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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第2部分阅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 作者:未知

    只是,翠丫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泪流满面,往那抹温暖再偎紧一点,“翠丫,他是坏人,他把年家的人赶绝杀光,今天,他打了我。”

    胸口淤闷痛苦,脚背冻疮瘙痒,她忍不住两脚交叠互相厮磨起来。

    空气中,逸过轻细的叹息。

    她被搂进一个人的怀中,那人把她的双脚放到膝上,为她轻轻挠起来。

    “为什么皇后当天要把我救下?我死了不正遂了他的心吗?”贝齿把唇咬出血,与簌簌而下泪水混融在一起,再也释不出清浊浓浅。

    “是,他是坏人。”那人收起手,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哄慰。

    月光疏冷,从牢房墙壁上端的小窗漏了几丝进来,晾在一张脸上,凤目狭长,眉心凝簇。

    “你没有死,不是皇后要救你,是因为朕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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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啊,意见也砸来,告诉歌哪儿写得不好,泪奔去。

    正文 013情~晦~纠~缠

    “他打了我。/”她低低喃着,又笑了。

    龙非离唇边也扬起丝笑,月光拉了一抹在他脸上,莹光素流,却映不出深浅。

    “不打你,你这两只手就毁了。”

    “先皇留下的烂摊子,各路藩王拥兵,太后外家也握了重兵,我现在还不能与他们抗衡,让他们互为牵制,这牵制之势暂时不能打破,此消则彼长,而偏偏太后想你死。”

    草丛一阵响声,他看过去,眼梢余光恰落到她血肉模糊的腕上,皱了眉心,抬手一扬,几只老鼠跌了出来,死在栖身的那堆黄垛子上。

    黑得发亮的鼠~身上,各插了一支银针。

    单手把她揽紧了点,另一手挽起她的罗裙,把她的里裤卷高,膝处雪肤上深埋了枚银针。

    手指才按上那针眼处,她便往他怀里靠。

    “疼。”

    他微微拧了眉。

    在兰心小榭,他暗中出手伤了她的膝,为了保证她一定把茶盏摔落,那一针的劲道,他下了狠力。

    “乖,这东西一定要拿出来。”

    她的神志还模糊,只是本能地往他身~上又偎了偎。

    他探手入怀取了把匕首出来,外鞘纹理拙朴。

    俯~身吻住她。

    彼此的身~体熟捻又渴望,她轻轻婴宁出声,他撬开她的唇瓣,缠上的她的舌,吸允起她的气息。

    手轻抚着她膝上的肌肤。

    她动~情处,手指不觉勾圈住他的领子。

    手掌一翻,匕首出鞘寒光微漾,他用匕首剜开她膝上的肉,把针挑出。

    她蹙紧眉,低呜嘶哑,冷汗从额上滚下。

    他默不作声,唇衔着她的,把她的呻~吟统统咽下腹。

    针尾带出一股血珠,溅落在他的袍上,晕染成暗哑。

    喂她吃了颗护心丹,又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和绢布,倒了些粉末在她膝腕,替她包扎了。

    做完这一切,才把她重抱进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发顶上,手指从她的额角,紧闭的眼细细划下,神色慵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阿离,阿离。”

    那声音微细,他以为她醒了,微蹙了眉,探了她一眼,发现原来只是梦中呓语。

    那一眼,原本克制了的心神,便没办法再收敛。

    秋水剪了的瞳,她的一双眼睛很美丽,此刻阖了,长睫颤动,在眼底的青荫里投下一片迷离。

    樱妆的唇,薄有颜色。

    正文 014诛仙弑神

    他体内的药性开始翻腾,不过是用内力强压的,华妃那里的克制在看她一眼以后悉数崩塌。/

    年相的事以后,有多久没碰她了。

    掌中的娇躯是他疼爱了多少遍的。

    在她脸上轻划的指,倏然停住,又滑到她的腰间,挑开了那束带的璎罗。

    末了,只是握紧了指,轻轻拥着她。

    不久,牢外,脚步声轻微。

    “皇上,老奴帮你传一位娘娘侍寝吧。”徐熹低声道。

    “不必了,今晚朕想在这里陪陪她。”

    他胸口气血翻涌,侧~身吐出抹红。

    “皇上——”徐熹还想劝他,见他袖手一挥,知他心意坚决,只好垂手站到一旁。

    “东西拿来了吗?”

