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妻之惑 作者:yuwang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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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小声劝道:“不关少爷的事。”
梅凯文艰难地点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梅少轩是无辜的,可是他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他闭上眼睛,这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
觉察到父亲的手在动,梅少轩抬起头来,看到父亲醒了,他露出安心的笑,“爸爸。”
梅凯文没有应,而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福伯道:“少爷,老爷可能是累了。”
“我知道,爸爸,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梅凯文的情况怕是不能告诉他他想知道的答案了。
普一松开梅凯文的手,他便再次握了上来,他看着梅少轩,说了两个字——明天。
福伯笑道:“老爷是让少爷天亮了再走。”
梅少轩点点头,反握住了父亲的手。
待到梅凯文醒来,梅少轩已经走了,他叫福伯,问:“她呢?”
“太太在家呢。”
梅凯文苦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比不上她心中的那个人。初次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他却老了。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洋装,青春貌美,他被她深深吸引,希望一生一世都同她生活在一起,他的愿望实现了,可是,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心。
因此他开始眠花宿柳,希望能忘记她,可是她的影像却越来越清晰,仿佛是印在心上的朱砂痣,抹不去,擦不掉。
福伯跟随梅凯文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我想太太会明白过来的。”
梅凯文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就算她明白过来又怎么样,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办法与她开始新的生活了。
45前夫的父亲去世
梅凯文的情况突然恶化,医生抢救无效,通知家属准备后事。
梅少轩站在梅凯文的病床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梅凯文不断朝门口张望,梅少轩知道他是在等母亲,可是,母亲一直没有出现。
梅凯文出现回光返照,突然坐起来,拉着梅少轩的手,不停地抚摸他的眼睛。
从小,父亲就爱抚摸他的眼睛,他知道,他的眼睛跟母亲的一样。
梅凯文叹息,“少轩,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梅少轩的心口被重重一击,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怪不得那天醒来,他看到自己那么激动,原来这才是缘由。
梅少轩垂下眼帘,亏他自诩骄傲,眼高于顶,谁知道竟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
梅凯文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从未亏待过你,就是希望你母亲能把我放到心里,是我错了,我不该奢求的。”
梅少轩心如刀绞,“我只有您一个父亲。”
“我知道,孩子,我对你一直很放心,所以才把公司交给你。我走后,你要好好待你的母亲,她……也不容易。”梅凯文再次看向门口,她还是没来。
梅凯文松开梅少轩的手,缓缓躺下,盖上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接着,心电图里传出滴一声长鸣,他的心跳停止了。
眼泪无声地落下,周围的世界好像停止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梅少轩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任谁叫都不动,忽然,一个转身离开了。
他疯也似的赶回家,提起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母亲,“说,我是你和哪个男人生的?”
白萍嗤笑,“他还是告诉你了。”
梅少轩的眼睛血红,如喷出火,“爸爸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他的嗓音沙哑,如得了重感冒。
“死了……”白萍失神,不停地呢喃,忽然推开梅少轩,“你胡说!他不会死的!”
梅少轩冷笑,“不信你去医院看看!”
白萍忽地又笑了,“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看他,我不去,只要我不去他就会一直等着我。”
“他没等到你,失望地离去了。”梅少轩瘫倒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白萍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别哭,别哭,他长命百岁,他不会死,不会,永远不会。”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而后变成嚎啕大哭,她坐在地上,毫无形象,脑海里浮现梅凯文带着微笑的脸。
他从不对自己发脾气,即使她用恶毒的语言告诉他,梅少轩不是他亲生的,仍旧笑着说他会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他夜不归宿,她便继续用梅少轩刺激他,看到他懊恼,生气地饮酒,她便觉得痛快。
她不知道她的心里早就有他,他更不知道他早就走到了她心里。
直到此刻,阴阳两隔,她才知道她早就爱上了他。
白萍大声叫着司机,她要去医院,她要拆穿他的阴谋。
到了医院,病床上空空如也,白萍大叫,“凯文,凯文呢?”
