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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歌星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星际歌星 作者:haitangshuwu

    店员小姐呆在那里,忽然手中拿着的鞋子落在了地上。 鞋子跌落在地,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店员小姐晃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诧异和不知所措,

    “真的……有人问到了。”

    眼泪从店员小姐的眼里涌出,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落下。

    “对不去,我太激动了。”胡乱地抹了把脸,店员小姐眼中泛着水光,却忍不住微笑说,“对不去,我实在……是太高兴。我的祖母,我的母亲一直在等着有人能问她们这句话,但是……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阿尔瓦被店员小姐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笨手笨脚地安慰起对方。待店员小姐情绪稳定下来,她走到里间取出一个早已落满了灰有些压扁的盒子。托着盒子,她站在阿尔瓦面前,郑重地问,

    “那么,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请告诉整句话的含义。”

    所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指的既是红鞋广场的钟声,也是娜塔莉生命落幕时的钟声,古钟的刻度只有十二个刻度,因此十二点即可以指中午十二点也可以是深夜十二点。深夜十二点是一天的结束,也是新一天的开始,意味着死亡与新生,生命的交替。中午十二点时,钟楼的阴影刚好落在红鞋子鞋店上也不是偶然,它暗含着红鞋子的地点。渐渐落了灰尘的红鞋子,渐渐落入阴影的红鞋子鞋店。”

    “当然,渐渐落了灰尘的红鞋子,也指再没有能替娜塔莉小姐跳她爱的舞蹈和为他爱的人跳舞,渐渐死去的舞蹈,渐渐随着时间流逝的爱情。”

    “这里面放着就是那双落了灰的红鞋子吧。”阿尔瓦看着盒子问。

    店员小姐颤抖着手,缓缓打开鞋盒的盖子,手指在灰尘间抹开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一双褪了色变成了玫瑰红的旧舞鞋静静躺在盒中,上面放了一封信。

    上面写着,for the one who is waittg for love

    娟秀的字体,泛黄的墨渍写着,给等待爱情的人,我有跳舞的勇气,却没有开口的坚强,我用舞步写下真爱的线索,愿爱能相遇。

    “按照约定,这双鞋子是你的,这位先生,祝贺你。”店员小姐嗓子有些嘶哑,双手递过将鞋盒交给阿尔瓦。

    阿尔瓦接过鞋子,低头细细抚摸着早已不复往日光泽的舞鞋。这是陪着一个女人等待爱情走过一生的舞鞋。心随着指尖的触感仿佛忽然被玫瑰色的潮水填满,他抬头问,

    “接下来的线索要用到这双鞋子吗?”

    店员小姐愣了一下,她大概明白阿尔瓦的意思了,“虽然用不到……但这是约定……”

    “还有想要找到这份爱的人吧,那这双鞋子就请你继续替我和娜塔莉小姐保存吧,希望能由你,你的女儿守护着这份爱,交给下一个找到它的人。”

    “我想娜塔莉小姐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在这里找到他们的真爱。”阿尔瓦将鞋子的盖子重新盖上,“而且我希望,这份寻找爱的感动能够在我们的手中延续。如果我将这份那么深沉的爱拿走了,对其他循着线索找来的人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明明怀着期待而来,最后却什么也找不到。”

    “我明白了。”店员小姐接过鞋盒,用手背擦掉眼角的眼泪,微笑着对他“我会在这里等着,等下一个人来找到它,我跟您约定。”

    娜塔莉小姐最后的十二步舞,简单且明媚欢快,探戈步,旋转,九十度侧并步,小跳,侧行,滑门步,每一步从轻快到轻缓,再到激烈的旋转。每一次跃动都是一次悸动,用爱意在脚下青石板上画出一圈圈看不见的缱绻的痕迹,用心中的激/情在冷冰冰的大地上刻上还未来得及说的话语,让大地为这场爱情作一场见证。阿尔瓦站在娜塔莉曾经站过的地方,跳着倾注着生命炙/热明媚爱意的舞步。老人坐在广场的一脚,静静地看着这边。

