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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62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尔关切的问。  “不用比赛固然好,同样的,我们也拿不到这几家学校的第一手资料了。”威克多说。“小组赛弃权不算什么创举,这在职业赛里经常看见,这么做一不用过早的和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接触;二可以保存实力;三和同一水准的对手较量,晋级到下一轮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海姆达尔想了想说:“联合会大概早就预料到这个可能,才把各种子选手分开。”  威克多赞赏的亲了亲海姆达尔面颊:“别的不说,如果欧洲三大魔法学校分在同一组,其他组员肯定不会在第一时间弃权,而是等在旁边看我们三家厮杀。魁地奇是一项高体力高消耗运动,小组赛程又安排的这么紧,如果状态不好被拉下马也是极有可能的。这样的结果绝不是联合会愿意看见的,那些拿钱出来赞助比赛的公司以及个人不是为提早决赛而花钱的。”  “不是有提精神的药水吗?”海姆达尔说。  “用药有严格规定,不能随便滥用,每一种都有剂量限制,而且用的魔药的种类需要申报通过才能使用,不是想用就用的。”  海姆达尔点点头:“糖耗子比赛那会儿也有相似的规定。”  “队上的家伙们很不开心,都说我们学校‘人缘’太差,还没露脸就被排挤了。”  “卡卡洛夫校长应该很开心。”  “乐坏了。”威克多说。  “所以他们才会那样?”海姆达尔心想,这也算是受了刺激吧?  “我们现在是彻底闲下来了,除了平常练习也不用满世界的奔波。”  海姆达尔不解的说:“这不很好吗?什么都不用做就直接升十六强了。”这些家伙也太不好伺候了。  威克多忽而一笑:“邓肯后来说了一句话。”  海姆达尔立马一脸的防备:“奥维尔先生又有什么高论?”邓肯的总结向来杀伤性极强。  “邓肯说:‘本来就是去蹂躏他们的,现在倒好,我们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他们自己高潮了。’”  海姆达尔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话语低俗却直中要害。  “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威克多抚平袖口上的皱褶,平静的说:“他们接下来的打算我不知道,贝尔尼克会去研究,我接下来的打算是好好睡上一觉。”  海姆达尔说:“我没问你这个。”  威克多说:“我想回答的就是这个。”  男朋友赖着不肯走海姆达尔没有办法,两个人早早洗漱完毕上了床。  昏昏欲睡之间,海姆达尔听见威克多对着他耳朵说话:“我记得你明天下午没课,对吧?”  “嗯,”过了一会儿,海姆达尔咕哝。“明天下午二年级都是选修课,那些科目我都没选。”  “有没有其他事?”  “如果泽曼没有把他们的扫帚送来,就没事。”  威克多沉默片刻,然后说:“亲爱的,在你睡着前可否解释一下这个‘泽曼’是谁。”  “他不是谁……”海姆达尔迷迷糊糊的嘟囔。“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员,下任室长的有力竞争者。”海姆达尔睁开一只眼瞄他。“还有问题吗?”  威克多亲亲他的眼皮:“现在没问题了,睡吧。”  “……或许你应该在我身上栓根链子,再弄个类似牢不可破的誓言的魔法。”  威克多心里一惊,仔细去看海姆达尔的脸,发现神情平和没有动怒的迹象,不由得舒了口气。  “如果真的可行的话。”威克多喃喃低语。  海姆达尔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幔帐久久不发一言。  威克多敏感的发觉到海姆达尔的变化,忙道:“我不想给你施加压力,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言辞间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紧张。  海姆达尔侧过脸来,盯着他,威克多的脸越来越僵硬,抓住海姆达尔的手不自觉的发紧,海姆达尔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万一我哪天爱上别人了怎么办?”海姆达尔忽然道。  威克多的脸就白了。  海姆达尔把他的退缩看进眼里,却没有松口的意思,仍然直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会……”威克多艰难的开口。  