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斗芳绯 作者:haitangshuwu
是自己刚赠给她的,光滑水亮的丝缎料子。
再看看林霈玉若无其事的脸,宝光琉璃的眼在烛火下更显神秘幽暗,这样的面容天生就带着魅惑。
无语挑眉,自己似乎带了麻烦回来,只希望当事人能把持住就好。
纤沫一扫秦绯之前看到的胆怯娇柔模样,饭桌上不时说些乐子斗人开心,林霈玉听她说话还似个小孩似的觉得甚是有趣,攀谈了几句,倒将秦绯有些晾在一边了。
秦绯这顿饭吃的不开心,上了床林霈玉看她平静的面容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秦绯背过身不想理他,皇帝想了想便知她生的哪气,趴在她肩上促狭道:“吃醋了?最近这几日醋价跌的厉害,动不动就是一坛子。”
秦绯眼闭了闭,心知跟他置气实在没什么意思,便转过身道:“只是困了,想睡罢了,你哪来的那么多话。”
皇帝手枕在脑后,看着帐顶叹道:“我不过当她是个小孩子,她本来就是个小孩子,我记得纤选侍今年才不过十四,比你小两岁,你这小性子使的我真是冤枉。”
秦绯无语,默了默想起件事:“文绶王还住在宫中吗?”
“住在宫外,怎么了?想他?”
秦绯恼火的捶了他一拳:“胡说什么,我昨日在宫中看到他了,还以为他还住在宫中的了。”
他叹道:“再住宫中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秦绯笑笑不语,抓起他散在枕边的长发在他脸上轻戳,林霈玉闭着眼握住她的手:“别弄,痒。”
她吃吃的笑:“痒?哪里痒?”
他嘿嘿一笑,翻身压住她,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十指轻动,秦绯忍不住咯咯的笑,在他掌下扭动,皮肤滑腻,林霈玉只觉掌下温热像触着是世上最轻柔的羽毛般,小腹里热气翻滚,马蚤动难耐,似是久渴的旅人初见甘泉,允吸着她柔软的唇瓣,秦绯迷蒙着眼嘤咛一声:“疼……”
他喉结滚下,燥热的唇舌渐往下移,秦绯推推他艰难的喃道:“帐子,帐子放下来……”极快的起身放下锦帐,烛火幽暗掩去一室火热。
东阳宫,皇后微瞌着眼,贴身的嬷嬷在一边帮她捏着腿一边不时说笑些什么,皇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似乎要睡过去一般,嬷嬷见她已有困意站起身放下萝帐,皇后闭着眼淡淡道:“听说皇帝想让那个刚进宫的绯贵人同我一起治理后宫?”
嬷嬷一愣,随即笑道:“都是闲言,皇上也不曾正经跟娘娘说不是。”
“无风不起浪,秦嫣那个贱人进宫才不过一个月皇帝就要她跟我同理后宫,宁妃与我一同入宫这么多年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这丫头倒好,野心勃勃的生怕旁人看不到,好,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能将皇帝迷惑成那样。”
嬷嬷在旁劝道:“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娘娘何必为那样的贱人生气呢,我听说绯贵人连出身都不清楚,只知道是皇上在乌尚的时候看上的,怕也不是什么好出身,这样卑贱的丫头,娘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皇后猛地坐起,横眉道:“真是糊涂东西,桃嫔的事才过去多久我可不想再有那样坏心眼的女人在后宫里翻天”闭了闭眼她似极为乏累一般,依在软榻上低声道,“你,去给我注意着,锦安宫有什么动静立即告诉我,本宫的权利谁也不多去半分,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她这后位来的极为不易,张家一百八十多口人的亡灵将她捧上东阳宫的正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任何人有夺后之心,只要动了这个心思的她都必将其除去
纤沫搬进锦安后脸上神采渐渐透现出来,跟着秦绯后面姐姐的叫,秦绯也乐的有这样一位妹妹,当然她也看出其他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纤沫似乎看明白林霈玉过来的规律,每日必然是会过来的,就算晚上不过来,白日也会来看秦绯的。
宁妃最近也颇受皇帝宠爱,一个月里皇帝有三四天是在她宫里留宿的,其余时间就是在皇后跟绯贵人宫中的了。
笙贵人那日染了风寒到现在都还没好,秦绯带着纤沫去看她,笙贵人半躺在床上,脸色清瘦,几日不见瘦了许多。
秦绯扶坐起她,担忧道:“怎么还没好,太医来看了吗?怎么说的?”
