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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高一筹第34部分阅读

    重生之嫡高一筹 作者:haitangshuwu

    话,那么,那些是非是不是乔楚告诉季允鹤的?应该是的。那么这位乔楚在进卫府之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她不由后悔,早先竟没意识到这一点,也就没追问季青城。如果追问几次,季青城是一定会告诉她乔楚的底细的。

    青城,青城……他已为她铺好了路,让他的父亲和管家保护她。恐怕,还不止如此。

    接下来的几日,卫昔昭再进宫,每日都分外留意皇帝的神色。

    随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随着莫家父子的名字在他口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莫兆言在京城的路,逐步到了尽头。

    莫兆言有个贪财的父亲,也是这一点,使得父子二人连辩驳的余地都失去。

    七日后,莫兆言及其父被几次降职,发落到了远离京城的地方去做芝麻小官。

    如果不是因为萧龙淇,他们怕是会被打入大牢的。

    而很明显,萧龙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闻讯后每日跪在宫门口求见皇帝。

    萧晨逸只是轻描淡写地让她随夫君去往外地。本是可以放她一马的,可她在燕王府搬弄是非的事实在是让他极为恼火的。乱了燕王府,便会慢慢乱了卫府和季府,之后乱的恐怕就是在外将领的心了。这代价太大,他此时付不起。

    之后,萧龙淇仍是不肯离去,在宫门跪了一整个日夜。皇帝反倒更生气,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却不知爱惜的理由,责令宫人拖她回去,遣送至外地。

    自此之后,流言蜚语慢慢隐于无形,萧龙淇这个公主,被人提及、想起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过了几日,二姨娘离开了人世。卫昔昭对皇帝禀明此事,回了卫府一趟。

    萧龙渄再见到卫昔昭,是几日之后。

    卫昔昭呆呆的站在宫门口,随行的飞雨无所适从地站在一旁,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卫昔昭却是没听到的样子。

    萧龙渄走过去,故意加重声调咳了一声。

    卫昔昭这才目光专注地看向他。

    “想什么入神了?”萧龙渄问道。

    卫昔昭轻声回道:“只是在想,我身边的泪水、愁苦为何总是这么多?这是谁的错?”

    这是萧龙渄无法回答的问题。

    “都会说,会过去,”卫昔昭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是,会过去,可过去之后还是会有新的愁苦,不是自己的,就是别人的。”

    语声轻轻浅浅,却让人听得心生伤感。

    萧龙渄不由真的有些担心她了,“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姨娘去世罢了,你又何苦伤感成这个样子?”

    “觉得有些累了。”卫昔昭抬手碰了碰干涸的眼角,“我还在想,我还有没有眼泪。看着昔晴、昔晧掉了几日的泪,我难过,却哭不出。”

    飞雨闻言红了眼眶。

    萧龙渄则用手中卷宗拍了拍卫昔昭的头,“胡思乱想些什么?人活一世,愁苦有数,欢欣也有数,只是有些人要早经历这些有数的愁苦。把心放下,你的福分在后头,欢笑也都在后头。”

    卫昔昭这才牵强地一笑,“但愿如此吧。”

    一起去往养心殿的时候,卫昔昭问道:“你和昔晽没事了吧?”

    “没事了。”萧龙渄有些尴尬地笑,“我命人将三姨娘每日接到王府,天黑方回卫府。她这些日子每日细说其中道理,昔晽总算是开窍了。”顿了一顿,问道,“想不想见见昔晽?”

    “不了,每日回到府里,不论早晚,都已累的没了力气。让她好自为之吧,这样下去,总是不行。”提及卫昔晽,卫昔昭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淡漠许多。卫昔晽在不能被人信任的时候总是气愤不已,她此时能够了解自己此时的心绪么?失望气恼之后,是懒得计较了。这样一个墙头草的妹妹,她已无能为力了,不能再帮衬劝告什么。

    “我知道你被她闹得心寒了。”萧龙渄在心里重重叹息了一声。偶尔,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也只是偶尔,大多数时候,他开朗单纯的小妻子,是他全部欢喜的来源。为了这些,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这日,萧晨逸收到了来自征途中的请安折子。

    卫昔昭奉茶时,看到那熟悉的刚劲有力极是悦目的字迹,有片刻失神——请安折子到了,家书也该到了吧?