福伯闻声赶来,他从未见过一向优雅的太太这般失态,他垂着脑袋,低声道:“老爷被送到了太平间。”
“他还活着送到太平间做什么!福伯,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啊!”白萍擦干脸上的泪,精致的妆容也一起擦掉了。
福伯心中一禀,太太怎么老成这样了?
白萍呵呵地笑,“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福伯,你好好照顾老爷,我先走了。”
“太太!”福伯挡住白萍,“老爷真的死了,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白萍无声地哭了,“为什么不让我骗自己?为什么不让我骗自己?!”她的身子突然朝前扑,晕倒在地上。
福伯忙扶起白萍,大喊救命。
白萍醒来,双眼空洞无神,如换了一个人。
梅少轩轻声唤道:“妈……”喉咙中如梗了一根刺,疼得难受。
白萍动了动眼珠,笑道:“你爸爸还没有看到孙子。”
梅少轩垂眸,应了声是。
“舒雅还在半山别墅?”
“恩。”
“你好好照顾她,她肚子里是我们梅家的根。”
梅少轩看她一眼,心中冷笑,梅家?他身上流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血。
“你走吧,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梅少轩驱车前往半山别墅。
梅凯文的事,舒雅听说了,电视台都在报道。
梅少轩来后,不发一言,坐在阳台上,盯着天空发呆,天黑了,他便盯着星星。
舒雅怕他冷,给他盖了条毯子。
梅少轩拉住她的手,“陪我坐会儿。”
舒雅点头,搬来椅子,坐到他旁边。
梅少轩分开毯子,和她一起裹住,头歪在她肩膀上,“我一直以为父母深爱着对方,前几天才知道只是父亲一厢情愿,可笑的是,他死了,母亲才知道她也爱着他。他们相互折磨对方这么多年……”
舒雅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雅雅,你知道吗,我也爱过,还爱的很深,可是她和父亲一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也跟着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空壳。”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跟蓝盈一起走。
梅少轩陷入回忆,许久,沉沉说道:“我用坚强的外壳伪装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了,爱的越深伤的越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我出现了,每当他出现的时候,我就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表达我所想表达出来的喜怒哀乐。”
梅少轩轻笑,“我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症,可我不想看医生,我怕我要承担我不想承担的一切……我想找个人爱。”
梅少轩埋首在舒雅胸前,“雅雅……别离开我。”
舒雅轻轻恩了一声,再看他时,他已经进入了梦乡,脸上带着哀伤,长而密的眼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轻叹,“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梅少轩靠在舒雅胸前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舒雅的脸扭曲着,愤恨地瞪着自己。他莞尔一笑,“雅雅,你怎么了?”
“麻。”一个姿势待了一夜,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孕妇。
梅少轩连忙道歉,扶着她进去休息,“我做早饭,当是补偿。”他笑的阳光灿烂,一点儿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舒雅愣神,难道那个正常的梅少轩又缩到壳里了?“徐嫂应该准备好早饭了。”
“那我做中午的。”
“你父亲那里……”
梅少轩的眼神暗了暗,“福伯会料理一切,我只想陪着你。”
好吧,他既然这么说,她也无需假惺惺地赶他走。
梅少轩脱去她的鞋袜,轻轻按摩足底,“舒服吗?”
舒雅点头,不正常的梅少轩终于又出来了,“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个疑问一直压在心底,难道真的像他昨晚说的,只是想找个人爱?
“因为你让我感觉很踏实,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就这些?”
梅少轩点头。
舒雅失望地撇了撇嘴,他不是应该说他见惯了娇生惯养的豪门千金,看到我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家碧玉,立刻就被俘虏了吗?
