起头有点高傲的说着。

    “呃……”

    “黛米，你闹够了吗，我要邀请的是sarah，你走吧”艾瑞克皱着眉对她说着。

    黛米看着艾瑞克眼圈就红了，踩着高跟鞋就快步走了。

    “艾瑞克，让女士这样可不太绅士”马山药忍不住说了句。

    “我，我……她缠我好久了，太可怕了”艾瑞克可怜兮兮的说着。

    “好吧，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对女士温柔点，也不可以乱拿别人做挡箭牌哦”

    “对不起……”

    马山药觉得自己特别苦口婆心。

    肖森旁边的美女走后，肖森对着艾瑞克点了下头用法语说道“这位女士没有时间和你玩，你该找你自己的朋友去”说着就拉着马山药向另一边走去。艾瑞克也跟了上去。

    另一边黛米很委屈的回到自己表姐格瑞丝那里抱怨起了艾瑞克，格瑞丝正觉得无聊呢，看到黛米说的那个小女孩竟然就是自己刚才看上的那个东方男人的舞伴，就来了兴致。马山药也很无聊，不过要是知道别人拿她当无聊的消遣的话，她肯定要立即逃出来了。

    “嗨，伙计们，我们来做个游戏，你们说好不好”格瑞丝到了乐队前面的话筒前用英语说着。底下的人停下了动作看着她。

    “我把参加派对的人的名字都放在这个小盒子里，来让我们亲爱的主人夏先生摸出一张出来，是谁谁就给我们表演节目好不好？”下面的人附和着。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格瑞丝笑眯眯的把一个很漂亮的盒子递给了夏文瑞。夏文瑞无奈的看了眼格瑞丝，伸手摸出了张。格瑞丝兴奋的说道“哦，抽到了我们可爱的黛米小姐，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大家都认识的，好吧，黛米，你上来，你准备好给大家表演节目了吗”。

    黛米优雅的走了上去像是个女王，她向底下的人施了礼，然后走到钢琴旁，原本弹钢琴的人主动让出了位置，让她坐下。黛米弹了一首抒情的曲子，马山药觉得很耳熟，但也不知道名字。等黛米弹完，大家都鼓起了掌。格瑞丝笑着说“多么美丽而忧伤的绿袖子啊，我们今天真幸运。好吧我们来抽取下一位吧，希望这次也不会让我们失望哦”。夏文瑞上去又抽取了一张。格瑞丝拿着纸条有些诡异的笑着“哦，恭喜这位幸运的女孩，肖森肖先生今天的女伴sarah，请大家鼓掌欢迎她上来”。

    马山药还在吃着巧克力慕斯，完全不知道别人在叫她。如果她听到了，肯定就明白这群家伙肯定在作弊，她的名字什么时候变成sarah了啊。当大家在格瑞丝的引导下都突然看向她的时候，她才莫名其妙的看着肖森。肖森看见她嘴边还沾着点巧克力，就用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对她说“上面有个女人好像在喊你去表演节目呢”。肖森也想看看这个看起来似乎不会慌乱很安静的女孩会做出什么反应。

    眼看着肖森笑了下还给自己擦了嘴边的巧克力，马山药的脸泛起了红晕。这个时候格瑞丝的声音又响起了“我们来一起喊下我们害羞的sarah的名字吧，让她快点上来给我们点惊喜吧，sarah，sarah”。马山药边走边想着这到底是走了什么运啊，该做什么呢？

    跳舞，她倒是在大学的时候学过恰恰，不过似乎不怎么合适，而且现在也快忘光了；奏乐？没谱子也别想了，而且她会的乐器中每个都只练习过一个曲子；唱歌？这算表演吗，她的嗓子不知道适不适合唱歌…………

    还没过滤完呢，就已经到了台上。

    第43章 迷局

    “有一句话怎么说呢，好事多磨，哦，我们终于迎来了sarah”格瑞丝现在觉得特别兴奋，她觉得自己很天才竟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方式。

    “sarah，刚才黛米给我们弹了一首美妙的钢琴曲，你准备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

    就算马山药这么迟钝的人也似乎听到了里面的挑衅意味。表面上看上去她似乎很镇定的样子，其实只是神游物外，转移了注意力，一旦看着下面那么多华服盛装着的各色人的面孔，马山药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微微弯腰向下面的人行了一礼，有礼而优雅，保持着练习了很多次的标准微笑，用显得稚嫩的声音对着话筒说“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我最大的特长就是长的比较可爱，如果大家要看我是不介意的”。这个托词显得有些幼稚，不过柔弱而可爱的少女派，人们似乎对她们有一种近乎宠溺的宽容，很多人都露出了理解的笑容。不过格瑞丝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呢，一无所长正是她所希望的。