    “那铁券您真的要给年妃娘娘?”徐熹屈膝跪下,道:“请皇上三思。”

    龙非离笑道:“你这奴才老了,话也越发啰嗦。”

    徐熹知这主子脾性,不敢再多说什么,走进去躬~身把东西递给皇帝。

    却是一枚白玉环。玉色剔透玲珑,触手生温,那玉~身雕纹精细,刻了两字:诛仙。

    背面,同样铭刻了另外两个字。

    弑神。

    “不是说铁券丹书吗?这怎么变成了玉?”黑暗里,声音骤起,几分急促震惊。

    徐熹走了出去,语气凝重:“那边情况怎样?”

    来人随声应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龙非离把玉挂到璇玑颈脖,轻笑,“清风。”

    “是,师兄。”

    青年的身~影从黑暗里透出,脸上神色复杂。

    “太后的探子看着师兄的辇驾到了皇后那儿,又候了会儿便离开了。有一件事师兄猜测得不错。”清风缓缓道:“紫宁王爷龙立毓秘密回了帝都,今晚正做客太后寝宫。”

    徐熹惊道:“皇上。”

    “这局势越来越乱了。”龙非离嘴角微扬,“太后外家握兵10万,密谋另立新帝,年相倒了,三路藩王却仍各领5万精兵进帝都藉口要勤王,前线30万大军还在与匈奴打仗,战事告急。帝都御守的兵力不足4万。”

    “师兄。”清风微微沉了声,“到时我和名剑山庄一班师兄弟必可保你安全离开帝都。”

    “谁说朕要走?”

    清风一惊,看了徐熹一眼,后者也正往牢里看去。

    那人的脸低垂,隐在阴影中看不分明,他的声音悠悠传来。那抹闲意慵懒,一如往日午后他陪璇玑小寝时和她说话的语调。

    “朕就怕它不乱,这局势越乱越好,倘若它不乱,朕就让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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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所有亲的阅读,鲜花,咖啡,推荐和留言。

    ps现在还在回忆中,所有未明确的关系和问题,会在后面一一道来,回忆即将结束,稍后将回到最初的穿越。如果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请留言给歌,谢谢。

    ps2文文设定为架空,宗人府为元末汉初的产物,而匈奴则是始于战国活跃在汉代的少数民族。这些借用到文去,亲们别太较真它们的历史和时间哈。

    正文 015不必避嫌

    “皇上的意思是?”徐熹凝神。/

    “我皇兄紫宁王爷想做王,各路藩王又有谁不是狼子野心?”龙非离笑道:“三个藩王表面交好,暗里谁也不服谁,他们分散了,不能与太后抗衡,合起来么,那最终的胜利果实该谁来拿?”

    “如果只有单独一方,那么这场仗龙非离九死一生,而现在鹬蚌相争。”

    “师兄要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当那渔人?”清风抚着剑鞘上的缨结,笑。

    “那只是下策,朕还要用他们的兵来抵御外敌,死伤不能重。”

    怀中女子蹙眉,似乎便要睁开眼睛醒来,龙非离淡淡说着,伸手点了她的睡|岤,把她放到自己的膝上,又脱了外袍垫在地上,才把她抱放上去,用袍子裹了她的身~子。

    他负手凝向窗外,衣袂微动

    “匈奴六十万大军压境,兵力是我们的两倍,他们是疯了才挑这个时候谋逆,如果西凉被攻陷了,这亡国皇帝谁喜欢谁当。”

    “师兄,如果你没有发亲兵去打这场卫国之战,他们谁敢动你一下?”

    清风冷笑,“国破山河在,那些人是孬种!”

    “所以这国不能破。”

    有人朗声说着,快步而进。

    “段统领?”徐熹看清来人,大吃一惊。

    清风性冷,这时也惊疑盛重。

    “日晷山一役,你率五千精兵全军覆没,只有你这领军生还,你现在不在战场赎罪反跑了回来?”

    长剑出鞘,清风扬手直指男人,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在这里的?”

    双目炯炯,颌下短须,男人扬眉一笑,毫不畏惧那七尺锋芒,径自走到牢房门,跪下道:“段玉桓叩见我皇,吾皇万岁。”

    银针从牢门疾射而出,剑锋被荡开,清风一惊,旋即收剑回鞘。

    “白将军还好吗?”龙非离唇微扬。

    “将军托卑职告诉皇上,敌人要破日晷城,除非白战枫死了。”段玉桓道。

    龙非离颔首,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段玉桓又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笑道:“这里面的玩意是将军让卑职带给陛下和年娘娘的。”

    龙非离瞥了过去,那两个漆金点翠的锦囊,其中一个淡褪了色,似乎被人握在手中常常摩挲。

    他淡淡道:“白战枫想送礼物给璇玑,不必避朕这个嫌。朕那一份就免了吧。”

