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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嫡女 番外全第10部分阅读

    重生之高门嫡女 番外全 作者:rourouwu

    妈妈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照顾的,还不快把夫人扶回去!”

    王妈妈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道:“老爷,老奴也从没见过夫人这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哎呀夫人,你可不要吓老奴啊!”

    “快!先把孺人扶回去吧!”李氏也站起来,高声道

    。 欧阳治防治儿子有什么闪失,赶紧向李氏告了罪,半扶半饱地将临时带走了,李氏站在屋子里,脸上却又两分茫然之色,问一旁的张妈妈道:“你瞧她这是怎么了?原先还好好的——”

    张妈妈陪笑道:“夫人或许是哪里不舒服。”

    李氏摇摇头,道:“我瞧着不像,倒像是中了邪的样子。”

    欧阳爵也觉得十分奇怪,不由自主拉了拉欧阳暖的休息,道:“姐,你看她这是怎么了?为很么好端端的浑身都疼?姐?”

    欧阳暖没有回答,她一直冷冷注视着林氏离去的方向,脑海中回荡着李氏刚才所言的“中邪”两个字,若有所思

    欧阳暖回到自己的院子,反复回忆林氏所为,越发觉得有问题,好端端的刚怀了孕真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爹爹一心一意支持她,这时候装病邀宠也不奇怪,只是浑身疼中邪她眸子冷光一闪,问道:“方嬷嬷,你说说老太太平日里烧香拜佛,最信奉的是谁?”

    方嬷嬷道:“老太太最信奉菩萨,每有难事,或是家有喜事,都要去庙里问上一问,施舍些香油银钱,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欧阳暖闭目沉思片刻,随后猛地睁开双目道:“方嬷嬷,你快去侯府一趟,告诉杜妈妈,我又是要求老太君帮忙。”

    欧阳爵听了十分奇怪,忙问道:“姐姐,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欧阳暖微微一笑,道:“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事,你且附耳过来。”

    当天夜里,听说林氏哭闹了一夜,只说头痛腰痛肚子痛总之是浑身不对劲,连钱大夫都被折腾了一夜,却始终说不出来所以然来,不要说欧阳治守着寸步不离,就连李氏都碍于情面连夜派张妈妈去瞧了两回。

    第二天一早,欧阳暖便带着欧阳爵起请安,李氏见了孙子虽然高兴,却还是奇怪道:“爵儿今日怎么没早早的去学堂?”

    欧阳暖打趣道:“祖母,他淘气不肯去学堂呢,今天还向先生告了假。”

    “才不是!”欧阳爵雪白的小脸上顶着一双熊猫眼,辩驳道:“祖母,你别听姐的,她又取笑我呢!今儿我告诉她昨晚做了怪梦,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她就是不肯信,还非要说我是找借口偷懒不去学堂。祖母你评评理,我这么上进的孩子怎么可能偷懒啊!我是整晚都睡不好才休息一天的!”

    林氏看着他果然挂着黑眼圈,虽然心疼却也奇怪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会睡不着,是不是睡前喝了浓茶,祖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下人们不敢约束您,你自己也该仔细点”

    “祖母!不是这样!我是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发了洪水,家里一片汪洋,我到处找祖母和姐姐却找不到,然后就看见——”

    “爵儿!梦中的事情岂能够当真,快别说了,祖母,你别理他,小孩子闹着玩呢!”欧阳暖声音突然拔高了,难得对欧阳爵露出严厉的神色,欧阳爵一愣,不知不觉就住了嘴,欲言又止地望着欧阳暖,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李氏和张妈妈对视一眼,张妈妈笑道:“既然大小姐说不提,大少爷你就别提了,老奴还有事求大小姐呢!”

    “张妈妈有什么事?”欧阳暖和颜悦色地问。

    “老太太想要一个银鎏金龙镶翠抹额,选了半天却不知什么花样何时,老奴想请大小姐帮着那个主意呢!”

    “妈妈说的哪里话,有什么直接吩咐便是了。”欧阳暖笑地更亲自。

    “既如此,就请大小姐和老奴去暖见一趟儿,老暖把花样都拿出来,您慢慢选?”

    欧阳暖点点头,站起来向欧阳暖道:“好好陪着祖母说话,切不可胡言乱语。”

    欧阳爵冲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回头钻进李氏怀里,道:“还是祖母对我最好,大姐好凶!”

