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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第4部分阅读

    银汉迢迢 作者:rourouwu

    们跌破眼镜,我父亲娶了小冶的妈妈,就是文姨。 文姨家是书香门第,小冶的外公曾是晨江大学很有名气的教授,著作等身,因此家境也算是很好的。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明白,文姨为什么会嫁给我父亲,我父亲那时已经三十四了,人是相貌堂堂的,身家也有,但在婚姻中的名声实在是算不上好。”

    “文姨却真是一个好女人,人非常善良。小冶这点实在是象她。虽然她长得不如小放的妈,甚至不如我妈,但气质清雅,性格温柔,脾气和顺。那时我十岁了,当然不肯叫她‘妈’,小放生母刚死没到半年,脾气又别扭,那是更加不会叫了。文姨当时只是微笑,该怎么还是怎么样,为我们准备的东西都很细致,小放那时刚上学,接送文姨都不假手司机,都是自己来的。我父亲好象是把我们两个一气就扔给了文姨,根本不考虑我们之间会产生怎么样的矛盾。我们当时肯定是没少给文姨气受的,但文姨一句也没跟父亲抱怨过,他一直以为家庭非常和睦的。但这些我爷爷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曾教训我们,文姨却说:‘小孩子嘛,习惯了的事情对他们很重要,没那么快变的。他们俩也算是乖的。’我们对文姨态度转变是在文姨怀小冶的时候,她好象一点也不怕我们使坏,时常让我们用手摸摸她的大肚子,听听小冶在肚子里的动静。那时父亲到山西投资煤矿去了,爷爷重病,家里只有帮佣的人,我们那时如果使坏,她真是很无助的。但是文姨对我们是全身心的信赖,还在电话里对父亲说‘小华和小放很懂事,会帮忙的。’那时候我忽然对小冶的出生很期待,也觉得自己很能干。文姨挺着大肚子去医院看爷爷做产检,我也跟着。”

    “小冶出世时真是太阳出世,父亲投资的煤矿已经有利润,因此给她取名‘冶’,我们也早把跟文姨作对的心思放到观察小冶成长中去了,粉嫩粉嫩的女娃娃,真可爱,想不爱都不行。小冶百日后,爷爷去世了。他其实是强撑到那个时候的,他说我父亲娶的女人里就算文姨最让人心疼,只可惜我父亲说不定又会辜负人家。结果呢,当然是被说中了。小冶二岁后我就看出来了,父亲那时长驻山西,电话也少了。起初那些女人只是暗动,故意传些话什么的,但小冶七岁后,大概她们都了解到牧太是个善良可欺的人,竟闹上门来了。那时候我在外上大学,帮不到她,小放倒也赶过几个。但父亲对文姨是信誓旦旦的,说都是逢场作戏,竟要求她大度一点。又给她买礼物赔罪。文姨性格还是偏柔弱了一点,人越来越沉默。他们都不知道,小冶是全看在眼里的,女孩子敏感,比我和小放那时受的伤害更深,我们还有爷爷处可躲,小冶因为一直跟着文姨,对这些上门争宠的女人竟是避无可避。小冶此后讨厌父亲,话也不愿意多说。小冶其实是个很聪慧的孩子,三岁时就能认很多字,所以五周岁半就上了学,到七岁时都上三年级了,年纪比人家小,功课却一直没落下的。七岁后,小冶忽然变得非常用功,成绩窜到年级第一,中间还跳了一级,十岁就上了初中。她十一岁那年,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刚好是暑假,回来看小冶和文姨。我父亲的以前的秘书上门大闹,我和权婶把她赶了出去,但文姨终于崩溃,疯了,时醒时疯。醒时就坚决要求离婚,倒是父亲起先不肯,小冶的外公早已过世,两位舅舅分别从新西兰和加拿大赶回,大舅舅对我父亲说:‘你既然已然不要她了,为什么不放她一条生路,难道你想生生把她逼死吗?’当时小放也很愤怒,说‘你已经害死我妈了,还想再逼死文姨吗?她都已经这样了!’最后还是法院,哦,就是衙门判离的。文姨这种身体状况抚养小冶肯定不行,所以小冶判给我父亲。但小冶死活不愿意跟着父亲,文姨上庭时是好的,一听小冶要给父亲,眼看着就要发作,我于是向她许诺:‘小冶就跟着我,绝不让她跟着父亲,我会带她长大成|人,看着她得到幸福’。”

    “大舅舅要带文姨回新西兰休养,文姨一向柔顺,却在走前违拗大舅,坚持要拿到赡养费和自己该得的财产。我父亲在钱财上倒是不会为难任何人的,也痛快地给了。文姨把房契存折统统给我,说这些都是小冶的,让我为她打理。我后来不想进父亲的企业,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开了一家公司,我母亲给了我一份资金,十一岁的小冶当时对我说,‘妈妈给我的钱我还用不到,哥哥你拿去用吧’。我现在的公司其实也有小冶的一份啊!”

