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逍遥水色np完整!@ 作者:xyuzhaiwu
皇位,而那宝镜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如果这写信之人真是当年陈氏镖局陈镖头的女儿陈钦的话,这封信的内容也许是真的,那么她当年怎么逃出生天,又在这么多年藏在哪里,为何现在才出现。如果不是,那写信之人冒陈钦之名写这封信是何意,是余阆的仇家吗,无风不起浪,这信这样写一定有他的用意,看来此事多少是与余阆有关系的。
其二,是因为余阆隐瞒宝镜之事,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想瞒天过海,平日里余阆一副贤臣的样子,但她隐约也感觉到她的野心,却不想也许真如那写信之人所说,她是觊觎皇位。余阆欺上瞒下,其心可表。
其三,自然是因为这个“陈钦”,居然擅进御书房,虽然的确要送密信最保险的方法也只有这个,但也太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了,而且可见此人对皇宫相当熟悉,又或者说她的轻功极高。最后就是她当这御书房的侍卫全是摆设吗,太目中无人了,而且这些侍卫都是饭桶吗,这么大一个人进入御书房,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以后皇宫的安全还有保障吗,看来有必要找御前侍卫好好谈这一件事了。
虽然气氛这个擅闯御书房的人,但现在重点不是追究这个,如果此人真是陈钦,她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当年她将此事交由余阆处理,并没有过问,事后也没有彻查,她落得这般地步,她这个做女皇的多少有些责任。看样子这件事要好好了解了。
“来人。”水若黛决定以后就唤人来。
“陛下。”一个宫人前来俯首道。
“传吏部张兴和刑部徐英。”
“是。”
过了一会儿,吏部张兴和刑部徐英急急赶来,不知道女皇此次紧急召见是有何事,难道什么案子出错了,那么……她们光想想就一阵冷汗。
“参见女皇。”她们两人跪下叩拜。
“起来吧。”
“谢女皇。”
“你们可知我传你们来是一位何事。”
“臣惶恐,不敢揣度圣意。”“微臣不知。”
女皇将桌上的密信拿给她们看,她们越看冷汗越冒,里衣基本上湿透了,最后看见落款的名字,她们齐齐打了个寒颤,立马跪在地上。
“起来吧,现在还不知道这信的可信度,待到查明再定夺你们的罪,但如若查不出结果,或者企图掩盖真相,你们的脑袋都小心些。”水若黛威胁道。
“是。”“是。”她们两人惶恐地答道。
“速去把当年的资料呈上来,此事暂且不要告知余阆,倘若你们谁事先知会她,朕会让她尝尝朕的刀有多快多利。”
“微臣知道。”她们异口同声,她们哪敢知会余阆,已经快被她害得乌纱帽都不保了,可不想把命也搭进去。看她平常一副忠良的样子,居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j臣,亏得她们平常还与她私交甚好,差点就被她害死了。
一个早晨内,水若黛、张兴和徐英就将当年的案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人证只有余阆一人,而物证则是琉璃宝镜,如若没有举报信,她们自然是相信余阆是无辜的,但那举报信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看来只有见到那个“陈钦”,一切才能真相大白,可是现在那个人在哪里她们也不知道,也不能贸然去找,如果传出风声让余阆知道,她极有可能被再一次灭口。总之,她们现在仍旧是没有任何线索,只能让那人主动来找她们。
[水亚篇:第20章 逍遥王痛除j臣(二)]
“禀陛下,门外王女府小王女求见。”一个宫人打断了水若黛三人的思考。璃儿?她主动来皇宫,是有何事?“让她进来,你们两个先屏退左右。
“是。”那宫人离去。张兴两人也退在一边。这小王女就是当初那个女皇亲自领去水神庙洗礼的人吧,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当初远远看见小小的她,却是长得极精致的。
“青璃拜见女皇。”来人仍旧一袭白衣,惊为天人,墨色长发垂地,随着步伐轻晃,却不带尘埃,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白衣飘飘,水袖如云,肌肤雪白凝如玉,身姿纤细媚如柳,好一个谪仙下凡。张兴徐英二人也早看呆了,不曾想这个小王女竟然美成这样。水若黛因为看过一次,有些免疫,但还是怔愣了一下,这个璃儿简直是为吸引人的眼球而生的,同样的基因,她怎么就没生出这么美的,虽然水青夏也不差,但比起青璃是差太多了,不过没关系,收为己用就好了。
“璃儿今天来皇宫所谓何事?”
