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陈思目光瞟着女人一步步靠近,厌恶又反感。她对小妈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郑之桃大她不过六岁,嫁过来时候陈思十六岁,小妈二十二岁,这种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年龄差随着郑之桃肚子一点点大起来而显得突出。陈思被踢出国外那一年,小妈二十四岁,最小的弟弟一岁,从此每一年这个弟弟的生日似乎都成为了陈思记住自己被遗忘的年数,像树的一圈圈年轮,它愈是繁茂,陈思就越难受。
郑之桃也已经三十五岁了,像是最圆润的珍珠,浑身散发着难以抗拒的光芒。郑之桃走过来和秦青余打招呼,眉目间都是风情,她自然是很美的,像是盛开到最艳时的花朵、绽开最顶峰的焰火,举手投足都是魅力。可惜秦青余不喜欢珍珠,也不喜欢即将凋谢的花朵和消失的焰火,其他事物都打动不了他,男人一心只有那朵茉莉花,一切都刚刚好,他最喜欢。秦青余伸手握住往后退了几步的陈思,把她拉到身边来。
“这不是……?”郑之桃假意惊讶,想点破陈思的身份,却被秦青余截断:“Sai parlare italiano?”
郑之桃噎了一下,她的确不怎么会说意大利语,女人眼神一转,又去找陈思,“她是翻译,这样可以吗?”
男人感觉攥住的手指有些发凉,汗涔涔的——陈思在紧张。秦青余的小手指轻轻挠了挠陈思的手心,示意她放心,那一点温热就让颤抖个不停的心脏又恢复了沉稳跃动。陈思定了定,露出一个礼貌的笑,也不说话,除非郑之桃开口说意语,她不会接话的。
几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男人颇感无聊,又扭过头继续和o聊着生意,不过刻意把语言换成了意大利语,内容也从贸易变成了更专业的高能离子对撞与粒子加速,陈思能听懂,但是意思却不怎么理解,加上郑之桃还站在旁边,脑子发木。
好在庄园的钟声敲响,打破了这凝固的时间,秦青余带着陈思向宴会厅走,他走得很慢,手与陈思十指相扣,似乎是在刻意炫耀着他们的关系:是,秦青余就是一边说不知道陈思在哪里,一边牵起她的手。他要告诉李光洁,这个人就在我身边藏着,不要想动她。
郑之桃在这里吊着不上不下,也没了好脸色,她追在陈思身边,压低了声音:“你好歹要喊我一声妈,能看到你现在这么风光,当妈的也很欣慰。”她刻意加重了“当妈的”这个称谓提醒陈思,陈思回过身,Body 划出一道弧线来,无意间把两人的距离拉长了,她的语气淡淡的:“我母亲去世好久了,希望您自重。”
秦青余回过头,语气也是淡淡的,“以你的岁数要当她的母亲,我也觉得不合适。”
郑之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好歹以为秦青余会劝劝,哪成想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着调!
“而且…”秦青余抚摸上陈思腰上长长的疤痕,又继续开口:“李光洁做了什么事他自己知道,证据俱全,一个也跑不了,别想老把主意打到这里来。”他的每一个字都很轻,落在郑之桃耳朵里却冻得她发寒。
秦青余说完就揽着陈思走了,他不想管呆若木鸡的郑之桃,只想找个地方抱一抱明显不适的陈思。
男人关上洗手间的门,迫不及待地拥住陈思亲吻着,她浑身都发凉,手心都是细密的汗——陈思恨这个疯子,也怕这个疯子,要她和郑之桃呆一晚上实在是委屈她了。他把外套披在陈思身上,又牢牢抱住她亲吻那双泛红的眼,秦青余一点点亲吻过她赤裸的肌肤,仿佛这样陈思就不会再颤抖,他知道郑之桃要来,不过是想借她给李光洁传话劝他收手,没有想到郑之桃会一而再再而三戳她伤口。
陈思一直埋着头,男人弯下腰从下仰头望着她,看她满是泪的眼睛,又把怀里人揽紧了几分,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别怕,我在的。”
操死你。”
秦青余抱着陈思直接回了车上,他把暖气开足,给陈思裹上毛毯,裹住暴露在空气里的伤疤、裹住她发颤的双手,又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热度隔着布料传递给陈思,秦青余抱她抱得紧,木质香调萦绕着陈思,男人替她揩去眼泪,温热的指腹传来有些粗糙的触感,陈思的眼线有些晕开,被秦青余这么一抹眼下看起来变成一片熊猫眼,男人又心疼又想笑,越揩越乱,索性抱着她把满脸泪花都蹭在自己衬衫上。
陈思那小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不仅敢说服李光洁把陈思踹出家门,还敢找人去捅陈思。当时锋利的手术刀顺着陈思后腰划了长长深深一道口子,凶手捅完人就坐着没有牌照的吉普消失在了小巷,血顺着伤口不断往外涌,她整个人陷入失血休克,还是被路人送进了医院抢救。尽管没有人告诉陈思是谁捅得她,她猜也猜到了。
“青余。”陈思突然低低开口,男人赶忙低头看她,陈思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既然李铭行还没好,他们就还需要我,我觉得我可以…….”
女人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秦青余捏住了手腕,他的语气难得急促,手上的力道捏得陈思有点痛:“你不许和他们硬来!我会处理好这一切,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
陈思抬起头去吻他,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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