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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夫君第69部分阅读

    诱惑夫君 作者:rouwenwu

    索帅气。俊俏陌生的脸上,却又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我一怔,心跳的厉害。

    扑通,扑通的,没来由的跳动……

    “不要杀我娘亲!”小肉墩一下跳越来,大喊:“无敌烽火轮!”

    一膝盖被绞刑,墩坐在地上,瞪大了眸子,扁扁嘴,“噗,好痛……”

    “你看的出来,我只求财求色,不求命。”他的剑翻了翻,挑破我衣领,挑散我鬓发。定神一看,是那日的山大王,眉目中神秘变幻……

    第185章被劫光了衣裳

    凌乱的鬓发,在风中狂舞,无力却又张扬。

    领口被挑开,寒冷的风灌入其中,仿佛这才令我清醒。眼前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已不是风流,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即使那双眼眸,有多像他,可他毕竟不是他!那陌生的脸,陌生的墨丝,陌生的笑,陌生的令我心酸……

    倘若风流还在,是不是,一定会比他的眼睛还迷人?如果他还在,那一张的容貌,是否比这俊秀小生要美丽?如果他还在,是否不是用剑顶着我,而是用他温暖的怀抱,把我包裹进去?

    从他的身上,我多少能感触到风流的影子。

    一点点的韵味,一点点的气息,一点点属于他的影子,在我脑海中作祟。多想将他,看成是风流……

    只因那桃花眼煽动时,和他的样子太过相似,令我无法克制的想启唇,想对他说些什么,到了舌根,都蜷卷了进去……

    罢了,艾青青,这墓碑下,埋葬的才是你的男人!不要被一双眼睛误导,不要再为了他七魂少六魄……

    即使我的心多么的催促我恢复正常,伸手把他的剑推开,再将这无耻的土匪赶下华贵的皇陵……可私心中,我还是,想把看成风流,多看那么一眼……

    “美人儿,我求财,求色,不求命。你是不是该把你握紧的拳头,温柔地松开?”这轻佻的“美人儿”从他嘴中传出时,我猛地抬起眼眸……

    “你叫我什么?”

    “美人儿……”

    粗嘎难听的嗓音,却唤出别有风味的“美人儿”,让我想起树林中初遇,他对我的调侃和称呼……

    “你再叫一遍!”

    “美人儿,你长的美貌娇媚,难道不叫美人,还叫丑人儿?”男人皱了皱眉,对我不苟同,剑挑了挑,伸腿勾住轩辕小宝的裤子,“小胖,我对你娘亲和这墓地下的宝物有兴趣,对你没胃口。乖,下山去喊一喊,说有刺客大驾光临了……”

    “大胆,不要叫朕小胖!”

    “小胖……”

    “你……你……你不准碰我娘亲,无敌……”

    见小胖球球又要用那绝招,男人修长的腿一挑,顿时破解了开,“烽火轮呵呵,可爱的小胖,真舍不得杀你。”

    我盯着男人的举动,一直沉默着。

    听他说话的口吻,看着他的笑,感觉这一刻,陌大的熟悉感,“球球,听娘的话,自己先下去。”

    “可娘亲,球球没有爹爹了,不能再没有你……”

    听罢,我眼一酸,别过头去,瞥向那墓碑淡定道:“球球只剩下娘了,所以我不会有事。乖乖下去,别连你也一起被劫持。”

    “恩……”

    “乖一点啊!”

    “娘亲也不要有事!”轩辕小宝扁了扁嘴,眼泪在眼圈转动,却没有流下来。咬着厚嘴唇,硬憋回了泪,快步地奔了下去喊人……

    “好了吗?”我斜睨向他,淡淡地询问。

    “好了,美人儿……”

    “那么,我可以问一问,你知道我是谁了吗?你知道你擅闯的是什么地方了吗?”一个江湖霸王,就算再如何,也不过是山寨,我倒不信,他有胆量闯入皇陵,劫持将军兼皇太后的我……

    “美人儿,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可爱。我向来劫人,不劫窝,上到皇亲贵族,下到猪狗鸡鸭。真可怜,你犯到我手了,耽误了我盗宝。”男人的剑抵在我颈边,却无意伤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想寻找什么……

    皇上真我的时候,好像很灼热。可我和他对视时,他又视线调离。好似很神秘,很复杂,如雾,如风一般飘渺……

    看着他两个同伴过来,他只有将我挟持走……

    “看样,你只有跟着我了!”

    我也好奇,我为何要任一个陌生人,把我绑架了?我满身的劲,为何却在他面前,化成了棉一般?

