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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舞清风第11部分阅读

    盈月舞清风 作者:yuwangwen

    反应,我蹙眉,勾紧他颈项,诱惑的伸出舌头描绘他的唇型,嘴角坏心的微微勾起。

    还是没有反应?

    正当我无趣的想要放开他,腰间却被人用力一勒,面孔更加的贴近他,鼻子撞到他的面上,痛呼出声。

    他反手按住我的脑后,趁势探入我的口中。

    口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我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无力的攀住他,拥紧他。他不停的在我的唇齿间流连,用力的吸吮我口中微薄的空气,直到我们都气喘连连。我觉得胸腔一阵憋闷,轻轻推他,却被迫而满足的承受他炽热的吻。

    “胤祥……”我低声的轻吟,却猛地被他用力一推,撞到了墙壁上,迷糊的头脑顿时清醒。

    “你吃错药了!”我大怒,揉着发痛的脑后。

    “你看清楚我是谁?”黑影倏地凑到床前,将我拉至他的面前,幽黑的瞳眸和黑夜混为一体,鼻端浅喘的呼吸拂在面颊上。

    我微喘着气,头脑一片混乱,脑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你看清楚我是谁’……

    这是——十四!!!

    我猛地推开他,退至床角,单手捂着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天啊,糗大了!吻错了对象不要紧,在国外接吻只是礼貌;可是问题是我吻的是十四阿哥?想到他比四爷还要冷冽的目光,我的头便剧烈的抽痛起来,似是有人拿着细细的针,不断的扎着,鸵鸟般的不愿面对现实。

    怎么办?他该不会误会吧?

    “十四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等了他很久,也不见他有离去的意思。耳畔隐隐传来唱戏的声音,宴会应该还没有散。

    若大小姐,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为何不把你家十四爷看好呢?

    “爷到哪儿需要向你汇报嘛?”他仿佛吃了枪药,说话呛得很。

    “那倒不需要,可是……”你没事跑我这儿干吗,还好死不死的握着我的手?

    “四哥的礼物是你亲手做的?”久久,他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我不禁偷偷抬头看他。

    “嗯。”多说多错,少说为妙,这是应对十四的不二法宝。

    “苏绣?”

    “嗯。”

    “哼,爷倒是小看了你,你和四哥什么关系,竟然能抓住他那么细微的表情?那种温柔的眼神,恐怕连四嫂都没有看过!”他顿时语气一变,愤然地指着我,吐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我……奴婢……”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细微的表情?拜托,那是我天生敏感好么,职业要求我这么做啊!做事情有时靠的不光是真实,还可以加入创作人的主观意识啊,要不然我绣个冰山多难看?懂不懂什么叫艺术啊!

    “你这几个月忙得焦头烂额的就是为了他?”

    我不知他指的是哪个他,但是反正都是因为四爷。我也就理所当然的继续‘嗯’,没想到小霸王却开始喷火。

    “他们生辰,你就忙得不吃不睡的,送了那么个讨人欢喜的物件,那爷呢?”

    “您有若含啊!”我顺势接口,随即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你——”

    “十四爷,忘了刚才的事情好不好,你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道了。”我莫名的向后靠了靠,小心地观望着他。

    “你——”

    “爷这么说,那就是同意了。我就知道十四爷心胸之宽广,更甚于大海!”

    “完颜凌月,你不要太过分!爷亲了你,就让你这么不好受,巴不得忘记了?”他猛然欺身到我面前,我猝不及防,被他抓住了肩膀。

    “十四爷,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你也不用太激动。”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双手却握紧了拳头,要是他有什么不轨行为,就别怪我自卫了!

    “今儿个要是十三哥在这儿,你也这么说?”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而当时的我却没有注意。

    “可是来这里的是您。”我有些无奈,无措的看着他。

    “你……你……简直不知好歹!”十四狠狠的揉捏着我的肩膀,就在我要出手的刹那,他却愤然起身,甩着袖子大步离去,‘怦’的一声用力的甩上门。

    淡淡的月光射入,我揉着头,慢慢的步下床铺,走到窗边,倚靠着窗棱,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深深的蹙起了眉头……