“回女皇,是为五年前曾志毅太守一案。”青璃直言不讳,如今证据确作,她也看了琉璃宝镜也知道了解开秘密的方法,并将这方法教会魉,人证物证皆有,她还怕余阆死不承认不成。
水若黛三人诧异,她是如何知晓的。先不说她与今天早上的信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就说她为什么会注意那五年前的事,拿到她也知道内幕,还是说,那信就是她写的,水若黛三人疑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青璃便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告知水若黛,当然不包括诛仙殿和天上人间是她开的这件事也说出,她只交代了当年她偶然救了陈钦和曾如玉的事情简单地交代一下,也把她们的身世遭遇也顺便一提,。
“那么现在她们人在哪里。”水若黛欣喜道,没想到两个最重要的证人都被璃儿救了,她当然不会怀疑璃儿说的话,先不说她的为人,她不喜欢招惹麻烦管闲事,又清冷的这一性子,就说这件事参与进来本身对她就没好处,自然是不会怀疑的,但要余阆认罪,还要看那两个幸存者。璃儿真是深藏不露,分析头头是道,不管是分析推理能力,还是处理这件事的能力及判断力,都不是一般人所及,在短短的不到三个月内就将五年前的冤案还以真相,现在没有一个大臣能像她那样,不愧是她看中的人,这愈发坚定水若黛要将青璃说为己用的决心。
“就在殿外。”青璃答道,青璃不想在她面前露锋芒,这样只怕要走会更加难,但这次只有她的身份才罪合适,麻烦水若蓝的话,想来必须解释很多东西。还在她现在的天上人间和诛仙殿发展到一定规模,到那时坚决要走的条件是有了,但她并不想用强硬手段,到时弄得双方尴尬和不愉快,但即便如此,她也决计不会为皇权所困,为强权所扰,唯一的方法就是变强。
“快宣她们进来。”
魑和魉按青璃的吩咐在大殿之外候着,听到一个宫人说女皇有请,她们就进入了御书房。
“草民陈钦,拜见女皇。”魉因为不能开口说话就只能随魑一起跪下叩拜。
“起来吧,”水若黛对魑说,“你就是陈氏镖局的陈钦?”
“是。”
“可有能证明你身份之物。”
“有。”说完,她就从袖口抽出当年镖局的总镖头之印——那是她娘的东西,“这是我娘当年的总镖头之印。”遂将它呈上给女皇看。
水若黛看后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边的魉,“你就是当年曾志毅太守的女儿曾如玉?”
魉点点头,把一个曾家子孙的玉佩呈上给她。水若黛看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态度坦然,丝毫没有自卑之感,眼里没有阴霾,只有坚定与正气,身子笔挺不像大恶之人的子女。想如果事情真是颠倒黑白,那对眼前之人她确实有愧疚,好好的一个女子,本来前途无量,如今却家破人亡,舌头又被割去,在她管理下的国家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愈发觉得余阆不可饶恕。
“那么,璃儿说琉璃宝镜本是你家传之物,而且你可以解开秘密,可是属实?”水若黛建她点头复又问青璃:“璃儿是说,你们已经将宝镜从余阆那里偷来了?”
“是。”青璃答道,她知道水若黛这么问是何意,就又说,“琉璃宝镜是物证,只有与余阆在大殿之上对峙时才能将宝镜秘密解开。”
水若黛点点头,表示赞同:“那么璃儿打算什么时候揭穿余阆。”
“下午,请女皇务必主审,并请各大臣陪审。”
“好,就依璃儿。”事情办完,她就挥挥手让一干人等下去。青璃见状给魑和魉使了眼色,让她们在外等候。
水若黛对着青璃说:“璃儿难得来宫里,去陪夏儿和墨儿吃个午膳吧。”
“是。”那青璃先告退。说着青璃就往面外走去,在门口对魑和魉说了几句,让她们先随下人去吃了午饭,下午再去大殿。她们两个点头应答。
于是青璃就往太女殿走去。
“墨儿,你看我带谁来了。”水青夏带着青璃开开心心地来到了水云墨的住处——墨宫。
“叩见太皇女。”墨宫里的宫人见到水青夏就行礼道。
“免礼。”
“大皇姐,你来了啊,你说带谁……啊!璃…璃儿你也来啦。”水云墨见到青璃又惊又喜,他不知道来的人会是她,“璃儿,进来坐。”他紧张地抿了抿嘴,又捏了捏衣袖。
青璃向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水云墨引她们入内,边往里走边偷偷地看青璃,觉得只要能见到她,就觉得很是满足,他总是期望能见到她,见不到的时候总是在回忆他们一起的日子,可是那种日子却少之又少。
进了屋以后,三人都坐了下来。水云墨看青璃的眼神百般缠绵,千般柔软。
“上茶。”他从小就知道璃儿喜欢喝茶,因此,十几年来,墨宫里总放着很多种茶,他自己平时也经常喝,喝着茶总能让他想起青璃。
“不必了,璃儿是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膳的。”水青夏又转身对宫人说,“传午膳。”
