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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坤后第15部分阅读

    重生之坤后 作者:rourouwu

    他告诉您进袭的顺序了,您能当真吗?您相信吗?多此一举呀!

    皇帝也瞅见了佘采臣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小表情,暗笑一声。 老佘,你那脑子还是少转了一个弯呀!难道你还没有发觉吗?江叙道老头都快要坐不住了,这老家伙正担心着守仁那家伙端了他的老底子!

    元熙帝故意忽略了自己心中的翻转。把心神转移到了江叙道贼老头子的身上!

    采臣呀,采臣,江叙道他想安心?!所以你尽量放慢了脚步走呀,两步变作三步走,朕不着急。皇帝陛下掩袖喝茶,故意隐匿起邪邪的坏笑!

    第77章 叩殿一

    佘采臣刚从内殿出来,抬头一望,扭头就想回去,却被瞅见他露头的皇后殿下逮了个正着“佘君子,哪里去?”佘童鞋,乖乖地把头一低,低眉顺眼地小步子挪哎呀挪到皇后身侧,立正站好,很想把自己变化成一颗没用竹子。

    皇后笑得非常地和蔼,嘴角、眉角都带特意的亲近之意。“佘君子,你是陛下身边老人,本宫一向信服你是公义的君子!你说是吗?”皇后殿下尽量让自己笑得更加可亲,好让佘采臣顺利地把话头接过去。

    佘采臣不言不语,犹如木头。心中却是暗道:皇后殿下,咱们几十年的交情,谁不知道谁呀?何必笑得那么假呢?咱是陛下的狗不假,主子却不是你!即便你高据中宫之位,却是皇帝高高挂起的摆设!若陛下真心信任你,岂会硬是将本该由皇后掌管的内宫宫婢死间体系交由老奴兼管?

    “怎么?佘公公不愿意回答本宫的问话吗?”皇后高高地傲起脸蛋,年华不在,鱼尾纹增多。佘采臣乖觉地扑腾跪倒,用上内劲大呼“奴婢叩见皇后殿下千岁千千岁,皇后殿下万福。”

    咣当,尚未等皇后再开口,御书房内殿的门开了,小內侍规矩地行出来两行,跪下叩拜过皇后以后,奉皇帝口谕请皇后进殿。皇后意外地瞅着佘采臣,唇齿欲动而不成音。

    随着皇后带领的彩绣云团一一飘飞过,佘采臣猫眼瞅了一瞅,皇后已经进殿了,才速度地站起身,向着郑守仁走去。

    一出殿外,他尚未开口,就瞅见郑守仁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小样的奉旨跪殿,也不能起来。打老远一瞅见佘采臣就冲他招手,还特意做了个数银票的动作。佘采臣一见他这动作,小心肝气得一突突一突突地。要不是他这家伙,非要跟他砍价,那江老鬼哪里会逮到机会说他们两个断袖……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就他佘采臣真想断袖也绝对不会找郑守仁这样脸巴子粗得跟抹布片似的老家伙!再说,皇帝说的十万两指定是银子,他家老板死扣门,就算是大魏皇宫,每年的支出预算都要被他无故砍掉三层。年年都不例外!你说你指望一个连自己的饭火钱都要节省的皇帝,就高不就低地说什么朕承认当时答应的是十万两金子?做梦吧!

    “真的就十万两银子,多一钱都没有。”佘采臣坚毅果决开始放横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怎么着?咱死之前,也拉着你垫背。郑守仁被他那斜楞眼瞅得心里发毛,举手做投降状“好吧,十万两银子就十万银子吧。可是除了银子,你另外要送咱十本二流武功秘籍的手抄本,最好是外功练习方面的。”

    “你当咱是什么?武功秘籍库呀?没有,没有!想要的话,就三本。”佘采臣拨浪鼓一样摇头,都手抄给你了咱还混啥?

    “七本,七本不能少了。没见过你这么扣门的,不就抄给咱几本秘籍吗?”至于一副要扒掉你棺材本的衰样吗?佘采臣鼻子差点没气歪,你郑家暗卫刚刚靠手工涮了我们一把,你现在还死皮赖脸地收刮咱的武功秘籍!

    大哥,大叔,大大爷!您当那秘籍都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咱随随便便就能顺手码一本?不待这样难为人滴。

    “得得,别弄上一张深闺怨妇的嘴脸瞅咱,渗人!好吧,好吧,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老佘呀,五本,五本总行了吧。不过呢其中一本至少得比一般的二流秘籍高上那么一点点,只是也不用一流秘籍了。你看怎样?”郑守仁忽然转移了话锋,好快。

    佘采臣正沉迷在一方面要节省自己私房,另一方面也要努力不能让郑混蛋从自己收刮去太多秘籍本本的权衡中……,忽然耳中听到天籁之音,这郑老小子居然松口了,听着也能接受,都慌不迭地答应了。郑守仁见佘采臣答应了,咧嘴而笑,长臂一伸用上内力,一把敲上了佘采臣一边膝盖,趁着佘采臣欲倒而未倒之机,将佘太监拉入怀中,来了一个大熊抱,就差没脸贴脸地噌上两噌,欢喜地咧嘴道“咱们兄弟谁跟谁呀?”