    段玉桓吃了一惊,攥紧那锦囊。他性情刚毅豪爽,这时也不敢多说什么。清风往牢里地上的身~影瞟了眼,眸色暗冷。

    正文 016西海仙砚

    徐熹却满腹惊惑,内忧外患,即使是白战枫这名用兵如神的儒将,但三十万对六十万,这城如何得不破?情势已经十万火急,偏偏帝都即将内乱。/

    龙非离突然把遣到边境打仗的禁军统领段玉桓秘密召回,似乎别有深意,只是,这位年轻的主子真有办法逆转这一局吗?西凉建国数百年,从未遇到过这样严峻的形势。

    牢房里咳嗽的声音传出,龙非离又吐了口血。

    众人吃了一惊。

    “徐公公,皇上怎么了?”段玉桓急道。

    “皇上被下了烈药。”

    清风眉头紧皱,“师兄,你前些时候便知道华妃惯在汤膳里下药,今晚怎么还过去?”

    龙非离没说什么,只轻轻扫了璇玑一眼。

    徐熹一凛,却突然想通了些事情。

    从皇帝提出陪慧妃到赴宴,到顺势让华妃侍寝,都在他谋算之内。他一早就知道璇玑在那儿,不动声色过去为她解围,后借华妃下药起怒离开,夜探宗人府,那宗人府府正是他的心腹

    只是,龙非离虽颜如翩翩公子,但实则性子冷绝狠辣,在这样的困局下竟还费了那么多周章来保一个女人,有谁会想到?

    “什么时辰了。”龙非离问。

    “皇上,快五更了。”段玉桓道。

    龙非离俯~身把璇玑抱回怀中,道:“清风,紫宁王爷和太后大概谈得差不多了,天亮以后你把探子带过来,朕在寝宫等你”

    “是。”

    “玉桓,你秘密回京的事绝不能外泄,朕让你办的事立即着手。”

    “卑职遵命。”

    “现在,你们都退下吧。”

    “师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不是要把铁券丹书赐给年妃吗?但那明明是一块玉”清风突然顿了脚步,回过头。

    “你倒紧张这个。”龙非离笑道。

    段玉桓听得铁券丹书,面色大变。

    随随看了段玉桓一眼,龙非离收了笑意,道:“你们听说过西海仙砚台吗?”

    “那地方不只是志怪小说里的传说么?”段玉桓失声道。

    徐熹道:“两位爷,仙砚台确实存在,清风你和皇上师出同门,实际上名剑山庄的祖师爷便来自西海,数百年前,仙砚台里的一个扫地小僮。”

    清风怔然,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反是段玉桓骇道,“名剑山庄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师祖竟只是一名僮子,这仙砚台的武功——”

    “敢诛仙敢弑神。”徐熹苦笑,缓缓道,“百年前,先祖爷传下铁券丹书的同时,还传了这一块玉只有铁券无玉,这铁券便无法发挥它最大的效用。”

    正文 017一件礼物

    段玉桓与清风相视一眼,神色凝重。/

    龙非离淡淡道:“仙砚台祖辈曾受先祖爷救命大恩,用玉环作为信物,立誓必报此情,还先祖爷三次救命之恩。”

    “大将军王辅助先祖爷建下西凉,功高至致,得到了铁券的赏赐,当时他却反问先祖爷一句,‘皇帝的心最善变,倘若有一天铁券也保不了臣无虞呢?’先祖爷有见及此,把玉环也一并给了大将军王,并与仙砚台另立盟约,持铁券和玉者,仙砚台必保其性命。”

    清风喃喃道:“原来背后竟还有这样一个掌故。”

    “皇上,倘若这铁券和玉在您手上,这暴~乱起了,仙砚台保的就是您啊!”段玉桓激动道。

    “师兄!”清风咬牙,立刻跪了下来,“这东西不能给年璇玑。”

    “成王败寇,到最后若不能成,朕认了就是。”龙非离凤眸微眯,末了,淡淡道:“都下去吧。”

    脚步声来去匆忙,只有徐熹还垂手站立在一旁。

    天快亮了。

    眉睫弯弯,她睡得正好。

    吻,描绘过那脸上的肌肤,轻轻的,不至于惊醒这个梦。

    年相勾结匈奴颠覆社稷,我不能手软,也绝对不会。

    你就这样恨着吧。

    如果我成功了,那么你我纠~缠一生,如果我败了——

    数百年前的一个承诺,这座皇宫里,一直有仙砚台的人。

    那么,你还能留着一条性命。不是一直央我陪你去关外看浩瀚黄沙吗?

