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坤后 作者:rourouwu

    着憎恨的眼神，姬毓卓同样面无表情地道“把兵符交出来。 ”

    “做梦，死都不会给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本王。”光王一脸怒气昭昭地道。姬毓卓看了看他那张狂的怒气样儿，还真是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呀，真不知道他这父王到底是不是脑子真的彻底坏掉了，莫非他真的看不明白，如今他在这南疆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强力实力了？

    无情地一笑，姬毓卓一脸鄙视地道“来人，把姬盛光绑起来，一刀一刀活刮了他，看看光王爷能够坚持多久”

    啊？~~在姬盛光因为害怕而变调的尖叫声中，一众不管不顾的兵勇强行将他绑束起来，光王一见脸色大变，怒焰滔天地道“孽子，孽子，那是你弟弟，亲弟弟~你竟然敢~~”姬毓卓再次冷血地打算了光王的发言“在你们害死毓卓母妃之后，毓卓变没有了王父，也没有弟弟，更不会有什么嫡母~有的，全部都是仇人杀母的仇人~”看着冷硬，但其实内心无比敖娇和血性的姬毓卓，一回到南疆就干出了如此激烈的报仇雪恨的行径，别说光王想不到，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其它在场的不少皇帝偷偷安插过来，监视他的暗卫们也纷纷咋舌，这姬毓卓小殿下，真是，真是太帅了~~是的，他太激烈，太凶悍，就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都随意摆布起生死拿来威胁自己的王父，但是，不得不说，这娃干这事儿，干的太解气，太帅了。这年头，皇帝虽然声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毕竟封建社会的限制，皇权的强大， 造成了一但出现光王这种级别的家庭纠纷，杀人害命的，只要光王自己不愿意揪出凶手，就凭他在南疆的势力和在皇帝面前的脸面，他还不是想护着谁就护着谁，崩说别的，就是姬毓卓这样上来就杀了光王请立的新妃，皇帝就可以治他一个大不孝，大不敬的罪

    而且若是皇帝实现知道姬毓卓如此疯狂地回家就报复杀人，也绝对不给不顾及光王的感受，责令姬毓卓不可轻举妄动的。可惜，他们都错估的姬毓卓姬毓卓在光王面前的时候，是聪明理智的好儿子，好少年英雄豪杰~姬毓卓在元熙帝面前是不爱说话，但会做事，能吃苦耐劳，而且理智淡泊的好侄儿在京中，任何一个结果过姬毓卓的人，都不会觉得这小子是冲动莽撞的人~他沉稳，他冷静，他睿智，他才智过人，他具备任何一位大人物所要求的少年储备统帅的天资，所差的也不过是经验和历练而已~

    但是在今天，这小子实打实地在众人面前给大家上演了一出啥叫血性，啥叫为母报仇啥叫男儿一怒当杀人~时代给了这个大陆上的男子崇尚血性，崇尚勇武和恩义果决的豪性，也为姬毓卓这原本嫩雏儿一般的小殿下闪闪发光的男性魅力，这样的统帅怎么不让人热血燃烧，怎么不让人心生仰慕呢？？至少这小子干这出真帅

    “姬毓卓~”光王在观察到周围众人全部都以一种异样的仰慕眼神看着站在他面前，敢爱敢恨，敢讲敢说的姬毓卓的时候，他就深深地感觉到了不妙。而姬毓卓直接无数了他家王父的叫喊，从袖中抖出一把质朴的匕首，咔嚓一声，锋芒尽显，一把寒气森森的名匕刃身就出现在了光王的眼前，那是……那是姬毓卓六岁生日的时候，光王为了讨儿子开心特意找专人弄来的古匕，大陆上有名的飞霜匕。“不能啊，不能啊，姬毓卓你不能拿他去伤害盛光，不能啊，你不能这样”心知那把匕首的底细和锋利程度的光王爷，终于扛不住了，气急败坏疯子似地的吼叫道。

    “兵符？”姬毓卓只简简单单地说了俩个字。

    光王听了那兵符俩个字，瞬间就失语了，他是光王，他身上的那块兵符甚至比他身上的代表身份的王印更加重要。失去了兵符，哪怕只是转交到了姬毓卓的手中，皇帝都绝对不会放过他~有了那块兵符，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南疆王~姬毓卓冷讪一笑，看着光王那转瞬间又犹豫起来的表情，站到姬盛光的身侧，撕拉一声就扯裂了他的衣衫，然后拿起那边匕首照着姬盛光的左臂一扎再一划，啊~~姬盛光爆出了痛苦的凄厉叫喊，就在他的左臂之上，一条长大半尺，深可见骨的血口子被姬毓卓毫不留情地花开，白骨、鲜肉和热血，疯狂地刺激着光王的神经，他听到姬盛光凄厉的惨叫之后，顿时也嗷嗷地喊道“孤给你，孤把兵符给你。”