梅少轩宠溺地点了下她的小鼻子,“我可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
“偶尔说一下也好嘛。”
梅少轩轻笑,“你睡一会儿吧,昨晚让你受累了。”
舒雅点点头,侧身体躺好,很快进入梦乡。
笑容从梅少轩的脸上消失,他的眼睛有几分凉意,跟刚才判若两人,他轻轻抚摸着舒雅的脸颊,其实,田振宇已经完全医好了他,不正常的梅少轩再也不会出现。
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假装是另一个他。
他知道他很懦弱,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
有感于父母的事,他才有勇气对她说出一直深埋在心里的话,可是他还没足够的勇气面对她。
梅凯文后天入葬,福伯告之梅少轩,梅少轩穿着一身黑衣,捧着一大束满天星出现。
父亲躺在棺木里,入葬前,家属瞻仰遗容,梅少轩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眼神,他怕看多了,会舍不得。
几个人抬着父亲的棺木,放到事先挖好的坑里。
梅少轩抓起一把土,洒在冰冷的棺木上,连声音都没有。很快,一抔抔土将棺木盖住。
土继续落在棺木上,坑一点点变小。
白萍低声哭泣,墨镜后面的脸浮肿着,比舒雅还要厉害。
当知道自己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时,他恨过母亲,可是现在,恨意没有了,留下的只是心中的一抹哀伤。
白萍把一对精致的手表埋进土里,“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买的,让它们陪着你,就像我陪着你一样,你要等着我。”
梅少轩把满天星放在父亲的墓碑上,墓碑上有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自信满满,仿佛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人都是从年轻走过,最后归于尘土。
梅少轩仰望天空,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46同父异母的姐妹
梅少轩满心的期许,不断想象着若是他告诉舒雅他爱她,她会是什么反应,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他都会全盘接受。
经过花店,梅少轩停下车子,走进去,选了一束玫瑰。
火红的玫瑰象征着此刻他火热的心。
梅少轩把玫瑰放在副驾驶座上,一想到舒雅收到花时惊讶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电话响起,“喂,你好。”心情好,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欢快的。
对方并没被他的语气感染,低沉着声音说:“有进一步发现。”
梅少轩微愣,扫了眼玫瑰,“我马上来。”
半山别墅就在眼前,梅少轩望了眼别墅,眼神顿了顿,驱车到山脚,转了个圈,离去了。
梅少轩的步伐有些焦急,没敲门,直接进了袁临的办公室,“你说有了进一步发现?”
袁临微笑点头,给他冲了杯咖啡,“自从廖志做了替罪羊,别的公司都不敢聘用他。他便频频出入赌场,很快输了一大笔钱,他的太太不肯替他还账,万般无奈之下,他开始频繁联系一个人。”他的嘴角上扬,这要多亏他能干的手下,把廖志带进了赌场,不然从哪里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虽是侧影,也能认出他是谁。
梅少轩的瞳孔微缩,“蔺柏奢?!”
“不错,正是他。”袁临转动着签字笔,“他跟你有仇?”
梅少轩摇头,他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他。
“那就是商战了。”
蔺柏奢做珠宝生意,他做房产,两家的生意根本挨不到边。
袁临接着道:“听说蔺家也开始接触房产生意。”
梅少轩看向袁临,“只有蔺柏奢偶尔炒炒楼,还是以珠宝生意为主。”
袁临低头沉思,“我再查查看。”
“有劳。”梅少轩没了跟舒雅表白的心思,他急着赶回公司,除了廖志,公司里应该还有别的内鬼。
普一到公司,马明就迎了上来,“总裁,咱们的标书泄露了。”
“你怎么知道?”竞标会还未开始。
马明压低声音说:“我有个朋友在向达房产上班,有一次喝醉酒,他无意中透露了竞标的数额,竟只比咱们的低一万,还说他们得了内部消息。”
梅少轩的脸紧绷,看来内鬼出手了,他沉思片刻,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好,你负责秘密侦察此事……标书我会重做。”
……
一番激|情过后,林海梅还想继续和蔺柏奢温存,蔺柏奢却撇开她进了浴室。
林海梅满心的失望,她裹着床单,光脚站着地板上。
瞥见蔺柏奢的西装口袋里露出相片的一角,好奇心使然,她走过去,拿起照片的一角,缓缓抽了出来。
表情瞬间凝固,她呆呆地盯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一对父女,大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蔺柏奢沐浴出来,她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你在看什么?”蔺柏奢一边擦头一边走近,待看到她手上的照片,眼神闪了闪,嘴角紧紧抿了起来。
林海梅笑的很苦涩,“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蔺柏奢坐在床边继续擦着头发,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擦的很凌乱,给他俊美的外表增加了几分狂野,“你又没问过。”
就算她不问他也应该告诉她啊,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他早就是她的全部了。
林海梅死死捏着照片,若是有可能她真想撕的粉碎,“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蔺柏奢把毛巾丢在床头柜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是吗?”林海梅的眼中吟着泪,“那你打算怎么办?”
