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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奴娇第7部分阅读

    诱奴娇 作者:roushuwu

    吧,回头找两个小丫鬟暖暖被窝”。

    几人猥亵的笑开,在这内苑中,也就这么点消遣了。

    “等下换了岗,咱去喝两杯怎么样?”左侧的太监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快将这抬出去,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啊,”另一名太监抬起清音的脚,合力挪了出去。

    院外,一辆马车守在一旁,两人将她扔到车上,便回去了。

    直到天际泛白,车夫才扬起马鞭,调转了车身。

    过不了多久,前面便是一处乱葬岗,宫中每天都有死人,车夫将几具尸体扔下车,甩了甩袖子。待到恢复些体力,男子才抓住清音的双脚,将她拽下,一同扔进了死人堆里。

    砰的一声,那骨头都差点散了,清音闷哼一声,却是极轻的。

    “见鬼了,”车夫小声的嘟囔着,不敢多作逗留,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一座巨大的土坟之上,风撕开女子身上的斗篷,旁边便是一条小道,这时,人烟稀少。

    天一放亮,便会有人过来将昨夜的尸首掩埋,周边,林木森森,夜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去,那久未见过阳光的积雪,更是在林子深处,一堆堆的铺开。

    忽的,隆隆之声自远处驰来,似要将这沉睡的冬日,给生生的惊醒。

    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色披风,冷酷的轮廓没有一丝暖意,狭长的眸,不经意间睬向一处。待要收回之时,剑眉毫无预警的拧了拧。

    “吁……”,男子一手紧勒住马缰,马儿受力,只得踱步向前。

    “王爷?”随后的侍卫不解的瞅向地上的几具尸体,怔忡的盯着身侧的人。

    男子一手轻摆了摆,示意他不要出声,下一瞬,便跨下了马。

    黑色的朝靴沾上几片雪渍,下了道,一脚便踩上了那稀松的黄土。冥恤将右手掌中的长鞭换至左手中,紧拧起的眉,未见丝毫平复,健硕的身子便半蹲了下来。

    清音的脸微微侧着,正对着冥恤的那边,被散乱的发给遮了起来。口里仅剩的一口气更是虚的紧,眼看便要接连不上了。

    男子伸出大手,将她额前的发尽数拨回了脑后,不期然的照面,清音惨白着一张小脸,嘴微微的蠕动着。

    白皙的小脸,那双博彩的双眸紧紧闭起,浓密的睫毛无助的耷拉着,朱唇失了原先的红润,细看之下,长的真有几分姿色。

    冥恤一怔,停住脚的那刻,也只是觉得熟悉罢了,却没想到,真的是她。

    男子忙的一手饶至她的身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回王府”。

    “是,”旁边的侍卫将马牵至他身前,一行人便快速回了王府。

    冥恤风尘仆仆的抱着女子下马,臂弯之内,清音痛苦的皱了皱眉,一手下意识的紧抓住他的前襟不放。

    回到自己的屋内,刚放下,大夫随后便到了。冥恤将她的手包入掌心,退至一侧。

    大夫一手把上她的手腕,弹指间,神色便豁然了。

    “回王爷,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服用了大量的睡眠香,老夫抓帖药服下便没事了”。

    冥恤阴冷着脸,挥了挥手,低眸望向榻上的女子。

    埋入锦被中的身子,回暖了几分,不似先前那般抖得厉害,清音张了张嘴,咳了几声。

    冥恤见她始终抓着自己的手,只得坐在床沿,吩咐丫鬟同大夫一同出去,将药煎了送来。

    清音难以抑制的向棉被下钻了钻,冷的厉害。直到一股力撬开牙关,顺着干涩的喉咙口灌下,女子才觉得舒缓了许多,小嘴微张,跟着碗沿将药汁咽了下去。

    ~~~~~~~~想看男女主对手戏滴,等个两章左右,妖就会开写了,接下来就都是涅~~

    [祭之卷:第三十四章一吻]“咳咳……,”一下喝的急了,浓黑的汁药顺着清音的嘴角流了出来,冥恤以指腹擦拭,另一手托住她的脑袋,将她放在绣枕之上。

    一帖药下去,过不了半个时辰,清音便逐渐恢复了意识。

    只是,头疼的厉害,女子张了张眼,只看得见头顶那白色的床幔。

    眼眸无力的垂下,便看到一张冷酷的俊颜正望着自己,清音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男子一脸戏谑,嘴角也淡淡的扯开了。

