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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12部分阅读

    重生之斗芳绯 作者:haitangshuwu

    来了。”

    雨势虽大,下了一会也就停了,空气里都是水汽的味道,院子里的泥地上汪着水塘,鸡跑到水塘边,仰着脖子饮水喝。

    秦绯搬着凳子坐在院子里乘凉,天色渐渐黑下来,皓空中滚圆的月亮爬上天际,繁星闪烁,两个时辰前还是狂风嘶吼大雨倾盆的,也就半会功夫就是明月皓空,青空万里。

    周才慢腾腾走到她身后,秦绯头也不回笑着问道:“今日生意怎么样?”

    “也就那样,今天热,没做多少,怕馊掉。”

    “哦。”

    两个人默默坐在门口,周才恼恨自己嘴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话,想了半天探询的问道:“斐晴,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秦绯一下笑了出来:“我喜欢的啊……我没有喜欢的呢。”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应该都是有意中人的吧,真是奇怪,她居然没有,脑袋里晃过自她重生遇到的几个男人,林霈玉,李峮,李乾,秦墨,秦墨她还是将他当做哥哥,更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李乾,前世的自己与他天生一对,羡煞旁人,重生后他根本就不认识她,跟秦嫣定了婚,又退了婚,秦绯就有些释然,没有永远的喜欢,那些生死相随的爱恋只不过是异志里的戏说罢了。

    李峮,权势为重,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点缀品,更何况他现在贵为天子,自己这个小丫头怕是丢到脑后不知多远的了。

    ……林霈玉,想到他那双琉璃眼,她有些疑惑,这个人他看不透,撞破他的秘密他居然没有杀死她,即使自己一次次跟他说话那样无理难听,他似乎都不以为意,还帮她的忙,从宫中救出李乾,秦绯迷惑。

    低头轻笑一声,淡淡道:“我……没有心神去喜欢谁的呢。”仇人远在千里之外,想报谈何容易,自己果然还是太心软。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心花

    第六十一章 心花

    第六十一章

    周才轻啊了声看着秦绯低垂的脖颈,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他神色转了转似乎想说什么,周婆子在堂屋里喊他,来不急说出口连忙应了声进了屋子,秦绯转头带着疑惑看他魁梧的身形,眉间一动,他的心思她看的清楚,只是自己……

    心动的感觉是什么?已经忘记了,上辈子的事情她哪还能记得。

    转眼间下个月就到了,初三那天周婆子就带秦绯去看了风雨亭看了,指给她看了地点,让她明日一个人过来,她一个老婆子跟着不方便,秦绯无奈只得点头。

    到了第二天周婆子叮咛嘱托了又嘱托,让秦绯千万不要晚到了,早点去,把自己打扮好,又把自己房中的水粉胭脂都交给秦绯,秦绯看着那堆东西苦笑声直说好。

    秦绯答应的好好的,等周婆子出了门,她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啃了两个梨,又昏昏睡了半个时辰,饶着痒头发散乱的去了风雨亭。

    秦绯边走边想那个年轻男人肯定是不在的了,就算还有耐心侯她,看到她这幅邋里邋遢的样子胃口就倒尽了,哪里还会看上她?

    慢腾腾朝前走去,亭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做小买卖的商贩为了躲避骄阳,坐在里面扇着帽子纳凉,秦绯走过去站了站眯着眼四下随意扫视了一周就要回去。

    打着哈欠,转身就要离去,胳膊冷不丁被人从后一把拉住,她惊了一跳,讶然的抬起眼看去,面前的人让她震惊不已,微张着唇惊讶的看着来人,傻了一般。

    林霈玉松开手笑起:“怎么见到我这么高兴,连话都说不出了。”

    秦绯闭上嘴巴,眼神投到别处,缓缓心神看着他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有些吃惊。”

    林霈玉一双琉璃眼带着笑意上下看她,啧啧嘴道:“半年不见,你怎么越过越不像话了,不是在皇宫里做皇帝的妃子的吗?怎么成村姑了?”

    秦绯翻翻眼睛没好气道:“被赶出宫了,让你看笑话了,还有什么要说不?没有我就回去了。”

    林霈玉喊住她:“有事啊,你今日是不是约了人在风雨亭相见?”

    她更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得意的笑起:“我当然知道,因为时辰是我定的,这个地方也是我约的,我自然清楚的很。”

    秦绯两只眼睛瞪的铜铃大:“你定的?那跟我见面的人是谁?”她有些不确定了,难道说是……

    “是我”他笑意溢出他的双眼,眉眼弯弯开心的不得了,“你见到我难道不开心吗?”