“是。”几名宫人就下去了。
“璃儿今天是特地来宫里的?”他们知道她从不会主动进宫,这次进宫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有事。”青璃淡淡地开口。
“那璃儿今天下午在宫里四处走走吧。”水青夏又说到,她难得进宫,却不像其他人一样对皇宫充满好奇,总是这般淡然,好象没有东西能引起她的兴趣,他们从来都不了解她。
“下午要去大殿。”
“是吗?”水云墨遗憾地说,他很期望可以和她多在一起,可是她每次在宫里待的时间又少又短,难得来一次宫里,却被事情耽搁了,到底会是什么事。
“真是遗憾。”水青夏叹息般地说,他们在宫里好似与外界隔绝一般,他们也向往外面的世界,但皇宫却像牢笼一样囚住他们,他们总希望有人能进入他们的世界,别的人总是谄媚或是惶恐或是抱着目的接近他们,他们厌恶这样,只有眼前这个人,没有那些人那样的嘴脸,她总是清清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们,或者说是任何人,她淡然地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好似一转眼,她便会离他们而去,消失不见。她淡的像一阵风,关不住,抓不住,留不住。
午膳已经被摆了上来,菜色很丰富,水云墨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是不是地看向她。他想要了解她,想离她更进一步,但好象没有人能接近她,明明感觉自己离她又进了一步,却眨眼间,那人又离你千步之遥,她的心里好似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但他却贪心地想住进她的心里,即便只是一小个地方。她的眼清亮而深邃,眸光流转似星辰般璀璨,他迷失在她的眼眸中,分不清方向,他出离不了这个深潭,也不愿出离,她的眼底好像深的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尽管她看着你,却又好像看向很遥远的地方,那样的眼神淡漠而疏离,又似乎飘渺辽远,所有人在她眼里只有淡淡的影,而他,想在她的眼底。
一顿饭下来,三人各自心思百转,而青璃只想早些了了此事,她回水亚城到现在,没有出去过,只是一直在忙着这些麻烦的事,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的本意。在上一世,她总喜欢看天空,看云卷云舒,看一片广袤空旷的蓝色中,一只鸟飞过,淡然无痕,她向往那种生活,享于山水,享受刺鸟破天,鹰击长空的快意,她想看花开花落,想平静地在花荫中沉眠,她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是归隐,她无意于政途,没有失意,没有壮志难酬,又何来归隐,她,只是想过淡泊自由的生活。
青璃独自离开墨宫,一人走在去往大殿的道上,享受难得的宁谧。头顶如洗的天空,依旧让人向往,微风细细地吹着,一缕一缕地拂过她的脸,软软柔柔的风百般流转,千般缠绵,流连于这花园里的万紫千红,久久不愿离去。
冬褪了,春归。惆怅旧欢如梦,吹散在风里,似碎了的杨花,开了又谢,谢了还开。一场花雨,撒向清晨的雾,缥缈如烟。花落如雨,雨落似花,一地落红,衬着湖泊,独有一番清透而淡薄的迷离。一株扶风的柳,就将那满目的翠意铺张得蓬蓬勃勃,越过季节,在眼底葱茏。满眼深深浅浅落落婷婷的绿。那一片茂盛的绿,让这个季节的绿意写尽了繁华,这样青翠欲滴的春,一定会有些故事悄悄酝酿,抑或,只是一个文字里浮华的景。
青璃在路上走得很慢,看着四周的景才没觉得皇宫有多令人压抑,迈开的脚步惊了亭中的一抹孤独的红,那一袭红衣转过身来,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样的眼神,好似孤独了千年万年,是一潭死水,是一地落灰。寂寞,一把葬心的花锄,她将自己的心埋葬了。
她们两人远远对望,那人看见青璃有一瞬间怔愣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欣喜,青璃心想,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她是谁……是,水落红。但她们从未有过交集啊。
水落红看着远处的那一袭白衣,是她,不会错的,记忆中那一抹白,那个在马车上给她淡淡一瞥的人,她,回来了。她站在道中,白衣掩映在一片绿里,翩然似仙,宛若惊鸿,空灵飘渺,她给她的感觉总好似要消失一般,她很想像水青夏和水云墨一样接近她,与她交谈,但母皇不喜欢她,更不会让她与她交往的,她总是远远地看着他们,羡慕地看着,她对谁都是一样的表情,似乎看不出喜怒哀乐,她知道她不认识她,但她也如其他人一样向往这个如仙一般美好却出奇清冷的人。但是……