    “恤……恤王爷?”清音试探着开了开口,不是在做梦吧。

    冥恤点头,深邃的眸直盯向她。

    清音惶恐的起身,“奴婢见过恤王爷……,”锦被之下的手,撑在两侧。

    “啊……”,女子一声惊呼,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

    刚带回来之时,手便被掖在了锦被之下,如今一动,更是疼的揪心。

    “怎么了?”冥恤一手握住女子的手腕,却在这一瞬,心猛的一颤。

    清音的一指早已肿了起来,血迹干涸的蜿蜒至掌心,隐约还可见那一点黑色的针尾。

    “这是谁干的?”冥恤不带任何温度的语调,却是不觉间提高了,手上的力也不觉重了几分。

    “啊,”清音吃痛的缩了缩,被握住的手,抖了起来。

    冥恤一凛,神色缓下几分,朝着外头吩咐道,“去请大夫”。

    “是”,丫鬟躬身领命,快步跑了出去。

    清音不敢乱动,只得任由他握着,人一清醒,痛感便越加清晰了。

    脸一侧,女子便望见了冥燿坚毅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巴的弧度很深,眼角之处,开得很长,更显得男子那黑亮的潭底越加神秘。

    “王爷,大夫请来了”,丫鬟脚一跨,身后跟着方才的那名大夫。

    “老夫见过王爷”,大夫放下药箱,上前行礼。

    冥恤小心的放开清音的手,“快看看,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是,”大夫握住她的手,察看着,“这……,应该是绣花针”。

    “绣花针?”冥恤袖下的手紧握,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取出来”。

    清音一听,却下意识的将手缩回去,背在了身后,刺入之时的那锥心之痛,怕是今生都难忘了。

    “姑娘,这针再不取出来,你的手就废了,”大夫刚要上前,女子便排斥的侧着身子,窝进了锦被之中。

    冥恤原先冷着的脸,经不住挂起了笑意,一手便扯开了清音身上的锦被,大手一捞,将她稳稳的固定在怀里。

    “你……,”女子一急,连称谓都换了。

    冥恤好笑的一手紧固住她的手腕,“你不会想你的手就这么废了吧?”

    清音被迫的枕在他的颈间,后背之处,男子呼吸沉稳,温热的气息,游移在她耳垂处。

    “可是……,”女子仍有余悸的咬了咬唇,头一抬,额头便撞在了冥恤的下巴上。

    男子握住清音的虎口处,朝一旁的大夫使了个眼色。

    “你怕疼?”冥恤戏谑的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指在她颊间徘徊,重重吐了口气。

    清音眼一眯,手上便是一阵剧痛。那针入的太深,大夫只有用力挤压,才能让针头隐现。

    “啊……,好痛,”女子倒抽一口冷气,额间更是冷汗涔涔,冥恤一手扳过她的脑袋,冰凉的唇便压了下去。

    “唔,”清音惶恐的睁大了眼,大夫终于找到了针头,一用力,女子便痛的张开了嘴。

    火热的舌乘机而入,冥恤伸出一手压在她的脑后,齿间留香,让他更加不肯放手。清音试着挣了挣身子,喉间发出模糊的抗议,圆瞪的眼紧盯着上方的男子。

    冥恤浅笑着将吻加深,双眸紧闭,脸上的神情愉悦,分明是,享受。

    男子的唇虽是很凉,舌尖却灼热的惊人,一侧的大夫深吸口气,终于捏准针尾,用力拔了出来。

    “唔,”清音一声惨呼被冥恤咽下,女子也毫不含糊,下意识的用力一咬。

    待到大夫将药涂在她的指尖,一阵冰爽的凉意将那剧痛隐下,清音才察觉,原先放在脑后的手松开了,忙的手肘一拐,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冥恤皱眉,一阵极其细微的呻吟从他唇间逸出,清音抬头,却见他的嘴角处,流着一丝血渍。

    而自己的唇间,也有着些许甜腥之味,清音望着被包扎好的手,一下便忆了起来,是被自己咬的。

    尴尬的转了转身子,女子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嗫嚅的开了口,“对不起”。

    冥恤伸出拇指将唇角的血渍擦去,眼中,笑意横生。

    清音紧抓住被子的一角,这才顾的上打量起了四周。锦奢豪华,从一处的案几以及墙上挂的佩剑便可看出,这是一名男子的房间。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本王的府邸,你怎么会在这,这当然要问你自己了”。冥恤起身,一手推开了那合起的镂刻双开窗。

    天已放亮,第一缕明和的阳光,便这么闯了进来。白茫的雾气氤氲了一片,清音眺向窗外,只看到一片朦胧。男子倚靠在窗棱之上,外头的水雾顷刻间泄入,些许沾上了他的发,冥恤回眸,那一半阳光被阻在身后,带着晶亮的碎色,衬得男子神采飞扬,熠熠生辉。

    同样,也将寒意放了进来,清音一颤,这才回过了神。

    她记得,应该在离妃的寝殿才是。自己喝下了那一碗药汁,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恤王爷……,”女子的这一声称呼让冥恤不悦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打断。

    “是您,救的奴婢?”