蔺柏奢不答反问,“你说呢?”他穿上衬衣,低头系着扣子,一直系到了第一颗,似乎是觉得有些憋闷,又解开了,直解到第三颗,他拽了拽衣领,轻咳一声。
过了许久,林海梅开口,“让她知道。”她的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这么沉重的负担不能只让自己背着。
“好。”蔺柏奢穿好裤子,系着腰带,“她住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需要费点功夫。”
“我知道你有办法。”
蔺柏奢轻笑,从她手中拿过照片塞到了口袋里,“我先走了,有空给你电话。”
他很快离去,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林海梅点燃一支烟,狠狠吐出,仿佛吐了一口恶气。最近蔺柏奢对她的态度不像以前了,以前他们欢爱完,蔺柏奢总会在床上赖一会儿,现在却一完事就去冲澡,然后走人,连多余的话都不跟自己说。直觉告诉她,她在他心中已经不再占有分量。
她的事,他也不再放在心上。这件事要是靠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须得亲自动手才行。
林海梅踩着高跟鞋,出现在某侦探事务所,她甩出一沓现金,“三日内,找到这个人。”
侦探一看照片上的人,为难地挠了挠头,“她可不好找。”
林海梅笑笑,“要是好找我也不需要找你,这是定金找到了再付你全款。”
侦探扫了眼现金,双眼弯成了一条线,“三日后给你消息。”
三日后,林海梅拿着侦探给的地址,兴冲冲地去了,可是看到到处布满保镖的别墅,她咬咬牙,含恨离去。
林海梅再次光临侦探社,“我要她的电话号码。”
这个最容易,侦探立刻写出一串数字给她。
林海梅盯着侦探数秒,冷笑道:“刚开始为何不给我?”
“你又没要。”
林海梅真想一巴掌掴在他那张欠扁的脸上,她拿起电话号码愤愤离去。
林海梅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彩铃,女人的歌声犹如长了猫的爪子,一直不停地在心里挠,直挠得她不厌其烦,终于,听到了她期盼许久的声音。
她说:“喂,你好。”
林海梅顿了顿,竟然不知道该用何种口气跟她说话,“我是林海梅。”
对方停了好一会儿,才说:“找我有事?”
“是,你能出来吗?”
对方又停了一会儿说:“恐怕不太容易。”
林海梅咬咬下唇,“姐……”
这一个字不但把对方叫怔住了,连她自己都怔住了。
“林小姐,你……叫我……姐?”
“姐姐,你难道不想知道吗?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林海梅诚恳的连自己都觉得她是诚恳的了。
对方再次停顿,就在林海梅以为她要挂断的时候,传出来她想听到的结果,“明天上午十点,在xx路的xx超市见。”
对方匆匆收了线,林海梅盯着电话,眼睛里出现一丝恶毒的快意。
第二天十点,林海梅准时出现,她看了一眼刚下车的胖女人,目光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停顿了几秒,迎了上去。
舒雅看到她,朝她使了个眼色,看她停住脚步,回头,挽起徐嫂的胳膊,笑道:“徐嫂,你先去进去逛,我去下洗手间,很快就来。”
徐嫂笑笑,孕妇总是频繁进入卫生间,她没有任何怀疑,叮嘱她小心些,便进了超市。
舒雅若无其事地进了女洗手间,林海梅紧随其后。
舒雅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她边洗手边说:“说吧,怎么回事。”
林海梅装出激动的样子,说:“姐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这句话你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你和我是同一个父亲。”
“这跟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是没区别。林海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爸爸是梅少轩害死的。”
舒雅轻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的仇人!”林海梅攥紧拳头,“我们要报仇。”
“报仇?”舒雅冷笑,“怎么报?杀了他?”
