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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103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构,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性质?”  “马尔福先生这样的就是威森加摩驻英国特派代表。”  海姆达尔迷茫的说:“驻英国特派代表由英国魔法部自己举荐?”  “所以我才说从属关系如今只是形同虚设。”  这个最高法庭怎么听上去没啥震慑力,毫无说话权,也没啥作用呢?各国都有自己的巫师法庭,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最高法庭不成摆设了吗?  一想到此,海姆达尔原本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平时做什么工作?”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班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放心吧,巫师联合会不会养一群游手好闲的人。”  海姆达尔囧了。  “有案子的时候审案子,没案子的时候依据工作表在最高法庭的管理办公室里轮流值班。”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也就是说最高法庭还是有案子审的。  “最高法庭也就是这些年才闲下来,大战刚结束那会儿是全世界最忙乱的地方。”班戈说。“那时候不断有据说是格林德沃的同伙被押送过去,法庭基本上就是24小时连轴转,等待审判的嫌疑人一直排到八年前才全部审完,根据各自的罪行轻重被分批押送到世界各地的巫师监狱看管起来。”  海姆达尔这才有所感悟,巫师界貌似是没有死刑的,实际上就海姆达尔看来与其在监狱里关一辈子——比如由摄魂怪看守的暗无天日的阿兹卡班,还不如被阿瓦达一了百了。  海姆达尔沉默良久。  班戈和莱辛对看一眼,到底还是个孩子,一下子听了这么多肯定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决定不催促他,给男孩一段纠结的时间。  结果他们刚举起茶杯,海姆达尔就目光灼灼地看过来,“表格上说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的成员平时可以兼职?也就是说可以干两份工作?是不是这样?”  其实他还想问做双份工作的话,最高法庭是不是一样会支付薪水?应该不会让他白干吧?!  班戈和莱辛望着他充满期待又隐隐有些不安的眼神,一下子就全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孩子就是看上能“脚踩两只船”?!  莱辛揉了揉有些抽搐的眉角,到底是问询部门的头头,淡定的修炼非同凡响,平淡的口吻一成不变,“是的,不过前提是你的另一份工作不能和任何国家的魔法部有关联。”  也就是说私营企业可以,政府部门和国有企业都不行。  海姆达尔慎重的点点头,然后说:“我明白了,谢谢您,我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才是正常的回答嘛,莱辛主任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叫斯图鲁松是吧?”莱辛主任明知故问。  “对。”  “我听说冰岛魔法部的威森加摩首席长官的权利堪比该国魔法部部长。”  不管对方是基于何种理由,是人情还是本意使然,海姆达尔能感觉出莱辛主任的善意,这位主任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想有好的发展,“地方人民法院”更靠谱些,因为最高法庭有很大的局限性,即使成功入选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经过多年的辛勤耕耘升为该法庭正式的百席成员之一,也代表了你要走的路到头了,一般说来不管普通成员如何努力,在最高法庭中都无法坐到最高审判长的席位——首席长官。  因为按照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惯例,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的首席长官同时也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首席魔法师,当今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的首席长官就是阿不思8226;邓布利多,众所周知的,邓布利多教授也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现任主席,亦是现任的首席魔法师。  相比较而言,当然是具有地方特色的也相对独立的各国威森加摩更有发展潜力。  所以海姆达尔听了立刻笑容满面的道谢。  