    男子上前,在床沿处重新坐了下来,“是谁害的你?”

    清音尽量不去触碰伤口,将身子半靠在床榻之上,“奴婢是去的火离殿”。

    “离妃?”冥恤眼一冷,“你是燿的贴身丫鬟,怎会得罪上她?”

    清音摇了摇头,许是觉得不舒服,便朝旁边挪了挪,“奴婢现在是妖妃的丫鬟”。

    男子豁然觉悟,嘴角开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扯上他,便没有好事,”。

    清音不语,她并不知道,冥恤口中的他,是指妖妃,还是另有他人。

    [祭之卷:第三十五章回宫]女子瞅向外头,下一刻便惊跳了起来,“呀,奴婢得回宫了,妖妃找不到奴婢,又该发火了”。

    冥恤一手按在她的肩上,让她重新躺了回去,“现在,皇宫里已经没有你这人了,不如,留在恤王府怎样?”

    清音没有多想,却是急促的开了口,“不行,奴婢得回宫”。

    冥恤黑亮的眸子一黯,女子毫不犹豫的回绝,更是让他莫名恼怒,“为什么?”

    “恤王爷,奴婢是妖妃的人,奴婢更加不想因自己而累积她人……”,况且,回家的路只能在皇宫找,所以,回去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若干年以后,当清音还忆起这段对话之时,会不会后悔自己现在的抉择。

    毕竟,不进宫,就不会那千丝万缕的纠葛,也不会有那……,预言中的血祭。

    “你先歇会,等你醒来之时,也许就在皇宫了,”冥恤退开身子,刚要起身,便被清音给喊住。

    “恤王爷……,有空的话,多去皇宫,看看燿王爷吧”。

    冥恤冷漠的转身,正对着女子,只撂下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有些事,你不懂!”

    清音怔忡的望着他的背影,伸出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就那么僵持在半空。

    自己不懂的事,太多了。

    封闭的室内,暖炉中的温度让人安逸了不少,清音埋下身子,便睡了过去。

    冥恤走入院中,伸出一手将眉角的温暖拂开,冥朝的人,不需要阳光。

    女子不适的转了个身,身下的床榻却将她磕的生疼,腰也酸的厉害,像是被车马碾过一般。

    清音呻吟着张了张眼,脖子僵硬的动弹不得,朦胧的视眼中,竟出现了一袭天蓝色的裙摆。

    女子垂眸,竟见自己躺在圣心殿的门口,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石阶下,跪着一屋子的丫鬟,见到清音,原先绝望的脸上,均换上了一层华彩。

    “谁叫你们抬头的?”妖妃冷冽的眼睬向一屋子的丫鬟,声音不大,却让原先抬起的脑袋一个个垂了下去。

    清音只觉几分欣慰,亏得自己回来了,那些跪着的丫鬟,身上均带着不同程度的鞭伤。

    而那罪魁祸首却一脸无害的举着鞭子,对向清音,“你哪去了?”

    女子忙的爬起身,无奈披风太大,绊了一下,清音忙用手肘撑向地面,“奴婢,是被离妃唤去了”。

    “离妃?”妖妃将手中的鞭子在掌心处轻击着,“她叫你去做什么?”

    “她只说叫奴婢选好主子,奴婢不依,喝了一碗药,醒来便在这了”,清音特意省去了冥恤那一段,既然他偷偷将自己送了回来,那便表示,不愿她人知晓。

    妖妃拧了拧秀眉,将蜷起的鞭子支起下巴之处,“离妃会好好的放你回来?”

    清音一怔,她想的太简单了,离妃是不会轻易就这么放了自己,妖妃,更加不会相信她此时的托辞。

    女子双肩一软,带着几分闪躲,不敢直视身前的人,“奴婢,奴婢不知……”。

    “那离妃就没说她要你做什么?是要本宫生,还是要本宫死?”

