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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176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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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克塔库斯8226;博克给的盒子外套了一层不起眼的棕色亚麻布,没有印染任何花纹或者色泽,原原本本的亚麻本色。 海姆达尔这个没见识更没鉴赏能力的看不出门道,比他多吃了几十年饭的奥利凡德却是一眼看破了亚麻布背后的玄机。  奥利凡德啧啧嘴,用手抚了抚布面,“纤维自然老化,说明这东西有些年头了,用这么好的布料包盒子……不知道铁公鸡从哪儿得来的,大概坑了别人不少钱。”  不就是亚麻布么,外面多的是,海姆达尔不解道,“亚麻布很稀罕吗?”  “亚麻布不稀罕,原色亚麻纯布的造价就不是会过日子的普通巫师愿意去购买的,何况还这么不当回事的用来包一个盒子。”奥利凡德把亚麻布从盒子上褪下。  海姆达尔把那块布对光照了半天,当然没找到金子,也没发现任何造价昂贵的线索,只好讪讪的搁在一旁。  亚麻布后的盒子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老一少瞪着盒子看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嗯”了一声,而后相顾失笑。  盒子的整体造型倒是没什么出奇之处,最大的亮点在盒盖上,做成了信封封口的模式,盒盖分割成一宽一窄的两块层叠在一起,最上方由一个爬行中的蛇形金色饰物别住,饰物的头尾各衔着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扣住盒子的上下两端。  链子和蛇形金属物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金光烁烁。  这蛇虽然形状不是很正,但怎么看都和“斯莱特林”的s攀亲带故……他都这么认为了,别说奥利凡德这个纯粹的英国巫师了。  大概从哪个有钱人家流出来的,光这条约有半个手掌长、一指宽的金蛇就价值不菲。反正东西是从博克那儿弄来的,翻倒巷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进了黑魔法商店的东西是不太可能原样吐回去的,若用典当术语来说就是“绝当”。博金和博克都是销赃灭迹的老手,他们对自己的信誉也很看重,即使俩人都是吝啬鬼,卖出去的东西还是很有保障,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听说谁因此吃了官司。  “进入六月份以来魔法部加紧了违禁魔法制品的突击检查和收缴查抄,不少官员落马,这一阵上面闹得人心惶惶的,铁公鸡这些天滋润的很,听说进了不少好东西。”奥利凡德眯了下老眼,貌似对金蛇的夺目光辉感到不适。  自从遭遇神秘人以来,英国魔法部貌似没有任何明面上的风吹草动,海姆达尔这一次回到对角巷也没看到什么异样,车水马龙一切照旧,看样子暗地里还是汹涌起来了,现在的英国就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有点黎明前的黑暗一触即发之感。  一老一少迅速从刚冒出头的沉闷中挣脱出来,欢快的跳回到魔杖制作的兴头里。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盒试管形状的小玻璃瓶。瓶内的东西状态不一,有的是粉末状,有的是流质,还有些花花草草,有的看上去像动物器官,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奥利凡德非常有耐心的一瓶瓶拿起来仔细观察,十五分钟以后,他放下最后一瓶,开始对着窗外的深沉夜色干瞪眼,瞧那迷离的眼神儿又神游物外去了。  海姆达尔装聋作哑的猫在一旁等待,不敢发出一丝不和谐的声音,以免干扰了老人的思绪。  “这些东西比我预想的还要齐全,当初铁公鸡就打算用那一、两只小破瓶打发我!”奥利凡德很恼火,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的。  原来突然装深沉是为了这个……  一些劝慰的话在海姆达尔的脑子里滚了滚,到底还是没开口,话题一岔开又要浪费时间了,他现在能让自己这么心平气和什么都不做的等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奥利凡德看看海姆达尔,“你想弄成什么样的?”  