    萧晨逸亲笔回复时,看了一眼卫昔昭,又提笔疾书,写到末尾时忽然站起身来,“昔昭,你来帮朕写完最后一句。”

    卫昔昭讶然,站着不动,故作惶恐地道:“臣妾不敢。”心里想的却是,皇帝倒真的是会收买人心,自己补上一句话,能让父亲、夫君都为之安心。

    “朕允你书写,有何不敢?来来来!”萧晨逸笑着将御笔递给卫昔昭,“补上最后一句——安好,盼早日凯旋。”

    “臣妾实在是不敢。”卫昔昭屈膝跪倒,还是不答应。这种事,除非皇上三令五申,是不能爽快听命行事的。若显得迫切,皇帝就会不喜——他不喜一切急于求成、耐不住性子的人。这一点,通过这些时日,她已看得分明。

    萧晨逸心里欣赏,面上却做出很是不快的样子,再三强调恕她无罪。

    卫昔昭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御笔,心绪复杂地写下了那句“安好,盼早日凯旋”。

    这日,卫昔昭回府之后就唤人找乔楚过来。

    乔楚还没过来,太夫人房里的丫鬟就过来了,满脸带笑,道:“夫人,三夫人有喜了。方才才和太夫人说起的。”

    卫昔昭连忙去了太夫人房里,给三夫人道喜。

    三夫人的笑容,没了往日的那份拘谨谨慎,言语间亦是随意了许多。

    这其实并非相处久了生出的亲近,而是得意之后现出的本性。卫昔昭不动声色,如常应对。

    二夫人的态度则显得有些牵强。将军新婚时日便离开了,作为将军夫人的卫昔昭,每日里想必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的日子——毕竟,出征的两位将帅都是她的至亲。心绪太沉重,如何能顺顺利利怀上孩子?这是谁一想都能明白的事。也是因此,三房怀孕只能是让她这二房脸上无光——她进门最早,却还是没有动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日因为这桩喜事,卫昔昭留在太夫人房里吃了饭才回到正房。

    乔楚倒是个有耐心的,一直等到卫昔昭回来,似是猜到了卫昔昭找他来的目的,二话不说就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写在明面上的两封家书,属下明日一早去交给太夫人,夫人别显露出什么。这一封,是将军单独写给夫人的。”

    卫昔昭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回房,在灯下看信:

    途中驻扎城外,夜赴城中,拜望故友,月光倾城。

    月光倾城。

    昔昭,此四字之中,你我相连。

    无你在身侧,所过城镇,皆是暗色深渊。

    来日相聚时,即便无月,亦是风月琳琅。

    你在心中,一刻不曾忘。

    别离日,莫伤怀,来日所得,只换与你携手此生。

    归期未有期,然必回你身侧,挡你余生风雨。

    有妻等,有英雄为伍,此战必捷。

    安稳度日,珍重自身,为夫唯有此愿,望如愿。

    盼安好。

    一百多个字,卫昔昭反复看了多时,在他离开之后,直到这晚,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

    第二日遇到萧龙渄,只见他一脸藏也藏不住的喜色,卫昔昭以为是他也接到了来自军中的信笺,也就没问。

    却不想,萧龙渄唤住她,笑道:“猜猜看,我今日为何这般愉悦?”

    卫昔昭停下脚步,又打量他几眼,“能否透露是为公还是为私?”

    萧龙渄仍是挂着和煦的笑,“你既然这么问,便一起猜猜看,猜中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第105章 (二更)

    卫昔昭琢磨片刻,才意识到萧龙渄在宫里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今日已是反常。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的事,“是不是昔晽……”

    “是,昔晽有喜了!”萧龙渄笑着颔首,“我先去给父皇报喜。”

    卫昔昭挑了挑眉。这两日倒是喜讯不断,可她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见到皇帝的时候,卫昔昭也提了提三夫人有喜的事。

    萧晨逸闻讯笑容愉悦,“你们家中都有好事,也是好兆头。”随后给了卫昔晽许多赏赐,又遣了一名太医每日去燕王府给卫昔晽把脉。而季府那边,他看着卫昔昭和季青城的面子,以太后的名义赏了些东西过去。

    就是要当祖父的人了,真正意识且面对这一点的时候,萧晨逸的心境莫名地变得不同。

    以往,膝下诸位皇子各怀心思,娶妻后也不肯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因为对于他指婚的女子并不中意。他能猜出,若是哪一个继位登基,皇后的人选必定不是与他们拜堂的那一个。如今,也只有六子龙渄打破了这个先例。

    他是自心底高兴,因为能够想见到太后闻讯后会是如何欢喜。

    日后做了祖父,就意味着真的老了吧?年纪从来不能衡量一个人的心境。真的老去,是不是要如太后那般,满心盼着哪里都是一派喜乐平宁?

