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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养成指南第5部分阅读

    正太养成指南 作者:

    经开始觉得轻松。 看向不远处露出段莫离家院子的拐角,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人生处处有意外

    段莫离安置好依旧昏迷的叶新月,这才转身看向一旁一声不吭的段锦。

    “她怎么样?”段锦抬起头,问这个养育了他这么些年,却依旧关系很生疏的男子。

    段莫离淡淡地道:“她没有大碍,”他的口气一顿,随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锦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半晌才道:“我去求学书院了。”他从来不会跟段莫离说谎,如果不想说什么,他就不开口,但是一旦开了口,就必定是实话,丝毫不掺假。

    说完,他看着额头渗出细密汗水,不知道是不是正忍受着极大痛苦的叶新月,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块普通但是整洁的帕子,轻轻地为她擦了起来。

    段莫离冷眼旁观他的动作,心里却有些惊讶。段锦的性格一向冷淡,甚至十分孤僻,何曾主动这样亲近过别人。

    “你认识她吗?”他出声问收回帕子,在一边站着不动的段锦。

    段锦一怔,想起了之前在求学书院的围墙上,看着她站在下面,微仰着头,对自己笑得眉眼弯弯,说:“我叫叶新月。”

    他点了点头:“嗯。”如果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单纯地从脸上剥离下来,那么段锦的表情显然不是一个这样年纪的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稚气、活泼、调皮……这些形容词在他身上统统不适用,他倒更像是一个已经有着成|人的思想却还是小孩子模样的人一般。

    段莫离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反而将视线转向躺在床上的叶新月,心里则思索着她这一次的晕倒实在是来得蹊跷。

    叶新月被段锦好不容易送到这里后,段莫离已经给她把过脉了。她的脉象紊乱到让人惊讶。奇怪,按理来说,她之前撞伤后头部所受的伤虽然不轻,但是自己既然答应了救她,给她的治疗也是极为讲究的,再观之她醒后的身体状况,确实是在往好的一面恢复着。但是,今日怎么又晕倒了?

    “她晕倒之前,有什么征兆吗?”段莫离问一旁沉默的段锦。

    “我们跑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不大对劲了。”段锦这样回答道。

    跑?段莫离看了看叶新月苍白的脸色,嘴角有一丝讥讽的笑容,她是不是嫌命大,身体刚刚有些起色她就忙不迭地打算再弄得自己卧床不起吗?

    “真是一刻也不得闲的主儿。”他冷哼了一声,她既然这样不爱惜自己,自己当初何必救她。

    好渴……叶新月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嗓子里干得几乎要冒烟了。她处于那种神志清楚但是身体动弹不得的状态下,被段锦送到了段莫离处。听到段莫离说要用什么银针刺|岤,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当然啦,她没有真的跳起来,因为她压根儿动不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段莫离的确有撸起她的袖子,在她的双臂扎了好几针,她甚至对银针刺入她皮肤时的冰凉都感觉得丝毫不差,但是倒也真的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在这银针刺|岤的过程中,渐渐地舒缓放松下来,进而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觉得太渴了,她怕是还会继续睡下去——一定是前些日子的睡眠不足长期累积下来的后遗症,她简直越睡越困。

    “水……”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只水杯被一双五指修长的手托着,送到了她的唇边,她却惊得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在看清楚给自己喂水的人是段莫离的那一秒,她错愕不已:“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莫离见她不喝水,随即将手缩了回去,语气有些不善地道:“这里是我家,你睡的是我的床,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他的家?对了,自己是晕倒了然后被小正太送过来的,还被扎了几针……那小正太呢?她想起事情的始末,随即一双大眼在室内逡巡,却没有找到她想见的人。

    “他人呢?”她开口问。

    段莫离没什么表情地反问:“你说谁?”

    “就是送我过来的那个小少年。”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是没有弄清楚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竟然一路将自己送到这里给段莫离救治,看来倒也不讨厌她,他住在静心庵的后院,也很近,自己下次去“拜访”他一下就好——如果他这次肯开门的话。

    “我让他回去了。”段莫离将水杯里本是倒来给叶新月喝,但是她却没有喝的水喝了下去。

    叶新月看他喝光了水,不由一阵愕然:“你干嘛?”