    十四患病

    冬天的脚步不知何时已然来到,紫禁城中的花草树木也染上了冬日的气氛,只有一些应景的植物,还披着绿色的衣衫,园中的片片梅林傲视着寒冬。

    前些日子,四爷和十三跟着康熙巡视永定河堤,康熙斥责修堤官王新命、白硕色等人不实心任事,言:“若再三年无成,朕岂肯轻恕,必将主治诛之”。

    这还是前两日四爷和十三来给德妃娘娘请安后,在凉亭里闲谈时,被我听到的。这个时候,十三应该在康熙面前颇为受宠吧?毕竟,我记得史书上记载,自从康熙三十七年,他跟着康熙谒陵,自此出游皆从。

    而近几个月,他一直跟在四爷的身旁,帮衬着四爷处理事务,顺便学习,康熙对他的学业以及处事能力也大为赞赏。

    这些都是闲暇时,十三偶尔和我提到的,我当时只是莞尔一笑,柔柔的看着他,从来不发表意见。

    每次他提到康熙的时候,眼睛里就会放出无数的光芒,崇拜中夹杂着敬畏,总是说皇阿玛怎样怎样,而我看着眉飞色舞的他,只得不住的点头。在他的眼中,或许说在绝大多数皇子的眼中,康熙伟大的就有如神人一般。

    我暗暗发笑,抬眼却看到德妃正敛神看着我,忙恭顺的低头,收敛了神色。

    “这丫头,想什么呢,自己逗得止不住的发笑?”德妃扑哧一笑,温和的说。

    听着她的声音,仔细的辨了辨,确定她没有生气,我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奴婢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所以一时没忍住,就……”我顿了顿,羞赧的看了一眼德妃。

    “哦,什么笑话,说出来听听。”德妃一脸的兴趣,抬手让我说道。

    我搜刮着脑子里听过、看过的笑话,想要找出一个适合在这儿讲的,想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徐徐的说:“当年,张飞和曹操在当阳桥叫阵,两人遥遥相对,只能比手划脚。曹操伸出两指,张飞伸一掌;曹操伸五指,张飞伸两手十指;曹操拍自己肚子一下,张飞拍自己屁股一下。曹操愤而退回军营,大骂:“人家说张飞是个粗人,不料他嘴舌如此恶毒。”旁人问怎么回事,曹操说:“我说我有二十万大军,他说在此无法前进;我说我能增兵为五十万,他说他能调来一百万人马;我说我腹中能出奇招致胜,他说那根本不值一屁。”

    张飞回营哈哈大笑说:“人家说曹操老谋深算,没料到人挺风趣的。”旁人问怎么回事,张飞说:“他说他今天早餐吃了油条,我说我早餐吃了烧饼;他说他一顿可吃五根,我说我至少要十个才饱;他说吃太多肚子痛怎么办?我说没关系,放个屁就不痛了。””说完后,我忙掩口,才发觉话中有些粗话。

    也许是古人没有听过什么笑话吧,这么一个不怎么样地笑话,也能让他们笑上许久,险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丫头,竟会说这些个逗趣儿的话。”德妃掩着嘴,看着我不住的笑。身后的红梅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赶忙上前给她顺气。

    “娘娘,娘娘。”高全儿高着声从外面进来。

    “什么事儿啊,这么一惊一乍的。”德妃冷眸瞥了他一眼,不耐的抿了抿嘴。

    “娘娘,刚才十四阿哥身边的小李子过来,说十四阿哥在懋勤殿里昏了过去。”

    德妃猛地起身,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神忧虑。

    “叫太医了么?”德妃疾步走到高全儿面前,眼神瞥向窗外。此时,她应该恨不得立刻赶到十四的身边,亲自照顾着他。

    “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是受了风寒引发了高烧,现在正歇着呢。”高全儿跪在地上,颤着声儿说。

    “这小李子干什么吃的,怎么伺候的主子?”德妃气得发抖,我忙上前,扶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娘娘,十四阿哥昨儿个身体就有些不爽利,太医也开了药,只不过今天十四阿哥硬是要到懋勤殿听课,不肯休息,所以才——”高全儿一顿,不住的向我使眼色。

    我一怔,无措的看着他。

    大哥,谁不知道娘娘最疼十四阿哥,平时有个小伤都会紧张个半死,而今天十四竟然昏了,这不是要她的老命么!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怎么敢?!