“看了,就是那日受了风寒,又说是久思积虑,这病才拖到现在,可我也没觉得思虑过什么事情。”笙贵人想了想轻声道。
秦绯接过身后的瓷碗,试了温度,送到笙贵人唇边:“今日听你宫中的婢子说,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我特地煮了酸梅粥,开胃的,吃些吧。”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苦肉计
第七十三章 苦肉计
笙贵人接过勺子笑道:“我自己来吧,就是小风寒不打紧的。”吃了几口不由赞道:“这粥酸酸的,还真是开胃,里面加的什么呀?”
秦绯递过手绢:“有山楂糕,陈皮,还有梅子肉混着薏米煮的,还怕你不喜欢吃的呢。”
“呵,你真是细心人,喜欢吃的呢,刚巧嘴里没什么味道,酸酸甜甜的,吃这个刚刚好。”
秦绯眼神落到笙贵人手上系着的一颗红绳上,绳子打着结,也没串什么玉石,映着皓白的手腕倒也别致好看。
“笙姐姐手上这个是自己做的吗?好看呢。”
“嗯?这个,这个是我娘亲帮我做的,好几年了,我一直带着,舍不得拿下。”
秦绯伸手抚了下,轻声道:“姐姐是想家人了吧,秋景催人愁绪,姐姐日日看着窗外凋零的落叶,怕是思乡的难受。”
笙贵人放下碗,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双丹凤眼吹下眼睑,神情带着落寞,秦绯明了在心,站起身指着窗外岔开她心思笑道:“你看你院子里的枫树多好看,比我那的要大多了,颜色也鲜艳,我那还有枫糖呢,笙姐姐要不要吃?”
纤沫睁大眼道:“枫糖?是用枫树做的糖么?”
“呵呵,不是的啦,叫枫糖,跟枫树没关系的,昨日刚领的,忘记告诉你了,知道你最爱吃甜,我让柳絮领了很多呢。”
纤沫扬起笑:“谢谢姐姐笙姐姐不如下来走走吧,睡在床上多难受。”
“也是,那我便起身了,吃了绯妹妹送来的热粥,这会儿觉得似乎好些了呢。”
“说的我的东西好像神丹妙药似的,起来吧,今日天气很好的哦,没有风,也不冷,太阳也是刚刚好,这样的好时光浪费在床上多可惜。”
笙贵人穿好衣服下了床,三人慢慢走到阳光充足之处,庭院里多种些花树,也不高,最高的也只是超了人头顶半尺高,光线透过枝桠,树枝上叶子大半都已掉落,一派秋日景色。
秦绯拉着她的手小声问道:“姐姐若是想念家人想念的紧,何不告诉皇上,差人将家人接来宫中一会?”
笙贵人叹息道:“我不比你,我一个被皇上冷落的贵人,哪能轻易让家人进宫看我呢?想也不能想的啊,这可是大忌。”
秦绯亦是惆怅,她有家人么,没有吧,秦邵一家是她前世的家人,这一世她是孤儿,乞丐出生,就算盛宠又如何,还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说话间渐渐走到鱼池边,肥大的红色鲤鱼摆着尾巴在池中摇曳,纤沫看着肥大的游鱼又是兴奋又是遗憾道:“忘记带鱼食了,我回去拿吧。”
秦绯想叫住她让方柔回去取,还没等她开口纤沫挂着笑脚跟一转已经跑远了。
“这丫头,走的还真快。”
纤沫高高兴兴取了鱼食就要回去池子那边,步出屋就见林霈玉穿着便服独身进了锦华宫,她神色微惊扫过那道修长的身影眼神发亮,红着粉腮理理发鬓上前行礼道:“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林霈玉抬头见是她,微一愣问道:“秦绯呢?”
纤沫眼一跳,摇头轻声微蹙着眉道:“臣妾不知,今早就没见到绯姐姐。”
皇帝唔了声道:“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回头看见秦绯记得告诉她,我来找她了,让她一会去朝煌宫找我。”
“嗯,臣妾看到姐姐就告诉她。”犹豫了下,她抬起眼楚楚道,她的眼角处比一般人转的圆些,这般眼神湿润透着天真的模样真是像那天真可爱的小鹿般,“皇上不去我那里坐坐吗?”