这事八字都没一撇,海姆达尔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班戈和莱辛当然不会乱说,尤其是莱辛主任,为咨询者保密也是他的工作。海姆达尔不太放心的只有喜欢高谈阔论的卡卡洛夫校长。向校长先生言明了自己的担忧之后,卡卡洛夫拍胸脯保证替他保密,果断沉稳得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让海姆达尔对他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  后一想自己这样缺乏根据的担心有些可笑,校长到底比自己年长很多,经历的也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分不清吗?!  海姆达尔本来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的,包括男朋友,斯图鲁松室长小心眼的想,进修的事威克多就没提前知会他,自己为毛要上赶着吐露心声?  不公平!  当天晚上他们坐在北塔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海姆达尔一时没克制住,十分顺口的把什么都讲出来时,顿时感到心里升腾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凉。  莫非他已经养成提前报备行踪的习惯了?他就这么忠犬吗?  望着一脸悲愤的海姆达尔,威克多啼笑皆非,摸摸他的头发,说:“想当初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让你对我说真心话。”  口吻很是唏嘘。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你啥时候……”哦,想起来了,他说的是约尔夫。  “我那是敬重你啊,本来就不太会讲话当然就更不敢随便开口了,再加上之前听了各种各样的传闻,说什么的都有,所以一想到即将与传说中的校长见面,心里就七上八下没个着落。”海姆达尔无奈的耸肩。  威克多大笑,“怪不得你那天穿的要去结婚一样。”  “还不是怕失礼。”那时的他忐忑得不得了,现在想想确实挺可笑的。“第一次见面那回我把我最好的行头全穿身上了。”  “嗯,看得出很有诚意。”威克多莞尔一笑,把玩他鬓角边的发梢。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任其纠缠自己的头发,同时感慨于心,曾几何时他能镇定从容的面对约尔夫和伊凡的话题了?当初的排斥到哪里去了?  因为跳出了那个圈子,反而能以寻常心态来面对了吗?  一切都被潜移默化成了自然。  海姆达尔很清楚,约尔夫当年的“回来”更多的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消极。  望着威克多专注而柔和的眼神,海姆达尔敬畏于命运的不可思议,同时也对它心怀感激,那时候的约尔夫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许多年许多年之后的今天,他们还能相遇,还能牵手,还能坐在一起,笑谈当年的自己。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数了吧。”威克多说。  “嗯,我还是想去试试。”海姆达尔坦言。“进了魔法部下属的威森加摩就不能兼职了。”换句话说不能拿双份薪水了。  其实两者的区别从另一个侧面也凸显出了国际巫师最高法庭的清静悠闲,只要没有世界级战争的爆发,一般也没有太多开庭的机会。  “怎么突然对威森加摩感兴趣了?”威克多有点想不通。  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你不觉得威森加摩的制服长袍很神气吗?”  威克多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你是说那个紫红色长袍?”  海姆达尔用力点头,穿制服一直是他的理想,上辈子最理想的制服是警服,可惜没那个身体条件,这一辈子的最理想就是威森加摩的制服长袍了,自打在英国的对角巷有幸见过一次后就再也无法忘怀了,感觉特别威风凛凛,特别神气,特别有面子!  “你觉得紫红色好看?”威克多的表情怪怪的,海姆达尔一时激动没留意到。  “关键那是制服!”  也就是说颜色款式都无所谓,只要是制服吗?  “你要知道,你原来看见的是英国威森加摩的制服长袍。”威克多逗他。  海姆达尔楞了一下,陡然反应过来,脸色都变了。  “最高法庭的不是紫红色的吗?”  威克多忍俊不禁,到底还是喜欢那个紫红色。  于是在心里叹气,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这品味一直没长进呢?威克多感觉那紫红色的长袍和“好看”的距离有点远。  但是海姆达尔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非常非常的重要,威克多无奈的笑道,“最高法庭的制服长袍也是紫红色的,这一点不用担心。”  海姆达尔顿时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我的里格以后就是个审判员了?”