    仿佛,总从他身上,寻找风流的影子。哪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还有一句话。看样,我是真的中毒太深了。可我,真的好想他……

    “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头发?”我忽然提出这奇怪的问题……

    他微蹙了蹙眉,捋过一绺发丝。我深呼吸半响,才抚上他发丝,狠向下一扯。原来,不是假的……

    “最毒妇人心,确实。”男人闷哼一声,伸手捞起我,向稀少人烟的茅屋去……

    “你若真爱我的头发,割几根给你,千万,不要用扯的。”男人薄唇一吹,几根发丝断入我手心……

    拖着几根发丝,感觉从轻盈变沉甸,我就这般呆呆地任他俘虏……鬼使神差地,不知反抗为何物?

    我也幻想,眼前的是不是风流?

    依他的聪明,或许,他还没死,骗过了所有人。

    即使,明知这像做梦,可我还不放弃最后一丝希冀。我看他那般轻松对付球球,这般看我的灼热眼神……越来越怀疑,他并不陌生……

    球球的绝技,是他爹教的。也只有他,才不必反映,一次破除,而他做到了……

    这般灼热的眼神,放电的桃花眼,只有风流才有。而恰恰,他也有……

    那般轻佻的口吻,那句撩人的“美人儿”,竟和风流有九成相似……

    哎,如此多的相似。真可惜,头发是真的黑色,而不是银白的。那么,我还在期待什么?或许,是贪婪这气息吧!

    “你真的不是他吗?”我看着他,喃喃自语。

    “好象,我又多想了……”

    从风流走后,我一直很敏感。一阵风袭来,带着他的体香,我都会忍不住打开窗,一闻就闻很久……

    “美人儿,你好神叨!”

    “我也觉得……”

    “我给你个选择,是被劫财,还是被劫色?”

    听罢,我抿起唇,反唇相讥,“我也给你个选择,你选生,还是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其实,很是想劫色,谁教你长的太夺我心魄。但是,我还不想死。”他扯动一抹笑,将我推出怀中,用银晃晃的剑对准我,戏谑命令道:“脱衣服!”

    “哦?”

    “美人儿,脱衣服!”他的笑带了丝邪恶,让我猜不透,“宽衣解带,再简单不过,乖乖的照我说的话做!”

    “又或者,你在等我亲自替你拨下来?”

    我边解开腰带,抛向一边,边低喃,“哎,你和他真的好像……”

    “美人儿,外衣!”

    我边拨开外衣,令其像丝绸般脱落到脚边,边提起眼皮,端倪着眼前的他。臭风流,当初也在树下,让我脱过衣服来成全红莲。

    “你是……他派给我的吗?”

    “真的,不能再简单了。中衣……”他用剑拨了拨,箍的微紧的雪白中衣,也被拨落到脚踝边……

    隆冬的寒天头,他叫我脱剩下兜儿和亵裤。“可以了吗?”我很配合地问。

    “很好,我最爱听话的美人儿。”

    “是吗?如果你是他的话,现在,我或许会饶了你。”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响,我双臂环住胸,劝道:“公子,还是跟我说说,你去皇陵的目的吧!”

    “抢劫……”

    “那你掠我到此的目的呢?”

    “为了抢劫……”

    “那你让我脱衣裳呢?”

    “美人,还是为了抢劫……”他用脚勾了勾,将我衣裳全勾了过去。卷了卷塞入怀中,鼓鼓地凑近我,用剑在我脸颊边动了动。

    修长倾轧的身体,贴近我时,我仿佛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

    冷风袭过来,他用双臂包裹住了我,在我耳边缓缓地启唇,“美人儿,当头脑混沌的时候,冻一冻会想的更清楚。”

    他唇瓣微勾,将衣裳全给我揣了走,温热的唇在我耳边划过,带了丝调侃的意味。“今日太冷了。改日,我会再劫你。”

    他嗅了嗅,贪婪不舍地,倒退两步,桃花中精光褶褶。“你真的,好看……哈哈哈,后会有期……”

    我沉醉其中,许久未回过神。可惜,他已逃之夭夭。抢了我的衣裳,让我半裸着身子,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吹着冷风,冻的浑身哆嗦……

    脑海中,回荡他的话“当头脑混沌的时候,冻一冻会想的更清楚!”

    我狠摇了摇头,纳闷,他为何知,我头脑混沌?

    还有,他口口声声说劫色。可从他眼神中,我丝毫感觉不出那猥琐……

    除了调侃,除了,除了逗趣,还有一丝似雾似雨又似风的神秘,我实在猜不出这位又是谁?

    “风流……”

    他是你派来的吗?