    敛起思绪,他带着萧龙渄去了太后宫里,卫昔昭适时告辞出宫。犹豫多时,还是没去看望卫昔晽,让轿子回府。

    太夫人的房里,二夫人、三夫人正在观看皇帝赏的物件儿,一面看一面啧啧称赞。

    卫昔昭给太夫人行礼之后,二夫人便殷勤地递过一杯茶,“定是大嫂在皇上面前提及,皇上才给了这么多的赏赐。有大嫂在,我们也都跟着脸上有光。”

    卫昔昭只是淡淡一笑。这话听着是称赞,其实是隐晦地挑拨,她若顺口搭腔,便要得罪人了。

    三夫人听了,暗生不悦。

    二房这叫什么话?

    好像是季府的人都依仗着卫昔昭才能得到皇上的恩赐似的。即便是感激,也要感激自己命好嫁入了名门,感激国公爷和太夫人调教出了季青城那样的人物。得了赏赐和卫昔昭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因为太后垂爱,皇帝出于孝心才不得不高看她一眼的。

    国公爷的公爵是要世袭的,而季青城已经是人上人,必然不会再惦记一个公爵。来日要世袭公爵的,只能是身为嫡次子的三爷。皇帝虽然没见过三爷,想来也已经想见到三爷日后世袭公爵为国效力的那一日了。这赏赐和这一点恐怕是密不可分的。

    念及此,三夫人岔开了话题,对太夫人笑道:“娘,儿媳近日总是爱吃酸的,可府里的厨子还有小厨房里的人做的都不是很可口,这嘴里啊,总是没滋没味的。”

    “爱吃酸的是好兆头,酸儿辣女啊。”太夫人拍拍她的手,“府里的不合口,你就吩咐下去,让她们按着你的意思为你准备。”不要怪她疼爱三儿媳,单是每日那一声声娘,就让她分外受用。而长房和二房呢?从来是能免则免的。即便只是平日里的细节,谁能不愿意被儿媳这样敬着?

    “说过几次了,厨子也用心做了,可还是不合口。”三夫人蹙眉道,“厨子的手艺皆是不同,一时间哪里改得过来呢?”随即便看向卫昔昭,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嫁进门之前,便听说大嫂聪慧,样样精通,做的那一手好糕点是连太后娘娘都称赞不已的。”

    “呦!”二夫人惊讶地道,“三弟妹不是想让大嫂亲自给你做那些个酸黄瓜酸菜之类的东西吧?”之后心内冷笑不已。三房想着母凭子贵,仗着自己是有孕之人便得意忘形了。可她却忘了一点,能把太后哄得高兴的人,也是能让别人欲哭无泪的人。不是哪个在娘家是嫡女的人都能成为卫昔昭。由此,她对于自己是娘家庶女的身份有些庆幸了——庶女不会别的,却最擅长忍耐,且不会在得意时张狂。

    卫昔昭则是瞥了太夫人一眼,太夫人正笑吟吟的命丫鬟将御赐之物妥当安置起来,像是没听到的样子。

    三夫人瞥过二夫人,略显不屑地微扬了下巴,之后又对卫昔昭报以笑脸,“我只晓得大嫂待人最是宽厚,不会如旁人一般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卫昔昭险些笑出来,这才将话接了过来:“三弟妹怕是有所不知,我平日里只喜欢吃辛辣的饭菜,并不擅长做糕点,味酸之物就更是不曾染指。太后娘娘最是慈爱,即便我在她老人家面前献丑,她也不予计较罢了。”

    二夫人对三夫人投去一个嗤笑的眼神。

    三夫人面子上挂不住了,道:“大嫂这么说,怎么让我觉得你是将有心人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呢?不说旁的,只说大将军夫人吧,从来是对你称赞不已,说你做得一手好菜,为人极是周到。对了,大将军夫人在龙城也曾有喜,虽然后来……难道大嫂不曾服侍左右么?”

    这提及的就是她有没有服侍过曾怀孕的许氏了。卫昔昭仍是微微笑着,道:“我倒是有心处处做得周到,只是那时家母命我代为主持中馈,只要我打理好府中事宜,旁的事从来不曾染指的。再者,那时我身子也不是很好,想事事周到也是有心无力,一度到别院去静养——三弟妹想来也是知晓的吧?”

