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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继千金第35部分阅读

    重生过继千金 作者:xyuzhaiwu

    绮罗站起来,向夏花馆门口望去,就见着一丰神俊貌男子与近年来越发萎缩的周先生并肩走来,另有一个十分眼熟的少年跟在他们身后。

    众人先叫了一声周先生。

    何羡之看了眼宋先生,笑道:“当初年少离家,未及向先生多多指教,后来也忘了先生模样,只听着有人说先生潇洒非凡,如今看着那话却未必能道尽先生的神韵。”

    宋先生笑道:“何少爷过奖了,何少爷如今才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气概不凡。”说完,又说道:“楼大少爷,楼二少爷,苏小姐。”

    “宋先生不必客气,往后你便在这夏花馆中教书,总是要叫他们名字的。”周先生笑道,看了眼绮罗,说道:“苏绮罗,这位宋先生你们都是知道的,日后他便是你们的学监,另有这一位也是熟人,他是诸葛先生的公子诸葛子钰。”

    “诸葛子钰?诸葛先生、诸葛师母也回来了?”绮罗看了眼诸葛子钰,见他虽不如先前那般腼腆,但看着依旧是十分内敛。

    诸葛子钰向几人行了礼,见绮罗看他脸上一红,又退到周先生身后。

    “诸葛先生如今该叫诸葛大人了,他调职到襄城,怕是今日就要去苏家拜访的。”周先生说道,又向宋先生拱手道:“这些孩子就交给宋先生了。”

    “在下定不负周先生所托。”宋先生说道,又看了几人一眼,说道:“就要上课了,都回去吧。”

    “是。”几人应道,便走进了教室。

    “我不喜欢他。”楼翼然在绮罗耳边说道。

    绮罗闻言,也道:“我也是。”回头看了眼楼燕然,见楼燕然自见了宋先生便有些魂不守舍,便伸手拉了下他的袖子。

    楼燕然向绮罗安慰的一笑,又与楼翼然各自坐下。

    绮罗坐下后,见着宋先生给诸葛子钰安排桌位。

    何羡之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宋先生,见宋先生叫诸葛子钰坐在何觅之身边,伸手敲着桌子。

    绮罗回头看他,何羡之一边望着宋先生,一边凑到绮罗耳边道:“楼翼然不喜欢读书不喜宋先生也就罢了,为何楼燕然也不喜欢他?”

    绮罗闻言,看向正沉思的何羡之,心想何羡之果然敏感多疑,便点了下头,因想到楼燕然当年见着宋先生的一抖,道:“不知道,只是楼燕然确实很怕宋先生。”

    何羡之见宋先生看过来,便向宋先生一笑,回头心中想道:襄城究竟哪点吸引这位才子了?

    绮罗见何羡之想事情,便也不打扰他,只想着他算计的人不是自己就好。

    因有宋先生轮番与楼翼然、楼燕然等人叙旧,何羡之也没了机会再将宋先生也有嫌疑的事说完。

    绮罗见诸葛子钰与何觅之两人相对无言,又想知道诸葛先生的情况,便走过去问道:“诸葛子钰,诸葛先生现在可好?”

    “爹爹很好。”诸葛子钰说道,虽是极力控制自己,只是仍止不住脸红。

    “诸葛先生现在做的是什么?”绮罗又问。

    “司马。”诸葛子钰说道,说完又觉自己太腼腆了,便道:“你妹妹苏二小姐呢?”

    “被她逼走了。”何觅之恨声道,随后又问绮罗:“绫罗可答应了要来我家?”

    绮罗嘴角弯了一下又放下,心想诸葛先生果然是有了东风就能飞起来的人,依旧问诸葛子钰:“你们现在的住处在哪?若有机会我也能拜访一下。”

    “在城北。”诸葛子钰说道,说完便低下头。

    “那师母还好吗?”绮罗又问。

    “很好,在家哄妹妹呢。”诸葛子钰说道。

    绮罗闻言,惊讶道:“你也有妹妹了?几岁了?”

    何觅之不满绮罗不回答他,站起来瞪了眼绮罗,随后又怕绮罗当真不回答他,便又缓下脸孔,低声道:“她到底去不去?”

    “你道歉。”绮罗说道。

    何觅之咬牙,又想如今要知道绫罗的情况只能通过绮罗了,快速含糊的说了一句对不住,又催促道:“她去不去?”