    为何和你那般的像,却又不像?

    我颤抖着身子,沿原路向回蹦达。心念,我真是疯了,说好祭完风流,便去施展我的二步计划。结果,竟眼睁睁被劫持来,还荒唐地被拨光衣裳……

    “好冷……”

    我孳孳地叹,一个劲地跑呀跑。被冻的牙齿颤抖,浑身血液乱撞,似乎真的有一点点舒缓了心底那阵深不可没的疼痛……

    “青儿!”落无双靴着地,长腿一跨,顺势拉扯住我,让我猛地撞入他胸膛中。撑开黑色的披风,将我裹了住,替我温暖哆嗦的身体。

    修长的大手,在我腰间摩挲生热,“小兔子,冻坏了吧?”

    “好冷,阿嚏”

    “在皇陵中就被挟持了,不知是你笨,还是我们蠢?”又或者说,那人也忒神通广大了。能躲过森防禁守,来去自如,辗转消逝……

    落无双伸手拖起我手,从嘴中吹着热气,“别动!我给你吹吹,别冻出风寒来。”刘海扑打着他眉目,那般的和冷峻,给予人强烈的震撼和压迫……

    “还冷不冷?”

    “冷!”

    “我在抱紧点,小家伙,你就被捏碎了!”落无双将我抱上马,大披风一裹,我真成了被他揣入怀中的兔子了。“快过来,别着凉了”他微马命令,双臂一压,将我夹个满怀,“我若染了风寒,我要去吻谁?”

    “无双,你说人死,能不能复生?”像我一样,借尸还魂!哎,我又胡思乱想了……

    “他已经死了!”

    “不要说的这么残酷好不好?”

    “小兔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他死了,认清这个事实,好好的辅佐小宝做个好皇帝,漂亮地赢那小变态一把,让他去做人质,为他报仇!这才是你该做的,其他的,一律想都别想!”落无双命令越来,口吻很军事,不容人辩驳。就是长官的命令,下属必服从……

    “如果你还想着死,告诉我!”他侧过头,凝视我眼眸,异常冷酷认真地警告,“我的枪里,还有一颗枪子,够串了你和我,多了可以串你七八个!”

    “我……”

    他学着我,将手抚上我额头,“闭上眼睛,感觉到我的手了吗?”从额头滑向眼眸,到鼻梁,为我安神,“当我的手抚下时,再睁开眼睛,你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古老幽静的轩辕城。

    而我,则是沿着饶有韵味的土坯,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邪恶的笑。“你会,爱上我的!”

    第186章苦肉计

    轩辕城古老的土坯,环绕着神秘的光环。暗红色的墙头,堆砌的壮观,蜿蜒数千里,一望无际。

    城外的竹林中,空彻彻地响荡,向来毒蛇出没。我抿起唇,瞥向那纤瘦鬼祟的身影,不禁嗤笑……

    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和我有的拼。

    青鸾成了我军下之臣,他早一无所有了,却还坚持不懈。

    我是该竖起大拇指夸夸他,还是该将他千刀万剐?挣扎了牢笼,便疯狂的反扑,不惜一切代价的撕咬我……

    我眯起微红的双眸,危险的光芒折射过暗红的城墙……仿佛将其穿破,扫除一切障碍,愤怒和怨恨,积聚成灾!

    握起的拳头松了开,缓缓探入怀中,摸出风流生前最爱的那只白玉箫,凝视那边那穿着禁卫军头领铠甲,一副似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的男子

    ……

    还真是个禁卫军统领的模样,选的假面皮好,黝黑不帅却很正派。难怪,连风流都被你骗了去,让你平白给杀害……

    玉箫抵上红唇,我微吹出一阵白雾,鼓入竹林中……

    “啊……”

    一阵惊叫从竹林外传出,只听“砰”的巨响,他华丽丽倒地

    “有人吗?”他开始粗喘,甚至闷哼,挣扎着甩开毒蛇,看起来好似很痛苦。我这边,悄悄蹲下身,悠闲揉了揉红唇,令其愈璀璨夺目些。

    “来人呀!”

    我笑了笑,探头看去,哟,好惨!被蛇咬的滋味如何?我被你咬的时候,可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玄冰夜,来轩辕已有几个月了。为了报仇大业,统一天下,他潜入皇宫,凭借手段,熬成御林军统领,借机杀了皇帝,暗地窜夺政权,拉拢边疆大将,偷了兵符,手握南轩辕的半壁江山。

    正好借此时机,小皇帝年幼,艾青青一蹶不振,一步步地……将这块肥肉,撕拉成骨头……一口一口吞噬掉……

    一切都如此顺利,仿佛老天爷都帮他。看着艾青青痛不欲生,他笑岔气过几多?可谁能告诉他,此刻这些死蛇,是从哪蹦达出来和他作对的?