    李氏轻柔地拍拍他的背,道:“不可胡说,这家里除了我这个老太婆。最疼你的人就是暖儿,长姐如母,她处处护着你,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欧阳爵抬起头,看着李氏,不管这个祖母对旁人怎样,她对自己的确是好的,甚至比爹还要真心些,心肝宝贝地叫道:“昨晚到底梦到了什么,你仔细和我说说。”

    欧阳爵想了想,道:“我昨晚梦到发了大水,水势很大很猛,我乘了小舟,到处找祖母和姐姐都找不到,最后看到所有的屋子都被洪水冲垮了,姐姐被压倒在横梁下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我怎么喊她都不理我我吓得不信,却又看到看到祖母祖母你也然后一个浪头打过来,连我都掉进了水里。”欧阳爵说不下去了,眼中露出极为恐惧的神色。

    李氏听了心弦震荡,眼皮直跳,确实强自镇定,轻轻拍拍欧阳爵的手背,道:“傻孩子,你姐姐和祖母不都安全在这里好好的吗?到底是梦,梦都是反的。”

    欧阳爵似乎觉得这梦境十分荒谬一般,不好意思地笑笑:“祖母说的对,这不过是个梦罢了,只是一整夜我都反反复复做这个梦,怕的不行,最后干脆不睡了,睁着眼睛道天亮。”

    “傻孩子,京都可从来没有发过水灾呀。”李氏失笑,笑着笑着却突然顿住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过,突然抓住欧阳爵的手,道:“爵儿,你确定是洪水?”

    “是啊,好大好大的水,我怕得不得了。”欧阳爵说这话似乎心有余悸,也反过来握住老太太的手道:“好在醒过来祖母和姐姐都没事。”

    李氏笑着又安慰了他几句,欧阳暖回来后祖孙俩赶紧换了话题,欧阳暖见状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等欧阳暖姐弟离开,李氏将这一切告诉了张妈妈,张妈妈笑道:“老太太,到少爷还是个小孩子,竟把梦当真了,京都从古至今就没有大水啊!”

    “谁说不是呢,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越想越觉得不对,人常说梦是上天的预示和警告,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在向我们示警?”

    “老太太的意思是——”

    李氏不再回到,却低下头,口中反复地念着一句话:“虞书上说,洪水浩浩,洪水浩浩,浩——浩”

    张妈妈知道老太太向来迷信的很,定是怀疑了什么,却不好说破,只能再三劝说了两句,李氏却一直阴沉着脸。

    福瑞院,林氏哀嚎了一夜,欧阳治也头疼了一夜,王妈妈见到这情形,低声道:“老爷,老奴瞧夫人倒像是被什么冲撞了,不如请个有灵通的仙姑回来看看”

    “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堂堂吏部侍郎,妻子有病不看大夫却去看什么仙姑,传出去贻笑大方!”欧阳治怒容满面地斥责道。

    林氏在床上却又尖叫一声,捂着头哀哀哭着,欧阳治被她喊的心里一跳,赶忙要进去看,却被欧阳可拦住,道:“爹爹,女儿求您了,快请个仙姑回来看看吧,娘这样下去,万一伤到了弟弟可怎么办?”

    欧阳治一愣,半晌说不出话麻醉后猛地一跺脚道:“罢了,去吧,悄悄的呿,不要惊动了旁人。”

    “是!”王妈妈低下头,嘴角不自觉翘起一个弧度。

    王妈妈出去大约半个时辰,便请回来以为道姑,向欧阳治介绍道:“老爷,这位是京都很有名气的马道姑,好多人家都请她上门做法驱邪,有她在,夫人一定能逢凶化吉,母子平安!”

    欧阳治点点头,对着一脸肃穆的马道姑道:“那便劳烦您了,若是我夫人真的没事,一定会有重谢。”

    马道姑不过四十年纪,圆圆脸、狭长眼,一身道袍,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大人放心。”她进去看了看林氏,片刻后出来,脸色沉沉地道:“夫人这是被人冲撞了,需要开坛做法。”

    欧阳治一听,立刻吩咐道:“没听见道姑说的话吗,立刻去准备香案!”

    “不,此处不适合,我刚才进贵府,已经查看过,只有东北方向的院子最合适,请将那院子里的人都请出去,待我开坛做法,化解一番。”

    东北方向的院子,那不是暖儿住的地方?欧阳治点点头,立刻道:“派人去告诉大小姐,准备一下,待会儿捣鼓去她那儿开坛做法,为夫人祈福。”

    “是。”王妈妈和欧阳可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离开了,那边还不断传来林氏的哭叫声,欧阳治听得心烦意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踱着步子。

    到了听暖阁,王妈妈带着丫鬟婆子们就气势汹汹地拍门进去,见到欧阳暖,王妈妈皮笑肉不笑啊地给她施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欧阳暖奔坐在廊下看书,这是看着她笑道:“不知妈妈所为何来?”

