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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未落风第31部分阅读

    重生之未落风 作者:haitangshuwu

    往事埋在心底十五年,可是当真……当真能够这般放下吗?

    为了他,他放下了属于第二略一切的骄傲,他放弃了第二山庄少庄主的身份,放弃了……常理伦纲,只为和他在一起,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这是一场笑话,他深陷其中,被人当了靶子。

    而背叛他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他至爱的人,和那个他至亲的哥哥。明明想笑的,回想起来,他却笑不出来。

    焱慢慢的还是笑了,那样的悲伤、那样的漫不经心:“十五年前的第二略,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坚强。”他轻声道,声音中透着疲惫。

    我知道。楼玉晟声在心中,却开不了口。

    焱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的。”他看着楼玉晟,专注的眼神闪烁着光芒,不再是曾经那般浓浓的爱恋,“真的,别寻我了。”

    “我……我放不开啊。”泪水滑落,原来那样骄傲的男人也会哭。只是哭,已经感动不了他了。

    “你忘了吗?十五年前,你说:我爱的是第二书。”我爱的是第二束。即使过了十五年,每每夜中惊醒的时候,也是因为这句话。惊醒时,那种寒冷和无助,谁也不知道。如今清醒了,他不只一次的笑自己傻,居然曾经为了那样的事情寻死。一想到这里,他就怕,同时感谢,感谢那个男人救了他。

    爱吗?这个世界有真爱吗?特别是男人之间。没的,焱对自己说。可是奇迹出现了,他那样清华无双的主子,爱上了那个莲花般干净的少年。

    “对不起。”楼玉晟只能说对不起,十五年前,他当真爱过第二书,就像第二略可以不顾伦理常纲爱自己一样,他也可以不顾一切的爱第二书。

    但是同样,在他伤害了第二略的时候,他也受伤了。第二书说:我爱你只是一场游戏。游戏而已,感兴趣的时候大家一起玩,不感兴趣的时候玩过就算了。

    第二书是爱他的,他懂,他不敢承认,是因为他怕,和他不想放弃第二山庄给予的一切。

    伤了就痛了,痛了之后他开始寻找第二略的身影,这十五年,寻找第二略是他活着唯一的理由,但是此刻,这个人告诉自己,不要再寻了。

    每次想起第二略的时候,他的心疼的难以自拔,十五年中,用了无数个夜晚,他开始明白了,在后来,他爱上了第二略。只是明白时已经太晚,那人从此,音讯全无了。

    焱离开的时候,楼玉晟还是站着,任凭冷风无情的鞭打着他,双眼看着焱离开的身影,他收不回。

    天亮了,朴德去敲门的时候,见门口夹着一封信,朴德打开,里面飞舞的字迹是赤的笔记,让他们留意望城的一举一动,他和清风去逸紫观。

    清风和赤在马车里过夜的。清风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了赤的身影,旁边赤留下的余温还在。清风揉了柔眼睛,他下了马车。三名赶马的影卫恭敬的守在旁边:“少爷醒了?”

    清风腼腆的一笑:“谢谢你们。”

    影卫一愣,赶忙低下了头。

    清风四处走动着,林间的气息非常清晰,吸入的时候有种甜甜的感觉。他伸了伸懒腰,这种头顶蓝天,脚踩大地的感觉真好。

    旁边传来潺潺溪水的声音,清风好奇的走进。池水中央,男人赤身背对着他,光滑的背在清水的倒影下,透出几分冷气。

    此刻,如果换成白发那该多好。清风在心里小小的期盼了一下。

    突然,池水犹如藤条,形成了水柱,像是抛物线般,起点在那段,落点在这端。清风笑了,白皙的脸上,那笑容多美。

    赤看着,眼瞳收缩了,眼底的深情也渐渐的浓了。水柱慢慢的散开了,留下了一行字。一行字,只有两个字:清风。

    清风看着喜欢极了,淡然的身影飞到了对面的岩壁上,他拿出玉箫,水蓝色的光芒包围着他的全身。岩壁上一块块的小石子滑落,落进了下面的池中,荡起了动听的声音。

    而岩壁上,清风用玉箫刻着字。字迹清秀飞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未了,他垂下视线看着那个男人。赤的眼底动容了,他从水中飞起,晶莹的水珠在不停的洒落,将那个让他心起涟漪的少年抱进怀里,两人的身子掉进了水中,水面渐渐平稳了,还不见两人出来。