    他边甩,边沉不住气呼喊,“来人呀救命呀”

    “该死的!你们走开”

    他阴鸷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残暴,用剑将蛇一截两半!看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堪入目,我才打了个哈欠,从暗处起身……

    “统领?”我故作悠闲,一边打哈欠,一边漫步,仿佛正晨练。忽然,杏眸瞠大,快步跑上前……

    “将军……”嘴上谦卑,心中嗤之以鼻,怎么是你?

    “你是被毒蛇咬的?”我黝黑的眸底,尽是担忧神色。心底,却暗呼爽快,活该,咬的就是你!

    “属下没用……”

    “竹林中很多蛇的,统领带兵时,应该小心。怎么办,毒血不吸出来,你这条腿就废了。”我焦急地撕扯开他长裤,凝视那咬痕,心念,咬的还真留情,真该买些大蟒蛇,对他随时候命……

    “将军……”

    “你忍着点,我帮你吸出来!”话落,我伸手抬起他右腿,毫不犹豫地,吸起他黑色的血。尝到了血腥,一阵作呕,胃中翻腾的甚……

    玄冰夜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眼中迷惑而迷茫,仿佛看不懂,我这是干嘛?“艾青青,你搞什么鬼?”

    他心中思忖着,却不得其解。在他心中,那女人便是个母狼!花心,诡计多端产,心狠手辣,厚颜无耻……

    可这个为了属下,不顾一切,吸毒血的又是谁?温柔的动作,热乎的手指,柔软的红唇,吸吮的认真……

    我口中含了一口血,扬起头,“噗”地喷出去。嘴角残余黑血,身子颤了颤,撕扯下摆为他右腿肚包扎了下,“统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属下好多了……”艾青青,你在玩什么?

    我认真地包扎好,用贝齿咬断布帛,将剩下的抛入凛冽的寒风中。“你是未来要辅佐小宝的能臣,是默默的半壁江山。即使谁死了,你都不能有事,知道吗?”

    我抬起眼眸,轻灿一笑。

    恍如架起一道彩虹桥,刺了他阴鸷森森的眸。脸上掠过一抹惊诧,久久难平复内心的震惊,更无法解读,我这灿烂的笑……

    在他的印象中,艾青青,是从来不笑的!即使是笑,也是冷笑,狂笑,自以为是的笑,永远是和他作对的笑!

    而这般灿烂暖人的笑,他从未见过。也是第一次,觉得一个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女人,笑越来也这般美……

    “好了,包扎好了。大男人日后走路要当心,我若不正好经过,统领你呀!”我叹了叹,玩味地替他将挣脱的靴子给穿了上……

    “将军,属下何德何能,岂能让将军为我穿靴?”第一次除了宫女,有谁为他穿靴。而且,还是他的死对头。第一感觉是戒备,而后,却被冰释。总觉得,似乎有种陌生的谁知,在体内作祟……

    难道,艾青青也有讨喜的一面?

    等等,这算什么?

    他难道是想替某女开脱?

    不可能!即使再如何蛊惑人心,替他吸毒血,包扎,穿靴子,也不过是个曾令他深恶痛绝,和他作对,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女尊天下的恶女……

    既是恶女,做什么都该是恶的。他该讨厌,该嫌恶,该唾弃,该骂她轻浮,不要脸,贱坯子!随便对手下如此关怀,难怪,身边美男成群,桃花泛滥,原来,都是这般勾引来的,真够有心计……

    “别用有色的眼睛看我!”我忽然浅笑回他,“我也是个女人!”

    “哦?”

    “抛却身份,我,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不比谁高一级,将心比心罢了!”我斜睨他一眼,悠然起身,脚尖用力一滑,整个身子“砰”地跌入他怀中……

    “将军,你怎么样?”

    “我,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吸了点毒血的缘故。没事……”我嘴角溢着黑血,倒入他怀中,身子拼命的颤抖……

    “将军……”

    “真的没事,别怕……”我的眼皮悄悄地闭了上,在他怀中似受伤的小鸟,一直颤抖个不停,博取他的同情。

    我咳了咳,黑血咳出嘴角,愈见刺目。我颤抖地搂住他脖子,依存着他,仿佛渴求着他抱抱我,“能不能,抱我回去?”

    “将军!将军!”

    “我好冷,真的好冷……”我向他怀中钻,模样楚楚可怜,和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没有倔强,亦没有对峙,唯有温顺,唯有依赖。这令玄冰夜,心上似被刺上一刀,如何都舒坦不了……

    怀中的女人,令他如此痛恨!

