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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74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屋里和几个大丫鬟说笑起来。屋里姑娘们不在,大人们说话也方便了起来,也就越聊越多了,连云丫头放了定的事也说了出来。

    子肜一贯是在旁边多听少说的,听了这些东西,不由就哀叹了起来。湘云及李纹李绮的将来如何,石头记上并没有明明白白的表述,如果只是听着这几个姑娘的名儿,她也只会说声可惜而已,但现在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却让她为难了。她学不来圣母的样子,也不能硬着心肠干看着。

    湘云定了人家,就是那个卫若兰的,这她是知道的。这卫若兰,子肜也是知道的,不错的一个孩子,她为迎春相看人家是也考量过。只是想起原著中的“寒塘渡鹤影”,就有些不安。史湘云虽然不是自己带大的,但也是自己熟悉喜欢的女孩子,但她和湘云也是因为老太太才连着一丝关系,根本管不到湘云的事情,她家里人给她定了卫若兰,看来也是认真为她的,她怎么能凭着前世一句诗词就指手画脚的?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哪里不对。所以也只得作罢,除了跟贾政说了多照看一下那个卫若兰,她也帮不上别的了。

    只是这李家姐妹与甄家有瓜葛,她倒是知道哪里不妥的,因为这甄家最后是被抄家的,而且是在荣国府之前。这样的人家,不管李绮还是李纹嫁了过去,不是白白的受苦吗?

    子肜心里有事情,所以也没有专心的与他们聊天。只是她本来给老太太的印象就不是多话的人,所以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反而还笑着说道:“这江南甄家我市与我们府上有旧呢。没想到这最后还有这样的瓜葛。知是不是道他婶子与他们家讲的是哪个姑娘?”

    正文 292 互诉

    292 互诉

    李婶寡居有些日子了,并不擅长与人聊天,才刚只是一时失言,说了那些个话,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见老太太还在问她,又不好不答,只得说道:“这只是先夫偶尔透露的一些意思,并未曾说定这些。所以我也心存顾虑,万一有个什么事故,倒叫我那孩子以后为难了。”

    老太太一听就明白这李婶因为这亲事还未曾最后定下来,所以不肯多说,怕以后有了变故,妨碍到他们家姑娘的名声,也就不再多说了,转而聊起其他事来。这边说着,就听人来报,说是薛家姨太太带着亲戚过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一高兴,忙让人请进来。因听说还有一位小爷跟着,也就让姑娘们先不必过来。

    等薛王氏进了来,才看到,除了宝钗外,薛姨太太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人。子肜是知道,就是薛蝌和薛宝琴了。

    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给子肜见了礼,再给李婶行了礼,身后的几个孩子也跟着薛王氏给众人一样样的学来。这一圈的礼兜完了,薛王氏才把两个孩子指出来跟老太太说了,这两孩子是先薛老爷的弟弟、薛王氏小叔子的孩子,男孩子大名一个蝌字,女孩儿闺名宝琴。然后让这两个孩子再次给老太太行了礼。这薛蝌是薛蟠的从弟,宝琴也是比宝钗年幼,这男儿倒也是一表人才,女孩儿也是长得像画中人似的。老太太看的喜欢,拉着两人细细看了,又仔细的问着一些几岁了,喜欢什么,路上走了多久等一些家常话。薛蝌倒也大方,一一的仔细答了。老太太看这更是喜欢,忙让人给了见面礼。子肜也不能拉下,只能依着让人去准备着一些金锞子等物。又自度李婶必没有料到这些,就让人去悄悄的回了李纨替李婶预备下了。

    一通问候完了,老太太让人引着薛蝌去了前院见家里的几位爷们,还让人关照给照看好了,不能委屈了薛蝌。然后又拉着宝琴左看右看的,看得出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子,问着各色的问题,包括可有没有定了人家之语。

    薛王氏也不知老太太到底意为如何,只能小心的答着问话,笑着说道:“这孩子早就定了人家了。当年他父亲在京时已将这孩子许配都中梅翰林之子为婚,这回进京正是为了发嫁的。”老太太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着头。笑着对薛王氏说道:“我看这孩子就是喜欢,今儿个厚着脸向你讨个人,留着这个孩子在我这里多住些时候,多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薛王氏今日带着兄妹二人过来,一是为了全了礼数,二来心里也是存着这个想头的。她家里现在正不太平呢,并不想留着这个侄女在家里,让这孩子也跟着不痛快,同时也不想让人知道这家里的糟心事。先她还没张口,老太太倒是率先说了,她反倒是能卖个乖了,笑着说道:“老太太看着喜欢是这孩子的福分了,能跟着老太太身边,学些个眼高眉低的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只是这孩子年幼,还不懂事,还要老太太费心了。”