    缓缓张臂,屈膝弯腰谢幕,这是对生命的致敬,对爱情的献礼,卑微又忐忑的幸福。

    阿尔瓦低头看见青石板上刻着的一行字。

    天堂在左,人间在右,一步跨越时间。

    每一块青石板上都刻着不同的句子,在日晒雨淋中等着有人弯下腰,去发现就在他们身边的爱。

    “哥哥,出发去o和城镇的交界处。”少年笑着朝等着他的人招手,朝下个目的地进发,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水星之外,宇宙虚空中,数十艘塞姆依的生物机械舰无声息地靠近。被盔甲严密包裹的旗舰中,女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通过结晶状的玻璃体注视着水蓝色的星球神情冷漠地一挥手,她冷声说到,

    “为了塞姆依,毁了这些背信弃义的叛徒。”

    第四十三章

    徒步沿着石阶坡道在城市的旧区穿行,离了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屏幕,少了店铺音乐的嘈杂,漫步在洗得发白的干净的小路上,能感受到的只有宁静祥和。偶有手推小车载冷饮在小路上骨碌碌地滑过,发出夏日才有的清朗响声。淋花的老妇人会笑着往需要水气的路人用水管喷洒雾状水。孩子在水汽里你追我赶,嬉笑着打闹。阿尔瓦闭眼去感受空气着的微凉,仿佛能感到却又触不到水汽,随风扑在脸上微湿清凉。

    还在使用最古老的四轮公交车的马路,有老人正坐在的红色停车站打着盹等公交车。

    老人双手背在身后,领着他们边走边介绍,

    “那是手工啤酒制作坊,以前每逢过节就会有小伙子乘着做麦芽酒的时候,偷偷做些麦芽糖给心爱的女孩,老板见如此,干脆就提前关店将作坊让给小伙子们做他们想做的麦芽糖。后来有个小伙子喜欢上了啤酒作坊老板的女儿,他做了有史以来最大最漂亮的麦芽糖雕塑送给那姑娘,因为雕塑实在太大了,为了不浪费,姑娘和小伙子请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分享了他们的幸福。”

    老人停在人烟已经变得稀少的店铺门口,画有小麦与杯子的木牌在阳光与风中吱呀,老人推开因岁月圆了边沿的木门,

    “后来,每次过节这里就会有免费的麦芽糖送给情侣们,即使现在来得顾客变得越来越少,老板娘还坚持着这一做法。这里有的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最甜的麦芽糖。”

    “反正每次来喝免费啤酒时都会这样说,你这个老汤姆”围着围裙的妇人一边笑骂着,一边擦手从看似制作间的地方走出来。虽然嘴上那么说,见有年轻面孔来到店里,老妇人还是很高兴。不断拿出新鲜的各种口味麦芽糖让他们尝,还取来陈年的果酒。老妇呵呵地笑着给坐在长条吧台的三人斟满酒,偌大的店子里,十几张桌子上均摆着新鲜的花,却无人落座。

    “好高兴,好久没有年轻人来这种老地方了。”

    没停留太久,谢过妇人,三人继续缓慢朝高处走去。只要越过这山头,就到了o边沿。沿路有古老的手工帽子店,有还保留着用传统发酵的面包店,还有只卖自己栽种的水果的店铺。守着这些店子的多是些不愿意离开的老人,每个人看到新的面孔都会开心地打招呼,招呼他们尝尝自己店铺里的东西。帽子店的老板甚至送了一顶宽沿帽子给阿尔瓦。

    阿尔瓦觉得不好意思,抓起店铺的一副浅蓝色手套付了钱。老板起初不肯收钱,阿尔瓦后来指着格兰说是送给他的礼物。

    老板哦了一声,收了钱却没有立刻将手套交给阿尔瓦,而是小心细致地用同色的丝带将礼物包好。郑重地将礼物交给阿尔瓦,老人笑着祝两人幸福。

    阿尔瓦窘得满脸通红,在老板期待的眼神将礼物塞到格兰手上。

    看到老板开心的笑脸,阿尔瓦忽又觉得一切很值得很值得。

    站在坡道半路上,回望山脚下走过的小路,浓缩着整个过去的街道就像活着的历史般。一个星球的过去和现在便在一个城镇存,令人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感慨万千。格兰也说,他从未了解过他居住的城镇还有这么一个美妙的地方。

    “……哥哥,原来,真的有可以超越时间的存在,好漂亮的地方,如果能有更多的人能看到,能来到这里就好了。”