开玩笑的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脸。  “八字还没一撇,成功录取了也就是一个初级见习员。”海姆达尔告诉他要淡定。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不知道转正要熬多少年,至少要等到毕业吧……  发现他表面一本正经,眼底却流光溢彩、闪闪发光,威克多见了就更觉得可乐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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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图鲁松先生,有您的访客。”  房门霍地被打开。  隆梅尔抬起头,就看见素来四平八稳的助理朝他挤出一个仓促且无奈的笑容,然后微微侧身,一名拄着拐杖的华发老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往房间中央的的麂皮沙发上一坐。  “很抱歉,斯图鲁松先生。”助理觉得自己办事不利,有愧于上司对他的信任。  谁知道沙发上的那个抢先发话,“嗯,知道怠慢客人是不对的就好,下不为例,行了,下去吧。”貌似喧宾夺主得挺理所当然。  助理更加尴尬了。  “如果你拦住了我反而要奇怪了。”隆梅尔对他点点头。  助理毕恭毕敬地退出去,并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真是稀客啊。”隆梅尔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纹丝不动地端坐原位。  朗格大长老从口袋里摸出一信封丢在茶几上。  隆梅尔面不改色,当没有看见。  “不要跟我说你还什么都不知道。”朗格对他的装腔作势嗤之以鼻。  “没头没脑的你让我知道什么?”隆梅尔继续和他打太极。  “给他!”朗格一声令下,茶几上的信刷地飞向隆梅尔。  说时迟那时快,那封直直打向斯图鲁松主席脸面的信件突兀地停滞在了半空,这时信离隆梅尔的脸还有不到一臂的距离。  信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又往前滑出去寸许,下一秒被强制性的压回了原先的位置。  “好了好了。”隆梅尔的声音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伸手接过了半空中的信。  附着于信上的两股压力几乎在同一时刻隐去。  隆梅尔扫了眼信封上的字,不出意料,是里格寄往巫师联合会的咨询信。隆梅尔抬眼瞄了下不怒而威的大长老,心想这老东西的手真够长的,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问讯部门都能够到,前一阵还在人前长吁短叹地说“不得不服老”,这像是一个准备隐退的人该有的心思吗?!  隆梅尔把信放在桌上。  朗格皱眉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让他随随便便的决定自己的出路?!”  “他怎么随便了,我觉得挺有想法的。”隆梅尔摊摊手。  “都是你纵容出来的!”  隆梅尔貌似头疼地叹口气,“我还真想把他惯出点骄纵的性子,可惜一直不见成效。”  朗格听了吹胡子瞪眼,“你故意跟我唱反调?!”  “没,都是肺腑之言。”  朗格气得把拐杖都举起来了,杖头直指隆梅尔,“把自己的出路堵死了还叫不见成效?”  隆梅尔不为所动,向后靠在贴有软包织物的椅背上,“您到底在气什么?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还不好吗?各国威森加摩的直属上级部门,巫师界最高审判机构。近十年来没有引进过一滴新鲜血液,一百个审判席,人事变动平均三十年一次。”  换句话说比铁饭碗还保险,已经算得上是钢饭碗了。  “这种话糊弄外行人还行!”朗格不吃他这套。“在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最高法庭里待的都些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垂垂老矣或者还差一口气进棺材的,剩下的都是在原本的工作岗位上待不下去或者因为不长眼得罪人而被上面借机扫地出门的,凡是进了最高法庭的巫师就相当于提前退休,也就是这辈子升迁无望!”  朗格“啪”的一声把拐杖甩在了茶几上,几上的东西被砸的四处飞溅。  所有的脏乱不过固定了几秒钟,转眼被清理一新。  “他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主席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的是你。”隆梅尔冷冷的打断他。  朗格听了一怔。  隆梅尔又道,“里格为什么早早的就把自己的退路堵死,还不是怕你这位大长老!”  朗格含糊地哼了一声,不甘的嘟囔,“我有什么好怕的,他是斯图鲁松家的孩子,我喜欢都来不及……”  “就是怕你太喜欢,喜欢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卖了!”