    老太太笑着说着不防事,又对着鸳鸯说道:“黛玉云丫头几个在哪里?你去寻了他们,来见见客人。”

    鸳鸯忙答应着出去了,来到了偏屋里,进了门,也不说别的,只是对着湘云福了下去,嘴里说道:“给湘云姑娘贺喜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就没了声音了,湘云红着脸就不吱声了。看这她这个样子,其他人像是明白了什么,都看着湘云,笑着说道:“湘云姑娘瞒着我们好苦,有了这样的好事也没告诉我们,可见是和我们见外了。”几个人的嬉笑,弄得湘云的脸更红了,鸳鸯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伙儿还是等会儿再恭喜湘云姑娘吧,老太太这会子还在等着呢。”

    等几位姑娘们来到了正屋,跟宝钗等人见了礼,亲亲热热地叫着姐姐妹妹。老太太看这一屋子的花团锦簇的,笑得格外开心。

    等着晚上,薛宝琴就歇在了梨香院跟宝钗做伴了。湘云也照旧跟着黛玉回了黛玉的住处。湘云看着黛玉,说道:“看你今儿个的气色不太好,可是心里有什么事情?”

    黛玉心里本就存了事情,听了这是说话,只是不语,慢慢的眼泪就下来了。湘云看着这样,不由的急道:“我就看不上你这个,有什么事你不可说吗?哭得个什么劲儿啊我们也可以算得上自小就在一块儿的,往日里也能互相交心互相慰勉的,你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的?就算是我不能帮着你什么,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个人商量一下也是好的。还是你不把我当成是知心的人,有什么话不可以对我说的?可是什么人欺负了你不曾?就算我不能做什么,老太太太太也是疼你的,你去回了他们也是可以的。”

    黛玉是知道湘云的脾气的,对湘云的那些急话并不放在心上,现在看到湘云急了,也顾不得只是哭了,忙拉着湘云道:“我哪里不把你当成知心人,也并没有人欺负了我去,只是这连日来看了这些个人,心里感触罢了。”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才接着道:

    “往日,我们俩也曾说过,我们几个都是有着欠缺的人,宝姐姐没了父亲,哥哥又是个那样的,我失了母亲,你自小就一个人了,可是今日里看,宝姐姐虽没了父亲,但还是有兄弟可依靠,还有妹妹可以依伴着说话,你以后也有了依靠,就剩下我,虽有父亲却离着老远,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上一面,一个人无根无泮的,还不知日后怎样个收场。”说道伤心之处,泪又下了来。

    这话让湘云也想起了早逝的父母,陪着落了几滴泪,才啐道:“呸,你又胡说些什么?没的扰得我跟着你掉了几滴。宝姐姐有哥哥兄弟依靠,有妹妹说话,你难道没有表兄弟们?这府里的几个姑娘们连带着我不能陪你说话?你父亲虽离着远,但可依可靠,日后总能团聚的。这府里的老太太太太们,老爷小爷们,哪个不是对你好的,更别提有些个还把你当成如珠如宝的?你还有什么可哭的?你要是和我比起来,父母早亡,叔叔婶婶又是那样的,还不得哭死?”

    叫湘云如此一说,黛玉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和湘云相比,她可是好上太多了,她这几日只是见了人有亲戚来投,触动了思亲之情而已,心里不痛快,才莽撞了,忙对着湘云赔不是道:“却真是我想左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了。”

    湘云见黛玉不哭了,如此说话,知道她是想明白了,也就笑了,她是个心胸宽的,自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因此说道:“我要是同你计较这些个有的没有的,哪里还计较得完?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忽而狡黠地一笑,说道,

    “还是说你今儿个跟本不是为了你说的那些个伤心的?对了,你说我定了亲,以后有了依靠,你却无根无泮的,可是姑娘大了,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这话一出,把黛玉臊得满脸通红的,才刚虽然也是稍微有些这个感触的,却不主要是这个,但这样被湘云直白的说出来,哪里还扛得住?张了几张嘴,也不敢拿眼看着湘云,扭身啐道:“呸我把你当做个正经人儿,好好的与你说话儿,你倒是这样消遣起我来。看我以后还同你说心里话。”

    湘云看黛玉急了,就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止住笑对黛玉说道:“我这哪里不是正经话儿,可有什么好害臊的?”