青璃看着她眼中的惊艳、迷离、羡慕、渴望、自卑、孤寂以及隐约的绝望,如此复杂的眼神,一个皇女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关在皇宫中的鸟,长久便失去了飞翔的能力。青璃走进她,俯身说:“你,是水落红。”
水落红诧异地点点头。她认得她,居然认得。看着她落座在自己的旁边,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没有人愿意接近她,她,是个失宠的皇女。
“我可以…叫你青璃吗?”那眼里是深深的渴望,青璃只点了一下头,那眸子竟突然闪亮如钻,璀璨似星。“你为什么肯接近我…没有人愿意接近我的。”那眼又黯淡下去,掩不住的凄楚一片。
“浩荡离愁百日愁,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原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青璃淡淡地说完便起身离开,在离开之前看了她一眼,又淡然地说:“落红,我喜欢这个名字。”
落红,原是凋谢之物,所有人都只知道她便如她的名字一般,如凋谢之物,然而,她却说“落红原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还说,她喜欢这个名字。她懂她,她竟然懂她,才真正第一次见面的她,竟然懂她,水落红看着青璃渐渐远去的身影,嘴里一直喃喃着“落红原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一句,眼眶渐渐红了。
青璃听见后面的声音由哽咽到低泣,再渐渐地啼哭,到最后的号啕大哭,她嘴角勾笑,哭了吗,她,压抑太久了。眼里流在外面,很痛,流在心里,更痛。
而这,不过是小小的插曲。
[水亚篇:第21章逍遥王痛除j臣(三)]
大殿上
“参见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水若黛坐在上位,一身蓝色花袍,这是若水国的帝服。她举手投足间,满是威仪和霸气,与往日的她不同,青璃隔着一扇屏风看得真切。
“谢女皇。”所有百官都来到了大殿之上。
“余丞相。”水若黛淡瞥余阆,看不出情绪。
“臣在。”余阆走出队列,抱拳躬了一下身。
“听说你家传有面宝镜,不知可否属实。”水若黛手扶金色雕花凤椅,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食指轻叩扶手。
女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发现了什么,余阆心下疑惑,嘴上却说:“回陛下,臣的家里确实有面家传宝镜。”
“哦?听说那宝镜名‘琉璃宝镜’,可是五年前曾志毅案子中的那面?”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余阆心下一惊,女皇今天提这个是何意:“回陛下,正是。”
“余爱卿,可否让朕也看看那宝镜,听说那宝镜有个惊天秘密。”
底下群臣窃窃私语,今天女皇将她们召来大殿不会就是因为一面镜子吧,而且与余阆有什么关系,后又听说那镜子有大秘密,又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
“回陛下,那是外面的小人以讹传讹,琉璃宝镜只是家中辟邪镇宅之物,并没有特殊之处,而且那宝镜臣将她放在臣家中的祠堂中,路途遥远,拿来给陛下看要需要一定时间。”余阆镇定地说。
“哦?没有特殊之处,那为什么曾志毅要觊觎这面宝镜。”水若黛表面平静无常,但心下怒火燃烧,这个余阆摆明了欺君,可见璃儿她们说的是事实,如若宝镜没有什么,那余阆何故骗她说宝镜放在她家祠堂,她想掩盖什么,璃儿她们是从余阆房间的密室拿出的,藏得如此之好,会只是单纯的辟邪镇宅之物吗。
“陛下,曾志毅可能是误听外面小人谗言,而相信琉璃宝镜有什么大秘密,所以垂涎臣家中的镜子。”余阆回答地好像事实就是那般一样,不愧是狐狸,青璃她们在屏风后给与评价。
“大胆!余阆你可知罪!”水若黛大拍扶手,暴喝道。
底下的余阆吓了一跳,立马跪了下来,所有的大臣看着女皇暴怒也惶恐地跪在地上。余阆心惊,暗吸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道:“臣愚昧,请陛下指示。”
“来人!将东西呈上来!”水若黛平静下来对一旁的王总管说。那王总管就将一个锦盒双手奉上,水若黛接过后将其打开。“这可是余丞相的镜子?”水若黛明知故问。
余阆抬头,大惊,看到盒中的那面镜子,这不是……怎么会,难道是仿冒的,可是没有人见过那面镜子,怎么会……不可能是真的,她每天都会检查一下密室的,昨天镜子还在,而且她今天早上也看了一眼,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说:“回陛下,这镜子与臣的镜子很相似,只是臣的镜子在祠堂中,怎么会在这大殿之上。”
“哦?不是?你可知这面镜子朕是如何得来的?”