    佘采臣整个人都傻了。猛地又回想起江叙道关于之前断袖的言论!这郑守仁不是真对他起了心思了吧?偶卖糕!老佘童鞋,惊骇得肝肠寸断,慌不迭地想要逃出某熊恶意地怀抱,却被那满贯内劲的熊臂死死地圈住。

    这不对味呀?有阴谋!

    佘采臣怨念了,这郑守仁又拿他当枪死,他爹那案子要不是他使尽力气,哪能像如今这样拖成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各有怨念,千古难办,永无结案的大好局面。这过了河就拆桥的死孩子!咱这会记住你的,郑守仁!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怒声从御道外传来,一行人拖曳而来,当先的就是司徒家主,这半大小老头是皇后殿下的亲哥哥,自称是京城十大世家中这一代人里面的最强者!我呸,就是脸皮厚的最强者!

    司徒家主名唤司徒贤德,得封超品显德公。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

    司徒贤德这老国戚,平日里在世族中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大舅哥,讽三嘲四!又在朝堂上仗着世族的身份,对着皇帝说三道四!皇帝很恶心他,曾经下旨,非召不得入宫。

    呐,这老小子今天居然愣不激就带着浩浩荡荡地人马冲进宫里还了?!佘采臣暗中冷笑,不知进退的东西。

    司徒贤德显然更为自己所看到的感到恶心和厌恶,两个老模卡眼的臭大兵,臭太监,极为暧昧地抱到了一起?这还有王法了吗?这还有体统了吗?

    他的皇帝小妹夫眼睛瞎了吗?耳朵聋了吗?“混账东西,今天本公就代替陛下清理了你们这群垃圾!”

    一声怒吼响天震地,刺啦一声,众志成城,声调一致的拔剑鸣,原本站在御书房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近卫军们,排成整齐的军列,从四面八方金光闪闪地踏步而来。

    每踏一声,那整齐的步伐就让大地为之抖动一下,咔,咔,咔!

    司徒贤德惊了,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皇帝的大舅子吗?

    第78章 叩殿二

    元熙帝听说司徒贤德这回可真是长能耐了呀,非诏入宫就是违抗圣旨,代天子以行事莫非大舅子你想谋朝篡位?

    元熙帝怒极而止,冷着脸,噌噌地迈步走到皇后跟前,指着皇后鼻子怒道“你说,司徒贤德是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代朕以行事,还清理?他把朕当做什么?三岁孩子吗?

    皇后!~难道是你们相互勾结想要谋逆?”

    皇后傻眼了,她惊慌失措地跪到地上辩解道“陛下,臣妾怎会想要谋逆呢?臣妾已是一国之后,臣妾的儿子还是太子……”“住口!”皇帝发威了“就因为你是皇后,儿子还是东宫太子!朕若有失,你的儿子不是正好顺理成章地继位为皇?”

    皇后看了看悠闲地躲在一边看热闹的的江阁老,真是越想越寒心。陛下他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了,江阁老并非陛下身边的心腹妥当人,今日这番话,明日就会传的满城皆知。她这皇后的颜面将要无存于世!

    陛下呀,您就是算再不待见臣妾和太子,也不能在外臣面前什么都说!至少要给我们母子留些情面!皇后牙根紧咬,悲惨道“陛下是臣妾之夫,太子之父。我们母子若有这等大逆之心,日后又有何面前存活于世?”

    皇帝无声冷笑“皇极殿上,有君臣,无父子!有国主,无夫妻!”打眼瞅着皇后因着这话瘫软在地上,元熙帝又继续嘲讽道“你们娘俩的颜面可有这江山社稷重要?可有这皇位重要?嗬嗬嗬,大逆之心,有没有皇后你心里最清楚!”