    姬毓卓手里攥着南疆的兵符，脸上却一点开心之情都木有，看着光王与姬盛光抱头痛哭，他嘴角上竟然还有了些啼笑皆非的笑意。看着他们恨恨的眼神，姬毓卓既然有一种好似自己才是大恶人，在欺负他们的感觉？真真是有趣，造成今天这一切是谁？？凶手却好意思以这样的眼神才看他？？没错，害死他母妃的人是那位新王妃，但是，他眼前抱在一起痛苦的俩人自称是他亲人的，不也是帮凶吗？若没有他们明里暗里的纵容，他姬毓卓也不会在杀敌于独京山之后，放马让所属三万京军自由杀敌，砍头见功，自己却直下河丘，杀死仇人~“你这个冷血的畜生，孤王没有你这个孽子。今天你也别让孤见到，孤若是见了你指定杀死你~”

    抬出的脚，顿了一顿，便顺畅地落下，姬毓卓头也木有回，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来了，杀了人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亲人~哈，其实自打他母妃死亡的那刻起，他就没有亲人了。如今仇也报了，兵符也到手了，他该去做他原本应该做的事情了。“放心，你有生之日，孤都没有再见你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的心情~”

    噗，光王听了这话，再瞅见姬毓卓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地迈步出院子，大批的兵士们自发自觉的尾随簇拥在他身后，不禁连连呕血，一口一口地全部吐在了姬盛光的身上。院子门碰的一声，再次关闭了，完了，全完了，光王一急，又一火，彻底昏厥了过去。

    光王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早有大夫早早地来给诊治了，这说明姬毓卓已经走了，河丘王府别院，应该是已经回来了他的手中，想到这般，光王稍稍松了一口气，想着赶紧唤人问道“来人呀，姬毓卓带人走了吗？王府可是……被那畜生搬空了？？”“启禀王爷，卓殿下走的时候，把除了生活日用物品之外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老鼠搬家都没人家卓殿收拾房子收拾的干净，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话说南疆一系咋就突变了卓殿这样的人才呢？

    其实这就是姬毓卓跟郑笠取经的结果，郑笠是土匪出身，擅长打扫战利品和后期分门别类的整理使用，在以战养战方面那是运动战的祖宗级别的，姬毓卓一来是仰慕他老人家，二来是也是早有其它心思，所以才专门跟郑笠请教了相关的方式方法。郑笠这点到是没有藏私，就很深入浅出地将自己的那一套办法将给了姬毓卓听，姬毓卓听后很受刺激和启发，这次南下就下定了决定要向老前辈学习，打造出一部擅长收拢整理战利品的速效部队。

    因为老郑给他讲这些话后，还专门给他讲了如此培养一支精干的专门打扫战场的部队的事儿，若是战斗一般都是以快打快，收缴战利品也是如此，时间长了战局指定要其变化，那时候带着累赘一般的大量战利品，那不是专门找不自在，给敌人当靶子吗？姬毓卓想想，深以为然，这次南下，散开了京军之后，他就把自己从南疆带到京中的那三百来人插入到了南疆残部之中，带领着他们一起如何专业、合理、高效地清扫了整个王府。

    光王一听，那混账东西居然将除了生活日用物品之外的东西全部带走了，大骂一了一声孽子，接着缓和了口气问道“你去传令吧，让河丘城内的军将、臣工、世家名门的家主们都来见孤王吧。”接着顿了一顿，光王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姬毓卓将整座王府扫荡一空，要想再次翻身，就得指望他们了。好歹孤一直待他们都不薄啊~”是呢，整个河丘地区，不是新王妃的亲信，就是新王妃安插的人手，尤其河丘城中，哪家不是靠上新王妃，跟她走得极为进，甚至都或者明面或者暗地里表示过要支持姬盛光顺利上位的家伙？？？

    刚才禀报的那位此刻却开始吞吞吐吐了，气得光王大骂他一顿，这才一脸惨兮兮地道“王爷，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卓殿下接到了密报，说是河丘有人聚众谋逆，卓殿下听了就率领人马，率领人马……”

