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也不知怎的,在刘婉清的心里,始终喜欢同柳如心作比较。即便是两人的起点不同,却不妨碍两人几近相似的命运。谁叫她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呢。更何况,她心里始终坚信她来自化外,在这世间,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有了这得天独厚的一点,便注定她才是这场争斗中的女主角。
不得不说,刘婉清是虚荣的,也是喜欢攀比的。
那边,众位贵女们听了刘婉清的话后,这才半信半疑的止了哭泣,看向围着她们打转却不进攻的狼群们,众人信了刘婉清的说法,正准备将柴火全部扔进火堆里架上时,却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被柳如心给阻止了。
055 放火烧山的好时机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8:17 本章字数:4196
柳如心这一举动,无非是将自己推出来,成为众矢之的。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然而,她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所谓的贵女们自取灭亡的行为。毕竟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她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死。
“不知丹阳郡主又有何指教。别忘了,咱们深陷囫囵,可是因你而起,倘若不是因为你,咱们又怎会弄得这般狼狈。”其中一个女孩儿说道。柳如心认识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应该是姜首辅的孙女,姜庭威的妹妹吧。
人便是这样,一遇到不顺的时候,总会为自己找诸多般的借口。
“喂,你是怎么说话的?这事儿跟丹阳又有什么关系?”萧蔷子本就耿直的紧,否则,在家也不会被那些庶出的姐妹们一而再的算计了。如今,见好不容易交了一个好姐妹被人这般污蔑,她又怎能坐视不理。
“哼!怎么没关系?倘若不是因为她仗着丹阳郡主的身份任妄为,执意要闯山林,大家为了她的安危,又怎会来到这里?”姜家小姐不屑的嗤道。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倘若本县主没有记错的话,尔等遇上我们时,且是在山上遇到的吧?如今倒将丹阳推出来做这替罪羊,怎么,你们心里是在害怕什么呢?”萧蔷直接抬出身份,一脸鄙夷的姿态看着那些人,心中的怒意却不断地在胸臆中徘徊,流荡。
这些人简直太过分了!抢了她们的地盘不说,弄了动物内脏等恶心的物体就直接扔在一旁,也不掩埋,丹阳分明已经提醒过她们了,她们却装作未闻,还是林韵霏过去帮忙处理掉的,否则,现在围攻她们的怕是就不只有狼群这么简单了。
如今,竟还有意陷害丹阳来为她们脱罪!倒也是,经此一役,回去之后必定少不了源自父母的谴责、打骂,而丹阳无父无母,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无人为她出头。更何况,她们人马又多,众口铄金,即便是丹阳否认又怎样?届时又有谁信?倒端的是出好算盘。
姜家小姐面容一噎,随即又不屑的冷哼起来。萧蔷摆她县主的架子,如今大家是否能够活着出去还未可知,又怎会受她身份的要挟及约束?
再说了,万一这里出了点什么岔子,出去之后,总得有个人站出来将此事一一揽下才行。而这十几名管家女子中,也唯有丹阳的还算可行。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骄纵跋扈,飞扬任也是出了名的。不找她找谁?
姜家小姐那傲慢的姿态彻底激怒了萧蔷,正想找她理论,却被柳如心拦了下来。柳如心也不看那姜家小姐,对于姜家,她实在没有一点的好印象。只将目光转向南宫雨彤,沉声道:“南宫小姐也是这样以为?”
柳如心的面上分明带着一抹如靥的笑意,然而,透过火光的照耀,南宫雨彤却从那双清泠的水眸中读出一丝冷冽的锐利。身子‘咻’的一紧,暗怪姜家小姐蠢笨如牛,不该将早早商量好的对策就这般大刺刺的说了出来。想起柳如心先前的种种,以及自家哥哥南宫羽徽对她的情谊,也不好就此将她得罪的狠了,只好赔笑道:“郡主说笑了!咱们不是为了一只狐狸这才误闯进这个鬼地方的吗?与你又有何干系?”