    清风双手缠着赤的腰身,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索吻。

    池水是凉的,但是彼此的身体是热的,从来没有人想过,水深火热的感觉也能这么舒畅。水面上飘起了一件件的衣服,都是上好的衣料,只是可惜了没有人去捡。

    渐渐的,两颗头露出了水面,他们在热情的拥吻。

    嗯……

    低吟声不禁传出,在水波中传递,像是山间的精灵在歌唱。

    “清儿,我的清儿……。”

    林间即使有了阳光,也不同于城镇的暖和,不过这不冷不热的感觉非常舒适,就像凉茶。

    清风趴在毛毯上,后面不是很痛,但是又有些不适,长发在赤的手掌间已经干了,可是赌气的不去理睬讨好的男人。

    “清儿气什么?”修长在手指在毛毯上捏着,照着特殊的|岤位,减轻少年的疲劳。

    “哼。”冷哼了一声,清风不决定开口。清风没有学过生理学说,他自然不知道早晨的男人是经不起逗的。刚才的情意绵绵将赤内心仅有的热情全都燃烧了,燃烧的结果,就是自己被缠着做了好几回。

    好在年少的身子柔韧,不会觉得太累,若是普通男人刚硬的身子,非被折断了不可。

    “清儿……。”松了手,赤也躺了下来,闻着清风身上淡淡自然的味道,真香。

    清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双眼深深的看着赤。眼中的韵味差点又一次烧了赤的理智,真想再次压上,进入少年的身体里。

    “哥哥……。”清风自然不知道赤的想法,他这声哥哥唤的很甜,“清儿有个疑惑。”他用非常非常认真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风云不动的帝皇感觉到了一股危险。

    “清儿请说。”身子不知不觉的跟少年隔开些距离。

    “哥哥,为何每次都是哥哥进入清儿的身体里?”他不明白,从前没有想过这问题,现在听着林间的鸟叫声,闻着这里清透的味道,他就这么想起来了。

    赤脸上的笑容没了,唇角还抽了几下。

    “因为哥哥比清儿大。”

    嗯?大?清风仰起身子,视线停留在赤的双腿间,赤被看得有些拘谨,再这么看下去,那里又该上火了。好在清风的视线移的也快:“那等清儿长的跟哥哥一般大,或是比哥哥大的时候,是不是清儿也能进入哥哥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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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风波

    “怎么可能。”下意识的回答,却不曾料伤了清风的自尊。

    “为什么不可能?”清风觉得赤刚才的话严重的打击了自己,虽然他并不在乎那里的大小,但他好歹也年少气盛,刚才哥哥的话,是绝对的看不起自己。

    其实是清风误解了赤的话,赤回想一下,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的意思是,我的年龄比清儿大,年龄大的人才可以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英明的君王,说着最愚蠢的谎言,可是偏偏,单纯的少年信了。

    多少年后,清王殿下成年了,和赤房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清晨,那段对话,于是清美的脸上呈现了笑容,正在冲刺的男人看见了,那里像是聚了一把火,更加的硬了。

    然此时纯净如清风,根本不明白自己被骗了。

    牢房里

    云闲打从清风和赤出现过后,吊着的心思也终于放下了。有那个男人在清王的身边,他相信万事都不成问题。可这会儿心一放下,困意和疲惫便突袭而来,以至于到了今早艳阳高照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

    师叔公……师叔公……

    子童醒来了,嘴里喃喃自语。

    师叔公……他大声一叫,人仰了起来。

    什么?

    朦胧中听到子童的叫声,云闲以为是清风回来了,赶忙睁开眼睛,却发现是这小子在做梦:“你嚷什么?”好笑的看着子童。

    “我好久没见是师叔公了,心里念着呢。”子童嘟起了嘴巴,垮下了脸。

    昨晚才来看过你呢。云闲在心里想,不过他不准备告诉子童。总觉得清风在对着子童时,和对着他们是不同的,对着子童时,清风带着宠溺的温柔,而对着他们时,他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容,却是犹如隔着万水千山。

    光是这一点,云闲就该把子童给怨上了。

    “师兄……师兄……。”云闲的游神让云悟觉得很是意外,一向谨慎的师兄怎会有?而且方才子童喊着那人时,师兄脸上的神情说明了……猛地,云悟睁大了眼睛,“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因为近来伤势虽痊愈,但是功力尚未恢复,所以夜晚睡着的时候灵敏度也随之消减了,再加上之前第二书进来的时候曾在空气里动了手脚,所以云悟的能力没有得到应有的发挥。

    云闲靠近云悟的身边坐了下来,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楼玉晟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特意要瞒着楼玉晟的意思,而是直觉的认为这人是可以信任的。

    “昨晚清……师叔来过。”

    什么?云悟一阵惊讶:“他……他怎会?”那般尊贵无双的人,怎会来了这里?

