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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第21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觉得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还有皇帝对她的纵容,不说直接将她定罪,反而将难题扔给了自己,如此看来,皇帝心里怕是有她的吧。只不过,经过薛贵妃事件后,皇上却不能过度的表现出来。如此,也只能让柳如心多多担待一些了。

    如此想着,柳如心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只见她移步走到兰妃的身旁,亲手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歉声说道:“地上凉,兰妃还是先起来说话吧,切莫在这样折杀丹阳了。你能以身犯险,为皇父试吃,可见也是真心为了皇父考虑的。又何罪之有!”

    不过瞬间,柳如心便将尴尬的局面扭转了过来,兰妃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呢。柳如心又来到皇上的面前,请罪道:“也是丹阳思虑不周,只想着如何讨皇父一笑,却忘了宫中的忌讳!差点酿成大错,还请皇父看在丹阳一片纯孝之心的份儿上,能够对丹阳从轻发落。”柳如心这样一表态,也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兰妃若真是那般光明磊落,以她方才的那番作为,何不选择一个比较委婉的法子?柳如心不相信她会想不出来。她这般作态,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间接的给她上眼药呢。或许是她多想了吧,可是,她却不能不做任何防备。

    “哎呀,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皇儿,今天本是你的生辰,按说母后不该插嘴,不过,涉及到丹阳,哀家却不能在袖手旁观了。哀家可是好不容易才遇上个这么可心可意的人儿,可不许你们欺负与她。”太后详怒道。一双凌厉的眼眸精光外泄,扫视一圈后,这才对着一旁的皇帝说道:“皇儿啊,母后这一生还真没吃过王母娘娘送下来的仙桃呢,这回借着你的面子,让哀家也吃一口可好?”

    太后说的情真意切,好似真的很馋那桃子似得。可怜她活成|人精儿一样的人物,又长年处在深宫,什么稀罕物件没有见过,又怎会对枚桃子露出这种渴望的表情?太后这么做,分明看出了兰妃的动机,以及皇上对她的维护,然后间接的敲打他们呢。

    在经历过薛贵妃夺嫡之乱后,太后痛恨那些勾引人家丈夫的第三者。可是,自家皇儿身为当朝皇帝,开枝散叶也是使命使然,纵观前朝往事,那个朝代没落的时候不是因为人丁凋零?所以,她无法阻止,也不会阻止。但是,这不代表,她愿意看见还有第二个薛贵妃出现。想到这里,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兰妃的身上。

    兰妃身子一颤,知道自己犯了太后的禁忌,顿时如芒在背,忐忑不已。

    “看母后说的,就知哄儿高兴。今天,儿就借丹阳的光,亲自捧桃,服侍母后享用!如何?”皇帝大笑起来。

    皇帝亲手将寿桃捧了起来,递给对面的太后,眼角的余光瞥向兰妃的时候,带着一抹冷意。他虽然宠爱兰妃,不过是见她平日里还算知事儿,便当是养这个小猫小狗一般,偶尔闲暇下来的时候,逗弄一番。可是,这不代表他的恩宠便能让她为所欲为的算计。

    太后装作没看见的呵呵笑了起来,然后拿起一枚桃子,浅尝一口,细心品尝了下,然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丹阳啊,真不知你那脑瓜子是怎么长得,平日里捣鼓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膳食,哀家吃着就很不错,却没想到,经过你手弄出来的水果,居然也能这般美味。你那双小手,莫非是被人施了法不成?”显然不信柳如心那番说辞。

    一句话,说的柳如心冷汗直流。太后啊,你这是在夸人吗?分明就是将我放在火上烤啊!柳如心暗道。她本就是重生的,经太后这么一说,一个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的跳跃起来,似要脱出胸口方才罢休似得。对着太后回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皇奶奶,您又在跟丹阳开玩笑呢吧!”

