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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27部分阅读

    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作者:rourouwu

    画面,让人心生向往。

    “真的吗?”掩不住的惊喜,都忘了前一刻的忧伤。

    他轻啄她的唇:“当然是真的,近期太常寺也不忙,我看看能不能告个假,两个月应该足够了吧!我这个新婿都快变成旧婿了,还未拜见岳父大人,很说不过去呀!”

    “可是,家里正值多事之秋,现在离开,而且是两个月这么久,老爷能答应吗?而且,那个人还没揪出来,万一在这两个月里,他又害人了怎么办?”听他说的认真,锦书又不免担心起这些来,或者宣仪只是要安慰她而已,真的离开了,他的心里也是会不安的吧!

    纪宣仪深深看她,喑哑着:“锦书,如果我们都能自私一点的话,我们一定能很快乐的吧!”

    锦书摇头,也是深深看他:“如果我们自私的离开了,就算身处繁花似锦的江南,我们的心也不会快乐的。”

    “那么,这个提议先记下,等我们把这个恶人揪出来,我们就去江南,我要去看看你生长的地方。”纪宣仪认真道。

    “一言为定。”锦书伸手一个小指。

    纪宣仪粲然一笑,也伸出小指与她打钩:“一言为定。”1

    “二奶奶,二爷,热水准备好了呢!”初桃先时进来过,见二奶奶和二爷紧紧抱在一处,就蹑手蹑脚退了下去,在门外喊道。

    锦书忙应道:“知道了,就来。”

    要起身,他却不让,锦书道:“呆会儿水要凉了。”

    “那就一起洗啊!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纪宣仪厚颜道。

    “去,那么小的浴桶,我和清儿一起洗还凑活,跟你一起,那都不要转身了。”锦书嗔道。

    纪宣仪唬着脸道:“你和清儿一起洗了?”

    “我就是打个比方嘛!看你,目露凶光,跟个凶神恶煞似的,要吃了我呀!”锦书啐道。

    他将她双手蓦地固定在头顶,狠狠地欺上她的唇,不遗余力的攻城掠地,直到她不能呼吸,喘不过气,才放开了她。假装凶狠道:“我警告你哦!不许和清儿一起沐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能看你的……身子,还有,我就是想吃了你,恨不能把你吞进肚子里,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走哪都能带着你。”

    锦书笑了起来:“牙都被你酸倒了,清儿才多大啊!你跟孩子吃什么醋……”

    “你答不答应?”纪宣仪伸出魔抓,做要挠她状。锦书是最怕痒痒了,每回挠她,她就会笑着滚成一团,然后,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了,简直是任他予取予求,这一招,百试不爽。

    锦书见状,身子就先酥了,连忙投降:“好了啦!都依你还不成吗?我真的要去洗澡了。”

    纪宣仪邪邪地笑道:“我伺候你洗澡啊!”

    “不要……”

    “要……”他坚持着。

    “你是个色魔……”锦书轻捶他的肩膀。

    他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长:“谁叫你是色魔的妻子呢?只好认命了……”

    锦书无语,这个坏人啊!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谁叫她这么爱他呢?她也只好认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惑(一)

    邱姨妈和冷凝素出了“宁和堂”回到“晚晴阁”,关上房门,母女两方才开始说话。

    “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那只苏狐狸搞的鬼,这只贱狐狸,我还真是佩服她的忍耐力,一忍就是十几年,好了,现在风水轮到她家去了。”邱姨妈愤愤道。

    “不能吧!她在府里不是一直都没什么地位吗?这事儿也不是她一个人做的了的呀!难道府里还有谁是她的心腹?我看她身边的丫头没用的很,帮不上什么吧!”冷凝素心有疑虑。

    “此一时彼一时,没地位,那是以前,现在你姨母痴痴傻傻的,自己脑子都不清楚了,还有谁会将她放在心上?你没见你姨丈现在都不往姨母那儿去了吗?谁愿意整天对着一痴呆呀!再加上,那苏狐狸的女儿又得了势,这纪家成为她的天下那是迟早的事儿,我看,就是她导出的这场戏,好夺了大奶奶的权,这不?你姨丈明显是把当家作主的事儿都交给她了。不管什么年头,都少不了势利眼,有人眼见着苏狐狸翻身有望,掌权在即,鬼迷心窍的帮她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也是很有可能的。”邱姨妈分析道。

    “可是……这手段也太狠了些,好歹是条命呢!”