“对,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动手?”
“我……我没有办法靠近他。”
“所以编出一个谎言来让我替出杀了他。”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不信,咱们可以去验dna。”
“你觉得我能跟你去医院吗?”舒雅看了下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该走了。”再不走,会引起怀疑。
“舒雅!他娶你就是为了林家的财产。”
舒雅的脚步未停,匆匆离开了洗手间。
舒雅跟在徐嫂身后,神情恍惚,林海梅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她和她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若是真的,梅少轩大可以娶林海梅,何必娶她?
脑海中有很多疑问,一个接一个,都得不到答案。
……
林海梅失望而归。
蔺柏奢正在等她,见她回来,冷冷地道:“如愿了?”
“什么?”林海梅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问晕了。
蔺柏奢嘲讽地弯起嘴角,“但凭你一句话,舒雅就能相信你?简直是做梦!”
他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你监视我!”林海梅猛然意识到这个事实。
蔺柏奢捏住她的下巴,“我得知道我的女人都背着我做什么。你太心急!”
“我都等了这么久,梅少轩还没有身败名裂,你让我怎么办!”
“既然你能自己想办法,那就无需我了,从今后,咱们再无关系。”
“不要!柏奢,不要离开我!”她紧紧抱住蔺柏奢,“求你,别走!”
蔺柏奢掰开她的手,无情离去。
林海梅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帮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47当真相摆在面前
马明把监控录像放给梅少轩看,下班后,一个人鬼鬼祟祟进了他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拷贝了一些东西后离开了。
梅少轩沉着脸,万没想到内鬼竟然是吴生。
吴生是人事经理,安排内应进来轻而易举,他在公司呆了小半年,不知道拉进来多少人。
梅少轩暗中调动人事档案,查看自吴生来后都招聘进来了什么人。
经过查访,锁定了几个人选。梅少轩把他们全部集中到一起,控制住了吴生。经过盘问,竟然又交代出一部分人,这些人员遍布梅氏的各个部门。
梅少轩火冒三丈,要不是世纪花园出了事,进而查出内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前人事经理也是蔺柏奢的人,可他是自己亲自招聘进来的,还查过他的底细,唯一的解释就是半路变节。
梅少轩辞退了全部内鬼,空出来的职位,只好重新招聘。
梅少轩忙的没有时间见舒雅,舒雅却很想见到他,她想知道林海梅的话是不是真的。
等了几天仍不见梅少轩来,舒雅只好打电话给他,“少轩,你何时回来?”
这是舒雅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梅少轩很是激动,他巴不得立刻飞到舒雅身边,可是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实在走不开,“再等几天。”
忙完这几天,他一定好好的陪她,还要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妻子。
梅少轩却不知道这是他和舒雅的最后一次通话,若是知道她会离去,不管有多忙他都会去见她。
每隔几天,舒雅就会和徐嫂一起去逛超市,当是散心。
徐嫂推着小车在前面走,舒雅在后面跟着。
觉察到有目光追随着自己,舒雅四处张望,莫不是像上次一样,有记者偷拍?可是她出入都有保镖暗中跟随,是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的状况的。
一个小孩子走到舒雅面前,偷偷塞到她手里一个东西。舒雅低头一看,是张照片,照片中一对父女笑得很开心。女孩子虽然只得七八岁大,可那眉眼是她日日见惯了的,怎会认不出。
塞给她照片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对面有人轻咳,舒雅望去,见是蔺柏奢,微微一愣,他怎么来了?