    “你这孩子,未免也太较真儿了些,哀家不过那么一说,你怎就当真了!”太后见不过一句玩笑,竟将柳如心吓住,不由嗔道。

    “皇奶奶,您是知道的,丹阳最是实在不过的一人儿,被您这么一说,未免就当真了!呵呵……”柳如心点舔着脸恭维道。原来,为了能够活的更好,自己也能这般没脸没皮的奉承一个人呢。柳如心在心底如此想着。

    “行了,太后也是喜欢你才跟你这般玩笑,你呀,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日后多多进宫陪陪太后才是真,到时,太后高兴了,朕就记你一功,怎样?”皇帝边说,边递给柳如心一个桃子,然后又将桃子分给了皇后和长公主一人一个,剩下的几个,让太监切了,然后分给了下面的几个皇子皇女们。

    有了兰妃那么一闹,柳如心也乐得看皇帝将桃子分个精光,要不然,万一那个存了心想要害她的,有的是法子,且还防不住的法子。柳如心接过皇帝手中的桃子,对着皇帝一屈膝,恭敬的道:“那丹阳就此谢过皇父了!”

    皇上眼神愈发深幽起来,只定定的看着柳如心不语。

    柳如心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得皇帝不快了,她实在承受不住皇帝的龙威,一颗小心肝儿颤崴崴的跳动着。总觉着皇帝太过危险,似乎不管她怎么做,都能引起他的不满似得。颇有种横挑鼻子竖挑眼之感。额上已有细密的汗珠流淌出来,皇帝若是在这么沉默下去,柳如心真怕自己就此崩溃。

    先不说柳如心这边如何惊险。那边,老定伯侯带着一众家眷来到御花园后,便有熟悉的同僚上前搭话起来。正巧这时姜国栋也带着自己的亲孙姜庭威出现在众人前。

    姜庭威身为姜首辅的嫡长孙,身份自然不一般,可是,自从上次遇袭,被那柳如心救活之后,身子便一直赢弱不堪,经过这半年多的修养,虽然好了许多,可是,面色还是有些发白。如今,倘若不是皇上寿辰,他可能也不会这么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日的他穿着一袭青莲色泥金暗花素罗缎子锦袍,简单的斜襟样式,腰间用一条石青色却用金丝银线绣了暗纹的腰带束着,中间镶着一颗莹润的白玉,腰间还挂着一个扇套儿并一条孔雀绿的翡翠云纹佩。一头乌发被他用一根簪子随意的固定住,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慵懒而随意的姿态。同时,也为他脸上的苍白掩去了不少。

    姜庭威本就生的俊逸,一出面便惹得众位闺中小姐们一度的脸红心跳,更有那大胆的,甚至直接将目光停留在他那俊逸的脸上。

    姜庭威也不在意,只随着姜国栋的身后向老定伯侯的方向走去。

    “呵呵……你这老匹夫,怎的才来?”姜首辅一上来就一拳打在了老定伯侯的肩膀上。

    老定伯侯有过上次的昏迷,身子已经亏了不少,顿时被那一拳打得踉跄了两步这才停了下来。姜国栋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自己心里明白,不由疑惑的看向老定伯侯,道:“你身子无碍吧?上次听说你昏迷在候府,莫非身子还没恢复?”

    老定伯侯咳嗽了两声,不虞道:“真是晦气,本侯每次见你准没好事儿!”

    “霆威见过侯爷。”姜庭威及时的上前跟老定伯侯见礼。姜庭威曾听祖父跟他说过,祖父与这老定伯侯乃是一生的宿敌,可是,依他来看,也不见得全然如此。

    “起吧起吧,身子不好还要行这么大的礼,不是诚心找难堪吗!”老定伯侯不耐的说道。

    姜庭威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彻底的伤了根本,直到现在也没能调养过来。每次稍微做个大点儿的动作,都会使他虚汗淋漓。所以,老定伯侯如此一说,也不算冤枉了他。

    “嘿!我说你这老匹夫,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你是存心跟老夫找不自在呢是吧?”姜国栋不乐意了,怒气冲冲的指责道。

    眼见两人马上又要吵了起来,云氏连忙捅了柳如烟一把,柳如烟会意,立马领着候府的众位晚辈们,上前屈膝行礼,这才将此事拦了下来。

    待众人起身了后,姜国栋板着张脸,略显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道:“那个,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如今,人也带来给你看了,你这老鳏夫也该给个准话才是,休得再像上次那般,敷衍了事!哼!”姜国栋气呼呼的说道,一道发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也是一颤一颤的。

    众人疑惑的将目光看向了老定伯侯,不知所为何事,竟让当朝首辅如此大动干戈。

    在这同时,姜庭威那略显发白的面色,也染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来!