    清音那时只知回绝,哪想的了那么多,“离妃还未说……”。

    妖妃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口,她难得有如此开朗的笑意,就连自己都怔住了。女子不自然的上前两步,将那失态怪在了清音身上。

    清音刚想抬头,便被她给踹了一脚,只是力道很轻,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你这丫鬟真是笨”。

    女子不明所以,不解的望向妖妃。

    “你不可以先答应着离妃,套出她口中的话么?多吃了这皮肉之苦,活该……”。妖妃双眸盯着她包扎好的伤口,一手玩弄着手中的鞭子。

    清音却是当了真,娥眉微蹙,失神想了起来。

    妖妃只觉好笑,旋身朝着殿外走去,将靠近门口的一名丫鬟踢开,“又挡本宫的道,走开”。

    “是……”,丫鬟吃痛的抚了抚肩胛处,跪着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没有妖妃的令,一行人只能继续跪着,清音将双手放入披风之中,在领口处拢紧。

    几名丫鬟想来是时间跪的久了,神色痛苦的以双手撑在身侧,将冰凉的膝盖自地面上拉起。寒冻腊月,那地上竟是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冻,膝盖更是被水渍给浸湿了。

    清音将跪着的身子挪了挪,正对向底下的丫鬟们,“对不起……”。

    几人惊愕的抬头,那笑,更像是冰天雪地里怒放的火焰,一下便将那寒冻给化开了,“没事,你能回来便是最好了”。

    女子释然笑开了眼,每呼出一口气,眼前便是一片氤氲的水雾,迷了双眼,却迷不了人心。

    妖妃去了一会,便折了回来。

    一名丫鬟撑起的手还未放回去,便被她逮了个正着。

    丫鬟惶恐不安的刚要磕头,却被女子的声音给阻住了,“都起来吧”。

    “是……”。清音一手撑住旁边的铜柱,慢慢站起身子,妖妃的心情似乎很好,唇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手上的鞭子,带着几滴鲜艳的血痕。

    “皇上驾到”,一声通传,让原先起身的丫鬟们再度跪了下去。

    “奴婢参见皇上……”。

    妖妃将鞭子放在身后,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冥帝直接跨入了寝殿,“都起来吧”。

    妖妃走至离身最近的丫鬟那里,将手中的鞭子塞到她手中,跟着跨了进去。

    起身的丫鬟嬷嬷们尽数跟在了身后。

    冥帝半躺在满铺红狐皮的软椅之上,身一侧,性感的锁骨展露无遗。

    男子微闭上眼,倦怠的袍角泄露一地,魅惑邪肆的容颜,被深深隐藏。

    “你们让开,把妖妃喊出来……”,募的,一阵女音窜了进来。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粉色的身影快速闯入,狼狈的墨发披散在身侧,一手直指像殿内,“妖妃,你给本宫出来……”。

    妖妃嘴一抿,眉间泄露笑意,冥帝也在一瞬间睁眼,慵懒的挺直了身子。

    “妖……”,男子邪魅的望向她,嘴角兴起一丝玩味。

    “妖妃,你出来”。女子火急火燎的跨入,下一刻,便愣在远处。

    [祭之卷:第三十六章烧塌]“皇上……,臣妾见过皇上”。离妃狠狠的剜了妖妃一眼,跪下身子。

    “爱妃,谁惹你了?”冥帝望向地上跪着的女子,却见她仍穿着就寝时的孱薄衣衫,袖口处,还有被烧灼的痕迹,就连她最宝贵的长发,都透着一股难耐的焦糊味。

    “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妖妃真是疯了,一大清早便跑来臣妾的火离殿,一把火,臣妾就差点见不到皇上了”。离妃一急,便哭了出来,双手狼狈的在脸上胡乱抹着。

    清音原先低着的头,抬了抬,小嘴惊愕的微张,这妖妃,胆子也太大了吧。

    “妖……,是真的?”冥帝眼一抬,“你居然烧了朕赐的火离殿?”

    妖妃娇笑着走至女子身侧,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虚不安之色,“皇上,臣妾没有烧那火离殿,臣妾只是见离妃睡得太沉了,一把火……,烧了她的床”。

    “你,”事实披露,离妃忙的语气生硬,“皇上,她承认了”。

    冥帝这才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半边阳光,一手拈起妖妃身后的发,“妖,你说,朕要怎么惩罚你?”

    清音慌张的握了握披风的边缘,于情于理,她认为,妖妃是为了自己才放火的。

    刚想着求情,却见冥帝望向妖妃的眸中,没有一丝怒意,一种唤为纵容的笑味,在他深邃不见底的眸中,肆意蔓延着。

    “要不,将臣妾的床搬到火离殿便是了,”妖妃狡黠的在女子身侧蹲下,“离妃用的着生那么大气么?不就是一张床罢了”。

    “你说的轻巧,皇上,臣妾差一点就被烧死了……”,女子怒极的推了身侧的妖妃一把,“你走开”。

    妖妃脚下一崴,身子向后倒去,清音忙的伸出手去将她扶住。

    “爱妃,既然妖妃都那么说了,朕便派人将她的床榻给你送去”。冥帝适时的插话,“你也起身吧”。

    离妃不甘的理了理被烧焦的头发,心中藏起隐恨,却还得谢恩,“臣妾谢皇上”。

    男子薄唇一勾,挥了挥手,“离妃,你这身打扮?”

