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完结 作者:未知
————————————
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衷心谢谢每位亲的投票支持!节日快乐!五一假期吃好玩好!歌五一回老家几天,估计不能像平日里的3-4更,尽量争取不断更,53,54左右回来,回来立刻加更,大高~潮估计便在加更那天。
正文 175别叫小七
璇玑竟一时怔愣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他。
他的眸深得看不真切,那样紧盯着她,里面却又像装着一团火。
璇玑苦笑,“龙非离,第一,刚才的事,我确实不是在做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让她们进来,不过是,你不喜欢妒妇,而我也不愿再当妒妇了。”
他的手微微一僵。
“第二,你的宠爱,我要不起,你也不会给,即便会给,那个人也绝不是我,这点自知之明年璇玑还有。”
“第三,回不去了。就像你说的,你爱谁宠谁轮不到我来管。只是为什么一定要那一晚,你那时即使不看我一眼也好,为什么偏偏让瑶光上了你的~床?”
有好阵子没哭了,出宫前一晚,在凤鹫宫跟玉致说,哀莫大于心死,现在还会是泪水满眼生疼。
龙非离凝着她湿润的脸庞,似乎有瞬间的失神。
擒在她下颌的手指突然松了,他从她身上起来,把她拥进怀里,“小七。”
璇玑身子一震,只有在彼此的身~体纠~缠到最深的时候,他才会在她耳边轻声说出这个名字。
一丝恐惧从身~体生出不,他不能这样叫她。这种陌生的温柔让她害怕,这个男人,她不能再和他纠~缠不休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她在战栗着,他却在她耳边说:“朕不会再碰年瑶光,以后都不会。”
璇玑一颤,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不要他的保证
“别叫我小七。”她怒道,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他,跑了出去。
龙非离几乎立刻站了起来,迈出的步子却又倏然收回,回头看了一眼那崩塌的床~角,嘴角划过一抹嘲讽。
他刚才竟然失控了。
甚至,差一点便想告诉她,那一晚,与年瑶光上~床的不是他。
璇玑鬼推神差的走出兰林,在以前两人坐过的石椅坐下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失魂落魄第走回凤鹫宫。
蝶风等人迎接了上来,个个喜上眉梢。
璇玑挤出丝笑,环了众人一眼又微微奇怪,问道:“蝶风,翠丫呢?”
蝶风未语先笑,旁边几个宫婢已经扑哧一声笑了。
小吕子喜孜孜道:“娘娘,您还不知道,你回来之前,夏桑总管已经来过。”
璇玑黑线,“一个二个都烧坏脑子啦,娘娘我问的是翠丫不是夏总管。”
“看把主子你急的——”蝶风掩嘴笑道:“夏总管是给你带午膳来了。”
璇玑怔愣,“午膳?”
小双子接口道:“夏桑总管说,是皇上给娘娘传的膳食,咱们一看——”
他说着又神秘兮兮道:“娘娘你猜。”
璇玑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差点便把“赶快给娘娘说个明白”说成“赶快给老娘说个明白”。
蝶风附嘴到璇玑耳边低声道:“都是主子平日里爱吃的。”
璇玑浑身一震,龙非离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才离开储秀殿,他便让夏桑她越发心乱如麻,一时愣愣看着地面。
凤鹫宫众人看她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莫不是他们的主子高兴得傻了?不过也怪不得娘娘,他们一伙人早就乐坏了。
良久,璇玑才咬牙切齿道:“我早晚得给你们气坏,娘娘我问的是翠——”
“丫嘛!”小吕子撇撇嘴道,“主子,咱正要给您说呢,这送过来的饭菜都凉了,您还没回来,翠丫怕你回来饿着,又拿到小膳房给热去了。”
璇玑低声道:“太麻烦了,凉了也没关系的。”
蝶风笑道:“主子,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即使咱肯让你吃凉的,皇上知道了岂不怪罪?”
璇玑苦笑,只道翠丫回来便让她把饭菜送到房里,便进去了。
众人笑道:“娘娘休息去吧,这些天是累坏了。”
璇玑佯怒道:“再笑掌嘴。”
蝶风轻笑,赶紧搀了她进去。
进得去,蝶风又踱到梳妆台子,拿了包东西过来。
璇玑一看,那东西用上好的绸缎裹着,模样棱角方正,倒似本书。
“这是什么?”