    075 互揭伤疤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08 本章字数:7689

    刘婉清眸光微闪,当她看见姜庭威的面色后,心底更是一沉。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柳如心是她早就承诺过给苏擎筠的,中间可不能出了差漏,否则,苏擎筠那边,她怕没法交代。逐一双眼眸不由紧张的锁定住老定伯侯,但看他接下来如何答话。

    老定伯侯也不想在跟姜国栋继续歪缠下去,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直接抹了他的面子,有些无奈的说道:“咱们事后再来商谈此事如何?此时乃皇上寿诞,咱们如此,岂不是显得有些不地道。”

    姜国栋又怎会没有看出老定伯侯的犹豫,不过,他既然一心想为孙子讨了丹阳,又怎会计较这些。更何况,他强硬了一辈子,为了孙儿今后的前程,他就对那老鳏夫低一次头又能如何。这样想着,姿态也就放低了两分,道:“我倒是觉着正好,顺便还能沾些喜气,岂不美哉?”

    老定伯侯微恼,他不相信姜庭威会没明白他的意思,柳如心乃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可不是他那病歪歪的乖孙能够匹配的上的。更何况,他家还是那样一个杂而乱的家庭,老定伯侯也怕柳如心应付不来,逐上次才会婉转的推了姜国栋的请求,老定伯侯本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哪知,时隔半年,竟又被他旧事重提。

    姜庭威的面色不由更加的红了,见老定伯侯犹豫,他便察觉出最终的结果了。其实,倘若不是祖父一在的说那毒妇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会随着祖父过来丢人下眼。如今,人家这么明显的拒绝,他不信祖父不懂。真不知那毒妇到底有甚好的,竟让祖父不惜放下身段求娶之。

    而定伯候府的人不有更加迷惑了,除了刘婉清隐约看出一点名堂外,其他人均是一头雾水,有些迷茫的看向老定伯侯,也不知到底何事,竟让本是宿敌的两人,竟能一起和和气气的说上两句。

    这些也不过瞬间的事,老定伯侯见姜首辅如此不知趣,便也懒得在跟他继续下去,没的污了自己的品味。看了看身后,然后侧身让开位置,将定伯候府的家眷暴露于人前,以便于姜首辅向后看的时候,也更加清楚一些。

    只听老定伯侯语气绵长的说道:“哎呀,别说老友不给你这个面子,本侯可是将所有的孙女都拿了出来。人就在这里,你觉得哪个匹配的上你那乖孙,本侯立马将她的生辰八字拿去与你那乖孙匹配,如何?”老定伯侯似乎很大方,可是,一句话不仅让姜首辅变了脸色,就连云氏以及候府众人,脸上也显得不好看起来。

    直到此刻,众人若是再不明白姜首辅与老定伯侯的用意,便就真的是个傻子了。见老定伯侯如此作为,都觉他有些太过了。后面这些可都是未出阁闺女,哪能让一个外人如此挑拣?不管最后挑中哪个,仰或是一个也未挑中,最后若是传了出去,定伯候府的那些女儿都会因此而闺誉受损。

    刘婉清眼波流转,目光忽的定格在一旁的柳菱身上。环视一圈,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姜首辅的身上,便悄悄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来到柳菱的身旁,见她目光含羞,面色绯红,便知道她被姜庭威那出众的外貌给迷惑了。于是,刘婉清的唇角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又加深了两分,然后低头在柳菱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柳菱目光惊诧的抬头瞪向刘婉清。

    刘婉清淡笑不语,直到柳菱慢慢的平静下来后,两人这才悄悄的退出人群几步,刘婉清又在她耳边耳语一番,直听的柳菱面颊滚烫,红晕蔓延到耳后,这才止住。

    “婉清姐姐怎么知道这些?”柳菱略显好奇的问道。

    “山人自有出处!你若是真的看上了姜首辅那俊逸非凡的嫡长孙,姐姐帮你就是。只是,待你将来夫荣妻贵,坐上了一品浩命夫人的位置时,可别忘了当初为你出谋献策的这个姐姐就行。”刘婉清似乎很大方的样子。

    “姐姐放心,妹妹将来若是真的能够出头,定不负姐姐今日提携之恩。只是,我好像没有听说过姜首辅的孙子里有那个是有功名在身的啊?我们这样结亲能行么?”柳菱也不傻,就算她迷恋于姜庭威的容貌,可也不至于忘了自己所需的是什么。