    “不知道,她便是说要去,也要看我奶奶如何安排。”绮罗回道。

    何觅之闻言颇有些失望,随后道:“若是你奶奶想叫她出来,你也不许暗中挑拨,叫她出不来。”

    “知道了。”绮罗不耐烦道,见着诸葛子钰依旧如以前那般沉默寡言,也不再问他什么。

    放学后,从酒楼出来顺便来接儿子的楼老爷见着宋先生,便下马与他拱手打招呼。

    绮罗从马车里看了一眼,心想看着楼老爷的反应,应当是不知宋先生回襄城的。

    只是这高门大户里的先生比起学堂里的先生应当更轻松一些,不知宋先生为何选择到了学堂里来。

    马车走远了,绮罗才放下车帘。

    回到家中,果然听祉儿说今日诸葛先生夫妇前来拜访。

    “这是诸葛先生送的,每人一份。大小姐的与大少爷二少爷的是一样的,其他的人另是一样。”祉儿笑道,将诸葛先生送的礼盒放在绮罗面前。

    绮罗打开盒子看了,是一套四书,问道:“你今日看着诸葛先生了?他如今怎样?”

    “自然是当初不能与现状比的,只是听说他身边依旧只有诸葛夫人一人。孙妈妈也说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诸葛夫人虽其貌不扬,诸葛先生也不动休妻的心思。日后诸葛先生会更有出息。”祉儿笑道。

    绮罗轻轻摇头,说道:“糟糠之妻与有没有出息有什么关系,那些为了前途抛弃妻子的还不是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禄儿闻言皱着鼻子道:“凭小姐怎么说,我就信那不嫌弃老妻的男人有前途。”

    绮罗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莫非她前世死的太早了?以至于没有见到杨致之最后的落魄行状?

    “小姐,清风过来了。”初一说道。

    “叫她进来吧。”绮罗说道,心想绫罗给丫头起名叫做清风明月,是要告诉别人清者自清吗?

    清风进来,欠身道:“给大小姐请安。”

    “这两日不曾见到你,可是你身子不舒服?”绮罗笑道。

    “奴婢前两日着了凉,是以大小姐没见到我。”清风笑道,将一个荷包递给禄儿,说道:“这是日诸葛夫人给的,二小姐替大小姐先收着了。”

    “有劳了,若是事便跟初一她们一起吃点心去吧。”

    清风说道:“谢大小姐,只是一会子二小姐找我有事,不得不回去了。”

    “那有空再过来吧。”绮罗说道,看着清风出去,笑道:“果然是好孩子都不贪玩的。”

    “大小姐说谁?奴婢也不贪玩的。”初一探头道。

    “没说你,捉你的蜻蜓去吧。”禄儿说道。

    初一吐了下舌头,又放下帘子出去。

    “二小姐屋子里的丫头如今是不敢在外面久留的,青青与明月是老乡,若在一起说话,还不能多说几句呢。”禄儿撇嘴道。

    青青便是上次绮罗挑的丫头中的一个。

    绮罗轻笑一声,绫罗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开始管教丫头了,只是不叫丫头与旁的人来往,也不是什么好法子。

    “雅姑姑回去了吗?”绮罗又问。

    “回去了吧,看着孙妈妈的意思,那位姑小姐怕就是杨家大夫人了。”禄儿笑道。

    祉儿叹了口气,说道:“能嫁到杨家,也不枉五老爷将姑小姐教养的这般好了。”

    绮罗听着她二人感叹,心想若是没有斗过石氏,苏清雅将来怕也会将她爹娘连同苏老夫人一起恨上了。

    “小姐要吃饭吗?往后咱们那小厨房也能用上了,今日老夫人又叫人过来收拾了一番,只要领了米粮就能自己做点心了。”禄儿说道。

    绮罗站起来活动一下腰肢,一日没有练鞭子就觉少了些什么。

    “以后那小厨房也少用,你们也不要跟旁人多说,只说空在那里的。绫罗没有,连娘亲、二婶都没有的,独独我有了,这不是平白招人眼吗?”绮罗说道。

    祉儿笑道:“我今日就是这样跟初一她们说的,不然她们在兴头上,指不定要叫着自己做点心来吃。”

    “往后能的话就叫她们做,不能就算了。毕竟,春晖院与朝霞院不远,那点心的味她们一闻就知道了。”绮罗说道。

    禄儿、祉儿应了一声。

    88、内外之分

    绮罗得了个小厨房,在苏家里越发小心起来。

    万幸她院子里的丫头虽顽皮的也有,但经了这么多年禄儿等人的教导,也并不向外张扬。因此绫罗等人虽心中不满,但面上也没说什么。便是长一辈的大杨氏、小杨氏也并未对此事提出异议。

    过了两日,听着苏锦绣的哭声,绮罗在屋子里翻了个身,问祉儿:“这半夜了还在哭,白日里她也这样?”

