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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源种田记第20部分阅读

    重生之桃源种田记 作者:rourouwu

    但是一直有事儿没事儿跑到后山脚下的诊所附近溜溜,顶着寒风盯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看他消失了一天,加上马上就要是小年了,料想家里肯定得来人,果不其然,一逮一个准,连着两个老的带着她男人和闺女,竟然还高高兴兴的一起包饺子!小舅妈想起这半年来在娘家被嫂子时不时的挤兑就来气,尤其是最近,她嫂子查出身孕来,更是在家里趾高气扬,连她娘都劝她顾念着点儿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他哥混归混,耳根子软听老婆话,听说自己要当爹了,更是跟他老婆蜜里调油似的,远不如结婚前疼她了。

    想到这里,小舅妈恨恨的瞪了一眼李梅,暗自唾了一声,老天保佑她嫂子也生个赔钱货!

    这屋里自从进了小舅妈,就跟鬼子进村一样,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声音嘈杂。

    反应过来的小舅跟小舅妈大打出手,被小舅妈一爪子挠了个满脸开花,秦思陶早就料到了小舅妈回来闹,可是没料到她来的速度是如此的迅速,听见小舅妈扯着嗓子骂姥娘姥爷插手她的夫妻生活啥的,言语污秽,不堪入耳,气的姥娘姥爷浑身发抖,赶紧扯了二老远离了战火中心,暗自嘀咕其实小舅妈嘴里的“罪魁祸首”是他,幸好有半年不见的小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要不然她知道了,这会儿满脸开花的保不准就是他了。

    李梅呆呆的看着她爸妈打成一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舅妈被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一个耳光呼过去:“嚎啥!你老子娘还没死呢!”

    小舅看女儿被揍,临来的时候穿的漂漂亮亮的粉格子棉衣上粘满了面粉狼藉一片,眼泪鼻涕把比起刚去省城时干净白皙许多的脸糊的一塌糊涂,心下怒火一炽,猛地把跟他纠缠在一处的女人一推,大喝一声:“够了,咱们离婚!”

    小舅妈正好踉跄倒地,坐在了面盆里,屁股吧唧跟里面剩下的一团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好歹有湿面缓冲着,屁股不怎么疼,倒是腰磕在了盆沿儿上,疼的她眼前一黑,半天没动弹。

    小舅话一出口,顿时轻松许多,硬扯着小舅妈起来往屋外走了两步,道:“这小年饺子被你毁了,正好饭也别吃了,咱们先去民政上办离婚!”

    秦思陶见小舅妈肥硕的黑棉裤上,正正好好在屁股那里粘了一坨面,被小舅拽起的时候还跟盆底拉出一条白色的丝,脑袋里突然想到小说里主角接吻接的嗨了,亲完了嘴唇之间还会拉出一条“滛、靡的银丝”,“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来。但“噗”声一出口,就立刻反应过来这情景这气氛不适合笑,否则在这一群或怒气冲天或凄惨悲嚎的亲戚中那得是多么不合事宜啊,好歹是控制住了自己脸上的肌肉,生生拧出了个狰狞的表情。

    好在大家注意力都在那两个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

    小舅妈被小舅生生扯着到了院门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声嚎骂着小舅,凄厉的声音极富穿透力,逐渐有附近的邻居躲在自家门后偷偷摸摸的围观看热闹。

    “放开她!”秦思陶扶着姥娘尾行而来,囧囧有神地看见小舅妈她哥跟电视剧里的情敌登场一样,扑上来一拳头把小舅的脸砸到一边去。紧跟上来的小舅妈她娘扯着小舅妈细细的看她被小舅扇在脸上的五指印儿,然后在场的所有外人被她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闹的这么大,就算搁在人情淡薄的城市里,也得消息灵通的居委会大妈出场了,农村不兴这个,村干部掠阵,村干部的老婆们纷纷七嘴八舌的劝架,奈何小舅铁了心要离婚,一门心思要扯着小舅妈上乡里民政处办手续,小舅妈看着躲在一边抽抽搭搭的李梅,咋呼着:“你这死妮子,你家都要散了还不知道赶紧扯着你爸劝劝,吃了外人什么药,反过头了帮着对付你老子娘。”小舅妈的哥哥更是扯着小舅的领子不撒手,连村里好几个青壮劳力扯着都扯不开。