    王妈妈笑道:“没什么大事,夫人身子不适,来也请来一位有灵通的道姑开坛做法,地方就选在这听暖阁,还请大小姐行个方便。”

    欧阳暖还未答话,方嬷嬷已经沉下脸来到:“妈妈说的什么话?我们小姐还未出阁,这院子岂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可以进来的?若是到时候院子里除了什么事,妈妈可承担得起?”

    王妈妈当时就沉了脸,“大小姐都还没说话,方嬷嬷急什么,这可不是奴婢我自作主张,是老爷的吩咐,要是大小姐真不乐意,奴婢这就回了老爷便是,何必那我撒气!”又看向欧阳暖,“大小姐,您给评评理,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欧阳暖慢慢吞吞地道:“王妈妈不必着恼,方嬷嬷也是为我着想,不过么,王妈妈也说的对,既然是我为了娘祈福,这院子便让出来又有何妨。”

    王妈妈闻言,满脸喜色:“奴婢就知道大小姐是个明理的。”

    欧阳暖微微一笑:“红玉,去收拾下院子,让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别打扰了开坛做法这样的大事。”

    王妈妈喜形于色地走了,欧阳暖看着她的背影,冷冰冰地笑了。

    马道姑从门外走进来,欧阳暖微笑着向她示意,她冷冷看了一眼并不理会,回头招呼跟随她的两个小道姑将一个担子抬了进来,方嬷嬷看了一眼,竟是些皇甫,糯米,黄头,香烛之类的东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两个小道姑布置了一会儿,一个小型的法坛便建起来,法坛四周贴满了条形的黄符,案上放着五谷,并点起了香烛,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法坛两旁,俨然是一对护法。过了半个时辰,马道姑负手冷冷道:“时辰已到,我要开坛做法,请所有人回避。”

    “你——”方嬷嬷心道这道姑无礼,竟敢这样对大小姐说话,欧阳暖挥手止住,反倒小的很和善,道:“嬷嬷,叫所有人都出去吧,别耽误了道姑做法。”

    所有的丫鬟和妈妈们虽然都很好奇,却还是依言退了出去,院子里马道姑已经开始做法,她抽出三只香,左手拿着放在桌子上的蜡烛上点着。脚下猛地一跺地,口中大喝:“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万千,统领神兵,开旗急招,不得稽停!保佑弟子,赐吾神通,急急如律令!”

    欧阳暖回头轻轻看了一眼,恰好与那马道姑对视,马道姑原本见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女,并不放在眼中,但此刻看见她笑得温柔,眼神之中却有一种冰冷入骨的慑人气息,不由得心中一寒!

    大门紧紧关闭,红玉附耳在欧阳暖耳边,道:“大小姐,万一她在里面要搞什么鬼”

    “我正等着她来。”欧阳暖勾起唇角,笑了。

    不过半柱香,远门重新打开,马道姑一脸正气盎然,对带着一帮丫鬟婆子守在外头的王妈妈大声道:“这院子里不干净,有东西冲撞了夫人。”

    “你好大的胆子!”方嬷嬷满脸怒色,呵斥道:“这是我们大小姐的院子,你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王妈妈冷冷地看了一眼方嬷嬷,对马道姑说:“仙姑,你说的可是真的?”

    马道姑脸上现出一丝怒容,道:“说不说早我,信不信在你们!若是要夫人痊愈,就得驱逐了这院子里的小鬼!若是不信,我就此告辞了!你们夫人的兵,另请高明吧!”

    王妈妈忙上去拦住,赔笑道:“仙姑请留步,荣老奴与大小姐说两句。”

    马道姑高傲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王妈妈走到欧阳暖面前,笑容满面地道:“大小姐,老奴知道您是个孝顺的,是不是请您行个方便”

    欧阳暖小小,看向马道姑问道:“不知仙姑预备怎么驱除这脏东西?”

    “既然说了是脏东西,自然要清干净,这院子里里外外我都要找一找。”马道姑冷冷地道。

    “既然说了是脏东西,自然要清干净,这院子里里外外我都要找一找。”马道姑冷冷地道。“你——”红玉小脸气得通红,这是大小姐的院子,怎么容得她这样的人上上下下折腾!

    “红玉,不得无礼。”欧阳暖一手拦住,轻声道,“依照道姑所言,是要搜这院子了?”