    段莫离却不理她,任她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手中变得空空如也的水杯。

    “小气。”叶新月感到自己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了,她不由小声嘟囔了一句。

    段莫离佯装什么也没听见,转身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便出了房门。

    “啊,喂,喂……”叶新月见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不由出声喊他。

    不过段莫离却丝毫不管她似的,跟耳朵聋了一样径直走出去了。

    “莫名其妙,我又哪里惹到他了?”叶新月坐在床上,摸了摸鼻子。她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有被人服侍的命啊,她在心里哀叹一声,打算自己下床去倒水喝。

    桌上的茶壶里应该还有水的吧,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床边挪着,随即却发现,自己的鞋子竟然离床边很远。

    三挂黑线从她的后脑门上垂下来,不会是刚才段莫离故意踢到那边的吧。当然,也有可能是之前自己躺上床时,因为急于为自己诊治,所以他随手扔在那里的吧。叶新月努力地不让自己往人心险恶的方面去想。

    她伸出一只脚,想要去够那远远的鞋子,可惜没够着,她再试,还是不行。哎——看来只好跳起来试试看了,看能不能正好踩上鞋子。

    其实,叶新月一向是个懒得很传奇的人,在家里她上床睡觉前,也常常把拖鞋甩得左一只右一只的,等到了早上也会够不着。之前她都是百跳百准的,所以这次她也觉得应该是小case一件。

    可惜,她忘记了两件事情:第一,她现在的身体是兰蔻的受过伤的、并且此前还刚刚晕倒的身体;第二,她之前一路被段锦背过来时,脚后跟因为与地面石子的摩擦,早已肿了起来。这一下跳过去,一来没有落到鞋子那里,二来痛得她不由脚下一软。

    “啊!”随着一声包含着吃痛和慌乱的惊呼,一阵东西翻到,茶盏打碎的声音也随之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用钝角度数去思维的古代男人

    人一倒霉,诸事不顺。叶新月愤愤地想着,努力地用双手撑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要是这里有什么投诉机构,她早就把投诉电话打到爆了——哪有像段莫离这么恶劣的医生,不管病人的死活自个儿出去的?还有,也没有医生看病只看半拉子的,“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这句俗语是用来形容人做事考虑不周的,可是好歹话里面还头脚都照应到了不是,哪像这位蒙古大夫,给她扎了几针见她醒了就算完事儿了。

    一边在心里编派段莫离的不是,叶新月一边哼哼唧唧地想要爬起来。一只手指纤长而且修剪整洁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她怔然地抬起头,见到段莫离不知何时又走了进来,此时正弯下腰来,似乎是想要扶她起来。

    叶新月却来了脾气了。话说其实她一般很少会记别人的仇的,但是很不幸,她这会儿和这个段莫离卯上了。横扫一眼一旁的段莫离,叶新月压根不理他,自己以单手撑地为着力点,另一手扶住被碰倒的椅子,然后慢慢地想要站起来。

    段莫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随即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

    那椅子的椅背做成的形状是上窄下宽,所以横倒在地面上之后并不平稳,而叶新月将手撑在上面,又恰巧撑住的是其中最不稳的部分,于是乎,“啪嗒”一声,翻倒在地的椅子华丽丽地翻了个个儿,叶新月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段莫离双手环胸地站在旁边,见叶新月再次摔倒,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不伸手去扶她,也不走开。倒好似故意要看她的笑话一般。

    叶新月却也犟得可以,硬是不肯吭声,继续自己尝试着爬起来。偏偏这次一摔,又被摔到了手肘部,于是双手一撑地便是一阵意外的疼痛,她咬了咬牙,还要再试,却被段莫离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她蓦然一惊,随即在他怀里挣扎着,“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假好心!”

    段莫离冷冷地道:“你受了伤还是要我来治,我不过是给自己省省心罢了。”

    不等叶新月反驳,她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他随即转身,去将倒地的桌子椅子扶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叶新月本来是要反驳的,但是想起了自己今天莫名其妙的晕倒,她决定在她还没有找到别的肯不收钱帮她看病的大夫前,先不跟这个段莫离多计较:“我今天又是伤势未愈,又跑得太过激烈,于是血气上涌,导致晕倒的吗?”