蝶风道:“这是玉致公主亲自送过来的,看娘娘不在,便交给奴婢,千叮万嘱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奴婢不敢乱开,娘娘你看看。”
璇玑微微奇怪,把绸缎打开,竟然是小札!
她大为激动,心想玉致这丫头倒也守信,不枉她在储秀殿数天。
只是——很快又发现不妥,小札是小札没错,这面上“云苍纪西凉札”数字却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激灵,翻开了书页,谶文也已不见!那页面干干净净的,哪儿还有一字在?
怪不得玉致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璇玑庆幸又奇怪,想了想,道:“蝶风,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蝶风点点头,又细心地替她关上门。
璇玑蹙眉,把小札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首页上寻找战神白战枫那些字又再次赫然在目,心跳得有丝急乱,难道说这本小札上面的字只有她才能看见?
伸手往枕底掏了掏,把另一样要命的东西——那个一直藏掖着的锦囊也拿了出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丝微响,房门被轻轻推开。
————————
亲们,五一快乐!谢天谢地,这更终于赶上了,泪奔,回来立刻加更
正文 176致命锦囊
“公子娘娘——”声音微微颤抖,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璇玑一看,笑道:“丫头。”
正是拿着膳食进来的翠丫。
她羞涩地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璇玑向她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翠丫忙走到床~边。
璇玑拍拍床~,“坐”
翠丫连连摇头,“娘娘,这使不得,蝶风姐姐给我说过宫里的规矩,我是奴婢,这不合——”
璇玑扑哧一笑,拉过她的手,把她用力按下,“凤鹫宫里压根就没有哪个奴才遵守过规矩,这规矩不必在这里守,出去别行差踏错就行。若你硬要跟我说这规矩的,我要不高兴了。”
“嗯,奴婢知道了。”翠丫惶声道,“你别不高兴。”
璇玑听她自称奴婢,心里有些难受,摸摸她的头道:“原希望你自由自在的过活的,这又何苦呢?”
翠丫摇摇头,“你在那里,翠丫就在那里。”
这一旦跑路,又得多个牵挂了,璇玑微叹,“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翠丫满心欢喜,一张小脸笑得花开似的,目光落到璇玑手上,看她紧紧攥着一本小册和一枚锦囊,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奇怪,道:“娘娘,这是什么?”
璇玑苦笑,“这是不能教人发现的东西,不然必定惹来大麻烦。”
翠丫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急忙道:“那你赶紧收好。”
璇玑点点头,瞟了一眼翠丫端进来的饭菜,心里发闷,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和那个男人一起吃东西的次数不多,便是在储秀殿那几天多频密些,他却记下她的喜好吗?
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
她回头又盯着锦囊发愣,只是这个在乎和你心里的人呢,又及得上几分?
翠丫看璇玑凝着锦囊蹙紧眉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锦囊上绣了两个字,她轻声念出来,“由之?”
这一声让璇玑回过神来,她赶紧捏了捏翠丫的手,道:“丫头,这两个字,以后莫要在宫里说,记紧!这个名讳不能随便称呼,那是大罪。”
翠丫不解道:“娘娘,为什么啊?”
她说着却突然一颤,由之这两个字她听过!是那晚在枯井里,临走前那女子对皇上的称呼,那晚,她在井底里蜷缩着,全身颤抖,他们说的话,她虽然有很多不懂,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教他们发现了,她必定会没命!
那女子一直唤皇帝“皇上”,临走前,却轻轻说了句“由之”。
她心里吃惊,脱口而出,“由之是皇上?”
翠丫这话也让璇玑吃了一惊,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由之就是皇上?”
莫说这初进宫的翠丫,即便是蝶风这个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宫女,璇玑敢赌咒,她也未必就知道皇帝的表字;这表字本多是同辈相同之熟人间的称讳,但有多少人敢直称皇帝的表字?宫妃大臣知道也就罢,这宫里一般的内侍估摸是听也没听过的。
翠丫听得璇玑这样问,想起那晚的事情,惊惶之下,脸色顿时煞白。
璇玑看她这样,心内疑窦越深,拉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
性命攸关,换了是别人,翠丫绝不会说,但璇玑开的口,她害怕归害怕,还是偎着璇玑把四前在井底所听到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她虽不明白这宫里的事和个中利害关系,但记忆力却甚是聪敏,一番叙述,竟是八九不离十。
璇玑越听越心惊,这么说来,皇帝竟然不是太后的亲子?