    活着,就好。

    你自进宫起,我送过你很多东西。翠镯,珍珠,宝石,你似乎并不多在意这些东西,把它们装在一些盒子里,我送了很多,你就换了一个又一个盒子。

    他们让我把东西留下,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天下,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行。

    这铁券和玉,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和往日送你的没什么不同,一件礼物,仅此而已。

    “皇上,天亮了。”

    “嗯。”

    他跟皇帝说天亮了,然后皇帝离开宗人府,像来时安静。

    那之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家国,人,一桩桩,缱绻神秘,惊心动魄,没有任何征兆。

    徐熹的思绪突然拉断,为那突然响起的凄厉嘶叫。

    跌下的铁枝砸在缪全的身上,他顿时头颈断裂,只痛苦地低叫几声,便翻了眼白。

    只是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烟尘中,璇玑走得很慢很艰难,摇曳作响的还有地上那长长的锁链,链上倒勾,洞穿了足踝,褒裤上一些鲜血凝成暗,她每走一步,便沁出些血来。

    徐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悄悄看了龙非离一眼,料想在场的所有人也是,包括那狱卒张进。

    张进早已心头乱跳,双手紧握凝了目。

    走到龙非离面前,她缓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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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唤亲们的意见,收藏,鲜花~~~~别pia偶

    正文 018身怀六甲

    走到龙非离面前,她缓缓抬起头。/

    张进以前见过宫里的美人。

    年璇玑算不得绝色,这是他的第一个印象。但她骨子里却透出一股清凌的味道,清丽婉约仿佛不涉尘世,那肤色白皙,一双眼睛尤有神。

    只是,她很憔悴,脸色有丝灰败,眼底很青,嘴唇上面布了一层白沫,像干涸了的死皮。

    而最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她的肚子微微拢起,她竟然身怀六甲。

    她是皇帝的女人,里面怀的便是金枝玉叶!

    皇帝却连自己的骨肉也不要了?!

    他还在颤怕,那边璇玑轻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龙非离道:“来看看你。”

    他说着,突然伸手把璇玑拉进怀。

    两人隔了开步距离,璇玑一动,那利勾攥上皮肉,顿时扯出大块血肉来。

    她咬紧唇,头上却已冷汗淋漓。

    “你里面穿了什么?”龙非离轻笑,那双狭长的眸里却毫无笑意。

    璇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拢着衣襟。

    张进看到龙非离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他正替那年妃捏了把汗,突然一阵裂帛的声音刺上他的耳骨。

    他大惊,目光却被突然阻隔,头脸被一块布巾蒙住。

    在这一瞬,他脑里飞快闪过的是满室的碎帛,白色的红色的。

    还有,年妃雪白诱~人的铜体,皇帝扯碎了她的衣衫,与此同时,徐熹把一抹白巾掷向他。

    骇然未过,他被人抄起身~子,到他回过神来,已被人扔落在狱外的雪地,站在他面前的还有三个男子,四匹骏马。

    皇帝没有出来。

    雪花翻飞,把整个夜整个帝都染成一片苍茫,远处有些灯光,却破不穿这一片霜寒。让人从心底捣生出寒意。

    他惊魂未定,陡然,空气中劈出一道痛苦的叫声。

    那声音,是年璇玑!

    皇帝对她做了什么!!

    他心里激动,便要冲进去,却见那陵瑞王爷年梓锦闻声咬了牙,一甩衣摆,身~影向前而去。

    凌厉的寒芒划过,一柄长剑递在年梓锦面前。

    “王爷,除非你把我杀死。”清风冷冷道。

    “这天下打得过你的,有几个?”年梓锦负手冷笑,却倏然出手挟向那锋芒,“打不过,也得打。”

    墨绿与银白的身~影在雪里飞舞。

    张进捏紧了拳头,他一介文生分不出谁占了上风,只听得龙梓锦突然厉声叫道:“徐熹,九哥这次是铁了心要杀死璇玑,你就不说一句吗?”

    正文 019黄泉嫁衣

    一直沉默着的大太监幽幽道:“她早就该死了。/”

    天地一夕风大雪急,龙梓锦低吼,一丝血沫飞溅流光,牢房里女子嘶哑的声音划破了夜。

    牢房里,龙非离冷眼审视着璇玑。

    她身~上仅着一抹月白肚兜,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执起,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拽,她脚下便鲜血淋漓。

    龙非离眯眸浅笑。

    那勾上倒耙了些尖刺,璇玑早煞白了脸,却也只凝着他笑。只在撑不过疼痛的时候,哑了声叫出以缓解痛苦。

    “朕以为爱妃还可以再倔强一点。”龙非离眉毛一挑。

    “皇上自己来试试就知道痛不痛。”璇玑笑道。

    “哦,你也会知道痛?”龙非离手指一卷一绕。

    瞬间又是血落嘀嗒,璇玑把唇咬出血,才死死抵了那痛。

    天气寒冷,她衣不蔽体,唇色青紫,肩背手臂起了疙瘩,身~子微微颤抖。龙非离伸手勾起她的下颌,道:“告诉朕,爱妃里面偷穿了一袭红衣,是要穿给谁看?嗯?”