    甚至,想凌辱,想蹂躏,想满足他征服的心理!而此刻,如此轻如羽翼,楚楚动人,温柔恬静的艾青青,却令他的双臂,忍不住想抱紧……

    而没有,顺着本意,狠抛下去,随其自生自灭。他告诉自己,是为了大局,不杀只是策划比杀更过瘾的驯服方式……

    他双臂一揽,将我打横抱入怀中,快步折回皇宫,抱到花骨朵的床榻上。榻边七彩的翡翠竹叮当响动,风舞轻扬……

    “咳咳……”花骨朵清喉咳了咳,“那个谁呀,别装了!”

    我长睫毛眨了眨,眯出一条缝,睁开一只眼,懒懒问道:“他走了?”

    “恩,走喽……”

    “怎么样?”

    “他有点担心你啦!”花骨朵拨了个香蕉,边吃,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锒铛地在那和我攀谈,丝毫不解毒。原因很简单,我吸的根本不是毒血,玉箫控制的蛇,是花骨朵提前用药驱使的,咬人,不过有类似中毒的迹象罢了……

    我揉了揉眉梢,笑了笑,“我就知道!我的苦肉计,绝不会白用!”

    “臭美的勒,是呀,是呀,青青最伟大,青青最聪明,青青是女神。”

    明知小东西在那酸我,我还故意高调声称,“本来嘛,再过几日,你看他还不手到擒来?我要为呼赫讨个公道,为风流讨他一条命!”恰如他了之我的弱点一般,他也有弱点。人一旦有弱点,就不是无敌的……

    “你怎么擒哇?”

    “我……”

    不等我说完,花骨朵将香蕉皮一抛。修长的双腿翘的优美艺术,仿佛从山水画中冲出来的仙子般,那纯美又邪恶之气,令人屏息……

    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倾垂,红唇若樱桃般惹人采摘,尤其刚吃过东西饱满的弧度和依稀的甜美诱惑,明朗朗的诱惑。

    一双清澈如潭的大眼睛眯起,笑眯眯地扑到我身边,笑弯了眉,两个小酒窝闪闪夺目,抢人眼球。水嫩若仙,如画如娟的小脸,被清风携花瓣拂过,简直乱花迷人眼,一岁一风华,愈见的不容小觑……

    “朵朵只想问你,和不和他上床?”

    “……”

    “嘿嘿,会不会嘿咻嘿咻?”

    “……”

    “青青哇,朵朵偷偷告诉你哦。”花骨朵附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嘟哝,“我们真的很讨厌他,无法容忍你跟他。如果你要收他,我们集体,离家出走!”

    “……”

    “丑话说前头,大家都知你心软,所以,我们决定给一剂猛药!如果到时,你舍不得了,想收他了,假戏真作,无法割舍了。我们全部,会带上宝宝离家出走。”花骨朵一本正经地叮咛,好似成熟有城府般,半响,他又补了一句,“不是我说哒,是相爷!”

    “不会!”我低头沉寂半晌,才猛地抬起头回道:“永远不会!你当我是什么?情场高手?爱情骗子?收男箩筐?不论好的,坏的?青菜,萝卜,我都装心里头?风流的尸骨未寒,我便投入仇敌的怀抱?笑话!”我黑眸流转,铿锵而倔强,“如果到时,我真那般做了,你们,就干脆把休书,全部砸我脸上,如何?”

    “呃……”

    “这样的保证,够不够?”

    “青青,吃个香蕉吧!”花骨朵吐了吐粉舌,心下暗叫糟糕!这是个大地雷,难怪其他人都不肯踩,偏偏他踩响了。啊呀呀,倒霉了,勾起青的伤心事,将来不受宠,没得侍寝啦。他忙凑过来,像小猫般搂了搂我,左噌噌,右噌噌……

    “朵朵啵一个……”

    “没空!”

    “来嘛,不要生气啦,香吻一个。啾啾……好好啾啾……”他红唇嘟的很高像两片猪肉凑过来,狠亲我的嘴唇。

    我闪了开,见之,“噗嗤”笑出声,真是个小活宝,我服了你了。“好了,我不气了,去告诉他们,我有分寸,不会受伤的!”