    段莫离转过身,狭长的单凤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你却为什么非要跑动?”

    叶新月耸了耸肩:“我忘了。”那会儿就知道好玩了。而且,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弱不禁风到这个地步。

    段莫离看着一脸无辜的叶新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打算出去,但是走到房门前,他又转身道:“你是不是和求学书院的曾秀才斗气了?”

    曾秀才?叶新月一愣,随即想到今天被她气的只有一个人,于是便面露不屑地道:“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秀才,果然是没什么真才实学。”她说的那人,正是求学书院的老夫子。

    段莫离微微皱眉,入鬓的双眉下一双眼睛宛如冷星:“曾秀才是因为不肯送礼疏通,这才一直屡考不中,你今后休要再去书院胡闹。”

    叶新月就是见不得段莫离训自己的样子。同鞋,你是大夫,不是思想道德课的老师,ok?

    “可是他却连饭都要吃学生家的,这样的老师我倒是头一次见到。”她撇了撇嘴。

    段莫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愿意平心静气地跟叶新月解释:“这求学书院是我筹建的不错,但是曾秀才分文不收在这里教授学生,每日的饭菜是学生家人自发送过来的。”

    “哦?”叶新月挑了挑眉,这样看来,那个曾秀才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喽?

    段莫离见她的表情,估计她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随即便推了门要出去。

    见他又要出去,叶新月不由问道:“你要去哪儿?”

    段莫离转身,眼神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道:“去外厅。”

    叶新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遵循着男女大防之说,不肯与她独处一室多长时间。

    段莫离见叶新月不再问什么了,便出去了。

    叶新月没喝成水,白摔了几跤,又重新做回了床上。看看地上被她摔得粉碎的茶具,她在心里想,不知道段莫离会不会要她赔。虽然说这茶壶和茶杯都不像多么贵重的样子,但是她现在绝对称得上身无分文。

    这时,却听见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伴着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请问,段大夫在吗?”

    叶新月立即竖起了耳朵。她听见段莫离淡淡地应了一声,前去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来到外厅的声音。

    “段大夫……”这女子声音婉转,自然而不造作,显得很清新。尤其是她叫段莫离时的声音,让叶新月简直要拿自己的脑袋打赌,这女子绝对对段莫离有意思。

    她忍不住想要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其实她的心理很简单,因为她不否认,段莫离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并且他的脾气还是鬼畜攻那类的,所以他的八卦当然也很值得一看。

    虽然脚受伤了,可是八卦的动力还是无限大的,叶新月看了看床边被段莫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踢回来的鞋子,轻轻地下床了。呃,脚后跟还是很疼,迫不得已,她只好踮起脚尖几乎是跳着芭蕾步走到了房门后面。

    轻轻地蹲下,叶新月用手将房门拨开一条缝儿,将眼睛凑了过去。

    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位梳了一个简单发式的年轻女子,皮肤微黑,但是长相很甜美讨喜,尤其是笑起来时的两个浅浅的梨涡,十分可爱的样子。她一边说话一边不时偷瞄着段莫离,显然是芳心暗系了。

    反观坐在一旁的段莫离,表情虽然很随和,可是一点为之心动的样子都没有,这家伙不会看不出这姑娘对他有意思吧。不过,就《梁祝》里面梁山伯前半段戏的表现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古代的男人很多在感情方面都不开窍加少根筋。

    譬如,眼前简直可以用“眼观鼻,鼻观心”来形容的段莫离,叶新月几乎可以断定,他绝对是根木头。他简直比一百八十度的钝角还要迟钝!

    (天外音:同鞋,一百八十度的钝角,那已经是平角了,好咩?)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节能电灯泡

    似乎一直心不在焉的段莫离在与那女子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没了言语,看得叶新月在里面干着急。他跟自己斗嘴时不是很有口才的吗?怎么这会儿没说几句就冷场了?继续说啊,她在心里道,看戏看个开头不接着演,实在是让她这个观众有够郁闷——虽然没人请她看。

    那女子也被这沉默的气氛弄得有些尴尬,于是站了起来,对段莫离微微一鞠躬:“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上次姐姐的事情跟您道歉的。她确实鲁莽了,请段大夫您别介意。”

    怎么又冒出了个“姐姐”来了?她口中的“上次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难道这出戏还有个序幕,她没看到。叶新月听了这女子的话,反而更加不明白起来。难道说,这女子的姐姐也喜欢段莫离,现在是一出三角恋爱关系大乱斗?