“是吗?这样最好,否则,让人误会,本郡真是百口莫辩了呢。”最后一句话说的却是嘲讽之极。
刘婉清见事情不好,连忙出来打着圆场道:“好了,咱们大家还是暂先解决一下眼前的危机才好。那群狼虎视眈眈一旁,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两说,计较这么多做什?”言外之意,柳如心太过斤斤计较了。说完之后,还向柳如心投去深深的一瞥。
柳如心莞尔一笑,也不多做计较,道:“正该是这样!不过,婉清即说狼群怕火,你看咱们拾来的这些柴禾能撑多久?倘若将柴全部点燃,是否能够吓退狼群?”
直到这时,众人方才明白柳如心阻拦的目的,看了看柴禾的数量,还真是不多。她们这队人马又那就个人拾回来的柴火竟还不如柳如心她们四人预备的多。
“婉清愚钝,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却是不知表妹有何高见。”刘婉清再一次将难题推给了柳如心。
“既如此,婉清也不能引导大家自取灭亡啊!”柳如心唇角带着一抹浅谈的笑意,那语气似乎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殊不知,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让众位小姐们起了疑心。
刘婉清面色一白,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柳如烟截断,直接对着刘婉清说道:“婉清姐姐,虽说你与大姐姐不对付,那也只限于闺阁,怎好吵得众人皆知?如今可不是你我争锋相对的时候,咱们还是尽早的想些办法,看看如何脱离险境的好。”
一句话,便将刘婉清的所作所为全部归置于姐妹之间的闺阁矛盾。
“按说咱们消失了这么久,家中早该派人出来寻找才对,可是,为何直到此刻,都未听到半点人声?”南宫雨彤忽的说道。这也正是柳如心的疑心的地方。
柳如心看向那堆燃的正旺的火堆,不由一阵出神。这漆黑的夜里,火光本该最是引人注目的才是,然而,她们不仅没有听到半点人声,而外界寻找她们的人也该看到这燃的正旺的火光才是。
白天的时候,她刻意的打量过这片迷林,除了大同小异的布置,似乎并未发下什么异常的地方。忽的,脑中猛地闪过一缕光芒,转瞬即逝,一时也为抓住,当目光对上周边那群眼睛泛着绿芒的狼群时,这才猛地想了起来。不由出声问道:“咱们白日里除了对上那只逃掉的水晶狐狸外,可有遇见别的兽类?”
“那不是废话,倘若遇到,你我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姜家小姐首先出言相讽道。
柳如心也不与她计较,只将目光定定的投向了南宫雨彤。南宫雨彤接收到她的目光,只摇了摇脑袋,表示没有。而柳如心的心底却是一沉,白日里,这片密林中一个动物都无,为何到了晚间,却猛地多出这么些的狼出来?倘若不是这些动物有着得天独厚的感应,那么……,想到这里,柳如心心底一寒,脑中隐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倘若真是那样的话……,柳如心不敢在深想下去。
十几个小女孩此时紧紧的围成一团,经过方才的一番争议,虽引开一些注意力,尽管不在哭泣,却也阻不住大家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颤栗。
而一旁环视的狼群足足有六只之多,不住的围着众人打着转转,时不时的嗷上两声,那叫声太过渗人。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裹尸狼腹啊!”其中一个女孩儿哽咽着道。同时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平日里自认为足智多谋的刘婉清此时面对这些狼群的时候,也同样渗的慌,只恨前世里不该没有多多学习野外生存技能,否则,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目光不由投向柳如心看去,见她却是不住的打量着这片林子,同时,目光也紧紧的盯着狼群,一脸谨慎的模样。
正在这时,南宫雨彤说道:“丹阳,咱们这里属你身份最高,你看咱们此下又该如何?”尽管心中不喜柳如心,可是,如今为了吓退狼群,柴禾已经去了不少,又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更何况,她的心里还忧思着出去之后又该如何的事情,这句话看似问询柳如心的意见,其实也是隐有将她推向人前的意思。
柳如心两世为人,虽不喜勾心斗角,却也不是傻子,对于南宫雨彤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不过略一思索,便回过味儿来。只似笑非笑的看了南宫雨彤一眼,也不知怎的,在那幽蓝的眸光下,南宫雨彤瞬间有股无所遁形之感。
柳如心这才移开目光,冷声说道:“我却不知南宫小姐竟是这般的信任本郡。为了不辜负南宫小姐的满腔信任,本郡确实想出了一个法子。”
一句话,便将南宫雨彤的攀陷转成了对她的信任。大家此时也不管柳如心话中真假,只催促道:“不知郡主想了什么法子,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让大家心里好有准备。”
“就如南宫大小姐所说,咱们深夜未归,家中本该有人寻找才是。然而,直到此时,也未听到人声,见到人影,却等来了环视的狼群。本郡怀疑,这片迷林边缘怕是有个阵法,刚好阻隔了咱们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不等柳如心话落,便引来一阵惊呼声。人群中顿时躁动起来,却见柳如心眼底泛过一抹清泠冷冽的光芒,道:“自入秋以来,这天一场雨也未下过,天干地燥的紧,又逢深秋,树枝枯木最是易燃,本郡以为,天时地利人和,正是夜半放火的好时机!”