    刘婉清看向柳菱的目光忽明忽暗,只觉得这些古人的智慧不容人小觑。就连自己,倘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几乎看遍了宫斗与宅斗的电视剧、小说等,很可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特别是那个柳如心,如今是越来越难对付了。不过,她还偏就不信了,两人同样都是孤女,又有着一半相同的血脉,而她这个21世纪的新新女性,还斗不过一个土生土长的古董。

    如此想着,看向柳菱的目光也越发的灼热起来。只听她不疾不徐的说道:“还是妹妹深谋远虑啊。换做是我,可能就想不到妹妹那么全面了。”刘婉清恭维道,“那姜首辅乃是一国之栋梁,虽说即将告老还乡,可是,余威还在。而他的儿子,也是姜庭威的父亲,如今已经进了内阁,说不定再过不久,姜家还会在出第二位首辅。而姜庭威此时可能不显,有着这样的两位人物在,他将来又岂是池中之物?

    妹妹倘若在他落魄的时候跟了他,待将来他飞黄腾达的那一刻,你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地位将会更加牢不可破。这就像是商人们口中所描述的投资。别人投下的是金银俗物,而妹妹,投下的却是万金难求的青春。本钱越大,收获的回报值也将越高。”

    柳菱虽然觉得刘婉清的话语有些刺耳,但也明白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同时,柳菱也有几分自己的算计,就算将来这姜家长孙仕途不顺,但是,单凭那一门双首辅的门第,又有几个胆敢小看的?所以,不管他将来是否荣光,她跟了他,想必都不会太难过。日后若是回门,便是自己的嫡母,怕也不敢在给自己的脸色看了。到时,姨娘也会母以女贵,在父亲面前也将更加得脸。如此想着,面上不由显了出来。

    柳菱就算再怎么精明,也不过是限于内宅罢了,又哪能分得清人心的阴暗?更何况,此刻的她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过被刘婉清略挑拨几句,心里的欲望便迅速增长,心情也随着刘婉清那激昂的话语而澎湃起来。

    刘婉清看在眼里,眸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快意,同时,唇角也漾起一抹浅笑,似是很愉悦的样子。

    “妹妹可要想清楚了哦,如果事败,你嫡母那边可不是好糊弄的!姐姐觉得,妹妹还是先想好了再有动作的好,免得你那嫡母知道后,又要发作与你!”看似劝慰的话语,却将柳菱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瞬间稳定下来。

    刘婉清眼眸悄悄的观察着柳菱的面部变化,尽管知道柳菱为了将来,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然,她还是忍不住要刺激她一下,同时,也好将自己摘个干净,以免将来事败,将她牵扯进去。

    那边,也不知老定伯侯跟姜首辅说了什么,只见姜首辅面色铁青,一副恨不能吃了老定伯侯的样子。姜首辅向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把抓住了老定伯侯的领口,攥在手里就扯着老定伯侯走了起来,柳沅蓦等人连忙伸手想要从姜首辅的手里将老定伯侯抢下来,奈何,却被姜首辅那周身凛冽的气势给震慑。

    老定伯侯有心要掰开姜首辅的手,可是,身子到底不如当年,可又不想与姜国栋在这里闹将起来。便用眼神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后辈儿。今天是厷诏帝的寿辰,他可不想被那姜国栋牵连。说不定,厷诏帝正等着抓住京中勋贵的把柄,好削爵将位呢。到时,这姜首辅不仅无过,致仕前还成功助厷诏帝削掉一位侯爵,反而成就他一生美名。

    不过瞬间,老定伯侯便想了这么许多。姜国栋此刻也是被他气得糊涂了,不顾四周纷纷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就那样拖着老定伯侯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这才撒手。双眼锐利的扫向老定伯侯,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这老匹夫到底是为何意?难道我的乖孙匹配不上你那孙女不成?真不知你有什么好的,既顽固,又风流,不过是长了一副小白脸的面孔,拔拓雨薇那么聪慧的一个人,竟然也被你这伪善的外表所迷惑!”