“你那里?”林霈玉上下看看她,呵的声笑道,“等你长大些了吧。”
纤沫在他明显不看在眼里的神色中低下头呐呐道:“臣妾恭送皇上。”
捏着鱼食袋子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扬起笑朝池子边走去,秦绯折了根树枝条正逗那些游鱼,鱼儿张着圆圆的嘴去咬枝条上的树叶,笙贵人在旁捂着嘴笑骂道:“你也真是无聊,逗这些小鱼做什么,一会纤沫拿了鱼食好好喂就是了,真是淘气。”
纤沫从后递出鱼食定了定神娇声笑道:“拿来了,姐姐丢掉树枝好好喂吧。”
秦绯接过回头笑道:“你看你,跑了一身的汗,慢慢走就是了,脸跑的这样红。”
纤沫有些慌张的摸摸自己的脸,不自然笑道:“跑的急了,怕姐姐们在这呆着无聊。”
秦绯撒些鱼食进池,尺把长的红鲤争着上来抢食,有趣的很。
纤沫在旁蹲下兴致勃勃看她们喂着鱼儿,那些鱼张着圆圆的嘴巴去拱食浮在水面上的食物,身子一转带起哗哗的水声,还有的抢夺着,几个人看的忍不住呵呵笑起,就连身后传来缓缓的脚步声,鱼池边的几个人也没在意仍是看着鱼。
“咳”一声轻咳,秦绯回头看去,皇后的凤驾停在身后五步远,心底一颤连忙转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纤沫跟笙贵人也慌忙跪下行礼,皇后缓缓扫了一眼她们,掀着嘴角讥嘲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看见几条鱼也这么开心。”
秦绯低着头惴惴道:“宫中养的鲤鱼都是极品,难得一见,我们几个看到自然是会觉得惊奇,皇后娘娘见多识广,我等几个自愧不如,让娘娘见笑了。”
皇后的眼尖刀一般从她脸上划过,秦绯垂着眼都能觉得那犀利刻薄的眼神,她低着头半丝不动,心底却在想今天可不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就算是心底生气面上也要半分不露:“恭送皇后娘娘凤驾。”
皇后瞪了她一眼:“污了本宫的眼走。”她这样的气度委实不该是一国之母该有的,秦绯在心底轻叹,也不知皇帝是个什么眼神,居然让这样妒妇做了中宫正位。
凤驾缓缓走过,偌大的阵仗气势甚是惊人。
等走出十几米远只剩一个黑影,纤沫心有余悸拍拍胸口看着皇后离去的方向道:“皇后今日怎么这么凶悍?真叫人害怕。”
秦绯心有所思,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怕是今日皇后心底不痛快吧。”
笙贵人在旁也是被吓住的样子,脸色不大好看风迎面吹来她掩着唇忍不住轻声咳嗽,秦绯忙拉住她:“这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哦,那走吧。”
回到笙贵人宫中,三人缓缓在软榻上坐下,笙贵人捏着帕子看着秦绯担忧道:“我看妹妹你这回是得罪皇后了,以后还要小心点。”
秦绯面色如常点点头:“我不怕,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清者自清。”
笙贵人看她半丝惧意也没有的样子,叹口气饮了一口茶低声道:“这话说是这么说,可是她若是执意视你为眼中钉,到时设了绊子你万万是躲不过的。”
纤沫在旁听的是一惊一惊的:“我们不惹她,她还要来害绯贵人么?”
“这后/宫中多是面和心不合,绯妹妹还是小心为好。”
秦绯听下去怔怔的有些出神,一抬眼见天色已是微微发暗,忙起身道:“我该回去了,姐姐身体不好早早歇下吧。”
笙贵人也不留她,便让她回去了。
方柔陪着自己回到锦安宫里的太监已经是在点灯笼的了,天色半黑,秦绯揣着手看着火红的灯笼轻声自语道:“这么晚了?不知道皇上来了没有,可别让他侯我,不然又要说我了。”
一直等到晚饭时候林霈玉也没过来,她一个人吃着无味就差柳絮去喊纤沫一同过来,柳絮过去一圈很快就回来了,秦绯看她身后无人奇怪道:“纤选侍呢?”
柳絮摇摇头道:“她屋里的宫人说她出去了,奴婢没见到她。”
出去了?秦绯有些奇怪这么晚还出去,也未往深处多想,握起筷子自己独自吃晚饭。
才吃到一般,就见院子里有人影匆匆走过去,细睛一看似乎是纤沫的身影,她心底有些担心,匆匆吃完放下筷子便去了偏殿。
纤沫坐在暖阁里垂着头,伺候的宫女侯在门外眼睛红红的,秦绯奇怪的看了一眼走了进去,坐着人听到脚步声垂着脸恼怒的大声道:“都给我出去”
秦绯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是我,你这是怎么了?”
纤沫一惊抬起头见是她,有些难堪的转开脸,擦擦眼道:“没事,我没事……”
秦绯看她哭的通红的眼,心底更是奇怪,就这么一小会子时间,怎么哭了,似乎还哭的厉害两只眼红成这样。
纤沫扁着嘴抽抽噎噎道:“绯姐姐,我是不是很难看?”
秦绯一下笑起,捏捏她光滑的脸:“谁敢这么说我家纤沫,我就去教训她还敢不敢的了。”
纤沫抬起泪眼巴巴凝着她道:“若是那个人是皇上,姐姐也会为我出气么?”