    说着就去掰黛玉的身子,要去看黛玉臊红的脸。黛玉哪里有湘云的气力,只一下子就被湘云掰了过去,逃脱不得,只是把手中的绢帕盖在了脸上,不让湘云看她的脸。

    湘云又是嘻嘻一笑,一手掰着黛玉的肩,一手去揭了黛玉脸上的绢帕,嘴里还是不正经的说道:“我这算不算是抢了未来的林姐夫的先儿,揭了林姐姐的盖头?”

    黛玉挣脱不过,又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道:“你还混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说着使劲地扭着身子。

    湘云见真的把黛玉快惹急了,也就见好就收,松开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林姐姐你也别生气了。只是我说得真的是正经话儿,虽然别人听了要说我没羞没臊的,不合闺训礼法,只是那些个东西当饭吃?当衣穿?我们这样的人,但凡不能多为自己考虑些,还能如何?你可比我好多了,起码这府里的人是真心对你好的,不像我那里,只是顾着个情面外头的名声而已。不过,这回他们倒真的是为了我好,仔仔细细的为我挑了个人。”

    (还有一章,要凌晨了)

    正文 293 露意

    293 露意

    湘云因见黛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就向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的奶娘也跟着一起去相看了,又赔了几件首饰使人私底下打听过了,那个人是个好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病。再怎么着,他们都是我的叔叔婶婶,这样的大事总是要为我着想的。我这里也算是差不多放心了。”

    说着,湘云给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才接着说道:“我这里也就是这样子了,至于以后的嫁妆什么的,我婶婶虽然小气,又爱钱财,但也不能失了府里的面子,还有我娘留下的嫁妆等物呢,还能亏待了我去?我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是你,也要有个成算。虽然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的,但是林姑父是个男人难免粗心些有离着远了些,不如靠着府里的老太太太太们。我看他们是真心疼你,不会不为你考虑周全的。你也要有个主意,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人向她们提上一提。”

    黛玉原本还仔细的听着湘云说话,没成想这话题一下子就又跑到她身上来了,听着湘云的话,就羞的耳根都红了,啐道:“你可真是的,还越说越起劲了,快快住了嘴吧,真真是个话口袋子。”

    湘云本是一片好心为了黛玉,但见黛玉不领情,也觉得没意思起来,悻悻的说道:“我是真心和你好,为了你才说这样的话的。还真道我是没脸没皮,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罢了,你既不愿意听,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一说完,就丢下手上的茶盏,自去靠在床上不作声了。黛玉只是脸上不好意思,放不下身段,才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会子见湘云不乐意了,也内疚起来,跟着起了身,也坐到了床上,轻轻地扯了扯湘云的袖子。湘云也不理她,只是歪在那里避开了。黛玉见湘云像是真的生气了,扯着湘云的衣袖道:“你的好意我懂,只是怪不好意思的。”说着摇了摇湘云的胳膊。

    湘云这才拿眼看她,说道:“哎,可真是的,跟你没法子生出气来。你既明白了,自己就好好思量,可是我说得那样?”

    黛玉硬压着害羞,垂着眼点了点头。湘云见这样扑哧的笑了出声:“罢了,现在看你这样子,还以为我在逼迫你什么呢。”

    黛玉想着也觉得好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紫鹃等人进来服侍了姑娘们解了钗环梳洗脱了衣裳,伺候着姑娘们上/床安置了,才出了里屋,在外头屋子里上夜。

    黛玉湘云两人才刚经过这样的一番说话,这会子一时哪里睡得着,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湘云在的这一段日子,黛玉没法拿出宝玉给的那些个画出来看,只是那些画儿早就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让她可以随时随地地可以体味可以想念。一想起宝玉对自己的那番心意,黛玉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柔柔的,觉得心里满溢着快乐,整个人好似要飘了起来。黛玉虽不得见了宝玉,但总觉得他就伴在自己的身边,好像一回首,他就会在那里一样。虽然当她真的回首,那里并没有什么人,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人早就在她的心里,无时无刻的在那里陪着自己。