    王妈妈赔笑道:“大小姐,这事儿事关重大,为了夫人母子平安,老爷交代了一定要严查,得罪了。”

    欧阳暖唇角带笑道:“妈妈客气了,为了娘能够痊愈,这点事油酸的什么呢?”说完,她转身吩咐所有的丫鬟妈妈们,“你们都去自己屋子里等着,若是道姑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积极配合。”

    所有人都进去了,菖蒲站着不动,欧阳暖微微一笑道:“常服,昨儿个爵儿说要带个小玩意来送给我,现在估摸着人要到了,你且去前面迎迎他,告诉他今天我有事,就不必过来了,你把那东西领回来就行。”

    菖蒲媚眼坚定地点点头,旁人看她阵中的神色都不由得好笑,她却像是个接受了将军命令的士兵一样称职地转身跑了。

    王妈妈的严厉闪过一死得意,道:“大小姐果然想得周到,大少爷性子躁,说不定就会误会了什么,不来当然是最好的。那奴婢斗胆,就从院子里开始搜吧。”

    欧阳暖淡淡一笑:“不,从我屋子里开始搜。”

    “这怎么使得?”王妈妈一脸的为难和尴尬。

    欧阳暖道:“怎么使不得?就从我开始,道其他人的屋子,都搜一遍。搜仔细了!王妈妈,我可有言在先,今天是为了娘我才破例一回让人进这院子,若是搜得到就罢了,搜不到的话,我可要禀报祖母,说你为娘请来的不是仙姑而是神婆,这罪名可得自己兜着!”

    王妈妈从欧阳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捩气,下意识就答应了一声:“是。” 王妈妈领着人在各个屋子里搜了一遍,装模作样地到处看看碰碰,欧阳暖远远在院子里坐了,并不理会他们所作所为。

    方嬷嬷一直屋前屋后的跟着,以防他们动手脚,这时冷冷道:“你们可要搜仔细了,若是搜不到,可小心你们的皮!”

    院子里,欧阳暖微微闭目,静静等待着。

    屋子里都搜查了一遍,果然什么都没有,方嬷嬷冷笑,这并不奇怪,马道姑这样的外人要进来,屋子自然是全部锁上的,当然什么都搜不出来。马道姑眼珠子一转,装模作样的指了院子里墙根下,道:“我屈指一算,就数这里妖气最重!挖!”

    王妈妈拍了拍手,一个妈妈立刻提了花锄上前,低头挖了基础都一无所获,马道姑一挥手,道:“这东西煞气重,得我亲自来!”说完,亲自从那妈妈手中接过花锄,走到墙根处不由分说冲着一个地方狠狠刨下去,不消片刻,便大呼一声:“找到了!”一边喊着,她一遍对着众人扬了扬手中的布偶,王妈妈脸上露出笑容

    就在这一瞬间,马道姑却看到自己面前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就听见后面”啪啪啪啪“的脚步声,声音很响很激烈,她奇怪,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一直浑身毛皮发亮的大狼狗,勇猛而疯狂地向她冲过来!

    太吓人了

    马道姑吓得目瞪口呆,平日里忽悠人的本事不知道哪去了,怪只怪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庞大的一只狗,几乎有半人高,吐着舌头,红着眼睛向她势如破竹地冲过来,太让人惊恐了!

    中国有一句古训叫“面对狗,不要跑,直对它”,然而马道姑已经浑然忘了这句话,甚至忘记了自己使命,不管三七二十一,拼了命地猛跑!她疯狂地向王妈妈的方向跑过去,王妈妈吓了一跳,要去接住她抢下那布娃娃,却不知道脚底下被谁绊了一跤,吃了个狗啃泥! 其他人都早已避到了一旁,就连那两个小道姑都躲到一旁不敢去救她们的师傅。王妈妈还要爬起来,方嬷嬷去搀扶她,却故意一脚狠狠才在她的老腰上,还惊呼一声道:“哎呀,王妈妈你没事吧?”

    有些人看到这场景想要去帮忙,欧阳暖院子里的妈妈们们却眼神冷冷、虎视眈眈地等着他们,吓得他们一动不敢动,生怕那大狗反过头来盯上自己!

    马道姑没了求援目标,脑子都乱了直接就玩命的跑,慌不择路终是向外跑去。

    最后马道姑啪的一下在门槛上摔倒,那大狗也凶猛地窜上来,一口要下去,狠狠咬在她鼻子上,马道姑尖叫一声,嚎得如丧考妣!那一声尖叫像是要冲破天去,恐怖的令人发指! 欧阳暖侧耳听着,面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菖蒲站在门边,嘿嘿直笑。

    马道姑五折鼻子,痛得满地打滚,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布偶,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这是什么畜生!快快抓住它!”王妈妈气得发狂,终于挣脱了方嬷嬷,跳起来大声喊,却不料刚才绊倒的时候摔断了门牙,满口的血,说话漏粉的样子十分可笑。

    菖蒲将手指放在口中呼哨一声,那狼狗像是听到什么信号一样,乖乖地回到她脚旁边,吐着舌头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奖赏。菖蒲拍拍它的头,表示赞赏。

    欧阳暖大声斥责道:“菖蒲,你带来的是什么狗?!把我的源自浇的一塌糊涂,还不跪下!”