    太打击人了,皇后即伤心,又沮丧,满心悲苦无处述!眼泪成串,成串地撒落。可却等不到皇帝陛下的半分安慰和开解。皇后死死地瞅着那满脸诡秘幽深,帝威日盛的男人!那就是她嫁了一辈子的夫君~~!这让她情何以堪。

    元熙帝冷冷地打量着皇后无助又心寒的表情,谁更心寒!是他姬幸和。这个白痴女人,就是知道之中的勾心斗角,算计其它女人。养不好太子,算计他的皇位,纵容太子动摇他持国的根基!打从他即位以来,因朝政受过多少屈辱和憋屈,其中每每都有她亲哥哥的影子,这个在他面前摆脸谱,端架子的女人又有多少次暗中递条子到宫外为她哥哥撑腰做事!要说司徒贤德的嚣张跋扈有大半是她纵容出来。

    整日里在大魏京城作威作福,司徒贤德过的日子比他这个皇帝还要滋润~!那些个世族大家们吵吵嚷嚷说什么支持太子,还不是特意把太子推出来替他们做靶子,鼓动他们父子失和。要说这个女人,在朝局方面还真是愚蠢,竟然乐不颠地主动贴过去,为他们保驾护航,暗中与他夫君作对!

    多乐和的事呀?元熙帝每日看着乐的,不是,是气得想要吐血!!

    “陛下”皇后为了外面的大哥还是重新鼓起了勇气“臣妾的大哥”“闭嘴,司徒贤德非诏而入宫,”“陛下~”皇后大声打断了皇帝的话,整个人都扑到皇帝左侧,死命地拉住了皇帝的袖子。哀戚,如垂死的天鹅。那份模样还是稍稍让元熙帝动容了一下下。压低了半度的声调,皇帝继续说“行为失当,不堪入目。让他混到殿外的青石砖上跪着,什么时候有朕允许,什么时候可以起来!”敢情好,罚跪也能凑一对。

    小內侍传了陛下口谕才能解救已经被近卫军看押的司徒贤德一行人,皇后不放心,也行礼后跟了出去。江叙道放下茶碗,平铺直叙地道“皇后,并不堪教导太子,太子却受皇后影响甚重。陛下三思,应早日为太子招纳贤师。”

    “太子自幼师从云嵩子,那是大魏的大贤。”说到这里,皇帝又一转“文学上的。”然后他又把眼睛盯到江叙道身上“其实江阁老就不错,怎么?想不想到太子东宫任职呀?”

    “陛下要是放心,臣就发挥发挥余热!”江叙道笑嘻嘻,笃定姬幸和小混蛋绝对不敢把儿子送给他教导。哪知,元熙帝嘿嘿一笑,一脸诡异“那就好。以后单日子,云嵩子入宫教导太子,双日子就交给阁老你了。”

    江叙道先是听了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举起大姆哥道“陛下到是好胸襟。”教导太子到是其次,诸位皇子们都会列席旁听到是真的很如他的愿!不是他江叙道自夸,云嵩子那老小子拍马也不及他。

    元熙帝也微微一笑“江阁老这是同意了。朕也很佩服江阁老呀,你这老家伙除了躲在家里教你们江家子弟外,居然还肯劳动胳膊腿跑出来帮朕教导皇儿们。有气魄!

    以前朕可是天天觉得你这老家伙心眼太小,不大方呀!”

    这话说的老爷子真不爱听。翻了皇帝陛下好大一个白眼,心道:要不是这小子,抠门又爱耍心眼,咱老头子也算是你长辈,至于总跟你斗法吗?

    他们殿内君臣暂时缓解,一副和乐融融。殿外皇后及时拉住跳脚就要冲殿的司徒贤德,规劝他好好向皇帝请罪。争取陛下宽大为怀,让他陛见。

    司徒贤德眼睛一瞪,愣是甩了妹子一袖子。“到底是司徒家养了你,还是他姬家养了你。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司徒贤德恶狠狠地瞪了眼还规矩地跪在殿外的郑守仁。有些话,他再傻也不能当着这些人在御书房殿外与郑守仁掰扯。但是“郑守仁,我儿子的仇,我是绝对会报的!”

    放横的,谁不会呀?郑守仁也一脸狰狞阴狠,当着皇后的面道“彼此彼此。”到时候,谁做掉谁,还不一定呢?真当他是那没权没势任由拿捏的穷小子?

    皇后心思震动,终于体会到了郑家的难缠~!

    司徒贤德气得就想上前就抽那郑守仁一个大嘴巴,被皇后拉住。司徒贤德推搡开皇后,领着人就往宫外走。皇帝今儿他是见不到了,但是没有关系,等他联络好了其它世家,咱们朝堂上见!到时候看谁给谁难看!

    皇后领着人紧追慢赶地追上了来,拉住司徒贤德的大袖,凑到他耳朵边低声道“哥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下手一次性除掉整个郑家!”