    这里有最美的风景,有善良的人,有最珍贵的回忆。

    是阿尔瓦见过的最漂亮最漂亮的地方。

    阿尔瓦按着几欲随风而起宽沿帽,眯起眼感受带着夏日闷热的风。

    雨忽然就这么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

    噼里啪啦,像落地糖果的轻响。

    阿尔瓦大喊了一声,看谁先跑到山头,便抱着帽子笑着朝坡道上跑。

    老人嘟囔了一句欺负老人作弊之类的话语,也跟在阿尔瓦身后小跑起来,脸色是忍不住的微笑。

    格兰在原地看着一老一小两个小孩无奈地摇摇头,看看手里拿着的装有手套的盒子,他笑了笑,跟在两人身后朝坡道上跑去。

    太阳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快到山顶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格兰还差几步来到山顶时,雨刚好停了。

    他看到阿尔瓦站在坡道的顶点,呆愣在那里,不在向前,也不言不语。

    “怎么了?”格兰感到奇怪,于是走了过去。

    就这么突然,脚步随着撞/入眼底的风景骤然停下,不愿离开。

    一边是纤尘不染的清明如镜的天堂,一边是祥和安静的人间,彩色的桥架在眼前,连接起两片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谓一步跨过天堂与人间的美景。

    无论生死都将得以延续的美丽。

    他们用眼睛见证着。

    看着同样的风景,因同样的心情而感慨。

    娜塔莉小姐当年站在这里虔诚又赞叹地仰望彩虹的背影仿佛出现眼前。

    “……好美”

    “……嗯。”

    “能来到这里真是太好了。”

    “嗯。”

    “我们明年还一起来这里,好不好,哥哥?”

    “每年都来。”格兰点头。

    “嗯!每年都来。”

    “哼,整个小镇还有很多你们没发现的地方,别这么快就做决定。”老人不以为然地别过头。

    “那我们明年还来参加这个比赛。”阿尔瓦兴致勃勃地表态,全然忘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比赛。老人当然也看出来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同情地看了格兰一眼,缓步朝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收件箱走去。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该去哪里——”

    很多事情往往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了,让人措手不及又无可奈何。

    看似不变的事物总易在顷刻间翻天覆地。

    原本刚才还在说话的人,下一秒便不见了。

    原本还在看的风景,下一秒便消失了。

    除了无措便还是无措。

    阿尔瓦躺在地上,身上是忽然扑过来护住了他的格兰。

    烟尘在蔚蓝的天空上飞舞,阿尔瓦可以看到被大风刮向天边的树叶,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哆嗦地伸手去摸,湿润温热地液体染了一手。格兰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阿尔瓦看着刺在格兰背后的碎片,完全听不见格兰在说着什么。

    一巴掌打在了脸上,麻麻的辣辣的,痛觉停留在脸上,却没有传递到心底。

    格兰站起时,不小心拉动伤口而发出的一声抽气让他回了过神。脑里一片空白,记忆似乎无法进行,几乎半扶半拖着格兰,阿尔瓦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走动,找到了o的雇佣兵团的盐场。

    扶着格兰,看他要登上雇佣兵的老式s。被人阻止。然后碰到了茱丽,然后茱丽的父亲找来,赫然是那天广场遇到的雇佣兵。

    说着话的人是他,思考着的人是他,但声音却变得很遥远。眼前的人变得像离得很远的影像。

    茱丽眼神倒映在他的眼底,然而,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担心。

    嘴上却已经应付过去。他说,

    我没事。我很好。

    放心吧……

    坐在s里,因为全身上下唯一较干净的是那双手套,阿尔瓦用它来按住了格兰的伤口。

    揽着格兰的背,脸埋在格兰的衣服里,能听到他隐忍的吸气声。手中是逐渐湿润的感觉。

    粘/稠得化不开的液体一点点浸透手套,缠在手上扯不开。

    窒息的感觉勒颈了胸腔,侧脸想要获得一点空气,抬头间却透过外视屏幕看到了放大的城镇。

    ……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

    从上空望去,到处是一片废墟,根本找不到能够区别的标志。

    格兰一把将阿尔瓦的头按了回去,四周是电子仪器的滴滴声,炮火声不断从外面传来。阿尔瓦沉默地按着伤口四周,不让血渗出来。被击中时的震动却将格兰震得往后一靠,碎片在刺破阿尔瓦的手背时,也刺得更深,血又开始往外流。

    “哥哥!”

    “我没事!”格兰速度不减地操作着,阿尔瓦想抱紧他,却又不敢。

    ……怎么可能没事。

    两兄弟都是爱逞强的笨蛋。

    能歪斜着冲进军港中,完全是因为那一带也被炸的破破烂烂,不幸中的大幸。

    “舰长!”