    “狠?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况且舍的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这样,不戳到老爷和老祖宗的痛处,她能达到目的?”邱姨妈鄙夷道。

    “母亲,那这样说来,杜若丫头是不是被她收买了呢?”冷凝素猜测道。

    “难说,不过今日她所等还真让人吃惊,还以为大奶奶是个温和的人,没想到醋坛子打翻了,也是只会吃人的老虎……哎呀!不管她们怎么斗,怎么争,咱们都只须隔岸观火,反正,忙,咱们也帮不上,祸,是千万不能惹,咱们始终是寄人篱下,唉……但求你姨母能早些清醒过来,那就没苏狐狸什么事儿了。”邱姨妈叹息道。

    说到徐氏的病,母女两都垂下了头,心事沉重,说来也奇怪,前几日都见她会说话了,怎得这两日越发的痴傻起来,大夫不是都改了方子了吗?怎么越改越不得劲了呢?看来这王大夫医术不咋样。

    柳馨儿也是,又很久没见纪宣仪了,若非今日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会把她也叫了去。其实,那些事,她一概不关心,跟她又不搭界,她们没了孩子,没了权势,干她什么事儿?她关心的,只有纪宣仪而已,好了,终于见到他了,又怎样呢?只能是更难过,他至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仿佛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是啊!他已经彻底的把她给忘了,如今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女人了,哼!当初,是谁说,他不会再爱任何人了……多么无情无义的男人,他们也曾那样的亲近,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可是一转眼,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那她算什么?“翠红楼”的妓女吗?发泄完了,拍拍衣袖,各不相千?他就这样把她冰在“馨香苑”,恩爱不再,连孩子也不肯给她,如今的她当真成了浮萍一叶,无依无靠,随波逐流。

    捡起一颗石子狠狠地扔进“玉灵湖”里,溅起水花,泛起涟漪,久久不平息。柳馨儿喘了喘气,心中郁结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憋闷,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华锦书不好,从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果然,一一验证了,她成功的霸占了纪宣仪的心,成功在纪家上位,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楚楚可怜的受气包了,而是有了丈夫的宠爱,在家中也有说话分量的名副其实的二奶奶了。挫败感油然而生……之前,有夫人压制着她,纪宣仪冷落她,她理们不待见她,她就像一根躲藏在石头缝下的杂草,等待时机,春风一吹,就顶破石头摇曳生长了,那时都除不了她,现在,还有可能吗?这个可恶的女人,要如何才能将她赶走,或者,永远消失呢!

    “柳姨娘,天好像要下雨了,咱们快回去吧!”如梅看了看天色催促道。

    柳馨儿鼻子出气,轻哼了一声:“我就想淋淋雨呢!”

    如梅吃惊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怯怯道:“柳姨娘,现在这招不管再了……”

    柳馨儿瞪她,这死丫头想哪儿去了?管不管用她会不清楚吗?现在是什么都不管用了,纪赏仪已经碰都不碰她了,亏她还一心调理好身子,以求能怀上身孕,这样的话,她或许还有可能争一争,可如今,除非是那个女人消失……”

    “谁说我要用这招,你是我肚子里的虫?你就这么自信你能懂我?

    你自己先回吧!我就是想好好的淋一场雨,心里烦透了。”柳馨儿数落了她几句,便径直走了。

    如梅怔愣着,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柳姨娘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常常都琢磨不到她的心思。

    方晴烟默默的跟在纪存儒身后,纪存儒不曾放慢脚步等她,也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一到“缀锦轩”就直接进了他的书房。

    方晴烟站在门口半晌,还是没有敲门,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跟他去解释就等于不打自招,等于狡辩,没啥好处,还是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方晴烟自己一个人回了房,坐在梳妆台前,除了铜镜中影出的自己,这个屋子里,再没其他人,寂静无声,心中戚戚。当初跟她一同陪嫁过来的三个丫头,芳茗被她逼死了,芷兰成了存儒的妾,而杜若,出卖了她…她成了孤家寡人,刚才,在大厅里,每个人都用眼神在拷问她,怀疑她,鄙视她……老爷,甚至逼迫存儒休了她,若不是锦书出面说了几句公道话,当时脑筋糊成一团泥的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赶出家门了吧!想当初,因为雨薇雨燕偷拿了她默的女训,害的她挨了夫人一顿家法,她还一直瞒着呢!哎!真是对不住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惑(二)