隆梅尔不客气的说。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反对里格进最高法庭?”  “没有发展性啊,升官的路一早就被堵死的工作有什么好做的?”  “那么在你心里什么工作有发展性?”  “冰岛的威森加摩就比最高法庭强!”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隆梅尔毫不掩饰的讥诮笑容狠狠刺激到了朗格大长老,大长老的肾上腺素刷地就上去了,脸红脖子粗的指着隆梅尔的鼻子喝道,“你没这个心思吗?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给那孩子安排后路?不想他子承父业?”  “怎么没想过。”  朗格一听正想趁势而起,那边隆梅尔又把他堵了个结实,“但是我所想的一切都要服务于他的本意,至少我不想强迫他听命于我的安排,更不想把‘为了家族好’的大帽子扣在他头上!”  朗格顿了半晌,然后长叹口气,倒回座位上,“你太天真了,失去了繁荣昌盛的斯图鲁松家族,哪里会有什么好的前途,好的未来,你应该为后代们想一想……”  “关我什么事。”语气中带着真切的不以为然。  朗格错愕地看向他。  隆梅尔慢悠悠的倾身,两只手轻轻交叠置于桌面,笑容满面的说:“我只看到我活着的时候,看到现在,看到当下,死了以后的事情我根本不想管,何况也管不了。至于什么后代子孙,我只有里格这一个孩子,顾好他就行了。”  朗格张口结舌,他知道隆梅尔不是在开玩笑,就是因为笃定他说的不是玩笑话,朗格心里就越发的不是个滋味。    海姆达尔万分不解,那猫狸子似乎非常不待见他,真不知道哪儿得罪它了。  貌似也就见过那么一回。  海姆达尔拿着巨齿梳子给奶糖理了理毛发,然后在奶糖舒服地哼哼外加磨蹭中找回了被凯布利打击到几近负值的自信心。  做完这一切以后把奶糖送进了宠物篮子里,拎着篮子出了实验研究室,结果没走几步就碰见了贝尔尼克以及他怀里的凯布利。  那猫狸子原本安静得像个玩偶,一发觉他的靠近毛绒绒的大耳朵刷地就立得笔直,转脸使劲朝他亮那口雪白的利齿,一副“海姆达尔勿近”的凶狠模样。  海姆达尔很无语,他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更不会明知对方不喜欢自己还硬拿热脸往上贴。  朝贝尔尼克勾了勾嘴角,自动退避三舍,拉开二人的距离。  贝尔尼克非常尴尬,他不明白凯布利到底为何会这样,虽然它确实比较粘自己,但是面对旁人并不会像面对里格时这么离谱,有时候还容许别人摸摸它的毛或者抱两下,惟独对待里格就跟对待天敌一样毛发蓬张,有时候甚至会摆出攻击的架势。  贝尔尼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里格是谁啊,他堂兄的那口子,将来就是一家人,况且他也舍不得把凯布利转手给他人,所以趁着今天下午没课跑来找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副室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说法。  然而该副室长是个理论派,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叽里呱啦分析了半天,说了一堆怎样饲养猫狸子,他问的问题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白白浪费了一个下午。  不过那副室长说了,凯布利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们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没参考对象,还问他能不能把凯布利留他们那里,以便他们进一步研究。  贝尔尼克当然不肯,结果一出门就碰上里格了,再然后凯布利又开始竖毛了。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进了食堂,贝尔尼克还没坐定,怀里的凯布利倏地弹了出去,不远处正在下巫师棋的两个五年级师弟顿时迭声尖叫。  原本好好待在棋盘上呈厮杀状态的棋子们被凯布利冲撞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的棋子还遭到凯布利的无情“追杀”,被追得满食堂逃窜,好些学生因为躲避不及踉跄得东倒西歪,贝尔尼克一边道歉一边追在后面,一时间整个食堂人仰马翻、怨声载道。  海姆达尔看的瞠目结舌,这猫狸子真是个淘气包。  手里的篮子轻轻晃动了一下,海姆达尔迅速回神,揭开小盖,递给奶糖一堆糖果,奶糖两耳不闻篮外事,一心扑在甜食上。  当贝尔尼克好不容易把凯布利抓回来,刚消停没多久的凯布利又一次对着海姆达尔龇牙咧嘴,背都拱起来了。  贝尔尼克向海姆达尔投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抱着凯布利另觅他处,结果又引起一阵新的人仰马翻。  这一回贝尔尼克的呼叫隐隐有了怒意,凯布利追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依依不舍地转了回去。  凯布利的鸣金收兵对被它追的四处乱窜的斑斑老鼠而言没有太大的作用,小小的灰色身影依旧慌不择路的瞎转悠,最后一头撞在海姆达尔所在的桌脚上。  