她记得那晚她与他一直纠~缠到深夜,他才放她睡去,他却在她睡熟后去了冷宫。枕畔的人熟悉却又这样陌生,心里一时竟冒出丝寒意。
但很快她又开始为他担心,若太后囚禁了他的生母,他的处境又该有多难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既然龙非离手上拿着的是绣有“心漪”的锦囊,那末,派人去给他送信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咬了咬唇,问翠丫,“丫头,你有没有听到皇上怎样称呼那个女子?”
翠丫皱紧眉头,脑里拼命搜索着那天后来两人的谈话,喃喃道:“心”
虽早有心理准备,璇玑还是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嘴。果然是心漪!
只是心漪到底是谁?她记得私下里,她也曾悄悄向蝶风和玉致打探过,问她们在宫里有没有听说过心漪这个人,但两人俱是一脸茫然。
翠丫看璇玑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娘娘,你怎么了?”
璇玑看了翠丫一眼,良久,才苦笑道:“你知道么?他们说的锦囊便是我手上这个!”
翠丫骇得一张脸也青了,颤声道:“怎会这样?那咱们怎么办才好?娘娘,把这锦囊扔掉,翠丫现在就去帮你把它扔了。”
璇玑伸手抚上脸庞,心里迭乱不休,却又有个念头清晰起来:他对心漪说,他会把捡到锦囊的人杀掉,若他知道她便是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正文 177该不该去
翠丫看璇玑不语,急了,紧紧握着她的手。
璇玑摇摇头,低声道:“越是祸根的东西越不能随便丢弃,一旦被人查出谁是弃置之人——”
再说,这事一旦捅破出去,她最担心的是他目前的处境,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莫以今时宠,忘却来日哀。这是以前她跟蝶风说的。
凝着不远处桌上的午膳,她苦苦一笑:为了心漪,他会把她也杀掉吗?
“丫头,今天你与我说的这事,只可你我知道,不能再说与第三个人,明白了吗?”璇玑低声嘱咐道。
翠丫用力点点头,璇玑笑了笑,又道:“同样,锦囊在我这儿一事,你也千万”
她话口未毕,翠丫已经跪到地上,一脸坚定,“娘娘,你放心,这事即便是要杀死翠丫,翠丫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句。”
皇上与那女子之间的谈话和纠葛,她虽不甚明白,但却亲耳听到皇上说要杀了这捡到锦囊的人,如今这锦囊在璇玑手上,便是与璇玑性~命攸关。
璇玑把她扶起来,微微叹了口气,“傻丫头。”
拿起手中的锦囊,她心里越发苦涩,喃喃道:“心漪,你会是谁呢?”
从翠丫的话可知,心漪在这宫中必定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甚至,她甚是熟悉太后的事
翠丫怔怔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很快又低下头。
她这一微细动作还是教璇玑给看到了,璇玑微一沉吟,道:“丫头,关于那晚的事,你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跟我说?”
翠丫一惊,赶紧摇头,璇玑低声道:“我把锦囊的事也如实与你说了,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出卖我;至于我,丫头觉得我不可信吗?”
翠丫连连摆手,惶恐道:“娘娘,不是的,不是的”
璇玑凝向她,“是不是关于心漪?”
翠丫咬紧唇,好半晌才道:“娘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嗯。”璇玑垂眸淡淡道。
翠丫看她这副模样,心都疼了,附嘴到她耳边小声道:“那天翠丫在井底虽然没有看到那女人是谁,只是——”
璇玑一凛,“只是什么?”