秦绯滞住,她以为是哪个宫中的妃嫔欺负她,说她难看惹她伤心哭泣,却没想到是皇帝惹她掉眼泪,纤沫可怜兮兮瞅着她,秦绯没有忽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就那点点的神色波动她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傻蛋,这点小把戏她看的出来。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笙贵人疯了
第七十四章 笙贵人疯了
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那我可没办法的了,皇帝喜欢谁不喜欢谁,可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又不是她,我喜欢纤选侍可不代表皇帝也喜欢纤选侍。”
看着她满脸的泪益发觉得心底发凉,自己待她是诚心一片的,处处都为她着想着,这会居然这样来试探自己,心底突地又有些幸灾乐祸,看她样子定是去了皇帝那边被驱逐了出来,大抵还听了皇帝说些不大好听的话,回了宫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真是吃力不讨好,自讨没趣。
纤沫垂着脸饮泣,没有看到秦绯面容含着冷笑,哭声极为的委屈绝望,秦绯抚着她的发轻声叹息似乎是无限的惋惜,眼里冷然一片,心中已有定夺。
笙贵人的病无非是思念家人,忧虑成疾的,秦绯暗中想着要不要跟皇帝说让笙贵人的家人进宫一趟,自己在宫中能够拉拢的眼下也只有笙贵人了,若能趁着自己受宠帮她做些什么,日后就算生了什么龌蹉她也能帮上我一些,纤沫对她那样好还是存着异心,对自己并非真诚,等林霈玉来了锦安宫,趁着二人说话说到兴头上她状似无意提起这件事。
皇帝低头想了想,半天缓缓点头:“好吧,就让她母亲来看看她罢,也难为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
秦绯立即嫣然笑开道:“你这话又说的不对了,笙贵人是出嫁的人,是有丈夫的,按理说你是她丈夫,怎么能说她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呢,再怎么说也还有我的呢。”
皇帝摸摸她的脸带着宠意道:“就你嘴巴会说。”
“嘿嘿。”
林霈玉饮口茶淡淡道:“昨日皇后在我跟前说起件事情,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
“什么事?”
皇帝叹息声揉揉额角极为头痛的样子道:“还是那件事,你的那双鞋,皇后昨日跟我说,那鞋她在文绶王暂住在宫里的寝殿里见过,寝殿里的宫女都可做证,连时辰地点都对的一清二楚。”
秦绯怔住,心底发急,偏偏嘴上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证明自己,正是越急越说不清,瞪着林霈玉好半天才呐呐道:“我只记得那晚匆匆跑回去,那鞋子到底是被谁拣去,我也不知道,现在文绶王已住在宫外,皇后再提及此事,不怕丢了皇上的脸么?皇上难道还不信我吗,我怎么会做出那样不知礼数的事情来”
林霈玉看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心底去,慢慢说道:“我定然是信你的,她那样的人,还怕丢什么脸,恣意妄为惯了。”
秦绯看他面容无波,也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心底惶然,自己虽深得他的喜爱,但终究比不上皇后与他多年的夫妻情分,心里更是有些不满皇后那样任意栽赃她,皇帝明明知道是假的,是皇后故意为之,也不去纠正训斥,若是他那日大声训斥胡闹皇后也断然不会再提及此事,默然垂眼含着泪,心底却是愤懑难平。
嘟着嘴闷闷生着气微侧着身也不跟他说话,门外皇后宫中的太监步伐稳健走了进来,跪下身道:“皇上,皇后娘娘请您过去,说有事要商。”
林霈玉挑挑眉,语带无奈:“什么事?皇后没说吗?”
小吴子有些难为道:“主子的事奴才不好多问,皇后说是要紧的事请皇上赶紧过去。”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小吴子退了出去,林霈玉看了一眼在生闷气的秦绯,心中拿她无奈,揉揉她的肩轻声道:“我先过去晚点再来看你。”
秦绯也知他的难处,更是怪他娶这么多的妻子,自己嫁时都还不知道他身份,摆明了是骗了她,随皇帝走出内室,福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心底也更加奇怪怎么样的一位皇后能将皇帝为难成这样,况且林霈玉这样张狂的性子都拿她无奈,更让人惊讶。
秦绯起身送他出了宫,一转身就见纤沫的身影靠在门边痴痴的看着林霈玉迈出的背影,自己站在她身边不过二丈之远恍然未觉的模样,甩着袖子她蹙着眉也回了身,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将纤沫安排住进这里来?