    我点起脚尖,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踏出门槛。寒风吹着脊背,有些颤抖。我环住双肩,心中思忖,时间剩的不多了。

    快要过年了,今年,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陪在我身边?真的好想,一个也不缺席,便这般快快乐乐过春节,不理凡尘事,隐没于山林中,从此,将“艾青青”三个字,从典籍自传,公堂史册中消除……

    抖着双肩推开房门,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我猛一抬头,漆黑的寝宫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

    第187章都跪搓衣板去

    悠扬的箫声,一阵比一阵的熟悉。恍如回到了那一年,青春懵懂时,你倚在树下,吹出这动听的乐曲。

    乐曲飘渺梦幻,一刻比一刻的震动内心。我推开门的手颤抖了,脚步也踉跄了,呼吸也急促了,长睫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漆黑的房间……

    “风流,是你吗?”

    我脚步轻盈,生怕吓到他,“是不是你回来了?”

    房中很黑,没有烛台,一丝丝的光亮也进不来,我朝箫声走去,抿住红唇不敢呼吸,“别怕,我不会点蜡烛。只想让你出来见见我,抱抱我……”

    我脚下磕磕碰碰地摸了过去,忽然抱住一具肉体。摸了摸,是柔软的,是热乎的,而不是透明冰冷的……

    箫声停止了,一切都很诡异……

    我皱了皱眉,又不信邪地摸了摸,这分明是肉身,而非阴鬼回魂,“你是……”

    “啪”烛火点燃,竹椅转了个弯,他翘起的右腿收回,将玉箫拿下红唇,暼了暼惊讶的我,唇角勾起邪佞,媚惑,富有魔力的笑。

    “洛,是你?”我惊愕地愣在当场,不解他为何会吹这首曲子?这首,除了我,风流从不给人吹的曲子……

    “是我!”低沉微冷,却耐听的话音,在前房响起。他是一身淡金色的衣衫,领口微捩开,好似在招摇。大冬季的捩个怀,显然不怕冷,反而是热汗淋漓。

    古铜色的肌肤上,因炉火的烘烤,而沁满细细的汗珠。腰带是狼皮抽褶的花样,淡银色和衣衫正匹配。衣衫不止华贵,而有气势,很突显他的王者风范……

    一身穿的修长,愈见的魅力无边。东山再起,身为鹰野王的他,骨子中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邪气和霸气……

    嘴角微微勾勒,魅人的弧度,邪佞的气质,不禁令民。有俊美绝伦的脸,恶魔般的笑,还有举手投足间的淡定……

    一丝丝的野蛮和暴戾,在黑翟石般犀利的眸底酝酿。稍一挑眉,寝宫中的焰火似乎都窜高一节,照的他脸愈光亮……

    头发绑起,束金冠,打蓝结,额头一颗宝石扮相宛如异域的王子。令我仔细端倪了好几眼,才确实这是给我做的美味的离洛。

    自他归顺于我,跟随于我,这股子光芒一直被埋没。如今可好,夜半之时,潜入我寝宫,如走平地。

    吹起红烛,恍如恶魔,在灯火阑珊处,恶劣地骗取我的感情,看那金灿灿冠,颈上倒挂乾坤的玛瑙石,一身龙游舞动的袍子……

    坐在那,真如尊贵无比的王,囊括蓝图,霸领国土。而我恰如侍寝的妃子,战战兢兢进来……

    “青儿,过来!”离洛的长指勾了勾,如撒旦般邪佞变幻……

    他今晚回来,我总觉得,仿佛有预谋般。打心底的,有很多疑惑,问号一个接一个在脑子中盘旋……

    我缓步走过去,凝视自以为魅力非凡的他。离洛长臂一勾,将我抱坐在他腿上,轻抚着我发丝,低喃,“虽然我不是风流,但本王一样能抱抱你……”

    “你都知道了?”

    “恩……”

    “风流死的很冤,我要替他报仇!”

    “想报仇?那还不简单!”离洛此次回来,愈是胸有成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版,版上绘的嶙峋歪曲的线,各种颜色的标注,代表不同的山,地,丘陵还有河流,草地,沼泽甚至火山……

    “这是什么?”

    “版中的这个红点,代表他的集会地。他的兵,集在此处。手握兵符,如集千军万马并不是难事。只要身份不揭穿,以南邦统帅的身份,号令天下,易如反掌……”

    听罢,我猛地抬头,不解地问道:“洛,这么机密的消息,连我们都没查到。你是从何查到的?你不是一直在鹰野?”

    “本王有内应,不可吗?”

    “什么内应?”

    “天机不可泄露!”离洛故作神秘地抿起唇,将竹版向我怀中一揣……心念,这些东西,都是某人的功劳,和他无关!他不过是负责,早来几日,探听几日,顺便安抚安抚这个受伤的女人罢了……

    “这消息,确定准确?”