蔺柏奢指指她手中的照片,看了下卫生间。
舒雅会意,跟徐嫂打了声招呼,走进卫生间。
林海梅在里面等她,见她进来,忙道:“现在你信了吧?”林海梅在蔺柏奢的门外守了两天两夜,哭哑了嗓子,哭红了眼睛,蔺柏奢才勉强答应收留她,只是他却不再碰她。
林海梅收回思绪,眼睛里多了一丝哀愁。
“信什么?”
“照片,”林海梅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这是我们的爸爸。”
“你想怎样?”
“还是那句话,报仇。”
舒雅嗤笑,“不可能。”她转身离去,还未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被人从后面蒙住了嘴脸,后颈一麻,便晕了。
过了许久,舒雅醒来,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反应过来——她似乎被绑架了。
“你醒了。”循声望去,蔺柏奢微笑着看着自己,手里摇晃着高脚杯,杯子里有喝了一半的红酒。
舒雅靠在床边,笑道:“蔺先生,好久不见。”
“我们是好久不见了。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请你来?”
请?舒雅暗自冷笑,他请的方式还真独特,跟绑架差不多。
舒雅龇牙一笑,“那请问你为什么请我来?”
“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
“敌人?我不记得我跟谁有过仇怨。”
“那是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我洗耳恭听。”
“一年前,梅氏亏空,需要大笔资金注入……当然,亏空的事他们隐瞒的很好,几乎没人知道。”
“蔺先生还不是一样得到了消息。”
蔺柏奢笑道:“我当你是对我的赞扬。在这个时候,梅少轩恰好认识了你。”
“我能帮他什么?”
“你当然能帮他。林敬之原来以为你和你母亲在一次洪水中遇难了,所以他才娶了林海梅的母亲。几年前,你的出现,让他知道他的女儿还活在世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想你应该能体会,他巴不得把自己的全部给你,别说钱,就是命,恐怕他也不会吝啬。”
蔺柏奢喝了口红酒,继续道:“梅少轩知道了这件事,制造了一次偶遇,你对他一见钟情,他却若即若离。林敬之为了你的幸福,与梅少轩达成协议,只要你们结婚,他就会把资金注入梅氏。不久后,传出你们订婚的消息,不到半个月你们就结婚了。婚后,你父亲履行承诺,动用了全部资金。半年后,梅氏起死回生。可是你父亲的公司却倒闭了,还欠了一大笔外债。”
蔺柏奢顿了顿,其实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即使林海梅找他,他也不想理会。直到他知道她怀了梅少轩的孩子,才不得不插手,“你父亲被逼无奈跳楼自杀,林海梅的母亲也抑郁而终。”
舒雅垂眸,真的是这样吗?她不相信梅少轩会这样心狠。
“你不相信?”蔺柏奢转着高脚杯,“也是,他毕竟是你未出生的孩子的父亲。”
“你有证据吗?”
蔺柏奢打开抽屉,把一个档案袋放到她面前,“你自己看。”他站起身,开门离去。
舒雅拆开档案袋,一沓照片出现在眼前,照片上全是梅少轩和林敬之的照片,还有她和林敬之的。
档案袋里还有一个文件夹,夹子里有几张报表,几张转账单。
浏览完,舒雅闭上眼睛,蔺柏奢说的全是真的。梅少轩真的是在她利用她,不,是在利用这具身体的本尊。
当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跟她离婚。
梅少轩啊梅少轩,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你既然能利用本尊,那对我呢?何尝不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
和梅少轩在一起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眼泪无声地落下,滴在档案袋上,传出低低的声音。
舒雅把档案袋放在床上,打开门,蔺柏奢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
舒雅说:“你可以帮我吗?”
“可以,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一个人,然后送我离开这里。”
蔺柏奢挑眉,“你不想报仇。”
舒雅摇头,她不想管本尊和梅少轩之间的恩怨,她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蔺柏奢笑道:“也好,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你喜欢哪个国家?”
“巴黎。”她曾经在那里读书,还有认识的人在,去了,也有个照应。
蔺柏奢沉吟,“不如去澳洲。”
“为什么?”