    女子这才想起身上的衣物还未来的及换,忙惊慌失措的双手拉拢前襟,福下身子,“臣妾,臣妾先告退”。

    冥帝不语,狭长的眸微眯起,点了点头。

    离妃忙的撤开身子,刚要转身,便望见了妖妃身后的清音。

    女子惊愕的圆瞪着眼,小嘴微张,但,只一下便将那毫无掩饰的情绪压了下去。再回首之时,已然风平浪静。

    “皇上,您怎么不问臣妾,为何烧了她的床榻?”妖妃踩着小步,一手轻搭在男子的肩上。

    清音一怔,万一皇上知道自己失踪,追问起那一夜的下落,自己又该怎么说?

    “哦?不是因为你的一时兴起?”冥帝早便知晓了她的性子,身子再度慵懒的躺回了软塌之中。

    “当然不是!”妖妃转身一手轻勾起女子的下巴,拇指在一处细细的摩娑着。

    清音只觉一凉,抬头便望见妖妃正满含戏谑的瞅着自己,女子只觉心砰的一下跳了起来,不安的握了握拳。

    冥帝见妖妃久久不说话,原先闭上的眼睁开,朝着两人的方向望去。

    清音不敢正视女子,眼一闪,竟是与冥帝的视线相触,忙的敛眉垂目。

    “帝……,”妖妃一声娇唤,将那尾音拖的极长,就如爱人间的亲昵。

    “臣妾这丫鬟,好像很怕你呢?”

    清音慌忙摇了摇头,下巴却还是被紧固住,“奴婢不敢”。

    “不敢,那便是怕了”。妖妃不依不饶,手上的力道收回,嘴一抿,笑开了。

    清音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闷声低下脑袋,才想着,下巴却是又被抬了起来。

    这次,夹带着男子特有的霸道邪魅之味,冥帝俯视而望,魅惑的双眸微眯,“你怕朕?”

    “奴婢……”,清音艰难的吐了口气,“奴婢不怕”。

    “不怕?你为什么不看着朕?”男子不依不饶的望入她的眸底,刚要伸出的一手,却在见到她身上的披风之时,收了回去。

    金质的绣线穿梭在黑色的面料中,形成一个淡然,却十分显眼的恤字。

    清音下意识的将披风抓在手中,似是一放开,便要消失了去。

    冥帝原先戏谑的眼,一下便冷了下来,眸微眯,暗藏汹涌。清音不敢抬起脑袋,一侧的妖妃却是清楚的望见,男子那黑遂至极的眼眸,慢慢成了邪魅异常的红色。

    “还杵在这作什么?不要做事么?”女子狠狠的推了清音一把,人已挡在了冥帝的身前。

    清音始料不及,狼狈的脚下一个踉跄,忙的退下身子,“奴婢告退”。

    呼……,女子重重吐了口气,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见她走远,妖妃才拿起桌上的茶杯递至男子唇前,“皇上,喝口茶吧”。

    冥帝一语不发,瞳眸恢复成原先的黑亮,睨视着女子,“你有这么好心?”

    妖妃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口,将茶饮入自己嘴中,“皇上,你不会动她吧?”

    男子脸色一僵,不悦的望向外头,“她,朕是一定会动的”。

    妖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红唇笑启,望了冥帝一眼。

    那一眼,却是饱含深意,“臣妾,真想看看那一天”。

    冥帝未发一言,也失了原先的兴致,一手甩开袍角,便走了出去。

    妖妃难得的好心情,斟满茶,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难以抑制的,扯开一抹淡淡的笑,越来,越浓烈。

    清音一回屋便将披风脱下,仔细的叠好之后,压在了枕头下方。

    女子似想起了什么,忙将披风拿出来,一手在那恤字处摩挲徘徊,清亮秀气的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形。

    [祭之卷:第三十七章病发]清音紧盯着那金色的绣字,神情专注,像是在望着一件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脸上,慢慢染上了一层笑意。