    “是那高贵之人陪着一起来的。”

    至于那高贵之人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当真?”云悟还是有种在云层了飘荡的感觉,不过很快,他进入了状态,“他可曾吩咐了什么?还有那封信,他可曾言明?”

    提到信,云闲难得洒落的神情又警备了起来:“他说,那日下山的时候,他曾在山脚下遇见一人,那人像极了……。”像极了谁,云闲没说,可是云悟明白。

    砰……云悟一拳打在墙壁上,饶是铜墙铁壁,也裂开了些,更何况只是泥强。

    “云悟。”云闲大喊一声,示意云悟要冷静。

    云悟沉痛的闭上眼:“师兄我不信,我不信云晖会变。”那个性格耿直,意气焕发的云晖,怎么会屈服于j佞之辈?逸紫观上顶蓝天,朗朗乾坤之下,他更加不相信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会不分正邪。

    对于这件事,云闲倒是看得很开:“这个世界上,万事无绝对。”

    外面的脚步声近了,心知是午饭的时间到了,云闲便也不再开口。今日的饭菜及好,子童吃的满桌子是饭。

    云闲不经意的抬头,看着那边的地上,楼玉晟并没有动过饭餐,他依旧如昨晚回来般,躺在木床上。云闲犹豫了一下,他起身,来到两个牢房相隔的木柱子边:“楼阁主。”

    楼玉晟没有反应,还是静静的躺着。

    “楼阁主……楼阁主……。”云闲重重的拍了几下木柱,期间运了几分内力,深入泥土的木柱子都晃动了起来,可是楼玉晟还是没有回应。

    “师兄,这人的气息很薄弱。”云悟蹙眉。

    云闲静了下来,发现云悟说的不假,方才他挂心楼玉晟而没有感应到。但是楼玉晟这是做什么?之前故意被关进来的事情,云闲已经觉得有些蹊跷,可是想不明白,然现在的楼玉晟浑身笼罩着死气沉沉的压抑感。他昨晚出去的时候,定是出事了。

    是谁能将这个飘逸的男人伤的这么深?云闲还当真好奇了。沉思期间,外面传来了喊叫声。

    不好了……不好了……有歹人闯望月堡……不好了……

    顷刻间,望月堡的铜鼓声作响。外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牢房的大门打开了,走进来几个侍卫,一看穿着,便知是望月堡的精英队,而领头的是格飞扬。

    “格大侠,这是?”云闲疑惑道

    格飞扬也不摆架子,诚实相告:“今早有人放了话在书信上,送进了望月堡,说是要在午时三刻营救牢房里的各位,本来这事大家不予理会,可眼下刚到午时三刻,当真有一批蒙面人闯了进来。”【备注:古代一个时辰为两个小时,一刻为15分钟,一个时辰有八刻,午时三刻为11点45分】

    “哦?”云闲挑眉,“这事儿何止奇怪,分明是邪门,而且专冲着逸紫观而来。”

    “云少侠的想法与在下不谋而合,凭着云少侠本身,飞扬信这毒杀武林中人的事不是逸紫观所为,而今日之事,怕是有人为陷害逸紫观再度引起的纷争。”格飞扬发表看法,当日在大厅上他没有表明,是因为不想引起暗中人的注意,所以当望月堡主邀请他来看守牢房时,他故装犹豫,又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只是这几天下来,除了第二书进出过,最属昨晚发生了点事。

    第二书进出牢房是光明正大,他想怀疑,也无从怀疑起。格飞扬是君子,又不好拿耳朵贴着墙壁偷听,所以只能在外面守着,而第二书也料定了他这点,所以不怕他的话被听了去。

    云闲抱拳:“格大侠今日这话,云闲记下了,往后有用的上云闲或者逸紫观的地方尽管开口。”男人之间的友谊,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两人相视一笑。

    一个侍卫冲了进来:“格大侠,敌人来势很冲,我家堡主请格大侠前去相助。”

    这……格飞扬无声的看了云闲一眼。

    云闲开口:“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对方如何将我等几人营救出去。”

    林间,马车赶的迅速,可突然间又停了下来。

    “何事?”赤开口。

    “主子。”其中一个影卫上前,“这地方在不久之前发生了血站。”眼看四周树木刀剑留下的凌乱痕迹,想必那战争是非常的激烈。

    哦?