    “可不是,孙妈妈说五小姐被人抱习惯了,一时半会都离不开人的。”祉儿撇嘴道。

    绮罗躺在床上,虽然隔了两个院子,且那哭声不是很明显,但越是隐隐约约的听着,越叫她睡不着。

    “老夫人也是的,偏要将五小姐抱在身边养着,她年纪大了,这样闹下去可怎么好。”禄儿低声道。

    “那可不,人家还宝贝着呢。比四少爷还得老夫人喜欢。”祉儿接道。

    绮罗听着她二人说话,只得翻了个身,蒙着被子睡觉。上一世的苏老夫人虽疼苏锦绣,但也没有这样宠着她,如今怕是将对苏清词的疼爱愧疚都给了苏锦绣了。

    因前夜没有睡好,是以绮罗第二日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到了学堂也是不住的打哈欠。

    苏睿轩与她一同到了冬逸馆,看着苏睿轩虎虎生威的舞着剑,绮罗自己院子里靠着栏杆站着。

    刚打了个哈欠,手还没放下,便听砰的一声院子门被踹开了,然后楼翼然一身紫红衣衫走了进来。

    见楼翼然虎着脸,且双手握拳,绮罗蹙了下眉,问道:“你今日是怎地了?”

    “你问老十。”楼翼然叫道。

    绮罗向门外看去,并未见到楼燕然的身影,又问道:“楼燕然呢?他今日怎没与你一起?是何羡之又寻你麻烦了?”说完,又觉这几日何羡之实在太老实,确实让人起疑。

    楼翼然哼哼两声,坐在台阶上不说话。

    “快起来,那上面有露水。”绮罗说道。

    楼翼然懒懒的站起来,又摸了下屁股上的露水。

    “师父。”苏睿轩叫道,从屋子里出来,见着只有楼翼然一人,问道:“楼二哥哥呢?”

    “楼二哥哥?你若想他就去找他好了。”楼翼然不满道,说完,见着苏睿轩委屈的望着他,又扭头道:“你先回去,今日我没有心思教你。”

    苏睿轩撅着嘴不应,后见绮罗向他点头,只得应了一声,拖拉着腿向院子外走去。

    “到底怎么了?”见苏睿轩出去,绮罗问道。

    “老十那个家伙实在讨厌。”楼翼然叫道,随后抱怨道:“我见他日日与宋先生在一处学习,不语与我一起。便想着你常说文武双全,也要跟着他一起,结果老十不乐意,哼哼。”

    “他怎么说的?”绮罗疑惑道,楼燕然不像是藏私的人,若他是那种人,便不会尽心尽力的教导苏睿轩。

    “还能怎么说?说来说去不就是说我不如他聪明,怕耽误了他自己吗?”楼翼然说道,说完又喃喃道:“亏我对他这样好,凡事都想着他。”

    绮罗笑道:“怕是你误会什么了。”说完,又想起楼燕然对宋先生的惧怕,又道:“又或者他是在护着你也不一定。

    “这算什么护着?我不学,你们都说我不学无术,老十也在一边劝我上进;我想学了,老十又拦着不让,还要我跟周先生他们学。爹爹都说宋先生学问比周先生高,凭什么只能老十跟学问高的学?”楼翼然说完,又气愤的踢了两脚那芍药花。

    随着楼翼然的脚,芍药树上的花瓣纷纷落下,未落的也耷拉在花盘上,竟只剩下几朵完整的花。

    “那你为何不自己向宋先生请教?同在学堂,楼翼然能跟着宋先生学习,你为何不可?”绮罗劝道。

    楼翼然哼哼道:“谁知楼燕然与宋先生说了什么,学堂里下了课后,宋先生就不肯再教我。”

    “许是你不够诚心,又或者是宋先生原先对你印象不好,如今还不信你改了。”绮罗慢慢说道,说完,见楼翼然依然生楼燕然的气,又道:“楼燕然怕是知道宋先生不喜欢你,免得你自找没趣,才不要你跟着他的。”

    楼翼然闻言,叹气道:“你与娘亲一样,都护着老十。”

    绮罗笑道:“也不是,只是旁观者清,虽然我未必看的比你清,但也能跟你说一下自己的见解。”

    楼翼然又抬脚踢了下芍药,但脸上的气愤却消了,再次向绮罗寻求肯定,问道:“老十当真是为我好?”

    “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你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弟。你对他好,他自然对你好。”绮罗笑道。

    楼翼然闻言一怔,随后说道:“莫不是老十小心眼,只记得我当年欺负他的事?”