“臣不知。”
“昨天有一个贼人落入朕手中,从她身上搜得这面镜子,经过拷问,那贼人说这镜子是从余丞相家中偷来的。”青璃看水若黛说谎说得跟事实似的,她撇了下嘴,狐狸就是狐狸,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还说得煞有介事。
“陛下,切勿听那贼人妄言,臣的镜子一直放在祠堂,一定是那贼然从祠堂头偷得的。”余阆大惊,难道密室里的镜子是假的,已经让人调包了,可是她平常谨慎,都是四下无人时才打开密室,怎么会有人知道那密室的存在。
水若黛也不理余阆所说的,径自说自己的:“朕还听那贼人说,这镜子里有幅藏宝图的地图,只有镜子的传人才能在月圆之日看见。”说完就直直看向余阆。
“陛下,这…这贼人一派胡言,她…”余阆一瞬间慌了。而底下的群臣也一惊,藏宝图!
但水若黛还没让她说完就打断了她:“而且朕找到了,这镜子的传人,她可以解开镜子的秘密。”
余阆惊异地抬头,真的传人,揭开秘密?镜子流传到现在,没有人可以解开秘密,这,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不是传人的秘密就要暴露,那五年前的案子……她想到这,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她不能让那人揭开秘密,可这秘密又是她千方百计想要知道的,但在这一时刻,女皇已经知道了镜子里有藏宝图,那就不可能再让镜子回到她手中,难道要放弃镜子,那样自己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就要付之东流,余阆心里大凄,可是如今的节骨眼,她的命就要不保了,她恨,恨不得把那贼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这近来一个月,她忙于与天上人间之间的商战,而疏忽了宝镜,竟让那贼人偷去,为什么这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最近的几个月。现在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先保住命才行,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那镜子是臣的祖上之物,现如今只有臣一个传人,而且那镜子并没有什么秘密,那定是哪个小人要陷臣于不义,请陛下圣鉴。”
“是吗?为了分辨那人的话是否属实,看来只有让她出来验证一下了。”水若黛朝屏风内侧的青璃使了个眼色,青璃便与魉走出屏风。
“璃儿别行礼了。”水若黛赶在青璃行礼前阻止,她知道璃儿不喜欢这样,她也从没跪过她,但水若黛并不计较,她知道璃儿不是无礼或是目中无人,只是不喜欢这种虚礼,她便给她特权,她不想这样一个冷傲的人也像其他人一样屈膝。
“谢女皇。”魉也随青璃轻轻一拜。底下的大臣好奇地看着从屏风内走出来的两名女子,一名穿这白衣,覆着面纱,飘飘似仙,空灵出尘,她是谁,为何女皇让她不用行礼。另一名着青衫,态度坦然,不卑不亢,她又是谁。而此时的余阆心里紧张地看着这两个人,她们是谁,好像和女皇很熟,谁是那个所谓的传人。
这时,魉拿起桌上的锦盒取出镜子,从旁边一名宫人手里拿过一把匕首,在镜子的后面划了几条长长的痕,然后从袖子中取出一瓶小小的瓶子,又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那几条痕上,这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镜子的镜面慢慢变得模糊不清,魉又拿起一块布,均匀地擦拭镜子的背面,镜子慢慢变得透明。底下的人包括余阆惊奇地看着这一幕,水若黛也忍不住好奇,“璃儿,可否解释一下。”
“是,那瓶子中装的液体是一种名为酸的液体,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可以腐蚀镜面后面涂着的水银,而镜子本身是一面玻璃,这玻璃呈透明状,擦掉被酸溶解的水银,基本上就会恢复成之前还未加工过的镜子,就是一面玻璃。”用葡萄糖和银氨溶液混合,水浴加热,容器壁就会出现银镜。如果容器是玻璃,就变成镜子。而硝酸银与氨水生成的银氨溶液中含有氢氧化二氨合银,这是一种弱氧化剂,是碱性的,酸可以腐蚀镜子背面的水银。青璃从魉手中拿过那已经差不多恢复成玻璃的镜子。
“玻璃?朕没有听说过。”底下的大臣也一副疑惑的样子,余阆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
“这玻璃是出自那消失了一百年的远东国,若水国并没有玻璃这一东西,远东国的人称这玻璃是琉璃,故名琉璃宝镜。而这镜子的主人本身是个制作镜子的工匠,她传下来制作镜子的工艺,自然只有她的传人才知道,所以就有了只有她的传人才能解开秘密一说。”
“远东国?你说这镜子是远东国的。”水若黛建青璃点头,就转头问余阆:“余阆,你说你才是镜子的传人,但据我所知,你祖上是我国子民吧。”
“这…这镜子是当年一个远东国的人赠送给我祖上的。”余阆还在狡辩。
“哦?那你也应该知道镜子的秘密吧。”
“这,这臣不知,祖上并没有告诉。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明那镜子是你的?”