    该哭还是该笑?老到今天这一步,她太失败了,被人陷害却没人同情她,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了她,在旁人眼里,她必然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否则,杜若,这个自己娘家跟过来的丫头怎么会背叛她?不错,她是逼死了芳茗,但她并没有要她死啊!不过是为难了她,谁叫她勾引存儒呢?曾她怀着雨薇,大着肚子,不经她的同意就想爬上存儒的床……无耻的人是芳茗,是她咎由自取。即便呆会儿存儒来责问她,她也是这么回答,她问心无愧,好了,不为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困扰了,现在该思考的是,到底是谁在陷害她?

    杜若那些说辞是真里掺假,假里和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明就里的人还真是很容易被她唬弄了,杜若有这样的心机吗?不像呀!她一直是属于马虎,没什么心计的那种人,怎么会呢?肯定是有人收买了她?是谁?是谁?方晴烟问铜镜中的自己,任何阴谋都有她的目的,淑媛流产虽然也是她所希望的,做梦都这么想呢!那么还有谁怀有这样的心思呢?陡然想起那个传言……姚姨娘的诅咒,要让纪家断子绝孙。

    还有,为什么选择她来背黑锅?一石二鸟?还是借刀杀人?真是扑朔迷离。

    方清烟想的脑仁发胀,今天的事,一桩接一桩的,她的脑筋都有些转不过来,很想去问问杜若,她一定是知道谁干的吧!但是她不能去,老爷说了,这事交给苏太姨娘处置她冒冒然去责问杜若,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想弄什么花样,避嫌,得避嫌。

    正发愁着,陈管家求见。方晴烟连忙请他进来说话。

    陈管家进门先掬了一礼,方晴烟道:“别多礼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奶奶,今日真的好险!”陈管家感叹道,回想起来,心有余悸。

    “可不是吗?若不是二奶奶提了个醒,我还真的被整懵了。”方晴烟也是一身的冷汗,那时真的是老天眷顾,让她突然福至心灵,设了个圈套拆穿了杜若的谎言,否则,此刻,她已是流落街头一弃妇了。

    “刘厨娘怎么样了?”方晴烟想起,问道。

    “挨了四十巴掌,牙都掉了一半,惨!在下已经将她妥善安排。”陈管家道。

    方清烟微微颔首:“办的好,刘厨娘也是冤枉,好好照顾她,我必为她讨还这个公道。”

    “大奶奶可想好了对策?”这才是陈管家急忙忙赶来这里的重点,请示大奶奶的意下。

    “让你的眼线暗地里好好查查,厨房是重点,还有苏太姨娘身边……”方晴烟不得不怀疑她,依现在的情形,她一失势,最有利的就是苏太姨娘。

    陈管家点了下头:“知道了,有事在下让来旺媳妇和您联系,现在您不是当家的,在下若是常过来,不好……”

    “你说的很对,还是悠着点的好。”方清烟知道其中的厉害,陈管家对她的忠心还是不要让旁人看出来的好,只要陈管家还是这个府里的管家,那么无论谁掌权,她都能控制住这个家。

    “当下最要紧的一点,看好杜若,别让她被人害了。”方晴烟叮嘱道。

    陈管家眉头皱了皱,确实,杜若这死丫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连他都想掐死她,可是不能,真想还得从她嘴里掏呢!

    “在下会加倍小心的,大奶奶自己也要谨慎些。”

    然而,第二天一早,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杜若解了腰带悬梁了。

    锦书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梳洗,手中的黄杨木梳“啪”的就掉地上了,又是一条人命。

    “自杀还是他杀?”锦书问。

    映雪道:“还不清楚,不过大家都在说杜若畏罪自杀,说不定那麝香也是她下的,为了报复大奶奶。

    “二爷呢?”

    “二爷已经过去了,官府来人,三位爷都去了。”映雪道,刚才二爷得到消息的时候,神情也和二奶奶一样,震惊不已,当然,出了这样的事,没有人能泰然处之的吧!