    秦绯撇撇嘴不自然道:“开心,开心的都要哭出来了。”

    他不以为意,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娶你为妻,在秦府的时候还有印象吗?”

    秦绯糊涂了,她看着他俊美到极致的脸,疑惑道:“那个不是你胡说的吗?我以为……”

    林霈玉伸掌捂住她的唇:“说出的承诺,我说到做到。”

    温热的掌心静静熨着她的唇,心,顿时漏了一拍,红潮从脸上蜂拥而起,盘踞在她的面容上,好像盛开的红玫瑰般娇艳。

    急急掰开他的手,秦绯神情慌乱的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他含笑温柔的眼,语气急促道:“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呢,况且我一直都以为你说笑的,我没有当真,我,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林霈玉面容含笑,柔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荒唐的承诺,就怕自己做不到,又怕你记在心头感到失望,幸好我还是遇到了你。”他顿了顿又道,“世上女子那样多,我偏偏要对你说出那样的话,也是遵从自己的心意,你,唉,居然当成是我说笑的,我该怎么说你呢。”他又爱又怜的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可爱的孩子。

    秦绯脸颊滚烫,连带着心口也是,她低下头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穿的这件藏青的衫子真是丑透了,应该把头发梳整齐的,千想万猜没想到来赴约的会是他。

    林霈玉还在低声说着什么,她却没有心神听下去,一颗芳心心乱如麻,林霈玉轻拈起她耳边的碎发,叹道:“周婆子怎么把你带成这样,真是失责。”

    秦绯听到这句话猛然想起,她记得周婆子说是认识这家少爷的,脱口问道:“你认识周婆子?”

    林霈玉点点头:“是啊,她是我||乳|娘。”

    秦绯更惊讶:“||乳|娘?不是你家很早时的丫环吗?”

    林霈玉笑的调皮:“那就是丫环吧,反正是我家里的仆人,走吧,我们走走。”

    秦绯悄眼他笑的开心的脸,满肚子的疑问,周婆子怎么是他家里的仆人了?周全福呢?他家的仆人怎么会在临安,怎么又会刚好是冬梅的亲戚,一大堆的问题绕在脑海里,偏偏主谋又笑眯眯见了她就高兴的样子,摆明不想多说。

    林霈玉伸过胳膊搭着她的肩,秦绯瞪着他逃开,林霈玉闲闲一站,双手浣熊懒洋洋道:“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等着我一抱呢,你还逃开,真是伤心。”

    秦绯有些不服气的回道:“也不知道有多少男子等着我看他一眼呢,你得瑟什么?”前世的时候确实如此,这番话说出,秦绯很有底气。

    “呵呵,就算是吧,估计除了我,也没谁会看上你,嘴巴这么毒,谁能受得了?”

    “你不是受得了吗?”话一出她就后悔了,红着脸捂住嘴,转身就跑,真是越乱越错,自己都说的些什么呀。

    林霈玉足比她高大半个头,腿自然是长的多了,几大步就追上她,一把搂住,低声在她耳边喃道,带着歉意:“抱歉,在乌尚国的时候没能带走你,现在,你逃不掉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终会是我的。”

    挣脱出他的怀抱,鼻间烈香萦绕,她疑惑的抬起眼,眨着眼:“你身上的香味?是凤苓香吗,我听闻只有北坨的贵族才熏这样的香料,一般人根本不可用,你怎么会……”

    他笑了笑道:“如我是贵族你就不喜欢了吗?”

    “不是,”秦绯又急又燥,“你是贵族我也不喜欢,哎呀,说不清,我回去了。”

    林霈玉这次没有追上,站在一株梨树前,枝头果实丰满沉甸,微风吹过他发丝轻舞,路人纷纷惊艳看他,太阳耀眼他微微眯起眼看她匆忙慌乱的身形抿起一抹浅笑。

    高大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极为谦卑的询问:“皇上,现在回宫吗?”

    “嗯,回去吧。”

    周婆子回来就进了灶房,秦绯躺在床上瞪着屋顶思量着要不要问清楚这件事是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巧,巧的她自己都不大相信,思来想去琢磨着还是不要问的好,周氏夫妻对自己这么那么好,也不忍心去怀疑他们什么,看样子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一圈,周婆子在外喊吃饭了,她才起身,对着镜子一看,脸颊潮红发烫,胸膛的那一颗心起起伏伏像是被最温柔的海水拥围着,滚动不已无法控制,搓搓脸喟叹一声走了出去。

    周婆子无事人一般,在堂屋里进进出出,忙上忙下,周才背着身坐在烛火下,秦绯喊了他一声,他似被惊到一半,极快的调头看她,含糊应了声很快的又转过头去,秦绯眉毛动了动没去招惹他,有些事情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那个必要就不去戳破最好。

    端着桌上的脏碗朝灶房走去,送回碗一回头就见周才跟黑塔似的杵在大门前,定着眼冲她看。

    “有事?”