“陛下,臣没有证据,但这大殿上的两人,只是把镜子变了个模样,也没有证据说明那就是解开了秘密,说不定她们是骗子,想要陷害臣,陛下她们是欺…”
“大胆!”水若黛暴怒,倒是青璃和魉两个人泰然自若,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余阆说的不是她们似的。“余阆,谁给你的权利,竟敢诬蔑皇族,你说朕的侄女,王女的女儿——小王女水青璃是骗子,你好大的狗胆!”
大臣们纷纷私语,原来是那个小王女,当初那个女皇亲自领去水神庙洗礼的那个绝色小女娃,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余阆大惊,这人居然是小王女,可是她为什么…如今又得罪了她惹得女皇发怒,这…余阆此时又是恐慌又是无措,“臣…臣瞎了眼,没有认出小王女,诬蔑了小王女,臣该死,女皇饶命,小王女饶命。”边说边拼命地磕头,一旁的大臣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表以同情,有的满脸不屑和鄙夷,但共同想的就是,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什么风度翩翩,什么大度理智,什么忠义贤良,都是装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全暴露了。
“女皇,既然余大人不苟同,那就让青璃来显现那真正的秘密吧。”青璃淡淡说道。
“璃儿可以?”下面的群臣亦哗然,小王女年纪轻轻,她真的行吗。
“等晚上月亮出来之时便可。”
“不是说月圆之时吗。”水若黛又问道。
“有月光便可。”
“余阆,你就好好看着,等这完了以后,你的罪一条一条给你算。”水若黛出其不意道,但底下的余阆听得心惊,难道女皇发现了什么,即便没有发现其他的,如今这琉璃宝镜之事也就定了她一条欺君之罪。余阆知这琉璃宝镜已经败露,但五年前的事死无对证,想她为这若水国也做了许多事,世代侍君,功不可没,倒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她仍觉得隐隐不安。
[水亚篇:第22章 逍遥王痛除j臣(四)]
一群人在休息过,也喝了茶水后,看见月亮也升了起来,就等着看青璃的表现了。
今天是农历初七,升的是上弦月,就是上半夜在西边的天空看到月亮,这时的月亮是朝西弯的,不是满月。青璃看看月亮,拿起镜子,透过微微有些透明的镜子,将镜子与月亮重合,重合部分,有银色的淡淡的痕迹,水若黛看见了也觉得神奇:“这……”
“这就是地图。”青璃将镜子对着月亮缓缓地移动,“不需要满月,只需要月光便可,镜子的主人之所以说满月,是因为镜子是圆的,透过镜子,将镜子与圆月完全重合,就会显现整张的地图,我们现在看到的只能看见一小部分。”
水若黛拿过镜子也学着青璃刚才的动作将镜子与月亮重合,便看见了镜子上面的淡淡的银痕组合的一少部分地图,她好奇地说:“这……是怎么弄上去的,为什么只有与月亮重合才看得见。”
“这个是用少量的石灰粉和铝粉混合在镜子上绘的图,再在外面涂了一层水银,水银擦拭掉以后,镜子不能像先前的玻璃一样透明,会变得有些灰。但月光均匀柔和,透过月亮,铝粉会有点反光,就能看见淡淡的痕迹。”青璃解释道,一旁的人似懂非懂。
水若黛满意地看着青璃,心里很是骄傲,她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连别人几十年不懂的东西轻易地就说出了,但她不知道,但凡读过初中学过化学物理的没有人不知道吧。接着,水若黛转头对一直跪在地上,此时已经呆愣住的余阆说道:“余阆,你可知罪。”
“陛下,臣不知道这镜子有这样的秘密。”余阆回过神惶恐地说道,没想到她研究了五年却怎么也参不透的秘密,就这么被这个小王女揭开了。
“放肆!余阆,事到如今你还不如实招来。”水若黛看着地上的余阆如此厚颜,一阵后悔,只怪信错了她害了曾志毅一家和陈氏镖局。
“陛……陛下,微臣愚昧,实在不…”
“够了余阆!五年前曾志毅的案子,你想瞒天过海,也要看朕允不允!”水若黛打断她的话。
“女皇,我…曾志毅狠毒残忍将陈氏镖局和青辰门牌一干人等全部灭口,她罪有应得。”余阆心下大慌,女皇怎么会知道,现在,现在要怎么办,她只能继续狡辩。
“你可知她是谁,”水若黛指着魉,又移手指着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场的魑,说道,“她又是谁?”