    赤看向清风,却发现身边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清儿?”心一惊,才猛然想起是浓重的血腥味让清风不舒服了。

    “哥哥,咱们下去看看。”

    即使闭上眼,清风都能感觉到几天前发生在这里情况。

    “四处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赤沉声吩咐。

    “是。”影卫训练有素的分散搜查。

    像是发现了什么,清风的身影越过草地,停留在一棵古树前,他伸出手,指尖摸索着树上的痕迹。秀眉紧蹙。

    “发现了什么?”赤紧跟着过来。

    “哥哥觉得这痕迹有何特别之处?”清风问道。

    赤伸手摸了一下:“发掌的掌风强劲,却又柔韧,看似刚硬却也缓和。他刚柔集合,发挥的恰到好处。”

    “听哥哥说的像是作秀般。”清风难得用调笑的语气,“那哥哥可知道,天下间,有何种功夫可以到这般境界?”

    “传闻道法弘扬阴阳无极,刚柔相克又相生。这掌风,该是出自道观。然结合此情此景,那么发出此掌风的人,十有八九是逸紫观的人。”

    “是虚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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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危机

    “哦?”赤挑眉。

    虚真子的掌劲清风很是了解,这十年中他们彼此切磋,如同良师益友。

    “既是逸紫观的掌门,本事自然不会小,清儿该放下心的。”安慰的拍着清风的肩膀,赤虽不明白清风和逸紫观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不,哥哥不懂。”清风摇了摇头,朝着前方走去,“以虚真子的功力,怀尔、道夜、哪怕是亚恩都未必是他对手。对了,哥哥尚未告诉我,以哥哥的功力,天下间又有几人是哥哥的对手?”清风抬眼问道。那双清静的眸子忽闪忽闪的,非常明亮。

    “清儿何以得知哥哥的功力会在怀尔、道夜或者是亚恩之上?”赤问道,三分好奇。

    清风翩然一笑:“清儿在逸紫观的时候看过很多的书,还记得十年前哥哥曾想把那行宫的阴魂送进地狱的。”

    “所以?”

    “清儿记得书中曾经有写到,要开通地狱之门,必须能有支配恶魔为奴的本领,也就是所谓的契约。恶魔本身是邪恶的东西,要支配他,哥哥在能力上必须胜过他,否则恶魔会反噬主人。哥哥是何等自信的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所以清儿知道,哥哥在能力上胜过怀尔他们。”清风清醇的声音分析的头头是道,赤听了忍不住想,他的小家伙真是好呢,该聪明的地方聪明,不该聪明的地方含糊。

    “那么依照清儿的意思是?”赤不解清风为何将话题带到这里。

    “清儿虽不曾见识过哥哥的功夫,但是对虚真子的功夫却是十分了解的,论个人的修为,清儿跟他也差了一大截,清儿是想问,这样的虚真子,哥哥能赢他的几率有多高?”

    这个……

    赤难以回答。

    “可是哥哥不知,这十年来为了融洽储存在清儿体内的灵力,虚真子消耗了自己大半生的力量。”清风本来是性情淡泊之人,除了对在他小时候伸出双手的赤,和跟他生死与共过的怀尔,他对其他人很难有感情。可是逸紫观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看法。可能是在现世的时候,道观收留了他,所以对于这个曾经也有遗梦道长的逸紫观,清风是有亲切感的。更令他感动的是,那些人对他无私的付出。

    “清儿。”赤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清风抱住,无声的给予安慰。

    清儿纯纯的一笑,他安心的靠在赤的怀里,那怀里有着他熟悉的味道。

    “主……主……。”影卫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尴尬的停下脚步,“主子,那边有线索。”垂下视线,就当视而不见。

    清风脸一红,推开了赤:“哪里?”