    尽管姜国栋话里话外都是深深的鄙视,可也隐隐的透着股酸意。想起当年的事情,姜国栋恨极眼前这个人。

    乍一听姜国栋提起当年的旧事,老定伯侯的双眸瞬间变得赤红,愤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两人斗了一辈子,他能容忍姜国栋至此,也是因为心怀愧疚的原因,可不代表他的退让,便成了对他予以欲求的放纵。

    “看什么看?莫非是我说错了?还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让你恼羞成怒了?”姜国栋身为当朝首辅,口才自然也非一般人能比。

    老定伯侯心中一痛,面色变得灰白,一双浑浊的眼眸带着一股嗜血的狠戾,恨不能剜下姜国栋一块肉来才行。

    姜国栋也不惧他,目光与他在空气中相撞。就在两人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周边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而沉闷起来,两人一个是当朝无人胆敢冒犯的首辅,一个是拥有五代世袭的侯爵,且又领着兵部尚书一职的定伯侯,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中,一时竟分不出胜负。

    直到久久久久,老定伯侯忽的笑了起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姜国栋,透着股施舍一样的怜悯,只缓缓的说道:“你真可怜,为了这事,本侯忍了你一辈子,也让了你一辈子,没想到把你纵的如此乖张。”

    “你,你这老匹夫可知自己在浑说什么?”姜国栋被他那种眼神看的一愣,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只恨恨的看向老定伯侯,“我看你真是不知所谓!”

    老定伯侯为了拔拓氏跟着姜老头闹了一辈子的别扭,当然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只听他不无怜悯的说道:“也难怪雨薇放弃了你,以她的睿智,定是早早就看透了你的本质,所以这才选择了离开。”

    姜国栋心中一窒,身子晃了晃,这才稳住,原本冷冽的气势瞬间秃废下来,眼底也化成一片死寂。后又抬眸,一瞬不顺的看向老定伯侯,喃喃说道:“她,就是这样跟你说的?”尽管是问句,可是,嗓音里却透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

    “哼!这就不需你管了!”老定伯侯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可是,他厌烦了这样的日子,终是狠了狠心,一甩长袖,然后背过身去,继续说道:“今后,不要在说本侯乘虚而入的话,本侯不想听。倘若不是你为了官位而背叛了她,又怎会给了本侯机会。

    不过,你的选择本也没错,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你这一生只为了追逐权势;而她,要的不多,只想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简简单单的爱情。可惜,你给不了她这些,你为了官途能够更加平顺,不惜放弃心中挚爱,牺牲掉自己的感情。不过,也幸好你运气极好,竟真让你爬上了人生的顶端。否则,你这一生,哼哼……将会何其悲惨?”老定伯侯冷笑道。

    “可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在你年华垂暮的这一天,你还不是一心的嫉妒着本侯!”

    老定伯侯字字句句全部敲击在姜国栋的心尖儿上。姜国栋面色从未有过的白,一把扶住一旁的建筑,这才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他这一生,最后悔的莫过于面对拔拓氏的感情时,因心智不坚,左右摇摆了下。最终换来了拔拓氏决绝的转身离开。从那时起,他的心就死了,就算他位极人臣又如何,还不是没能又一个知心的人儿同他一起分享。

    看向老定伯侯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也不知怎的,刻薄的话语,不经思考便脱口出来,道:“老柳啊,你跟老夫又有何区别?你口口声声的说爱她,最后却又护不住她。与老夫相比,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你那么了解她的所求,又怎会不知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可你呢?最后还不是一样背叛了她?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老夫?”

    老定伯侯回头,一双眸子逐渐被血雾浸染,锐利如刀,狠狠的射向姜国栋,唇角蠕动几下,话语还未脱口,就听姜国栋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你是逼不得已!倘若不是你自己惹了风流债,谁能强迫于你?说到底,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拔拓雨薇的为人,老夫比你了解。以她的烈性,倘若不是发现怀有身孕,她定会与你和离!只可惜,红颜薄命,历经两个男人的情感挫折之后,她选择在女人生产难关的时候,放弃了生命。否则,以她坚强的意志,又怎会撑不过去?是你!”