秦绯跟皇帝说出让笙贵人的母亲进宫见她,过了几日她母亲就被人安排进了宫,笙贵人娘家姓王,王氏进了宫见到女儿跪下身行礼,笙贵人碍着旁人在边上,拉着母亲的手和气道:“起身,不必多礼。”
等进了内室遣开旁人,她一下扑进母亲的怀里,连哭带笑道:“娘也不来看女儿,娘亲真是狠心。”
王氏亦是老泪纵横,双目在女儿脸上急急巡视着,捧着女儿的脸一迭声道:“瘦了,瘦了,就知道不应该让你嫁进来的,你爹真是糊涂糊涂啊”
娘俩哭哭笑笑的拉着手坐在床边,王氏久久看着女儿满腹的话要说,笙贵人伏在母亲的膝上闭着眼道:“家中还好吗?”
“都好,都好,你父亲沾了你的光,现在虽然是个闲置可比之前看在北方当差要舒服的多,”看了看四周,王氏谨慎的小声问道:“皇帝待你可好?”
笙贵人垂下目噙着泪摇头低声道:“他从未正眼看过我过,初入宫时侍寝过几次,以后他就再没瞧过女儿,这次若不是他人帮忙,女儿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见到母亲。”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王氏抹抹泪,连连叹声,后悔不已:“说什么都晚了,你在这后宫要好好保护自己,听说这后宫皇后为人极为严谨,见不得这宫中出一点乱子,为人也厉害,你可千万不要得罪她。”
笙贵人擦擦泪道:“我哪还敢得罪她,我不得宠,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得罪不起,爹爹在蜀中还好么?”
“你还不知道他,做官做疯了一样,那时要做左督副使,为了升官,将你送进宫来,官位是升了,可却是糟蹋掉你的一生,我这做母亲的每每想到心如刀割,看着你父亲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我就不想理他。”
“母亲不要跟父亲置气,父亲的心思我明白,无非就是想光耀门楣,我做为独女能给给家里置上荣光是应该的。”
王氏摸着女儿清瘦的脸,怜惜心痛,最后化成一声喟叹抱着女人瑟瑟不语,门外太监进来小声催道:“主子,时间到了,夫人该回去了。”
王氏站起身:“我回去了,乖孩子你在宫中千万要小心,保全自身就可,娘没想你能做什么大事。”
笙贵人掉下泪来送母亲出了宫门,迎着风口痴痴站了一会满脸是泪回了屋里,第二日秦绯去看她,走到白梨院前就见她神思恍惚痴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平日的灵动劲,秦绯眉头一跳上前轻摇她袖摆柔声询问道:“你可好些了吗?”
她木然的看她:“你说,这后宫要死多少人才会不这么的冷?”
秦绯看着她呆滞木然的眼,脑后一凉似是被人用针尖轻戳下,她眼在笙贵人脸上巡游口中问道:“你家主子这是怎么?”
宫婢抿着唇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昨儿个夫人走后就这样了,坐在屋子里一直坐到天黑也没动晚饭也没吃,今天更是没吃,奴婢急的都不行了,还请绯主子劝劝她吧。”
秦绯转眼看她痴然的表情,心道自己难道是好心做了坏事么,让她见了娘家人反而心里更加的难受,这下怎么办才好。
脑中想了想却是无计可施,蹲下身看着她的眼,口中柔声道:“笙姐姐,去我宫中坐会吧,皇上也在那的呢?”
“皇上?”笙贵人蓦然回神,双眼放出光芒,睁大眼看着秦绯,“皇上来了么?你骗我的吧,他从来不看我的,我知道我长的普通,他不会看我的……”
秦绯将她拉起身,哄着她:“怎么会呢,你的眼睛是后/宫中最美的了,真的来了,我带你去看。”笙贵人的两颗眼珠极黑,像婴儿一般的瞳孔又黑又大,静静看着人的时候就显的极为的真诚可爱,手在身后轻摆方柔会意上前,秦绯压低声音吩咐道:“去将皇帝喊来,快去。”方柔点头连忙走了出去。
笙贵人似乎想到什么捂着唇咯咯笑了起来,双颊涨红,秦绯看着她的尖锐笑声只觉毛骨悚然,牵起她的手朝自己宫中走去,笙贵人的掌心滑腻冰凉,秦绯握在手心心底更是惊的难受,就盼林霈玉过会就来,否则她也没办法的了。
差了人又去将太医请了过来,林霈玉听方柔说的极为慎重的样子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赶了过来。
刚进屋就见秦绯陪着笙贵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笙贵人不时仰起头呵呵大笑,笑的鬓发散乱,头上的珠钗几乎要掉下来,全不似平日里的端庄,秦绯见他进来大松口气,连忙起身拉过他推至笙贵人面前道:“皇上来看你了,笙姐姐。”
笙贵人看到林霈玉满脸通红,一双眼晶灿发亮立刻站起身道:“皇上,您终于肯来看臣妾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夺宠
第七十五章 夺宠
皇帝这一晚没来,纤沫也没回锦安殿,看她偏殿伺候的宫婢个个脸上挂着欢喜的笑进进出出的奔走,秦绯看着庭院里那株金桂慢慢发出冷笑,男人也不过如此,就算他是林霈玉又如何,送上门的能不吃吗?