    算了,看在平时高全儿和小李子待我不错的份上,我吸了口气,想了想,道:“娘娘,十四阿哥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如果您不放心,不妨派个人过去近身伺候着,娘娘身边的人,自是细心些,伺候得也周到。”

    若含和十四的事情,德妃也是明白的,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让若含和十四同我们一起到四爷府上了。所以我这么说,明白人都应该知道,派去的人是谁!

    德妃凝神,眯着眼睛盯着我看,我心里顿时一凉,仿佛冬日里被人灌了透心凉一般,打心底里冒着寒气。

    我咬着唇,以眼神示意红梅,我一个人倒霉就够了,她千万别在这气头上惹上麻烦。

    “凌月说的也是!唉,你去收拾收拾,到胤祯那儿侍候些日子,每日回来禀告我。”

    紧迫的目光终于自我脸上撤去,我险些站不出脚,这样的威严,我穷极一生可能也无法练就。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我行礼,头隐隐作痛,本来想帮人,却把自己拉去垫底儿了。

    “高全儿,你一会儿送凌月过去,顺便嘱咐十四爷身边儿的人,再不小心伺候着,我定饶不了他们。”

    原来,平时温和素雅的一个贵妇,发起狠来也是这般!

    十四阿哥也住在乾西五所内,倒是离十三的住处近得很。虽说进宫也有大半年了,可是对紫禁城的印象,却还停留在逛故宫的时候,地形并不是很熟。

    高全儿在院子里宣布了德妃的旨意,大家都一副后怕的表情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德妃安插在这里的探子。

    我谦逊的朝着他们微笑,他们僵着脸看我,沉默着。也许,德妃发威真的很恐怖呢!

    “凌月姑娘,这里你就先伺候着,缺什么告诉小李子,他自会去办。”高全儿笑着和我说,语带感激。

    “高公公哪里话,劳烦您了。”我抱着简单的行李,忙不迭的哈腰讲话。古时候的人最讲究这些礼数,略微表现得不到位,便招来些闲言碎语。

    又说了些客套话,高全儿满意的离去,我将行李递给旁边的小丫头,推门进入正殿。迎面扑来一阵热气,驱走了室外的寒凉。

    抬头看去,却发现屋内站着几个人。

    “奴婢给四爷、八爷、十三爷请安,爷吉祥。”

    “起吧。额娘派你过来的。”四爷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后面一句却是肯定句。也许,这种场景,对他来讲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要不是德妃,我难道会眼巴巴的来探望十四阿哥?

    开玩笑!自从那日之后,我看到他的影子,能躲便躲,比老鼠见了猫跑的还快!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十四弟休息了。”四爷开口,八爷朝着床上看了看,便点头附和。

    “凌月,仔细照看十四弟。”四爷走到我面前,突然一顿,抬眼瞅着我。

    “知道。”我不耐的说,难道我还能把他怎样不成?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啊!

    四爷深深的看着我,叹了口气,率先出了门,八爷跟在身后也走了出去。唯有十三停在原地,目光痴痴的看着我。

    我歪头,看着他笑。

    “十四阿哥今天怎么回事儿?”我走近床畔,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苍白的面孔,脸颊不自然的潮红,额头冒着细细的汗。

    我犹豫的掏出手帕,上前轻轻擦拭他额头的汗水,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微微的皱眉。

    温度好像高了些!

    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十三的声音,不禁回头看去,发现他眼眸墨黑,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回身,碰了碰他的手,却被他反手紧紧握住,贴近心口。

    “额娘为什么让你过来?若含呢?”他紧抿着双唇,目露不悦。

    “吃醋了?”我晃着身子,一脸窃笑,看到他忽冷的面孔,才收敛了神色,开口道:“我原意是让若含过来的,可是,娘娘……”

    “我知道,我只是……唉!十四弟生病时脾气特别大,我怕你……要是实在不成,记得派人和我说声。”他揉了揉我的脸颊,温和一笑。

    看着他柔和的眸色,我却忘记了动作,有些移不开眼。

    “前些日子,十四弟就有些咳嗽,但是却怎么也不肯吃药。昨儿个还硬要和我到马场赛马,出了些汗,可能又受了寒。所以今儿早上便开始高烧不退,但是他脾气倔,不听劝,以致他在懋勤殿昏倒。”十三想了想,慢慢的告诉我。

    “放心吧,我应付的来。天冷,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让我担心。”我靠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唇畔不经意擦到他的微凉的面颊,他轻轻一颤。