奥利凡德魔杖专卖店现在增加量身打造,提前预定业务了?  海姆达尔奇道,“我能说了算?”  “本来是不能,但是你也看到了,东西比想象的还要齐全,几乎应有尽有面面俱到,我没有想到的材料这里也有。”奥利凡德短促一笑。“博克这回是大出血了。”  也许盒子的原主人并不了解盒中物的价值,对于内行人来说这只盒子价值连城。  “要给钱的。”海姆达尔十分果断。  奥利凡德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  “你是打算完全效仿古法,还是单单杖芯融合使用禁言魔杖制作的传统工艺?”  “您能具体讲讲吗?”海姆达尔很有求知欲,他跟着老人学习的都是现代魔杖制作,对更早以前的制作流程只闻其名不解其详。  “完全效仿古法制作工序就会比较繁琐,古代魔杖是有杖芯固定这项工艺的。”到这里奥利凡德突然住了嘴。  海姆达尔心领神会,接着往下讲,“杖芯固定技术在十九世纪中叶几乎失传,十八世纪末国际巫师联合会在例行会议上为魔杖条例新增了一项新规定,禁止使用巫师骨灰和神奇动物骨灰灌杖固芯。”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奥利凡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经过百余年的探索,现代魔杖制作人已经熟练掌握了无固灌芯的方法。”  “这一新技术的诞生大大缩短了魔杖的制作时间和制作成本,揭开了暗藏了几个世纪的魔杖制作业古老工艺的大幕布,同时也降低了魔杖制作的门槛,为魔杖制作领域开拓了更大的市场,引进了更多的人才。”海姆达尔觉得自己像在广而告之。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海姆达尔一脸严肃:“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老人点点头,“我跟你想的一样,这些材料放在这里不用实在可惜。我刚才检查了那根杖身,依我的判断大约成型于十九世纪初至中叶这段时间,应该是固芯技术尚未失传时的最后一波作品。它原本是作为禁言魔杖而打造的,而禁言魔杖与别的魔杖不同,它必须有固定杖芯这道工序,要不然新条例出台以后禁言也不会渐渐被淘汰。”  海姆达尔泪流满面,既然如此,您还让我表啥态啊?!  “看你那么紧张,给你放松放松。”老人振振有词。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我们这是在知法犯法吧?”  “你不是在国际威森加摩打工么,应该比我懂。”老人手一抖,把皮球丢回去了。  海姆达尔的脸色有些变幻莫测,使劲奋斗挣扎了一会儿,明显做贼心虚的放轻了音量,“魔杖条例中明确规定禁止在魔杖制作中使用杖芯固定,我们是在修补,不是制作。”  奥利凡德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说:“申请更改魔杖资料时你打算怎么办?放到魔杖检测仪上一称,所有数据一览无遗。”  这事儿也挺为难的,海姆达尔一咬牙,“那就等斯诺当上冰岛魔法部长后徇私舞弊!”  奥利凡德哈哈大笑,“魔杖还没做出来呢,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说什么都还早。”  海姆达尔第二次泪流,耍弄自个儿貌似很开心?    那么多小瓶子里只有一个不是透明瓶子,看老人谨慎小心的把它拿起来,如果这些东西真如奥利凡德所说的那么齐全,海姆达尔多少能猜到瓶子里装的什么。  妖精们也真的想的出来,难怪这法子最后会被取缔。  老人拔开瓶塞嗅了嗅,海姆达尔看他一脸的寻常平淡很是佩服,奥利凡德貌似看出了他的心思,把瓶儿递过来。  “你也看看,等进了魔杖就看不到了,或许以后也很难再有这种机会了。”杖芯原材料的辨识也是门大学问,就跟魔药原材料挑选一样重要。  海姆达尔接了下来,犹豫片刻,学老人刚才那样儿把瓶子放到鼻子下方,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味道,而是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有点呛鼻子,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橄榄香。  “这应该是处理过的脑髓,处理的方法很老道,材料能够完好的保留到现在,绝对不是现在的巫师能做到的。禁言魔杖一退出历史舞台,导致很多原材料处理方式也跟着失传,原来的妖精们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或者说用什么方法处理脑髓已经没有人能具体说清楚了。”  