    “映雪,你们要看好清儿少爷。”锦书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

    映雪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二奶奶是被这两天发生的事吓到了呢!

    不过,谨慎些总是好的,便道:“二奶奶放心好了,我们这么多人看着清儿少爷呢!”

    锦书心神不宁,匆匆梳洗好,也赶了过去。

    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官府抬走了,仵作验定完毕,说是自己悬梁自尽的,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问过看守的人,也说没有其他可疑的人来过。锦书对这样的结果,不得不信,但又不能全信,不信的话,这样的密室杀人案,要如何破解?信的话,杜若也太傻了,只要她没有下麝香,那么她罪不至死,诬主,大不了被家门,何苦白白送掉一条性命呢?

    “你怎么来了?”纪宣仪瞧见了锦书,便断了和莫非的该话,迎了上来,她昨日就心情很不好了,他哄了她好久,才让她稍稍缓解,现在又过来这里,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锦书看了眼那边精神不济的纪莫非,担心道:“小叔他没事儿吧?”

    纪宣仪挽了她往回走,便道:“怎么可能没事呢?心里肯定是很难受的,现在最麻烦的还是淑媛,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昨晚哭闹了一夜,这身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三弟怎么劝都劝不住,没办法,呆会儿准备先送她回都护府去修养,换个环境应该能让她的情绪有所缓解。”

    锦书无语,她是没有过孩子,没有办法体会那种痛到底有多痛,但她知道,这事搁自己身上,她是一定承受不住的,突然觉得淑媛好可怜,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孩子,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有冲天的怨也无处发泄,换做是她,恐怕是要疯了的。

    锦书幽幽叹了一气:“希望淑媛能挺过来。”

    纪宣仪点头道:“时间是治伤最好的良药。”

    不置可否,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在痛的伤,时间久了也会结痴,但总还是留下了疤痕了不是吗?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消磨的。

    “我要去弄夫人了,你和我同去吗?”锦书问道。

    “去,听说母亲这几天病情又严重了些。”纪宣仪面有忧色:“也是奇怪,我都已经换掉了蓝沁和紫玉,安插了我的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是当然,安插了眼线,谁敢动手脚啊!锦书想。

    “王大夫的药方你也拿去给其他大夫瞧了?”

    “是啊!没问题。”

    “嗯?”

    “我想,咱们是不是要查查那药渣?”

    纪宣仪顿住脚步,锁眉沉思,片刻方道:“我来安排。”

    夫人的院子里,邱姨妈和冷凝素也在,云娘去厨房煎熬了,她们母女两,一个帮夫人梳头,一个帮夫人捶腿。

    纪宣仪见状,诚心道:“有劳邱姨妈和凝素表妹了。”

    邱姨妈笑道:“自己姐姐,做这些应该的,只盼你母亲快些好起来,看这家如今一团糟糕……”说到后面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愁容。

    母亲……别在姨母面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冷凝素制止道。

    纪宣仪微哂,母亲她现在根本就听不懂别人的话吧!如果说些什么把母亲刺激清醒的话,不等别人,他就先做了。

    锦书走到夫人面前,屈膝蹲下,和冷凝素一个姿势,不过她不是捶腿,而是握住了夫人的手,柔声问道:“夫人,昨晚睡的好吗?清儿这几日功课做得很好,私塾的先生的都夸他了,呆会儿,他放学了,我再带他来见您……”

    “哎!二奶奶,你天天说这些,夫人她也听不见,都白说了。”

    邱姨妈遗憾道。

    锦书微笑道:“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和她多说说总是好的,说不定夫人什么时候突然就醒了。”

    邱姨妈在心里嘀咕道:这不是痴人说梦话么?对这个二奶奶,她就是无法有好感,心里总觉得是她的存在,阻碍了凝素和宣仪。

    “二表嫂说的对,说不定姨母能听见,只是她没办法回应罢了。”冷凝素附和道。

    邱姨妈真想拧凝素一把,这个傻丫头,怎么还附和人家?

    纪宣仪见她们聊上了,便走开了,锦书眼风扫到他离开的身影,知道他是去安排查药的事,就和邱姨妈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其实很不想说话,刚又死了人呢!