    影卫领着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堆草丛里:“这里应该是有尸体被腐化了。”

    清风头一昏,好浓重的血腥味。草叶上有几滴血丝,有的因为林中的湿气尚未干,有的已经干了,未干的发出浓重的臭味。林中虫子很多,堆积在那里,脏兮兮的,赤看了有些反胃。

    有几条虫子在搬运着什么,白色的颗粒。

    “是牙齿。”清风退开几步,“牙齿是人体最坚韧的部位,所以没有腐化。”

    “主子,这里有布屑。”另一个影卫在那边道。

    清风和赤跟了过去,那布屑清风眼熟,是逸紫观的道士服。可并非虚真子的。清风感觉的到,怕是虚真子接到了云闲的信,所以来了望城,可是在半途遭遇到了袭击。

    那么虚真子呢?

    望月堡

    格飞扬离开之后,有一批蒙面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和牢房里的望月堡精英队打了起来。然转眼间的功夫,这些所谓的精英部队就被解决了,且血肉模糊。

    好狠毒、也好厉害的刀法。云闲在心中惊讶。这些人使用一种很奇特的刀具,这种刀具从未见过。云闲自认见识不少,但是这种刀具……

    刀具的中间是一个柄,手可以握在那里,两头成弯月形,刀口锋利无比。而且看他们杀人的手法,非常残忍。这些人,到底是来自哪里。

    在云闲沉思的期间,牢门的锁已经被他们一刀挥开了,其中一个领头人开口:“你们走吧。”那人声音很薄、眼神很冷。与其说薄或者冷,倒不如说没有表情。尽管他们都蒙着脸,但是这种人,只要看过一次,即使蒙着脸,怕是也不容易让人忘记。这种人……云闲的脑海里突然奔出一个名词,杀手。他们是杀手。

    “师兄?”云悟看着云闲,他也猜想到了这些人的身份。

    “我们不走吗?”子童被关在这里腻了,“我想出去找师叔公。”心里还念着皇宫里的美食呢。

    “子童。”云悟拉住子童,“师兄,怎么办?”

    云闲示意云悟不要担心:“我想请问,几位是?”故装不解他们的身份。

    领头的瞥了云闲一眼:“上头吩咐了,如果你们竖着不想走,那便让你们横着走。”手腕一动,刀在他的掌心里飞舞了。

    “大言不惭。”云悟冷哼,这些人是将他们当成那些刀刃下的亡魂了吗?

    随着云悟的声音,几人的视线移向他,一股冷冽的气息传来,领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云悟本能的想后退,可顾忌到身边的子童,他立刻打消了想法。

    “阁下出手太绝了。”云闲出手,以剑挡住了对方的刀,剑是方才格飞扬离开前交给他的。只是片刻之后,只听见咯的一声,剑断了。

    对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自不量力。”随后招招向着云闲致命,云闲身影一闪,冲出了牢房,两个人片刻之间打了起来。

    “师兄,我来帮你。”云闲没剑,对方的刀又很邪门,云悟怕他应付不了,所以冲了上去。

    又一把刀亮在他的面前,隔开了他的帮忙。随后现场混乱了。

    子童左闪右躲,他从未打过架,在逸紫观也只是一个灶房里帮忙的,所以空有一身蛮力,而不懂所谓的招式。

    “子童……。”云闲一边闪开领头人,一边将子童推到一边,一掌将敌人打撞在墙上。

    领头人眸子一沉,他觉得云闲的行为是对他的侮辱。于是相比于刚才,他用的内力加深了。

    砰……屋顶穿顶了,两个人在牢房的上空打斗了起来。牢房外,望月堡的情况一览眼底,四处流窜的人群蜂拥而至。

    云闲眸子一沉,停下了打斗,身影飞进了牢内。

    “师兄?”云悟和子童身上已经有了伤。

    “我们走。”云闲沉稳道。

    什么?

    “师兄?”云悟疑惑。云闲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领头人虽然不解,但是上面交代了,不管是横着还是竖着,只要他们愿意出牢房就成。“你们去拦住外面的那些蠢货。”说着他看了一眼隔壁牢房的楼玉晟,发现由始至终对方都维持着之前的样子,上面没有交代,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是。”得了令,那群杀手出去拦住正准备冲进来的武林人士。

    “他们逃了……他们逃了……。”其中一间眼尖的瞄到云闲等人离开的身影。

    “追上去。”不知是谁下了一声命令,众人拥了上去。

    看着眼前人的脚步,第二书侧身一闪,进了牢房里。牢房内打斗的痕迹很凌乱,可唯有那一个角落里,那人安静的睡着,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将自己和外界隔开了。看着他的背影,那么悲伤、那么冷清,天地间似乎就只有一人。

    是谁的心在呐喊、是谁的心在哭泣?