大臣们面面相觑,余阆自然不知道,五年一个人可以变化很大,何况那时魑和魉还很小,如今长大她又怎么可能认出她们。
“她就是当年含冤入狱,被判抄家,斩立决的曾志毅的女儿曾如玉,也是这琉璃宝镜唯一的传人。所幸让她逃此一劫,才被小王女救下,如今朕要为她们一家平反!余阆你好狠的心,竟然因为觊觎宝镜,残忍地陷害曾志毅一家,行刑前更将她们一家的舌头割下,甚至将陈氏镖局和青辰门派一夜灭口,她口不能语,苍天有眼,让她遇上了同样被小王女所救的陈氏镖局唯一的幸存者——陈氏镖头的女儿陈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此时,余阆面如死灰,好像一下老了,好几十岁,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王女,硬生生地揭开了表皮,露出表皮低下的腐烂,她的眼神犀利冰冷,好似直直看向她的灵魂,让她无处遁逃,也动弹不得。而一边的大臣却惊得久久合不上嘴,真相竟然是这样,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她们一下接收不了,就只能呆呆地看着,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一些平常与余阆私交甚好的大臣,此时也是冷汗涔涔。
“更可恶的是,你贪图宝镜里的藏宝图,并在外扩张产业,发展地下势力,进行非法地下黑市交易,严重破坏商业,并花重金让杀手组织将天上人间的老板——南宫恨水杀害,企图侵吞天上人间,扩充你的财力和势力,而这一切,却是因为你觊觎朕的宝位!余阆,你这j臣好大的狗胆!”
余阆惊愕,杀害南宫恨水此事,诛仙殿向来保密怎么会,她抬头却看见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青璃身边的南宫恨水,立即吓得软成一滩水,她,她没死。而大臣们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只有青璃她们仍旧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这一宫廷丑剧。
“众臣听令!”水若黛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臣在!”大臣们叩首道。
“余阆身犯重罪,欺上瞒下,藐视皇权,觊觎帝位,陷害曾志毅太守一家,并将其杀害,又杀害陈氏镖局和青辰门派几百条性命,罪恶可恕,今判决如下:余阆削去官职,抄其家产,其产业和所有势力全部充公,明天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曾志毅太守忠心耿直,却被j臣所害,明日发放皇榜,昭告天下还其清白,并还以官职和府邸,其女曾如玉继位,并为曾志毅一家修护国碑。
五年前与此案有关的所有官员,皆扣其三年俸禄,吏部张兴和刑部徐英另面壁思过一个月,明日由你们执行此判决,执行完毕后各自回家面壁思过。
小王女拯救曾如玉与陈钦,揭穿余阆的罪行,并为曾志毅一家翻案申冤,功不可没,特封为‘逍遥王’以表其功。
朕任人不贤,间接造成曾志毅太守一家的冤案,让贼臣逍遥法外,故判朕吃斋念佛,面壁思过一个月,其间所有政事交予太皇女水青夏处理,由王女水若蓝和逍遥王水青璃在旁辅佐。
王总管,按以上内容拟旨,明日一早宣读。”
水若黛说完,所有人,除青璃以外全部跪喊:“女皇英明,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青璃还是很欣赏水若黛,赏罚分明,对自己也严格要求,君臣之道她懂,也运用地很好。但看她眉间的神色似乎很疲倦,自古以来,上位者要无情,要比任何人都更有判断力和抉择力,高处不胜寒,帝王的无奈和孤独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但青璃一个来在现代文明的人自然是在历史的经验沉淀下看得比谁都明白,都透彻,所以,她并不屑这个逍遥王的位置,这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但终有一天她会成为真正的逍遥王,一如它的名字。
“女皇。”这时魑开口道。
“陈钦有何事。”
“曾如玉口不能语,要我代为说话,她有事禀明女皇。”因为魉不能和往常一样用水鸟与他人沟通,现在只能找魑代言。
“曾如玉,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说?”水若黛看她点了点头,就说,“说吧。”