    反观段莫离,还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碍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一边说,他一边站了起来,眼神似有若无地朝房间门缝这边扫了过来,叶新月不由缩回头去,难道被他发现了?

    她想想又将眼睛凑到门缝儿边上,却看见段莫离已经朝这边走来了。她吓得立刻要站起来退回床上去,却没想到蹲了不一会儿,腿已经麻了。她想站却没有站起来,全身地重心向后移,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两只脚后跟上。偏偏她的脚后跟又受了伤正肿着,这一压,顿时一股钻心的痛瞬间从脚后跟顺着双腿,窜过脊梁,直达她的脑中,她顿时疼地差点向后仰去。为了保持平衡,她下意识地往前倾,想要借助门板让自己摇摆的身体定下来,却不想又忘记了那门板先前被她拨开一条缝儿,此时不是固定的。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叶新月扑开了门,并且华丽丽地扑倒在地了……

    那恰好正对着这房门坐的女子吓得一呆,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子忽然从段莫离的房间里以这么大动静的方式出场。

    而反观段莫离,却嘴角微扬,显然是极力忍住笑意。

    原来他早就发现自己在房间里面偷窥了,却也不点破,简直是故意为了看她出洋相似的。

    笑你个死人头!叶新月狠狠地瞪了段莫离,随即七手八脚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睁着好似小鹿斑比一般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看向那还处于惊愕之中的年轻女子:“你好。”

    那女子这才从惊讶中脱离出来,忙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地道:“姑娘,你好。”

    叶新月只觉得自己今天一点也不好,晕倒一次不算,还摔倒n次。她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肘,明显感觉到肘部的皮肤全部磨破了,火辣辣地疼。

    看到段莫离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摔跤,看着自己爬起来,此刻终于向自己走过来了,叶新月本来还以为他良心发现,给自己看看伤势的。谁知段莫离走到她身边,虽然停下来了,但是口中只是吐出两个字:“借过。”

    叶新月下意识地移开,下一秒才反应过来,段莫离完全视她为障碍物!没等她找他算账,他已经走到屋子里去了。

    叶新月感觉那年轻女子正悄悄地观察自己,不由回头朝她笑了笑。她才不想当别人的假想敌,她一边友善地朝那女子微笑,一边在心里把除了脸蛋和身高,没有一点当情人潜质的段莫离鄙视了一百零八遍啊一百零八遍。

    谁知,她一笑,那女子的表情反而像是受了惊吓似的:“你的头发……”她手指指着叶新月的头发问道。

    叶新月满头黑线,她的发型不就是现代感强了点嘛,好吧,是强了一些,至于让她受到如此大的惊吓吗?

    “我是来自精心庵的,尚未完全出家。”叶新月懒得多解释,就这么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她可没有说自己是要出家,只是这样说,也让那女子省了份儿心。不然她要是以为自己和段莫离有什么关系,那还不如让她再去静心庵撞次墙。

    而且,尼姑是光头,普通女子是长发,自己这是不长不短的发型。那为什么大家在听到她说来自静心庵之后,就不约而同地不再觉得她的发型十分奇怪?叶新月一点也想不通。难道文商国的尼姑在正式出家前,有个过渡期?而且在这个过渡期里还有个过渡发型——bobo头?

    那女子眼中的惊疑果然少了很多。叶新月的嘴角有些抽搐,难道在她的头发长成那么长之前,她必须向每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解释吗?

    如果真的得要这样,叶新月觉得自己要是回了现代肯定要留下一个心理阴影,那就是见到bobo头就会觉得人家跟佛门颇有渊源。

    说话间,段莫离已经拿着一件折叠整齐的红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叶新月眼尖地发现,咦,那不是她第一次见到段莫离时,他穿的那衣服吗?他打算把这衣服送给旁边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吗?文商国是拿衣服做定情信物的吗?那要是在大街上一见钟情的两人,为了交换定情信物岂不是要一起裸奔?