    三夫人并没放弃,又道:“那……”

    卫昔昭笑容一点点淡去,她没心情陪着人理论这种无理取闹的事了,语气亦是转为冷淡,语速却更加低缓:“三弟妹就别计较这种事的长短了。我为你学着做你喜吃的东西,原本无可厚非,可是这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偌大的季府,难不成连一个能服侍得你满意的人都找不到么?再者,长嫂照顾弟妹是义不容辞,可落到外人眼里又是什么情形?旁人若是说季府骄纵小儿媳可该怎么办?若是因此而百般诟病,是你我能担待的么?我能伺候你一时,还能每日在你左右照顾么?”见三夫人已是满脸通红,她也见好就收,“三弟妹不满意厨子的手艺,不妨去寻个满意的,放到自己院中的小厨房里。这件事让别人插手你恐怕也不踏实,便命身边的人四下寻找吧。”

    “正是这个理。”太夫人接过话去,一面说一面握了握三夫人的手,“这种话日后就不要再提了,有失分寸。”

    卫昔昭起身告辞:“燕王王妃也有喜了,儿媳先行告辞,回房准备些东西送过去。”

    太夫人笑道:“去吧。”

    “儿媳去帮把手。”二夫人笑着随卫昔昭出门。

    “娘……”三夫人心里的羞愤化为委屈,“不过是话赶话,大嫂又何苦这样训诫我?”

    “你又何苦说那等不成体统的话?”太夫人正色看着她,“她说的哪一句不在理?我再怎么疼爱你和青坤,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又何必一定让旁人都晓得呢?你当别人都是没心肝没眼色的么?”

    “娘!”三夫人拉着太夫人的手,“您、您别生气,儿媳知错了。”

    “长房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即便是我与国公爷都不敢得罪,你偏偏往刀口上撞!”太夫人虽是嗔怪,面上却是百般怜惜,“你如今只管安安稳稳地养胎,将孩子生下来,为我季府开枝散叶,旁的都是小事,再不可有今日行径了。眼下青坤不争气,可你若是生下长孙,又能得国公爷喜欢,他能不为你们打算么?”

    三夫人这才释然地笑了,“是,儿媳记下了。”

    ——

    午后,卫昔昭坐在三围罗汉床上,握着手炉,发呆。

    没心情去做别的事。如果有喜的人是自己,该多好?如果多一个小人儿陪着自己等待他回来,该多好。可因为太久的相思、苦痛,身子是每况愈下,能支撑着每日逢迎已是不易,有喜只能靠机缘了。

    飞雨连说了两句话,卫昔昭都没听到,她只好轻扯卫昔昭的衣袖,“夫人,三爷有事要见您。”

    “哦。”卫昔昭应了一声,沉了片刻才又道,“请。”

    三爷走进门来,笑着唤了声大嫂,便径自坐在了罗汉床小几的另一侧。

    卫昔昭有些不悦,三爷失礼了。

    三爷开门见山:“大嫂,我是来跟你说一声,稍后要去账房拿一千两银子。”

    卫昔昭问道:“要用在哪里?何时还上?”

    三爷反问道:“都是一家人,还需归还么?”

    卫昔昭淡淡应道:“该分的总是要分清楚,否则也不需给各房发月例了。”

    三爷的语气转为不善:“嫂嫂拿着几份进项,自然不知旁人时常有短缺。我房里有喜,少不得要四处逢迎,逢迎就需要银子贴补。”

    卫昔昭起身走到多宝阁前,取出宣纸,“用也可以,说清楚何时归还,写下字据。三弟只知自己的难处,也该体恤我当家主事的不易,毕竟,府中三房人,我不可厚此薄彼。晚间和太夫人回禀的时候,也不至于惹得人不快。”

    “你也是堂堂大将军府上的嫡女,怎的如此计较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三爷气恼地起身盯着她。

    “小事?”卫昔昭冷笑,“皇上每日都要计算着国库里的银两,总怕因为一时的支出使得日后为难,何况我一个主持中馈的妇道人家?”

    “也别和我说这些,只说给不给吧。”

    “写字据,年前我也只能给你这一千两银子。日后再有这等事,也不需问了——不给。”

    三爷脸色更差,“恁地不爽快,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直接去找爹娘讨要。”

    卫昔昭扬眉浅笑,“好啊。若是觉得我处事不公,三爷尽可与我一起去太夫人房里说道说道,再不行,不妨去杨柳畔一趟。”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哼!”三爷乘兴而来,败兴而回。

    此时的卫昔晽,正倚在美人榻上发呆。

    自己怀孕这样大的喜事,大姐竟也没前来看看她。送来的东西都是些贵重的金银玉器,价值不菲,却让她感觉不到暖意。她想要的是大姐的那番心意,而不是华而不实的物件儿。

    三姨娘递给她一碗羹汤,“快喝下。”

    卫昔晽接到手里,蹙眉,“你们做的都不及大姐做的可口。姨娘,你能不能去季府……”

    三姨娘立时沉下脸来,“你大姐前世欠了你不成?什么时候你才能想起她来是为了她着想,而不是想要麻烦她?”