    “本王以项上人头担保……”离洛拨开我刘海,伸开双臂包裹着我,建议道:“到恰当时机,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先不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只这首曲子?”

    “因为会吹,所以会吹。本王的回答还满意吗,我的青儿?”离洛几日不见,油腔滑调味极重,我听了,有点耳熟,不禁扯他衣领问,“到底跟谁学的?”

    “先不操之过急,本王车马劳顿,还没洗澡。”离洛松了松衣领,将那诱惑的肌肤,又晒出来显摆……

    我斜睨了两眼,屏了屏呼吸,在他怀中动了动。即使他转换话题,我还一直不放弃逼问,“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玉箫,不会吹的!”

    “咳咳……”

    “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是不是风流教我的?”离洛被逼的有点不耐烦,摩挲着我纤细的颈子,像欲扼杀我一般,低沉地回道:“是!是他教我的!他化成厉鬼,还不忍心看你难过,所以托梦教我,来吹给你听的……”

    “……”

    “信不信?”

    “……”

    “你信不信本王?”

    “……”

    “本信正好,不要再问,总之,本王是替他吹给你听的!”实在忍无可忍,憋了满腹的话,却只能松脖领舒缓。

    他见我低垂下头,在他怀中,又陷入悲伤。不禁无奈咳嗽,嘴角缓缓勾起邪佞复杂的笑,抱紧了我,劝道:“别伤心青儿,本王为日给你种一个他出来。”

    “什么?”

    话只说一遍,接着,他又改口,“想不想看魔术表演?本王刚跟一个波丝美人学的西洋魔术,表演给你看?”

    “难怪歌说你逍遥的很,果真到处有美人儿。是不是,又闹出个小蹄子?什么杜鹃呀,喜鹊呀,乌鸦呀……”

    “还猫头鹰呢!”离洛揉了揉太阳|岤,将几根发丝撩过头顶。那颗蓝宝石,在烛火的掩映下愈是绚丽……

    “真的没有?”

    “没有,本王何时骗过你?他是赤裸裸的污蔑!”离洛将双手腾出来,分别在我眼前翻了翻,叫我看清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那修长的十指微松动,嘴中也不知念叨个什么东西,嘀咕了半晌,才倏地,从指尖中夹出一朵花来……

    “爱妃,本王送你的!”他指捻一朵艳红鲜花,递入我手心,“怎么样?还想要吗?”

    “你还真变出来了!”

    “那是自然,本王对西洋魔术,一学便通。”离洛又翻了翻十指,开始念叨,最后一字我听清了“变”!

    “花呢?”

    他皱了皱,有些暴戾和烦躁。又变了一遍,两遍,三遍……四遍……“该死的,失灵了?”汗水从他颊边滚滚而过,极品美男脸上表情,多采,堪比包公……刚的气魄,全被火气压榨……

    “花呢?”我好笑地又问一遍,故意戏弄他……

    “死了!”

    “刚变一朵,就枯萎了,那里下霜了吗?”

    听罢,离洛的眸子邪佞嗜血,气急败坏地收回双手,从牙缝中迸出一句,“是!”

    “哈哈哈……”我抬起头,从他头顶摘下一朵花,递于他眼前,“你不觉得你头顶比风冠还沉吗?那么多的花,全变你头顶了!”

    他刚欲摘,我不肯,挡了挡他手,继续看他恼羞成怒,脸红脖粗。头顶戴花,俊美阴柔的模样,“真是美若西施,气死杨贵妃呀,洛……”

    “你……”

    “别摘,别摘,我爱看!”我撒娇般揉了揉他变色的脸,将那两朵也别上他头顶,“今儿过年不送礼,送礼只送小红花。洛,你真美……”

    “爱妃”

    “真是迷死人了!”我摆动他头顶小红花,排成一排红花扇。他宽阔的扇猛地一震,红花如雨飞出去。一双大手按住我后脑勺,猛地扣过来,还未等我缓过神,离洛便粗暴地用渴求的双唇吻住了我……

    “唔……”我攀住他双肩,任他索吻。唇舌的互动,如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进我一分,我退出两分,便这般纠缠着……

    趴入他怀中,被他扣的机械动作。只有鼻尖机灵地嗅出,他身上除了汗味,还有一股子我进门时嗅到的淡香……

    这阵香、这阵香,为何和风流那么相似?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可每个人,却又不同。我记得,离洛酷爱的香并非这种……

    仔细嗅嗅,是沾染了两种的香,我是越来越疑惑,洛肚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做回王位后,人也变了,更是恶魔了……

    忽然,有谁一脚将屏风踢开,丝毫不芥蒂地踏入,见我和离洛搂搂抱抱的,出于本能牙齿痒的很……

    狼王幽绿的眸森冷嗜魂,和离洛四眸相对,犹如电火相冲,八字不和,怎见得一个不顺眼呀?