    刚想到死了人,邱姨妈就说了:“听说那个杜若畏罪自杀了……”

    冷凝素这回不制止了,刚才不是宣仪表哥在嘛!她自然要给宣仪表哥留下个细致周到的好印象。现在么……她对这件事也是很感兴起的。

    锦书黯黯道:“是呢!”

    “不会真的是她下药吧?要真是这样,大奶奶的罪过就大了,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这样的话大奶奶和三奶奶的梁子可就不好解了……”只邱姨妈又摆出非常遗憾的表情。

    “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的好,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锦书对她这样的猜测也很担心,这是她最不乐意见到的结果,依淑媛的脾气,这个梁子是绝对无法解的,到时候一家人反目成仇。

    “万一找不到真相呢?”冷凝素问。

    锦书心中一颤,那更糟糕,大家永远在猜度中,怀疑中,人与人之间的坦诚不再,信任不再,这会是一个更大的危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寻(一)

    很意外,方晴烟会前来拜访,不晓得别人家妯娌间是怎样的情形,但纪家三个媳妇鲜少会有来往,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而她今日的来意,锦书大致能猜到几分。

    不出所料,大嫂开门见山:“昨日,多谢弟妹仗义执言,若非弟妹提醒了我,我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替死鬼了。”

    锦书把下人们都遣了出去,亲自为方晴烟奉了茶,含笑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倒是对大嫂能临危不乱,设计自救佩服的紧。”

    方晴烟微窘道:“弟妹你就别揶揄我了,说真的,这次,我算倒霉到家了,自己贴身的丫头背叛了自己,失了脸面,失了身份……唉……

    真是一场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那……大嫂知道是谁在陷害你吗?有没有什么线索?”锦书对她深表同情。

    “我正是为这事而来,我自己一个人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便想着跟弟妹商量商量,看看该怎么办。”方晴烟诚恳道。

    “大嫂有什么话尽管说。”其实锦书今天也一直在考虑,她和宣仪在怀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和大嫂商议商议,之前不说,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惊动了那个神秘人,也怕大家心里会恐慌,然而依现在的情形,之前的顾虑都是多余的了,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了吧!

    方晴烟,看了眼门帘。锦书笑道:“大嫂只管放心,我这里……安全的。”

    方晴烟压低了声音道:“弟妹也还是要小心谨慎些才好,有道是人心隔肚皮,今儿个,我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背叛,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沿途栽种的是花还是刺决定了你将来要面对的是荆棘还是坦途,大嫂被自己人摆了一道,不能不说没有她自己的原因。不过这些话锦书不便说而已,只是笑笑。

    “不瞒你说,我昨日就已经让人开始调查,排除厨房里的几个厨娘,昨日下午,刘厨娘拿了燕窝回去以后,就放在大厨房的橱柜里,进过厨房的外人有你房里的映雪,老祖宗房里蓉怡,苏姨娘房里的岚贞,还有夫人房里的云娘……”方晴烟道。

    这些,锦书昨日就知道了,当时也是问过她们几个的,但是谁都说自己只是去炖汤或是炖药,绝对没做别的事。在古代又没有测谎仪就算有测谎仪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纪宣仪也仔细的观察了她们的神色,并没有发现心虚的,慌神的……

    “当然,这里面,你房里的映雪是可以排除的,她只不过去传了个话,说清儿少爷晚上要吃糖醋鱼,前后呆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也没有随意走动,是绝不可能动什么手脚的……”方晴烟分析着。

    锦书微笑点头表示认同,映雪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不过大嫂居然了解的这么细致,确实是费了好些神气。

    “那个蓉怡也不可能,她是来取老祖宗的药的,沈厨娘端了送到她手上,就走了,狠本就没有靠近过大厨房。而苏姨娘房里的岚贞,是到过炉子边的,说是看看苏姨娘要的莲子羹炖好了没?当时边上的炉子里炖的就是三弟妹的冰丝血燕,如果她要往里放麝香的话是有这个条件的,再就是云娘,她去厨房的时候,刘厨娘已经送了炖好了的冰丝血燕去“缀锦轩”了,她就在厨房等夫人的药,厨房里的厨娘们都忙,也没人注意她,她倒是在厨房呆了有一刻钟,有足够的时间……可是,当时血燕都送走了……”方晴烟详尽的把她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锦书。

    锦书蹙眉沉思,若说下药,那岚贞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但是明明剩下的血燕里也含有麝香……岚贞,没有时间去橱柜里做手脚。锦书想,大嫂的困惑也就在这里。