    黛玉又想着湘云对自己说的话,想起以前紫鹃的那一席话,心里就涌上一股冲动,想要真的像他们说得那样,去跟老太太说去,去跟太太说去。只是她本就是个多思多虑的人,虽想要去述说的冲动那样的大,但还是想着这到底好不好,老太太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守礼数,太太会不会认为自己太过于轻浮,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失望,认为自己有失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教导?若他们真会这样想,那是不是以后就不能跟宝玉在一起了?一想到这个可能,黛玉就觉得心也会疼得纠了起来。不,她不能这样子的莽撞,她经不得一点点不能和宝玉在一起的可能。对了,她也曾听到过,老太太有意把她许配给宝玉的,琏二嫂子以前也拿这个事打趣过自己,那既然这样子,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莽撞了?那要只是传闻呢?黛玉这边左思右想的,不得说法,连带着也无法入睡,只是翻了几个身。

    湘云也没睡着,见黛玉这样,就问道:“林姐姐,怎么尽顾着翻身,可是哪里不妥当?”

    黛玉这会子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真想找人说说,可偏生又说不出口。这会子见湘云问起,想到才刚湘云对自己掏心窝子的那些个话,就想找她倾诉,想把心里满满的喜,以及那些又喜又忧,半喜半忧,喜忧交/杂的事情都倒了出来。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心系宝玉这样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委婉的转了个方式,只是对这湘云说道:“你且等着,待我去取一样东西来与你瞧。”

    说着话,也不顾湘云惊讶的样子,借着茶水桌子那头微弱的烛光,悄悄地起了身,轻轻地走到她放贵重东西的地方,寻了钥匙,摸索着打开了箱笼,轻手轻脚的取出个匣子来,这才回到了床上。

    黛玉也不顾湘云的惊讶之色,当着湘云的面打开了那个不大的匣子,取出一物来放在湘云的眼前。借着微弱的烛光和照进来的月光,隐约可辨是个簪子。湘云不明就里,疑惑道:“这是?”

    黛玉轻声道:“这是前朝之物,出自巧匠之手,乃亡母遗物。”

    湘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那你这会子把这个取出来做什么?这东西我现在看不清,但听你所述,必是个好东西,怎么没看到你用过?”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把此物的来历轻轻的说了,因牵涉到长辈之间的事情,她也不便说得很清楚,只是简单的说道:“这原本是老太太赐给新儿媳妇的见面礼,后来成了母亲的添妆。母亲临去之前把这东西赐给了我。”接着,又把母亲临去之前的交待,特别是“完璧归赵”这样的话给湘云说了。

    湘云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啊”的一声叫出了口,虽然马上捂住的自己的嘴,却还是惊动了值夜的人。只听得外头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说着就听到细细索索的响动,怕是要起身进内来查看。

    湘云忙扬声道:“没什么事,不用进来了。我们这就睡了。”外头听着这样说了,说了一句,“不老早的了,姑娘们还是早些睡吧,有什么话还是等明天再说吧。”然后又悉嗦了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黛玉忙着把东西收拾好了,才又回到了床上。只是这会子湘云怎么都睡不着了,等黛玉才躺好,马上问道:“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你到底是有没有对老太太说过?”

    黛玉听着,心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半晌没有说话,湘云忍不住了,摇着黛玉的胳膊道:“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个人了。”

    黛玉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那时我还小,有听没懂的,加之又伤心,哪里分辨得出什么来?就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至于老太太那里,那我可是不孝了,对不起母亲,并未把她的话转告老太太。”

    湘云就急了,说道:“看你说话作诗时的那个灵性儿,只当你是个极聪慧的,现在才明白你就是个傻子,那话怎么能不说呢?”

    “那时虽还小,只是总觉得这话里有话,我这样冒冒然说了,是极不妥当的。也就瞒下了。”

    湘云想着觉得黛玉那时做的未必就对,只是已经这样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对黛玉道:“那会子不说,也不知道你做得是对是错的。只是你现在拿出来做什么?”