    而我,却想起了另一双清冷的双眸,不甘心的看着我。

    “嗯。”他拉着我的手,朝门口走去。在分别的时候,他看着我手中的帕子,微微皱眉。

    “以前的那些帕子都不是你绣的?”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仍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叹息的笑,目露无奈,“看了你送给四哥的礼物,我便知道,以前的那些帕子不是你绣的。”我呆呆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虽说手帕绣的很好,但是不及你的那幅肖像。那幅刺绣,简直是绣出了四哥的神韵,哪怕是眼神里细微的波动,都被你抓住了。当时几位兄弟都怔住了,纷纷盯着那个镜框。后来,四哥将它摆在了书房的桌上。四嫂临走时还说,希望你哪天送她一件原样的,哪怕是画的也可以。”十三顿了顿,眼神里只是纯粹的开心,而没有一丝的不悦。

    “而且,我发现,凡是出自你手的物品,你皆会在不明显的角落打上篆体的‘盈’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笑得异常的开心。

    “你发现了?”那幅刺绣,我绣得很隐蔽的。

    “在四哥衣襟的第三颗盘扣上,我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以为只是你说的油画,近看之下,才发现,竟然是苏绣。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骄傲,我真想告诉所有人,我的盈盈永远是最棒的!而且,我一眼便看到了那个隐约的‘盈’字。”他磨蹭着我的面颊,温热的呼吸拂在面颊上,“盈盈,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湿濡而柔软的唇印在唇角,我直视他漆黑的双眸,缓缓的笑了。

    弄巧成拙

    “小李子,去拿些烈酒来。”

    手下一片烫热,入目的是十四潮红的脸色,手臂上露出的皮肤也泛着殷殷的红色,平日里总是凌厉的注视我的双眸,此刻正紧紧的闭着,嘴唇惨白,干燥得破了皮儿。

    我忙站起身,想要走到桌边,却发现手被他紧紧的抓住,死死的不肯放手。

    “不要走……我好难过。”他的双唇一开一合,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面容伴随着话语微微的皱起。他的手狠狠的抓着我的,放在心口上,无论我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开。

    我附耳贴到他的唇边,听清了他的呓语,心底默默的叹气。虽然他听不到,但还是语带无奈的说:“十四阿哥,我知道你现在很不舒服,但是,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拿水给你喝?”反正他现在陷入昏迷之中,我也不必自称奴婢贬低自己。

    “凌月姑娘,酒来了!”小李子叫着跑了进来,大冬天的,又是深夜,可是脸上却隐隐透着汗水。

    本来还有很多人要进来一起伺候的,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们回去休息。本来就够乱的,人多了只会咋呼,办不了什么正事儿,倒不如不来,落得耳根子清静。所以,我便只留下小李子一人在边上伺候。可能因为我是德妃身边的人,他们对我言听计从,说一不二。

    “你先将酒放到一旁,待会儿我告诉你怎么用。现在,你倒杯温水来,顺便拿块干净的帕子。”我试着抽了抽手,却只是让手腕处多了一道红色的印痕而已。无奈之下,我便放弃了挣扎,随他便好,跟一个病人争个什么劲儿?

    “十四阿哥?”我轻声唤了唤,用另一只手不断的摸着他的额头,无奈高温一直不退。太医只是开了药,说服用过后便会好些,但是,他已经烧得迷糊了,灌进去的药也是洒的多过于喝的。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太医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敷衍便敷衍,不爱做正面回答。毕竟人家在用身家性命作担保,不可儿戏。一句话、一剂药就可能要了他一家老小的几条命,能不斟酌着么!

    “姑娘,水来了。”小李子茫然无措的看着我,又眼巴巴的看着十四,眼圈微红,嘴巴瘪了又瘪,语带哽咽。

    “喂,别告诉我你要哭,应付他我已经够呛了,不需要伴奏。”生生掰开十四的手指,我语气冲冲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姑娘,十四爷这么烧着,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放心。”傻不了的,以我微薄的历史知识,没听说康熙有个烧傻的儿子!