    女子收回神,将披风托在手上,朝外走去。

    冥燿的寝殿之前,男子背对自己而立,一脚正轻轻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块。

    “燿王爷……,”清音上前,在他转身之际,将手上的披风递至男子跟前,“燿王爷,这是恤王爷刚才让奴婢转交给你的”。

    冥燿原先无神的眼,一下便闪亮了起来,忙的接过手去。

    “奴婢帮您披上吧”,不等男子回答,清音便将披风落开,披在了男子的肩上。

    “恤王爷交代了,天寒,让您多注意着身体,不要动不动便耍脾气”,清音将前襟处的带子系上,退了一步。

    男子欲要争辩,最终还是放弃的软下肩头,点了点头。

    清音见他的模样,心也有了几分难受,“燿王爷,奴婢教您的手语可要常用哦,宫内丫鬟嬷嬷那么多,您可别老是一个人闷着”。

    男子像是被说中心事般,低了低头,双手伸出披风外,“你说过会常来的”。

    清音笑着点头,重复道,“奴婢会常来的”。

    冥燿这才抬头,伸出一手,两人默契的拉了拉钩。

    清音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了,刚回到圣心殿,便见几名太监扛着妖妃的床榻,亦步亦趋的走了出去。

    “当心着点……,”一位年长的管事公公,指手画脚的跟在身后,“依你们这速度,到了火离殿都要日落了”。

    火离殿?清音下意识的顿足,皇帝的话,果真是一言九鼎,竟真将妖妃的床榻,给了离妃。

    女子嘴角一勾,便浅浅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妖妃一脸不悦的望向清音,对于她的喜怒无常,女子早就见惯了。

    “奴婢是笑,这床真要进了火离殿,离妃怕是要气坏了”。

    妖妃转身进了殿,这张床榻,让自己的清白都丢了,眼不见为净。

    清音跟着进到屋子,里面,一张崭新的红木床已经摆好,女子却是意兴阑珊的坐在一旁,一手托起下巴。

    “清音”。

    “奴婢在”。清音上前,站在了她的身侧。

    妖妃歪着脑袋,凝视着她,“笨丫鬟,下次再遇上离妃,机灵着点,真是丢本宫的脸”。

    “厄……,”清音红着脸,点了点头,“是”。

    妖妃挥挥手,“下去吧,到用晚膳之时再来”。

    “是,”清音退下身子,将受伤的手藏在袖中。

    那失踪的一夜,除了圣心殿的人,她人并不知晓。就连自己想着,都觉得是做了一场梦。

    第二日,叶丫头便如期而至,清音却不安的干站着,并未跟上。

    “清音,你怎么了?”叶丫头见女子停在原处,忙的上前拉起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女子甩了甩脑袋,一手轻轻捶打了几下。

    “快些吧,今日去晚了,说不定会掉脑袋呢”,叶丫头在前面急急的走着,身后的清音不解的问出口,“为什么,平常不都是这样么?”

    “今日不同,”女子头都没回,轻轻道,“应该说,是昨夜不同”。

    “有什么不同吗?”清音越发觉得诡异,忙拉了拉叶丫头的袖子。

    “你啊,就别问那么多了,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两人才说着,便到了冥帝寝殿前。

    福公公一如既往的守在门外,见到二人,便将殿门打开了,“手脚利落点”。

    “是,”两人垂目,这公公,每次都是这句话。

    清音早没了先前的那般胆怯,却还是不适的缩了缩身子。

    两人一语不发,默契的朝着床榻走去。

    清音一手掀开帐帘,挂在一侧的帐钩之上。

    冥帝今日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黑发散下,只是,脸却显得几分苍白。身侧的锦被之下,叶丫头一手握起了女子的双足。

    清音将男子腰下的锦被往上提了提,这才同叶丫头一起,拉起了锦被。

    双手刚用力,腕上却是猛的一紧,女子脚下不稳的向后退去,手一松,那身子便滑落了下去。

    叶丫头惊的放下手,跪了下去。

    清音低眸,却见男子修长的指握在自己的腕间,冥帝一手撑起上半边身子,精壮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皇上,”女子不安的低唤,被抓着的手更是不敢动一下。

    冥帝性感的唇紧紧抿起,迷离的眸中似是恢复了几分神色,侧目睬了清音一眼。

    “咳……,”腕上的力,一下差点就将女子的手给折断,清音一声痛呼,却在同时,‘哧’的一声,冥帝一口血,喷在了她的衣衫之上。

    由于清音是站着,男子是半躺着,那血,正好落在她的胸口,开成一朵绚烂之极的牡丹,鲜艳欲滴,顺着衣物的褶皱,缓缓落下。

    清音吓坏了,叶丫头的一声‘皇上’让她及时回过了神。

    女子忙的一手揽着冥帝的肩,却见他的身子,绵软的伏在了自己的胸口之处。

    “皇上……”,清音惊慌失措的拿出锦帕,按在他的嘴角之处。

    殿外,福公公听到声响也跑了进来,步履的急促声,被那柔软的毛毯给吸附了去。

    “皇上”。

    冥帝抬了抬眼,虽是没有几分力,眸光却犀利的让人惧怕,“昨夜的女子,是谁选的?”