    混乱间,小路尽头慢慢的走来了一个大肚子女人,骂的满头是汗的小舅妈她娘无意间瞅见,不高兴的大声嚷嚷:“你这娘们,大着肚子跑来凑什么热闹,怀着俺家的金孙往人多事儿杂的地方凑啥凑,不注意谁推你一把,孩子流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小舅妈的哥哥一听老婆来了,顿时手一松,放开了他妹婿的领子,猛地挣开扯着他胳膊的男人们,急急忙忙的围上去,声音明显低了好几度:“来这里干啥,赶紧回家歇着去。”结果他老婆把他往旁边一拨,扶着腰冲着她婆婆和小姑子冷笑:“你们还没闹够?这半年就没一天消停,我怀着孩子还听你们骂骂咧咧的。得,这架势多明显啊,人家不想要你了,要离婚。”说完了喘了口气,冲着她婆婆道:“得了,你闺女是啥德行你自己不说也清楚,这么个懒婆娘不做饭不做家务,你姑爷忍到现在就很不容易了,闹腾着还不是得离婚,你还是考虑着多要点赔偿吧。嗯,这叫青春损失费,叫他们把村头新盖的屋给咱家。”

    小舅妈听了她嫂子这糟心的话,看着这会儿小心翼翼扶着她的哥哥,想到自己跟李胜利这男人闹的人人看笑话的境况,眼睛都气红了,脑袋一浑,就想扑上前去挠她,结果被她娘和哥哥一起架住了。

    小舅妈气的朝她嫂子那个方向使劲挠爪子,恨恨的嚷着:“你真是打得好算盘,我离婚,要了房子到时候磨一磨就成了你们家的了是吧?告诉你,我们家不兴这个,我娘的财产也有我的份儿,别想仗着我哥这个男人欺负我这个女的!”

    小舅妈她娘看这快失控了的场面,心里盘算一番,一边下死力气拽着她闺女,说“你嫂子肚子里怀着老李家的孙子”,一边冲姥娘姥爷那里大声道:“把你家的新屋赔给我们,才答应你离婚!”

    姥娘早就受不了这泼妇儿媳妇儿了,一听这话,立刻大声回道:“成,房子归你,赶紧跟我儿子离婚!”

    小舅看了一眼扶着他娘的秦思陶,见他没有反对,反而冲他点了点头,脑袋一热,大声嚷道:“在场的乡亲们都给我做个证,我们家把新房给她,一拍两散!走,赶紧去民政!”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哪个亲说我短小来着,这章多么粗大啊。。。嗯,被群里的ws妹子带坏了,自称粗大攻神马的最近比较流行……

    离婚事多

    在姥娘脱口而出把房子给小舅妈家让小舅妈跟小舅离婚的时候,秦思陶的确是有点别扭

    的,但是想起来上辈子到后来姥爷生生被两个舅妈给气的病重,这会儿只是让他出出血罢了

    。钱多了的人有句话,叫“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秦思陶这么一想,立刻就平衡

    了。

    反正要是小舅妈跟小舅离婚了,姥娘姥爷和小舅一起住在老房子里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

    多了。为了让姥娘姥爷舒服建的房子,要是这会儿他不松口,那就是当众落了姥娘的面子了

    ,先不说这会儿她心里舒不舒服,要是小舅和小舅妈最终没能离成婚,更糟糕一点,小舅又

    自暴自弃成了原来那样甚至更糟,那到最后,秦思陶的罪过就大了。

    不光姥娘姥爷心里埋怨他,村里人的态度也会从“这孩子孝顺姥爷姥娘,出息了给老的

    建房子”,转变成“这小子房子说是要给二老的,结果不让人家处置,反而闹出家庭矛盾来

    了。”

    当时他建房子的时候不在乎,拼着一口气非要气气大舅小舅大舅妈小舅妈,给他们心里

    添堵,但是这会儿小舅改造的不错,马上摆脱掉小舅妈就更不错了,就差房子这临门一脚。

    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房子脱手了,是一箭三雕,给他们四个都添堵了。

    对小舅呢,自己没出息,离婚分家产还赔上外甥给他爹娘孝敬的新房子,显得他这个男

    人格外窝囊。对大舅大舅妈呢,说是给爹娘的房子二老还没住进去就让小儿子给离婚赔出去

    了,要是等二老住进去,他们再瞅着空逐渐渗透一下,最后也在新房子里占个地方,到二老

    百年了,这房子就合该大儿子继承嘛!就算小儿子也得分点儿,到底还是有很多落在他们手

    里的。现在可好,美梦还没怎么做呢,他们也才刚知道这房子是给二老的,就跟煮熟的鸭子

    飞了一样,让人心里各种难受。对小舅妈呢,当初这新房子选址就考虑到大舅妈小舅妈闹腾

    的话要有个人镇压,选在了村头,不远处就是大队书记家,大队书记老婆可不是看她顺眼的

    ,到时候护着姥娘姥爷,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多少。现在就算她得了这房子,自己住不住的安