    黛玉不说话了,若现在这光再亮些,就可以看着黛玉满脸通红的躺在那里。只是现在这样昏黑的屋子里,湘云并不能看得清楚黛玉。湘云见黛玉又不说话了,就又去摇了摇黛玉的胳膊。只是这会子黛玉铁了心不说话了。湘云问了两三次,得不到黛玉的回应。也就罢了,只能自己一个劲儿的蒙头苦想。

    黛玉因为稍微吐露了一点心里的事情,这会子轻松了好多,反倒慢慢的睡着了。只可怜湘云一夜辗转,只等天都蒙蒙亮了,才蒙眬的睡去。

    大家闺秀没有早上赖床的道理,到了差不多的时辰,黛玉就醒了,外屋的人早就候着了,听见里都微有动静,就端着梳洗之物进了来。湘云虽然没睡好,但还是醒了,硬撑着也起来梳洗了。等俩人完了事儿,众人端着器具出去了,黛玉一看湘云,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就哧儿一声笑出声来。湘云嘟着嘴道:“还不是你勾的,你倒好,自己是睡了,留着我想了一夜。”趁着身边暂时没人,湘云说了一通话来,却没想到被早一步回来的紫鹃在外头听了个正着儿。

    正文 294 征兆

    294 征兆

    湘云性子直爽,熬了大半夜没睡,才算是多少想明白了一些。当下就像找黛玉问个明白,只是看黛玉睡得熟,也就忍下来了。等到现在早已算是不易了,看着屋子里暂时没人,她就一把拉着黛玉问了个明白。

    昨日里借着夜色,黛玉算是拐弯抹角的述说了下心事。可这会子一大清早,天光朗朗的,黛玉实在是抗不住羞了,只是红着脸不同湘云说话,湘云看到这个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湘云虽大气,但也只是个姑娘家,对这些个话题也是带着羞意的,看这个样子她越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湘云有些疑惑的对黛玉说道:“既然姑妈给了你那簪子,又让你同老太太说那些个‘完璧归赵’的话,你现在岂不正好跟老太太说去,把这个事定了下来?”

    黛玉原本还在害羞,听到湘云这样一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也顾不得害羞,倒是有些心急慌忙的对湘云说道:“云丫头,我们交好,我又知道你实是为了我好,我才把这埋在心里的事告诉你的。只是这话,出得我口,进得你耳,你再也不许同旁人说去,哪怕是老太太那里也不行,你可得答应我”

    湘云见黛玉说的郑重,又带着焦急,只得说道:“你放心,你既然把我当知心的,你不让我说,我自然不会对人说的。若我失言了,就叫我头上长个疔,一直烂到心里。只是,你为何不同老太太去说?”

    “你且想想,当初我来时不说,后来也一直没说,现在人大了,懂事了,倒巴巴的找出那个东西去同老太太说,算个怎么回事?你都猜得出我的心思,老太太她老人家吃过的盐都比我们吃的饭多,她又岂会猜不出来?老太太最是个重规矩的,我这样做又把那些个规矩礼数丢到哪里去了?她老人家又会怎么看我?她也不知会不会伤心,一心疼爱的外孙女,连个礼数都不懂?若这样,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她老人家,还不如一头碰死了干净”

    史湘云听了,想想也无奈:“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但凡你心思轻一些,身子骨也该更硬朗一些呢。你既有主意,我也不多说了。”看看黛玉脸色有些不好,又劝慰了几句,看着紫鹃等快回来了,也就不多说了。闺阁之人,哪有老把这些话挂嘴上的?等着紫鹃进来时,两人神色已经好上了许多。

    二人只道行事机密,却没想到紫鹃早已回来,因而从头听到了尾,并在外屋为二人作了遮掩。紫鹃早就疑惑姑娘有些个不对,只是姑娘大了,有些话姑娘不说,她劝了几次也不能老说的。现在这事儿她早就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想到还有那簪子和姑太太的什么话在里头,只是姑娘不想说,她也只能做不知道。

    等姑娘们梳洗好了,就到了老太太那里用饭。薛宝琴昨日就同宝钗一起居在了梨香院,这会子也同她堂姐一道来到老太太这儿用饭。宝琴这孩子人长得好,性子又娇憨,但真是招了老太太的喜欢。老太太就赏了这孩子好多好东西,又关照宝钗道:“你妹妹还小呢,哪怕贪玩些也随了她,你也不要拘着她了。”

    宝钗笑着应了,又打趣地拉着宝琴边看边说道:“罢了罢了,你且离我远些,省得让人以为我要亏待你了。我到要仔细看看,我倒是哪里不如你了?倒让你如此的比了下去”

    众人听了也笑了,有人道:“我竟然不知道,宝姑娘也会捻酸吃醋。”又有人笑道,“那哪里是吃醋,宝姑娘也是如此的诙谐呢?”