056 刻骨深仇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8:17 本章字数:4453
宗政毓烨带着侍卫在山上转了大半夜,都未能发现柳如心等人的行踪。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心内正慌乱的紧,却在这时,一股烟雾弥漫于林中,便连忙向烟雾发出的地方寻去,隐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便就感觉一股热浪一阵有一阵的袭来。
宗政毓烨心中一慌,打着马儿便向前奔去,逐渐的,火光隐现,还参杂着浓厚的烟雾。大火滔天,空气灼人,看这趋势,燃烧的时间必不会短,然而,他们围着这座山脉寻了大半夜的功夫,竟是连半点一样都未发现。
眼见要离火势越来越近,宗政毓烨却被同他一起随行的侍卫们给拦截下来。
“将军,火势太大,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不行,你们守在这里,本国公进去查探一番即可!”说着便要向火势里闯。
“将军!”一起随行的铁汉门打着马儿围城一排,直接将宗政毓烨的去路拦了下来。
“让开!”
“将军!”
“让开!”说到最后,语气变得严厉,直接命令起来。
就这会儿功夫,火势越来越大,空气也随着火势的上升而变得炙热不已。燎的人的肌肤生疼生疼的。却在这时,南宫羽徽和苏擎筠以及那些官家小姐们的家人此时也都带着家丁侍卫们赶了过来,看着滔天的火势,有些人已经生了退缩之意。
南宫羽徽打着马儿来到宗政毓烨身旁,道:“毓烨也来了,这火势烧的这般的旺,之前竟是一点迹象也无,还真是奇怪的紧。倘若不是浓烟被风吹散出来,压根儿就发现不了这股火势。还真是怪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宗政毓烨心中一动,这才发现出其中的怪异来。是了,他不也是闻到熏人的烟气这才寻了过来的吗?若不是因此,寻了半夜也没有寻到这个地方来。这么一想,原本冷漠的脸庞瞬间变色,“不好,她们必定是被困在这里!”
说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打着马儿向火势里冲了进去。
南宫羽徽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不顾家丁们的反对与阻拦,一马当先的跟了过去。苏擎筠见此,又看了看那滔天的火势,眼底闪过挣扎,犹豫片刻之后,终是跟了上去。
宗政毓烨的那些部下们乃是宗政毓烨一把手带出来的,最是忠心不过,见领头带兵的将领置生死于不顾的冲了进去,众人眼神交汇一下之后,便也一起随之冲了进去。
而南宫羽徽身边带着的那些家丁护卫们,尽管心中惊惧于火势的凶猛,然,他们都说签了死契的人,身家命全被主家捏着,倘若南宫羽徽一旦有个好歹,惯于南宫夫人以往的手段,势必会给他们安上一个护主不利的罪名。所以,早晚都是一死,倒不如现在陪着一起进去,万一就此丧命于此,说不定还会因此而给家人带来一些补偿,一旦侥幸活了下来,也是护主有功。
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心里很少清楚自身的身份以及事后的后果,所以,义不容辞的也就跟了上去。
待这些人一走,火势的外围便只剩下那些同样家中女儿夜半未归的家眷们,有的则是随着宗政毓烨等人的步伐一起跟了进去,时下,女子的地位甚低,如今外围剩下的这些人只在一旁做观望状态。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家中少了一个女儿,也不过是少了一个联姻的工具罢了。虽然惋惜,却不值得他们为此拼上命。
柳如心等人为了吓退狼群,便将所有的柴禾全部架了起来,待柴火烧旺之后,又将火堆打散,以至于火苗分布的遍地都是。狼群看着女孩儿的动作,不住的围着她们打转、咆哮,迫于火势,却又不敢强硬进攻。女孩儿们更是紧紧的抱成一团,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同柳如烟一般,被人挤了出去。
那时的火势还并不是很旺,只是零星点点的,狼群环视一旁,面对险境,也不知怎的,柳如烟却是猛地脱离队伍,向一旁扑去,却在那时,狼群似乎猛地逮住了一个攻击的好时机,便迅速的朝摔倒在地的柳如烟扑了过去。