    “大嫂,厨房里的人真的完全都可靠吗?”锦书问。

    方晴烟踟蹰半晌,叹息道:“若在以前,我会肯定的说我信,但是现在……我不敢做这样的保证。”

    锦书点头,能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以,这个结论还是不能轻易下,但是,大嫂了解到的这些,起码可以让我们把怀疑的范围缩小,让我们更有斜对性。”锦书只能这样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那些都只能是自己的主管臆测。

    方晴烟不免有些懊恼,她就是想不通才来求助锦书的,结果锦书的结论等于没有结论。

    “大嫂,有件事,很关键,锦书一直想问,又怕大嫂会不高兴。”

    方晴烟抬眼,决然道:“弟妹只管问就是,现在,只要能抓住这午真凶,我什么都愿意做。”

    锦书松了口气,正色道:“如此,锦书就冒昧了,锦书想问的是,魏姨娘小产一事,可有什么蹊跷?因为姚真姨娘的诅咒就是魏姨娘小产之后传开的,再就是夫人疯魔了……”

    锦书看到大嫂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变的不安,眼神也闪烁起来,锦书强调道:“大嫂,希望你能直言相告,这两件事说不定有联系,你知道吗?现在宣仪已经去查夫人的药了,我们怀疑,夫人突然疯魔也是被人害的。”

    方晴烟惊愕不已,不可置信道:“真有这事?天啊!这……这未免也太可怕了,这些事,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未可知,现在就缺魏姨娘小产这一个环节,若是能联系起来,说不定,就能把整个阴谋揭穿,让那个深藏不露的真凶显形。”锦书郑重道。

    方晴烟在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口,眼中是破釜沉舟般的决然:“弟妹,这事儿,我豁出去了,不管老爷子会不会责怪我,以后会怎样,总好过以后背着黑锅,看着别人怀疑的目光过日子好。”

    顿了一顿,方晴烟深吸一气,说道:“其实……魏姨娘根本就没有怀孕……”

    锦书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寻(二)

    也是迫不得已才让魏姨娘假装有孕,那时,夫人一纳妾,姑娘家都找好了,还偷偷的去合了她们的八字,好歹我也是正妻,自己的丈夫要纳妾,而我这个妻子却被瞒在鼓里,我也是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夫人抱孙心切,我可以理解,但那时,我真的慌了,这么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子就要介入我的生活……”方晴烟说着,潸然泪下。

    “大嫂……”大嫂的心情锦书感同身受,柳馨儿的存在,也让她无比苦恼。

    方晴烟抽出帕子拭了拭泪,唏嘘道:“其实存儒喜欢芷兰,我是知道的,我就想,存儒要纳别的女子的话,还不如纳芷兰为妾呢!芷兰是我身边的人,她的脾性我清楚,也合得来,于是便跟存儒说了我的想法,存儒一听就同意了,夫人和我们摊牌的时候,存儒怕夫人不同意他纳芷兰,一急之下就说芷兰已经有了身孕,夫人没法子,只得应了……我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芷兰年轻,身体有好,要怀孕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很快就能怀上了呢!只要事成定局,就算暂时怀不上,大不了就说芷兰不小心小产了,总是有办法掩饰的……没想到就在要行礼的前一日,夫人派了云娘和王大夫来为芷兰诊脉。”

    锦书也心急起来:“那不是要露馅了吗?”

    “没有,我巧言胡诌一通,又使了些银子,蒙混过去了但是我想,王大夫和云娘心里是有数的。”方晴烟道。

    “哦?这么说,是王大夫和云娘帮着你隐瞒了夫人?”锦书思忖着,这两人是见钱眼开还是别有用心呢?脑子又回想起,那日在夫人房里,见到云娘和王大夫那怪异的眼神……

    “那时,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到第三个月芷兰还是没有怀上,显然,要瞒是瞒不下去了,我正犹豫的时候,云娘来暗示我,夫人又要请大夫来关怀芷兰了,我还记得当时云娘说“我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奶奶,好问大奶奶讨个赏……”这个时候,我可以确定云娘是知道事情的,我还猜度着,是不是因为我成来了当家主母,所以云娘才对我示好,卖我一个人情。”方晴烟回忆道。

    云娘,又是云娘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了魏姨娘小产,流言应运而生;她一直服侍在夫人身边,完全有机会装神弄鬼,不时进行恐怖的心里暗示;至于淑媛小产,她可以理解为云娘伙司他人一起作案么?谁说那麝香必须是在入炖锅之前就下的?不能现在饨锅里下然后再掉包,用含有麝香的血燕换了原来的?一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然而这中间还是隔了一层纱,这层纱摸不着,看不清,为什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其中还牵连到哪些人?