    周才极为为难的样子崩着唇摇摇头,见他没话说秦绯绕开他就朝里走去,他在后急声问道:“今天那个公子去了吗?”

    “去了啊。”

    “那,那你觉得怎么样?”

    秦绯笑起:“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吧,我跟那人是旧识,久未见面说了一会话就回来了,你的豆腐磨好了吗?”

    周才摇摇头:“还没有。”三斤黄豆还堆着那,连洗都没洗,他没心思去做那些,见秦绯就要朝里屋走去,他又喊住她:“那,你觉得那个公子怎么样?”

    想到林霈玉那张带着邪气的脸,秦绯心头微一跳,轻咳声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就不要管了。”

    听到这样的话他顿时泄气,颓败的朝灶房走去,周婆子上锅下锅正在忙,见他过来直说让他添把火,周全福又不知道跑哪去了,絮絮叨叨说着,周才心不在焉往火塘里塞了一通木材,骤时红塘里火光熊熊,锅里更是被烤的滋滋响,满屋子飘的油烟,糊味一片。

    周婆子挥着锅铲忍不住骂道:“阿才,你放这么柴火做什么你看这满屋子的烟”

    周才似被吓了一跳般,手忙脚乱的将燃的正旺的炭火跳出,冷不丁火星溅到手上痛呼一声,周婆子见他那样,叹口气道:“出去吧,我自己来,去把你叔找回来,该吃饭了。”

    他魂不守舍的朝外走去,周婆子看着他无奈的叹息,真是孽障……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新婚

    第六十二章 新婚

    第六十二章

    今日的周婆子极为开心,饭桌上也加了菜,她欢喜道:“阿才帮我找的那个铺子真是好极了,人流量大,门面又宽敞,今日好多些人问的呢。”

    周全福咪口小酒,咂砸嘴道:“我鞋子做的好,怎么是你找的铺子好呢?”

    秦绯在旁打趣道:“这叫地利人和,位置好,鞋子又做的好,生意自然是红火。”

    周婆子放下筷子笑呵呵问道:“你今日出去见到那个公子了吗?”

    秦绯微皱起眉带着疑惑道:“是见到一位,只是那位公子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婶子原先伺候的那户人家的公子我早就是认识的。”

    周婆子更高兴连说道:“这就是缘分,缘分呐”

    秦绯笑了笑,隐隐嗅到阴谋的味道,林霈玉的那样的人,精于算计,搞不好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下午那会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的脑袋清醒了些,来也好去也罢,管他是在真是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才不怕呢。

    林霈玉的速度蛮快,第二日就有媒婆上门说亲了,秦绯端着喂鸡的木斗站在院子边上傻乎乎的,媒婆兴高采烈说了许多,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直到媒婆离去,她才恍然明白过来,月底她要成亲了而且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点了头,答应了。

    周婆子张罗开了,秦绯被她拉着后面跟着跑,中间林霈玉来了一回,带了许多布料首饰,说是聘礼,秦绯站在一边看着堆了一堆的东西,嘴巴紧闭像个哑巴,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都没想好,这亲结跟赶鸭子上阵似的。

    最后几日没见到周才,而且这事似乎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所有的人都在为了月末的婚礼忙碌,秦绯找时间跟周婆子说了自己的想法,不想这样就成亲,想过段时间再说,周婆子惊讶的看着她,嘟着嘴说她不懂事,这样好的人家她都不想嫁,还想嫁谁呢,那少爷长的俊俏,家世更是数一数二的,絮絮叨叨说的秦绯无地自容,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着大红鲜亮的嫁衣发着呆,细细的想林霈玉没有哪里不好,他的心意说的再明白不过,喜欢秦绯。

    真心喜欢她,娶她回家。

    秦绯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那样好看的少年男子对着自己情意绵绵说着喜欢,说对她的相思,换作任何一个女人的心都会波动的,时间太快了,觉得决定的太仓促,她都没准备好……

    眼前浮现出那双琉璃眼,她叹口气将被子蒙在脸上,前世的自己曾经无比的期盼跟李乾的结合,这一世的点点少女情怀早已被磨没殆尽,嫁就嫁吧,嫁得一个美貌郎君也未必就是坏事,起码日日看着舒心。

    成亲那天,起的极早,天刚蒙蒙亮,秦绯就被周婆子挖了起来,梳妆打扮好安静的坐在房间等迎亲的花轿,花轿巳末就过来了,奇怪的是新郎并未来娶亲,只是下人抬着轿子将新郎接了回去。