    稳还是两说呢。

    这念头快速的在秦思陶脑袋里一转,就让秦思陶笑眯眯的在小舅迟疑的看过来的时候点

    头了。

    或许有人会说他人傻钱多吃饱了撑的,说连材料带人工加起来十万块钱呢,就这么给别

    人当了离婚赔偿金,连个好名声都没得到,往后人家看他好惹能吃亏,都找到他头上来怎么

    办。

    但是,如果秦思陶有十万块钱,他就不会吝啬花100搭给他这些亲戚。这会儿这房子,

    还比不上十万中的一百呢,秦思陶又不特别追求吃,吃的他大部分都能从桃源空间里得到原

    材料自己做,手艺两辈子加起来磨练的很好。

    穿的方面,他又不喜欢流行夸张的款式,而且这辈子他已经变成了能用一套正装打发掉

    好多个场合的男人,而不是像上辈子一样,参加婚礼葬礼上班休闲各种场合都需要不同款式

    衣服的女人,就算偶尔需要名表手工定制的皮鞋西装充场面,那数量也不多,大多数场合都

    是选舒适休闲的衣服,充其量就是颜色薄厚的差别,以他现在的财力,供得起这些绰绰有余

    ,更何况,秦思陶骨子里还是上辈子的小市民,喜欢打折barga= =

    住,他在京城、海城、营城都买了好几处房子,有的只留作自住,有的打算屯在手里租

    出去等升值啥的,他是一个人,不能分成好多块儿一块儿一块儿的填到每一栋房子里,撑死

    他也只能住一栋,这会儿他买下的都是靠自己本事赚的也无所谓了,秦思陶特别不能理解那

    些贪官屯着好多套房子干嘛,他能随便住么,既然不能大大方方的住,要这么多偷偷摸摸的

    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一朝被曝了,那房子都得被收走,他也不能带着这些进监狱……咳咳

    ,扯远了。

    至于行……即使是女生,也很难抗拒名车的吸引,但是秦思陶上辈子穷惯了,不爱大排

    量,就喜欢小排量的车,而且弄两辆以上的车放着,每年的保养费用就不是小数,蹭了磕了

    就能把他心疼死,而且整的这么金光闪闪的不是招贼惦记么,秦思陶这一点跟叶牧渊的想法

    挺一致的。看叶牧渊,除了需要装13充场面的场合,出行都是外表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当然

    内部改造一下防弹防撞提高下安全性是两说,起码在外部特征上,是不会让行人纷纷注目的

    。

    秦思陶现在名下就三辆车,一辆改造过内部安全性的大众放在营城秦爸秦妈住的小别墅

    了,一辆大众polo放在京城了,一辆宝马放在海城了,毕竟房地产公司总部在这里,偶尔也

    会给公司高层借用充场面。

    但是,咳,一般情况下,有别人能开车的时候,秦思陶自己是懒得亲自上阵的。他是个

    ……玩跑跑卡丁车连新手引导都过不去的人,是个骑了许多年自行车照样能骑进沟里或者跟

    人家撞了的人……一般这种情况下,秦思陶都是在偶尔的开小差,脑袋里天马行空的去想别

    的去了,忘了看路况。

    这辈子开车是叶牧渊亲自教的,那会儿京郊小别墅那里路况不错,车辆很少,是个适合

    教新手开车的地方,兼之路旁绿树成荫,繁花点缀,更适合偶尔摸摸小手暧昧一把。但是,

    第一次就把心思不正的叶boss吓了个半死,秦思陶新手上路,居然一边握着方向盘,扭头转

    向坐在旁边的他专心的问:“这个对吗?这样子对吗?”

    当时叶牧渊神马旖旎心思都被吓没了——亲,请你看着前方好吗……虽然叶牧渊很高兴

    小桃花专注的看着他,墨色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但这绝对不是在他握着方向盘的

    时候……自此以后叶牧渊虽然强行拗正了小桃花的习惯,但是一起开车出去的时候,都坚决

    的隔离了他跟方向盘。

    既然衣食住行都占总财产的比例很小,秦思陶觉得钱多了放银行也就是一堆数字,虽然

    近期承包山和基本建设要动用很大的一个数字,但是这十万块还是不算什么的。花五十块钱

    看场狗血爱情电影,跟花十万块钱给这么多让他不爽的人添堵自己围观看场大戏,对现在的

    他来说,本质上没啥大差别。

    顶着寒风,被村里人簇拥着,包了三辆面包到了乡政府。上车的时候倒还有个插曲,等

    三辆车上满了,大舅妈拉扯着大舅气喘吁吁的赶上了,非要让人挤一挤给她俩腾个位置。

    秦思陶这会儿坐在副驾位置上,开了车门笑:“大舅,您这会儿来了啊。”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不妥。但是这调调,有点敏感度的人,都知道这是冷嘲热讽。