那么一只小耗子一头碰在实心的橡木桌腿上,冲撞的速度又非常快,撞上去的一刹那似乎都听见了响动,这一下绝对够这耗子喝一壶的。  小耗子窝在桌脚旁半晌没有动静。  海姆达尔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耗子,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软趴趴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撞死了吧?!  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左半边身体的毛发像斑秃似的稀稀拉拉,伸手把那耗子抓起来,发现它前脚还少了一只脚趾,不过光凭那半身破烂毛发就能肯定这耗子就是韦斯莱家的那只斑斑。  把它摊平了发现还有呼吸,微微松了口气。  这耗子真会四处乱蹿,居然跑城堡里来了。  想到当初亲眼看见贫寒的韦斯莱一家对它的纵容,尤其是罗恩对它的喜爱,以及珀西在面对它时露出的少有的会心笑容……这里冰天雪地的,耗子一出去还不马上冻成耗子冰棍?!  海姆达尔想了想,决定把它送回北塔,免得就此跑丢了。  德姆斯特朗城堡对于一只老鼠来说就跟龙潭虎|岤似的。  斑斑的脑门绝对比一般老鼠硬实,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醒过来了,海姆达尔还没开始吃晚饭呢。  斑斑起初有些慌乱,用力的挣扎,结果发现抓住它的人是海姆达尔时不知道为何忽然就不动了,但是下一秒又开始剧烈的扭动。  老鼠貌似是很聪明的动物,但它们毕竟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动物而非神奇动物,所以海姆达尔见它挣扎的厉害就把它丢在了椅子上,“要跑就跑吧,如果我吃好饭你还在,我就大发慈悲的把你送回你主人那里。”虽然这么讲,却压根不指望它能听懂。  没想到那耗子真的安静下来了,杵那儿半天不动,过了一会儿,当海姆达尔的男朋友走过来作势要坐下时,斑斑居然还知道要给他让道,哧溜一下钻进了海姆达尔的长袍口袋里。  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心里直犯嘀咕,这耗子怎么这么聪明?!  难道养的时间长了成精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老鼠应该活不长吧(ps:度娘说13年不等),想自己都三年级了,当初去韦斯莱家不过十岁……  斑斑到底多大了?  疑问刚冒出个头,来不及细想,海姆达尔很快就和男朋友聊了起来,然后好友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斑斑老鼠的芳龄问题被丢在了脑后。  当他们离开食堂时贝尔尼克叫住了威克多,堂兄弟在食堂门口说了一会儿话,海姆达尔起初没有多想拎着奶糖也跟了过去,结果凯布利又朝他龇牙咧嘴、毛发上指,眼神十分的凶狞。  躲在他口袋里的斑斑鼠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钻出来准备跑路,结果溜出去没多远发现那猫狸子连看都不看它一眼,而是全神贯注地朝海姆达尔逞凶耍横。  斑斑试探性的往回挪,那猫狸子确实视它为无物,当它一直逼近到猫狸子的眼面前,那猫狸子终于有了动静,作势要追出来,却又缩了回去,然后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它,随即又转过头去朝海姆达尔亮白牙。  斑斑看看猫狸子,又看看海姆达尔,哧溜一下蹿回海姆达尔身旁,围着他的脚转圈子求“包养”。  海姆达尔弯腰把它拾起来丢回口袋中,那一时刻,斑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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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古镇的夜晚很冷,悄无声息,仿佛被冰雪永远的禁锢在黑色的山峰间。  向日葵庄园的围墙上竖起的一根根细长石锥像野兽的獠牙,刺入黑暗的空气,在寒风和暴雪的洗礼下勃然怒张,为深沉的夜色带出一丝恐怖和狰狞。  仲夏大道一直往前延伸,当两旁的景色由繁华变为萧索时,路就快到了尽头,这时你会看见向日葵庄园的一堵还算结实的墙。  其实向日葵庄园早就不复存在了,除了墙内的废弃花园还留着当初鼎盛时的影子,里面的房子早已被拆得七零八落,原本属于庄园的土地被当地居民切蛋糕似的一块块分走,或开了铺子,或盖了民房。  现在镇上已经没有人说得清向日葵庄园当初是如何建成的,它的主人是谁。只有上了岁数的老巫师们偶尔在谈话中含糊的提及当年那场波及整片欧洲大陆的屠戮,好事的年轻人借题发挥,向日葵庄园一夜之间就有了主人——格林德沃。  这也是这栋奢华内敛的园子为何会被夷为平地的原因所在,墙倒众人推,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战后过渡年代,即便是格林德沃的名字都不敢随便放在嘴边,生怕被打上黑巫师的标签,拿到威森加摩的传票。  