    菖蒲扑通一声跪下,大呼道:“小姐,奴婢冤枉,这狗屎大少爷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说是特别高大勇猛很稀罕,要领过来给大小姐看一眼,谁知道它饿狠了,竟把仙姑的鼻子给啃了”

    院子里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不少人捂着嘴偷笑。王妈妈勃然大怒,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率先冲过去,把马道姑扶了起来,马道姑痛得哀嚎不已,王妈妈却在她身上到处搜,连袖子都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愣是找不到那布偶了,不由急的满头冷汗。

    欧阳暖脸上十分严肃,冷冷道:“王妈妈,你还在找什么,难不成要看着道姑失血孤独而死吗?”

    王妈妈一愣,突然明白过来,睁大眼睛回头看着欧阳暖,十足恐惧的模样。欧阳明轻轻走过去,伸出手要扶王妈妈,她却一下子向后退了一步,“妈妈这是怎么了?摔断了牙齿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大小姐,您太宅心仁厚了,他们到这个院子乱搜一通您还这么好心肠!”方嬷嬷走上前来,盯着王妈妈们道,“怎么样王妈妈,可搜到了什么?”

    王妈妈环视了一圈欧阳暖院子里的人,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猛然觉得自己这个挖陷阱的人竟不知不觉变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亏得她孩子啊沾沾自喜!这个欧阳暖,简直是妖孽投胎!可怕至极!老天爷!

    “大小姐恕罪,老奴先扶马道姑回去上药,回来回来再向您告罪!”王妈妈气喘吁吁地扶着马道姑,声音颤抖。

    欧阳暖脸上带了歉疚的笑容,道:“都是爵儿顽劣,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束他。”

    王妈妈只觉得这院子太邪乎,这个大小姐更邪乎的可怕,她一刻也不想在留下去,赶紧呵斥一遍站着的人。道:“快走!快走!”

    原先跟着她一起来的那些丫鬟婆子们都灰溜溜地跟在王妈妈身后走了,走得很远了都还听得到马道姑痛苦的呻吟。

    等关了房门,欧阳暖伸出手,红玉将刚才趁乱从地上建起来的布偶放在她手掌心,欧阳暖看了看,冷笑一声:“果真如此。”

    45 后妈肚子里是天煞孤星

    方嬷嬷和红玉过去一瞧,就看到那布偶用简单的白色锦缎缝制,由上而下写了一排小字,竟是继母林婉如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娃娃上面,还有细小的针,插在身上各处,两人不由得脸色大变!

    林氏倒真是不惜下血本,为了诬陷欧阳暖还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都捎带上。看来真是把她恨到骨头里去了。先是故意当着李氏的面装病请来马道姑,非要坚持在听暖阁做法,便是要趁着做法大家都出去的时候讲布偶埋下去。当时院子里只有马道姑和两个徒弟在,他们将布偶埋在了墙角下,接着王妈妈再找借口来搜查,当众搜出布偶,人证物证,样样俱全了,院子主人变成了用巫蛊之术咒林氏的人。到时候林氏只怕会说,欧阳暖是因为她怀孕了,怕她所生的儿子会威胁到爵儿的低位才会谋害她,这样一来,欧阳治必定不会轻饶!搞不好连爵儿也会被会认为帮凶果真好狠毒的心思!

    欧阳暖唇角轻轻一勾,袖子一翻,将布偶丢给红玉,“烧了。”

    很快,布偶被扔在火盆里,方嬷嬷拿起火箸拨了几下炭火,林氏封尽心思整出来的布偶,很快化成了灰烬,欧阳暖笑了笑,对菖蒲说道:“辛苦你了,菖蒲。”

    “奴婢什么都没做,大小姐才真是聪明,要不是你让大少爷找了这条训练有素的狗来,又特意饿了它一天,只怕咱们今天要吃大亏呢!”菖蒲腼腆地笑笑,半点也不居功。

    红玉有点不服气地问道:“大小姐,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火光中,欧阳暖清冷的眼中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层绚丽的异色,她微笑着道:“既然他们送上门来,我当然要回敬她一份大礼了。”

    半个时辰后,欧阳治怒气冲冲地带着欧阳可、马道姑到了寿安堂,欧阳可抢先道:“祖母,姐姐这一回真是太过分了”

    这话一说完,另一半却堵在喉咙里,李氏身边那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很是乖巧温顺的恶人,不是欧阳暖又是谁?