    大舅的黑面皮倒是看不出来红没红,大舅妈抢先开了口:“毕竟是兄弟妯娌一场,我们

    这当哥当嫂子的,这么大的事儿,总得在场吧。”

    还没等秦思陶说什么,单独坐一辆面包车的小舅妈家那边,立刻爆出来一个尖酸的声音

    :“呦,平时不见你往我们跟前凑着显示你当哥当嫂子的大度,这会儿殷勤啥?无事献殷勤

    ,非j即盗!你们这是惦记着那套许给我的新房子吧!我呸!告诉你,那是我的了,跟你一

    毛钱关系都没有!”

    小舅妈还没在她娘和她嫂子的七嘴八舌的劝导下转过弯儿来,听见老对头上门惦记揩油

    ,立刻习惯性的针锋相对了。

    大舅妈涨红了脸,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呦,这房子爹妈还没住进去,你就想扒拉

    走?想的美!你也不想想这是在我们村子里还能容得下你么!”

    秦思陶越听越担心大舅妈搅局,但是姥娘更担心,抢先大声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你这娘们瞎掺和啥?”

    大舅妈不服气的道:“这是避开我们当家的搞偏心呢……”

    “行了!”秦思陶喝止住这个女人,道:“你也看见了,这两辆车里没位置了,你非要

    坐,就跟那边坐一车。”秦思陶一指小舅妈家坐的那一辆车,不客气的道:“要走就快上,

    不走我们就走了,我们可不愿意大冷天的傻站在这里喝西北风。”

    大舅妈懵了一下,被大舅扯住,道:“我们……我们就不去了。”大舅把手里还剩半跟

    的烟扔在地上用脚尖抿灭了,跟车里的姥娘姥爷道:“爹,娘,你们自己注意着点儿,天冷

    ,别冻着,我们先回了。”

    大舅妈急了,拧了大舅的胳膊一下,但是隔着厚棉衣连肉皮儿都没碰到,嚷嚷着:“你

    傻啊,你……”

    大舅觉得很丢面子,搡了大舅妈一把,道:“蠢娘们,我说走,你走不走!”

    大舅妈一下子惴惴了,只得跟着大舅不情愿的让到路边。大舅走转身一起,看了秦思陶

    一眼,神色复杂难辨,秦思陶也懒得辨,兀自让司机开车。

    结果三辆车到了民政处,小舅妈那辆车里吵吵嚷嚷的总不下来。

    秦思陶让村里的大队书记村支书带着一帮壮劳力进去等着,自己凑近了一听,喝,内讧

    了。

    离个婚这么多事儿,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沙滩烧烤,带回来一盆子成果,等会儿曝个照……

    一小脸盆河蟹的亲戚——沙滩上退潮在石头下边翻到的小海蟹,有些是背上粘着海螺壳的寄居蟹,一小只紫色的海星,还有一条鱼——此君在被用大矿泉水瓶一起带回的过程中被螃蟹夹死了……

    话说我五一去青岛劈柴院吃小吃的时候,看到好多卖烤海星的……据说肉还蛮多的,就是味道比较诡异……我只知道这东西晒干了特别腥,而且贼硬,扎手……不敢尝试

    切掉毒瘤

    小舅妈的嫂子挺着大肚子不顾她男人的阻拦硬跟来,可不是就为了一幢不能归她的房子来的。她一听小姑子她妯娌说房子在人家村里,不欢迎她小姑子住,就心里打鼓了。

    这房子,弄到手了在人家村子里,撑死就只能让她小姑子硬赖着住,决计没法子收回她婆婆的公帐那里,到了她婆婆挂了,也就没有办法当做遗产被她男人继承。只于她小姑子,也只能在她再婚剩下男孩之后才能真正传下去,否则她生个丫头,她一死,这房子也还得被村里收回去。

    这农村的弯弯绕绕就是这么烦人,归根到底,有儿子才有底气,要不连房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可是,就她小姑子这样子,能找个两条腿儿的男人再婚,那是痴人说梦!

    小舅妈的嫂子盘算了一路,快到了才跟她婆婆建议还不如要能抵得上这么一套房子的钱。十万块钱呢,怎么着,她家也能沾点便宜吧,不像这啃不动还烫手的房子……

    可惜,秦思陶他大舅妈的话不仅提醒了小舅妈她嫂子,也提点了小舅妈。

    这房子捞到手,她再不济还有个退路,而且房子实打实就是她的,她嫂子甭想通过她离婚弄好处给自己!