    “率领人马怎么样了啊？”光王一听这话，就觉得大为不妙呀，赶紧急口问道。

    “卓殿下他，他率领人马血洗了整个河丘城，所有的谋逆名单上的军将、臣工、世家贵族、富户乡绅，只要是沾了边的，全部被他抄家杀人，若是胆敢反抗的还要株连九族王爷啊，昨天晚上那死人足足堆积了数做小山一般高~”

    光王听了这话，再次连连呕血，鲜红的血将他的前襟全部染红了，“姬毓卓，你狠，你好狠~”呕~光王最后一口鲜血狂喷到床帐子和丝绣的被子上，人再次昏厥了过去，这次昏厥过去，光王的身体就彻底地差了下去，真是每况日下，不足半月就已经躺在榻子上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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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404章 心动的晋级是爱慕

    第404章 心动的晋级是爱慕

    姬毓卓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杀敌于独京山之后，就马上走马河丘城，还当场斩杀了光王妃，抢夺了光王的南疆的兵符，此情一处，群情震动，武人们个个仰慕姬毓卓这小子的血性和恩怨分明的个性，文人们却个个不干了，纷纷指责，发书谩骂姬毓卓小子太放肆，根本就是视王法与不顾，如此草芥人命，如此的纵性放肆，像杀就杀谁，若是皇家的王子、皇子、皇帝个个都这样，那这大魏还能保障百姓安居乐业，和平生活吗？

    很明显不能呀

    皇帝那人不地道吧，但是他也不敢如此犯忌讳地干这样明目张胆违法乱纪的出格事儿啊？那是王妃呀，你说杀就给杀了，哦？？那还要国家，那还有律法，那还有刑部上下数百官僚干嘛？所以这种事儿，一但发生了，就要坚决给予严厉打击，甚至是朝堂都开始叫嚣，若是皇帝不严惩姬毓卓，他们就要罢工不干活儿，在皇极殿上搞静坐请愿了~

    皇帝一听，这个气呀，心说，姬毓卓你个混小子，咱让去你南疆，那是为国尽忠杀敌去了，而不是让你小子去报私仇去了。而且你小子如此决绝的对待你的王父，老子还是你大伯呢，这关系不是更远，你连自己的爹都一点情面都不讲，说抢就把兵符给抢了，老子今后哪里还干指望你，重用你啊？

    皇帝自己也恼怒非常，但是他知道万里之后，敌情瞬息万变，临阵变将那可是极为容易惹起军队抵触情绪，并最终导致兵败的。他姬幸和并非是一点兵法都不懂的人呀但是，这次若不处置这小子，这小子下次指不定还能闯出什么事儿呢？另外，国内的文人们，对这件事儿也是一场的关注，不仅是朝堂上的世家贵族们，就脸各地的寒门士子们都纷纷联合起来，开始给他联名上书了，这绝对不是好现象呀这股迅速增强的舆论浪潮，堆积到京中，又变成了百姓和士子们质疑他这皇帝选人的能力~真是讨厌呀，最近国内无论是出了什么事儿，最后都能被归结到皇帝无能，皇帝昏庸，皇帝怎么怎么样上……反正都是他的不是，自打小六走后，他在京畿百姓的醒目中就越加不受待见了。

    嘿嘿，若是有人知道小六刚刚就在蜣部的边界上，色勒河边差点就被匪人刺杀而死，那这朝内朝外还不定吵成什么样子呢~于是乎皇帝就想了主意，他先是在朝堂摆出了一副明君，咱们要严肃法纪，严禁任何以任何背景和借口知法犯法，祸乱法纪。但是，他有提出了出于战事考虑，姬毓卓的严重罪行，这个时候抓他回来论处却不是最好的时机，满朝臣工们被皇帝的忽上忽下的话语吊足了胃口，最后皇帝才拉幕揭钟：首先姬毓卓撤销起原京军统领大将军的职务，他自己留在南疆思过反省，还有上折子请罪。其二，郑笠代理姬毓卓的军务，全权主持南疆的军务。其三，光王兵符被儿子抢夺，实在是奇耻大辱，朕都提你丢脸，但是出于战争需要，南疆毕竟是你工作多年的地界，赶紧起来，别装病了，南疆的政务还得交给你处理呢。

    光王那病得，眼瞅着马上就要咽气了的人似的，可是皇圣旨一到，这老小子听了圣旨马上又一骨碌从榻子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谢了恩，还赌咒一般地发誓要干好这工作。皇帝得了信儿，还对配置自己身边的江徽音说了句：王弟不错，真是不负朕之所期