    司徒贤德同感同感地点头“上一次没弄死他们,真是失败。这次一定要杀个精光!”兄妹两个互视一笑,心中了然。

    第79章 不恕一

    且不说郑守仁死都不肯透露进袭的顺序,足足让佘采臣颜面无光。就说这郑氏的暗卫,明里是隐匿踪迹貌似收敛,其实暗里闪电一般,出手端了穆氏暗卫的老巢。最后穆氏暗卫大半残肢断腿,一副凄惨模样。穆光华气得脸色青黑,狠狠地把戍守的暗卫首领揍了一顿。几百暗卫的损失不足以让穆氏沮丧,但是这脸丢大了。再说,能够驻守京城的都是暗卫中挑拣出来的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穆光华一向老成持重,几下子就打听出对手确实武力强大,且握手强力迷|药,就连内功都抵御不过,实在是防不胜防!

    尤其是他的暗卫首领,被揍得七荤八素的,还口口声声道“都是死士,谁畏惧了血战?可憾那迷|药效果太强,根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战败的冤枉!”其实,穆光华也很认同是这个道理。但是,穆光华想的更多,他认为郑氏这是在责怪他上次帮着世族集团的各位大人物,在郑笠违抗军令的那件事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这是红果果地报复呀!

    他一招手,招来那被揍的暗卫首领“立即派人去收罗名医,尤其是善于配置迷|药或是毒药的。你瞅出来没有,郑家这是有人才呀!

    那迷|药的配方,将来不是掌握在郑家的手里就是同皇帝共同所有。这可不是好事情!”结果会很麻烦,目前只能自己组织人手拼命地研制那种强力迷|药的解药,要不然,要是哪天皇帝心头一起,要彻底灭掉穆氏,有了那种迷|药,可不就成了事半功倍的事!

    穆光华忧心、担心,其它吃了亏或是得了信还没吃亏的,也都忐忑着呢。顾氏、上官氏的家主急得上窜下跳,赶紧把暗卫拢到了一处,随时防备匪人的偷袭!当然,大家都是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匪人,而是抓不道设套杀害郑少彦大公子的仇人,四处找人报复的郑氏暗卫。

    江叙道听佘采臣回来说,郑守仁根本不松口告诉他进袭的顺序,就有些吃不住了,赶紧跟陛下告了罪,紧赶慢赶地跑到了郑守仁的身边,老年人了呀,气喘吁吁地,满身都是虚汗。郑守仁平时跟江老头接触的并不多,就是听说这老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一心想着给皇帝当几年质子就回家的他,就没特意往老头子身边凑合。当然,这其中皇帝出的损招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江老爷子,打量着一身威武的郑守仁,还是真是从他身上看不到他老爹一丝的影子。在他的回忆中,郑笠是个劫道的,一脸的匪气。只是一不小心,让大魏的皇帝给发现了。特意培养了这块黑不溜秋的璞玉,终于让他在几十年后绽放出了自己的光彩。

    郑守仁的外貌,可能是因为血脉的缘故,更像是岳家人,说起来他和京城戍卫大将军岳照德还算得上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岳照德是岳青山的远房侄儿,最早是借着岳青山的势,才在军中一步步爬上高位。

    江叙道年轻的时候就是不拘小节的名士,年纪大了脸皮更厚,要不然也不能跟郑笠混到一块。“守仁,你这次进袭计划有没有江氏。”

    “有。”郑守仁答得嘎嘣溜脆。江叙道心中一紧。“后来又让郑潇然给划掉了。”

    你大喘气呀,江老头心中一紧又一松,瞅见郑守仁那嘲笑的眼神后又是一紧“带队的是暗卫的首领鬼面!”

    “江老太爷您知道的还不少。放心吧,潇然也跟去了,就她那脾气,妇人之仁!”郑守仁瞅瞅江叙道老头子,冷哼了一声。

    江老太爷终于安心了,原来三儿媳妇也跟去了。这样就好了,要不然两家真的发生流血冲突,且不算江家吃不不吃亏,但说以后他就不好再跟郑笠说话。文人的小精神头都比较敏感,江老头的心思复杂,总觉得人人都他一样。这要是真发生流血冲突,郑笠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想,以后还怎么见面,还怎么联络说话呀!郑笠小老头铁定眼睛一立,大刀一耍“拿命来!”

    吃亏那种事,郑笠从来都只愿意用拳头解决回来,舒心又爽身!

    “那接下来,把进袭计划停止吧。退回去,你们已经让大魏京城开始动荡了。”江叙道一脸严肃地说。“仇还没有报完。”郑守仁的声音此时也意外地森冷。“小子,大局为重。总是闯祸是保住亲人和家族的。”

    “那就任人欺负。”郑守仁一扯脖子,这道理他想了一辈子都想不通。那是因为郑笠就是个从不肯吃亏的。“报仇的法子千千万,你干嘛非要捅人刀子呢?背后下手不行吗?设计陷害不行吗?你好歹也是响当当的将军,难道没学过兵法?兵者,诡道也!

    你咋还这么实诚呢?”

