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红火，斯坎迪奇里的几家地下书店都把里奇在店里搞的那一套学了去，倒也是像模像样，甚至有的书店进货比起里奇那里还要更全一些。

    杜康之所以经常光顾里奇的店铺，只不过是觉得对方那一脸大胡子看起来很像一个博学的学者而已。

    至于吉诺两兄弟……这种人杜康就真的用不上了。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强烈的阶级观念，而是吉诺两兄弟确实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甚至为了让这两兄弟别傻到拿命来还yào，杜康甚至还昧着良心强行收了这两个人六个银币——要知道这年头六个银币可不是一笔小钱，对于吉诺两兄弟更不是小钱，而yào片这种东西对于杜康来说根本没什么价值。

    越是一无所有越会看重尊严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像吉诺两兄弟这种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就已经拼尽了全力的小人物更是极其看重所谓的尊严与骨气——这种人杜康见过太多了。但也正因为如此，杜康才会用钱货两清的方式来避免让这两兄弟继续麻烦下去。

    毕竟在这种万事用钱说话的年头，能顶天立地的活着本身是一件非常值得鼓励的事情。

    麻烦都已经处理掉了，杜康的生活也重新恢复了平静。看书，学习，活动一下身体，杜康这段日子过得很是充实。他又不是那种会去刻意找刺激的人，平日里也懒得出去惹是生非，生活虽然平淡，但这才是好的。

    然而……

    他不出去找事，事也会找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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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坎迪奇，圣巴塞洛缪教堂。

    避过那些在教堂中祈祷着康复的黑死病病患们，几个作神父打扮的男人聚到了一起。

    他们无一不是这座教堂中，真正说话算话的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个中年神父叹了口气。

    “今天又死了一个执事，这疫病实在是太凶残了。还是把那些人病人都赶出去吧，不然我们也会……”

    “赶出去？你在想什么？”

    另一个神父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教堂是什么地方？教堂现在就是那些人的活路！你把他们唯一的活路断了，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我……”

    中年神父噎了一下。

    没错，平日里那些信徒确实都温顺如绵羊，但是要是触动那些与他们的生活有关的东西的话……要知道那些税官连收个税可都是要带上家伙的。

    更何况现在驱逐教堂里的信徒，和要他们的命也没区别——即使在教堂里祈祷根本无法缓解病症也是一样。

    “要我说，还是接着提价就好。”

    有一个神父思索了一下。

    “继续提价就能继续筛掉一部分人，虽然不能把所有病患都清出去，但人总归能减少一些。至于理由……就说他们不够虔诚吧。想要证明自己的虔诚，就继续掏钱好了。”

    “你这个方法太危险了。”一个神父皱起了眉头，“现在已经有病患看出不对劲来了，继续加价的话……可能会出大事。”

    “但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实在不行我们还能逃走……”

    “说得好听！往哪逃！”

    “你问我我去问……”

    咚——

    经书拍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安静。”

    苍老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刚才还争作一团的神父们纷纷安静下来，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白发老者。

    作为教区的主教，这位老人才是真正能做出决定的人。

    “我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老人的语速并不快，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度。

    “我要说一件事情。”

    扫视了一下前来参加会议的神父们，老人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黑死病，已经可以被治愈了。”

    如同将水滴入滚烫的油锅，围坐在桌前的神父们马上便沸腾起来。

    “什么！”“怎么可能！”“真的吗？”

    “安静！”

    看着吵闹的神父们，老者只得再次拿起经书砸在桌上。

    “安静！”

    虽然很激动，但是面对发怒的老者，神父们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

    “黑死病确实可以被治愈了……”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