翠丫直觉不该把这话告诉璇玑,但看她满脸悲伧,把心一横,道:“那晚,他们还约好了五天后的四更再在那里见面。”
璇玑只觉呼吸也停住了,心跳急遽又紊乱,他们还再见!五天之后,不就是明天吗?若她先过去,悄悄藏在冷宫她战栗着,心底深处却又生出丝难以言说的兴奋。
心漪她微微阖上眼睛,即使始终要离开,她还是在意着这个一直在他心中占据着最深刻感情的女子。
想起沉入荷塘帮他捡锦囊的那晚她在颤颤发抖着,满手心是被塘底碎石划出的伤口,他如水的目光却淡淡落在那个锦囊上。
“娘娘,你想过去?”翠丫颤声问,她一说,几乎立时便后悔了,神色又慌又乱,万一教皇帝发现了、
璇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柔声安慰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一定过去。”
“这事急轻重我明白的,别担心。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翠丫乖巧地点点头,走了几步,又猛然回头,跺脚道:“娘娘,若你要去,记得唤上翠丫,翠丫陪你一起去。”
璇玑心里感动,也朝她点点头。
房间空荡下来,璇玑苦笑,把自己抱紧,该不该去?还有一个问题,她惊疑又莫名的心慌,那具在碧霞宫井底的女尸又会是谁?那井不深,加之井壁凹凸,那晚,翠丫撑到天亮,悄悄爬了上来,她临离去前,虽满心惊慌,还是忍不住探看了那尸首一眼,是具女尸
夜,琉璃宫。
“皇上,可是臣妾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慧妃看着正要步出房间的皇帝,急步走了上前,娇嗔的语气却不无委屈怨艾。
皇帝今天翻了她的牌子,她又惊又喜,早早便悉心打扮好皇帝一连数夜把年璇玑留宿在储秀殿,今儿个听说那年嫔终于回了凤鹫宫,有消息传出,年嫔是脸色苍白奔出皇帝寝殿的,宫内便都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年嫔再次惹怒了皇上,教皇上给遣走了。
论才,年璇玑不如皇后;论容,别说华慧二妃,便是瑶光,安瑾她也及不上,皇帝却似乎对她甚为宠爱,虽有贬罚,却很快又爱宠有加,明明这次已是被贬冷宫。
龙非离淡声道:“慧儿多虑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是朕想起储秀殿还有些事,才不留夜的。”
后面慧妃还说了什么,他无暇去较,只快步出了琉璃宫。
夏桑跟在后面,轻声道:“皇上,需要奴才把牌子拿过来,让你重——”
“不必。”龙非离微微沉了声音,甚至还没有碰慧妃,他便突然不想再留了。
两个内侍小心翼翼掌灯在前面走着,凤眸朝侧方轻轻扬起。夏桑察言观色,暗暗吃惊,那是凤鹫宫的方向。
正文 178突然意外
凤鹫宫。
四五更天交替,璇玑便醒了,这是龙非每天上朝的时间。在储秀殿那几天,通常都是龙非离把她弄醒,让她侍候绾发穿衣,她不乐意,哼哼哧哧胡乱帮他收掇完,他倒也心满意足地离开,她便继续倒头大睡,直到他下朝回来。
现在反倒自己醒了。躺了好会儿,却再也睡不着。
今天是离开储秀殿的第二天,而他与心漪约定再见的时间便在今晚。
生存或者死亡是个问题,去与不去也是个问题,她现在的心情堪比哈姆雷特,璇玑一头磕到被褥里,嚎叫了一声。
总不成也蹦进翠丫藏身的那个枯井里与尸同井,再像贞子一样爬上来吧。想起那具尸~体,她就身心发颤。若不躲进那里,龙非离是个警觉的人,其它地方很容易便被发现
想去,却害怕被他们发现,想知道心漪是谁,又害怕知道她是谁。
胡思乱想着,昨天那股头疼又气势赳赳的袭来,她索性穿衣起床,简单洗漱后,便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不知悠转了多久,直至天已大亮。
出了院子她突然想去碧霞宫看看。说不上为什么,从第一次玉致把她带到那里,她便对那个地方有种莫名的颤栗之感。
御花园是到碧霞宫的必经之地。
才绕进御花园,便听到一阵阵笑声。
她还没来得及看去,侧方八宝亭畔的小湖边已经有声音传来。
“那不是年妹妹吗?”
这下璇玑想不看也不行了,却见说话的是慧妃,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身边还站了十数个宫装美人,还有众多内侍,正是自皇后以下的一众妃嫔,安瑾和瑶光也在。
璇玑苦笑,这些女人似乎特别喜欢聚众集会,她正想说几句话便开溜,皇后已笑道:“年嫔也来了,倒真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过些天便是皇上的诞辰,姐妹们正聚在一起合计着在寿筵上要送些什么给皇上呢。”
她顿了顿,又道:“本该早些便通知妹妹的,只是妹妹这些天在储秀殿,本宫怕扰了皇上和妹妹——”
华妃一声娇笑,“皇后姐姐,年妹妹昨儿不是已经回凤鹫宫了吗?”
皇后似乎微微一怔,又笑道:“说来是本宫糊涂,竟不知道妹妹已回了寝宫,年妹妹莫怪罪才好。”
众妃一阵轻笑,璇玑怎会没听出她们话里的讥诮之意她被皇上赶出储秀殿了!皇后真的不知道,怎么可能?她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这话言重了,说来是璇玑之罪,冒失而过扰了各位姐妹的谈兴,姐姐们慢聊,皇后娘娘,璇玑先告退了。”
“难得逮着妹妹,年妹妹也一起过来吧。”慧妃眉目一挑,笑道:“莫不是嫌弃诸位姐姐了?”