    “谁在黄泉路上等着璇玑,璇玑便穿给谁看。”璇玑妩媚一笑。

    下巴随即被捏实,一声脆响,她的下颌脱臼。

    男人大掌抚上她的肚子,眼神阴鹫,“真是漂亮的嫁衣!明天,与这孽种一起,黄泉路上你要把自己嫁给白战枫是吗?”

    璇玑轻笑,泪水在眼眶里凝聚。

    “嗯,怀了那男人的孩子,为他穿嫁衣,璇玑,很好。”龙非离声音阴柔,突然反手掐住她的颈脖。

    璇玑口角血丝鲜红,犹自笑道:“不及皇上好。白战枫守完日晷城守雪兰山,三万士兵抵敌十五万大军,运筹帷幄,断水绝粮也负隅死抗,守城数月得来的是什么,朝中六军不发!”

    龙非离冰冷的眼里飞快闪过什么,却很快抹去,手上力道又加大一分。

    喉咙如火烧,璇玑哑喊道:“你不爱听么?我偏要说,反正自此至终你便不信,这孩子你认为是谁就是谁的,璇玑明日便要嫁与战枫。”

    “最后一役,战枫身中三十刀箭仍射杀了敌军将领,敌军延战七天,他为你争取了最后破军的时间,他呢?尸首被敌人乱刀剖开,里面粒米全无,只有草根树皮。”

    泪水低缓,消融在唇上的血里。

    璇玑笑。

    “他不弃璇玑,璇玑便嫁,这样的男人,璇玑不委屈!”

    ————————————

    丫头们,三月八日节日快乐,快快乐乐!

    正文 020结发夫妻

    “言则做朕的妃子委屈了你是吗?”

    龙非离嘴角抹过讥讽,手一用力,璇玑的肚兜顿时被撕~裂。/

    她的上~身便毫无遮掩裸~呈在他面前,落进那邪肆沉黑的眼睛里。

    她眼里是止不住的惊颤,想向后退,她的腰却教他的掌紧紧裹住,无法动分毫。

    地上传来低弱的申吟,有狱卒尚未断气。

    他眉头一皱,拿着锁链的手微动,空气中划过细微的响声,整个牢房瞬息沉入可怕的安静。

    数具尸~身上,银针湛亮。

    “除了朕,你的身~子谁都不能看,不过是显浅的事,你怎么还不懂?”他允上她的耳垂。

    那突然的酥麻,混着脚下冰冷的疼痛,他眼里的狠婺炙热,她身~子颤得越发厉害。

    慌乱下,她没有多想伸出手去捂他的眼睛。

    当她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触上他的眼睛,他拿着链子的手微微一僵。

    也许,在她委~身给白战枫的时候,她已经把与他有关的一切忘尽。

    凤鹫宫,风吹萧漠,锦衾暖,夜浓浓不过夜明珠的辉芒。

    光晕霭霭,他的束发金冠被她摘下,她的手脚并不太麻利,常常拽下他的发丝。但她好像很爱做这项工作,乐此不疲。

    每每徐熹退下时,眉头皱得老高。

    散了一头青丝,他支肘在榻上,慵懒地看她为他簏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阿离,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发只有她的夫君才能放下,男子亦然,所以你的发该由我绾由我放。”

    “嗯。”

    “不嗯。算了,你女人多,跟你说了也是白搭。”

    他扬眉而笑,手一探便把她的贴身抹肚扯开,让她一丝不挂呈现在他面前。

    她羞红了脸,他看得意兴盎然,以为她会伸手去遮挡,她的唇却凑近他的,唇色如绯。他心头轻荡,便要衔上她的唇,不妨眼睛却教她的手捂上。

    “我让你看!”耳畔,她的声音调皮,又闪过狷狂的笑意。

    他随即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教她什么叫三从四德,夫为妻纲。

    她省悟自己做了什么,急撤了手。

    在她眼中,他就是洪水猛兽。他冷笑,收紧手中铁链,看她痛得弯下腰。

    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肚皮雪白,隆起像只小球。

    他嘴角的笑愈寒,把她横抱起。

    正文 021与君同衾

    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肚皮雪白,隆起像只小球。/

    他嘴角的笑愈寒,把她横抱起。

    她脚下鲜血如注,却拼命去撕扯踢打他。

    “龙非离,别碰我!”