    只是惜春冷笑了一声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说得是真心话?”

    宝钗听了这话,脸色僵了僵,她知道四姑娘不太喜欢她,只是这样让她下不来台还是有点尴尬的。好在老太太笑着说话了,拉着惜春过来说道:“真真是个傻孩子,年纪小性子又直,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琴丫头是宝丫头的隔房妹子,又远远的过了这边,宝丫头如何会不疼她的?”

    宝钗见老太太给了她台阶,脸色也有了光彩,她本就脸上不太显颜色,这会子倒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大方,还是笑着对惜春点了点头。

    老太太看着这些,脸上还带着笑,心里却叹气,宝钗这个女孩子确实不简单,她一直让这丫头留在府里,让她同府里的姑娘们一起做伴,别人都以为她是喜欢这个姑娘会说话,留着她解闷的。其实她是指望能让几个姑娘多看看,多学学,让宝钗做个磨刀石也是不错的选择。看着府里的姑娘,以后成了亲,这后院的争斗可不是像现在做姑娘这样看到的那样简单呢

    又看着黛玉,这孩子同她母亲一样,聪慧剔透,目下无尘,只是自己那样一个好好的女儿,嫁入那样一个简单的人家还吃了那许多的亏,早早的折损了身子,虽然后来明白了为妇人之道,但伤了的心、身在也补不回来,年纪轻轻就去了。现如今敏儿的这个女儿叫自己如何放心得下?只是,若真的像老2说的那样,不是有委屈了宝玉?从没有一件事,叫老太太如此左右为难的。

    这些个细碎的事情不说,余下来的日子荣国府倒是平静无波的。贾珠回了京里好久没有听皇上有旨意,子肜虽喜欢儿子有空陪着她,但还是有些担心的。贾珠自己倒是不当回事,这儿子虽已老大了,在外头也是官威日重,在她面前还是嬉皮笑脸的,只笑着说,能在家里陪着母亲不好吗?难道母亲不喜欢他在家里?这些近似无赖的话倒真让子肜觉得这儿子在她面前就像没长大似的,知道儿子是体贴自己,不想让自己担心,又看着贾政白日里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也就不管了,这父子俩就这个德性,还是宝玉逗着有趣。

    不过,终究没让贾珠就这样一直闲下去,十一月里,来了旨意,让贾珠去户部任职,以四品之身任郎中一职。贾珠本来就是升得的太快,有人微词,说是外戚当道。只是皇上对中宫一像敬重,贾政的能力手段又是放在那里,所以那些话只是极少有人提起。只是贾珠确是年轻,原先又一直有贾政引人眼光,所以人人只当他只是借着老父妹妹才爬到了那个位置,现在这样以四品之身担任五品之职,是不是有个什么预兆?中宫要失宠了?

    贾政等人当然也知道这是预兆,但这事与那些个人的推测怕是有些不符。看着日渐嚣张的周家、吴家,一些不知收敛的世家公侯乃至皇家宗族,贾政只能是摇头,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真是一点都不假。他得到子腾的密报,太上皇的身子日重了,昏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了。今上开始要放自己的人在各关键的放了吧?红楼中真正摧枯拉朽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得了这些个消息,原本要带着王炜回京的王老爵爷和张太君又留在江南了。连子肜都得了关照,虽牵挂着宫中的元春,还是尽量不再递牌子求觐见。

    这外头的气氛并为影响到府里内院的生活,娘几个隔着高墙,并不知外头的事情,照旧吃茶聊天,姑娘们也时不时地找些个乐子。惟有宝钗日渐消瘦了些,虽然面上一点也看出什么忧色,举止行动还是那样的气派。

    老太太面上不知宝钗为何清减,只是她留着人家闺女在身边,若有个好歹,也是个麻烦事儿,于是请医问疾的一如果府里的几个姑娘。宝钗自己是知道自己家的事情的。那位夏氏嫂子这段时间也是闹腾得很,虽然还是被她娘吃得死死的,但时不时地一些个不上台面的小手段也让人心烦的,就像蚊子咬你一口虽不能像被狼咬了那么怕人,但这总是瘙痒也是挺烦人的。