那时候的最高法庭就是穷凶极恶的代名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就像现在的英国,在youknowwho残留下的阴影中作茧自缚,无病呻吟。  劳合8226;弗莱明吃吃笑了起来,笑声在呼啸的风中转为吃力的干咳,他哆哆嗦嗦的掏出灌满劣质白酒的瓶子,拔开塞子猛地灌下去一大口。  咳嗽霎时变为干呕。  苍白的脸色因剧烈的呕吐染上不自然的潮红,呕了半天没有吐出任何东西,他已经连着两天没吃上一口像样的食物了,弗莱明强忍着胃部翻江倒海的抽搐疼痛,把酒瓶子重新收好,在这种鬼天气下要是连酒都没了他还怎么活得下去……  弗莱明从前任职于英国魔法部法律执行司下属的警察部队,因为服用欢欣剂过量后成瘾,在任务中出了岔子,被开除出了警察部队,后来又因为药瘾发作干了几次偷窃和抢劫,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被抓住也是早晚的事,后靠着从前经营的一些旧关系堪堪摆脱了牢狱之苦,但是英国已经不能再待了,五年前离开故土四处流浪,半年前辗转来到了木棉古镇。  现在的弗莱明穷困潦倒,倒霉受苦,他认为他的苦难都是拜魔法部的官僚主义者们所赐——那些平日里吃香喝辣占着高位却一无是处的狗屁贵族,而他这个为了前途拼搏的小人物却只能龟缩在异国他乡的墙角,忍受着永无止境的风雪肆虐,连片像样的能够挡风遮雨的屋顶都没有。  弗莱明仇恨魔法部,英国的,法国的,德国的……全世界的,一律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眼下,他窝在这里,就是想知道梅林是否真的已经抛弃了他。  弗莱明挪动了一下僵硬得快要化为石头的腿脚,尽可能的让自己毫不起眼,拉紧身上的暗色长袍,布满血丝的眼睛略显呆滞地注视向日葵庄园墙上的那扇破铁门,他所有的人生希望就在那扇门里。  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充分利用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或许之前的苦难都是梅林给予他的考验,他很有可能成为那个拔出石中剑的幸运儿!  劳合8226;弗莱明确信自己已经发现了西里斯8226;布莱克的行踪——神秘人的忠实追随者小天狼星,他就藏身于向日葵庄园内。如果能抓住小天狼星,他就有了回国的契机——以英雄的身份,受到全英国巫师的敬仰和膜拜。  就算他抓不住也有另一个美好的结果,弗莱明从怀里抽出那张掉在地上的后又被他一脚踩上的通缉令,就因为这份通缉令,他义无反顾地掏出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点钱,买了一份德语版的已经过期很多天的《预言家日报》,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英国魔法部正在通缉他——阿兹卡班的越狱者,如果举报成功将得到一份巨额报酬。  在饥肠辘辘面前,任何民族英雄都要俯首投降,届时他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荣誉感给金加隆让道也是在所难免的。  到底在警察部队待过多年,缉拿过为数不少的棘手罪犯,也曾协助傲罗破获多起案件,那些案子在当时都是轰动一时的。  年轻的他急于求成趋名逐利,妄图干出几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却狠狠握在了命运女神递出的刀锋上,划破了手也断送了好运。  今时今日他觉得他的好运其实没有被断送,它只是躲起来了,在经历了一系列苦难磨合之后悄然而至——在梅林的默许之下。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一脚踩在了通缉令上,就在他苦思冥想、焦头烂额之时无意中发现了那个行动鬼祟的小男孩,然后又鬼使神差的跟踪小男孩继而有了铁门外的叫他兴奋得手脚哆嗦的惊鸿一瞥。  这一切都是梅林的引导,伟大的前辈巫师赐予的补偿。  劳合8226;弗莱明决定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默诵梅林的名字,以弥补这些年缺失的颂扬和尊崇。  当他的赞美进行到第三遍时,破铁门开了,弗莱明激动得闭了闭眼睛,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化为一只黑色的犬奋力奔跑,迎着风雪,消失在视野的极限。他觉得他享受到了此生最美妙的时刻,那是类似于欢欣剂在体内发挥作用时所品尝到的妙不可言的幸福和快乐。  感谢梅林!  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推测,浓烈的热望在心头点燃,那是一种想要报复的冲动。  弗莱明渴望东山再起,比渴望金加隆还要迫切,他要堂堂正正的回到英国,让那些嘲笑过他、辱骂过他、可恨的傻瓜官僚主义者们瞠目结舌。  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问题是要怎么抓他呢?  那可是神秘人的追随者……弗莱明陷入了沉思。  