    郑守仁低头了,然后懊恼地道“那他知道是我做的吗?要是不知道是我做的,那我不是全白做了吗?要是他和我儿子在地下相见,两鬼互谈,你是怎么死的。他说自己是被设计害死的,然后只字不提是我郑守仁办的活儿。我儿子岂不是永远都在地下怨咱,不能为孩子报仇?”

    江叙道傻眼了,这是什么弯弯绕绕的想法?真怀疑郑笠是如何教导儿子。怎么瞅都像个怪胎呀!“胡说什么呢?你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设套害了你儿子郑少彦,现在想这些干什么?等你知道了仇人是谁,到时候再去寻仇也来得及。反正你现在不是驻守在京城吗?”

    郑守仁抬脸看了看,意味深长地笑了。

    “说吧,你怎么才可以停止行动。”

    这是下最后通牒吗?郑守仁失笑,平声道“杀子者,不恕。”江叙道猛地心中一惊。“郑守仁,你还当自己是郑笠的嫡长子吗?”

    “生是,死是,做了鬼也拿枪在祖坟里站岗。”江叙道一拍额头,额,活宝一只。终于知道他哪里像郑笠了,这性子,真是出奇地肖似。

    江叙道围着郑守仁左转悠,右转悠,最后下定决心开口道“郑守仁,我命令你马上停止现在的行动。我有你父亲的亲笔信。”

    第80章 不恕二

    “假的。”郑守仁满不在乎地道,说啥他也不相信眼前这抽巴小老头会和他老爹有交情。

    【话说当年他妹子被人甩了……,咳咳,其实是那人的娘不同意,那人是养子,自小身受养父母的大恩。不能不孝顺,也不忍心耽误他妹子的一生,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潇然,还说自己已经订了亲,马上就要另娶他人。

    潇然那时候太小,太冲动,自那男人离开后,一直想上战场死了得了,吓得他老爹出去一圈就说给她定了门京城的贵婚。本来娘亲和家人都不同意,潇然也没说同意,却不料,不几日潇然突然答应了婚事,还速速地打理好嫁妆就嫁人了。全家除了老爹全部都死求活劝的说了上场,赶下场,没用!

    阿娘其实当年真的很气潇然,气她那没有的闺女,受了点打击就自暴自弃!不就被男人甩了吗?想当年她自己生了孩子,还被自己青梅竹马的男人背叛了,她也没说自暴自弃找个男人就把自己嫁了呀?】

    ……

    所以郑守仁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小老头八成是来忽悠人了,打算仗着年纪比较老,想骗骗他,好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

    其实这小老头也不容易,江家总是动不动被圈,宫里的惠妃也挺不易,那是皇后总是假惺惺的,那个淑妃眼睛从来不看鼻子以下的地方!江家那闺女连着失去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身边就剩下了一个还半死不活的。皇帝吧,其实打心眼里说,还是挺爱偏心眼的。所以郑守仁满脸同情地对江老头说“江家这不还圈着呢,咱虽然也挺同情你的。但一码归一码,郑家的事,连咱自己都觉得烦。您老就行行好,哪凉快哪呆着去行不?”郑守仁打着给自家小侄儿、小儿子那样的商量的口气的说道。

    江老头郁闷了。“咱真有你爹的亲笔信。”

    “阿爹哪可能写信给你呢?不会是原来那些写给潇然的,让你给劫了,然后让专业的给伪造了一份吧?老爷子,听话,别干那不厚道的事!”郑守仁打发那些调皮烦人的皮小子的时候就是用这德行。江老头觉得自己特别地杯具,“真的有。而且还是你爹亲手写给咱。就在你来京城之前,主要就是怕你遭遇大事,一冲动就做下糊涂事。”

    江叙道望着那郑守仁脸上那绝对不相信的表情,无语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内衣的内衣里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再从小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手绢,再从手绢地挑出一个小布袋,再从小布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那上面赫然写着:江兄亲启……弟郑笠。

    这回该信任他了吧,江叙道笑咪咪往郑守仁脸上一瞅,发现他无比呆滞地瞅着他掏出来的那一堆外包皮……“江,江老头,你平时都这样藏东西?”郑守仁惊诧了,难道这小老头有恋物癖!?

    江叙道剜了他一眼。怒道“这不是为了显示郑重吗?”郑守仁无意识地顺口接道“江老头你这郑重的方式还真特别呀!”

    江叙道气得没有理他“当年我与你爹意外相识,意气相投,引为知己。”郑守仁觉得自己好想吐,郑笠和江叙道意气相投?引为知己?

    江叙道早瞅见郑守仁那死样,恨恨地道“这是真的。我们两人相交莫逆,这才订下了你妹子和我家小三的婚事!”郑守仁实在忍不住了“江老头,当年确实不是你忽悠了咱爹,把咱妹子骗进了京城?”