    “楼燕然才不像你这般小心眼,你们兄弟还是和好吧,免得叫何羡之寻了空子,再离间你们兄弟两。”

    楼翼然咧嘴一笑,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再如何闹也是我们自家的事,哪能叫外人钻了空子。”

    绮罗闻言,心想果然里面闹得再凶也还是自家人。

    “先前咱们还说要一起查当年的事的,谁知这几日因为乱七八糟的事不能聚在一起再讨论当年的事,今日午间,你与楼燕然和好后,咱们叫上何羡之再一起说说吧。说的多了,总能理出一个头绪来。”绮罗说道。

    楼翼然闻言点头,又道:“早弄出个结果早好,我早就不耐烦看何羡之那张脸了。”

    绮罗点头道:“我也是。”

    回了教室,绮罗揉了下酸涩的眼睛,见着何羡之坐在位置上,何觅之却不在,心想果然天气稍微变化后,何觅之又病倒了。

    诸葛子钰也刚进教室,见了绮罗向她一点头,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绮罗见他不与旁人多话,也不愿多管闲事,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何羡之右手托脸,左手似有若无的敲着桌面,垂着的眸子中不时有暗光闪过。

    “苏绮罗,你如今可还讨厌宋先生?”何羡之低声问道。

    绮罗闻言一怔,细想一下道:“先前对他印象不好,只是最近却觉得他实在是个人才,比如说同一个老生常谈的故事,经了他的口出来,就让人觉得分外有趣。而且他为人很好,待人亲切……”

    “如此说,便是你不讨厌他了?”何羡之眯着眼睛说道。

    “……应该是吧。这样的人,很难教人讨厌吧。”绮罗说道,宋先生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又才华横溢,所幸他年岁大了些,教导的女学生年纪又小,不然指不定要闹出多少风流事。

    何羡之冷笑一声,手指用力的在桌上敲了一下,又微微握拳说道:“果然,我便是先前对他有所怀疑,这几日也觉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差点也喜欢上他了。”

    绮罗听着他的笑声,见他脸上一片嘲讽之色,凑过去问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何羡之瞄了绮罗一眼,又换了左手托脸,将身子转向另一边。

    绮罗见他这样心知何羡之定是查到了什么,又追问道:“你查到什么?是宋先生的?”

    何羡之回头睨了绮罗一眼,勾着嘴角道:“便是查到了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绮罗问道。

    “你这人百无一用,一旦牵扯到美人姐姐、楼八娘、楼燕然等人,脑子就如同被狗吃了一般,只会误事。”何羡之说道,不屑的上下扫了眼绮罗,又收回视线扭过头去。

    绮罗一怔,随后想到何美人、楼八娘都走了,那何羡之查到的事应当便与楼燕然有关的事,欲要再问,便见宋先生进来了,只能将疑问咽下。

    午间,绮罗在冬逸馆等楼翼然等人,最后却只见到楼翼然一人进来。

    “楼燕然、何羡之呢?”绮罗疑惑道,向门外张望了一下,却不见有旁人跟来。

    “老十又被宋先生找去了,何羡之那小子说他不屑与两个傻子为伍。”楼翼然恨声道。

    绮罗嗤笑道:“何羡之当真以为自己最聪明了。”说完,又觉何羡之一旦发现此事的疑点,行事确实要比她与楼翼然聪明的多。

    “就是。还有老十,我是他哥哥,我主动找他了,结果他还敢对我不冷不热的。”楼翼然不满道。

    “或许你与他闹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或者是见着如今燕子处处翩飞,他又想起了枫姨娘,心中正伤感,便对你也冷淡了。”绮罗说道。

    “那燕子也不是今日才见到的。”楼翼然气愤道,随后拔出剑,对绮罗道:“你鞭子在吗?咱们较量一下,也免得你整日将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这话挂在嘴上。”

    “我哪里说过这话,便是对睿轩,我也是给你留足面子的。”绮罗说道,又看了眼外面,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练着吧,没有旁人就咱们在一起多不好,要叫人说闲话的。”

    楼翼然扫兴的将剑插入剑鞘,说道:“就你顾忌多。”

    “都长大了,也该要有顾忌了。你也是,此时更要防着,那三十六计,各门兵法也未必能囊括女人的手段。就算我当初讲的不伦不类,你也该记住,女人玩起心眼,那是什么都能想到,什么都能用到的。你又有个好家世,那些女人更是要粘着你的。”绮罗一边絮叨,一边向外走。

    楼翼然丧气道:“我娘亲说的都不如你多。”说完,瞄了眼绮罗,嘿嘿笑道:“确实长大了。”

    绮罗闻言一愣,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忙伸手拉住身上的桃红短襦,啐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这毛病。”

    楼翼然咧嘴道:“先生说了食色性也,我听你的,也听先生的。”