    是谁的心在回忆、又是谁的心在后悔?

    是我把爱情当成了游戏?还是你把游戏当成了爱情?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颤抖着声音,第二书开口。

    承诺,又一次许下,然这一次,又是谁会把它当成戏言?

    那身影动了,楼玉晟下了床,还是那样平静的双眸,静静的看着第二书,面前秀美如画的男子,他曾经深深的爱过,慢慢的,他扯出一丝的笑意:“不需要了。”他从第二书的身边走过,出了牢房,外面的风很凉,可是他感觉不到。

    抬起头,明亮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可是那些光线他捉不到。楼玉晟又一次笑了,平凡的脸上,竟也能这般出神。

    是谁的心在呐喊、是谁的心在哭泣?

    是谁的心在回忆、又是谁的心在后悔?

    是我把爱情当成了游戏?还是你把游戏当成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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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下落

    云闲跟着那个领头人出了望月堡,几个人的轻功不俗,很快的将那些武林中人抛之后面。当云闲等人停下的时候,那群冲进望月堡,将他们放出的人并没有停下,而是转眼间消失了方向。

    “云悟,你照顾子童。”留下一句话,云闲跟了上去。他有预感,之前残杀武林人士,并嫁祸给逸紫观的人跟这群人会有关联。

    这是哪里?

    旁边是泥岩,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砰……千年玄铁打做而成的门被推开了,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相貌俊美,带着几分妖魅,最是引人的,是那一头深紫色的发,长发及臀,随着男人的步伐而飞扬。尽管贵族和平民平等的趋势已经形成,但是在弗洛帝国,紫色代表着贵族的象征却是没有改变。这个男人是贵族。

    男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秀气纤细,一个冷面挺拔。

    男人顺着水流的声音往里走,一会儿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座瀑布。男人一挥手,瀑布被分割成两半,他飞身而入,跟在他身后的两位也同时进去。

    只是……其中一位在进去之后却没有往里走,反而停了下来。男人停下脚步,含笑的眸子像是无底深渊,引人不禁沉入:“我不勉强你,但是你应该明白,我需要你。”男人的声音很磁性、也很柔,听起来一往情深,可是谁都明白他骨子里的冷酷无情。

    相貌冷俊的男子犹豫了一下,再回神,眼底已有着浓浓的热情,是男人那句我需要你,激起了他的感情。他需要他……他需要自己,他激动了,心在飞扬。

    走至里面的最深处,他们再也无法靠近,无形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屏障将这里的空间隔成了两部分,这是……结界。

    结界内是个老道士,他盘腿而坐,虽然神情疲惫,却不难看出他的仙风道骨,可见老者的修为颇高。

    “你不必再三问我,无极心法是我逸紫观无上至宝,我不会交给你们这种邪魔歪道。”老者掷地有声,骨气侠义。

    “邪魔歪道?”紫发男人听了发出愉悦的笑声,“自古以来别说魔道难分,就算是非对错也是因人、因身份而议。本座敬你一代宗师,才低下头来请求借无极心法一用,用后定完好归还,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男人声音倒是十分轻柔,只是轻柔中语气又凌厉万分。

    “请求?”爽朗笑声自虚真子口中发出,“年轻人啊……。”他笑后叹气,“我虽上了年纪,心却不瞎,你要借我无极心法无非是用来疗伤。大义凛然的说敬我一代宗师,说到底,你是破不了我的莲花罩。”

    不错,虚真子外面的不是一般的结界。而是修为上了一定层次,孕育在他们丹田的莲花种子,可以让他们修道之人多了一世的生命。而如今,虚真子知道,虽然眼前的人伤势严重,可依他只有半生的功力所做出来的结界是无法维持多时的,如今之计,只有用生命本莲。

    说话间,他的视线越过紫发男人,停驻在旁边的冷俊男子身上:“孽缘啊孽缘。”他口中喃喃自语,“为师三番两次教你静心方可净心,可你总是听不进去,这是你的劫,也是为师的劫,更是逸紫观的劫。”

    但愿祖师所创的基业不会在他的身上毁于一旦。

    “既是我的劫,当日又何必让我随云闲、云悟下山?”云晖问道。不错,那冷俊男子正是十年前意气焕发的云晖,只是曾经率直、冲动的性子已不再,而如今的他,冷酷无情、甚至乱杀残冷。