刺骨的寒风中,角落里的男人安静得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身体检查?”海姆达尔惊讶地望着男朋友。  威克多不慌不忙地点头,“应该还有印象吧,上个学年带你见过一次。”  “就是那位从头裹到脚的女士?”他当然有印象,被“火柴棍”埃克斯埃克斯欧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威克多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要不要去?”  “可以不去?”  威克多笑道,“检查身体当然要看本人的意愿。”  “我觉得我上次就是被你拐带去的。”海姆达尔不客气的指出。  威克多顿了一下,继而面不改色的说:“这次检查就是单纯的身体检查。”  顾左右而言他了。  海姆达尔好笑的说:“行啊,那就检查吧。”其实很想让他去吧。  威克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海姆达尔鲜少有机会看到他这样,稀罕得不得了,故意把脸凑过去眉飞色舞地来回晃悠,结果证明人要懂得适可而止——被无良男友抓住恶狠狠地一通乱啃。  既然要去木棉古镇,那就顺便去彤木棉看看,如此想着,海姆达尔利用午休时间去学生会敲章获得出校许可,下午一上完课就跑去找了男友,然后一起回了东塔。  他十分慎重地说要拿点东西,让威克多帮忙望风。  弄得男朋友无语极了,正纳闷他干么在自己寝室还鬼鬼祟祟的,就见他往床边的地上一趴,钻床底下去了。  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小布包钻了出来。  威克多半晌说不出话来,手脚超乎寻常的麻利,估计平时没少这么干。  “那里面是什么?”  海姆达尔把布包打开,原来里面放着一小袋金加隆,一串镶宝石的门钥匙,一本牛皮本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海姆达尔拿了几个金加隆,又拿了钥匙和牛皮本子,解开长袍扣子把门钥匙塞进内衬的口袋里,系好扣子,把钱和本子塞进长袍口袋里,做好这一切后重新钻回床底下,再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布包不知去向。  大概搁回床底下了……威克多默默的想。  “为什么要把东西绑床底下?”男朋友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安全哪。”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说,还摆出一副“你也太没见识”的表情。  看得威克多牙齿痒痒,真想再啃两口。  为什么床底下安全?里格还是没有答出关键所在。  这是海姆达尔上辈子学得的,并把它归类为人生必不可少的常识之一。  是同病房的一位大娘教给他的,那大娘认为被褥下面是家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纸币等重要的纸质物品往褥子下放就对了,想想,天天压在身板下,垫在脑袋下,能不安全嘛,高枕无忧啊。  那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娘临了还特文化的拽了句成语。  海姆达尔记下了,一直记到这辈子,但是他要藏的东西太多,搁褥子下会硌着自己,折中后决定用一方布巾裹好——大娘千叮咛万嘱咐藏之前最好先用绢帕之类的把钱包好——再用绳子绑在床板下面,这不也是压在身板下睡在脑袋下嘛。  威克多试探性的说:“给你买个保险箱?”  麻瓜惯用的东西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对巫师而言麻瓜的保险箱一点都不保险。  坚决摇头,“不用不用,多浪费钱,现在已经很安全了。”  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床到底安全在哪里……威克多决定不再纠结,管他呢,只要里格高兴就好。  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连帽的厚实斗篷,盯着海姆达尔穿上,并替他拉好帽子。  走出东塔的时候豆荚猫忽然冒出来,海姆达尔知道这猫肯定会闻风而动,凡是有机会出校遛弯它绝不会错过。  快要走到大门口时下意识的捂了下长袍口袋——里面装着账本和钱,一时忘记外面套着斗篷,手伸进斗篷插袋里却摸到一团毛烘烘的东西,那玩意儿一接触到他的手指就迅速弹了一下,海姆达尔一把揪住它,掏了出来。  果然是斑斑,这东西近些天总缠着他!  海姆达尔其实不是一个多么喜爱小动物的充满爱心的小盆友,在他极为有限的“爱心”中,老鼠绝对不在其列,毕竟上辈子就是一个普通人,接受过系统的麻瓜教育,判断力也和普通人一般无二,也不存在惊世骇俗的别样喜好。  一般说到老鼠头一个想到的总归是传播病原菌的“四害之一”,其次是实验用小白鼠……  被当成宠物养的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耗子吧。  尖叫声骤然在脑子里响起——  [耗子?居然是耗子!怎么会有耗子!]豆荚一下子抓狂了,背都拱起来了。[快丢掉!不不不!掐死!不不不!阿瓦达!不对!四分五裂!对对对!快用魔法把它炸掉!