    “呼!”我呼着气,甩着通红的左手,狠狠的白了床上的人一眼。

    臭小子,使那么大劲儿干嘛,没抓过女人的手啊,要不是你现在生病,我一定海扁你。

    接过小李子递来的温水,我沾湿了帕子,轻轻的擦拭他干燥的唇畔,同时留心观察着他的面色。

    “李子,一会儿你把十四爷衣服脱了,”我还没说完,小李子便大惊,打断了我的话,“那怎么行,爷正发热呢,脱了会着凉的。”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让你脱他衣服,又不是让你把他扔到院里晾着去,你嚷嚷什么,怕人家不知道?”我没好气的嚷道,因为嫌他名字麻烦,所以干脆省了个字。

    许是被我镇住了,他委屈的看了看我,慢吞吞的上前,脱着十四的衣服。

    我走到桌子边,将酒倒入碗内。这个法子我也是听说的,具体管不管用,从来没试过。毕竟现代发烧吃个退烧药,要不然到医院挂个急诊输个液便没什么大事儿了。

    “李子,你用手蘸着酒,帮十四爷搓搓身子。”我回头,发现他已经麻利的完成了任务,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把酒碗放到他手中,顺便嘱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短暂的休息。

    “凌月姑娘,这样做爷就能退烧么?”这小李子也够贫的,我都累得快吐血了,他还不停的发问,好像怕我睡着了留下他一个人似的。

    我懒得开口,随便‘嗯’了一声。

    “凌月姑娘——”

    “叫我凌月,别总姑娘姑娘的,听着就烦!”我不耐烦的说。

    “擦好了,然后呢?”身后的声音顿了顿,我好像听到有人吸鼻子的声音,该不会几句话便把他说哭了吧?

    “把内衫换好,你也休息一下吧。”我指了指外屋的小榻,听到身后的窸窣声停止后,方转身踱步到床前。

    “凌月姑……唔,还是我陪着爷吧,你这半天也累了。”小李子瞅了我一眼,有点不敢直视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那张小榻,“你去吧,娘娘派我过来,就是伺候好十四爷。”我冷眼看他,一副别跟我废话的样子。

    直到确定他乖乖走去后,我看了看十四的脸色,跪坐在床边,趴在床上打着盹儿。

    一觉醒来,腰酸背痛腿抽筋,一样也不差,我扶着床铺缓缓站直了身子,揉着酸硬的脖子,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漱口兼喝水。看了眼窗外朦胧的夜色,估计现在应该很早,也就四、五点钟的样子。

    回到床边,看了看那位病蔫蔫的主儿。

    脸色已经趋于正常,红得不那么邪乎了,用手背试了试温度,不似前半夜那么烫,但也不太明显。我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妈妈总会用额头抵着我的,探视体温。便自然的俯身,用额头抵住他,凝神感受他的体温。我想着以往生病时妈妈是怎么照顾我的,顺便想着需要注意的事情,低眸,却对上一双墨黑的眸子,只是迷惑取代了以往的凌厉。

    我微微一愣,眨了眨眼,随即神色自若的起身,取来一杯温水,亲自试了试温度,来到他面前。

    “喝些水吧,嗓子一定冒烟儿了。”不管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扶着他的后背,半就着身,将杯子放到他唇畔,看着他慢慢的饮着水,直到确定他满意为止。

    “李子,李子,去煎药。”我朝外叫了两声,便看到小李子睁着迷糊的睡眼,边揉着眼,边抹着嘴,赶到了面前。

    “爷,您醒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真是吓死奴才了。”小李子猛地扑到铺前,吓得我倒退了两步,夸张的看着他。

    十四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眉头轻皱。

    我忙上前一把拽起小李子,“看到十四爷醒了,还不赶快煎药去,在这儿磨蹭什么?”你的爷都受不了你的聒噪了。

    小李子看了看我,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您的烧已经退了,等会儿吃了药,好好休息下,便应该没有大碍了。天亮后,奴婢也好回去复命。”我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他,明确地禀明了我出现的来由。

    他病了一天,身体应该很乏,而我却发现他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眸色深深。

    “我知道您不想看到我,我的本意是让若含伺候你的,可是娘娘——”我忽然有些怕他深沉的目光,忙不迭的要解释,却被他阵阵的咳嗽声掩盖,打断了下文。

    我叹了口气,忙顺着他的背,喂他喝了几口水,总算压下了那撕心裂肺的干咳。

    生病中的十四阿哥明显变得可爱了!一脸的无精打采,即使看着我,也没有了以往的锐利,只是淡淡的看着,而不会让我有心底发寒的感觉。望着他苍白的面孔,虚弱的表情,心底突然软软的。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要喝药,空腹用药不好的。”记得以前吃感冒药前,妈妈都会让我喝些粥垫底,以免伤胃。况且生病时,胃口严重不好,如同嚼蜡。