以妖精信奉的绝对利己主义来看,与其传授给巫师们发扬光大,它们更高兴看见禁言以及与禁言有关的所有手艺沉没在历史长河中再不复见。所以当初魔杖条例的出台和经年累月的不断完善它们并没有出现强烈的抵制情绪,或许恰恰相反,它们是乐见其成的。  海姆达尔见老人一脸失落和遗憾,宽慰道,“近些年国际上不是一直有魔杖制作大家发起重拾禁言工艺的呼声么,众人拾柴火焰高,也许早晚有一天会把那些失去的再找回来。”  “哗众取宠瞎折腾。”老人不以为然。“我活着的时候肯定看不到啦!”说着挥挥手,不予多谈。    脑髓与原本的杖芯物质相融合时并没有发生老人预想中也许会发生的一系列排斥反应,除了消除修复魔法时那一瞬的不自然停滞,巫师脑髓与夜骐的心脏腱索出乎意料的契合。这个出人意料的良好反应让提心吊胆的一老一少不由得精神一振。  二人脸上不约而同的绽开笑容。  犹如枯败萎缩的杖芯在新物质的填补下一点点剥落了表层的焦黑色灰纱,如蝴蝶破蛹,新生命破土而出,当整个杖芯逐渐变淡,出现近乎肌肤的肉色时,奥利凡德快速吐了口气,谨慎的停下手中魔杖的催化。小心翼翼的观察它。  现在的杖芯就像一个新生婴儿,娇嫩脆弱,通体散发着莹润透亮的光芒,海姆达尔看着它逐渐焕发新生,离破茧重生只差一步之遥,再联想到之前的聚不成形分崩离析,不禁握紧拳头,心潮澎湃。  “快,杖身!”奥利凡德的催促让海姆达尔迅速回过神来,奉上杖身。  枫木瘿杖身上的绿色雾团在灯下流光溢彩,烟霞滚滚,栩栩如生,老人操纵杖芯靠近它时杖芯突然剧烈抖动,差点从奥利凡德的魔杖前端挣脱出去,把一老一少吓了一跳。所幸抖动来得快去得更快,不等二人松口气,杖芯光芒大盛,璀璨夺目让人拔不开眼。  奥利凡德不敢大意,仔细检查后发现一切如常,大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海姆达尔盯着那陡然间光芒四射的“初生婴儿”看了半晌,再看看攥在老人另一只手中的古董杖身,忽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奥利凡德转头。  海姆达尔摇摇头,只是他的个人猜测,“没什么,没事,您继续吧。”  奥利凡德没有检查出杖芯存在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即使他不这么交代,自己也会制作下去。  对于固定杖芯这项近乎失传的手艺海姆达尔不是很了解具体的制作流程,曾经在魔杖制作等相关书籍里看过这方面的文字介绍,而且不一样的书介绍的方法出入较大。现存的杖芯固定技术被公认的就不下五种——这里的公认是指通过了实验并证实确有成效,但到底哪一种最接近当年的开山鼻祖妖精工艺,至今没有定论。  而妖精们始终打着魔杖条例的强制旗号,对此讳莫如深,含糊其辞。  奥利凡德先生今天准备使用哪种手法?海姆达尔紧张的搓了搓手,翘首以待。  杖芯被送入杖身内,也许是初入新家的陌生感让杖芯略有不适,在杖身中很不老实,每次都在奥利凡德即将收手的时候跟着一块儿拉脱出来,尝试了几次终究没办法让它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  海姆达尔算看明白了,所以才需要杖芯固定,可能巫师脑髓附带的魔法能量与植物杖身存在一定程度的不契合,所以才会反反复复的滑脱。按照这样的推测,幸好他原先的魔杖采用的是动物杖芯,如果是魔法植物,也许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记得你会修飞天扫帚?”奥利凡德忽然道。  “会。”眼下海姆达尔也顾不上谦虚了。“您有什么吩咐?”他现在可是有心无力干着急啊,魔杖制作需要魔杖来制作,这话听着拗口但确实如此。  “火弩箭的制动装置很复杂,嵌入轴心后要加一道固定咒语,你会吗?”  “曾经绑过。”海姆达尔肯定的说。  奥利凡德也不罗嗦,“去那边的柜子上挑根能用的魔杖。”  海姆达尔快步走到柜子前打开玻璃门,两手一抄捧下一大把魔杖盒子,拿起最上面一盒开始实验。也许是他的能力比较草根,或者今天梅林心情好,第一盒就能用,虽然不怎么趁手,但是挥动了两下既没有刮出龙卷风也没有把什么东西弄炸了。  海姆达尔拿着这根短小的黑漆嘛乌的魔杖奔到工作台边,接过奥利凡德递给他的装有混合骨灰的小玻璃瓶。  “就跟固定轴心一样,小心点。”奥利凡德最后鼓励了一下。  海姆达尔慎重的点头,脸绷得紧紧的。  奥利凡德看了不由得一笑,“别紧张,还有我呢。”  海姆达尔深深吸了一口气,操纵魔杖对准开启的瓶口内念了一个咒语,然后等了一会儿,感觉连接起作用后捏着魔杖慢慢朝上拉,一股细长的灰白色物质从瓶子里一点点被拉出。  灰白丝线在魔杖前端逐渐凝聚成一个球形,海姆达尔一边斜眼打量枫木瘿盘算固芯用量,一边注意手里的操纵。当他觉得差不多了,果断截断了丝线的凝聚,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球赫然成形。  