    秦绯头顶着喜帕也看不到周围的情形,软轿行的慢,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来,秦绯听周婆子说林霈玉的府邸也在城中,繁华旷达的不得了呢。

    一只手伸进轿子牵起她的手,手指修长白净,尾指上猫眼的尾戒折着微光耀眼夺目,秦绯看着那只光线流转的戒面蓦然就红了脸,抿着唇下了轿子,那个人并没有背起她,而是牵着她的手慢慢朝前走着,跨过门槛,周围安静只听有窃窃很小声的谈话,完全没有婚礼那样的热闹嘈杂,秦绯心里奇怪无比,但又不好掀开喜帕去看个仔细。

    拜了天地,喜娘领着她去的新房,新娘里也是安安静静无人在的样子,秦绯按捺不住掀掉了喜帕,这一放眼看她有些脸烧,房间里安静的站着几个丫鬟,正好奇的看这位自己掀掉盖头的新娘。

    秦绯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将帕子又盖了上去,脑中却是有些疑惑,这个房间布置的与乌尚风俗大为不同,摆放看上去也是精贵无比,林家果真不是普通富贵人家呢,周婆子真是用心为自己找了户好人家。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听门帘掀开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跨了进来,丫环齐齐喊了声:“皇上万安。”

    来人淡嗯了声:“下去吧。”

    秦绯被这一来一往几个字惊的猛站起身,一把掀掉头上的喜帕,极为诧异的看去,站在面前的男人笑的温柔,一身明黄,果真是帝皇才能穿的高贵颜色。

    “你,你。”她声音抖的都快掉了,半是气愤半是震惊,“你骗我”

    林霈玉走上前来搂住她的肩,凝着她的眼柔声道:“无意骗你,抱歉。”

    秦绯甩开他的胳膊,闭了闭眼脑中一片混乱,一年前的生活过的极为混乱,自己重生,得了自己的死因一心只想报仇,哪知后来世道变幻,现如今仇人过的凄惨,自己处境也是艰难,直到离了那牢狱一般的地方,遇上好心的周氏夫妻才过一段安静清心的日子,哪知转眼一看,竟然会嫁给一个帝皇?

    她渐渐平静下来,坐了下来,缓慢优雅解开头上繁重的头饰,安静的乖乖的,做一个听话的新娘。

    林霈玉轻笑了下,伸手帮她的忙,除去头上沉重的凤冠,他转身端起合欢酒,秦绯默默的接过,对饮而下。

    这是命吧,她想,抗拒不了的命运了。

    放下酒杯,她红了脸,勾着眼睨着他,轻声的问:“你是真心喜欢我么?”

    他浅浅笑起,更是俊美诱惑:“自当真心无二,自在秦府遇到你,初见你,你还是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呢,一肚子的坏水,整天想着怎么去对付那个妾跟那个庶出的小姐,你去库房偷酒下药,呵呵,这手段真是拙劣。”

    秦绯震惊:“你怎么知道的?”她细细回想并没有跟任何人提前过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无意看到,良辰美景过去的事情提了做什么,你既然已经来到北坨,嫁与我,过去的事还记得做什么,只要一心一意伺候我就是了。”

    秦绯撩起眼看他,皱着嘴低声学他说话:“一肚子坏水”

    他抱住她在低喃道:“我只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能跟我说些真心话的,其他的我不管。”红烛滴泪到天亮,蜡灰成堆,鸳鸯交颈。

    雨露初承,缠绵恩爱,秦绯红着脸探出被子,丫环听到动静撩开帘子,笑道:“主子醒啦,奴婢伺候你更衣。”

    秦绯坐起身,下了床,训练有素的宫婢脚步轻柔上前,动作更是轻缓,秦绯穿戴好,一旁一个稍大年纪的宫婢上前福身笑着柔声道:“奴婢叫方柔,以后是这锦安宫的主事宫女,主子万福。”

    秦绯搀起她,打量了一圈四周:“这里是锦安宫吗,以后有劳方柔多多操劳了。”

    方柔忙道:“奴婢自是应该,这是奴婢分内的事情。”转身将三位宫婢喊过来,依次介绍道:“这是柳絮,这是春燕,这个是花秋。”

    秦绯浅笑着一一见过,这时外面传来人声,有太监端着漆盒依次走了进来,秦绯愣愣神看着送进来的那些东西,方柔在旁扶着她笑道:“这都是皇上打赏主子的,主子要谢恩呢。”

    秦绯仍是怔怔的,带头的太监嗓子尖细笑道:“皇上打赏,娘娘该谢恩呢。”