    绮罗脸上一红,忍不住想要抽出鞭子抽他,转身快步向夏花馆跑去。

    下午,绮罗又见着何羡之安静的托着脸坐在自己位置上,清秀的脸上,唯有一双眸子不时闪过狠厉之色。

    “你看我这么久,相对我做什么?”何羡之冷声道,随后嗤笑一声道:“我不喜欢你这种蠢女人,莫要打我的主意。”

    绮罗不理会何羡之的冷嘲热讽,趴在桌子上问道:“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你与我说,我绝不感情用事。”

    “能傻的跟苏绫罗换衣裳的女人,实在是叫人信不过。”何羡之说道,说完,又问:“枫姨娘死后,楼燕然的一举一动,你都说给我听。”

    “你不告诉我,我为何要……”

    “因为我比你聪明,且此事你查不了,我能查。”何羡之沉声道。

    绮罗一怔,心知何羡之说的是事实,她最多不过是多嘴说两句,远不及何羡之能做的多。

    “你又怕我对楼燕然不利?果然是蠢顿妇人。”何羡之不屑道。

    绮罗闻言,抬脚踹向何羡之,怒道:“你再说我是蠢妇人,我就叫你知道蠢人会做什么。”

    “哦?蠢人会做什么?”何羡之用手指轻轻按住眼角道。

    绮罗伸手将一枚针向何羡之手臂上扎去。

    何羡之握住绮罗的手,将她的手臂拉到桌下道:“你以为我会被你扎两次?”说完,便觉腿上一疼,原来绮罗另一只手上的针扎到了他的腿上。

    “我喜欢扎一个地方。”绮罗瞪着何羡之说道。

    何羡之放开绮罗的手,又将那针拔下来,说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说完,用帕子将手上的一点血星擦去,又道:“我不是与你胡闹,你将楼燕然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吧。”

    绮罗见何羡之的脸严肃起来,心中一凛,轻声道:“难道是楼燕然他……”

    “蠢……,楼燕然当时才多大,怎会是他。我只是问他当初怎样,并没有怀疑他。”何羡之说道。

    绮罗睁大眼睛看向何羡之,只呡紧了嘴唇不说话。

    “怎地?只能你护着楼翼然说他无罪,就不能叫我怀疑楼燕然丁点?”何羡之眯着眼睛说道,因见绮罗垂下眼睛看他手中的针,便伸手将那针丢到桌下。

    “不是。”绮罗说道,又想不管何羡之是否怀疑楼燕然,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她都应当协助何羡之把真相寻出来,想毕,便道:“当初我虽在楼家,但因为病了,并不曾知道太多,也只见了楼燕然一两次。”

    “无妨,说吧。”何羡之用右手支着脸道。

    绮罗闻言,便将楼燕然当初的一举一动都告知了何羡之,说完,见何羡之冷笑,又问:“倘若你查明了什么,还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何羡之看了眼正从教室外走来的楼燕然,冷声道:“以后再说。”

    绮罗一噎,欲要与他理论,便听到楼翼然风风火火跑进教室的声音。

    眼看着楼翼然向楼燕然陪不是,楼燕然温和疏远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绮罗刚要过去说和,便被何羡之拉住。

    “叫他们自己去说吧,你一个外人,能管得了人家这么多事。看你将楼翼然教的,明明是受了委屈,却还要跟楼燕然赔不是。”何羡之说道,说完放开手。

    绮罗看着楼翼然强忍住怒气的模样,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

    “虽说对弟弟要谦让,但也不能谦让太过,让人当做傻子欺负。”何羡之冷笑道。

    “我只是想要他们兄弟两人和睦相处。”绮罗说道,说完咬住嘴唇,一时不知自己叫楼翼然理解楼燕然是对还是错。

    何羡之拿出纸笔自去写自己的字,半天道:“但凡楼翼然在我这吃了亏,你便叫他寻了机会讨要回去。这种方法不说好,但也算不上坏。虽看你不顺眼,但也不得不说此法很合我的心意。如今你教他以德报怨,实在是叫我也看不过去了。”

    绮罗轻哼一声,见着何羡之在纸上写了个忍字,又回头看了眼正在忍着的楼翼然,心想叫楼翼然太忍让楼燕然,确实是她不对,但叫楼翼然针对楼燕然的事她也做不出。左右以后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还是叫他们自己去解决,她再也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拉去逛街了,宅女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昨天缺的今天会补上,坚决做过日更的好孩子