    我清楚的捕捉的他在听到‘喝药’两字时眼中闪过的厌恶,心底却已经笑开了花,原来他和他的四哥真不是普通的像。只不过,四爷用冷漠冰冻人,让喂药的人怯懦;而他,应该就是十三所谓的难伺候吧,无外乎找茬儿之类的。

    十四躺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无力,渐渐的闭起来。我看了看他,伸了个懒腰,便起身朝外走去。

    “你干嘛去?”嘶哑的嗓音,干涩而低沉。

    “躺下啦,身为病人怎么没有一点自觉呢?”我无力的叹气,扶他躺下,觉得自己的耐力快要耗光了。“我去小厨房看看,熬点粥,你一会儿好吃药。”

    说完,双眼定定的看着他,只是纯粹的关心一个病人,直到他细不可微的点了下头后,我才满意的舒口气,揉着额头离去。

    我抿着嘴来到门口,门却突然打开了,我以为是小李子,忙说:“这么快就熬好了?”抬头看去,却发现十三正一脸温暖的笑着,站在门口看我。

    “进来啊,外面那么凉。”关上门,我转身看着他,“你不是要去上早课么?”

    “昨晚一直担心十四弟,便提前出来,想着过来看看,刚才碰到小李子,说十四弟已经醒了。”十三捋了捋我的头发,朝屋内望了望,小声的说。

    “吃饭没有?”

    十三但笑不语,微微摇了摇头,朝室内走去。

    “等我回来,很快。”

    幸好昨晚我有先见之明,嘱咐小厨房连夜备着温火,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到了那里,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两份简单的吃食,打消了做粥的主意。毕竟十三赶时间,不能耽搁。

    端着托盘,走在刺骨的寒风中,我吸了吸鼻子,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真的好冷,我虽然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可是,三百年后好像没有这么冷啊?!

    露出的手指有些僵硬,死死的抓着托盘,可是脚下却不敢快走,生怕不小心打滑摔倒了。身后传来簌簌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却碰到同样捧着药碗的小李子,他看见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满脸的不自在。”我睨了他一眼,率先走着。

    “凌月,待会儿你能不能亲自喂爷进药啊?”他语焉不详,小声的说。

    “你不是贴身小厮么,干嘛要我喂?”我也很累好不好?

    “凌月姐姐,我求求你了,爷吃药……我看爷对你态度还好,所以你能不能……”我突然想起了十三的话,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可是有一点我真的很想对他澄清:十四对我一点也不好!!!

    “十三爷,您吃完也赶紧忙去吧,迟到就不好了,这儿奴婢会看着的。”我将托盘放在桌上,端出一碗鸡蛋羹放在十三面前,慢慢说道。

    十三看了我一眼,笑着接过,随后不客气的大吃起来。看着他这么捧场的表情,我扑嗤笑出了声,拿起另一份,坐到床边。小李子早就将十四的背后垫起,让他靠坐在床上。

    行啊你,倒真是机灵!我赞赏的看着他,他挠头看着我傻笑。

    “十四爷,您睡了一天,吃些东西吧。”我低垂着眼,舀出一勺蛋羹,轻轻的吹了吹,放到他口边。

    可是,他却没有张口的意思。

    举着的手臂有些微微的颤抖,我目露不耐的扫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始终看着正前方,眼神里跳跃着淡淡的火焰。

    我抬了抬手,将勺子抵在他的两唇之间,轻微的用力,他却始终倔强的闭紧牙关,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叹口气,收回勺子,顺着他的视线转身,却看到十三直立着身子,眼神满足的擦着嘴巴。

    “十四弟,我就先去上早课了,你好好休息便是,我晚些再来看你。”十三关切的看着十四,嘱咐了几句,便朝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瞬间,他突然回身,戏谑的说:“十四弟,凌月煮的饭菜可是人间美味,不吃可惜!”