    “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自心底不过是想见见她,你生什么气啊。”卫昔晽嘀咕着,一口气把羹汤喝完。

    “我若是你,这辈子都没脸见她了!”三姨娘却不肯就此打住,又一连声说道,“民间的话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到了官宦之家,就是身世孤苦的儿女早当家。你外祖父那边官运亨通,这些年来没人敢刁难你我,反倒使得你成了这般糊涂的样子!我真是……细想想,我都没脸见你大姐了!”

    “我……”卫昔晽立时心虚气短,“我为了王爷,什么傻事没做过?如今他与大姐每日在宫里终日相对,大姐又是那样惹人喜爱的女子……我能不害怕么?”

    三姨娘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额头,“即便王爷是寻常男子,你大姐她是那种人么?她怎么会辜负侯爷的一番深情厚意?她若非也是矢志不渝,怎么会痴等侯爷那么久?那样的大半年,换了谁能熬得住?侯爷不似王爷,不是在相识的时候就一文不名啊,意中人忽然变得一文不名,得要怎么样的一番痴心才决意要等?你怎么会连这些都看不出?”提及季青城,她仍是习惯称他为侯爷。

    “可安乐公主话里话外,总是说他们如何如何……今日说在宫门口相谈甚欢,明日又说陪皇上时眉来眼去的,偏偏王爷回来也不时称赞大姐的茶艺如何如何的好,人是如何如何的聪慧……我在他嘴里,是向来得不到一句称赞的,换了谁能不多想?”卫昔晽可怜巴巴地看着三姨娘,“姨娘,我对王爷的那份心,不比大姐与侯爷之间的情意浅啊。”

    “你好了!”三姨娘仍是满脸的嗔怪,“你自来就不是有脑子的人。不说别的,只说你那次帮着莫兆言离开卫府,你也不想想,那次其实你已经让你大姐栽了个跟头,就是那样,她都没跟你计较。莫兆言与安乐公主成婚,不就是你做得那件好事才有的结果?你大姐也没说过你一字半句。可眼下你竟偏听偏信,换了谁能一时半刻的就原谅你?谁知你以后又会做出什么缺心少肝的事情来?”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了……”卫昔晽双手抱住头,特别难过的样子。

    三姨娘念着她是怀孕的人,适可而止,又正色问道:“你那位侧妃,可曾说过什么让你生疑的话?”

    卫昔晽细细回想半晌,缓缓摇头,“没有,真的没有。安乐公主过来的时候,她都是躲在房里不见人的。那位安乐公主,我也知道不该见,可她和王爷同是皇上的儿女,我还能把她拒之门外么?幸好如今她走了,再没人会挑拨是非了。”

    三姨娘沉吟半晌,略略安心,“你等胎相安稳之后,去见见你大姐,和她好好赔个不是。”

    “我晓得。”

    卫昔晽慵懒的倒下身去,心烦不已。

    记得在龙城的时候,因为卫昔昀和莫兆言,她与卫昔昭吵了几句,卫昔昭就赌气说约见萧龙渄。就是那样赌气的话,也让她几日忐忑不安。

    她有多怕失去萧龙渄,没有人知道。有那样一个逐步变得引人注目的大姐,她有多自卑,也没人知道。

    自心底,前些日子传出流言蜚语的事,她知道大姐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只是害怕萧龙渄慢慢对大姐生出情愫。自己和大姐一比,太多的不足了,怎么能够不怕?

    如果萧龙渄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即便日日厮守,又有何意义?

    而这样的心绪,她又能告诉谁呢?跟谁也是难以启齿的。

    ——

    卫昔晽怀孕的事,最先刺激到的是萧龙洛。也可以说,是萧晨逸对这种事的喜悦、对燕王府的看重,让萧龙洛觉得不安了。

    原来怎么就没想到,父皇会因为对皇孙的期许而高看谁呢?

    这日进宫请安,他看到父皇对待萧龙渄的态度,是发自心底地温和,甚至有了几分慈爱。这样的父皇,让他觉得陌生。

    在王府书房饮酒至深夜,他踉跄着去了许乐莹的寝室。

    许乐莹对他的前来甚是意外、惊喜。自成亲那一日,直到今日,这是他第一次来她房里。往日,只是将她视做王府的一件摆设,放在正室的位置而已。

    “王爷。”许乐莹屈膝行礼。

    “嗯。”萧龙洛漫应着,扯住她走进寝室,“你要早日怀上我的孩子,记住没有?”