    “娘娘……”秦绯呐呐念了一遍,方柔在旁说道:“我家主子谢过皇上。”

    “嗯,那我先走了。”

    秦绯眨眨眼大梦初醒了似的,走过去带着兴味看那些赏赐的东西,件件都是珍品,看了几眼捂着嘴打着哈欠回了里屋,现在倒是真的做了皇帝的女人,懒散的环视一圈四周,掀起嘴角无声的笑笑,带着嘲意。

    身子还有些不适,软软靠在榻上,拖着腮看着外头的天光,外面太监高呼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的凤架停在门外,秦绯一下站起来,懵了一般,突地想明白过来,他既然是皇帝,自然不只一位妻子,自己更是他众多妻子中的一位罢了。

    认命又不甘的缓缓跪下,垂下眼:“给皇后请安。”她不知道自己的封号,不好自称为婢。

    皇后年纪不大,含笑搀起她,端详她的面容,柔声道:“听说皇帝新得一美人,我便过来看看。”

    秦绯低着头,轻声道:“妹妹初来宫中,还望姐姐多多照应。”

    皇后转身坐下,宝石蓝的缎子料衬的面如春桃,雍容华贵,也是不可多见的美人。

    “宫中妃嫔众多,妹妹若觉得无聊到我宫中坐坐,或去其他姐妹宫中走走,说说闲话,初来生地方,总有些不习惯呢。”

    “嗯,妹妹自当听姐姐的话,有空便去姐姐宫中坐坐。”

    “你这里若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即可,不要不好意思,我们都是皇帝的女人,当自家姐妹就可。”

    “是,姐姐。”秦绯浅笑着安静的回话,后宫有主,比不得在乌尚国时,后宫无人,她能夜奔皇上书房能那样放肆,她心里明白,这里的任何一个都在她之前进宫,她不能冒犯。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惊梦

    第六十三章 惊梦

    第六十三章

    皇后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宫中的妃嫔便过来了,穿了一身枚红色的薄衫子,云鬓高梳,斜插一支翠玉簪子,打扮的素净,秦绯带着新奇看着她。

    “你是?”

    来人浅浅一笑,面色如玉:“我是东福宫的徐才人,听说锦安宫新来了姐妹,忍不住好奇便过来看看

    秦绯曲身行礼道:“秦绯见过姐姐。”

    徐才人搀住她笑道:“原来你叫秦绯,真是人如绯玉,明亮好看呢。”

    “姐姐说笑,万万比不上姐姐半分。”

    徐才人叹息声道:“皇帝眼光高,他看上的自然是美丽无比的了。”语气里淡淡愁绪,秦绯笑了笑没接她的话,宫婢端上热茶,秦绯送到她面前:“我新来乍到,以后还望姐姐多多担待。”

    徐才人饮了一口茶,笑道:“说这话真是见外了,一大帮子女人守着一个男人,呆在宫中光阴虚度,实在难受,我的寝宫离你的近,以后常走动,免得在这深宫里憋出病来。”

    秦绯点头笑道:“自是应该。”

    徐才人伸过手,身后的宫婢上前端上东西,徐才人伸手打开,是一对碧玉簪子,她拿起插着秦绯头上,叹道:“我是个不得宠的才人,皇上的赏赐也少,礼物轻薄,妹妹不要嫌弃。”

    秦绯伸手轻府吊坠,笑道:“怎么会呢,姐姐有心,我收了礼物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喜欢就好,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柳絮,送徐才人出去。”

    秦绯回到屋里想着徐才人的那些话,方柔走进去问道:“主子晚膳想吃些什么,我让灶房里准备。”

    秦绯被白日里徐才人的话说的有些感触,神情恹恹的,淡淡道:“随意吧。”

    方柔道:“那便做些清淡的吧,主子吃了爽口的。”

    “好吧。”

    方柔领了命去了灶房,秦绯撑着额打起了盹,一会梦到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一会梦到哥哥带着自己出去游玩,一会梦到秦嫣同自己争吵,拿刀砍自己,心惊肉跳的,啊的一声惊呼醒了过来,一擦脸,额上全是细汗,绸衫湿湿的贴在背后。

    吁口气,转过身她又惊的一声叫,林霈玉目不转睛的静静看着她,也不知道来了有多久。

    秦绯瞪了他一眼:“吓死我了,你干什么啊。”

    他笑笑,也不恼,坐下身,拂开她黏在额上的细发,轻声问道:“刚才做什么噩梦了,眉头锁的那样紧?”

    秦绯垂下眼低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住进这里有些不大习惯,”她声音越说越低,“况且也没人告诉我,要嫁的是皇帝,我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你骗我,看我被你耍的团团是不是很好玩?”语气还有些计较林霈玉瞒着她。

    林霈玉哈哈笑起,抚着她的脸爱怜道:“我还赐你封号呢,说,你想要什么封号?”