    最气人的还是自己家的哥哥,虽不是向着那个夏氏,但听不明白这里头的事情,几次娘要教训夏氏,都因为他的不明白给生生搅黄了,气得娘都冲哥哥发了几次火。她知道哥哥是无心的,这样凶他也无济于事,指不定倒是把他往夏氏身边推呢。

    薛王氏哪里不明白,只是有时候看着儿子那样就有些个心浮气躁。她一向是动惯手腕的,但不管是在王家还是在薛家,大家面上还是好得很,保持着和睦的样子。没想到这夏氏整个就泼皮无赖的做法,就差没像那些婆子下人那样躺在地上撒泼了。偏儿子还看着新鲜要不是怕伤了府上名声累及到宝钗,她真想把这泼妇给休了。这是什么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亏得以前还是有些好名声呢。要不是这些个名声,还要顾忌儿子不能背着个克妻的说法,她早就下手了。且先让她多跳跳,留她些日子。

    (这一章写的太痛苦了,从起来直到现在啊,整整十个小时,才整了三千字,当然不算写了删删了写的,要是都留着,怕是够三章半的量了。收官期间,这么折腾人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主要是一下子又冒出些新的想法,这要写了,就又展开了,收不住了。但是一点不写,结局又太糙

    今天就这些,对不住等文刊的各位亲。可怜我伤透了心,明明花了那么多时间,却只能传这一点点,好好一个周日都搭进去了。头疼欲裂,心里也不痛快)

    正文 295 示警

    295 示警

    虽然才进了十一月里头,府里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得忙着年时了。这些东西往年也有着例儿放着,李氏和石氏操办起来也不算是太难。不过,虽如此说,但是繁杂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府里的姑娘们也都帮着忙。而黛玉就算是身子弱些,也让子肜接着派了差事,女儿家总要长大出嫁的,这些事情还是要多练练才好呢。

    只是这样一来,凤姐儿不好意思了,她现在胎儿已稳,只要不太操劳,倒也可以担些差事,只是贾琏还是一连担惊受怕的样子。子肜哪怕是看着贾琏的这个样子,也不忍心让凤姐儿接差事,最后还是让平儿白日里去李氏那里帮衬一二。

    这一日子肜还在房里教导着小芝儿认识着一些药草、药性,边上三姐儿小薷儿也在看着。小薷儿比芝儿小上两岁,还不太知事儿,听着边上太太跟哥哥在说什么服用不服用的,就要抓着那些个草根子往嘴里塞。小芝儿倒是一副大哥哥的做派,忙轻轻的拉着庶妹的手,奶声奶气的说道:“妹妹乖,这些个东西不能就这样吃的,要肚子痛哟”

    小薷儿虽才两岁多,却听哥哥的话,乖巧的点点头,也不往嘴里填了,只是还眼珠子不错的看着这些树皮草根的。看着孩子这个样子,子肜也觉得好玩,就有心逗着她玩儿。她虽然行三,但因为子肜不喜听人叫三姐儿,所以现在就都称呼她薷姐儿。还因为这个事儿,当初逼着贾政去催他大哥赦老爷给大房的大姐儿和二姐儿快点取名,一起入了族谱。现在贾瑚庶女大姐儿名蓂,取意瑞草,保她平安,还在佛前供着寄名贴儿,现也七岁有余,早早的也开始读书认字,也学了女艺。贾琏的嫡长女赐名萝,虽是香草,也有萝蔓盘盛之意,想来大老爷也希望这二儿子也早日得子,也与寻常人家那些叫来弟儿招弟儿带弟儿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平常府里人巧姐儿巧姐儿的叫惯了。

    子肜这边带着孩子们玩儿呢,就听人来报,她儿媳妇石氏来了。子肜忙让了进来,这芝儿也规矩,听着母亲进来了,忙小大人似的挣扎着下了地,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只等石氏给子肜行过礼了,才上前来有模有样的给母亲请安。而旁边的薷姐儿还不太懂,只是跟着哥哥有样学样。

    石氏看着儿子当然是高兴的,但眼光扫向薷姐儿却微微有些个黯然,但是很快就遮掩了过去,还是温声让孩子们免了礼。子肜知道这个时候石氏过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回,就像把孩子打发出去了。果然,原来是江南甄家派人送年礼来了,还有两个那府里得力的管家娘子一起过来了,说是要拜见老太太及太太。