    姜国栋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伸手指着老定伯侯的鼻尖,语气中透着股森寒的冷冽,咬牙切齿的道:“是你!是你亲手杀死了她!哈哈哈……”

    忽的,姜国栋仰天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行浑浊的泪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摔落在地,瞬间没入土壤。只听他不无悲恸的对天说道:“拔拓雨薇!这就是你的选择?你放弃了老夫,却选择了这样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哈哈哈……”

    老定伯侯面色同样一白,那种窒息的感觉瞬间将他淹没,本就不堪的身子,越发显得羸弱起来。不远处的候府一干众人远远的看着,虽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可是看得出来,两人都很激动,可是,没有两人的吩咐,没人胆敢靠近。

    本来过来商谈结亲的两人,如今互揭伤疤起来。

    可是,此刻乃是厷诏帝的寿辰,注定了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们缅怀过去。这时,本在后花园赏花寒暄的人陆陆续续的已经转移到一旁的紫洐殿去了,哪里是皇宫每逢有大型的宴席才会打开的大殿,占地极广,多时能够容纳上千人。

    这时,后宫的妃嫔们早已按着品级做好位置,大臣们也携着家眷入座。不多久,便看见厷诏帝携着皇后的手,笑容满面的走到主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瞬间,偌大的紫洐殿跪倒一片,齐声喊道:“臣等恭祝吾皇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厷诏帝哈哈的笑了起来,双手做虚扶装,道:“众爱卿,平身!”

    这时,太后搀着柳如心的手,也走了过来,然后走到皇帝的那一桌,待太后坐稳后,柳如心本想回到定伯侯的那一桌坐下,哪知却被太后一把拉住,只听太后缓缓的道:“丹阳啊,你就坐在哀家身边吧,今日乃是你皇父的寿诞,你理应坐在这里。”

    丹阳看了眼皇帝,见他没说什么,便顺势答应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太后的身旁。方才在慈宁宫那会儿,她实在忌惮于皇帝的龙威。倘若不是有长公主出面,她真怕自己应付不来这位喜怒无常的厷诏帝。

    在厷诏帝的一声令下,文武百官按着品级一次坐下,宴席正式开始。

    今日的柳如心穿着一身浅紫的凤尾长裙,外罩紫罗兰色三镶金边上订珍珠的宽大薄纱轻衫,头梳飞凤髻,上戴白银镂空底座镶白玉明翡的华冠,又插了几只珍珠攒的垂苏簪,脸上也是特意施了粉,描眉打鬓,当真是颜色瑰丽,气度风流,一出场便惊艳全场。

    宴会在无声的进行着,然而,有些人却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南宫羽徽抬眸,时不时的瞄一眼主位上的丹阳,心里颇不是滋味。尽管他心里不想承认,然而,今日的丹阳确实给了他很大的震撼。看见这样的柳如心,南宫羽徽心里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倘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极力的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他真怕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来。特别是周边那些时不时就落在柳如心身上那种贪婪的目光,看的南宫羽徽心里只泛酸水,似乎被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被人窥视了般。

    不说南宫羽徽,就连跟他一桌的南宫雨彤在乍一看见柳如心的时候,也不知怎的,本能的对她升起一股敌意,再一看自家哥哥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神情,南宫雨彤心里一阵的泛酸。自家哥哥可是打小儿就特别的疼宠她这个妹妹,如今,竟有别的女人抢用了她在哥哥心中的位置,这怎么可以。南宫雨彤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而柳如心,此刻也并不好受,仿若坐如针毯。特别是厷诏帝落在她身上的那股别有深意的眼神,更加让她忐忑难安。前世,她与厷诏帝接触的并不很多,只在有事求到他身上的时候,才会故作任性不懂事的样子一度索求。而厷诏帝对她面子情做的极好,这才使得她不懂眼色,每当苏擎筠或者苏紫缳提出要求的时候,她便傻傻的跑到厷诏帝的面前求取。直到最后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

    也不知怎的,柳如心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猛地抬头看向厷诏帝,正好迎上他那双深幽而平静的眼眸,柳如心心中一慌,连忙又低下头去。心里却已有了计较。

    076 丹阳强吻了宗政毓烨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09 本章字数:8286

    柳如心实在抗不住厷诏帝给予的压力,在宴会进行到一般的时候,随便用了几口东西,便向太后告了声罪,便起身先离开了。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柳如心一个人来打御花园,长长的吁了一口心中的郁气。今世的厷诏帝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给她一些威压,这可是前世从没有过的事情。

    前世!

    今生!

    两条戳然不同的轨迹再次重叠。

    柳如心不禁在想,厷诏帝真的厌烦前世的自己吗?都说天家无情,或许前世自己的那种行径正好误打误撞的,无意中顺从了厷诏帝的心意也不一定呢?