    扶着格兰在一片混乱的港口碰到了永恒号上的后勤兵艾伯特。他帮着阿尔瓦扶着格兰乘电梯落到了地下,由地下通道来到了水星的地底基地。格兰被带去治疗了。由于阿尔瓦不是军队的人,例行的身份排查不能免,尽管他更想去陪着格兰。

    取下假发,拍完照,抽完血液样本,阿尔瓦坐在大厅里等格兰和验证的消息,地面的消息不断通过影像被传递到地底。

    这里是军队的秘密基地,普通的民众无从得知。得知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虽然明白是怎样的理由,也明白不停地有军人正从这里出发到地面上去营救他们。

    但是心中有一块地方被怒火烧得火燎火燎得疼。

    才发现的,最珍惜的,最美丽的风景正不断地消失,变成废墟。

    就在刚才,还有人对他说,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人能来。

    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看到这样的风景。

    这么想着便会不可抑制地愤怒。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这里,是他的新家。

    “东区损毁严重,北区,南区重要设施遭到严重破坏。”画面在不停地切换,根本就分不出哪里是哪里。

    因此,红鞋广场的钟楼在这些图片里格外显眼。今天中午还报过时间的钟楼,现在只剩半截了。

    “哟,看看这是谁。”忽然一个不认识的人走了过来,弯腰装作吃惊地冲阿尔瓦讽刺地笑了笑,“结果还是要求助于我们,lse也不外如是嘛。”

    “加拉!不要乱跑!会给格温布里大人添麻烦的!”有人呵斥了一声,走了过来。阿尔瓦抬头是地球军的熟人。金发男子的眼底没了那日的调笑,看着阿尔瓦的眼神有点冷。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不是说这里是lse的军用基地,不允许普通民众进来的……吗?”

    男子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似乎觉得问出这样问题的自己有些愚蠢,不在意地转身,冲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男子摆摆头,“走吧,不要在这里做无谓的事,去支援地面部队。”

    “为什么fu的人不自己去,而要我们上前线,他也是歌手吧,不公平啊不公平!”名叫加拉的男子嘴上嚷嚷,嘴角却勾起,不怀好意地笑着。

    “因为这是格温布里大人的命令!少啰嗦。”金发男子将叫嚷不停的同伴拉走,期间没有看阿尔瓦一眼。

    阿尔瓦坐在原地,捏紧了手中染血的手套,却无法辩驳。

    不断有人从眼前身边走过,脚步匆匆。而他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在战场决胜负。

    不过输赢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吧。

    ps:我估计女王陛下要被臭鸡蛋砸死了。

    第四十四章

    接过后勤人员递过来的头盔,加拉揉乱头顶的发,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十分不安

    “基诺队长,刚才那样子是不是稍微刻薄了点?我觉得对方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虽然有点不厚道,不过也没办法,不趁着现在这么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金发男子站在一旁检查身上的飞行服,神色不改,忽然笑了笑,“怎么?心疼他?”

    “倒也不是……只是我也不讨厌他,话说,为什么每次我都要做些惹人误会的事?”加拉怨气冲天地将头盔按下,“下次队长你能不能自己上。”

    “我这张一看就温柔善良的脸怎么适合做那种事?”金发男子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闪瞎了同伴的眼。

    “是是,就因为我长了章坏人脸活该被使唤,但是”加拉还是有些犹疑,“他真的会去吗?”

    男子将头盔套好,嘴角勾起,脸上浮现一个自信的笑,回想起o的表演,“他一定会去的。”

    “队长……请不要笑得像坏人一样,这会让我更加良心不安。”加拉叹了口气,拽了下自动攀绳,徐徐向机舱入口升去。

    坏人……吗?基诺托着下巴,想了想,自嘲地笑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早就没有所谓好坏之分。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利益注定了这是个没有黑白的世界。lse过于强大则会威胁到地球,只有双方的力量都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和平才有可能成为现实。只是,这次要搜寻的武器似乎藏得过于特别,以致于就算放到了他们眼前,他们查不出这件武器的特别之处。lse看似大方的交流,无法落下任何话柄。

    是拿准了他们查不出来吗?