    秦绯无所谓笑道:“这还不是全凭你做主,你嫁我娶进来,想赏什么,想封什么,全凭你林先生做主。”

    林霈玉看她不大高兴的样子,不由关心问道:“怎么了?不开心么,我忙完朝政就过来陪你了。”

    秦绯歪着脑袋看他,带着淘气,两颗葡萄似的眼珠子闪亮:“其实我不叫斐晴,你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

    林霈玉奇怪道:“你有两个名字?”

    “秦绯,我叫秦绯,好听吗?”

    “秦绯?”他念了一遍,灿然笑起点着她的唇道,“那便封你个绯美人”

    秦绯迅疾从榻上站起,笑着跪身谢礼:“多谢皇上封赏。”

    “起来吧,你今晚该多多陪我才是。”

    秦绯十指尖尖搭在男子手中,带着羞意红着脸拉着他进了内室。

    林霈玉妻子众多,自然是情场老手,秦绯初尝情欲滋味,自然不是他对手,放开帘子,没一会功夫就听女声喘气,男人的粗喘声,方柔在外轻轻合上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宫婢红着脸听里面的情欲声音,方柔低声道:“都回屋歇着吧,我守夜就可。”

    春燕笑道:“那就辛苦嬷嬷了,我们这就回屋。”

    “嗯。”方柔在纱橱里铺好垫子半蜷着身子躺下去,听暖阁里的动静停下,连忙轻手轻脚起声,端上热水送了进去。

    低着头将铜盆轻轻放在盆架上,垂下双手缓缓退了出去。

    一只手轻掀开帘子挂在鎏金的帐钩上,林霈玉跨了下来,挤了热水帕子转身就要给秦绯擦拭,秦绯红着脸由他在自己身上轻擦,他邪气一笑手往下移,秦绯一把抓住,生如蚊蚋小声道:“我自己来。”

    擦净身上污秽,捞起散了一床的衣服,林霈玉压住她的手低声笑起带着乞求:“别穿。”秦绯不解的看着他,皇帝翻身压了上去,在她耳边喃道:“夜,还长着呢……”

    她忽地明白过来,笑捶他的胸膛:“……色狼。”他轻咬她的指尖,咕哝道:“就是色才好……”

    皇帝年轻俊美,妻子众多,除去秦绯那日见到的皇后跟徐才人,宁妃,还有德嫔,和嫔,赵婕妤,傅婕妤,笙贵人,裕贵人,芊选侍一共十位嫔妃住在后宫中。

    方柔将这些细细说来给秦绯听,秦绯怔然不语,犹如被人狠捶了一下后脑勺,脑子闷闷的响。

    自古帝皇薄情,林霈玉自屈身份,在李峮府上蛰伏那么久,自己在秦府与他相遇,不知他什么时候留了心,离开了乌尚还安排了这一处,现在想来冬梅怕也是他安排的。

    那夜冬梅跟自己说的话细细想来已经是不无蹊跷的,她凭什么能得知自己会荣华富贵,现在想来事情由因她都是清楚的。

    轻叹一声,原还以为都是真心对待自己好,也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

    室外阳光通透,光线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地上,秦绯看着那块不时轻晃着的光斑怔怔发傻。

    方柔走过来扶着她柔声道:“主子闷的难受吧,出去走走吧,瑜园的海棠开的好看极了,主子不如去看看?”

    秦绯闷的难受,听方柔这么一说,顿时高兴道:“那我定要去看看的了。”

    撑开伞挡住秋阳,主仆二人缓缓朝瑜园走去,瑜园里种的垂丝海棠,花朵低垂,犹如少女娇羞垂面,找了阴影处坐下,秦绯兴致勃勃四处观看,花期正盛,一眼看去姹紫嫣红好看的无比。

    方柔在旁帮她轻打扇子,侧着头笑道:“海棠花娇,不比牡丹大气,这边过来看的人便少,也就清净。”

    秦绯掐下一枝花簇,轻嗅笑嘻嘻道:“有娇便可,女儿娇弱,男子才会喜欢。”

    方柔接过花簇戴在她鬓角上:“主子比花还要娇艳呢,皇上最喜欢了。”

    秦绯笑笑不语,垂下眼一下没一下踢着伸到脚边的草枝,这里凉爽的很,比锦安宫里要凉快多了,那里闷的难受,宫婢们一语不发站在边上等着她差遣,跟坐牢似的。

    吹了一会凉风渐渐有些困意,方柔看她神色倦怠的样子,上前轻声道:“主子乏了吧,回去歇息会?”