“女皇,草民斗胆请女皇撤回旨意,我曾如玉有幸被逍遥王所救,并委以重任,更待我如亲人,我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如今只想跟随逍遥王左右,请女皇明鉴。”魑代说道。
水若黛略想了一会,看向曾如玉问道:“可是这样。”见她点了点头,又看她眼里坦然,全是誓死相随的决心和坚定,心想璃儿真是不简单,让一个人,不,她看了看陈钦,是这么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她,看样子,她一点也看不透璃儿,总觉得她远不止这些,她不简单。但她眼里淡漠冷然,对权利嗤之以鼻,没有任何对权利的野心,就是刚才封她为逍遥王的时候,她也是一副淡漠,眼里闪过不屑。
“好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朕准了。”
“谢女皇。”魑与魉两人对看了一眼,然后用敬仰的眼神看着那个一直意气风发,风流写意,却孤傲清冷的人。
“今天就到这吧,大家都下去吧。”
“臣告退。”说完一群人便退了下去。
“青璃告退,皇姨好生休息。”
“璃儿,这个月你要多帮助夏儿,我相信在你的帮助下,夏儿会成为一个明君的。”水若黛说的时候,眉宇有淡淡的疲倦。
“是。那青璃告退。”
“去吧,路上小心。”说完,就踱步往后宫走去。
青璃一干人也往会去的方向走去。
“恨水,你明天就回天上人间。”
“是。”
至此,余阆一事就算落幕了。而第二天,黄榜放下来以后,全国轰动,都是对余阆的指责怒骂和对青璃的歌颂敬仰,不出几天逍遥王这一个名字就在民间人气直飚榜首。
大家不得不信,舆论的力量是伟大的。只是苦了我们的主角,她要一直忍受她的爹爹和娘的盘问,以及快把门槛踩烂的媒婆和巴结的官员们。
女主无语问苍天,她造的什么孽啊。
[水亚篇:第23章云墨生辰璃露锋芒(上)]
今天是水云墨的生辰,依照皇室的规定,凡是所有成年的皇子皇女,未有婚约者,生辰之日都可办宴,受邀者可是大臣、其他皇室或五品以上官员。水云墨本来不想办宴,可又想到璃儿今年一定会来,她是第一次参加他的生辰,于是就应下了,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期待。
这一天,水云墨身穿淡蓝色缎衫,是晴空的蓝,没有一丝杂质,纯粹、清澈的蓝。衣上的领口、袖口、下摆处上绣几十朵菊花,有大有小,有全开的,有半开的,有含苞的,有吐蕊的,百种姿态,无一相同。今天他没有覆面纱,露出清丽的姿容,在月光下和宫灯的照映下,似一朵开在春天里的小雏菊,他面如白玉,目若朗星,眉比远黛,唇似朱染,薄薄的唇,摄人心魄。在场的未婚女子痴迷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又无比厌恶,当然,青璃除外,只是,意料之内的,她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般看着水云墨。云墨心里很清楚,却也忍不住地失望。他现在坐在台上,只能偷偷瞥向台下的那一抹永恒的白,只需一眼,便能在千人之中找到她,只有她能将白色穿出其中的韵味,纯洁空灵,飘渺若仙,却也冷冽淡然,傲立出尘。他不舍地移开视线,他现在是个皇子,更是个男子,不可以在这种场合做出有失礼仪的行为,以免惹来注意和麻烦。
水若黛清楚地看见云墨的一举一动,有趣也满意地看着他,又看向坐在台下的白衣少女,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对着台下说:“璃儿,听若蓝说你在音律方面有所研究,不知能否上台为朕演奏一番。”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一个月内就让若水国传得沸沸扬扬的逍遥王,都期待地看着她能不能让他们大开眼界。
水若蓝转头对青璃说:“璃儿,上去吧,为娘都没听过,只有那次偷偷在你爹爹的房门口听到,你好偏心。”说完就扁着嘴,眼露委屈。而青璃额头的黑线立马挂下,其他人自然是没看见,要不水若蓝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但跟在青璃身边的月弥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都眼露笑意,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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