那时的柳如烟,看向眨眼便要扑过来的狼,血色尽退,小脸瞬间变得卡白。眼见就要命丧当场,却哪知,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柳如心的手中何时多了条太后赏赐下来的火龙银鞭,舞动银鞭,动作娴熟,仿若行云流水,鞭子更似被人赐赋了灵力一般,犹如灵蛇,直奔狼头。
此时,那匹狼身已跃至半空,只等落地,便能一口咬断柳如烟的脖颈,却哪知,半路竟会多出一条要他命的家伙,一时躲避不及,正巧被那银鞭缠住脖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见柳如心用力一甩,那头扑过来的狼瞬间命丧当场。
柳如心收回银鞭,而那匹狼却迅速的被同伴们分食。浓重的血腥之气随风一吹,迅速蔓延开来。这些女子平日里养在闺阁,何时见过这等血腥残忍的场面。正在这时,地上积累了厚厚一层的干树叶子,其中还参杂着一些枯枝等物,天干物燥,原本零星点点的微弱火光,也逐渐的随风舞动起来。狼群见火势涨起,分食完同伴的最后一块肉后,便迅速的散开了。为留下这些小女孩儿们还被困在火中。
狼群虽然散去,火光却在此时骤然乍起,
秋日的天气本就十分干燥,何况,自入秋之后,老天便再也没有降过一场雨,经过阳光暴晒,树干中即便还产残留着些许的水分,也被风儿带走,因此,那些参天大树随着火势的突起,也跟着燃烧起来,并迅速席卷这片迷林,向四周蔓延开来。同时,还散发出浓厚的烟雾。
随着火势的蔓延,四周的空气也随之变得灼热起来,还有那熏得人咽喉疼痛甚至睁不开眼的烟雾,女孩子们再也顾及不了许多,纷纷跑了开来。
可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她们,凭借着一双小脚,又怎能快得过迅速蔓延的烟雾?不消一会儿,便被那熏人的烟雾吞没,众人纷纷咳嗽起来。同时,心中也都怨念起柳如心来,倘若不是她的提议,众人又怎会陷入这种狼狈的状态?只可惜,烟雾实在太大,根本就让她们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埋怨。
此刻,烟雾越来越重,火势也随风蔓延,耳边全是树干被火燃烧而发出的‘噼啪’声,柳如心此时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疼,感受着周围那炽热的温度,一时变得迷茫起来,脑中猛地闪出一些画面同此时的场景逐渐重叠起来,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在前世还是重生。
待宗政毓烨寻到柳如心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柳如心似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往日里充满灵的眼眸此刻没有一丝焦距的盯着那场大火,脸上还挂着两行晶亮的液体,状似呆傻!身上却透着一股死寂。
这样的她,宗政毓烨从未见过!
在他眼里,柳如心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仰或是一副温婉恬淡的姿态,眼中还时不时的闪过一抹慧黠的光芒,甚是灵动;再不然,便是一副肆意放纵,鲜衣怒马的姿态展示人前。这样的女子何时也会露出这种悲戚的一面?
也不知怎的,宗政毓烨的心头忽的一痛,这样的柳如心让他心疼。
“丹阳!?”宗政毓烨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还细心的将原本捂在自己鼻端下面的湿帕子翻了一面之后,放在了柳如心的鼻端。
却在这时,苏擎筠也赶了过来,看着宗政毓烨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随便又被他强烈的压制了下去,然后来到二人身旁,紧了紧拳头,这才说道:“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咱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
然后来到柳如心的面前,目光不由向她投去,温声道:“郡主可还好?”
苏擎筠!?