    他眼中划过暴戾,笑得凌寒,“你不是要嫁给他吗?那就让白战枫的冤魂看看他即将过门的妻子是怎么在朕身~下承欢的。”

    他抱着她大踏步往牢房走去。

    脚尖一勾把缪全的尸体踢飞,进了牢室。

    石床,被褥。

    她被扔到床上,她往墙角退缩,一双眼泓满泪,怒视着他。

    他俯~身在她的上方,气息冷冽又炽烈。

    她扭动着身~子去抵抗,却碰上他的身~躯,那推拒的厮磨瞬间点燃了男人的欲~望。

    冷笑,单手擒了她双手,把她脚下的链子一甩,勾上那塌倒的铁栅。

    她再也无法动弹,眸色如火。

    犹记往日灯火深处,锦帐华暖。到底经历过无数夜的柔怜蜜爱,她身上敏~感的地方他比她更熟捻。

    当他的手滑进她的褒裤,她的呼吸顿住,身~子甚至微微拱起。

    “想要了么?”不屑和讥诮从墨黑的眼里划过。

    “他是怎样侍弄你的,这样吗?”

    强而有力的占有,一如过往。不同的是,那时,他眼角漾着笑,他的吻和手就像会法术,在她的身体辗转,捻动,挑起她对他渴~望。

    她闭上眼睛任泪水蔓延。

    他突然疯了一般在她的紧窒里律~动起来。

    唇,被他堵住。

    本来以为,他不会再吻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跟他说过,不爱,不该吻一个人。

    肮脏了的身~躯不是吗?

    他恨她,她知道。她恨他,他也知道。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她没有她表现的如此恨。

    假做了的真戏。

    还有多少个时辰天亮?刀锋一落,一切过往,从此彻底斩断。

    就这样吧。

    让她带着这个孩子,还有一个让人寒颤的永世的秘密下地狱。

    血从下~身滴出,她腹下痛如锥捣,比脚下的伤痛万分。

    不知为何却能忍住了,没有吱声,任他所索取,其实何尝不是想把他再记忆一次。

    泪光模糊中,她凝向他。

    两双眼睛纠缠在一处,他瞟向那大摊的鲜红,那漂亮的凤眸有袭云淡风清的意味。

    正文 022最后侧妃

    龙非离,你还爱吗?

    如果不爱,那怎么你会这样恨。/倘若还爱,这样的眼睛过于冷漠。

    “陛下,宫里急传,雪松宫娘娘胎息不稳。”

    一抹声音传了进来,带着阉人的微微的尖锐,很清晰,还有丝焦急。

    凝音成线,徐公公的内功越发深厚了。她只有拼命去想些没干系的,心里的痛才不至于把人绞碎。

    龙非离却微微变了脸色,翻~身下了~床。

    他的身影甚急,她凝着他,一口血涌上了咽喉,死死含住。

    终于,他走出了牢房,不留片言只语。

    其实,她还想问一句,只有一句,行刑的时候,你会来监刑吗?

    侧耳细听,马蹄声破雪而去。

    雪松宫的娘娘。一殿四宫,最后一宫的那名女子。庆嘉十七年,一切风平浪静后,他立了她做侧妃。

    于是,宫斗权斗,那个女子从未卷入任何的风尖上去。

    那个他最爱的人。

    血咳了出来,脑袋晕眩,腹痛如绞,下~身湿腻得可怕,她不敢去看,怕支撑不住晕倒。咬牙下了床,拉过那幅萎顿在地的白帘盖上身~子。

    有脚步声漫进。

    她抬头看去,张进跪在地上,胸口的伤已经裹好,药味儿弥散,想是徐熹已为他料理过伤口。

    “张进谢谢娘娘救命之恩。”书生的声音有丝哽咽。

    “先生不必谢,璇玑有一事想与先生说。”

    张进抬眸,触及她双手紧按着的白幔还有那微微裸~出的肩膀,立刻低下头,“娘娘请说。”

    “先生当日是为了什么考试?”

    “不怕娘娘见笑,为百姓谋福祉。”

    璇玑勉励一笑,“嗯。”

    “其实,皇上问你话的时候就有心放你性命并告诫你,不结党派不逢迎圆润,独善其身~又如何?除非有一天先生强大到足以不必依靠任何人。”

    张进心里一震,不由自主抬起头。

    璇玑的脸白得骇人。

    “不做意气之争,侠之大者,当为国为民。”

    冷汗骤然沁背,张进重重叩下去,“娘娘今日之言,张进必一生谨记在心。”

    “可否最后求先生一事,能给璇玑寻套衣服吗?”