    89、破事一堆

    绮罗打定了注意不再插手楼家的家事,另外等着看何羡之查明真相。

    过了两日,看到楼翼然脸上的怒气更盛,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楼翼然在她刚问过,便怒气冲冲的叫道:“我昨日见他整日顶着自己梁上看,便去外面树上掏了一对白头翁给他,结果他不领情不说,还冲我发火。”

    绮罗一怔,心想楼翼然为叫楼燕然回心转意是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方要劝说楼翼然,告诉他楼燕然许是担心老鸟寻不到雏鸟焦急才会发火,又想楼燕然一向善解人意,楼翼然如此单纯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却又对楼翼然发火,那楼燕然心中的应当是藏着什么事,叫他不敢与楼翼然和好。

    “你怎么不劝我了?”楼翼然叫完,见着绮罗安静的坐在一边,便碰了她一下问道。

    绮罗抬头一笑,说道:“你若是觉得楼燕然小心眼,心胸狭窄便不去理他好了。若是觉得他另有隐情,便随了他吧。过些时日,他自己想通了自会与你好的。”

    楼翼然见着楼燕然走进教室,大声的哼一声,又走回自己的座位。

    绮罗见他如此举动,心想虽是气愤,楼翼然也是宁愿与楼燕然对打或对骂,也不愿与他假装彼此不存在一般。

    细想之后,虽说不想管,但绮罗还是忍不住在课间寻了楼燕然。

    正要去寻宋先生的楼燕然被绮罗在巷子里截住,依旧是往常那副云淡风轻模样。

    “楼燕然,你与楼翼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宋先生一回来,你就与他冷淡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们说?”绮罗问道。

    楼燕然一笑,回道:“我与苏绫罗说的最多的便是不得已,今日我告诉你我也是不得已,你信吗?”

    绮罗一怔,望着楼燕然,心中想着那“不得已”三字。

    “苏绮罗,我说我永远不会害大哥,你信吗?”楼燕然又问。

    “我信。”绮罗毫不迟疑的回道。

    楼燕然叹了口气,状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信,而我却是不信的。”说完,绕过绮罗便向巷子后面走。

    怔忡间,见着楼燕然从她身边走过,绮罗一瞬间感觉到楼燕然身上的悲凉,回头,就看着宋先生负着手站在巷子另一端。

    冲宋先生行了礼,绮罗便回来教室。

    教室里,何羡之依旧安静的坐在一旁算计着。

    “苏绮罗,你过来。”楼翼然招手叫道。

    绮罗应了一声,在楼燕然的座位上坐下,见着楼燕然桌上的东西无一不精,心想虽则楼老爷楼夫人对楼翼然偏爱一些,但对楼燕然却也是丝毫不差的。

    “你去找老十了?他怎么说?”楼翼然问道。

    绮罗一笑,看着楼翼然那张因瘦了一些也显出两分清秀的脸,说道:“我迟了一步,没拦住他。”

    楼翼然哼了一声,因方才问的急切,此时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谁叫你去找他的?去找他做什么?明明就是他不对。”

    绮罗附和了两声,随后笑道:“你掏的白头翁放到哪了?可给人家还回去了?若是老鸟找不到小鸟,人家可是要骂你的。”

    楼翼然一僵,嘿嘿干笑了两声道:“那鸟巢叫我都摘下来了,一起放在老十那里,我也没去问。”

    “楼燕然应当会喂的。”绮罗笑道。

    “你弟弟多好多老实,老十怎就不跟睿轩一样?”楼翼然不满道。

    “那是我弟弟还小,楼燕然可是比你小不了多少的。”绮罗笑道,随后拿了楼燕然的字看。

    楼翼然心中依旧不平,哼了几下道:“我去拿了棋盘,咱们下棋。”

    “好。”绮罗应了。

    楼翼然转身去隔壁屋子里拿棋盘。

    说是与绮罗下棋,只下了两步,楼翼然便不耐烦道:“与你下棋还不如我自己下着好。”

    绮罗捏了一枚棋子在手中,说道:“是你自己提议的,怪不得我。我的棋艺如何你怎会不知道。”

    楼翼然还要再说,便听何羡之道:“还是我来与你下吧。”

    绮罗回头,就见何羡之站在她身后,只听何羡之轻声道:“绮罗,还是我来与他对弈吧。”

    “好。”绮罗站起来避到一边,因见何羡之拉了她的手,便向他脚上踩去。

    虽被踩了一下,但何羡之面上并不生气,只是颇为宽容的一笑,便在楼燕然的座位上坐下。

    “请。”何羡之拱手说道。

    楼翼然眯着眼将方才两人的举动看在眼中,突然冒出了一句:“没用的,你赢不了我。”

    何羡之见楼翼然看穿了他的企图,笑道:“说你傻,你还有精明的时候。”

    “我最精明的时候便是在棋盘上,爹爹说了,凭对手做什么,都不能乱了心智。你刚才那样,我以后跟你算账,现在先下棋。”楼翼然沉声道,想到他娘昨日的教诲,脸上又是一红。

    “那就拭目以待吧。”何羡之笑道,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抛在手中。

    因上课了,那盘棋只下了一半便不再下下去。

    何羡之回了自己座位上,望了绮罗一眼道:“任是哪个女子,被人摸了手都会脸红,方才怎就没见到你脸红?”