柳如心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便缓缓的抬起脖子,眸光透着深深的疑惑,向声音的发源处看去。
苏擎筠此时一身白衣加身,脸上仍旧带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见柳如心向他看来,笑意不由又加深的两分。
苏擎筠?苏擎筠!
当柳如心看去眼前之人的面容之后,原本迷惑而茫然的眸光迅速变得赤红,目光如刀,还带着股让人遍体生寒的凛冽。
“丹、丹阳!”苏擎筠咽了咽口水唤道。
那目光太过骇人,就连一旁的宗政毓烨也有感觉。宗政毓烨深深的看了苏擎筠一眼,不等柳如心说些什么,一个手刀砍了下去,原本疯魔了般的柳如心瞬间昏迷过去,陷入一片冷寂的黑暗之中。
苏擎筠不知道柳如心对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误会,竟会有着那般噬骨的恨意。见宗政毓烨拦腰抱起柳如心,唇角蠕动两下,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当他对上宗政毓烨那双如深潭一般漆黑的眸子之后,终是住了口,将想要说的话语尽数咽进喉中。
057 谈论婚事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8:17 本章字数:4449
柳如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日落时分。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轻轻嘤咛一声,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一般的疼,本能的唤道:“水,水……”
奈何,她这次出行本就没带多少人,此时,正是晚饭十分,鲁嬷嬷被老定伯侯叫过去询问她的情况,而此刻却正在大厨房里为她煎药,而那些小丫鬟们平日里各司其职也就算了,在没有得到柳如心的允许,是绝对不敢踏入柳如心的内室一步的,所以,并无人听到她梦呓一般的渴求。
就这样,直到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前来服侍,浑浑噩噩间,原本有如千斤重的眼皮这才缓缓睁开,瞬间展露出那双有如碧洗如蓝天一般的蓝色眼瞳。
看着头顶那月白色的帐篷顶,那澄净的眸底闪过一丝迷茫。
这是哪里!?
随即脑中便有画面闪过,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狩猎,陷入迷林,又遇到狼群,最后放火烧山,火势太猛,烟雾又大,似乎朦胧间的时候又看见了苏擎筠那张让人厌恶的嘴脸,最后怎么着了,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柳如心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刚一用力,脖颈处便传来一阵一阵的疼,还透着一股酸软无力的感觉。不自觉的嘤咛一声,却哪知喉咙也是干痛干痛的,不由坐骑身子,缓缓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外间,为自己蓄满了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正在这时,刚好端着药碗挑着帘子走了进来,乍一看见柳如心,又惊又喜,看到她的动作,唬了一跳,惊呼道:“郡主?您、您醒了?怎么就起来了呢?有什么事儿吩咐奴婢就好,您身子还很虚弱,赶紧回床上躺着去吧。”
“哪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柳如心继续端起杯盏喝了一起。两杯水下肚,喉咙的那股不适感已经缓解了许多,奈何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很嘶哑。
见她杯子里的水喝完了,连忙又为她续了一杯,然后说道:“郡主不如先将要喝了吧?这样的话,嗓子才会好的快些。太医说您咽喉肿呼吸了很多浓烟进去,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说到最后,眼底氤氲乍现,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看着柳如心这番模样,恨不能以身替之才好。想起柳如心先前的作为,不由赌气似得撅起红唇,语气半是谴责半是心疼的道:“郡主也是,进山这么大的事情,怎能说去就去?也不跟大家说一声。还有啊,您既然去了,为何又故意甩掉羽林军的护航?郡主这才也太任了些,幸好这次侥幸获救,倘若您一旦有个好歹,您要置老侯爷于何地?您就忍心老侯爷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为您的任而担忧、害怕、操劳?不说是他,就是我们这些奴婢们又该如何?”说到最后竟是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次也是被吓得狠了,竟是不顾主仆身份,说了一些僭越的话来。
自昨日得知柳如心甩掉羽林军,独自前往山林之后,同鲁嬷嬷便一直提心吊胆的在帐篷里守着,生怕错过郡主归来的时间。却哪知,一直等到天黑,也未等到柳如心的归来。这才怕了起来,直到夜半时分,镇国公大人抱着昏迷不醒的柳如心回来后,那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然而,在听到宗政毓烨说到柳如心的险境时,还是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来。
面对的造次,柳如心也不予多做计较。何况,自己这次正如所说那般,是自己一时任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又能怪的了谁?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鲁嬷嬷呢?我肚子好饿哦,我一共睡了多久了?”柳如心嘶哑着嗓音说道。
“你还说呢!当时真是吓死奴婢了!”吸了吸鼻子说道。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处,红着张脸,哽咽着道:“再有下次,郡主切不能丢下奴婢们才是。”
“好,好,好!家中有你这么个爱哭猫,本郡哪敢还有下次,也不怕被那满是咸味儿的泪水冲走。”柳如心逗趣道。
“郡主就爱嘲笑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道:“郡主昏睡了一天,想必早该饿了,厨房里奴婢熬着清粥,这就去给您端过来。奴婢速去速归,您可不许乱走。”
见柳如心点头之后,这才离开。她先跟门口的小丫鬟吩咐了句,让她去老定伯侯那里通报一声之后,这才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刚出去不久,鲁嬷嬷便带着老定伯侯一起过来探望柳如心。见她醒来,老定伯侯高兴的同时,却拉下脸来,一双浑浊的眼眸满是不赞成的看着柳如心,道:“你这次有些任了!”