    客厅里很安静,权婶餐倚厨房门口,眼里也闪着泪花。静默了一刻,牧华又继续说:“文姨走后,小冶的学习成绩一路下滑,开始我以为是年纪小跟不上,但后来却发现是她自己不想学。问她,也常沉默,后来有一次被我逼急了,说了一句‘妈妈走了,我学得再好有什么用!’原来当初她成绩突飞猛进全是为了能为文姨争口气。最让我难过的是,她在看电视的时候,看着那些后宫剧,为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的,会说‘女人为了争宠而对付别的女人,再漂亮的脸看上去也那么难看。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个男人。’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吧,这种早慧,我宁可她没有。”

    你眼中的到底是哪个她(二)

    牧华又继续说:“我们家虽非大富,却也算是家境殷实。因为只有一个女儿,我父亲对小冶一直是很宠爱的。但是他的宠爱也只在于不断地给钱,只要小冶想要的东西,小冶想学的东西,我父亲没有不答应的,包括后来小冶学习成绩下降,我父亲知道了竟然只说了句:‘只要她开心点,读书怎么样有什么关系,我牧子明的女儿还能嫁不出去?’。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三人包括小冶一年也看不到他几次。市中心我们原来住的寓所在他们离婚的时候是给了文姨的,文姨走后,小冶一直不想住在那里,想住在这所别墅里,但因为这里偏远,而小冶还要读书,我没有答应,只有寒暑假才住在这里,直到小冶读了大学,离这里近了才常常住这里,市区倒是临时呆呆了。这座别墅是小冶一岁时,文姨请人翻建文家的老宅建的,她觉得这里才是她妈妈的家。自十一岁后,小冶再也不象小时候对父亲那样亲昵,也不再盼望父亲回来了。”他抬眼看了一下辛追:“所以,如果你觉得供她锦衣玉食,宠着她,保住她的地位,便是对她极好,那便错了。这些她哪样没有,她从文姨身上,从我父亲身上看到了教训,她要的是一个能真正给她呵护的人,既已许诺便能守诺。而不是象我父亲那样,给出的许诺有很多,却是谁也不能让他守诺。那个当初大闹我家逼疯了文姨的秘书,结果我父亲不但没娶她,反而只是给了钱,让她去国外管一个办事处去了,远远地打发了出去。所以在小冶看来,如果没有忠诚,她就觉得没有安全感。”

    紫依叹口气说:“那还是原来的方家小姐快乐一点呢。我家小姐也有二个哥哥,待她也是很好的,只是没有象牧大哥那样兄代父责抚育她罢了。我们家夫人也在小姐七、八岁时候去了。方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很宠爱。那方老爷也很关心小姐的,在家时天天要问小姐今天学了什么,做了什么,出门在外,回来总给小姐带许多礼物,小姐在想什么老爷猜猜都知道。所以我就是想不明白,当初小姐那么不愿意,老爷为什么还逼她嫁给……”她本来想说“那么冷冰冰的凶狠的一个人”,看看了辛追,又咽下去。

    辛追苦笑:“我原本对娶谁是无所谓的,一个是母亲定的,二个是皇上指的。两个都是皇亲,一位是出名的美人,一位算是才女。倒是母亲当初指腹为婚的方家只知道是南方巨富,托人打听后才知道方家小姐性格温顺柔弱,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人,后来又知道她曾师从国师,也该算是有才的了。但我没想到她这么个温顺柔弱的人会逃婚,却又遇上了我,我当时正从阳南请程夷非回京治病救人,夷非救了不慎跌落溪涧的她。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她表面上看来是温顺柔弱的,骨子里却又刚强,主意又多。我那时还想着这可能是她跟着国师的缘故,比较有见解,却没想到她既是她又不是她。你若问我心底的到底是哪个她,那么牧大哥我告诉你,我认识她时,她就是牧冶呀,我所认识的方沐野,一直都是小冶呀!”

    牧华道:“好,你说得也对。但是你现在既已知道小冶生活的环境观念都与你们云阳大相径庭,就算她以后想起来了,认你了,你们的矛盾还是存在的,你又能怎么做呢?”