    “这是你收的那匹狼?”离洛早有耳闻,是个会喷火,攻击性极强的危险狼王。身高,果真比他们有优势……

    狼王嗅了嗅,感觉到了狼的气息,绿眸一寒,猛地捕捉到他腰间那条太过新鲜的狼皮腰带,“狼皮!”

    “对,是狼皮。”

    “你杀了狼!”狼王身子“咻”一跃,猛地扑过来,将我拎脖颈抛下去,撕扯他那条腰带,撕咬着离洛,直到用蛮力,弄的他衣衫不整,狼狈挥掌……

    “本王没撕你的皮,你倒撕起我的皮来了。”离洛愤怒而起,俩人打成一片,我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拉架……

    这俩人,怎么这般不对劲?

    半响,见他们俩不施武功,像俩小蛮孩般打滚地打架,我也懒得理。拣起狼王扔掉的衣裳,踩着屏风出门……

    “你打我!”

    “你敢打我?”

    “我咬死你……”

    “本王给你一点lon看看!”俩人在房中一顿摔跤,哐啷,噼啦,一阵比一阵刺耳,闹的不消停。只为一条狼皮腰带,犯了狼王的忌讳,他就用“他的方式”让你尝尝苦头……

    “你们两个”我闭上眼眸几秒,实在忍无可忍,大声斥道:“什么狼王,什么大王,全不好用!在我房中打架,都脱光了衣裳,到面壁堂跪搓衣板去!”

    “……”

    “……”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凶吗?再打的话,你们全去跪钉板!”我揉了揉太阳|岤,缓和了下口吻,问道:“还打吗?”

    离洛拍了拍衣衫,起身,将靴穿了上。“本王不和一匹狼计较!”

    “嗷……”

    “唯小人和禽兽难养也,本王记得了!”为了不跪搓衣板,离洛忍了这口气。虽贵为王,却也听要命,为不跪洗衣板,他宁忍气吞声之……

    我长吁一口气,招了宫女进去,“把寝宫收拾收拾,换个新屏风。他们俩再打,把搓衣板全给他们跪。”

    话落,我抱着衣裳向统领府去……

    半个时辰后,竹林边。

    某邪王衣衫狼狈,肩颈尽是咬痕。站在冽冽寒风中,狠狠踩着只雪,似在泄愤般。满腔的怒气,满心阴鸷,满心的暴戾,仿佛一触即发的猛龙,不小心便令你尸骨无存……

    “怎么了?”远处,走来一个黑衣男子。戴着银色的面具,摘下来后,便正是那日英俊的山寨大王……

    “你说呢?”

    “很好的造型!”男子话中尽是调侃,顺手替离洛揉了揉头发,让其愈像被鸡叨的,很是滑稽……

    “你找死吗?”

    “你认为,我还怕死吗?”男子勾魂的桃花眼,揶揄地拍了拍他肩笑称,“伟大的鹰野王,给你件东西。”

    离洛一见毛毛虫,嫌恶地一拍,“恶心!”

    “不错,是挺恶心。我们不怕他,觉得恶心。有人可怕它怕的要命,甚至,会被吓死。”男子似乎对此颇为了解,嘴角邪魅地堆起,将面具重新戴了回去,“告诉她,她知道怎么办一箭双雕,一招致命……”

    “你还走?”

    “你舍不得我?”男子的手,轻佻地勾上他下颌,似乎调戏良家妇女般的姿态。忽然,离洛的剑尖无情抵上他手指,“别把我当成丹苏,本王,会怒的!”

    “小心,竹林里有蛇……”

    “小心,别真见鬼。”离洛蹙了蹙眉,转过身将剑向空中一抛,自动别回腰间。为了避免诱惑冰婵,将领口稍微拉上,在雪地上撵过一个,又一个脚印……

    我抱着新衣裳,敲开了他的房门。俗话说,苦肉计卸防,美人计催|情,苦情计压轴,而温情计,是必不可少的良药。

    依我的估计,上次他对我改观,稍一点温情,他必会怦然心动。这种人,最受不了别人对他好。习惯了坏,虚伪,恶毒,阴险,一旦见真心,绝对会迷瞪……

    我扣响了,他打开门一看,惊了一下……

    “参见将军!”

    “免礼,我来是私事,不为公事,统领不必拘谨。”我芊芊玉指一拨,萤弱一笑,令他鸡皮疙瘩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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