    “嗯,是有些困了。”

    穿过长廊,两人拐了个弯就到回锦安宫的路了,刚迈出脚步朝前走了几步,就听一个妇人哭喊着扑到在地,抱住她的脚不停哭声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秦绯悚然大惊,忙抽回脚道:“你且站起身好好说话。”

    妇人抬头,满脸憔悴,双颊塌陷,满脸污秽,身上也不知几多时候没洗澡了,酸臭味直冲耳鼻。

    只看到一双大眼满是惶恐惊慌瞪着秦绯,抽抽噎噎喃喃说着许些话,偏又半个字都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方柔脸色一变,朝旁使了个眼色,一边的侍卫立即上前拉住妇人朝后拖去,那妇人也不挣扎,只是哭泣不止,一头长发凌乱不堪,疯子一般。

    秦绯收回惊恐的眼,后怕的拍拍胸口小声问道:“宫里怎么还有疯子?”

    方柔叹口气道:“真是做孽,她原是朝安宫的才人,皇上也颇宠她,唉……”

    秦绯看方柔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更加奇怪:“皇上的才人怎么跟个疯子似的?皇帝难道不管吗?”

    “也该她活该这样,皇上去年一年都不在宫中,在外巡游,可这余才人偏偏年初那会怀了孕,那会皇上刚回来,还没临幸她,她就有了身孕,这不摆明的事儿吗?也不知是跟宫中哪的侍卫勾搭上,做了这等丢人的事情。”

    “后来呢,皇上怎么处置她的?”

    “皇上念着情分,将她打入冷宫,怀的那个孽种一碗药赐下,她却还不死心,日日嚷着要见皇上,今日怕是又趁着巡逻的侍卫没留神偷跑了出来。”

    秦绯听的有些发呆,回到屋子里躺在凉榻上,眼前不时浮现出余才人痴痴傻傻的脸,年纪轻轻就要在深宫这般过完一生吗?

    转过身面朝着里,伸手去触床栏上刻着的祥云图案,心底沉沉的像压着一块大石,半梦办醒睡了一会,一睁眼,天色已经擦黑,坐起身朝外喊道:“春燕。”

    春燕忙走进来,掀开帘子笑道:“主子醒啦,这一觉睡的天都黑了。”

    秦绯昏昏坐起身,睡意未去,口里问道:“皇上来了吗?”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置气

    第六十五章 置气

    第六十五章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谁都不愿开口先说话,烛火跳动,林霈玉冷哼一声站起身道:“回宫”

    秦绯仍是坐着,看着窗户上的火红的窗花,闷闷的生着气,皇帝从她身边走过,她一动不动更没送林霈玉出宫。

    等皇帝一走方柔心焦的走来,轻声道:“这宫中主子可以跟任何人置气,可千万不能跟皇上置气啊,您若哪里不开心,打骂我们这些下人就是了,何必跟皇上摆脸色呢。”

    秦绯唇动了动,带着愤愤道:“就是看不惯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

    方柔一下捂住她的嘴,神情肃然的摇摇头:“这话主子可千万再不能说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还不知道会怎样。”

    秦绯烦闷的站起身道:“肚子饿了,先吃饭吧。”

    方柔露出笑:“嗯,我去准备。”

    第二日林霈玉并未过来看她,秦绯也无所谓,她一个人乐的自在,看着闲书,累了便睡会,晃晃一天便过去了。

    她一进宫皇帝就封她为美人,也不过是个小户出身,后宫中不知多少人嫉妒的红眼,她跟林霈玉赌气,皇帝生了气就不来看她,那些嫉妒她的人顿时幸灾乐祸看她笑话。

    这些事方柔说给她听,她也只是笑笑,又去看她的异志,这么多女人巴着他等着他,他林霈玉也不缺她秦绯一个,这样的男人她不稀罕,更不在乎。

    她想的透透彻彻,但凡被众星拱月的男子,心气越高,这样的男人她无心去争取,爱来便来吧,不来也随他,犯不着自己为了他多看一眼,掏心掏肺的花心思,余才人就是活列子,也许不过是想引得皇帝生些醋意,对她上心,哪知沦落成如此这般。

    她是被他算计嫁进来的,事已至此她不怪谁,但求安稳生活。

    曼斯条理绣着绷架上的红梅,这些细致活她还是前世做小姐的时候做过,生病后没有再碰过,荒废这么些年,她的绣工真是够糟糕的。

    方柔端来冰镇的西瓜,秦绯眼一亮,放下针线开心吃起,直说好吃。

    方柔看她吃的欢喜,呵呵笑了起来:“主子也真是,皇上都不来,你还这么开心。”