    殿门开了又关,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想着他脸上淡定的笑容,唇角不禁微微扬起,忘记了刚才小小的不愉快。

    重新舀起一勺,我劝道:“十四爷,趁热您——”

    “拿开!”他挥手,用力搪了我一把,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一个不稳,身体向后倒去,绊到了椅子。

    “啊——”

    一阵刺疼自手心传来,我跌坐在地上,遥望着床上苍白而茫然的面孔,深深的压抑着心底的郁结之气,米黄|色的蛋羹泼在了自己粉红色的宫装上,染上了片片黄晕。

    “爷——凌月姐——”小李子看了看十四,又担心的看着地上的我。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李子,伺候十四爷吃药!”我冷漠的看着十四,手拄着地,慢慢的起身,脚踝处倏地传来阵阵的刺痛。

    我转身,不再看他,微跛着脚移到外屋,将自己摔倒在小榻上,紧紧的闭上双眼,咬紧了嘴唇。

    我这是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又为了什么,只是看自己出洋相么?我诚心对待每个人,可是他们回报我的是什么?

    眼角湿漉漉的,我却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吸气。

    狼狈!

    我活了两世生命,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狼狈!

    “凌月姐,你的手……”小李子大呼,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我微微睁开眼睛,淡漠的看着他,不带一丝情绪。我的软弱,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我听了他的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这只多灾多难的手掌上,沾着几片细碎的小瓷片,血丝顺着伤口慢慢的渗着。

    一定是刚才摔倒时手按到了摔碎的勺子!

    “李子,麻烦你。”我灿烂的笑了,迎视他诧异的目光,伸出手,真的好累。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的疲惫。

    小李子颤抖着扶着我的手,小心的拿下上面的瓷片,不时的盯着我的脸直瞧。

    而我却像一个没事人一般,麻木的盯着某一点,头脑陷入一片混沌。

    “凌月姐,我知道爷他刚才……爷的脾气虽然不好,可是心地却是极好的。再说,爷是主子,咱们是奴才,哪有生主子气的道理?爷现在不肯吃药,也不肯见我,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做奴才的……凌月姐,您就……要不娘娘怪罪下来,奴才就,就,就完了。”小李子蹲在榻旁,断断续续的说,泪水哗然而下,滴在了我的手心,一片冰凉刺入心底。

    我是奴才,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

    我推开小李子,径直向门外走去。

    一丝阳光微微的射入地平面上,我边走边用手帕缠紧了手掌,心底却比寒凉的空气还要冷彻。

    小厨房里已经有了掌事的嬷嬷,我吩咐她准备了食材,平静的倒水放米,倒下佐料,看着隆隆的火焰燃烧,眼底一片凄然。

    “凌月姑娘,凌月姑娘。”我猛地回神,怔然的看着眼前的嬷嬷。

    “嬷嬷,怎么了?”

    “姑娘,粥已经熬好了,给您。”嬷嬷担忧的看了看我,瞄了瞄我的右手,迅速的垂下眼睑。

    我左手托盘,看着路过的人向我打招呼,只是默然的看着,面无表情。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去休息,什么也不愿去想。

    右手拿着勺子,麻麻的刺痛占据着神经,我一勺一勺的将瘦肉粥喂到他口中,眼睛始终注视着勺子。

    这时的十四,倒是很配合我的动作。我舀粥,他便张口含下。他每咽下一口,我便舀来第二勺,直到一小碗瘦肉粥全部见底。

    小李子伺候着他漱口,我拿过温热的汤药,试了试温度,漠然的走到他身旁,看着他对着汤药蹙眉,看着他紧锁眉头深深的望着我,对他眼底的柔弱与挣扎视而不见。

    两道目光紧紧的锁在身上,灼热而炽烈。

    十四干裂的嘴唇开了又合,就在他终于开口的一刹那,我猛地将一匙汤药塞到他口中,换来他剧烈的咳嗽声。

    擦去他唇角的残汁,我将药碗放到他眼前,冷冷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十四阿哥,如果您还是不喝的话,奴婢这就到永和宫接受处罚,奴婢伺候不好您,还劳累十四阿哥心烦,全是奴婢的不是。”

    十四看着我,默默的不肯开口,嘴唇抿得死紧。

    “李子。”我将药碗放到他手中,慢慢的挪着脚步,朝门口走去。

    “我喝!”