    上次江继周受重伤，曹香几次偷偷跑去看他，俩人还对视俩眼泪汪汪地说了很久的话，虽然内容都是些挑不出啥大毛病的，但是皇帝还是觉得腻味，真是喵喵的腻味皇帝其实是超级恶心江继周这种行为的，你说曹香都嫁人，他都嫁给老子这些年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个啥劲儿啊？而且，就算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但是你傻不傻呀，你总这样变着法儿的跟她往一块儿凑，江继周呀江继周你咋就木有想过朕的心情呢？你咋就木有想过朕现在砍死你剁碎了下酒都难以解恨的这般心思要如此开解呢？

    由于特别腻味曹香总是背着他去看江继周，皇帝也是总赌气似的往江徽音这里跑，江徽音也知道皇帝对自己很是戒备，而且自己身体也不行，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再服侍这个差点将她江家毁灭的男人，所以江徽音变着法儿的将自己原先收藏和笼络到一起的一众绝色的小美人送到皇帝的嘴边，皇帝一见，就走不动道了。无论曹香再怎么美，也是年过四十的女人了，而江徽音自己都没上，而是专门将自己培养的一众小美人，个个都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见，正是绮灵玉貌的年纪，老皇帝怎么会不喜欢呢？尤其是曹香那么做，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皇帝也是怒呀，所以他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宠幸起小宫女，小美人儿们来~

    江继周病着，曹香虽然也闹了几次，皇帝也都向以前一样回心转意了，但是这次江继周的伤势太重，养伤的时间也太久，不仅如此，江继周的身体虚弱，再加上伤势，造成了他的病情总是反复，几次都极为危险滴差点没了性命，曹香哪里放心得下，所以才不顾儿子的劝说不停地跑去偷看老江。

    她这一去偷看老江，老江病榻缠绵中还能有老情人前来探望，自然是勾起了他的往日真情，一边泪眼迷离地回忆着旧日的好时光，一边口述，让人书写了不少抒发感动情怀的诗词，这不是要命吗？老江这是明惶惶地玩火~但是他的这些手稿诗词，一但被曹香得到就别她宝贝一般地搜藏起来，话说皇帝虽然没有老江的文学水平高，但是好歹能写能画的文化人呀~你这样在朕的眼皮子地下收藏其它男银的手书？元熙帝每天抱着不同的小美人，听着暗卫的详细汇报，真真是快被嫉妒的怒火烧疯了。

    他就纳闷了，他是男人，江继周也是男人，他这男人，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才华也有才华，人长得也不寒颤，凭什么在曹香心中，他就比不过那个小白脸的江继周好呢？

    别说是他，就是他的儿子姬毓秀也不明白为啥他母妃会对江继周那么好呢？还好曹香她自己对儿子的讲述，暂时让姬毓秀有点明白了。曹香这个女人，其实一直都有生一儿一女，然后有个英俊潇洒让她真心爱慕的夫君，家里也不需要多有钱，够花就行。她也不期待自家男人多么有权，能过日子就成。她唯一贪求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心中，必须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他是对曹香很好，但是让皇帝摸摸良心，在他心中，曹香又究竟拍在第几位呢？

    可是，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是这真的多年如一日的全心全意地想着她，为了付出，为了牺牲，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顾惜了的男人就算这个男人如今变成了内侍，或者成了重伤垂死的人，都难以让曹香割舍，这叫好像是一个太过于美好的梦境，沉浸在其中的人，怎么也不愿意醒来一般。

    曹香这话，虽然是对儿子说的，但是不出半个时辰皇帝也知道了，但是无论是姬毓秀还还是皇帝却都不是曹香，都有了各自的另外一番理解。姬毓秀是个什么都往好处想的人，既然母妃都给出理由，他就愿意暂时相信它。可是，他却下定了决心，一但江继周恢复了一些，赶紧将他挪移出皇宫，只要江继周不在皇宫之中，那么大家就都舒服了，他家皇父也不用总是生闷气了。可惜，他这边还没有来得及施行，就受到了震惊得差点让他昏厥的骇人消息。

    一直追随这他的暗卫首领来报“邡州大疫，人入即病，病则既死。邡州百姓如今已经是十室九空，大量的病死百姓暴尸荒野，很多百姓过于恐慌，带病出逃……却，却因为恶疾的缘故，不停地病死在半途之上。死后尸体在烈日的暴晒之下，臭不可闻，尸水横流……