    但见段莫离走到那女子面前,微微笑了一下,只见他一对长眉飞入云鬓,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笑意好似是春日被暖阳融化的雪,清澈而宁静。虽然男生女相,可是却不见他有丝毫艳丽之气,倒是英气逼人。而笑容只是简简单单地一闪而过,那女子却不由呆了一呆,叶新月也跟着有些看得发怔——乖乖,这简直是个妖孽嘛。

    “周姑娘的心意段某心领了,这红衣应该给更加适合它,更加配得上它的人穿。”段莫离的话也在同时一字不拉地落入了在场的两人耳中。

    叶新月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那位“周姑娘”的脸,后者果然立刻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来。虽然不晓得一切跟这红衣服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听懂了,段莫离的话很明显是在拒绝某人的心意。

    这男人的神经是不是和海底光缆一样粗?他就不会考虑一下女孩的面子吗?没看到有自己这么大个电灯泡杵在这里吗?这样当着另一个女子的面被自己喜欢的男子拒绝,滋味绝对不是“不好受”三个字就能概括的。

    只见那周姑娘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叶新月忽然很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或者她能立刻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让这两人的事情自己爱怎么解决怎么解决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又受伤了(求粉红票)

    叶新月本来想,按照她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到的经典桥段,这位周姑娘接下来应该是掩面而泣,外加飞奔而去,要是性情再刚烈一点,就直接打算自我结束生命了。

    谁知她只是飞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便勉强笑道:“段大夫,衣服我收回了,本就是普通的红衣裳,偏偏被我姐姐误会了,真是对不住您。”她轻轻接过那件衣服。叶新月却细心地发现,她的手指正在颤抖。

    这红衣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叶新月不由在心里想。

    “段莫离,你……”有点看不下去啊,为什么他还能满脸挂着笑容呢?这样的拒绝才最无情。叶新月正要出声说些什么维护周姑娘的话,段莫离淡淡地丢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自己这会儿跳出来,不过是让这位周姑娘越来越难堪。叶新月识时务地重新闭紧了嘴巴。

    周姑娘又朝叶新月看了一眼,便告辞了。

    段莫离刚刚关上门,转身走至院子中,却又有人敲门。他一怔,转身又去开门。叶新月也只以为是那周姑娘去而复返,不想一开门,却发现,门前站着的人赫然是段锦。

    段莫离又是一怔,叶新月倒是露出满脸笑容,因为脚痛,她几乎是连蹦带跳地来到了门前:“你是来看我的吗?”她笑盈盈地问。

    段莫离低头看这个清瘦的小少年,后者对他看了一眼,随即对叶新月点了点头:“嗯。”

    叶新月立刻开心地拉着段锦的手,一瘸一拐地往里走:“我们进去再说。”俨然她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而真正的主人,段莫离则完全被晾在了一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段锦随着叶新月走的身影。这孩子是寂寞了太多年了吧,难得有个肯近他又这样活泼的人,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吗?

    只是,他的命里,本就不该和任何人扯上牵连,这样于他也好,对别人也好,都是最好的。这孩子的命,是早就注定了的,

    段莫离漆墨一般的双眸之中,有一丝疼惜和黯然闪过,随即还是换上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也跟着走进屋子去。

    叶新月自在地找了张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段锦:“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

    段锦淡淡地道:“不用谢。”他不是很适应叶新月简直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注视,下意识地撇开头,避开她的视线。

    虽然段莫离也是美男子,并且只是普通的一身青衣,也依旧是风华绝代,光彩照人,难掩其华。但是,叶新月有一个认知——他是个成年男子。她绝对不会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成年男子。但是,对小正太就另当别论了,叶新月对小正太的喜爱就好似小时候喜欢洋娃娃一样,是纯粹的对精致漂亮一类事物的喜欢。并且,不用担心被人误会。

    所以,见到段锦的举动,她笑得更加开心——谁叫她正好恶趣味地喜欢腼腆类的小正太。

    段莫离走了进来:“你的手肘没事吗?看来不用我这个大夫出马了。”

    经他这么一说,叶新月赫然觉得手肘火辣辣地疼,卷起袖子,只见两只小手臂的下侧都已经被蹭破了皮,红了一片,有些地方泛着青色,还有些磕得深的地方,已经有几丝血迹了。

    段锦则有些惊讶,奇怪,她是什么时候伤到手臂了?