海姆达尔眉毛一挑:“杀掉那个人?”  威克多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退缩,变得冷硬起来:“杀掉那个人也于事无补,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你会爱上别人就说明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海姆达尔干巴巴的说:“这么轻易放过我?”  威克多玩味的沉默一会儿,然后道:“我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海姆达尔迟疑片刻:“里安说他很怕你。”  “他的感觉或许是对的。”威克多摸着海姆达尔的脸说。“我告诉你我会怎么办,别人怎么样暂且不管,我会直接杀掉你,连皮带肉和血的把你吞到肚子里去,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讲出这番话以后威克多用力抱紧海姆达尔。  房内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海姆达尔慢吞吞的说:“威克多,你真是个变态。”  威克多闭了闭眼睛。  海姆达尔抓住威克多想要撤开的手。“我觉得我也是变态,因为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很变态,尽管你确实变态。”绕口令般的论调把海姆达尔自己逗笑了。“其实要担心的应该是我,报刊杂志上都登过,专业魁地奇运动员普遍滥交,私生活不检点已经成家常便饭了,在性方面格外的敢作敢为,尤其越有名的球员就越夸张,想到你将来可能也会变成那样……”  “不会!”威克多斩钉截铁的否定。  海姆达尔不予置评,现实不会为了人而改变,人总会为了现实而妥协。  威克多忽然兴奋的表示:“里格,我很高兴你对我讲这话。”  海姆达尔偏要和他唱反调:“你喜欢我乱吃飞醋?”  “喜欢!”没想到威克多还就是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海姆达尔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六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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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克多是被人强行叫醒的,准确点说是被推醒的,推他的人就是海姆达尔。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见里格慌张的神情。  “大牌!晨练!要迟到了!”海姆达尔一边用力攥他的领子一边大叫,要不是力气跟不上,他真想把这心安理得睡自己床上的还敢一脸无辜的师兄提溜起来,直接扔进盥洗室。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忽然停下来,眨眼工夫又把魔杖捏手里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威克多哧溜一下坐起来。“我真是服了你了,魔杖是这么用的吗?”威克多握住海姆达尔的手腕,把那碍眼的魔杖推到一边去,凑上去亲吻海姆达尔的嘴角。“早上好,宝贝。”  “我更喜欢你叫我‘里格’。”海姆达尔收回魔杖。“我不管魔杖应该怎么用,只要管用。美人,动作快点,我早上脾气不好,容忍度有限,别再惹我生气了。”海姆达尔倨傲轻佻地摸了把男朋友的脸。“听明白没有?”  威克多低头闷笑起来,肩膀乱颤地下床穿衣服。  海姆达尔发现他仍然不紧不慢,就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已指向六点三十分。他没看错,威克多已经迟到了。  “别急,宝贝,今天早上的晨练改成自由练习了,昨天贝尔尼克就和我们说好了。”威克多显然是叫上瘾了,“宝贝”的还挺顺溜。  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结果男朋友缺乏自觉,打着哈哈走向盥洗室。  “宝贝,打个商量,我背后洗不到,要不我们……”  海姆达尔把魔杖拎在手里晃了晃,威克多就从容不迫地关上了门。  海姆达尔把闹钟放回床头柜,并调整好位置。这只万圣节南瓜头造型的闹钟并不是海姆达尔的东西,它属于“里格”。当初斯诺陪他回过一次麻瓜伦敦的家——就是“里格”的死亡现场,他的重生现场——回去收拾东西搬去翻倒巷,刚重生那会儿他不敢麻痹大意,凡事都谨慎小心,更不敢随便吩咐家养小精灵。  