    辛追想了想回答道:“我父亲也是云阳的将军,因战功而封侯。后来娶了我母亲,在我母亲之前他也有几房侍妾的,我母亲进门后他是没有再娶,但那几位姨娘是一直住在侯府的。我母亲贵为云阳长公主,也没有要求我父亲将姨娘送走,也没限制父亲去那些姨娘的房里。侯府的那些姨娘虽有一两个有生养,在我娘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没人能掀起浪来,所以我家一向很平静。我娶亲前已开府另住,我没侍妾,只有两个通房的丫头,娶亲时同娶三位,本来其实是小冶和丛华是正妻,迟艳是皇后塞给我的,实为从妻,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说都叫夫人。那时我已喜欢小冶,可她却只想疏远我,以致有第三次逃婚。不过还好有这第三次,让我们好好相处了半年多。我答应小冶时,是真的不想再和那两位夫人有什么关系了,只想跟小冶两人在一起。回京后我觉得我也做到了,紫依应该知道,小冶后来是搬到我的院子里的,我也基本未到别的院去过。可是迟艳那天说我酒后宠幸于她,她怀有子嗣。小冶生气大吵。以前,我是不能理解小冶。我以为我母亲能做到的,她应该也可以做到,况且我还没象我父亲那样去雨露均沾,自回京后,除了公事便是和小冶在一起了,那两位我都没理,她吵我也觉着委屈,故而想冷落她。现在想来,当初就该好好解释。那迟艳,她是有预谋的,我是被下了药,不过是蒙汗|药之类的迷|药,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我当时觉得身经百战却在家被人算计很丢脸,所以隐忍不发,小冶来吵,我也不好意思说,才致于此。牧大哥的话我都记在心里,既了解了小冶的想法,自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你没有,那你那位艳夫人……?”

    “她怀的根本不是主子的骨肉。”卓青冷啍一声。既而又道:“牧公子请您相信主子的诚心,如果不是爱牧冶小姐,主子不会逼着国师想方设法回来寻妻。而且那边的两位夫人也处理了。”

    “处理了?”牧华挑眉。

    “艳夫人杖刑,休回娘家。胎儿自是打落了,掉下来的胎儿五个月大小,将军回京也不过三个月。”程夷非补充。

    “你打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孩子吧?”牧华惊问。

    “我只是有几分怀疑,但那又如何?她勾结江湖人士谋害小冶。再说子嗣,不是小冶生的,我不要。我只是打她赶她走已经是轻纵了,因为小冶必不希望看到我杀人。”牧华感觉辛追又带上了初见时那份煞意。“丛华,放了。小冶曾说丛华心里有人,小冶以前一心想要成全她的。”

    牧华心想,这男人狠了一点,倒也磊落干脆。再想到父亲那点隐隐约约的想法,心下倒倾向辛追一点了。但他还是说:“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如果小冶不愿意,你不能逼迫她。”辛追点头,心放下了一半。牧华又笑:“小冶啊,只怕你也逼迫不了她,她那个倔脾气,也算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了。”

    “是,牧冶也算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有时你看着把她硬压下去了,其实心里还不知转个什么弯要回到自己的想法上去呢。”程夷非也笑着说。

    客厅里的气氛活跃起来。牧华又说:“不过只要你不是把她逼得太狠,小冶其实是很有分寸的,她只是知道先得保护好自己,她从小的脾气就是这样。她七岁那年,文姨和父亲在别墅里大吵,小冶大概第一次看到她母亲发火,害怕之下跑出别墅。等权婶买菜回来,文姨和我父亲才发现小冶不见了,大惊。那时候这里还是人烟稀少的呢,怕她出意外。于是叫上权叔权婶到山坡树丛中去找,以为她因为害怕而躲起来了。结果过了没多久,滕毅的母亲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是小冶在他们家。她竟然自己走了两公里多找到滕毅家的别墅,倒也没乱跑,知道滕妈妈喜欢她会护着她的。还有一次,十二三岁吧。她小的时候有体育天份,读了中学就进了学校的田径队,队里的孩子都比她大,社会上的交往也是五湖四海,杂七杂八的,难免也有一些小混混。那时候她有点叛逆,我的话吧也常是阳奉阴为,大概是新奇,还是要跟着那些小混混玩。那时候,我出差都不敢去,全是我的合伙人去的,我就去学校接她,去外面找她。有一次正碰上她要跟着一群青皮到歌厅里去,怎么劝都不听,我想要硬拖吧,那边人多还真不好办,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就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结果,过了半个多小时,发现路灯下站着个小姑娘,一看,正是小冶。一问,原来那伙人说是看另一伙人不顺眼,要拿刀砍人,小冶觉得这事大了,不想掺和进去,就悄悄叫了两个同学走了出来,‘他们要杀人啊,太可怕了。’她因为善良,所以不能想象这种事。还好她有这根底线,我带她回去后,她有一段时间不敢跟以前的那伙人玩,后来我找了滕毅,给她补功课,她慢慢地也就断了那些关系。”