“你在巴黎留过学,梅少轩会很容易找到你。”
舒雅苦笑,“那就去澳洲。”
“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夜晚,舒雅坐着蔺柏奢的车子,停在一幢建筑外,她先下车,蔺柏奢在后面紧紧跟随。
舒雅站在门外,按响了门铃,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来人见到舒雅似乎很吃惊。
舒雅笑的有几分苦涩,“欧阳先生没想到我会来?”
欧阳简很快露出欢迎的神情,“怎么会,里面坐。”
舒雅坐下,问:“亦辰呢?”
“他睡了。”欧阳简奉上两杯茶,蔺柏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量起屋中的摆设。
舒雅不想兜圈子,直接进入正题,“欧阳先生的稿费颇丰吧?”不然怎么住得起这样大的房子。
欧阳简微愣,“还算过得去,怎么突然问这个?”
舒雅嗤笑,“双面人这个笔名起的真不错,很贴切。”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让他评价双面人的文章,他说的话古里古怪。后来,白萍找上门,她被弄得糊里糊涂,她怀孕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从何得知。
无意中翻开杂志,才知道有文章报道了此事,而文章下面的笔名竟是双面人。
她忽然明白了一切,欧阳简和她的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他自己制造的与她认识的机会。一个长的不算好看的胖女人,如何能让第一次见面的人给她名片?而这个人的长相,工作都不差,恐怕躲都来不及。
后来的一系列事件,都太巧合了。她去产检,正好碰到他。她的行踪,住址,他从没问过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是帮过她不假,可那是为了他自己。
她真恨自己,有眼无珠,把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当朋友。
“我来是告诉你,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也请你不要再把我的事当做你赚钱的筹码。蔺柏奢,咱们走。”
蔺柏奢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他本以为舒雅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危险人物,原来她清楚的很。他的嘴角扬了扬,像小跟班似的,跟着舒雅离开了欧阳简的住宅。
欧阳简望着两杯还未凉的茶,露出一丝苦笑。他曾经是用了些计策,可那都是为了得到独家新闻,若不如此做,他如何坐稳主编的位子,如何供楼,如何养亦辰。
他知道他伤害了舒雅,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欧阳简呆坐在沙发上,他是真心和舒雅做朋友的,写文章的时候,他挣扎了好久,可……还是写了。
舒雅靠在副驾驶座上,“什么时候去澳洲?”
“你想什么时候?”
“明天。”
“好。”
当舒雅坐上飞往澳洲的飞机,她才真正体会有钱的好处。今天一大早,蔺柏奢就把机票放到了她面前,还是头等舱。
略微收拾些东西,就送她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的刹那,舒雅竟想起了梅少轩,他现在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他在意吗?
舒雅摇摇头,闭上了眼睛。无论他在不在意,她都不想再在意了,即使是不正常的那个,她也不想与他有任何联系,她怕她会记起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48五年后的蜕变
五年后……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子推着行礼走出机场,身后,一个短发女子一手牵着一个男孩,两个男孩长得一模一样,睁着好奇的眼睛东张西望。
一个男子匆匆而来,越过人群,站在马尾女子面前,说了声什么,眼睛弯成了月牙。绕过她,抱起两个孩子,在孩子的小脸蛋上分别啵了一口。
男子很快越过马尾女子,打开车门,将两个孩子放好,然后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舒雅小姐,请。”
舒雅微笑,摘下大大的墨镜,坐上了副驾驶座。
如今的舒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怀着身孕、胖的像猪一样的女人了,她已成功瘦身,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穿在身上,便能吸引异性的目光。她现在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广告公司,是某女性杂志的时尚顾问,这次回国,是要开拓国内市场。
蔺柏奢脸上的柔情能将冰块融化,五年来,他看着她从蛹蜕变成美丽的蝴蝶,他的倾慕一点点儿增加。他不记得有多少次对她暗示自己的深情,可她总是拿孩子当借口。他无数次地告诉她,他不介意,可她还是不肯接受。
蔺柏奢道:“我帮你租了一套房子……”
