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皮卡从悬崖边上拉到山根下。
莫逆掸掸手,把元鳕箱子拿了回来,就提到她脚边。
老汉又对着莫逆、元鳕一阵谢。
其他人也没见过道士,很是新鲜,不过不像那群孩子那样紧盯着。他比山里人白净,还剑眉星目的,是好看,他冷不防扫过他们,还能叫几个妇女别过脸去。
没见莫逆这出家人觉得罪过,她们倒先不好意思了。
客套间隙,跑来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嘴里喊着:“阿芙妹!”
元鳕看过去,是她那个舅舅,龙保达。
深山里养成这样,也挺不容易的,看着就是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成天混吃等死。
他笑着跑过来,除了喊她苗名两声,就是看跟她一块来的莫逆,当下不笑了,不高兴起来,小声问她:“这是谁啊?霍少爷呢?”
元鳕没搭理他,看向莫逆:“走吧。”
莫逆就在她旁边,自觉拎起两个箱子,随她往寨子二组走,路过村民有微微颔首。
她脚崴了,走得慢。
莫逆就在后头跟着她,走得更慢。
汀坊苗寨一类不同于现在开发过的、商业化的苗寨,这边位处悬崖峭壁,地形险恶,不好出来,也不好进去。寨子里的吊脚楼都不是木头搭的,全是就地取材,拿石头摞的。多是薄片似的那种,稳当,摞成墙,然后和泥糊上。
村里路也是石头铺的,很干净,没走两步都能看见一只、两只土狗。
光着脚丫子的小孩看见他们,眼都睁得圆圆的。当然,他们更多是看莫逆。
只有女人的时候,女人是风景线。
女人跟道士站在一起,就得把风景线让出来了。
元鳕没去龙保达给她安排的地儿住,去了二组一间高门深院。
门开着,她也没进,就站在门槛外等。
没等个几秒,跑出来一个苗装姑娘,脸上挂着笑,笑得很灿烂,可跑到元鳕跟前,她又下意识退两步。
七年不见了,发小也生疏了。
元鳕也早没了小时候的热情,只淡淡笑着:“好久不见。”
这姑娘点点头:“好久不见。”
打过招呼,姑娘才看见莫逆,眉目尽是惊诧 |po/po小/说/屋/整/理|Q群Q群7:8:6·0·9·9·8·9·5 之色,后面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没礼貌,连着说了几个对不起,人也往元鳕身后挪。
苗族姑娘的淳朴和懂事都被她这细小的举动给概括了。
元鳕带了莫逆进门,却没给她介绍他是谁,不过跟他介绍了这姑娘:“她汉名叫吴芸。”
莫逆单手作浅揖,礼数周全。
说到后头,吴芸才想起问他们中午饭想吃什么:“阿泊(奶奶)上山去了,回来要下午了,中午我给你们做饭吧?腊肉饭好嘛?山外面也有,你们也不至于吃不惯。”
元鳕笑:“好啊。”
吴芸看了一眼他们的行李:“我把你们各自的房间收拾干净了。”
她领着元鳕往里走,打开门,是干干净净的一间,柴炕上有叠得整齐的被子,床品的标签都没摘。她把元鳕手里行李接过来,拉到墙角,说:“家里棉织的被罩太粗糙了,怕你住不好,这是我从成都买的,买了两套,另一套在隔壁,你未婚夫的房间。”
这一带苗族有一风俗,女子回门不能与丈夫同住一间房。
元鳕把箱子打开,拿出给她准备的礼物,手机。“我结个婚,你还专门请假回来帮我筹备,我又住你家,总得懂事儿。”
吴芸捂住嘴,眼里是受宠若惊,缓了好一阵,才接过来:“谢谢。”
行李放好,俩人出来,莫逆还静坐着,也挺懂事儿的。
吴芸看了他一眼,立刻低下头来,匆匆去了灶台那屋。
元鳕看她逃跑的模样,想着,要是她没出大山,到岁数了出去读书,循规蹈矩二十年,也会像她一样,看见稍微与众不同点的男人都会脸红耳赤吧?
她靠在门框,看着莫逆。
他总是这么从容,哪怕她跟他说:我喜欢你,你真香,我想跟你睡觉。他也全无反应。
窗户小,光源显得珍贵,房间也就显得暗。
一男一女在这种空间里,气氛就有些吊诡。
她待不住了,走过去,到他身后,指尖从他脖子滑过,掀起他敏感,可他就是能不动如钟。
忽然,她俯下身来,搂住他,脸贴着他的脸,下巴垫在他肩膀。
莫逆阖上眼,阖不上满心煎熬。
元鳕的靠近让他痛苦,可东西必须要拿回来。
“道长。你元阳破了吗?”元鳕咬着、又含他耳屏,抑着嗓子,软酥酥地说。
莫逆心在地狱,不想跟她聊任何话题。
村里人赶到之前,元鳕要跟他睡作为弄坏她箱子的补偿,他当然拒绝,可她没等他说话,又加上一个条件,东西还给他。
他便犹豫了。
东西上四条人命,都是他负担不起的,阴差阳错到元鳕手里,他不问过程,但一定要拿回来。
元鳕等不到他的回答,一口咬住他耳垂,舌尖在那软肉上来回舔舐:“说嘛。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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