璇玑腹诽,说什么合计送礼物之事,你们还不是各送各的,说是合计,不过是想看看其他人送些什么。
“是啊,妹妹也来吧。”
瑶光说着,甚至走了过来,拉了她便往湖畔而去。
璇玑恨不得一个劈手刀把瑶光劈晕,才刚站定,一个妃嫔便问:“年姐姐向来得皇上喜爱,不知道今回准备了什么礼物送给皇上呢?年姐姐快说说,好让姐妹们也参详一下。”
这一说,立刻得到众人附和,只娇笑连连让璇玑快说。
华妃瞥了她一眼,“是啊,年妹妹的礼物想来必定别出心裁,这寿筵一过,皇上见着欢喜了,指不定又留妹妹在储秀殿服侍。”
众妃又是一阵笑声,安瑾道:“可不正是,年嫔娘娘可别掖着藏着,快给咱们说说吧。”
璇玑苦笑,这些人累不累啊,一再拿她被“赶”出储秀殿的事来做文章——不过说起龙非离的礼物,她确实毫无准备,她也是从那天夏桑与玉致的对话里才知道龙非离快过生日,后来便一直被他困在储秀殿,送礼物求惊喜,他一直在她身旁,他上朝,她睡觉;他下朝,两人一起“睡觉”;他批阅奏折,多把她抱在怀里,她百无聊赖,还是睡觉
众人虽冷嘲热讽,但昨天在储秀殿发生了什么事,她最是清楚,想着好笑,正想敷衍过去,那阵晕眩的感觉又闹开,瑶光刚才拉她站定,那位置甚近湖沿,众人看她突然身体摇晃,似要向湖里栽去,都吃了一惊,瑶光低斥,“小琳,还不去搀一下年嫔娘娘?”
那小琳是瑶光的贴身侍女,便站在瑶光背后,正好把瑶光与璇玑稍稍隔开,她应了一声,便赶紧伸手去扶。
安瑾嘴角微翘,向背侧婢女阿诗使了个眼色,阿诗旁边正是璇玑。阿诗一凛,随即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伸脚往正在背后扶掖着璇玑的小琳的脚踝子狠狠一勾,小琳痛叫一声,拽着璇玑便往湖里跌去。
从金銮殿出来,一个个大臣如释负重,刚接到几个郡的快报,春末夏初雨水泽润,竟致流经数郡的乐阳河缺堤,一夜之间连掩乐阳郡多个村庄,伤亡惨重。
皇帝接报大怒。
——————————————
谢谢阅读,亲们,明天起恢复正常更新,另外,明天多更。明天见!
正文 179年嫔落水
皇帝接报大怒。
金銮殿上斥责当地官员办事不力,本来审时度势,这加固河围疏散民众之事早就该做,现在却闹出如此大事。
殿上百官立即提出各种抢救善后之法,皇帝脸色才稍霁,又下令开国库开粮仓,派遣帝都官员作巡按,领兵到乐阳郡将有关渎职官员撤职查办,立刻组织指导当地官民救灾。
这时,右相郁景清出列顺势提出撤藩之事,奏曰乐阳藩王这些年来赋税极重,早令民不聊生,现在又发生此事。却原来与康宁郡由外姓藩王方楚凡管治一样,这乐阳郡亦由一位外姓藩王所管辖。郁相这话一出,立刻有数名年青官员附和,其中便有那被派去乐阳郡赈灾的巡按。
百官吃了一惊,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撤掉乐阳郡藩王,其他两个藩王会怎么想?再者,撤掉乐阳藩王也绝非易事,藩王拥兵甚重,西凉历代帝王多次考虑撤藩最终却作罢便是这个原因。而现在边境上匈奴蠢蠢欲~动,一旦交战,藩王若又兵乱,西凉局势势必不稳。
郁相一向支持皇帝,而那谏言的一班年青官员也是皇帝近年来悉心提拔的新力,无形中代表了皇帝的想法,在这节骨眼上提出撤藩,皇帝到底抱了什么心思?