    急切的话音倏然响起,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闭气喝下药汁,又连忙接过小李子手中的漱口水,不停的漱口。

    他抬头,渴望的看着我,没有了刚才的怒剑拔扈,眼里面亮晶晶的,不时小心的扫着我的右手。

    可是,我却没有心力再和他纠缠下去。这里,多一秒钟,我都不想呆着!

    或许,我们之间真的是相生相克的,若含莫名其妙的仇视我,而他也是莫名其妙的针对我,让我混乱的头脑抓不到一丝头绪。

    我开门,踱出了正殿,在清晨的阳光中,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乾西五所。

    梅林化情

    忍着脚踝的剧烈疼痛,我扶着宫墙蹭到了永和宫,额头早已渗出涔涔的汗水,粉红色的宫装上染着片片污迹。看着自己满身的狼狈,我却觉得心底的火一拱一拱的,找不到出口宣泄,眼里闪过片片昏暗。

    “高公公,我……”才踏进宫门口,便看到高全儿正一脸严肃的站在院里,指挥着几个宫女做事。他听到我的声音,迅速的转头,待看清我的状况后,快步赶至我的面前,掺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哟,这是怎么回事啊?”

    眼前的身影不断的摇晃,我想要扶正他,却发现伸出的双手颤抖着,胸口处闷闷的疼痛,导致我的呼吸极度的不顺畅。

    “公公,我,我……”眼皮沉沉的下坠,我感觉眼前闪过一个深蓝色的模糊影子,便在一片熟悉的黑暗中昏睡过去。

    “小路子,快……”尖细的声音划过耳畔,我却隐隐失去了知觉,跌落在一片迷茫的白雾中,混沌着,迷惘着。

    “水……”嗓子干涩而疼痛,我咽了咽唾液,尖锐的刺疼在喉咙漫延,席卷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连皮肤的毛孔都叫嚣着痛苦。

    滴滴清凉的琼液滴至唇畔,慢慢的划过口腔,温润了干涸的喉咙,暂时缓解了阵阵的疲乏,唤醒了我的意识。

    瞬间,白茫茫的光亮刺入眼中,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几分钟后,我才伸手挡着阳光,再次缓缓的睁开眼睛。

    “呀,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在身旁不断的晃着,手里正端着什么。

    “红梅……”这个嘶哑低沉的声音竟是我的?

    “凌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还疼么,脚呢?”她忧心的看着我,在我背后放入了一个靠枕。

    我慢慢的摇头,头脑中一片迷蒙,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能茫然的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听红梅说,我竟昏迷了一日。右手上的扎伤并没有大碍,敷些药便会痊愈,但是因为是二次受伤,况且两次受伤的时间相近,手掌上会留下淡淡的伤痕。我的右脚脚踝扭伤,所以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至于昏迷不醒,则是因为疲劳所致。

    本身完颜凌月的身体自幼虚弱,又一直在南方小心将养着,京城的冬天寒凉,初入宫中,自有不适之处,所以才会因疲劳而昏厥。

    听到这些解释,我只是微微牵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凌月,娘娘昨天看到你回来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后来十四阿哥身旁的小李子过来,和娘娘单独谈了会儿话,娘娘便嘱咐太医为你好好医治。”红梅观察着我的脸色,将棉被掖紧,坐到了床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娘娘说你这些天不用去跟前儿伺候了,桌上有几本经书,这个月你就抄些经书,顺便将养身体。”

    “十三阿哥呢?”胸口生痛,我喘着气,强打着精神看着红梅。

    “听说昨儿个下了早课,皇上便吩咐十三爷随四爷出宫了,这是何福今儿个送来的。”红梅说罢,掏出一根翠绿的萧放到我手中。

    我看着那抹翠绿,眼皮淡淡的划下,终是抵挡不过黑暗的召唤,陷入了梦乡。

    时间周而复始的度过,白昼黑夜交替的变换,这经书一抄,竟然就是一个月。期间,除了每天早晚向德妃请安,我一步也不离开住所,除了抄写经书,闲暇时刻看看书,或是画些画儿,便也打发了一天的时间。

    一夜醒来,放眼望去,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紫禁城,红墙白顶,像是一个平和而安静的世界,有的,只是美丽,只是谧静。

    我闲散的走在宫道上,朝着梅林走去,路上静悄悄的,鲜少有人走过。今早到德妃身边伺候时,她听说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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