    小舅妈不是傻子,她嫂子突然这么殷勤的上来帮她出头要东西,无非是打算打着他哥的名头搞小动作了,要是这房子在她娘家附近就最好不过了,可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小舅妈看她娘快被嫂子说动了,冷笑一声,道:“你算老几,敢对我指手画脚,滚!”说完了就下车了。

    一下车就看见秦思陶那个小兔崽子在附近往车里张望,结果没等她开口,那臭小子掉头就走了,径直的进了民政的屋子。

    秦思陶看了看手表,嘀咕着,这么久了任安还没来?结果人就是经不起唠叨,要么说“说曹操曹操到”呢,秦思陶一只脚迈进屋子之前,任安的那辆白色大众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附近。

    小舅妈那边还以为这个拿着黑包穿着板正的男人是政、府工作人员呢,结果她们直愣愣的看着这男人跟秦思陶打了个招呼相携进去了。

    等她们磨磨蹭蹭的进了民政办公室,那种不太妙的感觉更严重了。

    任安先实则恭敬其实暗含着恨铁不成钢的谴责的在村里人和秦思陶的亲戚面前把这事儿连问带重复叙述的阐述了一遍,对他们说:“既然这套新房子在我的当事人名下,你们这口头上的协定其实是在没有我的当事人的书面授权下越权决定的,我作为一个律师,提出以下几点。”bababa的一套把众人包括秦思陶说晕了之后,把秦思陶往等待处的凳子上一摁,小声道:“叶boss要我全力保障您的利益,这么样的事儿,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呢。”

    秦思陶脸都涨红了,道:“不过一套房子……好吧,可能的话,我们就付现吧,让我小舅给我打欠条就最好不过了。”

    任安在脑子里转着“有钱的小孩儿的心思真难猜”,口里应了句,一转身开始跟来调解纠纷的民政人员一起你来我往的跟姥娘小舅这边和小舅妈一家子那边“沟通”。

    秦思陶安慰自己术业有专攻,就看任安能谈到啥程度吧。

    任安那边暗自吐槽自己这个大律师从海城被调到这小地方,终于不用出面处理那些跟他专业无关的鸡毛蒜皮的事儿了,好歹这次能体现他真正本事了,得让这小屁孩看看平日里他有多大材小用。

    好吧,秦思陶确实是认识到这一点了。

    任安大律师不仅对小舅妈那边以咄咄逼人把新房子弄了回来,还把她所谓的“青春赔偿金”压缩到了两万六这个吉利的数字,还暗示她们这是比小舅家总资产加起来一人一半还要多。要是闹到法庭上,以小舅妈平时对公婆丈夫孩子的表现,她得到的东西更加少。小舅妈当然不干,两万六能干啥?离了婚没房子没男人让他喝西北风去啊?任安镇定的说,你问问民政的工作人员,要是强制离婚,她能得到什么。秦思陶她小舅妈得到了一个让她脸色发白的答案。

    更绝的是,任安让姥娘和小舅这边清楚的明白了这房子是秦思陶出钱,地皮在他名下,房子也是他的,就算姥娘姥爷百年之后,也跟他们留下的遗产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大舅小舅这些做儿子的是不能占据这房子的,最后还得归秦思陶处置。他乐意建了房子让姥娘姥爷住那是孝心,不是义务,对舅舅那边更没有有钱了就非得出血被当冤大头宰这个道理。

    咳,当然话说的很委婉,旁征博引各种举例,即使是委婉到客气的说法,也把这不客气的事实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思陶在凳子上木着脸和村里人一起旁听了,觉得话说到这里就算了,刚想制止他,小舅就说了,这钱他先跟外甥借,打个欠条。秦思陶顶着姥娘奇怪的眼光没发话,也没否定。

    话说,那套新房子花了十万,还有一部分是外来人口秦思陶向村里缴纳钱换取公共宅基地,要是当地人自己建房子的话,这部分是不用交的,而且不建的像秦思陶这套新房子这么大的话,像姥娘姥爷的旧房子这种规格,这两万六那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不能像“不差钱”的秦思陶出手这么大方,建房的材料肯定要次一些。

    小舅妈琢磨着也凑合能从自己娘家附近那块儿空地上建个房子了,强烈反对的态度才和缓了一些。

    任安最后环视一圈,看见一直躲在角落的李梅,眉头一皱:“这孩子归属问题……”

    “归我!”

    “归他!”

    “我要爸爸!”

    小舅小舅妈和李梅同时开口。

    反应慢了半拍的小舅妈她嫂子扯了一把她男人,道:“你妹傻了啊,要来孩子她男人每月得给赡养费的!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三个当事人都是一愣。

    小舅妈抢先开口:“那我要孩子!”