    “sarah，你太谦虚了，刚才我还听说你会拉小提琴呢，难道你不想给我们演奏吗？我们会伤心的。”格瑞丝眨巴着眼睛很无辜的看下下面的人。

    马山药有点想踹这个女人。还真的和自己有仇啊，不管谱子的问题，即使她会小提琴，熟记乐谱，就旁边那个小提琴手拿的那把，对她来说也大了点吧，等下要是胳膊短够不到就惨了。话说乐谱她只记得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那段。

    “格瑞丝，我想你听错了吧，我说的不是小提琴，而是中国的二胡，我想这里应该没有这种乐器吧”二胡，看你去哪里找二胡，马山药有点得意的想，周围全是西洋乐器。二胡和小提琴有点类似的口语让她蒙混了一次。

    “真的吗？这个太神奇了，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乐器，或许我听错了吧。不过，难道你不准备给等待了这么久的大家表演一点什么吗？这样很小气哦”格瑞丝如果再说别的乐器那刁难的就太明显了，于是不死心的说道。

    “你快上去救场啊，把她拉下来，这不是明摆着刁难嘛”小凉走到肖森身边说道。“你看她着急了吗”肖森看着台上的马山药悠悠的说道。他觉得他似乎能等到什么意外的惊喜。引出了对方咄咄逼人的劣势，然后再出击，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马山药要是知道肖森这样想一定内牛满面了，她的确不想把她那点东西抖出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希望我表演节目，如果你能给我准备我要的乐器和我需要的乐谱的话，我很乐意博大家一笑。”马山药说的很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想早点下去，为了不给小凉他们丢脸，保持着微笑和礼仪，让她觉得自己快僵硬掉了。前世作为一个崩坏的古典主义崇拜者，具备了一个和掰玉米的猴子同样的特性，马山药也可以从某种意义上形容为“多才多艺”，虽然都是表面现象，所会的乐器每个都只练习过一个曲子，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很适合显摆显摆。

    马山药先是用换了新笛头的长笛吹了一曲“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又用钢琴弹奏了一曲天空之城，还要准备用小号吹一个蓝色多瑙河的时候，格瑞丝受不了了。虽然马山药那水平在专业人士眼里是漏洞百出，有些生疏，不过一般人听起来倒也算悦耳。格瑞丝打断了马山药要继续下去的动作，面上笑着心里却冒着火“好了，我们已经见识到你的多才多艺了，我们还是抽取下一位呢。”

    马山药很礼貌的施礼下去了，她是巴不得早点下去呢。下面的小凉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艾瑞克一副痴迷的样子看着马山药。而肖森则是陷入沉思，一个奇特的想法在他的脑袋里产生了，或许或许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有某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他应该去求证下……

    马山药小心的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朝着肖森的方向走着，一个侍者走过她的身边，盘子里的高脚杯就那样向她的方向倾斜下去。如果现在马山药穿的是自己做的布鞋，那肯定会迅速的躲过去的。可是现在马山药穿的是她不怎么擅长的高跟鞋，眼看着那东西向自己斜下去，如果不躲那就要被里面的红酒泼到了，她也失去了平衡。在她觉得自己失去平快要倒下的时候，有人环住了她的腰，拉她重新站好，另一只手则扶正了那只高脚杯。等马山药想看清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走掉了。似乎也是一个侍者。马山药朝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下，就继续走了。

    小凉刚从吃惊中转醒又看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差点跌倒，快步迎了上去，看马山药没事菜拍着胸口说道“还好没事，真是危险啊，怎么什么状况都出啊”。马山药也有点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两个一起走到了肖森所在的地方。肖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马山药，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马山药没看见小凉身边的方正恩就找了个话题问道。

    “那家伙说去抓自家表哥了，突然就跑掉了，太气人了”小凉有点愤愤的说道。

    “如果还让你继续表演，你小号要吹什么？”肖森突然问道。

    “蓝色多瑙河”马山药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肖森，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肖森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又问道“那要是让你弹古筝你弹什么曲子？”

    “平湖秋月…”

    “陶笛呢？”

    “故乡的原风景”

    “萨克斯呢？”

    “呃，这个我，我不会……”马山药觉得怪怪的，还是不要暴露太多了吧。

    肖森被马山药的回答彻底的刺激到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是谁的阴谋，还是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操纵，所有的这些除了他自己还有谁知道呢，一个乡村的小女孩又怎么会知道？