奥利凡德心里对海姆达尔极富魄力的当断则断表示赞赏,对他的谨慎和用量的判断也是大竖拇指,不过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海姆达尔偷偷瞧了瞧奥利凡德的脸色,松了口气,如果出了岔子老人早就喝止了。  灰白色的圆球贴近魔杖,杖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在杖身内横冲直撞,不太愿意配合。如果再这么下去杖芯脱出杖身还是小事,要是从奥利凡德的操控中挣脱出来就功亏一篑了。  “快!”奥利凡德大叫。  海姆达尔的鼻尖都冒汗了,大气都不敢出。灰白丝线就像一根弹簧,在杖身外一层又一层的缠绕,随着海姆达尔的拉扯,丝线逐渐并拢,收缩,越捆越紧,直到完全从杖身表层渗透进去。  杖芯在杖身中翻腾,异常排斥这个将要束缚住自己的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在海姆达尔的操纵下无声无息的贴住杖芯,无论杖芯怎么挣扎依然不气不馁如影随形,直到它与杖芯彻底不分你我融为一体。  这个过程极其短暂,眨眼即逝,但是对一老一少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现在抽手,你别动。”奥利凡德丝毫不敢放松。  海姆达尔点点头。  奥利凡德掐断了自己的魔杖和杖芯的联系,海姆达尔顺势接过主导权,剩余的细如发丝的丝线在魔杖的尾端迅速蔓延开,就像建筑物的最后封顶,堵住了末梢的所有缝隙,让杖芯彻底与外界隔绝。  海姆达尔倏然收手,一老一少不约而同的退开一步,那根新魔杖静静卧在工作台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奥利凡德打破沉默,“这个基本上就算差不多了,再帮你把外观修饰一下……需要加个手柄吗?”  海姆达尔想了想,摇头道,“加了手柄与现有的外观就不协调了,它的设计本来就和现代魔杖差不多。”  奥利凡德收好自己的魔杖,看海姆达尔一脸敬畏的看着那根新魔杖,哑然失笑:“去试试手感。”  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放下手里的小黑,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新魔杖。  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再等了一会儿。  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异光闪烁,没有光芒万丈,也没有平地起风,屋里灯火依旧,没有忽明忽暗阴森诡谲,更没有出现地动山摇的不凡气象。  奥利凡德自嘲的弯了弯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这时候海姆达尔刷地转头,一脸惊奇道,“它好轻。”随手朝工作台上一挥,因为之前的制作而略显凌乱的台子顿时一扫而空,桌上的物件排列的井然有序。  海姆达尔喜不自胜,咒语的反应速度比原来快了,“不愧是古代工艺。”海姆达尔毫不吝啬大加赞赏。  奥利凡德摸了摸下巴,禁言魔杖就这种程度?随即想到这根魔杖是在原有杖芯基础上融合的,并非百分之百的禁言,奥利凡德释然了。  “我给你把杖身修饰一下。”奥利凡德拿起工作台上的魔杖专用擦拭布。  海姆达尔爱不释手的抚了抚杖身,“看到你回来了,真好。”杖尖噗的一闪,海姆达尔惊讶极了,傻乎乎的摆弄了两下,什么都没有,以为自己眼花了。  “里格!”奥利凡德催促,海姆达尔摸摸头,把魔杖递过去。  一阵激烈的白色电光在奥利凡德的手中爆发,电流迅速扩散至整条手臂,奥利凡德忍不住大声痛呼,海姆达尔扑上去想把魔杖从他手中拽出来,一时忘记自己也是导电体,神奇的是那些电流在海姆达尔触碰到的同一时刻如后退式镜头般全部缩了回去。  解脱后的奥利凡德瘫倒在地,起喘吁吁,汗流浃背,拿魔杖的那只手掌泛出黄褐色的灼伤痕迹,整条胳膊痉挛般的抽搐,怎么都抑制不住。  “先生!”海姆达尔心急如焚。  奥利凡德摇摇头,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他在海姆达尔的帮助下坐在椅子上。“快去把你的魔杖捡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惦记魔杖。  海姆达尔无奈,弯腰拾起魔杖,刚才那一幕实在触目惊心,对这根新魔杖有点无所适从。  “我送您去圣芒戈……”海姆达尔不放心。  “没事,做我们这行的受点伤很正常,别大惊小怪的,圣芒戈忙着呢。”人年纪一大也越来越固执了。  海姆达尔无法,“我让威克多进来帮您看看,他懂一些治疗魔法。”  “不急,”奥利凡德把擦拭布丢给他。