    福公公跪着的身子一怔,斜睨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回皇上,是……是亚嬷嬷选的”。

    “去把她叫来”。

    “是”,福公公忙的起身,朝外跑去,一手还不忘拾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渍。

    冥帝一手绕过清音的身后,握在她的腰间,女子无措的僵直着,跪着的叶丫头更是不敢抬头,匍匐在地。

    “去把梵祭司找来……,”过了半晌男子方才开口,虚弱的厉害。

    “是”两人一同开口,冥帝一把将她刚要迈出的身子给拉了回来,低眸睬了叶丫头一眼,“你去”。

    “是”,叶丫头巴不得尽快离开这里,垂下的脑袋朝清音望了一眼,便立马走了出去。

    [祭之卷:第三十八章陪伴]“皇上,奴婢……奴婢扶您躺会吧”,清音试探着开了口,一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男子并未拒绝,顺着她的力躺了下来。双眸,更是紧盯着清音。

    女子不敢直视,只得低下眼去,那样一张邪肆魅惑的脸上,却偏就有着一双如鹰般尖锐的双眸,清音只觉脸上一阵灼烫,刚要退下,门口便是一阵喧嚣,福公公带着一名嬷嬷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亚嬷嬷一踏入殿内,便跪在男子的床榻前,不断磕头。

    冥帝阴霾的垂目,语气冰凉入骨,“这人,是你挑的?”

    “是……,”亚嬷嬷望了一眼被下的人形,“是老奴挑的,皇上,老奴反复筛选了好几遍,这千真万确,是处子啊”。

    “是么?”男子一手掀开锦被,坐了起来。福公公见清音愣在一侧,忙的递了个颜色。

    女子点头,一手将冥帝给搀扶了起来,男子的身上很烫,透过薄弱的寝衣,丝丝渗入到她细小的掌心中。

    明黄|色的床单上,未见红。

    亚嬷嬷颓败的睁大了眼,身子一颤,倒了下去,“皇上饶命,老奴真的不知啊……”。

    冥帝一手搭在了清音肩上,全身的重量在顷刻间,压向她。女子只得伸出一手,扶住他另一边的腰际。男子的背很宽,体内,一股淡然说不出味的香,像是要迷人心智般,涌向清音。

    “来人,”冥帝的声音透着一股嘶哑的性感,想来,是真的受了伤,“将她拖下去,绞了”。

    清音一听,手上的力不自觉的加重,掐在冥帝的腰间,男子一声冷哼,眼如锋,扫向了她。

    清音忙的松手,小嘴微张,“奴婢,不是故意的”。

    “皇上饶命啊……”,亚嬷嬷眼见侍卫的手便要触及到自己,慌不择乱的伸出双手,欲要抓起一样什么东西。

    一声轻微的响声,竟是将那女子身上的锦被给扯了下来,露出了她苍白的脸。

    “皇上,皇上……”,亚嬷嬷一边挥动着双手,一边凑近那女子,“皇上,她不是昨日,老奴选的那名女子”。

    亚嬷嬷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希翼,像是落水之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稻草。

    清音搀扶着冥帝,让他坐在床榻之上,原先揽着她肩的手,也改握在了她的腰间。

    “拖下去”,男子绝然启音,将亚嬷嬷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粉碎个彻底。

    “皇上饶命啊……好歹老奴也服侍过先皇,皇上就饶过老奴吧……,”亚嬷嬷最后的一声求饶,留在了这阴森昏暗的寝殿之中,像是久有回应,始终在耳畔。

    冥帝像是承载着巨大的痛苦,那妖冶的眸紧紧闭起,剑眉拧起,隐约间,清音只觉一股热量,不断袭向自己,细看之下,却并未发现异常。

    男子的发,铺在四周,霸气却不失冷傲,邪恶的嘴角轻轻勾起,睁开了眼。

    “皇上,”梵祭司同叶丫头跨了进来,黑暗的气息,瞬间将这殿内唯一的光亮都给遣退了。

    冥帝眼一抬,只吐了两字,“血浴”。

    “是,”梵祭司鬼面下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深邃的眼,不着痕迹的睬向那锦被下的女子。