“祖父!”柳如心面色赫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唤了句。
老定伯侯本还想在训斥她几句,待听到柳如心那嘶哑的嗓音之后,心中一疼,愣是将要说的话语给咽了下去,但仍旧板着张脸,详怒道:“也好!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的事情就当为你买了个教训,看你下次还敢这般胆大妄为不。”
“是心儿的错,让祖父跟着担忧了!”
见柳如心一脸的悔意,老定伯侯心里这才好受了些。柳如心见他面色稍霁,才又问道:“不知同心儿一起的女孩儿可有获救?她们没有大碍吧?”
“好好养病就好,担忧那些有的没的做什?”老定伯侯没好气的说道。心里却是怒极,只是不好在柳如心的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然而,如今的柳如心,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粗枝大叶的人儿了,见老定伯侯这般模样,便已猜出,必定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这才惹得老定伯侯生气。连忙软声道:“是心儿不懂事,惹得祖父生气实在不该。祖父若是生气,不如责打心儿一顿好了,只要祖父解气就好。”
一顿讨饶卖乖,老定伯侯心里的郁气这才缓了一些,道:“你这孩子,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祖父本以为你已经变得坚强起来,却没想到,心底仍是这般善良。”看着那双酷似早已死去多年的妻子的眼睛,老定伯侯不由缓缓的叹了一声。
见他如此,柳如心心头一酸,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在胸臆中扩散开来。却听老定伯侯继续说道:“心儿过了年便要及笄了吧?”
这个话题跳转的太快,柳如心一愣,不知道老定伯侯怎么想起了这个,却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道:“心儿是正月十六的生辰,刚好排在元宵节的后面。”
“这么快啊?还记得心儿那个时候只有这么长的一小节……,”说着,老定伯侯双手比划出一段距离,一脸的沧桑,语气略带悲戚的道:“没想到不过眨眼功夫,我的心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呢!”说到最后,老定伯侯竟是唏嘘起来。
然而,柳如心的心头却是骤然一跳,眼底闪过一抹惊疑,脸上却是努力的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面色绯红,又略带些不自然的笑道:“祖父说什么呢,心儿还想留在祖父身边多呆两年呢,可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呵呵……,没想到我的心儿也会有害羞的一日。”见柳如心如此,老定伯侯心情这才逐渐好了许多,道:“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是顺应天地两极,这也没甚好害羞的,只是不知心儿心里可有可意的人选?”