    “弟妹?弟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方晴烟看锦书怔怔出神,唤道。

    锦书回过神来,莞尔一笑,道:“大嫂,很感谢你据实以告,你放心,这事,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你的苦衷,我能理解。至于,发现……有倒是有,但是现在还不能说,等宣仪那边的消息,看看药里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还有一件事,就是云娘的来历,不知道能不查到。”

    “你怀疑是云娘?”方晴烟讶异道。

    “嗯!只是怀疑,不能确定。”锦书坦白道。

    “那好,云娘的来历,交由我来查,这个,我有办法。”方晴烟胸有成竹道,她以前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现在……非查不可了。

    “大嫂有办法查那是最好不过了,我想,咱们团结一致,连起手来,不怕对付不了那个人,不过,一切都要隐秘的进行,千万不能打草惊蛇。”锦书一听大嫂能查出云娘的来历,又增添了几分信心,直觉告诉她,云娘的来历是揭开所有问题的关键,说不定,这就是那层阻隔了真相的面纱。然而心中还有一丝惶恐,有些害怕这个真相背后掩藏的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如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又该怎么……

    方晴烟备受鼓舞,看来今天来这一趟是来对了。说办就办,她得赶紧吩咐下去,越快揭开这个谜团越好,杜若一死,她又陷入百口莫辩的窘境,急于脱身啊!方晴烟起身告辞,临出门想起,她似乎还欠锦书一个道歉,为那几张“女训”的事,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反正这事无人知晓,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吧!

    锦书看她欲言又止,关心道:”是又想起了什么?”

    方晴烟讪笑:“没……没有,我先告辞了,宣仪那里有了消息,请尽快告知。”

    “嗯!会的。”锦书点头。

    大嫂走后,锦书一人陷入沉思,把事情的原委,始末在脑海中仔细的过了一遍又一遍,寻找疑点和合理的解释。真希望自己有福尔摩斯的智慧,那样的话,破解谜团就手到擒来。又在庆幸自己以前受的那些委屈和苦楚,原来,不受待见也是有好处的,能远离真正的危险,没有人会把心思放到一个完全无害,丝毫不起作用的人身上呢?可是,“玉灵湖”边的小石子又如何解释呢?“茗翠阁”一直都没有消息,这又是一个疑团,一个心结。

    “二奶奶呢?”纪宣仪进院子就问。

    绿衣道:“在屋子里呢!”

    “锦书……锦书……”纪宣仪一路唤道。

    锦书忙起身迎了出去,叫的这样急,语声中掩不住焦虑之情,这让锦书的神经陡然绷紧。

    “宣仪……”

    纪宣仪随手把门关上,拉了锦书的手,一直走到卧房。紧蹙的双眉显示了他的焦灼和愤怒,他深喘一息,道:“锦书,真被你猜对了,那药果然有问题,我真想不到,万万都不敢想,这个人居然这样恶毒,这样大胆,是我小看了他……”

    “宣仪,你慢点说,先喝口水。”锦书倒了杯茶水,让他平缓一下情绪。

    纪赏仪端了茶杯就往桌上一顿,茶水四溅。他现在是出离的愤怒,怒不可遏了。

    锦书忽的一跳,赏仪这么生气,怕是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吧!他在自责……

    “我真是个笨蛋,大笨蛋,都已经在怀疑母亲身边有人在图谋不轨,居然还那么放心……我真真是天底下最傻最笨最无能的人了。”纪赏仪恨不能甩自己几个耳光,从孙大夫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开始,他就一直陷在这种愤怒中,恨那个凶手,更恨自己,简直是无法原谅,这药里,原来被人掺了一种吃了会让人神志不清,痴傻的药,难怪,母亲的病一直好不了。方子没有问题,煎的药里有问题……真是天杀的。

    “宣仪,别这样,大家都想不到的,不是吗?”锦书想要宽慰他,自己却陷在了巨大的震动中,云娘,真是你吗?你已经到了不折手段,不惜暴露自己的份上了吗?