    “你最不会说谎了，每次说都有点结巴，还不敢直视人，是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萨克斯就只会加州旅馆，呵呵”肖森用一种飘忽的语气说着，嘴角些微的上翘，看起来像是微笑，又让人觉得心酸，似乎在和马山药说话，又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让马山药和小凉觉得凉飕飕的。

    马山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小凉，小凉拉开了马山药，距离肖森远了点。“喂，你别吓人了，鬼上身了吧”小凉推了推肖森。肖森看了眼瞪大着眼有点戏谑的看着他的小凉，脸色恢复成了平时严肃的样子。“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我们走吧”肖森正色道。

    “太早了吧，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肖森打断了小凉的话“足够了”，不容拒绝的向外面走去。小凉也只好向主人夏文瑞道别然后拉着马山药向外走去。

    第44章 回去

    后面的艾瑞克看着他们就这么走了，露出失望的表情，摇了摇头，低语道“有意思，不过就这么走了有点可惜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嘴角翘起，绿色的眼眸中异色闪现，显得有些妖异，与刚才的害羞小男孩形象截然相反。不过只是稍纵即逝，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态。

    小凉带着马山药到了一辆车里，让肖森一个人去了另一辆车。坐好后，她从小包了掏出一个手机，看起来黑乎乎的，虽然不像大哥大那么夸张，但是个头也很大，是早期的牌手机。“喂，恩恩，我们走了，你快给死回来啊，这边小肖都发神经了……”。挂了电话小凉转脸温柔的对着马山药笑了笑，看她惊讶的样子，解释道“我可没发神经，这个东西叫手机可以和别人通话的，很酷吧”。马山药点了点头，心想手机再酷也没你酷啊。

    他们等了一会儿，方正恩就来了，神情郁卒，看起来有点狼狈，笔直的西装有些皱了。小凉打量了下方正恩问道“怎么了，难道还打架了？”。方正恩郁闷的摇了摇头“打架，我可不是他的

    对手。那家伙从小打到大的，还那么狡猾，要不是为了爷爷我才懒得管他呢。好不容易追到他，没说几句话就又走了”。马山药在边上随便听了听，却越听越觉得奇怪。方正恩口中的表哥从

    小就喜欢画画，家里以为他只是玩玩就没在意，顺着他玩了，不过后来他越来越认真，瞒着他们报考了央美，愣是让家里人以为他在某大学学经济管理。等他们发现的时候都已经快毕业了。

    全家就这么一个小孩，还跑去搞那种形而上学的东西，在这个以实用为上的家里，可不会纵容他就这么为艺术献身。固执的爷爷，古板的老爸加上彪悍的老妈，齐发飙的后果就是他根本没办

    法用他所学的在大陆生存下去，画没有销路，也无法在相关的公司任职，没有了经济来源，要么投降，要么孤注一掷。他选择了离家出走，身无分文的到了港岛流浪。方正恩忧心忡忡的说“

    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在这里生活，一把年纪了还玩叛逆”。马山药试着问了下“方先生，请问你表哥叫什么名字？”。方正恩不出马山药预料的说出了三个字“方简兮”。这回马山药也跟着忧

    心忡忡了。“哦，对了，他似乎认得你，还让我介绍你弟弟给我爷爷当徒弟，不知道他葫芦里埋的什么药。”方正恩看到马山药想起了那家伙临走给自己说的话。“啊？他还说什么了吗？”

    马山药问道。“他就说我爷爷看到你弟弟肯定会开心的忘了他的，你弟弟肯定没你大，他什么意思啊”方正恩有点费解。马山药有点失望又有点郁闷的说“我猜你爷爷肯定是个老中医吧，他

    给了我弟弟很多那方面的书。”“病急乱投医，想投了老爷子的喜好，就自己去学啊，就谁也不用怕了，现在派个小孩子就以为能有什么转机啊”方正恩说道。小凉看了看两个都不怎么开心

    的人问道“药儿，你怎么认识他表哥啊？”。马山药心不在焉的说道“他表哥就是那天那个喝醉了的家伙”。小凉眼睛一亮“原来是亲戚啊，怪不知道我看着那么帅那么亲切啊。恩恩，你多

    说点你家表哥的事情听听，我都不认识”。方正恩有些不满的看了眼小凉，什么人啊，总是叫他恩恩，好好的名字被她这样叫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啊，不过鉴于以往的经验教训，他还是不要