    就这事儿,也不用特地来回一次吧?子肜一向是懒得见人的,老太太那里,派个人说去,要是老太太在兴头上要见上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石氏见婆婆疑惑的看着自己,就看了看屋里伺候着的金钏儿等人。子肜会意,让人都退了,石氏才开口道:“瑚大嫂子和我往年因不料理这些东西,怕出了错,前几日就把府里往年的人情年礼翻出来看了看,所以发现今年甄家送的东西格外厚一些。因怕错了,才刚还有对了一遍,发现比去年足足厚了有五成。那管家娘子还避了人,说有些东西要寄放在我们府上,我和嫂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也不知往年是不是都这样,所以含糊着说要回了太太才好。后来那人又说了要拜见老太太太太,儿媳怕太太事先不知道这底细,所以才来说一声。”

    子肜听着这个,心里就明白了,几个好些年前,她还怕收了甄家的牵连,冷淡了那家的下人,所以后来两家虽还来往,但已经淡上许多了。没想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人家又来了,怕是已经日子不好过了吧?

    子肜还在想着这个事情,石氏不知道,以为婆婆还在寻思为什么,也就说到:“前儿说胡大嫂子的婶子与江南甄家有旧,娘家堂妹也有那府里有些瓜葛,所以,会不会因为这个,那家才动送些年礼的?那些寄放东西什么的,是不是只是个说法,不过是变个法子为李家姑娘添妆?毕竟,现在李婶孤儿寡母的,也不能为女儿置办配得上甄家的嫁妆,这样到了时候,这两家都不好看不是?”

    这话听在子肜耳朵里,却把子肜的思路往另一个方向引了过去。自己因为看过红楼,所以就猜那甄家是为了藏匿家产,而那些不知道的人,怕是和石氏一样的想法吧?既然和石氏是一样的想法,那样推托的话,就不免有失仁厚了,和府里一向的为人就有违了。不管这甄家是不是真的这样想这样做,如果自己不知道后面的事,因为同情李婶母女,同意了,那就和甄家算是又粘上了,这以后免不了受带累了。

    想到这里,子肜也没心思去盘算别人家的想法了,面上一端,对石氏吩咐道:“我不想见那府里的人了,就是老太太那里,也不会去回了,就说老太太精神头不爽,懒得见人。老太太那里,我自然会去说的。那年礼既然送来了,我们收了,倒让人以为我们家跟他们亲厚。我们要是退回去了,他们家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别的人家有想法,要是被小人多嘴编排些什么,我们倒也罢了,这宫里的娘娘要是受了累,反倒不好了。嗯,不如这样,比照着他们家的礼,我们的回礼也厚重些,还得比他们的更厚上一分,但是也得把他们府上的娘子求见老太太和我而不得见的事也一同宣扬出去。这样,人家也就不会因为我们家与他家往来礼厚了而误会我们两家要好,而且,我们也没失礼于人。只是什么寄放东西,还是推了,就说府上事多忙乱,怕忙忘了搞丢了,或者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反正不许收,得罪人也不怕。”

    石氏一脸为难,小心地看了看子肜,斟酌着开了口:“那家可是与我们府上世交,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儿媳妇不太明白,是不是什么时候那家得罪了我们家?看太太的意思,是不想与他们家交往?只是,我们虽无所谓,这李婶那里是不是就有点那个?毕竟,这女儿家家的,嫁妆少了不好看。”

    子肜看着这儿媳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就道:“这人家到底是不是为了李婶子,我们也不知道,这也是你同瑚儿媳妇在猜的。叫我说,甄家,还是离得远些才好呢,要不是因为世交,贸贸然的断交让人家有闲话,我还不耐烦同他们家这样费神呢。你也别问我为什么,这外头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的。只要你记住了,别和他们家夹缠不情就好。这府里上下的,谁都不许眼皮子浅,千万别招来祸事。不过,我是这样对你说的,你听了就记住,只是嘴还是要紧紧闭着。至于李婶子那里,你让人看着些,不要让人私下做出些什么,连累到我们家。”

    石氏听了倒抽一口气,坐在那里愣住了。子肜知道自己这话是起了作用,才缓和了些说到:“哪里就怕成这个样子,你也是跟着珠儿在外头见过些世面的,以后咱们这一房还要你多担些事呢。我也不过是未雨绸缪,你只按着话去做了,也就完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瑚大嫂子那里,你还得提点下,只说甄家规矩大,生活不易,别的不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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