纤沫受宠后第三日搬出锦安殿,皇帝另赏了住处给她,走的那天兴高采烈过年一般,头带玳瑁双牡丹护鬓钗,脑后别了一只金质的双股钗上面细细碎碎垂下许些翡翠珠子,秦绯只觉的那钗子折着阳光耀的她眼痛。
身上一袭窄腰月带盘花裙,裙摆宽大腰身上系着的香兜挂着小小的铃铛,行走间更是叮叮当当脆声悦耳,拂拂鬓角的碎发纤沫的笑几乎能出脸上跳出来。
秦绯扯出笑脸说了几句客套话转身就回了屋,深呼吸一口气,拿起那本书继续看,努力将自己浮荡渐凉的心压下去,却是半个字也看不下去,纤沫跟林霈玉的脸不断在眼帘前晃动。
纤沫这一手秦绯万万没有想到,既然出手如此之快,心底也恼恨皇帝宠幸了她,听当晚守夜的太监说是纤沫下午在御书房无意外遇到皇上,撞上了皇帝,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又跪在地上说了许多话,皇帝瞧着她有趣便差人安排她侍寝,这还是第一次有妃嫔拦着圣驾抢着要侍寝的,说来也是纤选侍胆大。
秦绯拧着手边一颗栀子叶,咬着牙吐道:“真是不要脸”柳絮看她脸色阴沉上前低声道:“我素日看那纤选侍的眼神就不正,尤其是皇上来的时候跟那见了老鼠的猫般……”
秦绯心底烦闷,挥手道:“我自看在眼里,心底有数。”
柳絮见她色阴沉闭了嘴巴给她按捏起双肩,秦绯舒服的闭起眼半响问道:“笙贵人好些了吗?”
“回主子的话,笙贵人服了太医开的药,这几日已经好了许多,虽仍是恹恹的,但精神气比那几日清爽了许多。”
“嗯,那便好。”如今也只有笙贵人能跟她说上些话,聊上几句,纤沫无疑是将她秦绯当成了踏脚石,心底恨意迸生,她一心待别人,可怜她在后/宫无助,如今将她秦绯当作跳板跳上高枝了,飞上了枝头连转眼瞧她都没那空闲。
春日的骄阳兜头洒下,睁眼看去都是明晃晃的耀眼,带来无数的暖意,就连枝头的麻雀也是比平日里活泼许多,叽叽喳喳的叫唤,秦绯微撑着额蹙眉道:“去,将那几只鸟赶开,吵的我头疼。”
柳絮麻利的去驱赶麻雀,秦绯站起身回了屋,春天已到,可她的春天被人硬生生抢了半片
笙贵人的病好了许多,秦绯便去看她,笙贵人说起纤选侍的事,叹息一声,眼眶发红道:“这宫里想要活的好,就要去争,去抢,纤选侍这样做也无可非议,妹妹别往心里去。”
秦绯极快的看了她一眼,笙贵人脸色苍白与平日无半分异样,弯起嘴角轻笑了笑,站起身推开窗户道:“姐姐你这院子里今年的栀子长的真好呢,你看那叶子都要绿的发亮,想必开的花也是比我那的香”
笙贵人跟着她的视线看去:“去年新重上的,今年居然长的这么盛真是想不到。”
“呵呵,这可是好兆头,姐姐今年定会像那株栀子一般窜势惊人。”
笙贵人掩唇笑骂道:“就知道取笑我,谁不知道我是个不得宠的。”
扶着笙贵人出了屋子,看着满眼大好光,心底却是沉沉的压着,攀附在龙墙上的蔷薇新开一串串粉嘟嘟,颤巍巍的香气淡淡萦绕在空气里,花朵初开最是美丽好看,纤沫正是大好年华,皇帝怎么能不爱呢?
秦绯怔怔的失神情绪低落,心头荒凉,皇后跟宁妃也就算了,跟后宫里其他的妃嫔她都不诧异,可她纤沫又算哪一出,真是好笑,自己这样岂不是引狼入室了,绞着帕子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身回了屋,风吹的打心底的寒。
笙贵人握着她冰凉的手,叹息道:“你又何必多想,今天下午有戏班子在广翠宫唱戏,我们去听戏,都是顶尖的呢,不去太可惜了。”
“好啊,不知道有什么戏本?”