    提了，不然会更加猛烈更加怪异的。

    后来的几天直到他们出发回去，肖森也没出现过了。小凉说他去忙了，还给了马山药一张卡，说是分红卡，以后的进账都在这里了。马山药一直很费解肖森最后的那几句话，不过也没多想，

    就撂下了。就要回去了，马山药什么也不想就想着早点见到陆宝文，她觉得自己特别想陆宝文，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吃饱，真是娘行千里那什么还是娘担忧。

    告别了小凉，马山药回到了自己的小店，还是原来的装扮，拎着个小包。寒冷干燥的冬天，冰雪覆盖的地方，树叶凋零，枯木向天，荒凉中带点萧条，虽然冷的发抖，但是心情特别愉悦。踏

    过有一层积雪的路面，马山药朝着自家可爱的小店走去。外表看没什么变化，只是挂了一个厚厚的门帘。算起来离开了有二十多天了。刚走到门口，从门帘一角就窜出一只狗，后面还跟着一

    个长毛小狗，围着马山药打转。马山药掀开门帘，里面热气铺面而来，因为有烤箱和炉子，房间里很暖和。有几个人在坐着喝着热饮，聊着天。马山药咳嗽了下，对着低头正在忙活的李远东

    说道“老板，给我来杯热牛奶，不加糖”。李远东带着厨师帽，看起来很有面点师的派。抬头看见是马山药，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你回来了啊，牛奶我马上就去给你倒”。

    在马山药不在的这段日子，店里的生意还是照常的进行。李远东用了之前搬过来的材料，也卖起来了外带的饮料，定价是一元钱一杯，有加特殊东西的再加钱。在两毛钱可以买一碗粥，一根

    油条的时期还是比较贵的。虽然买的人不多，但是还是有人愿意买的。所以除去小凉算的杯子吸管等等的成本，竟也盈利不少。马山药又学了几种面点的做法，对港式奶茶和台式奶茶等等也

    有了细节上的了解，想想可以试验试验做出好吃的，马山药就跃跃欲试。

    下午放学的时候，陆宝文来了。掀开门帘，看到玻璃厨后面忙碌的竟然是自己的药儿姐姐，愣了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确定了之后才略带委屈的叫到“药儿姐”。看到陆宝文那个样子

    ，似乎都要哭出来了，又强忍着，马山药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毕竟是十多岁的小孩子。马山药应了声，让李远东接替自己，她带着陆宝文去了里面的房间。“药儿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

    以为你不要我了”陆宝文抱着马山药的胳膊说道。“傻宝宝，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药儿姐以后上哪里去都带上你，好不好？”。看着陆宝文转喜，马山药就和他说起了自己出去的趣事，又询

    问了陆宝文最近的生活。得到了两个有些不幸的消息，一个是即将要期末考了，而马山药的班主任还特地找了陆宝文让他带话让马山药按时参加考试呢。哎，考试什么的，马山药是最讨厌了

    。就她现在这个臭水平考个倒数重读就丢大了。看来要抱下佛脚了。而另一个不幸的消息是，周翔也通过陆宝文捎话让马山药尽快交上她走的这几天欠下的画。原本开心的心情被浇灭了大半

    。幸亏在港岛的时候一时技痒，也画了好多，只是很多都是速写，不知道周翔买不买帐。

    接下来马山药都是忙的团团转。先是花周末的时间补齐欠下的画，然后又借了笔记狂背。文理现在还没分科，背诵历史政治什么的，最让人头大了。不过为了不上课的自由，她算是豁出去了

    。还好人小记性好，又有美术室里几个人借给她的考前必背笔记。加上她的数学英语底子不错，最后的成绩虽然说不上好，但也不是太差，为特长生也算凑合了。马山药很汗颜，陆宝文捧了好几个奖状，总分排名也遥遥领先于第二名，她自己啥都没有，还被周翔又训了。

    第45章 番外一

    二零零五年仲夏夜的纽约市中心，卡尔顿酒店一间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方简兮松了松领带，点燃一根烟，站在玻璃窗前一只手随意的垂下，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吸了口，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俯瞰着城市的夜景。玻璃上隐约能看见他的样子，身材高大颀长，头发很短，已经看不出卷发的潜质了，脸上的线条变的有些柔和，眼神中的神采给人一种稳重安心的感觉，只是偶尔会闪现一缕桀骜，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入鞘的宝剑，却还是脱不去那种慵懒调侃的调调，裁剪合适的西装让他显得有些不一样的气度，不过用那小孩的话就变成了撇着文艺强调的伪文艺青年变装绅士失败成了管家，不知道那小孩怎么会想到这么拗口的词语，他有些好笑的翘起嘴角。今天的画展上，他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来了，还以高价竞拍走了他的那幅名为“faily”的画像。那副画很抽象，色块对比强烈，人物有点毕加索的风格。不知道那老头能看出点什么，他暗自想着，不禁摇头轻笑，带着点自嘲。一些布满灰尘的往事渐渐浮上心头，如同一幅幅定格了人物场景的油画在他脑袋里一页一页的翻着，很多当时引起他强烈情绪的事情都变了另一种味道。