    由于锦被已被拉开,女子露出了半边身子,那玫红的印记在清音看来,竟是如此刺眼。连心,都有一点微疼,说不出的难受。

    “福公公,给朕好好查查,这名女子是从哪来的,还有,凡是昨晚候选没入寝殿的,也一并绞杀了”,冥帝阴兀开口,那冷魅之极的语气,听上去却并未有丝毫的情感,波澜不惊。

    “是,”福公公接过令,便退了下去。

    梵祭司抬眼的瞬间,望向清音,嘴角似有惊诧的动了动,却还是隐了下来。

    男子退下身,想来是去安排血浴的事了。

    一想到那两字,清音便秀眉微蹙,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浓郁的甜腥之味,以及,那满池的妖艳。

    冥帝显得几分无力,嘴角处,血渍犹在,却平添了几分嗜血妖娆之态,其余的人都退下了,就连叶丫头也跟着福公公一道出去了。

    清音显得几分局促,殿内,那浓郁的香自薰笼之内飘散而出,女子只觉体内微有躁动,呼吸中夹带着异样的情欲之色,白皙的面颊之上,渐有潮红。

    冥帝原先靠在她胸前的脑袋微微抬起,触及到他的双目,清音只觉一阵难耐,狠狠的闭了闭眼。掌心处早是滑腻一片,喉间更是压抑的紧,只觉一开口,便有一股力要破体而出般。

    冥帝性感的薄唇微抿起,清音这样的反应,他自是知晓,“去将那窗子打开”。

    “可是,皇上您的身子,”这天本就是寒冬腊月,看他又虚弱的紧,清音低声询问道。

    “你受的了么?”男子突来的话,让她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带着懵懂之色,望向冥帝。

    “朕,今日没有那些力气……”,冥帝抬眸,唇角揶揄的勾起,几字之中,却是满含暧昧之味。

    清音滕的一下反应过来,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奴婢遵命”。忙的走向前,将那雕刻的花窗打开。

    寒意迎面而来,女子闭上眼,将那火热的抑郁之气吐出,身子也没了先前的那份燥动。

    “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梵祭司蓦然的出现,让窗前的人儿吓了一跳,忙的收回那尴尬之色,回到冥帝身侧。

    “出发吧”,男子起身,一旁的侍卫将他扶向外头的软轿之上。冥帝转身,睬了清音一眼,“你,随身侍候着”。

    “啊?”清音吃惊的微张着小嘴,下一刻便乖乖的跟上,“是”。

    殿外的软轿,也是那尊贵的明黄之色,四角之处,流苏粉黛,冥帝上了轿,一把声音自里面传来,“上来”。

    清音抬头,见几人都望向自己,梵祭司伸出一手,将她扶了上去。

    女子一手掀开轿帘,里面摆着一张软塌,旁侧,还有一张茶几,以及几张软椅。冥帝躺在软塌之上,白色的寝衣与那满室的明黄之色相称,显得几分突兀。

    [祭之卷:第三十九章恐惧]外头不比殿内,清音见那茶几之上叠着一件狐裘的外袍,便起身将它拿起,“皇上,天寒,奴婢给您披件衣裳吧”。

    冥帝并未出声,只是倾了倾身子,女子见状,便将那外袍披了上去。一手轻轻的将他衣下的发拢出,清音只觉一片黑暗袭来,空气窒闷的厉害,只有那侍卫的脚步声,一下下,数的清清楚楚。

    女子知道,这并不是自己上次去祭台的那条道,碍于冥帝,清音始终不敢掀开那轿帘。

    过了没多久,软轿便稳稳的停下了,男子睁开眼,清音敛下那几分好奇,将他搀扶了起来。

    刚下轿,便见祭台四周,围满了侍卫,个个神色肃穆,梵祭司的身侧,还有那名白衣的副祭司,风擎燃。

    那古老的圆盘早已打开,浓稠的红色,刺目惊心,清音转过脑袋,不敢多看。

    “你们在一边守着”,冥帝冷漠出声,女子吃力的将他带到圆盘之前。

    “是”,众人皆退下祭台,独留下清音一人。

    女子将他的外袍除下,冥帝便下了浴池,白色的寝衣一入那艳丽,便完全失了色。

    “转过身去,”冥帝靠在壁沿之上,抬眸望了清音一眼。

    “是”。女子转身,狐裘外袍搭在手上,还留有余温。

    清音站在池沿,不敢随意走动,连风都禁止的空气之中,她又听到了那股潺潺之声,激流暗涌。

    女子下意识的一颤,闭了闭眼,双腿却有些止不住的抖动,祭台四方,一片荒芜。

    清音望向远处,那阵恐惧感越袭越近,只听得身后的男子一声厉吼,像是那虎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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