    追妻八人行

    鱼小悠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追妻四人组(自从昨晚后,他们就把辛追四人称作追妻四人组)竟和田园和林昱坐在那里谈笑,连辛追脸上也有着一抹微笑。小悠忍不住奇道:“哇,底下那老妖婆居然放你们上来啊?”程夷非一听她称底下那位管理员为“老妖婆”,又联想到那位大妈脸白似面粉一张血盆大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小悠自己又道:“大概是因为紫依吧。”

    林昱笑道:“哪里是紫依,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啊,程夷非已经差不多搞定了,就是要他们登记,他们不会用签字笔,说自己不会写字,那老妖婆俩眼瞪得,嘿嘿,没想到美男没文化。我就上去乱划了两下,说是找阿冶的。她上次也看见了是阿冶带上来的了。哎,对了,阿冶不是跟你在一起么吗?”

    小悠先管八卦:“原来是美男计有效啊!”程夷非听她言必称美男,不禁有些脸红。田园看程夷非有点不好意思,忙岔开:“小悠,问你阿冶呢?”

    “喔,老刘叫去了,说接了一个活,下个星期五去宜兰酒吧演出,让她排练去了。”

    林昱道:“难怪琳琳也不见了。”又转向紫依:“他们那个乐队在这一片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了,下个星期可以让阿冶带你们去看看。”紫依这两天已经从电视里学了不少东西,知道“乐队”是怎么回事,好奇地问:“小姐会唱歌啊?我以前只听到她轻轻哼的,从不唱。”

    “她不太唱的,她是鼓手。”林昱道:“后面那个奏乐打鼓的。”辛追、卓青、程夷非三人听到“鼓手”两字时互相看了一眼。小悠却说:“她最多给他们合个音。她就是不唱,其实,她唱得很好听的。”

    众人的话题又扯回到牧冶身上,田园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证物能让牧冶想起来,辛追摇头。既而又说:“不过牧大哥昨夜已经承认小冶可能穿越到云阳,他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证物,但他不肯说,我也答应他在小冶没能想起来前,不强迫她。”

    “那你就重新追她嘛!问题是你要搞清楚你喜欢到底是云阳的那个大小姐方沐野还是我们这里的牧冶哦!”林昱已和他们混熟,虽说对辛追还有些忌惮,此时说话却也不客气。

    辛追看着她说:“昨夜牧大哥也这么问了,你们都是小冶的同窗好友,我再说一遍,当我认识小冶时,她已经是牧冶了,而不是方沐野,所以我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牧冶。”众人听他语气坚定,诚恳,心下都有些感动,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倒是鱼小悠最先表态:“好,你有这个态度,我们一定帮你,配合你们的行动。”林昱出一口气:“小悠啊,这回可是你先出头的哦,阿冶那‘见色忘义’总算不会先扣到我头上了!”田园白了她一眼:“行了,一块儿扛!”林昱道:“这样啊,那我们是追妻七人行啰,不对,是八人,琳琳肯定会加入的了。”

    牧冶和付琳琳携手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寝室里七人言笑晏晏的样子,这份熟恁样差点让她掉下巴:“我说,他们究竟是来找谁的?”她朝着林昱她们一指辛追四人。刚才在楼底下,那位管理员阿姨已经跟她说了,有四个人来找她,让林昱田园先领上去了。林昱道:“有人来找老婆呀,不过某人说不认识他们呀!”

    牧冶不示弱:“哦,那么你们认识?”

    “认识几天了嘛。”

    “我也认识几天了。”

    “这就对了,你也认识他们几天了,就别老说跟他们不认识,跟他们没关系了吧?”田园说。牧冶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可是这个认识跟他们要求的认识不一样嘛。”

    “怎么样都是认识了,再接下去好好认识,不就可以达到他们要求的认识了吗?”付琳琳看清了形势,迅速地站到大部队处去了,林昱一听她这样说,就奖给她一个大拇指。

    牧冶顿觉众叛亲离:“我认识你们三年了哦,才认识他们几天!”

    小悠却道:“唉,不对,是两年,中间你躺着的那一年你认识他们去了!”