炸得一点渣子都别剩!]  海姆达尔就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都快冒金星了,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结果那黑猫叫的更卖力了——  [啊啊啊啊啊啊!别往我这里靠!太恶心了!拿远点!拿远点!]  黑猫的声音戛然而止,海姆达尔松了口气的同时感到手里一轻,举在手中的老鼠被人拿走了,拿走它的就是威克多。  然而威克多看也不看这只耗子,随手往后头一抛。要知道打魁地奇的巫师力气都是很大的——海姆达尔可以肯定威克多的力气绝对比他大,斑斑鼠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滑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落点太远超出了视力的极限。  换句话说照这距离预估,那耗子一时半会儿要找不到北了。  海姆达尔还来不及发表看法,黑猫先不干了。  [应该直接炸掉它一了百了,光丢有什么用。]  那是人家的宠物,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能随随便便的草菅鼠命。  【其实你原来有名字的吧?】到了木棉古镇以后,海姆达尔忍不住问豆荚。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莫非终于明白你给我取的名儿毫无内涵可言?]  ……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不过没有否认,也就是说它原来确实有名字。  海姆达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  【你原本的名字是不是叫多拉a梦?】  [……]豆荚表示很茫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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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蓝木棉的时候威克多提议进去看看,结果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反倒是陪同的海姆达尔买了一本有关魔法史的辅导书,威克多却一无所获。  参考书还是威克多替他选的。  海姆达尔想想自己的魔法史虽然不是最薄弱的,但也是每每低空飞过,所以当威克多提到这书时他就直接拿去埋单了。  海姆达尔问清楚了与医生的约定时间,掏出怀表发现还有盈余,就想先去彤木棉走一趟。  威克多自然不会有异议。  当他们与一辆甜品贩卖车擦肩而过时,豆荚可着劲的叫唤起来,海姆达尔被它烦得不行,只好给它买了一杯规格最小的巧克力浆,并依照豆荚的古怪喜好额外加了辣咖喱——豆荚猫想尝试新口味。  【我听说猫狗吃多了盐会掉毛。】  豆荚猫不为所动。  其实不是海姆达尔因为抠门而危言耸听,他真的见过有人为了开源节流,把宠物狗的吃食从狗粮改换普通的成五谷杂粮以后掉毛的情况,而且掉得特别厉害,都成斑秃了。最后不得不花钱买催生毛发的药,再把吃食重新换回狗粮……不仅没有开源节流,反而倒贴进去一大笔,得不偿失。  脑补豆荚猫变成斑秃的样子,海姆达尔不厚道地j笑了两下。  消灭掉一整杯巧克力浆的豆荚顿时一阵恶寒。  “大老板!”  海姆达尔闻声望去,就见身穿藏青色袍子的小胡椒在苍木棉文具店的玻璃橱窗里朝他用力招手,而小胡椒身后,文具店的老板一脸隐忍地眉角抽搐,然而兴高采烈的小胡椒却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正踩在橱窗里卖价昂贵的羊皮纸展品上。  海姆达尔朝她打手势示意她下来,小胡椒这才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跳下展台,转身朝老板眉开眼笑地灌迷魂汤。  不一会儿,小胡椒蹦蹦跳跳的跑出来,长袍上钉的菱形彩色纽扣分外鲜艳夺目,使得身上那件略显老气的暗色袍子多了几分令人耳目一新的靓丽。  小胡椒的衣服质地都十分普通,颜色也多不是这个年龄的孩童适宜穿着的,她的很多衣服都是从她母亲从前的旧衣服改过来的,但是整个镇子的小朋友,尤其是小姑娘,对小胡椒都羡慕得不得了。  小胡椒有一位心灵手巧的妈妈,胡椒夫人总能让过气的衣衫焕发出新的活力,小胡椒的衣服都没有重样的,特别是款式上的别出心裁,仅在细微处彰显的别具一格,白木棉长袍专卖店的老板见了都赞不绝口。  小胡椒也从来不为穿不到新衣服而伤心或者发脾气,她的妈妈总能给她做出让别的小朋友们都羡慕嫉妒的漂亮衣裙。  当小胡椒看到一旁的威克多时表情一瞬间有些呆滞,然后激动地手足无措,慌手慌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缀着粉红色花边的小手绢,双颊微红,细声细气地请威克多给她签个名。  威克多就用魔杖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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