“去了就知道了。”
戏台上唱的热闹坐着看戏的台下也热闹,不知什么原因傅婕妤跟和嫔争吵了起来,两个人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真是比那戏台上还热闹,皇后忙于后/宫琐事没有过来,宁妃坐在前位,皇后的凤座便空着,听到后面的争吵声,忍不住瞪着眼道:“有完没完,生为天家,怎地跟村野泼妇一般争吵不止,毫无仪态”
两个女人互看了一眼,迫与宁妃的严厉呐呐的住了嘴才消停下来。
秦绯坐的不巧就在她们旁边,就听她们叽叽喳喳的抢着说话,连那戏台上唱的说词唱腔都听不大清,又不好说什么,宁妃这一训斥她顿时大呼耳根清净,第一觉得宁妃也是这般让她看了顺眼。
来听戏的妃嫔不多,三三两两散散松松的坐在戏房里,戏唱到近一半的时候纤沫徐徐走了进来,受了皇上临幸自然不能跟以前相比,秦绯冲她微一笑,纤沫嘴角牵了牵算是回了礼,皱着眉咋着嘴有些嫌弃的在角落里找了位置坐下。
坐下没半刻,前面坐着的宁妃突然转过脸来讥嘲一笑:“呦,这不是纤选侍吗,今儿怎么又空陪我们这些不得宠的听戏?”
纤沫撩着眼皮瞧了她一眼,理理略有些皱起的绣着曼陀罗花的宽袖慢慢道:“我在书房陪着皇上,我原先还不知道这里有戏唱的,皇上怕我无聊便叫我过来了。”
宁妃慢慢的冷冷的撩着眼盯着她看,眼里的怨毒秦绯冷不丁一看都忍不住一惊,她觉察到秦绯瞧她又讥笑道:“绯贵人我还以为你能得宠到什么时候呢,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尔尔,唉,是我看走眼了。”
秦绯看着台子浅浅笑道:“这出戏唱的不错,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果真不错,没有炼到家的功夫丢人现眼的让人笑话。”
宁妃眼神狠戾瞪着她,嘴角动了动终是再没说什么转过脸听戏。
秦绯看了一眼边角上的纤沫,满脸神采,眼角眉梢光芒四射,她长了一张娃娃脸,嘴唇微微嘟起,带着天真,雨露初沾面容处更是有隐隐的媚态跟之前自己见到那个窃弱弱的模样大不相同,头上戴的,身上穿的无一不是好的,一扫之前的寒酸样。
笙贵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伸过手来捏捏她的手:“专心看戏。”
秦绯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看着戏台上唱的热闹。
纤沫受宠,秦绯的锦安宫便有些冷清,林霈玉约一连四天没来这里就寝,秦绯心底虽然难受却毫无法子,暗自埋怨皇帝的无情却又多情,也自责自己怎么会信了这么一个人嫁到皇宫,恼恨自己的无用。
庭院里的紫玉兰盈盈开满枝头,暗香流动于枝头,狭长的花瓣拢着花心像是人手轻捧花蕊般,静静坐在花树下,方柔见她这几日气色不好做了红枣羹,慢慢喝着清甜的枣羹,思绪已不知飘向何方。
墙角大缸里种着的梅花已经落尽,奴才们扫干净庭院将梅树移了出去,又将一些时令花朵重新移了些过来,方柔在旁笑道:“皇上对主子还是上心的呢,让倚春堂送了这么多的花木过来,主子你这海棠多好看。”
秦绯迟钝的回头,伸手透过五指看白蒙的天光,她的心底空空落落缺了半块,嗖嗖的窜着凉气,花木都是死物,她要来有何用,千千万万的花木也换不来一颗滚热的心。
“主子腹里还饿吗?”
秦绯看看只剩残渣的碗底,嘴里道:“似乎还没饱。”
方柔笑道:“主子这几日老是饿的厉害,胃口又好,奴婢们是真心欢喜。”
放上小桌,摆放好白粥,酱菜,秦绯挑了几口,吃了点就不想动了,方柔小心问道:“主子怎么不吃了?这酱菜是今年新腌的,是不是咸淡重了?”