    牧冶对自己的那一年当然也是很好奇的,这两天也一直在想这个事,现在被小悠这么一说,更是起了追根究底之心:“你们都说我是,如果跟滕毅说的那样,我的容貌也应该跟那人相似才对。那么那位夫人长得什么样啊?”

    “容颜清丽,气质清雅,温婉纤弱。”卓青出声道。牧冶直冲田园翻白眼:“你听你听,这几个词跟我一点都不搭不上边好不好?还清丽,还纤弱,有我这种力量型的纤弱的吗?”

    “清丽,怎么不搭啦?阿冶你居然对你的容貌没自信啊?”田园道。

    “自信也得看跟谁比嘛,你看,我是我们兄妹三人中最难看的了。”

    “那是因为你那两个哥都长得太好,儿子随娘的,女儿就随爹。再说,付琳琳是校花,你是我们的舍花么。”

    “舍花?这词怎么我今天才听说。”

    小悠忽道:“卓青说纤弱,是指你穿过去的那付身子嘛。她不纤弱,你哪有机会附身?”

    付琳琳急冲她摆手:“别附身附身的,听上去象鬼片。阿冶,你怎么不清雅了?叫我说还是优雅呢。你不知道吧?大一下时,我们系有个男生观察了你好久,有一天对我说‘那个牧冶家真是养猪的吗?养猪人家里能养出这么举止优雅的女孩?’差点没把我笑死。再说你觉得一点也不搭边,是因为你一直以来不是运动服就是牛仔裤,你要是换个造型,穿个古装啥的,肯定形象大变,说不定就是温婉型的。”

    牧冶笑:“我就是穿了也不象,你看我穿过裙子没?我哥给我买的礼服长一点的我都嫌绊腿,你让我穿古装,那还不是一步一跟头?”

    一直在一边听她们说话的辛追忽然说:“温婉纤弱,只是表面的。小冶温顺下有倔强,纤弱下有刚强,看似柔顺却是依势而动,从不听人摆布。”

    田园这回笑着看向牧冶:“这对吧,你不就这性子?看上去很听话的小姑娘,背地里主意大得很?”

    牧冶无语。田园忽然说:“紫依卓青,我们这个学校你们来过几次都没好好看过吧,我们带你们去玩一下,我们校园可是风景优美,假山池塘一个不缺,小山坡上还可以看江景。”林昱等都附合,牧冶想说自己很累,但总是自己的客人,不陪也不好,还没张嘴就被小悠一把拖出了门。刚走到楼梯口,又被已下了半层的田园叫住:“阿冶,你把我床头的那个相机拿一下。”牧冶回身走后,田园又对辛追说:“我们这么多人堵在楼梯口也不太好,要不我们先下去,将军您在这里等会儿阿冶?”辛追点头。众人下了楼,田园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卓青急道:“主子和夫人还没下来。”林昱回道:“你那主子丢不了,不是还有你们夫人吗?”小悠也笑嘻嘻地说:“你在那儿等着,怎么认回你们夫人啊?”卓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着他们走了。路上,几人一路走一路说。田园问卓青,假如牧冶想起来了,承认了,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办,卓青想也不想地说:“回云阳呗。找到了人自然是要迎回去的。”

    小悠“呲”了一下:“她哥要是知道你们将军家里还有两位夫人是不会让阿冶去了,阿冶也不会去。听说阿冶回来还是拜某位夫人所赐,被暗算了回来的?”

    卓青护主心切,急忙说:“牧大哥已知道所有事情。那两位夫人也已经不在府中了。”然后把昨晚对牧华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付琳琳说:“嗯,够狠,也够痴情。”田园却说:“阿冶还不知道结局,就算知道那个故事的结局,心里的结短时也未必会开。她有时挺固执。你们已经不占理了,要以情动人啦!”

    程夷非倒是对牧冶曾经的植物人状态很感兴趣,问田园那期间牧冶到底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田园说:“她刚摔的那会儿,我们都去看过,除了头,身上还有好几外骨折。后来就是一直昏迷了。我们听说常跟植物人讲话能早日唤醒她,所以我们一般一个星期去看她一次。这样有半年,但是寒假过了年回来后就没再见到她,据她大哥说,国外有条件治好她,她妈妈舅舅联系了新西兰那边的医院。再看到她就是大二暑假前了,那时她刚醒,人很虚弱,但却比原来胖一点了。大概是因为长期卧床,身上骨折的地方倒是愈合得很好,现在都能参加体育竞赛了。她除了恢复能力比常人好,没什么特别的呀。”