“这根魔杖他人没办法近身,你自己修饰善后吧。”    光线充足的工作室内,海姆达尔一边细细擦拭自个儿的新魔杖,一边偷瞧自从被灼伤的差点半身不遂后就笑得合不拢嘴的奥利凡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不会电傻了吧?!  “很好,很好。”奥利凡德哈哈大笑。  仿佛为了响应他的赞美,新魔杖的杖尖啪的一声爆出一个银光烁烁的火花。  奥利凡德笑的更大声了。  海姆达尔捶胸顿足,“哎哟我的魔杖,你咋真变态了呢!!!”  奥利凡德:“……”  魔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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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克多从壁炉里出来就看见海姆达尔趴在魔杖专卖店的柜台前埋头书写,书桌上铺着一张与先前提问自己的破纸相差无几的又一张破纸——十有□来源一致。威克多发现他很专注,自己并没有刻意放缓脚步,都走到他身边了,他仍然没留意到。  威克多问,“魔杖怎么样了?”  毫不意外的看见海姆达尔的肩膀耸了一下,转过脸来时怔楞还未完全消退。  吓着他了。  威克多抱歉的笑了笑。  “哦,魔杖做好了。”海姆达尔点点头。“你刚才去博金博克商店了?”  “嗯,见识了不少东西。”  威克多觉得他在说到魔杖时表情有点奇怪,而且也没有把新魔杖拿出来显摆。里格在自己人跟前与在外人跟前态度截然不同,对待自己人更随性也更放肆……若在平常,他早就眉飞色舞,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根魔杖是新到手的。威克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海姆达尔忽然丢下羽毛笔,拉住他的胳膊朝工作室走。  “怎么了?”威克多不解。  “你快去给奥利凡德先生看看,他受伤了。”  威克多眉毛一挑,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我没事。”海姆达尔忙道,并在工作室门外止步,没有随威克多一块儿进去。关上房门时他听见奥利凡德的声音传出:“这个里格,都说没事了……”  海姆达尔走回柜台前,拿起桌面上的纸看了看,而后继续书写。    奥利凡德和威克多一前一后离开工作室,看见应该在看店的铁公鸡正和海姆达尔说话。铁公鸡一脸的恼怒,海姆达尔面不改色,目光不偏不倚,貌似对铁公鸡的气愤视而不见。  奥利凡德大奇,这铁公鸡居然舍得对里格生气?!  博克一转眼就发现风轻云淡的看自己笑话的奥利凡德,胸口一阵憋得慌,先没好气的剜了海姆达尔一眼,而后举高手里的破纸冲奥利凡德冷笑,“你也来看看吧,别以为你就置身事外了!”  奥利凡德不明所以的走过去,当他看清楚破纸上的字迹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反应倒是没博克那么大。  说实话,刚才修补魔杖前海姆达尔毫不犹豫的表达要给钱的意思时,他就预料会有这样的结果。这铁公鸡难得大方一把,里格不领情肯定让他心里堵得不行,感觉自个儿被“外人”了,恼羞成怒了。  奥利凡德的平淡反应让博克一阵失落,本想拉奥利凡德统一战线的,没想到这老头一副不咸不淡理所当然的样子,连个坚定立场的表态都没有,博克顿时火冒三丈。  “你个死要钱的老不死!”  被一个铁公鸡指着鼻子骂吝啬,奥利凡德给他喷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一下拿不出那么多,请让我分期付款。”海姆达尔貌似很没眼力的迎难而上。  博克那个来气啊,“你还说!你还说!”  海姆达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我就那么多钱,还上个三年五载,七年八年,拖个十年二十年的,请您不要太往心里去啊。”  博克怔怔的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海姆达尔忽而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也许会还上一辈子,您就多多担待吧。”  博克的颜面神经一下全放松下来了,“你这孩子……”狠狠揉揉海姆达尔的头发,还用力掐他的脸颊,一直把他掐的哇哇叫才解气的松手。  “好,我等着你还钱!”博克迅速换上一毛不拔的尖酸嘴脸。“我会回去好好查查账,毕竟那盒子东西在那个时候也价值不菲,放在现在就是无价之宝。”  海姆达尔诧异的张大嘴。  博克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一定会定个大家都满意的价格。”  