    基诺仰望这巨型机体,眼前浮现出令lse自满的怪物的身影。生物机械四个字就在看到那物体的瞬间刻入了他的大脑。

    以承载着庞大复杂的信息量,用大脑记录着的数据,由自然完善的堪称完美的构造,由科技改造的超强再生能力。

    侵入不能,盗取不能,就连靠近它都会被一掌挥开。

    简直像一匹无法驯服又危险的野兽。

    lse的科派都是些疯子。

    他很难想像这样的生物被打量投入战斗中的场景。

    不过好在,lse笃定他们找不到突破口的原因,是因为就连lse自己都找不到控制这匹野兽方法。

    狡猾的政/客……

    将一切摆到面上,做出一副我毫无保留地与你坦诚相待了,弄不清是你自己的事的态度。

    令人不甘心又无奈。

    倒是芙拉无意间与格温布里大人的一句争执引起了他的注意。

    基因上存在着钥匙,既是什么意思?芙拉这一句话说的不明不白。

    倒是格温布里大人的一句拒绝的话,让一切变得明了。

    “我是不会再去找阿尔瓦,他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你也不能保证所谓的猜测一定正确。”

    阿尔瓦·马科,性格很普通,歌曲很惊艳的一个人。

    长得也不错,但在基因改造下,lse很少有长得丑的人。

    看了o晚会后,又发现,这样一个看着清冷的人,却意外的有一颗温柔的心。

    找来的资料很多,近期三个月的资料泛滥,以前的资料却接近无。

    纯粹是为了调查,无意间听到少年初赛的作品,所谓震撼人心大抵如此。

    美丽的景色,美丽的身影,美丽的歌喉。

    还有一颗美丽的心。

    屏幕上的人闭目笑得温柔释然,看着他缓缓睁眼,看着那浅色的眼底泛起点点温柔的光,那双眼就像倾诉着怀念还有对于岁月的无奈。

    好美……

    “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贝莉抱着她的宝贝乐器在一旁评价到。能让小天才都开口称赞的人很少。

    不过,她的形容总是最贴切的。

    真的就像星星一样,只要看着,就会觉得有温热的东西一点一点落在心上,化作细小的,温柔的光,连心都变得熨贴。

    “哥哥,你看这个人的眼神好奇怪。”

    作为一个歌手,除非把阿尔瓦看作对手,想是很难会讨厌他吧。

    而作为一个男人,有一个能触到自己心底的人,在震撼之余,应该是舍不得将目光从这人的身上挪开的吧。

    格温布里大人似乎和阿尔瓦认识,虽然不知道过程,但看那似有似无的袒护,就知道格温布里大人应该也是很喜欢这个人的。

    来拜托转移公众视线又是令人意外的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似乎已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看着lse一点一点将他们自己捧起的偶像踩下去是很过瘾的一件事,虽然可惜,但是他没有立场去帮那个无助站在飞行器上的人一把。

    作为一个地球人,他只希望lse越乱越好,乱得没心思研究那些危险的东西。

    芙拉拿来了学者号相关的资料,嘴上说着只是些不相关的资料,手上却把那堆资料放在了重要一栏。

    古怪的女人。

    随手翻开学者号的资料,居然是最基础的构造材料。加拉在一旁抱怨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边着手丢到电脑的垃圾箱里。

    身旁播放器正播着o的晚会,背景是学者号的gs像花瓣一样一片片凋谢的场景。

    gs,算得上是lse科派的得意之作。

    连名字也起得毫不谦逊,上帝之盾……

    烧死自己子民的盾牌吗?lse的人也真真是狼狈了一回,基诺心中幸灾乐祸地想,眼神便不自觉地朝屏幕上的人身上瞟,忽然灵光一现。

    由gs联系到了科派,再联系到了那天见过的,同样是得意之作的生物机体。

    基诺翻开资料,令人吃惊的发现。阿尔瓦·马科,如果写成缩写,应该是a

    gs的设计者是a,完善者也是a,前后跨越了将近五十年的时间,就算lse的人的寿命延长至了150岁,也不可能有人在还未出生前便能发明出一样物品。

    难道猜错了……

    或者说,完善者a和设计者a不是一个人,极大的可能是血缘关系者。

    基诺拿着手中的资料,努力将阿尔瓦马科与科派联系起来。

    可惜,他不能。

    首先阿尔瓦·马科的身份便让这个猜测变得不大可能,军派卡斯帕·巴鲁多的儿子应该不会和科派有什么关系

    除非,阿尔瓦·马科不是卡斯帕·巴鲁多的亲生儿子。

    科派和军派的内部争斗地球是有听闻的,只是不太清楚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即使死了一个马科斯也说不了什么……马科和马科斯吗?