    他家住近郊,当即狂奔了回家,问妻子刘氏拿了套最新的衣裳,又拿了自己一直不舍得穿的大氂。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辰时。”

    他话语一落,自己也吃了一惊,军机早有文件下达,这年璇玑当在巳时行刑。

    他还在颤栗,繁重的马嘶声,脚步声突然传了进来。

    “提犯人行刑。”

    ————————————

    谢谢阅读,谢谢亲们的神笔鲜花咖啡,文为倒叙,莫担心,很快便回到从穿越过来到相爱到一切事情的起始。

    辰:早上7时正至9时正

    巳:上午9时正至11时正

    正文 023巾帼女子

    风雪很急。/

    威武的军士押解着囚车,长街两侧,万人涌动。

    下~身的血还在嘀嗒,璇玑苦笑,多得张进那件氂衣,才使她不至于太狼狈。

    石子,瓜蔬被砸了一头一脸。囚车每碾过一步,身~上的伤口就多一道。

    大人小孩,男男女女脸上都是鄙夷痛恨的神色。

    “呸,妖孽。”有数个妇人追着囚车向她呸了一口,“狐媚子。”

    “那是卖,和她父亲一样!”

    有人发恨道,拿过石子向她狠狠掷来,小孩也跟着大人向她吐唾沫。

    “砸死这贱~女人!”

    声波一浪猛于一浪,无数人跟在囚车后面跑,监队的两名刑部官员不得不停马勒转缰绳,带卫兵去把愤怒的人~潮驱散一些。

    饶是这样,璇玑还是被砸伤一眼,眼角,额头鲜血汩汩而下,一张脸白得像死人,又涂满血液,她嘴角却依旧凝了丝笑。

    跟在一旁的张进忍不住侧~身吼道:“够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一枚石头掷到张进额角,擦过一条血痕。

    “走狗!”有人轻蔑道。

    “先生让开。”璇玑转向张进,缓缓摇头。

    双手紧握囚车,张进咬牙道:“我不相信你会叛国。”

    璇玑低头不语。

    突然,一骑从前方疾驰而来,前头的官员吃了一惊,那骑者已急驰到囚车边,鞭子一甩,卷住了几块碎石。

    这时,人群里有人惊叫出声。

    “那是段夫人!”

    “雪兰山的战役里,白将军战死,就是段玉桓将军夫妇死守的城池。”

    来者纵身下马,一身短束打扮,眉间英气飒飒,男装女颜,便是帝都有名的巾帼女子段夫人。

    庆嘉十七年,被逐出西凉的匈奴再次纠兵来犯,西凉正与月落国打仗,白战枫率三万军士抵御匈奴十五万大军,守城二月战死,副将段玉桓夫妇死守城池七日后,庆嘉帝龙非离从月落调军三万,亲自领军辗战雪兰山。

    六万大军大败匈奴。

    是为破军之战。

    庆嘉皇帝在三年间剿叛逆,平藩乱,灭月落破匈奴,西凉这位年轻的帝王名摄诸国。

    庆嘉十六年,白战枫在日晷城以三十万军击溃匈奴六十万精兵,十七年战死雪兰山,战神之名名动天下。

    赫然扬名的还有二度参加抗击匈奴之战的段玉桓夫妻,段夫人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人群看她下马走近,都纷纷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路来,更有妇人拉着自己的女儿跪下,善诱道:“要学便学段夫人,不可学了年璇玑那妖蛾子去。”

    段夫人执着马鞭快步走近,到得囚车旁,双目含泪,两膝一弯,跪倒在璇玑面前。

    正文 024繁华共享

    混乱的人群似乎在一下吓骇。/

    段夫人缓缓道:“两位大人,请容妾~身与故人一聚。”

    两名官员互视一眼,其中一人轻声道:“段夫人请快点,误了时辰下官难以交差。”

    “娘娘,您受委屈了。”段夫人哽咽道。

    “晶莹,你来这里做什么,带着孩子的人,也不在家歇着。玉桓也不说么?”璇玑艰难地从囚车探出手去。

    段夫人赶紧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娘娘,雪兰山一战,城池被围,倘不是你私逃出宫,与江南粮商买粮千担,又设法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把粮送进来,即使有白将军留下的战略,我和玉桓也断不可能守城七日,更不会有陛下最后的破军之捷。”

    “通敌叛国,怎能给你扣上这个罪名,怎么敢?娘娘你才是那巾帼的女子。”段夫人失声痛哭,“我要与陛下说!”