来真的?海姆达尔对他的各种神情代表的不同含义可是如数家珍,顿时慌了。  “博克先生,那盒子东西也就用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您想啊,修个魔杖还要多少材料,别的都没动,全退给您,您还能回收再利用,再去糊弄,不,再推销给别的魔杖方面的行家里手。”  博克貌似不为所动,一脸的精打细算。  海姆达尔见近乎牌不起作用,迅速调整策略,开始跟博克讨价还价。  博克背着手,痛快的享受海姆达尔围绕自己团团转时的那种如坐针毡的迫切。  博克在逗他玩呢,奥利凡德和威克多在旁摇了摇头,相视而笑。    啪啪的爆裂声乍然响起,幻影显形把他们送回了罗多彼庄园外的树林。  天边升起了淡淡的青白色,漫天星辰在亮起的天光中变得若隐若现,黑夜无力的退缩脚步,收至半壁,再到天边一角稀疏的星点。  一层稀薄的烟雾在林中不紧不慢的兜转,树林在渐起的霞光中花枝招展。  听着清脆的鸟鸣,踏着扑面而来的晨光,海姆达尔没精打采的走在林道上。  威克多忍不住翘起嘴角,搂住他的肩膀,咬了咬他的耳朵。  “一辈子的事儿现在犯愁是不是早了点?”  海姆达尔抹了把脸,一晚上没睡脸皮都有点麻木了,“……我这是未雨绸缪。”  “你是价钱没砍下来所以心有不甘吧。”威克多一早就看出他的小九九了。  一下被戳中心事,海姆达尔恼羞成怒,返身一把拽住老爷的衣领子,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串急促纷乱的鸟叫。  海姆达尔下意识的转头去寻找,一只灰麻雀扑棱棱的朝他迎面扑来,海姆达尔和老爷同时头一低,闪过了无头苍蝇一般的麻雀。  按理说深山老林里的鸟儿对人类是最敏感的,无论如何不会有往人行道上俯冲的飞行路线,何况这里还站着俩人类。  二人正诧异,异样的震动声由远至近,威克多抽出魔杖,海姆达尔也把新魔杖捏在手里,二人皆严阵以待。  只听嗡的一声极其不自然的尖啸声划过耳际,一大群黑乎乎的东西从树林中飞出,犹如沉甸甸的乌云,夹带着不祥的风雨之势,直扑威克多和海姆达尔。  这是什么东西?  可惜根本没有机会开口,眼前倏然一黑,他们被黑云团团笼罩了。  下一秒,橙红色的线在黑云中划开一条口子,艳丽的火舌在逐渐扩大的缝隙中来回吞吐,乌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崩离析,一只接着一只燃着火苗掉落在地,化为焦土,转眼即逝。  蝙蝠?海姆达尔终于看清楚了乌云的真面目。  威克多的火精灵在树林上空飞舞,扫荡着落网之鱼,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两只蝙蝠跌跌撞撞的逃过一劫,迅速隐没在树林深处。黑利奥帕的火焰能够把所到之处夷为平地,几乎是无差别攻击,不分你我,若是让火精灵飞的太低,整座森林将付之一炬。  饶是强大如黑利奥帕,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只能望洋兴叹,眼睁睁的看着敌人逃遁,自己却寸步难行……  无往不利的黑利奥帕停在半空不动了,它居然对几个小蝙蝠束手无策,威克多对它的沮丧和憋屈洞若观火,魔杖一挥,把它召了回来。  海姆达尔在这场东风压西风又一瞬间西风压回东风的战局变换中感受良多,咒语也要因地制宜,考虑诸多要素,结合周遭环境是必要因素之一,要不然就会像今天的火精灵一样鞭长莫及。  不幸成了反面教材的老爷倒是心态平和,也不觉得丢人,脸上没什么大表情,心里却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计较起来,收回黑利奥帕后一脸关切的看向海姆达尔。  “有没有受伤?”  海姆达尔动了动四肢,摇头,“没有……”忽然捂住后颈子不说话了。  威克多急忙绕到他身后,拉开他捂颈子的手,看见俩针尖大的出血点。  “没事,不觉得疼。”威克多的脸色实在骇人,威克多忙宽慰他。“就是感觉刺刺的,像被针扎了一样。”  威克多拉着他就往庄园里冲,海姆达尔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间回头,海姆达尔看见那只灰麻雀停在斜横出来的枝桠上,枝桠下方,就是他和威克多刚才站立的地方。    后颈子上的俩血点惊动了所有人,这是海姆达尔始料未及的。  直到威克多劳师动众的把索菲亚号称最好的治疗师从被窝里拉起来,并限他五分钟之内赶到庄园时,海姆达尔这才明白他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望着对威克多的处理方法异常满意的隆梅尔,以及团团围着自己嘘寒问暖的斯诺、普洛夫、安娜等人,就连碍于面子没有从卧房移步而来的克鲁姆夫人都派家养小精灵打探了好几次最新进展,海姆达尔咽下最后一点不和谐的声音,老老实实的坐在舒服的沙发里等医生。  