    姬氏暗卫入邡州一百余人，查询到邡州当地恶疫之村镇多个，有些地方几乎是连成大片，邡州本地的暗卫不敢出邡州，一个个都在邡州本地等待着病死，或者是饿死。因为这次的大疫极为猛烈，凡是走入邡州的就会得病，出了邡州一但跟其它正常人接触，就会把恶疫带给人家，造成病死~

    ……直至三日前为止，后续到达邡州的暗卫和隔周的驻军们将整个邡州都圈了起来，来弄出了一个无人区域，但凡是进入那里面的无论是邡州的百姓，还是猫狗都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去。说是跟陛下飞信请示了的，若不如此，怕是这大魏天下的百姓，还不知道有多少要惨死在那恶疫之下。”姬毓秀听到了这里，泪流满面，那邡州本是大州，州内得有十数万百姓和兵士暗卫等无辜的人。“那邡州内的人怎么办？就让他们那样在那里等死吗？”

    那暗卫统领接着禀报道“陛下早已经派了大夫过去，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良策，而且进入邡州地界的大夫也病死了大半，再派大夫人家就宁愿逃走也不肯进入那邡州死地了，而且邡州外头得知了内情的百姓，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有什么你还不好跟孤直接禀报的？”姬毓秀皱着眉头不悦地道“他们都说邡州如今就是那天坟，就跟当年那大陆之上的曾经统一天下的大帝国大夏一般。大夏某年，天上降下火星恶疫，所到之处，皆化为天坑坟场，百姓百死，国都一夜之见沉陷于地下，到如今世人都不知道当年的国都到了哪里。山河破损，沧海桑田，国人都以大夏皇室失德而不在尊，后十万诸侯乱战，分裂成如今大大小小的诸多国家。

    而如今，这景象，跟当年是何其相似……他们，他们……都说是魏国皇室失德，这才有天坟降世，这大魏江山，也要……也要换主人了。”

    “放肆”姬毓秀大怒而起，“谁竟敢传出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

    “邡州临近各州都在传诵着这样的谣言，另外，京畿，京畿地区的百姓间也开始传诵起这样的谣言，陛下人抓了不少，但却一点传言源头的线索都没有找到。”那位暗卫统领道“这么大事儿，你怎么不早说，皇父也是，这种险恶的情况应该早点告诉孤呀，孤也可以早早为了他分忧，哪怕是出去调查调查谁是幕后黑手也好呀”姬毓秀急了，这不是诋毁他的皇父吗？太过分了，太卑鄙了。

    “殿下，陛下得到消息也不久，再说这样的事儿，掩饰还来不及，陛下哪里会嚷的天下皆知呢？皇帝失得，那后果如何，殿下想过没有？那不就是在给群臣们个借口，逼迫皇帝退位嘛？”

    姬毓秀再单纯，这种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姬毓秀倒抽了一口冷气，幽幽道“那怎么办呀？”

    “殿下，您有心情担心陛下，还不如多担心担心您自己呢。还记得上次咱将您带走的时候，跟着您身边的那小女孩？”这位暗卫首领，竟然就是当日带着姬毓秀离开的那位暗卫，化名经常变动，真名却是叫乔保山。“融融？江婉蓁？她怎么了？”姬毓秀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不由焦急的唤道。

    婉蓁几日前带着郑氏暗卫的人突然离京的事儿，他也是清楚的，但是他是皇子，碍于法令他不能轻易离京，若不然，他真想随同一起出京去，哪怕是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从此什么也不管了，做一双平凡小百姓，小夫妻也是好的呀

    “殿下知道的，邡州那地方，被人叫做天坟，人入不换。但是就在三日前，江婉蓁带着大队人马和许多百姓就在邡州的无人区域外设置了救助的棚子，最主要的是，她竟然亲自带着百十来人，和十几位请来的大夫，亲自进了邡州

    当时不少百姓都亲眼见着她带着整车装载的药材步入了死域，无数人都被她这种无私的行动感动得流下热泪，百姓们都说江家小姐是真正的天女下凡，是大慈大悲的天女娘娘。”那位统领说到这里，望着自家小殿下那骤然颓废的软弱样，眼中透出怜悯。那位江家小姐，当年望之一点都不觉得有啥出奇之处。可是现在从她的所做所为上来看，还真是物秀于风骨，华敛于内。看来，自家小殿下钟情于这样小贵女，也非偶然为之。“殿下，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召集人手，咱们也去邡州”姬毓秀大声地道，人也极为迅速地重新振作起来，蓁蓁都让为了百姓进入邡州那死地去挽救百姓的生命，他怎么还好意思就这样整日无所事事地待在自己的寝宫之中？“那陛下哪边？”