    翻开空白的资料,三个月之前的资料少之又少,有的都是最基本的,比如在哪里出生,哪里上学,哪里居住。

    一个普通人的资料活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只有这小小1不到的资料。

    被抹消的家族,明显作假的资料。

    基因上存在钥匙。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基因确实没多大意义。但是马科斯的血缘亲属的基因可就有意义的多。

    跟随着lse一起成长的家族,掌握了许多高端核心技术家族,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军派倒戈相向的应对方法?

    当然不可能。

    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身体更加可靠。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自己。

    很符合那些偏执多疑科学家的性格。

    与塞姆依的携手,马科斯的没落,出现在地下基地的无法控制的生物机械,似乎与马科斯家族牵扯不清的少年。

    一切似乎串得起来了,也变得让人无趣了。

    世界,果然还是简单的好。

    金发男子坐在驾驶舱,眼前是因音能而爆料的塞姆依生物兵器。黑蓝色的血液顺着他屏幕不断的往下淌,遮掉了半个世界。

    “队长,前方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家伙,要小心——哇!”加拉的声音从通讯装置传来,嚓嚓两声又没了。男子惊讶了一下,面上又没了表情,只驱着这笨重的机体朝加拉的坐标赶去。

    击落加拉的是一个恶心的家伙,异常巨大的体形上覆盖着土褐色的片状铠甲,上面全是骨节型的触/手,浑身上下都是挂着倒/刺的。

    一排整齐地复眼从前蔓延至身后,眼珠骨碌碌地不停转动,见有机体飞过便会拽到眼前打量一番就扔掉,或者捏烂。

    加拉的机体就在那怪物的脚下,如果怪物在向前一步,就会将他碾成碎片。小心绕过袭来的触手,飞速地穿梭靠近,抱起加拉的机体迅速离开那怪物的身边。

    “根本就没必要为了lse这么拼命吧,小加拉。”嘴里调笑着,基诺的脸色却不大好。

    “你以为我想啊,它突然间落在我附近,我想躲也来不及了。”加拉隔着通讯器抱怨,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但那怪物却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基诺正想着如何像模像样地撤退到后方,就感到机体一坠。他被勾住了!

    基诺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怪物,冰冷无机制的复眼朝着驾驶舱望过来,几节触/手忽地刺进了驾驶舱。

    线路引起的爆炸炸飞了许多碎片,基诺匆忙抬手护住头,却在此时听到了一声极低极低的呼唤。

    那声音嘶哑不清,却又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呼唤着某人。

    是那个怪物在轻轻地,不断歇地呼喊,模模糊糊间,基诺只能依稀听到几个字。

    “……爱爱……爱……丽丝……“

    第四十五章

    “想不想……做些什么?”一双白色军靴出现在视线中,阿尔瓦抬头,是爱丽丝。距离上次见面不过十余天的时间,阿尔瓦却觉得他们之间隔开的不止是那十余天的距离。身着一身利落白色军装戴着军帽的成熟女性,不同往日穿着牛仔工装裤的少女,少了几分阳光,多了几分机械苍白。

    “……应该是,你想要我做些什么吧?”阿尔瓦低下头,不去看昔日笑得友善的双眼,眼睛定格在灰色的地板上。

    “我需要你帮忙,博士。”爱丽丝没有含糊,直接明了地说明来意。。

    “我不是博士,我只是一个歌手。”阿尔瓦轻声地陈述着一个事实,纠正到。

    “我要拜托您的事,无关身份,是只要您想做,就能做到的事。这里是您的新家,上次没做到的事,这次只要您想,就可以做到,那有什么理由不去做?”爱丽丝换了敬称,浅褐色的眼里是纯粹的笑,一如既往地淡然明媚。

    还真敢说……

    阿尔瓦抬头,忽地笑了,

    “就像你说的,如果有能做的,我上次早就做了,既然连你们也没能发掘出我的剩余价值,我不觉得我这次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

    爱丽丝看着阿尔瓦的脸,注意到他拽紧的手套,扑哧地笑出了声

    “您这是在生气吗?真可爱。”

    阿尔瓦一点也不想在此时此刻被这样一个人称赞,因为这听上去更像是讽刺。

    爱丽丝笑着摇摇头,

    “因为付出了真心却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于是觉得愤怒,你觉得我们应该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我们没有,所以你更加愤怒。”

    爱丽丝的声音夹杂在屏幕上传来的爆炸声中,意外地平静

    “但,我们本就立场不同。从一开始相遇就注定了现在的场面,甚至可以说,我的工作就是要欺骗你们。既然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现在,那么自然不会拿出真心去与你交换,向你们敞开心怀岂不是很愚蠢?”