    绮罗一怔,咬牙道:“你若是个男子汉,我才会脸红。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就别做那无聊的事。”

    何羡之瞪了绮罗一眼,低声笑道:“多亏了你,如今我又多了两个俊俏小丫头,怕是不想成为男子汗都难。”

    绮罗一噎,听出何羡之的话外之意便撇过头去。

    下午放学时,绮罗放学后回到苏家,又被大杨氏寻去写字。

    见着大杨氏那手漂亮的梅花篆,绮罗一如初见时那般惊叹不已。

    “过几日你们就要去何家,我本想带你们去的。谁知你奶奶说她亲自带你们过去,说她先前是守寡不方便出门,如今都这样大年纪了出去也无妨。”大杨氏一边写字一便念叨。

    绮罗看了她一眼,见她不似要她回答模样,便依旧沉默的看大杨氏的字。

    “锦绣是不是又闹了?我也能听着她的哭声,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应当是我生的,只是你奶奶不教我养着。如今又说外面风大了,叫我不要出门,我今日连院子也没有出去。”大杨氏又念叨道。

    绮罗垂下眼睛,心想苏老夫人是怕见着大杨氏又想起了苏清词,或许大杨氏到了如苏清词一般骨瘦如柴的时候,苏老夫人才想着见她。

    “你二婶的姨娘先前听说病的不轻,如今又好了,能吃能喝,嗨,我早知她这是又耍手段呢,用了几十年了也不嫌烦。”说完,大杨氏沉默一番,又道:“若是能对同一个人,将同一个手段使上几十年也是个福气。听说爹爹还当真去看了阮姨娘。”

    绮罗听着大杨氏又是鄙夷又是艳羡,握着笔的手一动,确实,如今便是大杨氏卧病在床,苏清远也未必回来看她一眼。

    看着天色晚了,经了玉叶的提醒,大杨氏才放绮罗回去。

    出了大杨氏院子,到了后面穿堂中,迎面见着莫姨娘过来。

    绮罗心知她是去看绢罗、慧轩去了,笑道:“姨娘好。”

    正低头走路的莫姨娘闻言,忙笑着迎上来道:“大小姐好,大小姐是去见了大夫人?”

    “正是。”绮罗说道,说完又问:“今日听娘亲自言自语了许久,白日里她也是这般?”

    莫姨娘闻言一愣,低声道:“是,常这样自说自话,若是旁人搭话她还生气。只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又不这样了。”

    绮罗闻言,心想大杨氏越发神神叨叨了,满屋子里贴了这么多符,便是苏清远进去了也不会久坐的。

    别了莫姨娘,绮罗便向春晖院走去,心想何老夫人大寿,看样子应当是苏老夫人亲自过去了,不知她是否会叫绫罗一同过去。

    回到房中,绮罗便听祉儿悄声道:“孙妈妈过来说,杨府今日有人传话说杨老太爷病了,老夫人要叫人过去侍疾。孙妈妈说她琢磨着老夫人是想叫大小姐过去的。”

    绮罗闻言一惊,随后问道:“孙妈妈还说什么了?”

    “旁的倒没什么,只是杨老爷听说也不好了,在酒楼喝多了酒,着了凉如今因头疼也在家养着呢。”祉儿说道。

    绮罗闻言,心想杨晔常年喝酒的,怎这会子头疼了。又因上一世见着杨晔几次,他都是精神抖擞的,便想那头疼不过是一时之症。

    “大小姐可要过去?”祉儿又问。

    绮罗微微摇头,随后听着外边的燕子叫声,说道:“去看看,别是来了蛇偷吃燕子。”

    祉儿闻言,便出去看,拿着灯笼照了一下,并未见着有蛇,便又回了房。

    到了房中,回道:“大小姐,并没有蛇。”

    “没有就好。”绮罗说道,又在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叫老夫人打消送她过去的主意。虽然是孙妈妈有意提醒,但若是苏老夫人有意告诉孙妈妈,然后叫孙妈妈过来试探她的,此时她若装病不就等于告诉苏老夫人她不愿嫁入杨家。依苏老夫人凡事都想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性子,定然不喜她有了自己的心思。

    因为孙妈妈捎来的话,绮罗又辗转反侧了一夜。

    第二日早上,苏老夫人见着绮罗并未提及侍疾一事,只叮嘱了两句叫她看好苏睿轩便放她离去。

    绮罗出了苏家才放下心来,进了学堂,绮罗叫住苏睿轩,问道:“奶奶可曾跟你提过给外祖侍疾的事?”