不少大臣都狐疑观望,猜测皇帝所想;一些老臣当即提出反对,苦劝皇帝需以形势为重;年相与郁相向来不和,这次与门下众官却支持撤藩,心思不言而寓。
而温如凯等一些武将亦大力反对。
皇帝淡淡看着朝廷上三派官员激烈争执,末了只道:“藩王先辈追随先祖皇帝征战天下,创下西凉万世基业;藩王对西凉社稷功大,关于撤藩一事,众卿不妨回去再想想,下回再议。”
众臣相继出了金銮殿,龙梓锦随龙非离慢慢走出。
龙梓锦眉头深锁,不解道:“九哥,郁相撤藩一说,你事先可知道?”
“嗯。”
龙梓锦惊道:“这样说来竟是你的授意?”
他顿急,语气促扬,“九哥,我知道撤藩是你的夙愿,天灾祸害却也天公作美,乐阳河泄流,乐阳藩王责无旁贷,只是在这关节上,这藩撤不得啊,万一我们与匈奴交战——”
龙非离站定,眸光远眺,道:“梓锦,年永华要倒了,你知道吗?”
龙梓锦一震,跟在后面的段玉桓与夏侯初对望了一眼,心中惊疑不亚于龙梓锦。
已到了撼倒年相的时机?!
夏侯初想了想,心中一动,迭声道:“年相与太后的势力向来牵系,这年相一倒,温家必定独大。康宁藩王方楚凡与太后交好,是以朝上温如凯极力阻止撤藩。”
“皇上却借郁相之口再次提醒三路藩王,皇族撤藩之心从未消停,不论皇上还是今日表面支持藩王的太后,他日若太后掌权,也必重做今日皇上所做之事!”
龙梓锦恍然,声音微微激扬,“一旦年相落台,朝廷大军到时又与匈奴交战,太后不趁彼时起乱更待何时?藩王若助太后,势得兔死狗烹的下场,他们必定想到九哥你出兵抗击匈奴,不会轻易动他们。九哥与太后,他们两不相帮反倒对他们最有利!”
段玉桓连连点头,抚掌大笑道:“如此说来,皇上,您有意挑起藩王的反心,是要让三路藩王在年相倒后成为遏制温家势力的人选?”
龙非离负手而立,明黄的背影秀拔挺立。他没有出声,众人却知道适才拼凑出来之意,正是这位年轻君主的心思。
千回百转,这一着绝险绝巧,又有谁想到他竟如此做法?只是,年相真的要倒了吗?年颂庭还大军在手
殿外眺台,各人脸色虑重,夏桑眼尖,瞥到前方一名太监急步奔来,满脸徨色,嘴上叫着“总管大人”。他心里微微一沉,斥责道:“皇上面前,何事如此慌张?”
那太监扑通一声在龙非离面前跪下,颤声道:“禀皇上,年嫔娘娘落水,闻说施救迟援,现在情况危殆。”
众人吃了一惊,龙梓锦喝问:“哪位年嫔娘娘?”
太监一怔,暗骂自己糊涂,一阵劲风从脸庞擦过,却见皇帝一撩衣摆,已急步往凤鹫宫的方向而去。
凤鹫宫早乱做一团。
龙非离迈进院子的时候,里面一众妃嫔俱在,看到皇帝,便要下拜行礼,龙非离摆手,眸光迅速落到皇后身上。
皇后秀眉颦蹙,一脸戚色,道:“皇上,是臣妾疏忽,没有顾看好年嫔,她本来身体便似有不适。瑶光妹妹也是好意,让婢女出手相扶,哪知,那婢子手脚粗笨,竟把人拉到了湖里去。”
袖子里的手扣紧,龙非离冷冷瞥向瑶光。
瑶光满面泪痕,惊慌之极,跪到龙非离面前,泣声道:“皇上,臣妾是善意,不曾想到婢女”
她话口未毕,已教龙非离踹翻,皇帝怒极冷笑,“年璇玑若有什么事,你信不信朕必定杀了你和沧水轩所有奴才?”
——————————————————
谢谢阅读,谢谢假期里的鲜花和留言。亲们,第一更毕,稍后第二更。
正文 180怀有龙嗣
嫔妃背后,安瑾嘴角浮起抹冷笑。
瑶光大惊,拽上龙非离的衣摆苦苦求饶,龙非离看也不看她,环了众人一眼,道:“那奴才呢?”
他没明说是何人,院里众人焉还不知他指的是谁?