一个小时以后,两个针尖大的血窟窿在魔法和药物的双重治疗下渐渐弥合。  “怎么样?”大人们已经问了不下五遍。  “什么感觉都没有。”海姆达尔回答了不下五遍。“啊,有感觉了……”突然的改口让已经习惯了无恙口吻的大人们小心肝猛地一提。  包括对自己的医术极有自信的治疗师都陡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你怎么敢有感觉”的恨恨表情,指控般的盯住他。  海姆达尔平静的表示,“我饿了。”  他清楚的看见医生鸡蛋壳般平滑的小脸蛋痛苦的抽搐了一下,貌似颜面痉挛。    在医生与海姆达尔的双重配合下,大人们慢慢愿意接受治愈的诊断,尤其在见到海姆达尔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即使一夜没睡依然胃口不减的情况后,“他已无恙”的信息才在大人们的脑海里正式落地生根,吊起来的心放回了原位。  “要不还是去巫师医院看看?”斯诺不放心的说,他的提议立刻得到安娜的响应。  巫师也和麻瓜一样,有时更加信赖有执照有口碑有传承历史的大医院。  “等我回来吧。”终于酒足饭饱的海姆达尔打了个嗝,用餐巾抹抹嘴。“我先去上班。”  “今天请个假?”隆梅尔倒是没把话说死,而是用了问句。  “我很精神!”海姆达尔做了个健美先生的挤肌肉的造型,喝下了从刚才那位医生那儿得来的提精神的药水。  出门的时候从威克多手里接过驴皮盒饭袋子。  “多吃点蔬菜。”威克多像老妈子似的提醒。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没有应声。    又是那只麻雀。  海姆达尔一边往前走,一边抬头注视那只站岗似的不起眼的小鸟儿,心想这麻雀胆子越来越大了,刚开始那会儿还知道压在树丛后面潜伏,现在干脆光明正大往前凑了。  想到回来时遭遇的那群把他当久久鸭啃的黑蝙蝠,海姆达尔的心情变得很不美丽。  虽然有过提醒,但他一点都不怀疑,这麻雀八成是看戏不怕台高,根本没出力。  他埋头继续朝前走,那只麻雀紧随其后,总停在不远处的树枝上虎视眈眈。  快要走到固定的幻影移形地点时,海姆达尔手掌一翻,新魔杖从袖管里滑落掌中,转身瞄准目标,快速投掷一个昏迷咒。  这还是新魔杖入手以来的第一个chu女攻击。  麻雀猝不及防,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栽倒在并不平整的林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海姆达尔远远瞧了一眼,吧唧亲了下魔杖,魔杖尖端爆了个银亮的光团,海姆达尔头也不回的幻影移形了。    离自己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时贫血人士突然顿了一下,波澜不惊的苍白面孔出现了波动。  他一言不发的走近再走近,眼神透出的无法解密的信息让海姆达尔没来由的心里发寒。  小面包原来盯它的小奶瓶儿时就是这种专注的神态。  难不成他突然饿了?海姆达尔的脚不由自主的朝后挪了挪。  贫血人士轻轻一笑,海姆达尔心一抖,咱不吃那一套,□对我不管用……人鬼殊途。  “看来你有过一场别开生面的遭遇。”贫血人士在他身前站定。  久久鸭……不,黑蝙蝠攻击自己,他能看出来?或者闻出来?  海姆达尔下意识摸了把后颈子,手臂被贫血人士抓住并顺势让他转了个圈,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没法动弹——海姆达尔惊讶的发现在吸血鬼的制约下他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海姆达尔的后背就这么亮在了贫血人士眼前。  冰凉的手摸上他的后颈子,引得海姆达尔一阵哆嗦。  “抱歉。”贫血人士说。  “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当然有关系,海姆达尔泪流满面,他那么老实干什么!  贫血人士虽然嘴里说抱歉,手下的动作不停。  当海姆达尔逐渐适应冷若冰霜的温度时,一阵压力袭上后背,紧接着后颈子上一疼。海姆达尔难以置信的张大眼。  尽管看不见背后的情况,凭感觉也知道贫血人士在咬他脖子,这回可是扎扎实实的咬,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疼痛清晰而尖锐,久久鸭与之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不想用他的后颈子上肯定俩血窟窿了。  海姆达尔觉得脖子被咬了很久,实则眨眼间就结束了。  禁锢住自己的压力骤然消失,海姆达尔重新拿回了对自己的主导权,他茫然的看着贫血人士,依然无法相信他刚才啃了自己的脖子,直到现在海姆达尔依然没有把贫血人士的行为往坏的方面去考虑。  