    “妹妹,这是怎么了?”欧阳暖惊讶道。

    欧阳可一指这个鼻子都被包起来,站在一旁哼哼唧唧的马道姑,道:“祖母您看,姐姐纵容恶狗行凶,将仙姑的鼻子咬成这样了!大夫说要是不好好一指,可要留下后患啊!”

    欧阳治也冷冷道:“暖儿,你这一回的确是过分了,怎么可以将仙姑伤成这样!”

    “爹爹说的是名角儿在市集上看到一条毛色十分稀罕的狗,非说要带回来给祖母悄悄,我怕它惊扰了祖母,就说先送到听暖阁去让我看看,正好赶上仙姑来做法,不巧就冲撞了她!我心里真是愧疚的很”欧阳暖十分愧疚地说道,神情真挚娇弱,让人一看就不忍心责备。

    “你——”欧阳可的连一下子变得雪白,转眼又涨的通红,严厉含了愤怒,想骂出来,又不知骂什么好,只能沉着脸不言语。

    李氏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你们怪得着暖儿吗?带着个道姑说啊哟在她的院子里做法这也就罢了,暖儿她乖巧真的将院子让了出来,接着还说有脏东西要搜查,搜来搜去什么都搜不着,反倒让条狗给咬了,你们还意思怪她!也不想想这事情传出去人家要怎么笑话咱们,简直不知进退!”

    欧阳治愣了愣,本来要发作,看到满脸怒容的李氏和双目饱含委屈的长女,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恨恨道:“都是那畜生惹的祸,改明儿就将它锤杀了!”

    欧阳暖叹了口气,道:“爹,女儿以为,那狗不过是只畜生,什么认识也不懂的,娘亲怀了孕又生了病,这时候不适宜杀生,父亲就绕了它吧。”

    欧阳治皱着眉头,想想确实不吉利,挥手道:“那就算了!”

    欧阳可心中愤恨不已,布偶都已经找不到了,根本诬陷不到欧阳暖,这件事情追究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索性道:“祖母,马道姑有话要与您说!”

    马道姑恨恨地瞪了欧阳暖一眼,道:“老太太,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既然您家老爷请我来了,我便要将话说完才算尽心。您可知道,这位大小姐,生辰八字是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相克啊”

    “你说什么?”不要说李氏,连欧阳治都一下子愣住了,欧阳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老太太,宁国庵惠安师太请见。”

    李氏一下子站起来,一向镇定的神色再也端不住了,兴奋得声音都子啊发抖:“什么?惠安师太?快请进来!”

    宁国庵是太后当年曾经清修之所,由圣上亲自赐名,继任住持人选都是千挑万选,这一任住持惠安师太长久住世,讲经说法,普度众生,德高望重,平日里李氏去敬香想要见都得排队,还不一定见得着,今台南人居然就在他她家门口,简直是撞了大运!

    不多时,忽听空中隐隐有木鱼声,那人念了一声“南无解冤结菩萨!”便轻轻掀开帘子缓步走了进来。众人一时之间都向门口望去,只见来人五时许年纪,相貌生得十分平常,眉宇间却天生一种悲悯慈蔼的神态,恍惚之间望去竟如百炼绽放,令人不由自主肃然起敬。 李氏见果然是惠安师太,笑的眉眼都看不见了,亲自迎上去道:“事态怎么会来此处?”

    “阿弥陀佛,贫尼偶然经过此处,只觉得宅中似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料想比有事发生,便贸然打扰了。”

    “师太说的是,正是这大小姐的煞气冲撞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才会有此异象!”马道姑急忙说道,引起鼻子一阵剧痛,赶紧捂着怕风透进去。

    “道姑,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李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衣服猥琐的样子十分碍眼。“不知师太所言一样到底为何?”

    “先不忙说这个,既然贫尼来了,也是一种缘分,便为贵府批一批命吧。”惠安师太坐下后,思忖片刻,慢慢说道。

    李氏闻言大喜,这京都的豪门贵族谁不想求惠安师太批命,她却甚少答应,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是天大的喜事!就连一向排斥鬼神之说的欧阳治闻言,脸上都起了五分喜色,能得到惠安师太批命,说出去也是极有面子的事!只有欧阳可皱了眉头,心道这老尼姑实在多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关键时刻打断马道姑的话!