秦绯摇摇头:“我不饿了,刚吃了点心的,心底有些反胃。”
方柔顿时放下心,一边收拾一边无意道:“听说之前住在这的纤选侍皇帝封了她嫔位。”
“她受封是迟早的事,年轻貌美,皇帝喜欢她这是必然的事情。”
“才不是的呢,呵呵,她出身低微,皇帝封她嫔位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怀了龙种。”
‘喀哒’,秦绯手上的羹勺一下掉在地上,方柔顿觉失口,大惊失色跪下道:“奴婢多嘴,还请主子宽恕”
秦绯慢慢捡起羹勺:“起来吧,掉个勺子还要宽恕,那我岂不是恶主了。”
方柔忐忑的站起身小声道:“主子你可别往心里去,那个纤嫔我看也不会久宠……”
秦绯看向窗纸神色淡漫道:“承欢不过一个月不到都能有身孕,我有些发困,先睡会。”
“是。”方柔慢慢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侧身躺着,那日听戏瞧着纤嫔的样子也是得意的很,也真是沉不住气,后/宫里从未真正有谁专宠过,她不过才一个月就这般趾高气扬,得罪的人更多,首当其冲宁妃对她就是不满的。
纤沫,沉不住气,那些日子在锦安宫还算是安安分分,自己也是疏忽,不过也好,自会有人收拾她,略略思索了一阵觉得安心下来。
皇帝这样,她又能怎么样,谁让林霈玉是皇帝,若他是个平常男子,做了这样的事情她秦绯可以去闹,可以去说上什么,可这是皇家,半分妒意都不能有,明明心底苦酸难忍,脸上也是要谦和恭谨,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应变
第七十六章 应变
北坨国国主子嗣微薄,皇帝十七成亲到现在也才得一王子二位公主,三位皇家儿女均是寄养在城中济安寺中,每每逢了节庆宫里就会接皇子皇女们回宫过节,也让思念幼子的妃子稍微拂下念子之情。
如今纤嫔又有了身孕,这完全出乎皇帝的预料,原先只是觉得新鲜,哪知她肚皮这么争气,拢共受宠一个月都不到就有了身孕,皇帝自然是高兴的很,原还想再封的,只因刚封没多久,皇后说是不合规矩这才作罢,赏赐是少不了的,纤嫔喜爱金灿之物,皇帝便赏了她许多的金银宝石,一时间后/宫中唯她宠信最盛,秦绯更是被她遮盖下去。
她宫里这几日热闹的很,宫里诸多妃嫔都是去道喜,送些东西或陪着她说话逗趣,秦绯反而呆在锦安宫没去,只是让方柔送了一些布料首饰并没亲自过去。
柳絮看她闲闲也不在意的样子,每日里兴致甚好的样子,还借来笙贵人宫中的一张古琴,寻了琴谱兴致勃勃练习琴艺,并不为皇帝宠爱纤嫔有半点不高兴着急的样子,便忍不住嘀咕道:“主子你看那纤嫔最近都要得意上天了,也不想想她是怎么才得到皇上喜欢的了,还不是我家主子……”
“住嘴”秦绯停下动作,低声喝道,“主子的是非也是你能说的吗,纤嫔有身孕是喜事,后宫当同为欢喜,下次再听你说这样的话罚你去洗衣局。”
柳絮吓的跪下,以额触地胆颤道:“奴婢再也不敢了,主子息怒”
秦绯蹙起两道弯眉:“下去吧。”这才诺诺的急忙忙走了出去。
方柔轻脚走了进来轻声道:“主子抚琴累了吧,去歇会。”
秦绯垂着眉淡淡道:“将柳絮打发去洗衣局吧,我这里留不得她。”
方柔沉默了下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转身就要出去,秦绯喊住她,盯着她的眼轻声道:“我的苦心,嬷嬷想必是能体会的,纤嫔当日虽是我救的她,但她能得宠完全是靠的自己的本事,这是事实,现今她正是盛头上,我若跟其他妃嫔一样巴巴的去看她,反倒显得我是要巴结她,到显得不真诚了,等过了这阵头我再去瞧她不是更好,对吧,嬷嬷?”
方柔微垂下眼点点头,她是宫中的老人了,这其中的是非曲由她比秦绯看的要透彻,当即笑道:“主子这般做极对的,你现在这样去,跟那些献好的妃嫔混在一起反倒显得不真诚,等纤嫔胎位安稳下来,你再去瞧她比现在好。”
秦绯手指轻拨琴弦:“嬷嬷就在外面候着吧,我练会琴谱。”方柔应声出去了,秦绯缓缓拨着弦,她心中自有打算,纤嫔现在正是极盛的时候,后/宫里所有的风头浪尖全都集中在她的飞鸾阁,真真假假,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去祝福她的?冷笑一声,真正为她高兴地也就是皇帝一人的了,其余的不过是附炎趋势,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想。
正自失神胡思乱想,方柔压轻脚步带着笑意进来道:“皇上今晚要过来,主子要准备什么吩咐奴婢们去做的吗?”
秦绯站起身淡淡道:“不必,往常那般便可。”
“是,柳絮奴婢刚才已经打发去了洗衣监,哭哭啼啼的走了,这丫头也就是嘴碎点,平日里倒还是也踏实……”
秦绯坐上软榻,撑着头微合着眼道:“去吩咐洗衣监的嬷嬷仔细照顾着柳絮,再怎么样也是我宫中出去的人,可不能太委屈了。”
方柔露出笑道
重生之斗芳绯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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