    小舅按住急得快哭了的李梅,道:“你休想!平日里你连饭都不给孩子做,闺女要是跟了你下半辈子都得毁在你手里!”

    两人又吵了起来。

    李梅咬了咬下嘴唇,看向屁股一直黏在凳子上动都不动的秦思陶,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他的怀抱,结果完全没有怜香惜玉这根弦这会儿正在发呆的秦思陶一下子差点被李梅撞下凳子摔个屁股蹲儿,赶紧稳住她。

    “表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你那么有钱,那么有关系,求你了!”李梅哭着把眼泪鼻涕蹭在秦思陶的肩头,自己一屁股坐在旁边大队书记坐的凳子和秦思陶做的凳子中间。

    秦思陶胃里翻滚了几番,生生把自己的眼光从表妹蹭在自己肩膀处的鼻涕上移开,给任安使了个眼色。

    任安无奈的又开始了唇枪舌剑。

    这么一扯,就从中午头扯皮到了傍晚,好不容易以每月五百一直付到李梅十八岁为止的代价谈拢,也就是一年六千,连付五年。这钱从小舅的工资里出,也就是他现在当保安工资的三分之一吧。这样,李梅终于能跟小舅过了。

    本来小舅说这钱每月从省城打到小舅妈这里,但是小舅妈信不过他,生怕他打上几个月就不付钱了,非要他向秦思陶一起借了机壳结清。

    于是小舅就让大队书记当证人,当场写了借条。姥娘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被姥爷摁了回去,

    秦思陶就等在这儿呢,赶在乡镇上银行下班之前把五万六取了出来,把这一大堆钱用一个黑布包包着先给了小舅,小舅递给了小舅妈,现在成了两家人的小舅和前小舅妈面色复杂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摁了手印,小舅妈头也不回的当先拎着黑布包抢先要往外走,被她哥拦住:“你拎着这么一大包钱招抢呢!”

    小舅妈警惕的把包抱在怀里,道:“我存银行去。”

    觉得自己这亲戚家终于切掉一大块儿毒瘤的秦思陶心情大好,绝对这会儿展现一下前外甥对前小舅妈的大度,道:“我把司机的车费付了,让他送你去吧。对了,快点儿,银行马上要下班了。”

    小舅妈听了这话,连她娘的迭声交换都不听,一个人上了面包车,指挥着要去银行。

    小舅妈她娘一把扯开小舅妈他哥扶着老婆的手,道:“你跟着你妹,我扶着你媳妇,一起去银行。”

    小舅妈他哥就在小舅妈她殷切的眼光中赶紧拦着车硬挤了上去。

    这些闹剧跟秦思陶都没关系了,他看了看天色,快到了吃饭的点儿了,就对陪着来的村里人说:“这么一整下午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做东,请大伙儿在镇上饭店吃个饭吧。”

    几个年轻些的很是意动,但是大队书记抢先说:“今儿个可是小年,哪有在外边吃的道理啊,行了,赶紧回家吧。”

    秦思陶笑着道:“那行,以后还有机会,过几天再答谢大伙儿。”

    姥娘和小舅沉默着看秦思陶招呼着村里人熟练的拉人情拉关系,姥爷捶了捶腰,发话道:“行了,事儿完了,咱也回家包饺子去。”

    秦思陶道:“家里也没啥做饭家什了,等会儿我从饭店打包些饭菜回去。”

    看姥娘神色郁郁,秦思陶忍住说话的冲动,赶紧招呼大伙儿回家。鉴于其中一辆面包车被钱小舅妈和她哥占了,闪下她老娘和嫂子,多了俩人塞不进剩下的两辆车,秦思陶看有大肚子孕妇,就带着姥爷姥娘坐上了任安的车子,三辆车颠簸着回了村子。

    小年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秦思陶美滋滋的打算着开春种田的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忙……我尽量隔日更哈,下一章就种田去

    包圆肥猪

    人心都是偏的,本来长着位置就不正,跟人的关系难免就有亲疏之分。

    对于这一点,秦思陶很是看的开。起码,在小辈里面,姥娘已经是很疼自己的了。虽然这疼爱赶不上疼小舅,大舅可能也排在自己前面,但是这会儿大舅家那俩不怎么成器的二表哥三表哥,可能就不像他这么招人喜欢了。

    二表哥中途辍学在社会上混,貌似跟黑社会有点关系。连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三表哥,原本成绩不错,在他哥的影响下也初中辍学去南方开出租车打工了。但是这俩花钱大手大脚的,每年别说往家拿钱了,大舅妈不贴出去就算是好事儿。这怎么比的上经常孝敬姥娘姥爷钱物吃穿的秦思陶这边呢。