    惠安师太依次看过李氏、欧阳治的生辰八字,再对照本人面相,一路赞誉,说李氏是富贵双全,福泽无边,说欧阳治官运亨通,、子女双全、福禄不缺,直说的两人连连点头,眉开眼笑。

    待看到欧阳暖的,却是反复盯着她看了半天,最终道:“你是极贵之命,贫尼不敢算也。”

    李氏和欧阳治对砍一眼,觉得十分奇怪,他们的命都能看得,为什么欧阳奶奶的却看不得了呢?可是惠安师太却不肯解释,只笑笑不说话了。欧阳暖并不在意自己的命数,反而一脸恬静地向惠安师太一笑,道:“师太,我娘生了病,不知是否可请您也为她批一批命,看到底是什么在作祟?”惠安师太点点头,道:“可以。”

    欧阳治一听,立刻将临时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恭敬地递过来,说道:“我夫人已经怀孕月余,从昨日开始她却突然说浑身剧痛难以忍受,想请师太看一看是何缘故。”

    惠安师太低下头看了看林氏的生辰八字,点点头,又问道:“不知夫人神吗时候受孕?”

    欧阳治面色有些尴尬,李氏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立刻笑着回道了行房受孕的日子。

    惠安师太低头掐指一算,一时面色凝重,皱眉问道:“果真如此?”

    欧阳治点头道:“是的。”

    惠安师太突然长叹一声,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就要向外走。李氏惊惶。忙去拦了:“师太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哪里冒犯了?”

    惠安师太摇摇头,道:“有些话实在说不得,恕贫尼打扰了。”说完就要告辞,李氏心里更疑惑,忙一把将人拦住,恳切地哀求道:“师太是不是有话要说,请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们!”

    欧阳暖微微笑着,道:“惠安师太,您刚才说过,路即是有缘,我家祖母是真心敬重您,您何必话说一半,这让她以后该如何安心?您慈悲为怀,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欧阳治也一脸奇怪,连忙赶上去诚恳道:“师太,请直言相告。”

    惠安师太皱了皱眉头,半响沉默不语,重视叹息一声:“既然如此,贫尼就有话直言了,贵府夫人腹中此子,携阴月阴日阴时阴风而来,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正是所谓孤鸾寡宿星,进角为孤,退角为寡施主,这是大大的不好啊!”

    “天煞孤星?”这是什么意思?李氏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拉住惠安师太的袖子道,“师太啊,您一定要说清楚!”

    惠安师太叹了口气道:“贫尼原先看贵府上方笼罩一层黑气,心中就有了疑惑,特意进来为各位批了批命格,发现贵府众人都无一样,可偏偏等侍郎大人说道夫人的受孕之日,又结合夫人身体出现的一样和贫尼先前看到的那层黑气才敢断定,贵府夫人腹中所怀的孩子乃是天煞孤星命格,这宗命格主刑克,如今夫人浑身剧痛就是一时受不了此子的煞气所致,而这仅仅是开始,天煞孤心星是克父克母克兄弟克姐妹克妻子儿女,真正是刑克亲友,六亲无缘,更是婚姻难就,孤独一生唉,只怕老妇人和是狼大人原本的寿数也会因为此子而彻底断绝,施主一生吃斋念佛,怎么会遭逢如此厄运啊!”

    李氏一听,脸色变得惨白,联想到欧阳爵所说饿那个梦境,不由得大为骇然,欧阳治说要给孩子起名为欧阳浩,虞书又云洪水浩浩,那洪水岂不就是欧阳浩的化身?洪水冲垮了房屋,压死了自己,岂不就是这孩子克死亲人的预兆?这正是老天在对自己示警啊!天啊,亏得自己还想林氏虽然不讨喜,可这孩子到底是欧阳治的骨肉,本还有三分高兴,谁知这竟是个煞星!

    欧阳治一听,立刻踏前一步,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师太此言可当真?”

    惠安师太把脸一沉,道:“贫尼只是路过此处,与你家素无来往,又怎会换乱语!话已经说了,信与不信都在施主!”

    欧阳可听得云里雾里,脸色煞白,怎么回事,明明娘生病是为了做出来陷害欧阳暖的手段,怎么在这惠安师太的嘴巴里竟变成是弟弟克出来的了?这和娘的初衷简直是背道而驰! 李氏和欧阳治对视一眼,心中都信了八成,惠安师太与欧阳家素无来往,确实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那这个孩子竟真的是克亲之命么?

    “师太不要生气,爹爹也是着急,刚才听得师太点拨,只觉得娘所怀的这个弟弟会克死至亲,不知可有化解之法?”欧阳暖满脸忧虑地问道。

    惠安师太叹了口气,道:“女施主,非是贫尼见死不救,古语有云,天煞孤星不可挡,孤克六亲死爹娘,天乙贵人不解救,修身行善是良方,还是请给位今后多做善事、多加小心吧。”

    李氏一听急了,死死死拉住惠安师太袖子不放,道:“师太,若是这孩子现在没了呢!” 欧阳可顿时大惊失色,道:“祖母,这怎么可以?”

    “就是啊,根本不是未来的小少爷天煞孤星,而是——”马道姑还要说话,欧阳暖目中冷光微微闪烁,微微一笑道:“仙姑,你伤的这么重,应当好好休养,再加上今日家中有事,实在不方便接待,他日暖儿必定携重礼上门致歉!”