皇后的内侍立刻便把小琳拉到龙非离面前,只见她浑身湿漉,脸色苍青,喃喃道:“我不是有意勒她的,我不是有意的”
这时,紧闭的房门倏然打开,有人从里面冲出来,却是璇玑的大婢蝶风,她神色悲恸,看到小琳,劈头便打,“你这贱~婢,娘娘懂水性,若非你害怕,死死箍着她的颈子,她早就游了上来,后来侍卫进湖打救,娘娘还是把你先推了上来”
龙非离怒不可遏,眸光倏暗,“夏桑,乱棍杖毙。”
夏桑颔首,往后一招手,立时便有两名禁卫上前,把疯狂嘶叫着的小琳拉了下去。
瑶光吓得瘫软在地。
龙非离微微沉了声音,“全都给朕退下。”
皇帝浑身寒意彻骨,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皇后更不敢怠慢,立刻领了众妃退下。
龙非离快步进了内室。
崔医女早有嘱咐,不可多人进去,凤鹫宫一众内侍便站在屋外,神色悲痛;蝶风看皇帝进了去,抹着眼泪,只站到一旁去,没有再跟进。
绿影微动,夏桑身形更快,挡在少年前面,淡淡道:“清风,你要去哪里?”
清风一怔,冷冷看了夏桑一眼,默不作声,拂袖出了院子。
昨天她离去时那句“别叫我小七”似乎还在耳边,今天她却出事了。没有看住她一刻,她便把自己弄出了事。
龙非离紧紧握了握手,心中怒极:年璇玑,你果然就一闯祸胚!
床~榻边,只见翠丫跪在地上,对着崔医女连连叩头,哭道:“姑姑,你一定要把翠丫的娘娘救活。”
崔医女眉头紧蹙,神色竟隐隐有几分恍惚,好半晌才把翠丫扶起,道:“刚才的情况是有丝凶险,现在已无大碍,只是”
她苦苦一笑,冷不防沉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是什么?”
崔医女与翠丫俱是一惊,连忙跪下道:“奴婢见过皇上。”
“朕问,年嫔怎么了?”龙非离凝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璇玑,虽有压抑,声音里已有了怒意。
“皇上,娘娘她”崔医女声音微颤,神色竟甚是惊慌。
龙非离心里一惊,瞥向翠丫,“你先出去。”
翠丫不舍地又瞅了璇玑好几眼,才退出了房间。
门轻轻掩上,龙非离沉声道:“说!”
崔医女颤声道,“奴婢有罪!”她说着,伏倒在地,不停叩头。
龙非离只道璇玑有事,一瞬之间,心里生疼,竟满手冰凉,似有什么抽了全身力气而去,当即大怒,咬牙道:“回朕话!”
崔医女咬牙道:“皇上,年嫔娘娘身子尚好,只是,她怀了身孕,推算时间,正是在别院的时候怀上的。”
龙非离浑身一震,这位适才还在金銮殿上运筹帷幄的少年君主,这时脑里却一片空白。
较之西凉历代皇帝,他的后宫虽不算充盈,却也有不少妃嫔。他十四岁已有了小宠,但这多年来,后宫里却无一人怀上龙嗣,宫内外早有议论,却并不知道实际是庆嘉皇帝做的手脚。
每位嫔妃的寝宫中都植有花草,其中一种花叫做子惜,味清新甘香,由云苍小国传入西凉,人人都道这花开得娇艳,名也取得好:子惜,子惜,君子须怜惜。
其实,子惜这名字的真正寓意却是:子息。
既息,则灭。子灭。
子惜花香有断孕之效,若多吸,会对身体有损。
当时,璇玑在别院休养,徐熹早把子惜植进院中,龙非离本就不欲~碰璇玑,心里又隐隐思虑那花伤了璇玑的身子,后又令夏桑把花连根拔除。
后来他占了璇玑的身子,只让崔医女送了药膳过去。
她的初夜,竟然便有了他的孩子?
时局艰难,一旦哪位妃子有了龙嗣,必定打破朝上的制衡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不爱她们,他厌恶她们任何一人怀上的他的子嗣。
即便爱,先皇爱母妃那又怎样?却无力护她周全!太后诞下三皇子龙立煜数年以后,与茹妃同时有孕,彼时太后外家势力已大,太后之子在生产当晚夭折,先皇几经考虑,把茹妃之子兑成太后之子,对外只称茹妃之子已在难产中死去。
先皇大行以后,茹妃便立刻失踪
除去子惜,他本身也甚是克制,很少释放在妃嫔体~内。那晚却对她一夜疯狂。
本来走向床~上女子的脚步顿下,龙非离缓缓转过身,声音朔寒。
“那天,你没有看着她把药喝下?”