    “一说准不让去，皇父一定会说，那里多危险呀别人家的孩子去邡州就不危险，孤去就指定危险虽然这也是皇父对孤的一片慈爱之心，但是，孤毕竟已经长大，怎么能总在皇父的羽翼之下呢？”姬毓秀这话一边说着自己的心声，一边想着蓁蓁那头的紧急，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外跑。乔保山意见，莞尔失笑，抓过姬毓秀的袖子，低声地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听得姬毓秀眉飞色舞。

    俩个时辰后，皇子姬毓秀为了邡州百姓恶疫的事情，急急带队出城，谁知一出城门就被皇帝禁军拦下，大家都以为这次姬毓秀小殿下也是飞不住皇帝手掌心，被抓回来是准定的，却不想，姬毓秀带着心腹暗卫们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从另外一条路离开了京中，皇帝再次派人去追，几次都将姬毓秀拦下了，但是在姬毓秀以死相逼的决绝态度下，他们也纷纷铩羽而回，最后皇帝拿着姬毓秀慷慨激昂地万言书，终于妥协了，派遣了大批的暗卫和御医跟随，姬毓秀还是在这群人的簇拥下进了邡州临近的州府。

    蓁蓁这次进入邡州也是有缘故的，起先她是跟着哥哥郑少冉追踪黑斑云聪马，但是诡异的是，那些黑斑云聪马居然就在邡州附近的地界消失了，居然再也查不到半点痕迹，这太奇怪，也太蹊跷了。蓁蓁分析，邡州附近地界那块区域，要么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地形，就像当年魏京郊外的地湖一般，要么就是那里有一处或者是几处，对方设计得十分隐秘，而且经营不少日子了的密庄。

    就只有这样，这种诡异消失的情形才能说得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邡州的恶疫的消息终于传播到了蓁蓁耳朵中，由于蓁蓁的强烈要求，郑少冉派人快马加鞭从京中运来的兰医女，这一大一小俩个女人，接近到邡州边界的外围，偷偷跑进去冒着生命危险救助了几个轻微的病患，终于渐渐摸索出了这种恶疫的治疗方法。但是，蓁蓁不满足，这种效率不是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在邡州界内等死吗？兰医女也不满足，她有一个善良的医者之心，那里能够受得了看着百姓们受苦，她却不能够全心全意地尽力？这俩个心贼大，胆子也贼大的女人，一合计，赶紧将俩人琢磨出来的方法传告给了周围的百姓和大夫，由于俩人冒死偷进去的边界之内，又将辛苦摸索出来的救治方法教授给了其它想要帮助邡州内的百姓和亲朋的百姓与大夫们，所以赢得了大家一致尊敬和赞扬。兰医女是个不好宣扬的，她更擅长技术活，这种交际的活动一样能推给蓁蓁就都推给她，蓁蓁一见赶过来帮忙的百姓和大夫的人数不少，就把大家都组织了起来，然后让他们自己选举了几位德高望重，技术或者管理方面在行的人，组成了民众自发救助团队，偷偷地走私轻微病患出来，就想小耗子搬家一样，有人偷，有人负责救助，有人负责看护，有人负责隔离等，安排得经验有序，一下子就镇住了场子，让这群从来都没有领略过蓁蓁手腕的百姓和大夫彻底惊艳了一把。天女下凡，天女娘娘呀，这样的称呼，渐渐就在营地内传开了。

    直接安排了几日，这头都上轨道了，兰医女也把救治的方子和注意事项交代了个清楚，俩人半夜一合计，第二天就准备药材车子，咱们就邡州里面去。这不是冒死吗？这不是送死吗？？郑少冉就首先第一个跳出来坚决反对起来。但是郑少将军直面俩个大小不惧生死，一心救助百姓的小丫头，没过久就彻底败阵下来，郑少冉最后啥也不说了，要进邡州吧，那咱们就一起进去吧。

    蓁蓁带队进了邡州天坟，郑笠一得了信儿，吓了一大跳，哎呀一声，就开始咆哮着跳脚骂起郑少冉来……

    元熙帝一探知蓁蓁带队进了邡州，顿时不言不语了半响，才讪讪道“原想是只小麻雀，哪料到竟然是只涂黑了毛的金凤凰这江叙道老头子也真能藏莫非这后族之说，还真应在了他家？？？哼，别做梦了，江家女不为后，不出皇子，这是祖训”