    虚真子闭上眼睛,既然是劫难,就算不是以这种方式,但还是会发生的。他是人不是万能的神,自以为这样会让云晖避过劫难,却没有想到这是上天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的。

    “师傅。”没想到此时,云晖还能叫虚真子一声师傅,虚真子有些动容,然听见了云晖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断了气,“您可以用本命莲支持一天、一月或者一年,但是逸紫观没有时日再陪您耗下去。”

    “你……。”虚真子猛然的睁开眼,眼中的光芒若有杀伤力,早将云晖射穿了千百回,“你这个孽徒。”急怒攻心,一口鲜血从他的唇角流出。

    瞳孔微恙,只是很快被掩饰:“师傅,为了逸紫观众多门徒的安全,请您三思而后行。”

    “孽徒……孽徒……。”虚真子连着又吐了一口血,本命莲的结界威力因为虚真子突然的气虚而忽闪忽闪的。紫发男人见状,集灵力于手掌,急速的像结界发起进攻。

    只是……

    有人更快一步的挡下了他的掌风。

    紫发男人眯起眼,手掌的灵力在快速的上升,他锐利的眼神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云晖,身边的空气正在不停的冷却。云晖的心在强烈的跳着,汗渍从他的额前滑落,呼吸急促了起来。

    噗嗤……男人笑了,手掌的灵力散去。狭长的凤目挑看着云晖,略带着茧的手指挑起云晖的下颚:“我饶你一次。”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像是恋人之间的调侃。但是云晖知道,那假装柔情的眼神里,没有情谊。

    “道长,你可以跟你的徒弟好好的沟通一下感情。”说着转身离开,纤细的男子跟上。顿时,这隐秘的地方只剩下云晖和虚真子。

    噗通,云晖跪在地上,冷冷的面孔上没有表情,他朝着虚真子拜了三个响头:“感谢师傅多年的养育之恩。”

    “你这是助纣为孽啊。”虚真子长叹,“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些无辜被残杀的武林人士当真是你所为吗?要无极心法,冲着逸紫观来就可以,为何要残杀无辜?”

    云晖站了起来:“师傅,我是逸紫观出来的,对里面的情形很了解,要闯进逸紫观要无极心法,会倾尽主人一半的人力和物力,这对我们而言,是极大的损失。”

    “主人……主人……。”虚真子摇了摇头,“那么你走吧,无极心法,恕贫道难以上交。阁下若是有本事,尽管去取。”

    云晖也不气,只是平静道:“逸紫观众门徒的性命师傅不在乎、云闲、云悟的性命师傅不在乎,那么他呢?弗洛帝国尊贵的清王殿下,他的性命,师傅在乎吗?”

    “孽徒。”虚真子一口气堵在胸口,苍白了脸。

    “请师傅三思。”说着,云晖转身离开。

    出了瀑布,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扑来,云晖没有躲避,也没有反击,脖子被掐住了,难以呼吸,而他的双眼,却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

    身体离开了地面,砰的一声,撞上了旁边的石壁,骨架散了,鲜血吐出,可云晖却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直的背,如同顶天立地。

    紫发男人靠近,手指摩挲着云晖的唇,擦去他的血:“怎么,对那老道还有感情?”

    云晖没有否认:“即使杀了他,主子还是得不到无极心法。”对于虚真子,云晖是了解的。逸紫观的每个人可所谓是顶天立地,区区折磨,不会让他们屈服。

    “这么说来,你倒是有法子。”摩挲的动作轻柔了,男人的热气直扑着云晖的脸庞。

    “主子还记得十年前我们相遇时的情形吗?”

    十年前啊……一向深沉的双眸闪过光芒,那个精致的小男孩、那张倔强的脸、那神秘的力量。心开始沸腾了。

    “他才是虚真子的软肋,如果抓到了他,不怕虚真子不交出无极心法。”

    哦……男人眯起眼,细细的打量云晖:“那么,如何才能寻的到他?”

    “弗洛皇宫。”

    “他是……。”

    “帝皇最宠爱的清王殿下。”

    嗯……云晖一声低喃,是男人捏住了他的下颚。

    “跟朝廷作对?”眼里有了杀气,若非知道云晖对自己的执着爱恋,他定会以为这是他的计谋,让他和朝廷翻脸的计谋。

    “这是唯一的办法。”云晖直视男人。

    林间,清风和赤找寻了很久,却还是没有虚真子的下落。

    “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赤缓声道。

    清风眼睛一亮:“哥哥的意思是?”