    牧冶好不容易才从田园所在的上铺靠墙的枕头下挖出了那只照相机,顺便又从自己床上捞了刚才忘带的手机。走到楼梯口,只看到几级楼梯下辛追高大的身影,辛追看见她,朝她笑笑:“她们让我在这里等你。”牧冶马上就知道田园她们耍了什么小花招,但她也不能扔下辛追,只好往下走,现在从高处,她可以看见辛追的眼睛,春日下午四点的阳光映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他专注地看着她时,他眼中的亮光闪得她几乎想要闭眼睛,心下却在想:这双眼,笑的时候还真动人。辛追满心期待地看着她慢慢走向自己,就象是千年前那些边关的黄昏,心下却又有些酸: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牧冶陪着辛追慢慢地往下走,尴尬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辛追也不出声,走到楼下的时候,忽然问:“小冶,你怕我?”声音里有一丝委屈和痛苦,没来由地,牧冶又觉着这声音这话都熟悉,冲口就说:“怎么会,只是因为不熟悉罢了。”“不熟悉”三字象针刺入了辛追的心,扯出一些锐痛来“是不熟悉啊?”牧冶蓦地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意识到自己说这三个字会刺激到他,忙说:“我是说,我想不起来么,就觉得我们认识才六天,不算太熟悉。”还是那个善良和会自圆其说的小冶啊!辛追的嘴角略扬。

    牧冶辛追和田园的大部队是一个小时后才“偶遇”的,牧冶带着辛追已经是林里池塘边山坡上都荡了个遍,不过所说的也只是学校和风景的话题罢了,牧冶很苦恼,想寻回那段记忆的想法越来越迫切,但无从下手的茫然又让她很无措。田园让辛追他们留下吃晚饭,辛追说权婶下午就已经在准备饭菜了,还是回去吃。牧冶送他们到停车场,看到了车却没看到权叔,卓青此时笑嘻嘻地说:“是我开的。”牧冶被惊住,不过五天而已,他已学会了开车!但牧冶还是告诉他,这里开车不是会开就行的,还要执照。还好这一段车少,而且警察不太会来。卓青说他会小心的,权叔对他很放心呢。

    牧冶呆呆地目送那辆老丰田远去,口袋里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接电话呀,是我呀。”按下通话键,是牧华。说是晚上要赶到上海去,可能要周日才回来,最好她能回去住。不过如果实在有事,不回去也行,他已经跟牧放说过了,让他回家照顾客人。牧华没对她说他是怎么打电话给牧放的。下午知道自己必须去上海后,牧华打电话给牧放,说:“家里来客人了,跟小冶有关,你最好回家几天。”牧放还以为牧冶病发,因为摔到头,虽然查来查去没发现什么,牧放却担心牧冶的脑部会有后遗症,所以急问:“小冶怎么啦?是不是头痛了?”牧华道:“她头现在倒是没痛,也许过不久就会痛。那个瑞瑞的妈妈要出现啦!”牧华一听,呆了一下:“我晚上就回去!”

    牧放回家

    辛追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牧家,而是去逸阳山那边练了练车。等他们回去时已经六点多了,权婶来开门时,他们发现院子里还停了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权婶说:“小华打电话回来说今天要出差,小放回来了。”辛追明白,小放,就是牧冶的二哥。

    客厅里一位青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听到门响,抬起头来。那是一张五官相当精致的脸,那类型有点象滕毅,不过滕毅的表情始终是温和的,而眼前这人看人时却有着几分冷意,辛追不自觉地也绷紧了肌肉。男子站起身来,看着走在头里的辛追:“你是辛追?我是牧放。”辛追回答:“是,我是辛追。你是小冶的二哥?”牧放一听他那声“小冶”,目光一紧。这变化也落在了辛追的眼中,让心中的弦又绷紧了一分。牧放看着辛追眼中的谨慎和警惕益盛,忽而展颜一笑:“大哥电话里都对我说了,虽然离奇,不过我比大哥还要相信这事,作为一个医生,我可能还有事要请教诸位。”程夷非一听说牧放是医生,忍不住就起了亲近之心,一进门时看到牧放表情时绷紧的脸也有点放松了。而辛追却从牧放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意味:也许小冶身上有些谜底掌握在牧放的手中。

    牧冶跟着“饭团”在食堂里吃完晚饭,就准备回家,田园怪道:“你要回家,刚才怎么不跟着辛追他们一起走?”