    姬毓宁远来蜣部境内，得了这信儿，半夜难眠，一个人坐做帐子外头看星星，张援知道他心中难受也担心，就陪着他做在草原上一起看星星。姬毓宁原本是不想说话的，但最后还是有了倾吐的欲望“张援，你说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呢？……孤原本以为，世家名门出来的贵女，怎么能够体会得了百姓的疾苦呢？怎么会有一颗爱百姓如爱子女一般的心思吗？蓁蓁很聪明，也很让孤心动，或许孤真的有些爱慕了呢~

    你总是这样，这样的让孤一次次惊喜，惊艳，担忧和期盼，莫非真的是想将孤拖下水吗？”姬毓宁最角勾起，真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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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40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40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蓁蓁带队进入邡州，跟着提着心的可不止郑笠和姬毓宁，蓁蓁家的老娘亲，姐姐和哥哥纷纷全线关注着她的行踪，但是可惜的是，邡州那地方，可不是轻易能够进得去，轻易能够传递出消息的地方，这样揪心的日子咋过？郑六一怒一下，把气都发泄到调查郑氏在南疆的叛徒身上。经过她的努力和几番开导和劝解，郑氏在南疆的背叛者逐渐一一浮出水面。但是，郑六茫然不知的是，虽然背叛者一一被她揪了出来，但是她跟鬼面的行踪也暴露出来。郑氏这些叛徒其实全部都投靠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成员的证明就是行动的时候在腰间挂上了一块绿骷髅的令牌。

    这一天，她正跟鬼面露宿在一处山梁之下，篝火汹汹，郑六也人也越加兴奋，鬼面看了开口道“最近你越来越忙碌，反而到是心情特别好样子。”郑潇然微笑着摇头，还把手中的烤肉靠着肉香阵阵，油直流。“开心什么？蓁蓁那胆大的丫头居然敢这个时候带队进入邡州，这不是冒失莽撞是什么？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了不成？……”话匣子一打开，郑潇然就收不住了，把对女儿的抱怨全部都倒给了鬼面听。

    鬼面却是十分喜欢和赞赏蓁蓁在这样的孩子，不仅聪明，还有仁爱之心，还有责任感，有担纲。听着郑六总蓁蓁不好，鬼面也忍不住说几句蓁蓁的优点和好处。他这一说，郑六就不干了，气得不行道“你怎么竟帮着那胆大妄为，不想想爹娘担心的臭丫头说话？”鬼面呵呵地笑了，这还是连日南下公干以来鬼面第一次潇洒地笑出声。“蓁蓁却确实是个好孩子呀，那种情形下，但凡有点能力的国人，哪有退后躲避的？而且蓁蓁还是女孩子，她能够做的如此出色，不能不说是六小姐教育子女教育的好呀。”郑六根他一起南下工作，也算是同盟战友了，便摇头斜看了他一眼，不赞同地道“哪一个当娘希望自家的女儿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纵然是危险，也有个义之所在，义不容辞的意义在。六小姐，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况且，咱一直觉得蓁蓁小丫头不是普通人物，她若是一分把握也没有，又怎么会带着兰医女一起进邡州境内呢？要知道，咱都知道那孩子心眼善，不是个会拖累人，或者是拉人下水的。兰医女在京中一直跟她相处的极好，俩人还曾经一起鼓捣出了那份强兵的配方，还有那份伤药药粉，这样的交情，岂不是比一般的闺中密友还有亲密？

    所以咱觉得，蓁蓁说不定真有些办法能够救助邡州的百姓呢。”郑潇然越是倾听，越是觉得鬼面说的有理。不觉开口缅怀道“咱以前认识一个朋友，也想你一般，这样聪明，什么事情咱想破头也想不出，总能被他一点就破。”

    鬼面一时哑然，却难以抑制地出口问道“是你的一个……朋友？那么……你的那位朋友现在如何了？”