    “还记得望月客栈里那个说书的姑娘吗?”

    ……

    待云闲离开之后,云悟和子童很快被武林中人追上了,格飞扬即使有心想帮忙,可当着众多武林同道的面,也会顾忌几分。

    若是云悟一个人,万人之中他也能轻易逃脱,可是这会儿带着子童,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当日,武林代表望月堡贴出了告示:如果云闲再不出现,于翌日午时三刻处决云悟和子童两人。为被残杀的武林同道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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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逼近

    “望月前辈,逸紫观残杀武林人士的事情有待调查,您这告示一出,岂不是认定了逸紫观的罪吗?”望月堡大厅,格飞扬蹙眉道。

    望月堡堡主望月苍赫沉思了一会儿:“格大侠的意思老夫当然明白,可眼下敌人无故闯进望月堡,其残酷的手段尔等都见识到了。而他们闯进来的目的只为救那三个逸紫观弟子。若说是为了嫁祸给紫逸观,可眼前的情况也说明了一件事,就是那敌人和逸紫观有着某方面的联系。对方的目的在于救人,如果看见逸紫观的弟子被杀,这告示一出,对方不是又该来救人了吗?”

    望月苍赫的话句句在理,作为武林中人,格飞扬明白,可是作为个人,他又有些想不明白,如果对方是为了救人,之前在牢房顶上云闲和对方的厮打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见了他们过来,又跟着跑了?

    见格飞扬不再开口,望月苍赫将视线移向第二书:“第二庄主觉得如何?”

    第二书微微俯身:“前辈所为,晚辈认同。就是不知……不知明日午时三刻一到,对方若是没有前来营救,前辈又该如何?”

    格飞扬眯起眼。第二书方才的话有些咄咄逼人,这人三番两次的针对逸紫观,不知所为何事?

    感觉到了格飞扬的打量,第二书回头,朝着他点了点头,心下冷哼,他格飞扬的心思,第二书岂会不明白,这人表面上一副正派,实际上可得防着点。

    “在我看来,那两个人死不足惜。”圣药门少主颜少殇开口。

    “原来关系到我武林中弟子无辜被杀的两条人命是死不足惜的。”女音冷笑,借机讽刺。

    “老妖婆,你说什么呢。”颜少殇面色一僵,近来看每个女人都觉得碍眼,冷心禅的这话让他备受刺激。

    “狂口小子。”冷心禅哼了一声。

    “你这巫婆。”颜少殇身影闪了上来,想给冷心禅一点教训。一道身影飞过,将颜少殇带离了原地,只见他右手一抬,指缝间夹着三根银针,“颜少主大言不惭,冷掌门给点教训就是了,好歹是武林中人,您这一手,未免歹毒了些。”

    第二书放下手,转眼间,三根银针成了银色粉末,粉末飘起,令格飞扬也震撼不已,第二书这功力何时变得如此深厚了?

    冷心禅眯起眼,她打量着第二书。面前男子秀美如画,此等风姿容易让人忽略了他的一切,可刚才的那一手让大家打开了眼界。第二书方才的位置和颜少殇是有点距离的,自己发掌是片刻间的功夫,可这片刻间的功夫第二书是如何移动的?

    可见此人深不可测。。

    “看在第二庄主的份上,我就饶了他的小命。”说着冷眼瞥过颜少殇,“小子,你圣药门虽然药材无数,可我毒居的毒药,你圣药门未必解的了。”

    “大伙儿都是一条船上的客人,潮水来的时候不该一起抵抗吗?”望月苍赫威严的声音响起,“不过颜少主的话有点道理,如果不动真的,很容易让对方看出破绽。冷掌门认为呢?”

    冷心禅愣了一会儿,望月堡堡主望月苍赫,何时变得这么残忍了?

    “望月堡主认为妥当,那便妥当吧。”她转身离开。

    自看了告示回来,朴德就在深思,陛下和小王爷正在去逸紫观的路上,以他们的速度许在千里之外了,即使飞鸽传书,他们在明日午时三刻也赶不回来。

    “静观其变。”焱深沉道。

    哦?朴德有些好奇,这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还以为烦恼的只有自己。

    “如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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