    而段莫离则猛地怔然,随即拎住叶新月就往房间里走:“你是笨蛋吗?”

    叶新月一愣,气急败坏地道:“你凭什么说我是笨蛋?”你才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段莫离脸色难堪地道:“你怎么能随便在陌生异性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这个女人有没有常识?

    叶新月听了这话,脸都绿了——,这帽子扣得也太严重了。其实她就是露出两截小手臂,而且还没有露全好不?话说姑奶奶当年上大学那会儿,大夏天还穿着吊带衫下楼买冷饮呢。

    “他只是个孩子好不好?哪有这么严重。”叶新月见段锦没有跟进来,对段莫离的小题大做有些不以为然。

    “那我呢?”见叶新月依旧没有把袖子放下去,段莫离不得不提醒她,自己也是男子。

    “你不是大夫吗,我不给你看伤势,怎么让你医治?”叶新月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段莫离。

    段莫离语塞,叶新月说得的确没错。他皱起眉来,看了看也走了进到房间来的段锦,没有再说什么。

    段锦很少跟除了段莫离以外的人接触,而且他年纪尚小,段莫离也尚未向他灌输过男女有别的意识,所以他除了天生的性别意识外,并没有受太多礼教这方面太多的约束。

    叶新月来自现代,大夏天吊带,抹胸穿上街的她看得多了去了,所以,现在本该觉得自己最正常的段莫离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不再说话,走到一边拉开橱柜门,给叶新月找药膏。

    而段锦则走了过来。

    他看着叶新月手臂两侧都红肿起来,不由问道:“疼吗?”

    叶新月笑了笑,虽然那笑容有点龇牙咧嘴:“还好,不是很疼。”

    段锦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她的伤口,然后道:“我小时候也受过伤,很疼,不过现在好了。”

    叶新月问道:“你也伤在手臂吗?”

    段锦摇了摇头:“不是,是……”

    段莫离则在一旁忽然说道:“锦儿。”

    段锦闻声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叶新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制止了段锦说话,就又继续找东西的段莫离,知趣地没有再问下去。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段锦却好似得到了段莫离的警告,一句话也不说了。

    段莫离却看也不看这边。

    叶新月不死心地又说道:“名字告诉我总没什么关系的吧。”她朝段锦眨了眨眼睛,后者却还是沉默,后来索性转身似乎要出房间。

    “喂,你别走啊……”叶新月一着急,本来坐在椅子上的她又站了起来。谁曾想,刚才被她碰翻桌子打碎的茶具碎片,段莫离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一块尖锐的瓷片一下子便扎入她的脚掌。

    “啊!”她不由疼地坐了下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男子都被她的惨叫声惊得一愣。

    !今天根本诸事不宜,出了静心庵的范围,她就倒霉到姥姥家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他们果然是熟人(求粉红票)

    段锦蹲下来,第一反应是要伸手去拔掉那深深刺入叶新月脚掌的瓷片,但是又担心会引来大量出血。他抬头看向疼得脸煞白煞白的叶新月,不由有些犹豫,见段莫离也走了过来,他便让开了位置给后者。毕竟段莫离才是大夫,这种事情交给他处理最好。

    段莫离皱了皱眉,随即又将叶新月抱了起来,将她抱到床上:“别动。”

    叶新月哪里敢动,她脚底板还扎着一片瓷片呢。

    但是,一天之内两次被这个男人抱上床,虽然都是事出有因,也真是有点那啥……

    段锦紧跟着来到了床边。

    此时,叶新月还穿着鞋,并且那瓷片也尚未拿出来,所以并为见到多少血液渗出。只是,从叶新月疼到煞白的脸色可以看出,肯定扎得很深。

    “你叫叶新月,是吗?”段锦忽然开口问了个很不相干的问题。

    叶新月的额头已经疼得渗出细密的汗水,她讶然地抬头,看着这个眉眼俊雅的少年,不知他为何在此时有此一问,随即点了点头:“是的。”她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可是脚底传来的瞬间的疼痛却让她不由惊叫起来:“啊!”