    “天地良心呀!明明地你爹首先看上咱家小三。”江叙道忍无可忍,扯着脖子喊道。

    “那怎么可能,你家江小三,要长相,没长相!要才能,没才能!性子还忒娘,根本不像个男人!咱爹那啥眼光?要不是被你忽悠了,咋能看上他?”郑守仁不忿地道。

    自己的儿子哪里娘了,你个小眼睛,瞎眼睛的小混蛋。江叙道嘟着嘴,恨声道“不要左顾而言他。看信。”

    被大大地怨念着的郑守仁其实瞅前那信的封皮心中就已经怀疑是自己老爹写的。没办法,他出门在外,老爹隔几天就发一封信来找他联络联络感情,所以对那老家伙的笔记他熟悉着呢!

    郑守仁通读了信后,表情古怪,一会看看信,一会又看江叙道,再看看信,再看看江叙道。最后哀叹一声道“江老头,咱阿爹那是个多少聪明睿智的人,咋就跟你混一块去了呢!”

    江叙道气得快要吐血,脸青唇白,心头上火。啥意思?郑笠是个聪明睿智的,和咱混到一起就不聪明睿智了?那就是说……,那就是说……在郑大郎的心中,他江叙道就是那地地道道地蠢人!天理何在?这辈子,谁不以老狐狸,老阴险,老人精之类的称呼唤他?就只有,就只有这个混账小子,郑大郎,居然怀疑他的智力!江阁老恨心大气,一把抓上郑守仁的头发,就用力地抓扯起来。小老头眼睛都红了,全是湿漉漉的。

    郑守仁大巴掌一挥,拍苍蝇一般把江老头拍了得一个趔趄,扑通一声一墩坐地。人都愣住了。郑大郎这个不地道,居然乐得前仰后合。“郑大郎!”江叙道暴吼一声,眼中剑光四射。秀才不要命,大兵也头疼!再说,这年头,不能当着众人跟老年人撕巴呀,不仅会有人骂你没素质,还十之八九不论对错都要赔偿一大笔的医药费。郑守仁赶紧一双大巴掌一横一竖做了停止交战的手势,口里道“江老头,咱认了,这确实咱阿爹的笔迹。但是,这是多年前阿爹写的了,那时候少彦还活着。咱说这话你明白吗?”

    江老头真气了,这臭小子怎么就看不明白形势了呢?给皇帝伏个软就那么难吗?冲动是魔鬼!是魔鬼知道不!“你报复的还不够吗?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司徒家的嫡子司徒青华都没了性命你知道吗?郑守仁,郑大郎,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想要皇帝跟你道歉,太子给你儿子偿命吗?那怎么可能?醒醒吧?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郑守仁此刻却是意外地豁达,瞅着跌坐在地上的江叙道道“江老头,你说说,咱阿爹,那样的人,那样的性,怎么就跟你勾搭了一起,套上了交情呢!”

    江叙道听到了这里,忽然心头涌起一股大不妙的预感。“郑守仁,你是郑笠的嫡长子,你除了郑少彦还有其它儿子!你的妻子还年轻,你最小的儿子的才几天大!你知道吗?”千万不要去做连皇帝都容忍不了的事!他幽幽地开口道“守仁呀,事到无路可走,无可挽回,不是你一条命就能抵偿的。”

    郑守仁眼神虚无,心思不可测,缓缓地道“那么我的少彦就是轻易可抵一条命的吗?”

    江老头啊呀一声,急道“你这性子为什么这么犟!”

    郑守仁笑了,天色已晚了,灯火渐明。“江老头,既然你跟咱阿爹有交情,咱今天也不想掩饰了。有些话,咱想问问。”

    江老头气得都无力了,“郑大郎,你又毛病是不?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问什么问题!而是低头伏软,给皇帝个台阶下……”

    “不恕,杀子者,不恕!”郑守仁把老眼瞪得斗大,皇皇如斗牛。

    被他强行打断江叙道气极反笑“你个没心眼,没心肝的小犊子!你以为老头子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受你的气?你那是什么样子?还敢用眼睛瞪咱?还瞪还瞪?”江老头指着郑守仁的鼻子抖爪!“要不是当年受你爹所托,万一你们兄弟姊妹在京城遭遇危险,无论如何都要保得你们性命!你以为老头吃饱了撑的陪你来做这凉石地?”

    江叙道越想自己越委屈,好不容易做把好人,咋就那么难呢!