    “王爷……”许乐莹羞红了脸。

    萧龙渄一面说话,一面一件件褪去她的衣物,“一个月后,你还没有动静的话,便将王妃的位子让出来。你要荣华富贵,我给;我要你开枝散叶,是你要为荣华富贵付出的代价。做不到,就给我滚。”

    许乐莹闻言愕然。怀孕生子岂是能够有期限的?孩子不是需要机缘才能有的么?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伤心了?”萧龙洛残酷地笑起来,“如果昔昭肯嫁我,王府哪里有你立足之地?如果昔昭肯嫁我,我早为她除去她厌恶的人了,第一个大抵就是你。”

    是这样无情的言语,无情的事实。

    终夜,他在她身上驰骋,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

    不能得到意中人,那么他就只有全力以赴得到父皇一如既往的疼爱,之后继位登基。

    他会向心中明月证明,他才是这天底下最出色最尊贵的男子。

    昔昭,若有那一日,你会不会后悔当初选择?只要你有丝毫悔意,我还是会给你无双宠溺。

    希望你会。一定会的。

    你一定不知道,我此时的不甘、寂寞,不知道我被一个男子无形中打败的自卑。

    王府女人繁多,却没有一个是你。

    为何不是你?

    为何她们不是你?

    为何没在儿时便抓牢你的手,绑住你一生?

    遇见你却错过你。

    不如不遇,不倾心。

    ——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龙洛说到做到,每日留在许乐莹房里过夜。

    初时许乐莹还泪水连连,因为他自心底的漠然逐步收敛,甚而去请了宫中的太医过来,开了个方子,一心求子。

    这样的女子最是听话,也是最让人心寒的。萧龙洛无法想象,如果有一日自己失去手中一切,她会是怎么样的崩溃发狂。

    是,女子生儿育女等于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十几岁的女子初次生子都是万般凶险。他了解。可即便许乐莹因此而丧命,他恐怕也难生出怜惜来。

    她不是为他,是为了他手里的荣华、为了做他王妃才这样的。

    此生会有那样一个人么?对自己就如卫昔昭对待季青城。

    不会的。

    因为自己已经不能再爱哪个女子,不能去像季青城那样去对待卫昔昭。

    他是皇帝的儿子,自问却不敢抗旨不尊,可季青城敢。

    不能得到意中人,命途就会给予另外的恩赐。一个月后,萧龙洛如愿听到喜讯,许乐莹有了他的孩子。

    皇帝闻讯,果然又是龙颜大悦,一整日都挂着笑。

    得空时,萧龙洛把卫昔昭唤到一旁说话,“冬日里记得多喝些参茶羹汤。”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双唇也略显干燥。

    卫昔昭则笑道:“还没来得及给王爷道喜。”

    “什么喜事。”萧龙洛语气有些别扭,随即意识到一点,“我那王妃,日后怕是会仗着怀里的孩子为难你,你、你躲着她、让着她吧。”他自然还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安降生的,也不是不怕卫昔昭狠手反击的。这看似乖顺如小兔的女子,骨子里其实是个小老虎,一旦发威就让人刮目相看。

    卫昔昭只是道:“王妃还是安胎为紧,四下走动的话,万一出了闪失可怎么好?”

    萧龙洛也只得道:“说的是。”

    两个人心里都预料到了许乐莹会寻机会报复卫昔昭,而许乐莹呢,也没辜负两人的猜测。

    许乐莹无事便去太后宫里请安,之后又不时去往苏贵妃那里坐坐,为的是能在宫里停留的时间长久一些,从而能够不时遇到卫昔昭,寻找报复的机会。

    冬至那一日,皇帝率百官去祭天。许乐莹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一日,卫昔昭去了宫里,奉上了太后早先就让她绣的几条图案别致的帕子。

    告辞往宫外走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许乐莹和苏贵妃。

    卫昔昭脚步未停,却轻声吩咐飞雨:“你去别处看着,见机行事。”

    飞雨应声,匆匆走了。

    到了两人近前,卫昔昭恭敬行礼,之后就要告辞。

    “将军夫人急什么?”许乐莹笑道,“你我好久不见了,贵妃娘娘也早就盼着和你说说话呢。”

    苏贵妃颔首,亦是笑道:“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将军夫人比后宫嫔妃都得皇上赏识,本宫今日也要向你取取经。”

    卫昔昭无法推辞,笑着称是,“臣妾仰慕贵妃娘娘已久,今日能得贵妃娘娘赏识,是臣妾的福分。”

    苏贵妃悠然转身,走向御花园供人闲坐赏梅的所在。

    许乐莹对苏贵妃身后的宫女道:“烦劳姑姑去沏一壶热茶来吧。”

    宫女称是,过了片刻,取来热茶、杯盏。

    苏贵妃却在此时道:“本宫忽感不适,先行回宫了。你们说说话就是。”

    还不是故意给许乐莹机会。卫昔昭不动声色,行礼相送。

    许乐莹又命人去寻来一个大碗,亲自递向卫昔昭,“拿着。”

    卫昔昭却转身去拿起茶壶,“臣妾给王妃斟茶。”

    许乐莹冷声道:“我要你拿着!”