按说,柳如心乃是闺阁女子,像婚嫁这种大事本不该当着柳如心的面儿说出来,却哪知,老定伯侯竟就这样当做谈论天气一样的说了出来。
尽管柳如心两世为人,且前世已经有过一次嫁娶,然而,面上仍旧止不住的发烫。又羞又恼,却也知道老定伯侯有违常理也是为了她好,也不矫情,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道:“世上男儿多薄,心儿此生不想嫁人。倘若非得找个人相伴一生的话,心儿只想招婿入赘郡主府。”
“傻孩子,胡说什么傻话呢!”倘若是之前,老定伯侯或许还会赞成柳如心的这个提议,可是,经过一番思虑之后,老定伯侯反而否认了柳如心的念头。见柳如心嘟起红唇,一副欲要反驳的样子,老定伯侯却是不给她机会,直接说道:“你别顶嘴!祖父知道你心里不服。可是,这个世上对于女子本就苛刻的紧,女子想要独立门户哪有那么简单。先前也是祖父思虑不周,竟没尽早的掐断你的这种念头。”老定伯侯摇头惋惜。
“祖父……”
柳如心刚一开口,便又被老定伯侯给截断,只听他道:“傻孩子,祖父也是为了你好!如今祖父还在,而你,又圣宠加身,然,单单凭靠这些,终归是不能长久的。”说到这里,话语先是一顿,沉吟片刻之后,才又略带试探的看向柳如心,道:“祖父这里倒是看好一人,只是不知心儿对他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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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祖孙分歧
“祖、祖父……,”柳如心这些彻底不能冷静了,她不知道先前与老定伯侯说好的事情为何临时却又改变了注意。祖父不是一早便同意了吗?心中一慌,脸上便带了出来,道:“祖父,我、我……”
老定伯侯见柳如心如此,有些心软,然而,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语气放软,打趣道:“心儿还没听祖父说说是谁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柳如心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来,却也不愿退步,目光坚定的看向老定伯侯,道:“祖父,心儿不想嫁人!倘若祖父担忧心儿一个女子顶门立户不容易的话,那么,为了让祖父放心,心儿不介意找个男人,招婿入赘,为心儿撑起这郡主府的门户。”
嗓音嘶哑,这番话却是毋庸置疑。
“你!”老定伯侯怒极,巴掌高高的举起,瞬间抬至半空,柳如心倔强的扬起小脸,目光坚定却又透着几分隐忍,就那样一瞬不顺看向老定伯侯,不惧不畏!
“啪!”
最后,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盏,茶壶等物框框作响。终是不忍伤她分毫。老定伯侯幽怨的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定是被我宠坏了!儿女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的你来质噱?既然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那么,就由我这个祖父帮你抉择吧!”嗓音中透着一股深深的乏累。
“祖父!”柳如心惊呼出声。一双蓝色的眼瞳很不理解的看向老定伯侯。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去之后,你便安心呆在郡主府待嫁吧!”老定伯侯一锤定音。话音一落,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迈着步子便跨了出去。至始至终都未在看柳如心一眼。
看着老定伯侯的动作,柳如心仿若疯靥了般,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凳子因为她的动作过猛而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的刺耳的声音,最终摇晃了两下,‘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柳如心却是不管,对着老定伯侯的背影,竭斯底里的吼道:“凭什么!”
老定伯侯步子不过一顿,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初,依旧向外走去,柳如心见此,连忙又吼了一句,“凭什么!凭什么!?”
看着老定伯侯决然离开的背影,柳如心只觉一股温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中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嘶哑着嗓音,哽咽起来。
重生这半年以来,她还从未哭的想此刻这般伤心。看着老定伯侯的背影消失的地方,柳如心一阵出神,喃喃自语般低诉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当初罔顾心儿的想法,撵心儿出定伯候府的是您,如今,同样不顾心儿的想法,偏执的要为心儿择亲的也是您;难道在您心里,只要认为是对心儿好的,便要一意孤行,强将自己的想法加注在心儿的身上吗?您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呜呜……”
老定伯侯站在帐篷外面,听着柳如心那压抑的呜咽声,心中一痛,看着天边即将消失的最后一丝光亮,老定伯侯沉痛的磕上眼眸,却刚好将眼中那浑浊的液体给遮掩了下去。
此事正逢晚饭十分,外面来回穿梭着忙碌的人影。老定伯侯选择的却是个不怎起眼的位置。
“侯爷!”
这时,老定伯侯的另一个心腹管家走了过来,他是定伯候府的家生奴才培养出来的,跟在老定伯侯的身边也有四十多年了。
老定伯侯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又略作调整了下面上的表情,这才走到光亮一些的地方,道:“什么事!”
常贵儿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抬眸迅速扫了老定伯侯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说道:“该用药了!”