    再说了,人老了脾气心思就像小孩子一样难猜,秦思陶对她的这些不符合常理的念头都是像今天这样装傻当不知道。在饭店里打包了饺子和肉食,全家人吃了个晚饭,秦思陶就说要带姥娘姥爷先到新房子住,老房子这么久没住人了难免有些潮气,人老了关节就娇气了。

    这话是当着小舅说的,但是完全没说带小舅一起,但是姥娘从回来了就一直绷着脸,道:“这是你家的,我才不去呢。”

    秦思陶道:“我大学毕业要到后山上的诊所工作了,负责整个山庄的工作人员的日常诊治,也相当于在这里创业了,置办个产业让姥娘姥爷住,跟我妈接你们来营城的家住这性质是一样的,一直住着我们也很高兴。”

    小舅这会儿很有眼色,道:“娘,小陶这大半年帮了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了,连我的工作和梅梅的学校都是他操心找的,还给梅梅请家教啥的,花了不少钱,我这个做舅舅的反而要外甥帮衬,很是……今天多亏了小陶,借了这么多钱给我。我以前混账,不知道当家孝敬你,这些转变真是多亏了小陶提点我。”

    姥娘脸色青青红红的一阵转变,听出来儿子对外孙子的感谢甚至带了些讨好,也不知道说啥好。姥爷把烟屁股摁灭,道“行了,你这娘们别不知道好歹,赶紧跟淘淘走吧。”

    说罢打头走出老房子。

    小舅道:“我跟梅梅收拾收拾家里。”说罢扯着表妹李梅的手往他那边走。

    李梅不愿意,想跟着姥娘姥爷住新房子,但是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秦思陶,抿了抿嘴,老老实实的任她爸拽着走了。

    姥娘只好道:“那你拎着咱们的行李包,我关门。”

    秦思陶赶紧跑过去赶在姥爷前边把他们的黑色手提包拿起来。

    到了新房子,秦思陶早就收拾好了正屋给姥娘姥爷住,被褥啥的很早就准备好了,自己住次卧,位置大小也很不错,伺候好了热水让二老洗脸洗脚之后就道了天晚要睡觉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天也够折腾的,秦思陶进了空间泡了会儿温泉就把自己往厚厚的新棉被里卷成了个蛹休息了。

    房子里有了别人,就还是先别住桃源里了。

    第二天一早,秦思陶从空间里弄出来写泡好的大豆,加了些花生,用新房子里的小石磨给磨成豆浆,配上在村口卖的油条,真心是好赞。秦思陶还买了好些油果子,有的放到空间里保鲜,有一部分带回新房子这里留给姥娘姥爷吃。

    秦思陶本来是想到集上看看买些城里吃不到的土产带回去的,姥爷姥娘也要到集上置办年货,于是秦思陶早早的给大表哥李朋打了电话,让他早点开车来接他和二老。

    结果等大表哥到的时候,秦思陶和姥娘姥爷正在就着豆浆吃油条,香味馋的大表哥又坐下来吃了三根油条,喝了足足两大碗豆浆,称赞道:“今天的豆浆真香,我等会儿也去村头打点儿回家。”

    秦思陶翻了个白眼,道:“这可是我自己拿小石磨磨的,里面加了花生,熬的格外弄,当然比村口卖的好喝。剩下的豆渣中午回来可以弄个豆渣饼吃,你要不要现在来点儿?”

    于是大表哥又就着秦思陶拿出来的红油笋丝吃了大半碗豆渣,撑的直打嗝,道:“不行了,吃的都到我嗓子眼儿那里了,得歇血再走。”

    姥娘笑骂道:“瞧你这没出息的德行!”被姥爷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顿训,她也明白过来了,主动给两个外孙子好脸色。要是真让勤惦记她给她孝敬东西的儿孙寒了心,也不是她的本意。

    到了出发的时候,一家人的气氛很是和乐融洽,老的小的都想起来前些年一家子赶集的美好回忆。

    乡下人最重视年节,一整年辛辛苦苦劳动就是为了在这时候好好享受一下吃穿,尤其是吃食,买起来很是大方。整个街道被赶集的人们挤得满满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热闹气氛很是让人激动。

    秦思陶事先跟姥娘姥爷和大表哥约好了中午头谁先回就在停车的地方等,让大表哥跟着二老帮忙提东西,就迫不及待的像一条鱼一样七拐八拐的基金了人群。

    这会儿卖吃食的比较多,有好多吆喝着“糖葫芦~”“烤地瓜~”“吊炉烧饼~”的小摊子,还有卖干货干果、蔬菜水果、和各种小玩意儿、烟花鞭炮和衣服鞋帽的。但是最火的还是卖肉的那边。