    “刚才我哥打电话来,说要出差,紫依他们到底是客人,总要有人照顾。大哥是说了叫二哥回家,但是二哥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的,我怕有事情。”

    林昱凑过来:“哟,怕辛追和你二哥杠上呀?啧,开始关心人家了吧?不过,这两人冷对冷,不知道会不会擦出冰花?”

    牧冶窘道:“你看戏啊?还冰花。我二哥这个人对陌生人是很冷的,说话也不客气。不过在家人面前其实还是挺活跃的,也会耍宝。”

    小悠说:“家人外人面前两张脸啊?他是不是双子座的,有双重性格?不过当初可是你说你二哥‘做个手术稳、准、狠’的,听上去不象个外科大夫倒象个杀手。”

    牧冶边拿东西边说:“外科大夫和杀手是也没多大区别嘛,基本素质是一样的,还不是要冷血、冷静,有时候还得冷漠。”

    三人大笑:“要被你二哥听到还不昏倒?”

    牧冶又说:“这是他自己总结的,他不会昏,要是被他的病人听到才要昏倒。”

    林昱绕回来说:“就是不知道辛追在你二哥面前算是陌生人呢还是家人啊?”

    牧冶选择性失聪了一回,背起包出门了。

    牧冶回到家,天还没黑透,大厅里透出的灯火让她倍感温暖。推开大厅的门,众人见是她回来了,都面露惊喜。牧放那张冷脸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站起身一把揪住牧冶:“我有十天没看到你了吧?让我看看,长了没有?”牧冶稍稍退后:“我又不是瑞瑞,长什么长,让我看看你老了没有吧!”权婶忙走过来问:“小冶啊,晚饭吃了没有,我给你下点饺子?”紫依也站起来准备帮忙。

    “我在学校吃过了,大哥说他今天去上海,我就想着要回来了。”

    牧放拖长音调:“哦……你不放心你二哥我呀?怕我怠慢辛追?”

    牧冶脸涨红了:“二哥!我担心辛追对付你行不行啊?”

    辛追忽然发现,牧放已经完全没有他们刚才进门时的那付冷冰冰的神色,而牧冶在牧放面前比在牧华面前会撒娇,这让从没看过小冶撒娇的辛追目光定住了。

    牧冶发现辛追四人都在看她,不禁一推牧放:“你别肉麻啊!你没冷到人家可能会麻到人家的。”

    牧放一笑:“冷么,这里还不知道谁比谁更冷呢!冷是冷不到的,麻么,好象还是你更麻一点。是不是呀,诸位?”

    程夷非忙说:“不冷不冷,刚才我跟牧兄请教医术呢。”

    “你们可真敬业啊,回到家还学术讨论哪?研讨什么医术啊?”

    程夷非惊异地听到牧放说:“研究你的失忆啊!”刚才好象根本没谈这个问题。

    “你确定我失忆啊?除了躺着的那段时间,所有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植物人有没有记忆的啊?”

    “就是这个才奇怪嘛!按道理,灵魂游离于身体外,不会变化自然不应该有失忆的状态,你的这个灵魂是不是因为你的脑部受过外伤,容器不对,所以有缺失啊?”

    “二哥,如果我不是知道你在国外学了五年医,还以为你是游医呢!”

    “对啊,你也知道我是学医的,我比你更知道现在有许多科学还不能解释的事情。”

    “好,你知道。可你是胸外科医生好不好?又不是脑科专家。”

    “你二哥我是全才哪!小妹!象我这么聪明的人,除了本专业业务外,别的专业也是接触的嘛,接触了自然也了解……”

    “你还会说你容貌无双,也为你医术增光添彩吧。自大,自恋。”

    卓青此时忽然在旁说:“孔雀男?”

    牧冶一听,笑倒在沙发上,牧放的茶也喷了出来:“不错,善于学习,这词也能用。”

    牧放转而问牧冶:“周五到周日怎么安排啊?我周六有手术,不能回来陪客人了,瑞瑞也没时间去看,要不明天上午我去看一下好了。大哥要周日才回来”

    “我还能怎么样啊?上课、训练,排练,累得象狗。明天晚上没事我会回来 ,周六上午训练,中午还要到众安广场,有节轮滑课,下午有空我去看看瑞瑞,这周又不能接回来了,再过几个星期就是他周岁生日了。周日还要训练,下午我可能会叫老刘他们上我们家排练,反正他们也有车。”

    “赶那么远去教轮滑,要么你开车去好了,大哥不是给你买了部小的沃尔沃?”