海姆达尔在厨房边的小仓库里发现了这个小闹钟,不止闹钟,还有其他很多东西,堆积如山且价格不菲,都是斯诺每次来探望里格时带的礼物。它们无一例外的被丢弃在满是灰尘的小仓库里,连外包装都没有打开过,和一堆破铜烂铁混在一起。  海姆达尔不知道那天发现这一切的斯诺是怎么想的,斯图鲁松主任从头到尾没有丝毫表示,本该为此负责的魂归九重天了,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他却要为前任留下的烂摊子负责。那天,海姆达尔一点都没客气,箱子一开,悉数兜回,当天就开始用上了。这个小闹钟海姆达尔很喜欢,东西用顺手了就会生出感情,来德姆斯特朗上学都没落下。  “那个钟怎么了?”  海姆达尔回头,看见威克多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  “你还去练习吗?”  威克多眉毛一挑,顺着海姆达尔改变话题:“练习不去了,打算自己动动。”  海姆达尔点点头。  “你也要去!”威克多说。  “为什么?我又不打球!”海姆达尔痛恨剧烈运动。  威克多走过去牢牢抓住他的肩膀:“忘记医生的的话了吗?她说你严重缺乏运动。”  “我不要打魁地奇。”海姆达尔的表情很纠结。  威克多好笑的说:“宝贝,运动有很多种方式。”  斯图鲁松室长眼睛一亮,异想天开的说:“对,散步也是一种,方便得很,在房间里走走就行,连门都不用出。”  威克多就盯住他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帮你。”  海姆达尔别开脸:“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能走。”  威克多帮他穿上了厚重的毛领斗篷并扎上围巾。  房间外面的热闹让海姆达尔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他拿眼睛去瞅那些徘徊在附近的一二年级,在接到他眼神的一刹那,他们一哄而散,或是躲回自己房间,或是跑的不见踪影。  海姆达尔就更纳闷了。  来到底下的公共休息室情况也没能好转,这些同学先是瞪大眼睛,然后一脸的恍然,再变成一脸的激动,之后两眼放光,在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之间来回扫荡,最后还要和身旁的人脑袋碰脑袋的凑在一起一锤定音一下。  海姆达尔算是明白了,他转头看男朋友,人家一脸的坦荡。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心虚?海姆达尔自我总结是脸皮不够厚。  那天清晨,冰封千里的德姆斯特朗校园忽然间热闹起来,克鲁姆先生和斯图鲁松先生在晨间漫步的时候总是和别人不期而遇,就算走到偏僻荒凉人迹罕至之处,也会有学生或“路过”或“对不起,走错方向了”……    早上是魔药学和变形术,海姆达尔很认真的做了课堂笔记。  约克教授讲述理论知识就是单纯的照本宣科,他看重的是学生的动手能力,反应慢的学生总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大家就此纷纷表示不满,后来发现即使对着卡卡洛夫校长他也这么讲话,同学们很快就释然了。洛朗教授仍旧穿的好像要去约会的雅痞,魔药学的理论知识海姆达尔上的异常痛苦,因为他听不进去,只能悲摧的埋头抄板书。  这堂魔药学的随堂提问海姆达尔回答的不太好,虽然洛朗教授面不改色,海姆达尔还是觉得他的情绪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中午吃饭的时候海姆达尔遛去了实验研究室,大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俩学生,实验研究室的门在他们身后紧闭,估计是希娜把他们拦在外面了。  海姆达尔一现身,他们就不约而同的挺胸收腹。  这两名学生就是这次通过了测试,被海姆达尔吸纳进来的新室员,矮个子的是一年级的凯恩,高个子的是三年级的法利埃。  “我记得我们约在今天下午。”海姆达尔微笑道,研究室的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  那两名新室员面面相觑,还是凯恩师弟性子耿直,想说就说:“我想先来看看,路上碰到这位师兄,就结伴一起来了。”  法利埃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结果被拦在外面不让进。”  海姆达尔就叫出了希娜,给他们做正式介绍:“这是我的家养小精灵希娜,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它平时就在研究室里,有什么问题又一时找不到我,你们可以直接问它,它会转达给我。”  希娜朝他们躬身,然后啪的一声消失无踪。  