    “郑大郎,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给皇帝个台阶下坡就那么难吗?咱就不相信你阿爹从来都没有教过你【半君如伴虎!】这句话,皇帝呀,他才是大魏的主宰,咱们这些做臣子,根本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不顺着他的心意行事,就是毁家灭族的危险。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啊?”江叙道觉得他嘴皮子都快干了,连吐沫都缺货了。可是郑守仁非但没有一丝松动的情绪,脸上还一分盛似一分的冷凝。

    不对呀,这不对味!话到后来,江叙道也不说了,他静静地做在郑守仁对脸,凝视着郑大郎的脸也开始出神,不到半刻他的脸上忽然闪现出惊骇,猛地抬头看天。

    夜色渐浓,漆黑满宫闱!哎呀!江叙道一拍大腿,跳起来,拉住郑守仁的两胳膊,猛力地摇晃起来“你给放弃,你给我放弃!你疯了,绝对不能呀!混账小子。你……”

    锵锵,耳边传来更鼓声,郑守仁长身而起。内力一运,郑笠写给江叙道的信就化为飞灰。郑守仁大声道“江阁老果然口才了得。但是郑守仁还是想不通。不过,听过江阁老的话,守仁还是甚是惦念家中情况。毕竟京中各大世家都受到偷袭,郑府也可能有危险!郑某还是回去看看。明日一早,郑某再来!”郑守仁拍了拍腿上莫须有的灰尘,身影铮铮而去。

    江叙道目送他渐行渐远,口中喃喃“力拔山兮气盖世,气如虹兮壮山郭;心如烛兮已分明,追兮追兮何赴穷!”

    元熙帝听说郑守仁居然在这个时候走了,心中大恸,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和哀怨,沉寂在自己的御座之上。半响他才道“采臣在吗?”

    佘采臣无声地出现在他的身前“通知下去,全力死防太子东宫!另外,调集在京的所有内家高手进宫护驾!还有……立即封闭宫门,不得流出任何消息,泄密者,杀无赦!”皇帝一一吩咐着。心中却是五味翻滚,食难下咽。

    ……

    夜近子时,江叙道仍旧座在皇帝的御书房内,皇帝也没有睡,他们都在等待着,那个今晚一定会来到的人!袭杀,必以雷霆之势!

    江老头的脸色还是那么阴郁,却开口道“要是老头子年轻几十岁,怕也会跟去。”

    皇帝听了这话,快要气疯了。“说说而矣!”江叙道嘿嘿而笑,又道“不过陛下您听听,小老儿这可是心如擂鼓,久久不宁呀!这感觉,咋就好像回到了意气少年,风发跃马的年纪了呢!”

    皇帝大怒“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劝个人都劝不了,还非要留下来瞅热闹!是人吗?这样的人,他居然答应了让这小老小子进宫给他儿子们教书,也不知道会不会教出一帮子让人囧囧有神的东西出来!

    江叙道到了这时,反倒是放下了,该死的活不了,不该死的,也不会轻易死去!这是这对君臣怕是终是要……“陛下似乎很是偏爱郑大郎。”

    皇帝听了这话,神似回忆,半响,才缓缓道“郑守仁这人,有时候很憨直,有时候很有眼力见,有时候很腹黑,有时候很蠢笨!他热血,他锋芒毕露,就像是一把藏不住宝光的厉剑!偏偏他本人还丝毫都没有宝剑的自觉,总觉得自己得变成个茅坑边的臭石头,不打眼,也不遭人稀罕,很平常,很平常!

    他屡历奇功,擅长征战,可却几乎籍籍无名!他深谐兵法,守而厚重,攻而诡异,行阵绵密,布军铁血!这样的大才,却偏偏一级一级从北疆的守门小兵,三年一迁,三年一迁,四十多岁才座到如今的位置上。他的几个弟弟年纪都比他小,却个个比他成名早!但是,私底下,半个都没有对他有怨言的!大魏有他,国之大幸!”元熙帝大袖一拍桌案,大声呼道。

    难怪他一到京城,你就如此笼络他呀!江叙道微微一笑,可爱之人必有可用之处,当皇帝个个都不是简单人物!

    “所以,江阁老,你今天真是没用。”江阁老听了元熙帝这评价,真是很无语,那是人家铮铮铁骨的男人坚持!你以为皇权啥的,单靠谋略就能保全?遥想当年,江氏多么地善谋,咋坐江山是你们姬氏捏?

    “陛下,宝剑如人,人如宝剑,岂会轻易折腰?轻易折腰的又岂会是宝剑?”江叙道笑眯眯地反驳道。

    “荒谬,名臣谱上,哪个绝世名将不是审时度势的?”皇帝不忿。“陛下,名臣谱上,哪个绝世名将最后得善终?不多吧?看看他们都是如何死的,陛下焉能说他们都能轻易折腰?若能折,何以死?”江叙道问的很正重。昏君和贤君就这么点差别呀,昏君容不得名将活到老死,而贤君却能容得名将见白头!