莫非他也是久久鸭爱好者?  海姆达尔冷汗淋漓的摸了把后颈子,一手的鲜血,海姆达尔内牛了。    贫血人士从容的抽出手绢抹了抹嘴巴,“别担心,放这么点血死不了,毒素清出来就好了。”  毒素?海姆达尔仔细一瞧,看见手上的鲜血在灯光的照耀下暗沉发黑。    tbc    今天有事延误,更的晚了,所以就把草稿直接贴上来了,没有校对,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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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颜色,跟原来吃过的大黑枣差不多……海姆达尔又抹了一把,嗯,这会儿貌似有点红枣的感觉了……  是不是应该弄点猪肝补补?那一瞬间,海姆达尔天马行空了。  贫血人士看海姆达尔不停打量,以为他怕的缓不过劲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了。”  海姆达尔抬眼,“如果我的体内一直携带这种毒素,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吸血鬼?”  贫血人士瞪着他——好像在指责他异想天开,“怎么可能?!咬一口就能成吸血鬼,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口还会是人类?”  电影里都那么演,自从得知魔法世界就有吸血鬼以后那些从电影里看来的东西理所当然的成了“常识”——自以为是的常识。海姆达尔清了清嗓子,掏出手绢擦手。  “这些毒素会让我一命呜呼?”海姆达尔问。  “不会迅速毙命,在体内的时间停留越长,对你的精神可能会造成一定的负担,长此以往……”  “长此以往怎么样?”海姆达尔最见不得人大喘气了,问题是年纪越大就越爱卖关子,也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不是本世纪人士。  “我记得你们巫师有一种咒语叫‘夺魂咒’,被列为高危险咒语,一般情况下禁止使用。”贫血人士缓缓道。“你碰到的这个算是吸血鬼的‘夺魂咒’,不过它不像巫师的咒语那样一招见效,它需要一定的侵蚀时间。”  海姆达尔的小脸儿白了白,换句话说若不是贫血人士,他已经不知不觉的中了别人的夺魂咒,可怕的是周遭人全被蒙在鼓里,而他自己连下咒语的人是哪位都一无所知。  海姆达尔低头看着手绢上色泽不自然的血渍,“我,我来之前找治疗师看过,什么都没看出来……”  “如果能被巫师轻易诊治,对方也无须如此劳师动众了,那些蝙蝠可不好养。”贫血人士并不意外。  想到被黑利奥帕烧成炭火的蝙蝠乌云,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的漏网之鱼,再到贫血人士的友情相助,海姆达尔一下子就抖擞了,nnd,对方一定以为j计得逞了,说不定正美着呢,气死你个得不偿失暗箭伤人的鼠辈!  贫血人士看海姆达尔一张脸不断演绎着变幻莫测的精彩瞬间,有点忍俊不禁,同时也看明白了海姆达尔没把他当外人,贫血人士微微翘起嘴角,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当中的来龙去脉我就不问了,我不是巫师,对你们那些乱七八糟没兴趣。”  海姆达尔刚想来凑趣一句“您老英明”拍拍马屁,那边续道,“今天也没什么事,咱们可以早点下班。”  海姆达尔现下是真看出他即使穿着一身警察部队的长袍,行动坐卧间完全没把自己当巫师,多么率性,率性到让巫师眼红,至少某个外聘小文员就不平衡了。  “上面会不会扣您薪水?”海姆达尔忍不住问。  自从他开始和王先生较劲,就一直是贫血人士负责带他,成天看他来也迟迟去也迟迟,上班就跟退休了一样逍遥自在。自己什么时候能混到这样的境界啊!  “那只浩克搭不搭理你跟我没关系。”贫血人士很直接。  海姆达尔倒也不在意,想了想说:“您有办法通过我的伤口和毒素推测出什么吗?”  “你想问我能不能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海姆达尔点点头。  “我没这个能耐,不过我知道或许可以从哪个地方打听出什么。”贫血人士说。  “您就直接说了吧,是要钱还是别的什么?若是让我帮忙让吸血鬼成为大多数人口那就不必多此一举了。”他的暗示不算隐晦,海姆达尔能听出来。  “给我点你的血就行了。”贫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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