海姆达尔指着趴在壁炉前的软垫子上的黑猫。“那是豆荚。”又指向豆荚边上打瞌睡的奶糖。“那是奶糖,它们都是我的动物朋友。”  两位新室员一看见奶糖脸色就变了,客迈拉兽那无以伦比的形象实在太深刻了。  海姆达尔稀松平常的说:“只要不去惹它,它不会做什么。对了,平时和它玩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避开牙齿,在皮肤上划一下可不得了。”  这句话的效果极其强劲,凯恩和法利埃的脸更白了。  “其它也没什么了,实验研究室招人还是头一次,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大家今后能够和睦相处。”  两位室员连连称是。  “你们今天下午有课吗?飞天扫帚研究室的人下午可能会送扫帚来做检测,如果没课就留下吧。”  法利埃说:“没有。”  凯恩楞了一下也回答没有。  海姆达尔轻描淡写的说:“从前有一只名叫匹诺曹的木偶,身上被施了魔法,一旦说谎鼻子就会变长。”  凯恩猛地捂住鼻子,结果因为用力过猛砸到鼻梁,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法利埃匆忙别开脸。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凯恩眼泪巴巴的点头:“有……”  海姆达尔说:“好孩子。”  午休结束以前,凯恩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愁眉苦脸别提多可怜了,海姆达尔又好笑又无奈。  凯恩前脚刚走,威克多就来了。  海姆达尔看向旁若无人的走进研究室里的男朋友:“你下午没课吗?”  “请假了。”威克多熟门熟路的往壁炉旁的沙发上一坐,原本趴的好好的豆荚猫窝火的跳起来另寻他处。  “克鲁姆先生,您确定您将来能顺利毕业?”海姆达尔说。“平时为了打球上课就很不正常了,你就不能太平点?”  “就算我想太平也太平不了。”威克多扬起笑容。“宝贝,给我来点喝的。”眼角瞥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威克多朝那人看去。“这位是……”  “实验研究室的新室员……”  不等海姆达尔介绍完,法利埃急不可待的冲过去握住威克多的手,拼命晃动:“很荣幸,我是法利埃,克鲁姆先生,我是您的崇拜者。”激动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威克多的相片。“能否给我签个名?”  威克多友善的笑了笑,拿过相片,又拿过海姆达尔提供的羽毛笔,在相片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法利埃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回口袋,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海姆达尔撑着下巴看他们交流,他感觉这个时候的威克多离自己很远,有一种被排挤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不过海姆达尔还是很希望威克多在魁地奇这条道路上走得长远,走得稳健,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天地。他相信威克多8226;克鲁姆能够做到。  海姆达尔刚拿起魔药学的课堂笔记,飞天扫帚研究室的人就来了,和海姆达尔猜测的并无二致,一共六把扫帚,由六年级的泽曼送抵。  泽曼发现研究室里除了室长居然还有别人,这可是非常少见的,实验研究室素来人丁单薄。  “克鲁姆。”  “你好,泽曼。”  威克多站起来和他握手寒暄,两个人是同年级,住在一栋塔里,平时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还算有点交情。  “这时候不去练习?”泽曼说。  威克多笑了笑:“有点事。”  泽曼回头看了看端着扫帚对法利埃讲解细节的海姆达尔,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看来传言并非都是无中生有。  海姆达尔以最快的速度检测完所有的扫帚,结果还不错,六把可以留下四把。泽曼拿回扫帚丢下一句“请把账单送去飞天扫帚研究室”以后拔腿就跑,法利埃也按捺不住的开溜。实验研究室一下子安静下来,海姆达尔默默收拾好工具放回架子上。威克多放下杯子,用万分期待的口吻说:“接下去就没事了吧?”  这位男朋友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眼神直勾勾的,能把人盯得自我怀疑起来,惊悚程度不言而喻,搅得泽曼和法利埃时时刻刻坐立不安,最后落荒而逃。  