    “在车库呢,我是觉得上学开车太招摇了,人家也就开个波罗、飞度。开好车的也有,太爱炫了。”

    “所以啊,沃尔沃正好嘛,也适合小姑娘开。那个轮滑差不多了吧,不要再教了。”

    “明天最后一节课了,三个月么,我是元旦后开始教的。也不过是帮师姐的忙,她已经回来了。”

    是夜,牧冶又陷入梦境。梦里依稀听到笛声,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叫什么。有一个女声愤怒地朝她喊:“你已是专宠,霸着王爷,分我们一点都不行吗?你太恶毒了!”又有一个女声冷厉地呵斥:“方氏,你专宠善妒,毫无妇德……”一会儿又是辛追脸色灰败地站在一堆乱石上;一会儿场景再换,却是某处小院,院中几个男子挥杖责打一艳丽妇人,另有一男子低头坐在廊下,牧冶惊讶地看见被打的竟然是一名孕妇,已经是浑身是血,急忙冲那几个打人的叫:“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两条命哪!”打的人丝毫没反应,倒是廊下的男子抬头问:“小冶,是你吗?”牧冶再一看那人,不是辛追是谁,只是他现在青茬满面,双目赤红,眼睛不再象下午看到的那么闪亮,而是透着绝望,他发狠地对地下的妇人说:“你谋害正妃和本王子嗣,本应打死你祭她。只是她刚才叫我了,必不愿本王杀人,也好,你滚,永远不要让本王看见!”牧冶被他的神色和狠戾的语气吓到,醒了过来。窗外,有残月,不过真的有笛声传来。牧冶渐渐地在笛声中入睡。

    辛追站在露台上吹了会儿笛才觉得胸中郁垒稍散,看似冷漠的牧放倒没太为难他,但想着牧冶丝毫都没有想起来的迹象,不禁挫败。一时睡不着,摸出笛子吹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是《游龙逐凤》,那是程夷非和他两人合作的,小冶以前很喜欢,现在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了。吹完朝着暗处说:“难道就没有方法可以让她想起来吗?”暗处的卓青回道:“主子,王妃其实已经相信,迟早都会想起来的。”只有辛追和他两人时他才会称王妃,因为以前牧冶小姐早就说过,最不爱和什么皇上王爷的搭在一起了。故而他们一直称夫人。辛追轻叹一声下楼进了房间,熄了大灯,仅留一夜灯,去洗漱了。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却发现枕头下有光华流转,掀开一看,包在绢布中的隐龙镯透出一片青光,揭开绢布一看,果然,镯身又青了几分,一摸放在一边的逐凤佩又暖了几分,他心头一动:“今晚小冶回来了,隐龙镯和逐凤佩都有动静。国师曾说这两样都是神器,也许,它们能帮小冶找回记忆。”他想了想,将逐凤佩套上了脖颈,把镯子又放了回去。

    古典美人回归

    权叔带权婶去买菜,顺便把牧冶送到了学校。田园看见牧冶一副瞌睡相,问:“昨晚没睡好啊?”

    “是啊,很奇怪,这段时间我要是回家睡吧,老是做梦不断,在学校反而睡得好。”

    “梦见什么啦?”

    牧冶就把昨晚的梦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一梦,宿舍里的三人都惊异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方沐野死后辛追所做的事吗?田园问:“昨天辛追跟你说什么了?”“没有啊,他应该跟我说什么啊?”田园说:“那么其实你潜意识里是有记忆的。你知道紫依所说的故事最后的结尾吗?”牧冶摇头。田园说:“结局就是艳夫人被辛将军杖责,打到胎儿流产,那胎儿五个多月,根本就不是将军的骨肉。本来艳夫人应该被杖毙,辛将军想到他的小冶不希望他杀人,所以杖责后赶回家。你看,没人跟你说这事,你却梦到了。”牧冶愣住了。林昱和小悠对看了一眼沉默着。牧冶拿着课本走到教室还有点恍惚:怪不得那些声音那么清晰,原来都是真的!不过梦里辛追怎么说的是“害死正妃”,妃子难道不是王爷的老婆吗?可辛追应该是个将军……还有,如果自己真的是方沐野,那时候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看到后面的事?

    下午,刚训练完的牧冶汗流浃背地往楼上跑,恨不得早点回寝室去洗个澡。寝室的门虚掩着,牧冶推开一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房间里三个人,却有两个古装女子,牧冶定睛一看,竟是鱼小悠和付琳琳,另一个是紫依,此时盘着辫子,穿着衬衣和碎花长裙站在她们身后为她们整理服饰。付琳琳倒也算了,艺术设计系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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