    “我是该死的没想到,我该死,这药一直是由云娘经手,我嘱咐过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想,云娘是能信得过的人……”纪宣仪懊恼地捧着头,手指插入发中,紧抓着自己的头发。

    “越是信得过的人,越是能给你出其不意,却是致命的一击,大嫂昨日就领教了。”锦书怔然道。

    纪宣仪蓦然抬头:“难道,真是的会是她?”

    锦书静静地望着宣仪:“大搜已经去查她的底细了,宣仪,等着吧!也许,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

    纪宣仪眸光一敛,迸出一道寒光,凛冽如锋利的刀刃,切齿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了他。”

    “那是一定的,现在大嫂也参与进来了,我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能就咱们两商议着办,宣仪,你等会儿找大哥一起商量商量,我看大嫂和大哥在闹别扭,你去说比较好,小叔那里,就先不要烦他了,他自己都焦头烂额的,你们也别在府里淡,府里到底人多嘴杂,谁知道这些事,是一个人做的还是有同伙呢?”锦书定定道。

    纪宣仪的情绪稍稍安定些,刚才他只顾着愤怒了,都没有好好的想过下一步要怎么走,确实,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也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理顺全盘的,而父亲那里,还是暂时不要说的好,昨天,父亲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的仿佛苍老了许多,经不住更多的打击了。

    “好,我知道了……锦书,真没想到会这样,这个家,以前不都好好的吗?突然间就变了……”纪宣仪还是忍不住沮丧,心情糟糕透了。

    锦书轻轻抱住他,让他靠在她怀里,柔声安慰道:“宣仪,都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是啊!找出真凶,让一切是非恩怨都了解,让这个家,能和乐融融,不再有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希望吧!然而心里隐隐地又觉得这样的画面好遥远,遥不可及似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蛇要出洞了(一)

    晚,天黑的特别早,满天的乌云偶尔闪电划过的天空,厚薄不一的云层像一张青面獠牙的脸,狰狞可怖,空气沉闷的不行,逼的人喘气都觉得困难,直冒汗,都盼望着,期待着那场暴雨赶紧降临,哪怕这场暴雨会让地面泛滥成灾,该来的总是要来,天意如此,谁能躲的过?

    起风了,屋檐下挂着的铃铛“玎玲玎玲”急响,树上枝桠乱舞,浓密的叶“唰唰”作响,花圃里,残红满地……外边已经空无一人,大家都早早的躲在了房里,任外边狂风肆虐。

    然而,还是有人顶着大风出来了,躲在垂花门下。

    门里的有人说:“来了?”

    门外的人“嗯!”了一声。

    门外的人抬头看天色,似呓语:“就要下雨了。”

    “是啊!要下雨了……”门里的人叹息。

    门外人:“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

    门内人:“还有别的办法吗?”

    门外人犹豫了一下:“或者,让我来吧!”

    “不……”门内的人很坚决:“他们还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千万不可自投罗网,只要你还在,咱们的计划就可以继续下去。”

    “可是,你知道,暴露的结果会怎样。”门外的人有些伤感。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只是遗憾,不能亲眼见到纪家家破人亡。”门里的人也有不甘,随即又道:“你一定要实现我们的计划,不然,我真的很不甘忍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

    “嗯!我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门里的人道:“有件事儿,你查查,那日端去的血燕里的麝香是谁下的,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有人赶先了。”

    门外的人勾起一抹苦笑:“没想到,要毁纪家的不止咱们两。“我心里有点数,别忘了那日我和你说的,兴许就是她干的。”

    “嗯!我记得……”

    “好好利用她,是颗好棋子。”门里的人笑。

    门外人:“……”

    门里的人又道:“纪家三个媳妇,你要特别留神第二个,看来,以前是我们忽视她了。”

    门外人:“有数,二房的水有点深。”

    “也不用担心,她也是有弱点的,可惜,我没时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门里的人道。

    门外人沉吟道:“知道,可是不太好办。”

    门里的人显然有些生气:“你可真是没用。”

    门外人再次无语,不是没办法,而是……二奶奶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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