    人群争相挤看,并弄不清段夫人与年妃说了些什么,但在旁的张进却听个清清楚楚。他心头大震,不敢置信地望向囚车里那个孱弱的女子。

    璇玑捂住胸口咳嗽起来,轻笑,“没用的。”

    “因为孩子的事?”段夫人突然跌撞着凑到璇玑耳边,咬牙道:“告诉陛下,娘娘,告诉他在烟霞郡发生的事!他当日也在。”

    璇玑反手握紧段夫人的手。

    段夫人一颤,凝目向她看去,她脸色苍白如鬼,一双眼睛却烁着摄人的流光。

    那竟是一种执拗得近乎决绝的坚定。

    “烟霞郡的事情,你明白说出来的后果。”璇玑抬首,轻凝向远方。

    “晶莹,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如果说我现在还允许有一个愿望,那便是希望龙非离带领着他的国家和子民走向西凉最繁华的盛世。”

    “那你呢?不委屈吗?值得吗?”段夫人满眼泪水,只是拼命摇头,“现在站在他身~边与他共享盛世繁华的是另外一个女人雪松宫的那位娘娘!”

    璇玑绽了个笑,却又恍觉那笑意无法绽到最大,扯了扯嘴角,作罢。

    “段夫人,时间到了,请让年妃娘娘继续上路吧。”

    前方官员微微厉了声音。

    “晶莹,记住你我之间的协定。好好保重,和玉桓活到变成丑怪的老头子和老太婆。”璇玑紧紧握了握段夫人的手,又轻轻放开,“再见,来世再见。如果还有轮回。”

    正文 025行刑在即

    段夫人定定看了她片刻,点头,又咬牙揾了泪,扬眉道:“这最后一程,就由晶莹护送娘娘!”

    她拉了马走在璇玑身~侧,张进这时才看到她腆着个大肚子,竟似是就快临盆的样子。/他听不清两人最后说了什么话,但段夫人先前说的几句话却让他犹自震惊。

    人~潮依旧汹涌,帝都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身怀六甲段夫人脸如凝霜护在那祸国妖孽身~边,都惊讶失色,却又不敢贸然去投掷那手中的利物。

    刑场。

    四周是人海。刑场内外,禁军威武罗列,气势浩大。

    场中,斧钺,砧板已备,凌凌闪着寒光,叫人毛骨悚然。两名高壮的刽子手面相阴冷,侍在铡器旁。

    囚车到处,张进被禁军拉到外面。

    那监队的官员低声道:“夫人有孕,刑地血腥,夫人请回吧。”

    “谢谢大人美意,妾~身就在这里送别娘娘,哪儿也不去。”段夫人眉眼一挑,鞭子微甩,在空中挽了个鞭花,气势似虹,那几个原要靠近相扶的士兵顿时被吓退数步。

    她也不让别人碰璇玑,伸手把璇玑扶出囚车。

    两人相交笃深,璇玑知这女子脾性,也不再多说,两人相视一笑。

    头和腹撕裂了的痛,她脚下踉跄,段夫人吃了一惊,伸手托向她殿下,道:“娘娘,晶莹抱你。”

    璇玑低斥,“孩子要有个万一,估摸玉桓也不给我烧衣纸,你要我到地下挨穷么?”

    段夫人扑哧一笑,随即失声,“你流血了?”

    她的手触到璇玑的下身,微觉有异,便把手伸进大氂里面,一探,那裙裤竟是湿润如水,她把手拿出来,整个掌心,鲜红刺眼。

    她几乎把一排银牙咬碎,却只见璇玑定睛望向监斩台上的负手而立的官员。

    台上设席三。

    他并未落座,那两名护送囚车的官员也只恭谨地陪在下首。那官员原背对着他们站立,这时转过身~来,约摸在六十上下的年纪,一脸冷漠。

    “罪妾璇玑见过大理寺卿林大人。”璇玑欠~身一福。

    那大理寺卿冷笑道:“不敢。”

    段夫人道:“娘娘,你何须理会那人?”

    璇玑轻道:“这位林司正大人曾经是皇上的授业恩师。这礼不可废。”

    段夫人心中大恸,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礼仪廉耻,你这孽障又懂得哪个?有其父必有其女罢。”林司正一拂袖子,斥道。

    这时,围观的百姓开始往内拥挤,呼声激动,愤怒。

    “铡死她!铡死年璇玑!”

    正文 026皇上驾到

    “大人,巳时三刻已过。/”下首的官员低声道。

    林司正颔首,刀子一般的目光刺向璇玑,道:“来人,把犯人放上铡床!”

    几个禁军走近了,段夫人玉手紧执着鞭子,只是挡在璇玑面前护着她。

    段玉桓是数万禁军的统领,那几人看到段夫人便都面有豫色,林司正皱眉,“废物!”

    “是皇上的命令大还是这一介妇人?”他口腔里转出冷哼的声音。

    十数个禁军立刻上前,其中一人低声道:“夫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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