    都说天家无情,厷诏帝欠了母亲一条人命,换来她一生的平顺。可惜,母亲却忘了,平常百姓欠了东西尚知尽快还清,又何况是皇家。上一世自己予以欲求的行为,说不定正好弥补了厷诏帝想要补偿的心思,逐才会一度的放纵自己吧?

    而这一世,自从醒来之后,她进宫急着讨好太后的态度,可能让皇帝疑心了吧。并且,还屡屡想抱厷诏帝的大腿,厷诏帝那么聪明多疑的一个人,又怎会看不出来。定是自己专营感情,招了厷诏帝的忌讳,这才一度的引起厷诏帝的不满吧。

    “唉!”柳如心深深叹了口气。皇家的人都说这般难伺候吗?那么,那场夺嫡之乱中,母亲又怎会知道现任的厷诏帝将会是未来的皇帝?还是说,这其中有甚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是柳如心多想,实在是那厷诏帝太过莫名其妙,特别是那难以捉摸的态度,更让柳如心难以应付。

    早在柳如心出来的时候,南宫羽徽也跟了出来,此刻见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眉头染上一抹轻愁,南宫羽徽的心脏没来由的收缩了下。他好想上前抚平那抹那双蹙起的秀眉,可是,又怕自己的妄举,唐突了佳人,逐停步不前。

    站在那里,犹豫了片刻,似下定了决心般,南宫羽徽忽的大步朝柳如心走去,他决定坦白心迹,否则,继续这样下去,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早晚都会把他逼疯!

    想不开,便抛开!

    柳如心一向如此,从不会为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为难自己,毕竟,她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必须要在皇帝厌烦她之前,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就算空有一个郡主的名号又能如何?失了圣宠,还不是任人踩压的孤女一个。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

    这一世,她,柳氏如心,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一生,她只做她自己,再也不会为了她人做嫁衣。

    低迷的情绪不过瞬间,此刻的她越发的耀眼起来。

    柳如心刚刚振作起来,手臂忽的被人一拉,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人拉着跑了起来你。柳如心想要反抗,可是,女子在力气上天生就弱于男子,前面的人似乎很霸道,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就那样,两人一路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这才停了下来。柳如心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直到过了许久,胸口那种即将缺氧的感觉才慢慢平稳下来。

    待看清来人后,刚好南宫羽徽正好笑意满面的看着她,也不知怎的,也许是潜意识的使然,柳如心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打在了南宫羽徽的脸上。

    “啪!”的一声,不仅打愣了南宫羽徽,就连柳如心也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南宫羽徽一双桃花眼里闪过笑意,特别是柳如心那略显无措的神情取悦了他。这个女人,打人的时候都是不经大脑的吗?等犯下错事后,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举动不成?平日里见她的时候,看着倒也精明,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柳如心这般迷糊的样子呢。

    南宫羽徽由内向外的愉悦起来,看的柳如心一阵呆愣。这个男人莫不是傻了,被人打了,竟还这般高兴。柳如心心里猛翻白眼,准备转身离去,哪知,胳膊上再次被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掌给攥住。

    “想想干嘛!?”柳如心怒目相向,不悦的话语脱口而出。

    前世,她隐约见过南宫羽徽几次,可却从未同他有过交集。最近的一次接触便是那次从宫中回府的途中,被南宫羽徽拦住了马车,然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在那之后,她便再没见过眼前之人。所以,她不认为俩人之间有甚需要交涉的。

    “那个,呃……我,我是想说,我……”南宫羽徽有生以来,头一次犯了口吃的毛病。脸上的红晕延至耳根处,为他本就魅惑天成的面容又增两分艳色,饶是柳如心有过两世的经历,也不由为他的颜色而感叹。

    忽的,南宫羽徽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想问你,你那次怎么没去参加我们南宫家的菊花宴?那次,我等了你许久,也没见你来,之前你可是答应过我,必会赴宴的!”

    此时的南宫羽徽更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失态。哪怕面对教他初尝人事的丫鬟,他也从未如此紧张过。见柳如心不语,南宫羽徽忽然变得焦躁起来,心里更是忐忑难安。误以为柳如心是生他气了,不由抬头向她看去,见她正对着自己的面容发呆,心里的怒意再次填满胸腔,便口不择言的道:“外面都传定伯候府的大小姐私见外男,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怎么,本世子的容貌莫非还不能让你满意?还是说柳大小姐心里藏着的那个男人,容貌更甚本世子?这才使得柳大小姐对着本世子一度的走神?”