    苏睿轩摇头,随后道:“我只是外祖生病的事,旁的倒不知道。”

    绮罗闻言,心知苏老夫人不会与苏睿轩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便叫他去春华馆,正要去夏花馆,却听身后有人唤她。

    回头,绮罗讶异道:“肖姐姐,你怎过来了?”打量一番,初次相见时一个一身月白衣衫,神情清冷的女孩不见了,眼前是一个一身石榴裙,装扮娴淑恬静的女子。许是因从不食人间烟火变成如今的俗世娇娥,肖点翠脸上又有一些失落。

    肖点翠身边又有一身靛蓝衣衫的少年,那少年一张国字脸,剑眉星目,相貌虽不出众,但一看便是厚道沉稳之人。

    “我回来寻宋先生说话。”说完,见绮罗打量她身旁的少年,又道:“他是白泽云,今日也随着我来拜访宋先生。”

    白泽云应当是听肖点翠说过绮罗的,便拱手道:“见过苏妹妹。”

    “白哥哥好。”绮罗欠身道,心想白泽云应当便是肖点翠的夫婿了,又想已定了亲,她二人还不避嫌,能这样坦荡的一同出游,应当是男家女家都对这婚事十分满意的。

    “我与绮罗说两句话,你先等我一下。”肖点翠说道,说完,便牵着绮罗的手到一旁。

    “肖姐姐如今过的可好?”绮罗问道。

    肖点翠叹了口气,说道:“你都看到了吧,我如今已有几日没有看书了,整日不是应酬,便是绣嫁妆,又要去厨房……”

    “这样也好,如今做的齐全了,以后便不怕有什么差错。”绮罗笑道。

    肖点翠微微蹙眉,叹道:“只是这实在非我心愿,烟熏火燎的,迟早要成一庸俗妇人。”

    “肖姐姐这话严重了,虽说君子远庖厨,但你看那炊烟不是处处可以入诗的。再者说,男子围着篝火烤肉都能作诗,女子围着灶台应当也是能做出诗的。”绮罗笑道。

    “你一句好诗没有,道理倒是讲了一堆。”肖点翠嗤笑道,随后将一个小盒子递给绮罗。

    绮罗接过来,谢道:“多谢肖姐姐,难为肖姐姐还记得给我送礼。”

    肖点翠啐了一口,说道:“是楼八给你的,我日日忙着礼尚往来早见到送礼的事就犯恶心,哪里能想到给你送礼。”

    “楼姐姐?”绮罗惊讶道。

    肖点翠用下巴指向白泽云,说道:“他从江南过来的时候见着了楼八,楼八认出了他便叫她捎了东西给你。”

    绮罗忙问:“楼姐姐可好?”

    “好山好水的看着,简直羡煞我了,能有什么不好的。”肖点翠轻笑道。

    “她一人出去,怕是早吃多了苦头。”绮罗叹道,打开那盒子,见里面是两个泥捏的小人,粗看一眼只当是楼八娘与何美人,细看之后,便知那是楼七娘与何伊人。

    “你倒不必为她担心,她聪明着呢,跟了镖局一同走的,路上又与无碍大师结了伴。”肖点翠说道。

    绮罗见肖点翠脸上神情缓和了许多,心想如今的她便是心中气愤,也不会在与何美人、楼八娘大打出手了。

    “多谢肖姐姐,只是楼伯母应当也知道楼姐姐在哪了吧?”绮罗问道,心想若是楼家人知道了,定是要把楼八娘捉回来的。

    肖点翠一笑,说道:“楼八那滑头,骗了白泽云为她保密呢。”说完,见着周先生出来,便与绮罗分开,先去见过周先生。

    抱着手中的盒子,绮罗不禁一笑,既然还有心送她礼物,那楼八娘如今过的应当是十分逍遥自在的。

    想及自己,绮罗又皱起眉头,苏清词在苏老夫人眼中已经投胎变作了苏锦绣,如今她再装撞邪也不合适,不知什么法子能叫她避开杨家。

    90、女大当嫁

    收到了楼八娘的礼物,绮罗心中自是十分欢喜,只是看着楼翼然的模样,猜着他应当是没有收到礼物的,因此也不敢跟他提楼八娘的事。

    一整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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