    秦思陶先挤进去,看了看,人最多的那家摊子是卖收来的土猪的。姥娘家这边的县比较穷,养猪的效益不怎么好,平时还得去打猪草,味道还很难闻,挣的钱不如出去打工的多,逐渐很少有人养了,县里有头脑的开了个养猪场,喂的饲料猪平日里人们为了价格便宜些还乐意买,到了年节,都想买最好吃的,贵些都不计较了,所以卖土猪肉的摊子最火,你十斤我二十斤的买起来都很是大方,反正这天气挂在外边存得住,坏不了。秦思陶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去,感觉自己都快成纸片儿了,看着摊子上的肉一块块儿飞速的卖没了,急得冒汗。

    结果人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当秦思陶大手笔的跟摊主道:“来一整头,给分解好了~”后面的人闻言纷纷给这家伙飞眼刀,性子急的都开始骂了:“哪里来的混账,你全买了我们剩下的人怎么办?你吃啥长大的?胃口这么大?”

    摊主正想劝劝他少买点儿,就剩下一头土猪了,要是让他弄去一半儿,剩下的人得非得掀翻了他的摊子不可。

    正闹腾这,一辆拖拉机拉着屠宰好的生猪又送来了。这会儿居然还有两头野猪,人们看了更是激动。但是虽然野猪肉比土猪肉了四倍,但是大家都想着多少弄点儿尝尝鲜。

    秦思陶看拖拉机上的生猪很多,这会儿倒是没人组织他买一整头了,赶紧包圆儿,又贪心的多要了一头野猪。卖猪肉的摊主是一家子,两兄弟带着媳妇都帮忙,专门为了秦思陶这个大客户分出来一个壮劳力,按他说的分解一下,也就是把猪大腿都剁开,猪头剁下来,排骨里脊啥的都分好了,还有两条猪尾巴也让他专门拿了个塑料袋盛着。

    秦思陶想着反正桃源空间里放着也不会变质,以后这土猪越来越难买,还不如一次性多买点儿。猪头啥的虽然这会儿看着难看,但是片成猪头肉拿辣椒香料调个汤料蘸着吃最美了,这是秦爸的心头好,秦妈爱吃凉拌猪肝,她哥爱吃炒猪心炒猪腰子,排骨是他自己百吃不厌的,剩下的猪肉还能灌成香肠,他早就惦记好后山那个地方了,到时候弄点儿柴火木炭之类的熏一熏。

    秦思陶想着他最爱的香肠,口水都要下来了,忙叫摊主把猪小肠多卖给他点儿。

    多了吃不了还可以拿去给师父师娘还有几个师兄寄些去,这纯天然被粮食喂出来的土猪肯定好吃。野猪肉么,各家一分,也没多少。

    秦思陶从面包服里面的口袋里扒拉出了钱包,数出一叠子大票子爽快的给钱,让人家给抬到大表哥开来的皮卡后斗。正好这会儿大表哥逛累了先拎着大包小包的花生瓜子糖果水果回来了,看到秦思陶指挥着人扛猪肉的架势,半天都合不上嘴。

    秦思陶眼前一亮,忙拽住来送猪肉的老板,让他再偷偷弄一头来,让大表哥出面买,自己先开着车送回后山别墅。

    李朋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思陶熟练的跟猪肉贩子谈好了价钱付清了余款,把他往散发着肥肉油腻味和血腥味的老板那里一推,自个儿掏出来他衣兜里的车钥匙开了车一溜烟跑了。

    秦思陶也开不了快车,因为这会儿还陆陆续续的有村民往这边集上赶,路况也不咋地,颠地后车斗的猪肉老撞在车斗壁上。好不容易开到了后山,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

    这会儿两位看门的老大爷都在,看他招手,赶紧把大铁门开开让他开车进去。

    秦思陶心想着反正也没人看见,就在别墅前边把排骨猪头猪下水什么的收到空间里,单独拿出一点儿弄到别墅冰箱里装样子,反正别墅的钥匙只有他有。

    他早就跟看门的老大爷打好招呼了,过年的肉菜年货这山庄的老板都包了,不用这两位五保户老大爷买,他自己就能采办好。老大爷心想这没出现的老板出手真是大方,嘴里千恩万谢的,也没把眼前这位脸皮白嫩的能掐出水儿的小子往那里想。他们的印象中,起码也得是那种挺着个将军肚儿一看就很有油水的人中年老男人吧。

    幸亏秦思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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