    气量呀,气量,岂是一朝一夕的大度和忍耐呢?江叙道笑呵呵地瞅着元熙帝,那姬幸和如何不知道这老家伙在算计他呢?明君吗?他就要饶恕郑守仁!昏君吗?他就可以杀掉郑守仁!

    哼,朕的心思岂是一个贼老头可以猜测的?

    元熙帝大袖一舞,就想招呼人送这老头子滚蛋,至少挑个不碍他眼的地方待着。“陛下,急报。”

    “进。”入内的竟然是佘采臣。“陛下,太遇袭,匪人已杀入太内,皇后、太子均被挟持。”

    元熙帝悚然色变,一把将洗笔砸到佘采臣脑袋上,怒声道“你是猪吗?早就告诉你防备。你究竟是如何防备的?混蛋,混蛋,都是混蛋!”元熙帝气得手抖,腿抖,心抖,很想一脚踹死佘采臣!但是考虑到他死了自己损失更大。元熙帝最终还是没有出脚“为什么?什么迷|药之类的,你们应该都有防备才对?佘采臣,你告诉朕,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大魏的皇宫是不?”皇帝连珠炮似的自说自话“大魏的皇宫是哪里?是你们暗卫的老巢对不?另外朕让你调集了两万近卫军!那是两万人,不是两百!佘采臣,你告诉朕,他们是如何进宫的,是如何摸入太子东宫的?是如何挟持了皇后和太子的?你告诉朕~”

    佘采臣无奈中透露出丝丝死寂和沮丧“臣无能,臣不知!”听得一旁的江叙道眼中精光闪闪,神了呀,郑守仁!

    皇帝身形一个趔趄“完全不知道对方如何暗潜而来,你们是如何得知太子和皇后被挟持了的?”

    佘采臣听到这问题,脸上有了半丝生气,“臣布置的保护太子的暗卫并没有完全尽没。他们居中央保护太子,及时发出信号召唤人手!但是,匪人甚强,还是被那群黑衣匪人围在中央,太中宫女、內侍尽没。

    混乱之中,我方围困了小半黑衣匪人,若我方强袭救驾,对方就要用毒箭灭杀太子与皇后!”

    皇帝蹬蹬蹬蹬就下了御座,路过佘采臣时怒声道“走啊,傻跪着干吗呢?”

    佘采臣连忙起身护着皇帝和江阁老一起前往太子东宫。

    此刻的太子东宫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经历过上代夺嫡之战的皇后陛下显然还是比较成熟镇定的,但是被她死死地抓住袖子的太子殿下,惨白了脸,冷汗淋淋。他身边是太内的太子嫡妃和侧妃等诸妃嫔。太子嫡妃刚刚失去了亲生儿子,整个人都骨瘦形销,眼神也萧瑟异常。她悄悄拿身子遮住直对着太子方向的毒箭,惹得皇后赞许和感激的目光。患难见真情,果然不假。

    皇帝驾临,人群震动,煌煌然为皇帝陛下散开一条通路。皇帝拨退上前保护的皇家暗卫,大步流星地走到围困皇后和太子的黑衣匪人之前,大声喝道“郑守仁,还不放手。”

    皇后和太子这才确认,这群黑衣匪人居然真的是郑家的暗卫,那位首领就是右冠军卫统领将军郑守仁。身为臣子,这家伙居然真的敢冲入大魏皇宫,袭杀储君!!

    “陛下”皇后终于忍不住高呼一声“您要为臣妾和太子做主呀!”

    “放下兵器,受降领罪。”朕可以轻判。

    黑衣蒙面匪人中无人移动,既敢来,已知死!“郑守仁!”皇帝怒吼,到这时,就不要给脸不要脸了。屠戮皇室,藐视皇权,是死罪!灭九族的大死罪!

    一个身影姗姗来迟,刚硬地走到皇帝脚前,扑通一声跪倒“陛下,放过臣的部属吧,臣愿受死!”皇帝叫破了他的姓名,暗中做掉太子的美梦成空!终是时不予他!

    偷袭之时被发现,杀人之时却被对方高手阻碍,突破了重重阻碍,太子、皇后和太中妃嫔却都汇集到了一起。就在他围住人,打算拼命杀了太子的时候!儿子郑少冉却在这个时候显露了身形,居然让他易容跟着自己进了太!

    郑守仁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担心儿子安危的时候,那小子带领的那群暗卫居然被新进杀入的暗卫高手们给切割隔断,团团围困。

    他没了少彦,绝不能再失了少冉!真是催命的死小子呀!没办法,他郑守仁投鼠忌器没能杀掉太子,反而让两方人马陷入了僵持!

    皇帝不了解郑守仁的心思,还一心处理掉这些麻烦的郑家暗卫,然后再谋算着将郑守仁高高举起,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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