    卫昔昭却不放下茶壶,笑着重复道:“臣妾给王妃斟茶。”

    “燕王王妃给侧妃立规矩的事,许多人深以为然,我亦如此。你在我面前向来无礼,今日我便给你立规矩,让你知晓些人情世故。”许乐莹走向卫昔昭,“怎么,你不同意么?”

    “王妃且慢,”卫昔昭连连后退,“水烫得很,万一烫伤王妃,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

    “少给我说那些个口是心非的话!”

    卫昔昭却快步走到门外去,“王妃息怒。”

    许乐莹被气得不轻,追到她近前,沉声道:“我的话,你是无意遵从了,是不是?!”

    卫昔昭的语声却刻意高了一些:“王妃如今不比往日,还请王妃保重!”

    有路过的宫人,狐疑地停下脚步观望。

    许乐莹猛然将碗摔在卫昔昭脚下,“目无尊卑,对本王妃无礼至极,跪下!”看了看四周,心中冷笑。皇帝出宫了,太后即便是知道自己刻意刁难卫昔昭又能怎样?不看萧龙洛,也要看着她腹中胎儿的情面。她倒要看看,今日谁能帮得了卫昔昭。

    卫昔昭看着脚下的瓷器碎片。她又没疯掉,才不会和自己的膝盖作对。

    ☆、第106章 惊涛骇浪(上)

    许乐莹一字一顿冷声质问:“你跪不跪?”

    卫昔昭笑着反问:“敢问王妃,臣妾如何目无尊卑了,又如何对王妃无礼了?”

    “还敢顶嘴?来人,掌嘴!”许乐莹此时只恨观看的人少,即便掌嘴,还是不能与她被羞辱的那日相比。

    “谁敢?!”卫昔昭寒了脸,看着走向自己的王府侍女,目光宛若刀锋,“皇宫之内,不知劝阻你家王妃谨言慎行,却助长其气焰,你活腻了不成?”末尾一句,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蔓延着森冷。

    侍女此时不由忐忑,回想之下,方觉卫昔昭不曾有失礼之处,倒是自家王妃没事找茬。

    许乐莹却是语声愈发凌厉:“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给我打!”

    卫昔昭淡淡地笑了起来,“臣妾劝您还是不要在宫中动手。宫里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做主,莫说臣妾不曾无礼,即便是真,王妃也该将臣妾交由太后娘娘或是皇后娘娘发落。这宫里可不是王府,臣妾不是您府中的下人。”走开去几步,又淡声宣布,“王妃或许能仗着人多打我,要我跪却是不可能的。卫家女、季家媳、太后娘娘册封的郡主卫昔昭,不受这等侮辱。”

    “你侮辱旁人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了?”许乐莹反问一句,又冷声命令侍女,“要她跪,跪着掌掴!”

    两名侍女在许乐莹的呼喝下,慢吞吞走近卫昔昭。

    卫昔昭只当两名侍女不存在,悠然看着许乐莹:“你旧事重提,好得很。原来你并未忘记曾诬蔑原来的侯爷、如今的将军。那时,我还是打你打得太轻了。”

    一名侍女聪慧,隐约听出了两人恩怨的前因后果,抬手扯了扯同伴的衣袖,又转回身跪在许乐莹面前,“恕奴婢无能,实在是不敢在宫中造次。”即便是冒着被王妃逐出府的风险,也好过在宫中出事落得掉头的下场。

    “好好好!”许乐莹冷笑着连连点头,迈步走向卫昔昭,“我亲手打你,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卫昔昭敢还手么?绝对不敢。这是她能够确定的。

    卫昔昭连连退后,看到在几名宫人簇拥下前来的太后,长舒一口气,蹲下身去行礼,给许乐莹赔不是,语声也变得甚是恭敬,“还请王妃息怒,您保重身子要紧。”

    “息怒,罚了你我就息怒了!”许乐莹抬起脚来,踢向卫昔昭。并没敢施重力,怕自己动了胎气。

    此时却有一道人影飞快挡在卫昔昭前面,“王妃万万不可。”

    是飞雨,她替卫昔昭挨下了那一脚。

    许乐莹喝道:“死奴才!给我滚开!”