崔医女身子微微颤抖,正要回答,一道微弱的声音却答在她前头,语气淡漠。
“回皇上,那天的药,臣妾一滴不漏尽数喝下。”
————————————————
谢谢阅读。亲们,第二更毕,稍后第三更。
正文 181拿掉孩子
也许她该晚一点醒来,那么便不会如此恰好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听进去。
璇玑伸手按着床~褥,微微吃力支起身子,冷冷盯着前方那抹高大又漠然的背影。
从崔医女口里听到孕讯那一刻,她喜,惊,惶,乱,一瞬间,她才明白情绪原来可以这么复杂。可是,最初的最初,在其它所有情绪前却是喜悦。
她的身~体里孕育了他和她的孩子。她爱那个男人,现在她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自己的,还有他的,一起的。
那单纯得不掺任何杂质的激动和欢喜。
可是,很明显他的反应与她如此不同。
终于,龙非离回过身来,璇玑垂下眸,不想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绪,有丝怯,有些恨。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冷漠的绝然,只听得他问崔医女,语气沉得可怕。
“朕问你,当日你是不是亲眼看着年嫔把药喝下?朕的耐性有限,别让朕再问第三次!”
这句话便毫无预警毫不留情地狠狠掷落在璇玑身上。
她已经说了,他却不信她!他以为她像这后宫里的每个女人一样,费尽心机希望怀上他的子嗣,好母凭子贵,冠宠宫闱。
可是,她清楚,别说真爱,只要不是皇帝喜欢的女人,即便有了孩子又怎样?
若不是双手紧紧按在床~板上,她几乎已坐不稳。头疼袭来,腹中一阵抽紧,璇玑伸手捂紧肚腹,手足冰冷。
崔医女浑身颤抖,叩头道:“皇上恕罪,莫怪娘娘。娘娘确实把药都喝下了,问题出在奴婢身上。当时娘娘身上受了伤,奴婢虽尽用了温性的药材,但毕竟是止孕之药,奴婢怕对娘娘身子有损,剂量下得轻了,但一般来说,这样的剂量已是足够”
崔医女的善心不意却弄出今日的结果。
璇玑苦笑,随即轻声道:“皇上,听到了吗?这责不在崔医女,这罪在璇玑,在璇玑腹里你的种,偏生这样顽强,药也杀不死它。”
她说完,抬眸冷冷望向龙非离。对上女人那张苍白倔强的脸庞,一双杏眸却濯濯发亮,龙非离重重一震。
“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你不想要是吧?”
他看到她垂了眸,凝向自己的肚子,细瘦的小手紧按在腹上。
有什么斥满了整个胸臆,他竟然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狠狠阖了阖眼睛,他咬牙道:“是。”
“嗯。”其实一早便知道他的答案,心房还是狠狠一抽,璇玑笑了,捏了捏肚子,低声道:“龙非离,我想要它,可是我知道自己要不起。”
“嗯,不要就不要吧,不要也好。”她鼻子一酸,泪水直直从眼里跌下手背,喃喃道:“不要最好,不要最好。”
有了它,她怎还舍得离开他,她还能逃到哪里?
边滚金龙图腾,龙非离袖子里的手早已握得紧窒,才没有过去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他做事从不犹豫,形势再艰难,他都很快便拿准下一步该怎么走。
但对上她,他却无法笃定。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要这个孩子,按照他的布置,距年家覆灭不会很久,到时处置她,杀或不杀,已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何逞她的孩子?
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像她这样,让他烦躁动怒至此。
只是,他对她,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算作什么。
他很早之前便做过一个决定。
与年相,太后,藩王,还有所有把西凉这块肥饵的外敌赌一场,这赌注便是西凉的大好河山。输了,便是他的命还有天下。
若赢了,便立心漪为妃,把她的孩子立做储君。
袖里双手手扣得紧得生疼,眸光却尽映着她的容颜。
突然,看见她从床~上挣起,穿鞋下地,她一身湿润的衣衫已教两个婢女换下,套上了件单衣,襟口没有扣好,露出单薄的锁骨。
她起得来,扶起地上的崔医女,轻声笑道:“去帮我煎碗药来,这次剂量不可再下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完结第21部分阅读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
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
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
太子宠妾(高肉)、
藏娇(H)、
赠我予白(全)、
林洛儿的被肏日子、
[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