    秦绯挑挑眉不以为意笑笑,方柔替她擦擦嘴角,无意道:“余才人死了。”

    ‘啪’,西瓜从手中滚落,秦绯极为震惊的抬眼,心口发凉:“怎么会?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方柔捡起滚在地上的西瓜,叹息道:“皇上早上一道白绫赐死,圣意难违。”

    秦绯听的脑中嗡嗡作响,猛地站起就要出去,方柔按住她,摇摇头缓缓道:“不可去。”

    “皇上这次必是迁怒,那余才人打入冷宫已近半年有余,皇帝都未曾管过她,主子前日跟他说起此事,又跟他置气,皇上动怒才赐死余才人。”

    秦绯扶着头蹙起眉头,她心底更清楚,因为一个疯掉的才人跟他顶嘴,惹的他不快,过了两日她也没去道歉赔罪,又不好责怪于她,只有赐死那个惹事的余才人。

    一夜夫妻百日恩,薄情至此,真是让人心凉。

    额间隐隐抽痛,眼前一切顿没了兴致,坐在绣架前刺了几针便将手扎破,心底觉得无比烦躁,偏又不好发作,跟谁说呢,又能说什么呢。

    合衣躺下,睁大眼看着屋梁,这感觉跟溺水一般,孤独彷徨。

    躺下没多久,就听外面高呼,皇上驾到。

    秦绯撇撇嘴不大情愿的起了床,跪下身:“臣妾恭迎皇上。”

    林霈玉越过她:“起来吧。”

    秦绯偷偷翻白眼,暗自不屑,得瑟什么劲。

    方柔使了眼色,屋里的下人鱼贯走出,只留秦绯跟皇帝在屋中。

    林霈玉撩着眼看她:“怎么不说话,看到我不高兴吗?”

    秦绯淡淡垂着眼不咸不淡道:“不知说什么,怕皇上不高兴,若是皇上不高兴了,又要赐死谁,秦绯心神难安。”

    皇帝微侧着头看她:“你这嘴巴什么时候能钝些,我是你的夫君,你这样跟我说话是大不敬。”

    秦绯低着头,依旧淡淡的:“臣妾不敢,皇上的喜忧臣妾铭记在心头,生怕言语有一丝疏忽惹皇上不开心。”

    林霈玉无奈上前牵起她的手:“真是小孩脾气,余才人的事与你无关,你自责些什么?”

    秦绯默然不语,这事再纠缠下去对她没有好处,死的都死了,她还计较些什么,抽回手:“我去给你泡壶茶,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下去做。”

    见她露出笑靥,皇帝也高兴:“随你吧,你喜欢吃便好。”

    “嗯,那我去准备了。”

    侯在外面的宫婢见秦绯带着笑脸走了出来,顿时大松口气,主子心情不好,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心底更难受。

    生怕犯上一点错惹恼主子,花秋欢欢喜喜领了命去了灶房,方柔端上凉茶送进内室,见皇帝拉着主子的手低声细语说着什么,两人相对而笑,分明是情义正浓,露出笑悄悄退了出去。

    林霈玉凑在秦绯耳边轻嗅道:“擦的什么香,这么好闻。”

    秦绯抬手闻闻,奇怪道:“没有啊,天气这么热一身汗味,哪里香了。”

    “哦~汗味都这么香。”

    秦绯笑捶他下:“胡扯。”

    他握住她的手,拥她入怀,叹息道:“别惹我生气了,这后宫够乱的了,你可不能再给我添乱了。”

    秦绯不服气道:“谁给你添乱了,你娶这么多老婆,不乱才怪,怎么还责怪到旁人头上了。”

    “只要你乖乖的就够啦,其他的我不管。”

    两人说笑了一会,秦绯突地想起一件事问道:“那日我求你帮我从乌尚宫中带走李乾,现在他人在何处?”

    林霈玉淡淡道:“我让碧色从宫中带出他,他却死活不肯进北坨半步,现在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的了。”

    秦绯有些着急:“他一个人会去哪里?还在乌尚吗?”

    皇上瞥了她一眼:“你急也没有办法,你若是焦急,我派人找他便是,但如果我能找到他,你不许跟他见面。”

    秦绯噗嗤笑道:“我已身为人妇,怎好与其他单身男子相见,丢了你的面子呢。”

    他也笑了:“我不过说说,你还当真了。”

    “皇帝的话一言九鼎,臣妾敢不信吗。”

    “记得便好,晚膳都好了吗?肚子饿了。”

    秦绯走出帘外:“布菜吧。”

    菜品上全,秦绯夹了一块鱼肉自顾吃着,林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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