    原来,就在她和段锦对话的时候,段莫离把那瓷片拔了下来。鲜血从鞋底慢慢溢出,滴在床边的踏板上,一滴一滴,流动汇聚,像是在那板上开出一朵妖异的鲜花。

    叶新月顿时明白,刚才段锦是故意说话引开自己的注意力的。她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他却只是撇开了头去。

    别扭的孩子啊,呵呵。

    看着轻轻地脱下她鞋子的段莫离,叶新月却毫无感激之情,就算不事先说一下是为了怕她紧张,那他就不能下手轻点?她没过度失血而死,也要被疼死了。

    叶新月的鞋袜早就被血染得鲜红,白色的襦袜被鲜血染红后,那红色在白袜的对比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一边小心地褪下叶新月的袜子,段莫离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止血散。”

    闻言,段锦立刻去橱柜那里拿来一个小小的青色瓶子。

    叶新月暗想,果然他和段莫离很熟悉,段莫离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他都很清楚……她还没来得及往那年下攻上yy过去,脚上的疼痛让她又倒抽了一口凉气,理智顿时又被拉回现实之中。

    段莫离的手指很纤长,而且附有一层薄薄的茧,此时他左手握住叶新月细细的脚踝,整个人半蹲着,将她受伤的脚固定在自己的手中,另一只手则接过段锦递过来的止血散。

    莫名其妙的,虽然没有乱想什么,叶新月还是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你来帮她,让她不要乱动。”段莫离让段锦蹲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接手自己刚才的动作,然后他自己则拿掉塞住小瓷瓶上的用红布包好的软木盖子,小心地沿着叶新月的伤口洒下药粉。

    那药粉之中似乎暗含了什么清凉的药物,碰到伤口后冰冰凉凉的,但是又让叶新月疼得下意识想要缩回脚去。

    偏偏段锦的力气却又很大,叶新月猛然缩脚都没有能挣得开去,倒是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些鼓励。

    叶新月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怕打针的小孩子,而段锦就像是不停安慰孩子的家长——不过,明明她才是大人的说。

    幸好段莫离动作还算利落,上药的过程并没有维持太多时间。只不过叶新月还是疼得满头大汗。

    “好了。”段莫离拿着一堆染红的绷带和用了小半瓶的止血散站了起来,以简短的话作为结语。

    段锦闻言这才放开了叶新月的脚,将她的脚轻轻地搁在床边。

    听到段莫离说好了,叶新月下意识地问:“那我走回去没有问题吧?”

    段莫离不打算回答她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只是不冷不热地道:“段某的止血散还没那么有效,只怕你还没有走出这院子,这伤口就要重新包扎一遍了。”

    不能就不能,说话的态度好点你会少块肉吗?叶新月腹诽着,随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下午了,可是她今天还没吃东西,所以饥肠辘辘。

    她可不指望段莫离会提供什么食物给她吃。所以,她很希望能赶紧回到静心庵去。静心庵可不是什么大庙,过了饭点再回去,她说不定连菜汤都没得喝了。

    虽然最近的饮食让她简直要跟青菜萝卜成仇人了,但是,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啊。

    “那我要怎么回去?”她喃喃地道,随即抱了一丝小小的希望,她小声地问段莫离:“你这里有牛车吗?”

    段莫离扫了她一眼:“你见到我院子里有牛吗?”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长的是什么。

    叶新月本来也就没抱太大希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难不成我这脚伤好之前,我回不到静心庵去了?”她愣愣地自言自语,“你这里有病房吗?”