    马道姑知道惠安师太今天一来,自己这场戏算是白唱了,只安排林氏一分钱也不会拿出来,惠安师太与自己的威望有云泥之别,若是一味与她唱对台戏,传出去所哟人都会以为自己是欺世盗名之辈,往后生意可就难做了。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一听会有重礼致歉,顿时连鼻子被咬伤的仇都忘了,赔笑道:“是,惠安师太说的是,我道行太浅,竟误会大小姐身上的贵气看成煞气,这样说来煞气必然在夫人肚子里才是——”恶狠狠地说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立刻割了你的舌头!”欧阳可一跺脚。

    “啪”地一声,欧阳治狠狠地甩了欧阳可一巴掌,欧阳可震惊地捂着脸,不明白爹爹为什么突然动手,欧阳治冷冷道:“住口!不许对客人无礼!还不快滚出去!”

    欧阳暖眼神冷淡,口中却吃惊道:“爹爹,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生气!”

    欧阳可恨恨地瞪了欧阳暖一眼,却后者脸皮不敢走,如果她走了,老太太坚持要想法子打掉娘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哪?那可是他们现在唯一的指望!娘盼了这么多年,以为有了文字就可以依照翻身,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马道姑见状讪讪地行了礼,跟着丫鬟出去了。

    李氏并不糊涂,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真的不要这孩子法子多得是,何必要问人家惠安师太,若是不小心将事情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欧阳家颜面,当下老脸有些红,欧阳暖恰到好处地过阿里搀扶她道:“祖母,您别心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师太也不是外人,自然会体谅的。”

    此言一出,李氏赶忙点头,道:“是的,师太,求您千万给想个法子!”

    惠安师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天命,从今日起,必须请老妇人每日诵经百遍为欧阳家祈福,孩子生下来以后尽快送去寺庙吧,为他寻个道法高的师傅,让他从此出家为僧,一时不连累家人,而是为自己积累福报,以此求个来生。”

    “不行!”欧阳可几乎跳起来,这个弟弟是他们和欧阳暖斗争的最大筹码,怎么可以以出生就送到寺庙去!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去死死抓住欧阳治的手臂,急切地爹爹,娘肚子里的弟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可以相信这个老尼姑的胡言乱语呢!”

    “孽畜!还不跪下!”李氏心里实在是恼怒到了极点,这个临时,千方百计来害自己的长孙,仙子阿还不死心,居然还要生个天煞孤星,成心要断欧阳家的命脉!生下的女儿如今也不知趣,居然敢在这寿安堂大吵大闹,真是不知所谓!

    欧阳治一见母亲恼怒之极,用力将欧阳可甩开,欧阳可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着无情的祖母和亲爹,气得簌簌发抖。

    欧阳暖在一旁看见欧阳可不顾形象地哭天抹泪,心中冷笑,在祖母心里。媳妇不算什么,孙女也不算什么,儿子和孙子才是命根子,尤其是欧阳治,那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克了去!

    果然,李氏想也不想就答应道:“亏得师太今日提点,要是您不来,我们懵懂无知接纳了如此孽胎,将来我儿被克,我们家的命脉岂不是就此断绝了!师太放心,我们一定依你所言去做!不日还会为庵中菩萨重塑金身,以求消灾免难,一生平安!”

    惠安师太点点头,微笑道:“我佛慈悲,定会福佑施主子孙延绵,福报绵长。”

    李氏念声佛号:“但愿如此,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惠安师太走的时候,李氏亲自将她送出门外,欧阳暖更是一步步搀扶着她,将她送上车。 惠安师太微笑着双手合十,道:“不必远送,施主请留步。”

    “师太慢走。”欧阳奶奶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秀美的眉目舒展,光彩耀目,令人几乎不敢直视。惠安师太又仔细瞧了瞧她,才微笑着上车离开了。

    在城中绕了三圈后,惠安师太的马车没有回宁国庵,凡是进了镇国侯府的后院,宁老太君一早便已经在等着她了,惠安师太微笑着要上前行礼,忙被老太君扶了起来:“你我原本是旧识,何必多礼。”

    惠安师太微微一笑,在老太君身旁坐下,语气竟是说不出的关切:“你身子可好些了。” 宁老太君点点头,含笑道:“这些日子已是好多了,阿楠,你过得可好?”

    杜妈妈含笑看着她们,奉上茶水后退到一边侍候。 惠安师太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怕老太君的手,眼中隐隐有明灭的光影:“贫尼一向是好的,只是,华君你老了,头上都生出白发了”

    宁老太君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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