    “不知道。……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郑潇然最后来了这样一句，震得鬼面身体轻微地摇晃了一下。“为什么？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郑六看鬼面一眼，将眼光又转移到了烤肉之上，顿了半天，就在鬼面以为她不会开口了的时候，她才道“咱年少的时候，不懂事。娘说女儿家，第一要找个可自己心意的人，咱就非要不听爹娘的说媒，自己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说的那个极为聪明的家伙，就是咱当时喜欢的人，他说过他也喜欢咱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亲娘亲自带着他的未婚妻来找咱，说让咱放了他，他居然就在一边静默着旁观什么也不说？当时……好伤心，既然他都有了未婚妻，干嘛还要说喜欢咱呢？真的像他娘说的那样，咱不过是主动倒贴给他的女子？所以他也不好拒绝吗？

    ……那次他被他娘拉走了，咱就没有再见过他，后来咱越想越难以接受，好不甘心，也好伤心，无论如何咱都要再次见他一面亲自找他当面说清楚。可是当咱带着找到他家去的时候，却撞见他穿着新郎的喜服正在吹吹打打的迎娶另外一位小娘子。”虽然是时隔多年的讲述，但是鬼面还是轻易听出郑六心中的懊恨、伤心、不甘和难受……“咱曾经想过，他要好不喜欢咱了，只要提前跟咱说清楚，咱也不会拦着他去娶别人？可比作的这样决绝呢？咱究竟哪里做错了？”

    “六小姐，那……你现在还恨那个人吗？”

    “恨吧，咱恨他，然后讨厌江三。这俩个男人在咱眼中都不咋地。一个无缘无故地就欺骗抛弃一个女人，另外一个更自私，明明心里爱着别人，从来就没有想着过新日子，却偏偏又是妻，又是妾的娶，又是儿，又是女的生。你说他这样的，算什么呢？

    ……十多年的郑潇然嫁给江三的时候，其实也想过要重新开始的，毕竟那个时候咱第一怀孕，肚腹中小生命一度让咱想过，以后就那么跟江三过吧，毕竟男人指望不上，还咱有孩子可以守着。”噗，听了这话，鬼面刚刚下肚的一口烈酒全部喷了出来。“潇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郑潇然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道“不这样想，咱还能怎么想？阿娘遇上岳青山就够倒霉的啦，最后还害死的外公跟外婆，咱就更倒霉，接连遇上了俩个那般的男人，所以别看你是男人，咱还是要说，那就老话说啥来着，男人每一个是好东西果然还真是有道理。”噗，鬼面再次喷了，而且是囧囧有神，天雷阵阵那种神呆样。

    终于回过味来，自己刚刚还叫了潇然，鬼面的嘴里有点涩继续道“六小姐，其实世间的男儿并非都如他们……那样的。你看你爹爹……”

    郑潇然听了这话，马上笑开了道“是不是阿娘跟阿爹交代你来劝咱的？其实你做了多年咱们郑家的暗卫首领，咱也当你为一家人。说句真心话，咱爹那样的男人，万一挑一，咱郑潇然何德何能就能在遇上一个？……咱现在一点也不奢望了，再说也过了会奢望的年纪了，爹跟娘就是爱操心，再过几年舒齐、菱菱、蓁蓁她们都成了亲，咱就是做外祖母的人了，没事儿去各家抱抱孙子孙女，就得了，还计较那些有什么用？”

    鬼面听了真是又心疼，又无语，心头更是千百滋味翻转，有痛苦也有不堪。有些话，他永远都说不出口，有些人他像靠近，但是理智上，却强令自己远离。潇然，就像你说的那般，咱果然不是个好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六小姐，就算不是老太君交代过的，咱也想劝劝你，还是再找一个吧，老来也是个伴呀~”即使那个人最终不是咱，鬼面的脸，在面具之下付出一抹涩到尽头的苦笑“等到三位公子小姐都各自成家了，你会孤单的。”郑潇然看着他那张面具面，那冷厉的面具之下，竟然是如此一个心思细腻的人，真是不可思议。但是“但是咱有自己的想法呀，而且咱也不会孤单的。等到她们都开始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也都过的好好的，也没有被欺负什么的。咱就回西疆，守着老爹老娘过到好，等到爹娘老了走不动了，咱就好好的伺候着，若是他们没了，咱就寻一处清净的小村子养老，能活动的日子拉拉弓，射射箭，不行了，就闭眼，绝对不会给家人们添麻烦。”

    “潇然……”这一声中，带着彻骨的心痛和如哭似泣的颤抖，是不是，潇然，是不是当年你没有遇见咱就好了？是不是，潇然，是不是都是因为咱，才毁了你一辈子？面具之下，鬼面的泪水顺着双颊汩汩地留下，沾湿了衣襟，沉没了内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郑潇然看到鬼面居然在自己面前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