    段莫离道:“我不会让你借住在我这里的。”

    叶新月白了他一眼,不借就不借,说得这么直白做什么。

    “我扶你回去。”段锦轻声道。

    “我……”叶新月其实是不好意思说,她另一只脚的脚后跟还肿着呢……

    “锦儿,”段莫离不悦地喝住段锦,他表现出一种很强烈的不想段锦与叶新月有过多牵扯的态度。

    叶新月本来是想回绝的,但是听段莫离对段锦说话的态度后,却又改变了主意,“正好我们是顺路,那我们走吧。”

    她作势要站起来,段莫离的脸色不由变了变,明显不想她拐着段锦走:“锦儿和静心庵的人素无来往,你不要自作主张……”

    叶新月全然不信他的话:“是吗?”

    段莫离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段锦则完全是无声地看着这两人表情对峙。

    此时,忽然门外又有人来敲门。

    “段大夫,在吗?”一个女声在门外想起。

    敲门人的声音叶新月居然有些熟悉。可是又不像是仪琳那么清澈稚嫩的女声,难道是静心庵的别的哪位师傅来找自己回去了?

    段莫离看了一眼一旁沉默无语的段锦,叶新月恍惚觉得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弄明白这是不是自己失血过多的错觉,他已然转身,又去开门去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闪亮登场的红烧鸡块

    可惜叶新月猜测错了,这次进来的人并不是什么尼姑,而是当时领着叶新月走出村子的那个中年妇人。

    她随着段莫离走过院子,走进堂屋,从敞开的房门看见坐在床上的叶新月,不由一愣,随即暧昧不明地笑了笑。

    叶新月见她朝这边看,本来正要打招呼,谁知被她这一笑,笑得她顿时一怔,随即看看自己还躺在段莫离的床上,顿时脑门上一滴冷汗下来了——她不会以为她和段莫离有j情吧……呸呸呸,怎么用上j情这个词了?真是青天白日给自己找晦气。

    她看了一眼在自己床边站着的段锦,又看了看那门,显然,以那中年女子的视线角度,是看不到段锦的。要是看见另有人在,她也不回被误会了。

    那中年女子虽然看向这边的眼神有些八卦,但是她显然是为其他事情而来的。只见她放下手里挎着的一个用花布遮住的篮子,对段莫离很尊敬地道:“段大夫,曾夫子那边请你过去一趟。”

    段莫离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两个闯了祸的罪魁祸首还在里面待着。那曾夫子本就是个不受气的主儿,虽然有些顽固性子,但是却是难得好老师,教授学生分文不取,学生的纸墨没了,他也不知会筹建学校的段莫离,自己拿本就没多少的积蓄买了。今天不知道被那牙尖嘴利的叶新月怎么好一顿气着了,大概闹将起来,觉得有失了面子吧。

    叶新月不是有意要听他们谈话的,但是听那中年女子提到那个求学书院的老夫子,她就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来。她听到之前段莫离跟她说的话,心里多少明白,自己误会那老夫子了。想想人家一把年纪也不容易的,还要被自己作弄,一丝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看了看算是她帮凶的段锦,后者倒好象没什么负罪感的样子。娟秀的眉眼比女子还要精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眼下投下淡淡的一重阴影,他的眼中好像无比清澈,却又无比清冷。要不是之前的确是他和自己一起大闹求学书院,气晕了曾夫子,又一起落跑,随后他又把昏倒的自己送到段莫离这里,并且去而复返来看自己,叶新月几乎要觉得他不过是一个精致并且栩栩如生的雕塑。

    叶新月没有见过这么感情不外露的孩子。对,他明明是孩子,可是却太沉静了,沉静得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了他的年纪。

    那中年女子见段莫离看着房间,忽然笑了笑,似乎很了解什么似的道:“其实也不必着急的,段大夫您先忙……”

    段莫离也心知她是误会了,忙摆了摆手:“我没什么可忙的,我们这就先走吧。”叶新月的确在这里留不得,乡野间是非最是多,瓜田李下,总要避避嫌。

    叶新月微微提着她没有被刺伤的另一脚,打算下床。一双手伸到她面前。

    “我扶你。”段锦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叶新月,叶新月没什么迟疑地将手放到他手里。他的手指已经可见纤长,长大之后手形也定然端的是好看。

    他握住叶新月的手,轻轻地扶她下了床。

    叶新月由自动请缨当拐杖的段锦扶着,一步一跳地走到了堂屋。

    “我也要去。”她一边说一边还深怕自己被人忽视似的挥着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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