    八十年代，有的人是忧郁的诗人，在午夜里吟唱，带着沉重的痛苦落入人生命运的悖论中，有的人固守着一方小天地，饥寒交迫却扯开干裂的嘴唇无声的笑着，有的人却如同赌徒般做着各种投机的买卖，而另一些人却在夹缝和机遇中忙碌的建设着自己的王国。方简兮的父母就是最后那一类人。自从懂事起方简兮就处在一种三不管的境地，吃穿不愁，零花钱多的让很多人羡慕。

    父母经常不在家，即使在家的时候也忙的见不到面，经常是方简兮睡了，父母回来了，他起来的时候他们又已经走了。通常一年他们最多也就说个一两句话。无外乎“没钱了”“有没有钱？”之类。他们之间如同陌生人一般，面无表情的在偶尔的碰面中对视。

    初中的时候他喜欢上了画画，尤其是对于能够精确描绘人物风景的油画的喜爱。谁也不知道，他最初的愿望只是画一副三个人坐在一起都在笑的全家福。那个时候他全部的精力都在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着，看下书，请教下美术老师，就那么自学着。

    只是两次家长会，父亲都在打瞌睡中度过，年级第一，他不会夸奖，倒数第几也不责骂。处于叛逆期的方简兮彻底的叛逆了。逐渐成为学校老师最头疼的问题学生。逃课，不写作业都是小事，他还动不动就打架闹事，和老师也呛声。每次叫家长，他们都忙的抽不开身，只派个秘书来。

    那个时候唯一在意他的就是自己爷爷了。只是爷爷那时候还没退休，还坚持在z市的军区医院指导自己的那几个徒弟，也没多少时间管他。放假的时候他就会去爷爷那里，爷爷对他还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能和自己学医。教了他很多，小有聪明的他背起那汤头歌诀，人体|岤位不知意思却也很快，乐的他爷爷天天笑呵呵的。只是到后来他连去爷爷那里也摆弄着那些颜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也不管爷爷的要求和失望了。方老爷子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只是他不喜欢油画这种西方形式的艺术，直言这个和照相技术没什么区别，重复现实就是落入俗套，他喜欢的是中国古典的水墨画，觉得那才更有意境。不过方简兮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高中的时候他报名进了罗乾画室。在那里得到了些专业的指导，让他的画技突飞猛进，对绘画相关的东西越来越感兴趣。

    高一那年，他凭借自己的印象花了好多天完成了一副让自己满意的一家三口的合照。那里面父亲面带微笑，威严而和蔼，母亲眉眼柔和，透着温柔的光彩，他自己也笑的很开心。却没想到当他熬夜到了一点多等来父母回来拿出自己的画给他们看的时候，两个疲惫中的人眼皮都没抬的呵斥他快点睡觉去。他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度过的。只觉得世界仿佛都是别人的，自己已经被所有人遗弃。他越加的放肆自己了，甚至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人。那些人没一个视他是兄弟朋友，只是蹭吃蹭喝的人，他心里明白，却仍是那么和那群人疯玩着，喝酒抽烟，玩女人，十六七岁的年纪他做了一些人一辈子也没做过的事情。好在他有一股拼命的架势，加上打架上比较有经验，又熟知人体|岤位，也没人在他手里讨到便宜。如果不是爷爷和罗乾，他现在或许就是一个混在酒吧里成一滩烂泥的瘾君子。罗乾把他正真的引入到了绘画艺术的世界，让他最初的愿望变的越来越淡，升起了对绘画别样的热爱，精确描绘的现实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想法。爷爷则是把他狠狠的打醒了，记得那时候爷爷拖着年迈的身体好几次从酒吧里把他揪出来，不惜动用银针让他痛醒。看着从小对他爱护有加的爷爷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追着他，又让他怎么能不动容。

    高考完后，他准备报考央美的，却得到消息，父亲已经给他定了某名牌大学经济管理系专业，这让他哭笑不得。专制，从来不交流就是他的家给他的所有教育。他又怎么能就这么顺从了他们呢。最后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