    “住手!”太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扬声喝道。

    许乐莹哪里会想到太后会在这时候前来,一时呆在了原地。

    卫昔昭心疼地询问飞雨怎么样。这是第几次了?飞雨因为自己而受苦。这份忠心,与沉星不相伯仲。

    飞雨笑着摇摇头,轻声道:“小事,夫人别放在心上。”

    太后到了近前,先抬手去扶卫昔昭,“一会子不见你,怎么就在这儿出了事?”

    卫昔昭行礼之后才直起身来,满脸苦笑,“是臣妾不懂事,惹得王妃生气了。”

    太后面沉似水,询问许乐莹:“你倒是说说,不在府中安胎,却整日长在宫里,到底想做什么?”

    许乐莹答不出话,撩起衣摆要跪倒。

    太后摆摆手,“免了免了,你如今身子金贵,刁难哀家可心儿的人,哀家也只能看着。你这一跪,哀家怎么受得起?万一动了胎气,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许乐莹一听这话,愈发不敢怠慢,跪倒在地,失声认错:“是臣妾失了礼仪,还请太后娘娘降罪。”

    “起来吧。”太后失笑道,“七皇子真是娶了个好王妃,哀家喜欢你这样的性子。”

    卫昔昭明白太后话中深意,许乐莹却是听不懂了。

    “这等事,日后能免则免。哀家这一生都是如此,护短儿,谁动了哀家身边的人,哀家能忍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哀家也不会手软。”太后说出结论,又询问卫昔昭,“你可有异议?”

    卫昔昭应声道:“自然没有。日后臣妾不会再惹得王妃动怒了。”

    “那就好,回府去吧。”太后神色缓和几分,吩咐身边宫女,“回宫吧。”

    路上,有宫女替卫昔昭抱打不平,也是看着太后神色愉悦,便笑道:“太后娘娘说喜欢昔昭郡主,这次怎么不为她出口气?奴婢看了都觉得景王王妃欺人太甚。”

    太后呵呵笑道:“她何须哀家替她做主?那个鬼灵精,哪里是吃亏的性子。也只有那一脚看似要吃亏,还被她的丫鬟接下了。”

    宫女不由得笑了起来,“太后娘娘说的是。”

    “今日的事,最终吃亏的,还是景王王妃。”太后的笑意更深了,片刻后却是忽然脸色发白,疾声咳了起来。

    “快回宫!”宫女心急了起来。外人谁能看出?太后的身体,是每况愈下了。

    ——

    萧龙洛随皇帝回宫后,就听说了许乐莹与卫昔昭发生口角的事,心内震怒。

    回到王府,见许乐莹正卧在床上,病恹恹的样子,看到他,亦是无力起身的样子,颓然道:“王爷,妾身今日生了些闲气,心口闷得厉害,请恕妾身不能下地行礼。”

    “退下。”萧龙洛吩咐一众侍女,待人走净了,才缓步走到床前,俯下身去,手撑在许乐莹身侧,语声如若冰凝,“生了些闲气?你倒是会说。知道本王为何要你怀上孩子么?是指望着你生下的孩子讨得父皇喜欢。可你今日做了什么?你将本王这张脸放在何处了?放在你脚下了,是么?我搭起台子来,你就在后面拆我的台,是么?”

    “没有没有……”许乐莹被他阴沉至极的神色吓到了,连声否认,“王爷你不知其中缘由,是卫昔昭她无故招惹妾身……”

    “什么无故?难道昔昭今日疯了,会跑到你面前主动招惹你?”萧龙洛抬起手,捏住许乐莹的下巴,缓缓用力,眯了眸子,“你再去招惹她,本王可说不准会怎么对待你。”

    许乐莹因为紧张惊恐,睁大了眼睛,不敢言语。

    “你若帮本王针对燕王、季府,若有成效,是你的本事。可你若只惦记着报复昔昭,恁地愚蠢,倒不如趁早将王妃的位置腾出来。”萧龙洛缓缓松开手,手轻轻拂过她腹部,语声转为温和,“安心养胎,这才是你的正经事。”

    许乐莹错愕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目光转为恶毒,失声冷笑,“王爷从来都不晓得自己说话有多伤人吧?我也不妨说实话,只要有机会,我便会为难卫昔昭。王爷能怎样?你打我啊,你罚我啊,可你不会,你要我腹中的孩子,对么?王爷,是要孩子,还是博得你心中佳人欢颜,全在你。”

    萧龙洛脸上现出笑意,之后双唇滑到她耳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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