老定伯侯“嗯!”了一声,这才大步向自己的寝居行去。
这一晚,老定伯侯用过晚饭之后,便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是不住的徘徊着之前从柳如心那里听来的话语,辗转难安!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老定伯侯愣愣的盯着帐顶,良久,才缓缓吐出这么一句来。
他人就没有忘记当初宣判柳如心,让她搬出定伯候府的时候,她露出的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神,好似受了什么沉痛的打击一般。如今,他又偏执的想要为她定下婚事……
老定伯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了无睡意。
想起柳如心那失落而又绝望的眼神,老定伯侯一时有些心软,想要就此算了,可是,当他想起自己这破败的身子,如今不过是还有口气撑着罢了,倘若一旦去了,心儿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老定伯侯心里一阵烦躁,随即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这一阵咳嗽来的很急,一时半会儿,竟有停不下来的趁势。老定伯侯费力的咳着,恨不能将心肺全部咳出来才好,因咳嗽而震得发疼。
外面的常贵听见里面的动静,顾不得老定伯侯的嘱咐,连忙挑了帘子闯了进来。不住的为老定伯侯拍打着后背,试图让他平顺一些。直到老定伯侯咳嗽的力度小了些,这才又去倒了杯茶,试了试水温,然后踢给老定伯侯,一脸的担忧的唤了句,“侯爷……”
老定伯侯拿开帕子,看着上面因咳嗽而震出的斑斑血迹,趁常贵不注意的时候,顺手便收拢进袖中藏了起来。然后端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嗓子这才觉得好受了些。然后对着常规道:“行了,你下去歇了吧。年纪一大把了,没得还得为我这个糟老头子操心。”
常贵自记事儿起便被家族派在老定伯侯的身边伺候,如今细细算下来,侯在老定伯侯身边伺候也将快要五十年了。两人名义上虽是主仆,然,老定伯侯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且又是个念旧的。私底下,两人的交情更似兄弟。见老定伯侯这般,常贵的心里也不好受。
“侯爷,您这又是何必呢?”年近六十的常贵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塞起来。常贵背过身子,将眼角的泪意拭去,这才回转过头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为了大小姐,侯爷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就算是为了夫人,也是仁至义尽了。大小姐即是不理解侯爷的良苦用心,不如就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侯爷如今的身子又怎再经得起波折?啊?”
常贵跟在老定伯侯身边的年数较久,所以,尽管柳如心早已被厷诏帝亲封成了郡主,然而,私底下的时候,却仍然称呼柳如心为大小姐。
听着常贵苦口婆心的劝慰,老定伯侯无力的躺在床上,合上眼眸,深呼吸一下,这才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夜深了,你也下去吧!”
常贵见老定伯侯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很是伤心。只暗暗想着,等哪天得空,还是好好跟大小姐说说吧。
待常贵退下之后,原本闭目的老定伯侯猛地睁开双眼,然后从袖中掏出那张染着斑斑血迹的手绢,看着上面的血渍,也不知怎的,原本浑浊的双眸闪过一道冷厉的流光,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转瞬即逝。
这一夜,不光老定伯侯这里彻夜难眠,就是柳如心,也不好受!夜半时分,柳如心朦朦胧胧间,竟是发起了高热。屋子里无人伺候,倘若不是鲁嬷嬷半夜的时候因为担忧柳如心的身子,进来查看一番,怕是还不知道。
老定伯侯睡眠一向浅淡,何况,心里存了事情,辗转半夜也不得入眠,这才刚刚合眼,便被外面动静惊醒。连忙起身问去,这才知道,一向疼爱的孙女竟染了风寒,发了高热。
待老定伯侯赶到柳如心的寝居时,太医已经替她诊完了脉,见老定伯侯进来,双方又互相问理一番,这才听到那老御医说道:“郡主这是惊惧交加,怒极攻心才引起的病症,夜里天儿冷,又着了凉,老夫这里给她开个方子,一会儿让人过去抓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煎好之后给她服了,明日一早若是醒了,热退了,也就好了,若是不醒,老夫再来看看。”
“麻烦王医正了!”老定伯侯客气的寒暄道。“深更半夜的还让您老这里跑了一趟,待丹阳醒后,老夫在请王医正好好喝一01
重生之公侯正妻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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