    爱丽丝一字一句地叙述着一个事实,“我们是不会愧疚的,所以你又何必去生气呢?”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阿尔瓦气急反笑,反问。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要相信你的判断。”爱丽丝笑了笑,眉目间温婉柔和。

    “……说说你准备用来说服我的理由吧。”

    阿尔瓦,最后还是默许了。

    马科斯家族在lse脱离地球时,曾经与塞姆依签订过一个协议。

    塞姆依作为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星球,却维持着落后的社会结构,类似于峰巢的极端的分工社会在文明初期也许还有助于星球发展,但当文明的先进程度超过社会结构,就产生了不可协调的矛盾。因基因而渗透骨髓的本能束缚了思想与行动。

    活着,却不能依照自己的意愿而活,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塞姆依的女王在很久以前就预测到了这一情况,所以她的条件是马科斯为首的lse必须与塞姆依的研究者一起研究解决的方法,并且想通过lse制衡地球。女王为了保险起见,在当初脱离地球的数十座eartha殖民地的中枢能源中放置了可能孵化的为女王的卵供lse研究,在必要时刻这些卵可以带着eartha自爆。

    “您难道就不好奇作为母舰级别的永恒号为什么没有抢救民众而是自行突围,议长大人真的会为了一场比赛而亲临观看吗?”

    阿尔瓦不说话,永恒号没有搭载民众自然是搭载了更加重要的东西,议长亲临也自然有需要议长亲自监督的东西存在。

    “这不是你们毁了学者号的借口,除了学者号lse还有数十座旧时期的殖民地。”阿尔瓦打断爱丽丝,“而且,我看不出这和我要帮你,有什么必然联系。”

    爱丽丝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问了一个,阿尔瓦曾经想过却也没想通的问题,

    “您……还记得您第一次死亡的原因吗?”

    “我们的基因科学是很先进的,集合了不同空间的技术的lse怎么可能没有办法解决塞姆依?”爱丽丝缓缓说到,“塞姆依的矛盾激化到崩溃的边缘是迟早的事,工蚁不愿工作,女王不愿生产,只要lse什么都不做,塞姆依自然会崩溃。”

    阿尔瓦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眼神有些躲闪。

    爱丽丝见状,笑了笑。

    没有人告诉她,她现在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得残忍。

    “是的,您猜的没错,您成功了,但是却死掉了。您只不过是怀揣着自由与智慧的梦想,想通过改造基因来使生命更加幸福,这,又有什么错?”

    “真正背叛了lse,背叛了您的,不是我们,是军派”爱丽丝的声音在嘈杂中轻飘飘的,如同鬼魅般摄人。

    阿尔瓦看了她一眼,说,

    “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爱丽丝也跟着笑了笑,不置可否,

    “谁说不是呢?不过,不管是从临死前,拉一把lse做垫背,还是转移星球的矛盾,攻打不受控制的lse的水星基地似乎都是必然。”

    “您,是不是应该亲自把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还给塞姆依呢?”爱丽丝问。

    站在生物机械室内,刚还拼命挣扎的巨型生物机械体伏低在面前,阿尔瓦心中是百感交集。他缓缓走过去,停在一步之遥,有些委屈地趴在地上的生物没有先前的狂暴,一双无机制结晶体状的眼睛盯着阿尔瓦,似乎还有点疑惑。爱丽丝露出一个柔和的表情,兀自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还一巴掌拍飞了当时的研究人员,我们也就只能强行连接上它的中枢,破解了第一层密码。其他的均显示为无法解读。”