    “啪!”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再次落在他的脸上。

    “南宫羽徽,别忘了,本郡不仅是定伯候府的大小姐,还是厷诏帝的义女,岂是你一个世家子能够非议的?这一巴掌,是叫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本郡行为如何,还不需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柳如心那幽蓝的眼眸冷冷的射向南宫羽徽,那种皇室身上才会体现出来的尊贵在此刻尽显。

    南宫羽徽瞬间清醒过来,有心想要解释,唇角蠕动几下,终是说不出任何一句辩解的话来。看着眼前风华逐渐绽放的柳如心,南宫羽徽心里一阵恍惚。忽的,南宫羽徽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猛地抬眸,看向柳如心,自问道:这样的丹阳,真的甘心为妾吗?他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可是,若为妻,母亲那关……

    南宫羽徽猛地头疼起来。

    柳如心当然不知道南宫羽徽心里打着的主意,否则,恁是她再好的性子,怕也要狠狠的再在他脸上狠补几掌的好。见他走神,柳如心也不多做纠缠,只兀自的转头,准备趁人没发现他们的时候,赶紧离开的好的!否则,到时一句无媒苟合的罪名,她,担不起!

    “丹阳……”南宫羽徽伸手,想要抓住柳如心的胳膊,可是伸到一半的时候,忽的顿住,想起脸上火辣辣的那种感觉,终悻悻的收回手来。

    柳如心顿步不前,却未回头。南宫羽徽知道柳如心这是恼了他了,心中一急,话语不经大脑,脱口道:“我会去定伯候府,向老定伯侯跟你提亲,你,愿意嫁我吗?”

    柳如心猛地转身,双眸冷冷的射向南宫羽徽,南宫羽徽呼吸猛地一滞,他也是待说完了后,这才思及自己说了什么,面色不由一红,顿时尴尬不已。可是,见柳如心如此,一颗心不由又被吊起,即忐忑,又兴奋!

    忐忑着回去后该如何跟家里交代。柳如心尽管身份尊贵,可孤女的身份也摆在那里,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均是受之于人。不说别的,单说教养上,她也是无法胜任南宫家这种世家大族的当家主母的。

    兴奋的是自己的心意,终于跟眼前的人儿坦白。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初生的牛犊,根本不懂拒绝是为何物。更何况,柳如心也没拒绝他。只见柳如心红唇轻启,缓缓的道:“南宫公子既如此说,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既如此,那本郡就在定伯候府恭候令尊的大驾了!”

    不过转眼,柳如心也想了许多。像自己这种尴尬的身份,她很明白其中的优缺点在哪里。外表看着光鲜,可到底还是没有强硬的后台作为依靠。像南宫家这样历史悠远的世家大族,更加不愿娶她这样毫无背景的女子作为儿媳,更何况,还是嫡长媳。将来可是要接手整个南宫家族的后宅的当家主母。南宫家就更加不愿选择她了。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不会拒绝。她现在的形势本就是逆境中求生存,可不想因此而在得罪那种世家大族的嫡子。更何况,印象中的南宫羽徽,可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她得罪不起!逐顺势答应下来。

    南宫羽徽见柳如心答应了,一颗心顿时飞扬起来,便没有注意到柳如心眼角那一闪而逝的讽意。可是,再一想柳如心提出的条件,心情不由又低落下来。家里的情况,他比柳如心更加了解。可是,既然冲动之下承诺了柳如心,他又不想让她失望。逐一张瑰丽的面孔显得纠结起来。

    柳如心也不管他,趁他沉思的时候,走了开来。

    这个时候的御花园已经有不少管家小姐出来赏花了。时不时的会遇上几个,柳如心一一避开,然后寻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阴凉处随意的坐了下来。

    一时间,柳如心静了下来,突然又升起一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觉。心底升起一股涩意。

    无意中,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见脚下那团已经略显发黄的杂草,忽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掠过,柳如心心中一惊,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实现的想法。不由了扭头,向四周看了看,见无人过来,柳如心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白的翡翠玉瓶,打开瓶盖,那空间里特有的灵气飘散出来,柳如心闻见,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略一犹豫了下,将瓶里的液体倒入那颗即将枯萎的小草根部,液体瞬间没入土壤,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原本发黄的小草顿时精神抖擞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高增大。原本枯黄的颜色也迅速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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