“我们还是暂时住酒店好了。”舒雅转头看着两个趴在窗户上朝外看的孩子,露出会心的微笑。要不是有他们,她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蔺柏奢苦笑,她总是拒绝自己的帮助。
“舒雅,你不是暂时不打算回澳洲吗,租房子要划算的多。”看护两个孩子的女子望着蔺柏奢的后脑勺,劝道。
“巧珍,你何时学会精打细算了?”舒雅似笑非笑。
到澳洲的那一天,她才知道,蔺柏奢什么都安排好了,甚至连照顾她的人都找了。她没想到,那人会是万巧珍。
蔺柏奢找到万巧珍,说明来意,万巧珍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蔺柏奢当即保释她出来,并且做了育婴培训。
万巧珍入狱后,想的再透彻不过,金钱,名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感情是真的。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只有舒雅是真的对自己好,若能出狱,她一定好好报答她。
如今万巧珍也变了,剪去了一头长发,没有化妆,表情柔和,就像舒雅的姐姐。她有几分尴尬,她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半个月就花光了。
为此舒雅没少说她,可她就是改不了。
万巧珍感激蔺柏奢,甘愿给他当马前卒,所以才有上面的话。
舒雅以累了需要休息为理由,将蔺柏奢打发走了。
两个孩子早就累了,洗完澡,便睡下了。
万巧珍问舒雅,“你还在想着梅少轩?”
乍一听到他的名字,舒雅有点晃神,“没。”她说了一个字,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万巧珍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提梅少轩她就是这副德行,哪里是忘记了,分别记得牢牢的。
水喷下来,落在脸上。
舒雅闭着眼睛,眼睫毛不断颤动,梅少轩……你可还记得我。在澳洲,她连调到国内频道的勇气都没有,她害怕一见到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身边。
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可以不想念,可是她错了,到澳洲的第二天她就后悔了。林敬之的死活干她何事,她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只要梅少轩真心喜欢自己,她才不在乎他以前做的事。
可是她又没有勇气回来,她害怕白萍会夺走她的孩子。
沐浴出来,万巧珍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拍拍万巧珍的肩膀,小声说:“你去洗吧。”
万巧珍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进了浴室。
舒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从行礼中找出一本小说,翻开第一页,便愣住了。
曾经,梅少轩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这本小说,现在想来,好像昨天一样。
舒雅抚摸着铅字,耳边响起梅少轩好听的声音。
翻到第二页,上面写满了梅少轩的名字,字迹潦草凌乱。她合上书,眼泪无声落下。
听到开门声,舒雅忙擦干眼泪,闭上眼睛装睡。
万巧珍裹着白色的浴巾,轻轻拿开舒雅的手,把小说放在床头柜上,再给她盖好被子。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打着哈欠,钻进了被窝。
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睡熟。舒雅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酒店。
她漫无目的地闲逛,这里的一切跟以前一样,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在路边卖报纸的摊位停下来,翻开一本杂志,正好看到梅少轩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表情严肃,一双眼睛清清冷冷,就跟她刚认识他时的一样。
舒雅抚摸着他的脸,他似乎清减了。
摊位老板笑道:“小姐,这是梅少轩,梅氏的总裁,全国首富。”
舒雅笑笑,掏出零钱,“我买一本。”
老板苦着脸,似乎很为难,“小姐,你能换成|人民币吗?”
舒雅这才发现她拿的是澳元。
一人递上五十块钱,“我替她付,不用找了。”
舒雅望去,恰好看到蔺柏奢盯着她的手,她低下头,见自己的手仍旧放在梅少轩的脸上,如触电一般,连忙收回。
蔺柏奢苦笑,五年了,她还想着他。
把杂志放在舒雅手上,“去喝杯咖啡。”
舒雅点点头,把杂志抱在胸前,“你……一直跟着我?”
蔺柏奢笑笑,没有说话,他不放心,怕她一回来就去找梅少轩。
舒雅垂眸,她竟没发现,是她想得太入神吗。
重生之前妻之惑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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