    “真好,他还认得您。”爱丽丝站在阿尔瓦身后不远处,看着乖顺地趴在地上放轻呼吸的生命体。

    阿尔瓦伸手,摸了摸对方被银色铠甲覆盖的额头,对方眨了眨眼,朝前微微挪动了一小步,像个大型犬般回蹭着掌心。叫他解开密码,他又怎么可能还记得几乎可以算得上辈子的事。

    指尖摩挲到凹凸不平的质感,仔细抚开上面的灰尘,阿尔瓦看到了一行细小的字。

    这是隔了二十多年的光阴,曾经的他给现在的自己迷题。

    生命并非因科学和基因而不朽。

    “请您快点。”爱丽丝的通讯器一直在响个不停,但她却没有理会,神色有些焦急地等着阿尔瓦解码。

    阿尔瓦低头看着信赖地趴在一旁的生物,有些犹豫。

    如果是从前的自己,真的会忍心将一个生物当作机械一样,上锁加密。

    面前的生物披着坚硬的铠甲,却看起来异常脆弱地蜷缩在地上。

    对方干净澄澈的眼里,倒映着他的模样。

    阿尔瓦弯起嘴角,安抚地笑了笑,情不自禁地就脱口而出。

    “好孩子,我送你回家。”

    对方仔细看着阿尔瓦,忽然,吭哧一声,对方背后的舱门应声开启。

    阿尔瓦和爱丽丝都傻了。

    生命不会因基因而不朽,记忆会随着时间消逝,会伴着岁月枯萎。

    既然没有不朽,那就在每一次见面时,都以一颗全心的真诚的心去沟通。

    只要那份相交的心情不变,就不存在所谓的无法解读。

    正因是生命,所以并非全然由看似理性的基因链堆砌起来的,这其中,还有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存在。

    这也是生命之所以超脱科技,凌驾于机械之上的原因。

    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

    既然是两个平等的生命,那么,

    打开门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告诉里面的人,我想进去。

    “原来如此,我们都是些被科学蒙住了眼的大傻瓜。”爱丽丝忍不住在一旁摇头笑开来。

    走到舱门旁,她扶着坚硬的铠甲,平静地说,“请你,带我一起去。”

    第四十六章

    红字转蓝,系统激活,中枢连接,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字

    “god’s ncer”乍一看,两个字母竖着读下来,不就是gl吗……

    “……这起的是什么名字。”可以再有创意一点吗?不是上帝之盾,就是上帝之矛,再不就是如此引人遐想的缩写。

    “请不要自己对自己的决定不满,这会让人觉得很奇怪。”爱丽丝没有理会阿尔瓦之前的拒绝,跟着从舱口跳入驾驶舱。

    “你究竟想干什么?”阿尔瓦侧身挤在驾驶舱中,手臂以极不舒服的姿势抬着尽量给爱丽丝让出一个人的空间的同时,小心不去碰刚设好的参数。

    “你不知道塞姆依的母舰在哪里吧,军队的加密信息没有密码是不能读取,你想怎么办?”爱丽丝言下之意是您想开着史上最强杀器上战场晃荡吗?阿尔瓦顿时无话可说,扭过头,心里仍旧不舒服,嘴上自然也就不饶人。

    “当然,我又不是间谍,不知道军队的加密信息是很正常的。”

    “那不好意思,这次的旅行还只能让我这个间谍陪你了。”

    阿尔瓦猛地回头,准备狠狠瞪对方一眼,却看到对方顶着一张笑得无奈的脸在认真搜索波段,然后破解lse的密码……

    突然气氛变得很安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就这么出人意料地将两个本已站到对立面的人又再次联系到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

    驾驶舱中只有爱丽丝飞快敲击键盘的声音。靠在座椅靠背上,阿尔瓦看着爱丽丝在一旁的动作,心里涌现出的是一种从潜意识里如潮水般倾泻的如释重负。

    唯独没有一点紧张。

    他应该紧张的。

    他要上战场了,不同于隔着屏幕看炸弹在遥远的地方爆炸。那是真正的战场,稍不慎重便会丢了性命的地方。

    摸了摸一直拽在手中的手套,上面的血已经开始干掉,变硬,凝结成血块深深嵌在上面,即使用手搓会变成细小的粉末落下,却搓不掉那渗透到细密纤维中的颜色。原本的心情变得复杂。

    如果,爱丽丝说的是真的话,这场战争战争根本不存在应该受责难的一方。

    因为立场不同而各自拥有的正义吗……

    那么,眼前这个正在努力破解lse密码的女人也有因为立场不同而有不能放弃的正义吗?

    心中有无数问题,但阿尔瓦却不愿意多想。

    只是他究竟在做什么?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将lse的机密私自还给塞姆依,只要做了,就是背叛,他再没有立场指责别人。

    “爱丽丝……直接将它放出去,不可以吗?”就连阿尔瓦也没意识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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