海姆达尔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不达目的就决不罢休?”  威克多说:“通常情况下,确实如此。”  那之后,海姆达尔跟随威克多离开学校去了木棉古镇,他们在仲夏大道上的一家饮料铺子门口见到了校队中的几人。  贝尔尼克一看到他们,什么都没说,抽出其中两张门票状的东西交给威克多,剩下的也都分派给队上的人。  “一定要看仔细了,回来汇报。”贝尔尼克严肃认真的嘱咐完,啪啪两声幻影移形了。  接着又响起几声相同的爆裂声,其他人瞬息间也移动到别的地方去了。  威克多把票子收好,对海姆达尔说:“我们也走吧。”他抬起了胳膊,海姆达尔看看他,然后伸手搭住。  瞬息之间,他们出现在一个郁郁葱葱的小花园里,粉白色的山茶花层层叠叠,缀满枝头,娇艳欲滴。一名戴着巫师帽的老妇人正在给花园里长相奇特的植物翻土,海姆达尔环顾四周,看见一把剪刀在花丛间飞来飞去,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修剪下来的枝叶落到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那名老妇人头也不抬的说:“前行五十米右转,那只黄|色的鸟就是了。”  威克多道了谢,然后拉着海姆达尔依言而行,他们在一株白色杜鹃下方看见了所谓的黄鸟,它关在一只锈迹斑斑的鸟笼子里,而且,是一只木鸟。  威克多打开笼子,对海姆达尔说:“这是门钥匙,一起摸一下吧。”  海姆达尔挑了下眉:“去哪儿?”  目的地回答了海姆达尔,位于希腊圣托里尼岛的国际青少年魁地奇的分赛场。  圣托里尼岛的分赛场很奇特,它是建在地平线以下的,整个赛场像一只圆形的碗嵌在地面下方,中央的赛场是最低点,看台越往上越接近地平线。  下陷的赛场给人一种独特的震撼力,像电视里的航拍画面一般,产生出的视觉冲击与众不同。赛场周围杂草丛生乱石林立,灰白色的柱子坍塌在绿色的灌木里,残砖断瓦掩映在花木间若隐若现,看起来像是一处未开发过的古老遗迹。  海姆达尔看到赛场边上竖起的三根旗杆子,除了最中间的国际魁地奇联合会的会旗,另外两面就是即将开赛的两支队伍的校旗。  海姆达尔问威克多:“右边那根挂的是列支敦士登的旗子吧?”  “这是队长交给我的任务。”威克多一本正经的说。  海姆达尔把票拿过来和入口处的座位号展示牌对照了一下:“贝尔尼克也太小气了,这么远,而且还是偏的。”  威克多却说:“偏的好。”  “为什么?不想让人发现?”  威克多没有回答,拉着海姆达尔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趁现在人少,赶紧找座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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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再忍耐一下吧,我估计下个星期更新就能正常了=。=  工作人员在赛场上做最后的安检工作,此时离开赛还有一个小时。偌大的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早到的观众或百无聊赖的傻等,或阖眼打瞌睡。时不时有人拿着票子满场地的对座位号,一脸茫然的瞎转悠。海姆达尔认为主办方的工作没做到位,这些人明显不知道入场前可以先查看座位号展示牌。  这时候,又有一男一女两名不知所措的年轻巫师转悠到他们这里,他们看看票子又看看座位上标明的数字,上下对了好几遍以后那名男性巫师迟疑的问海姆达尔:“对不起,您坐了我的座位。”  海姆达尔听不懂他说什么,从表情能猜出一二。“您会说英语吗?”海姆达尔用英文问。  那名巫师楞了一下,然后用生涩的英语回答:“会一点。”  “我们的座位号是c区34和35,您确定您的座位在c区?”  那两名巫师茫然的眨巴眼睛,海姆达尔的话已经超出他们的英文极限了,就像他们自己承认的那样,真的只能听懂一点点。  海姆达尔又用德语问了一遍,两人十分干脆的摇头,海姆达尔又试了俄语,两人苦笑起来。  正当双方一筹莫展之时,到巡场小贩那里购买零嘴的威克多拿着两杯饮料回来了。“怎么了?”他把其中一杯交给海姆达尔。  那对男女平静的看着威克多逐渐靠近并停在他们眼前,其中那名女孩子突然两眼放光地在威克多和海姆达尔之间扫来扫去,狠狠掐了下男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男伴痛呼一声,龇牙咧嘴的剜了她一眼,女孩子就使劲的向他挤眉弄眼,男伴皱起了眉头——他还是不懂,女孩子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大骂笨蛋,没想到男伴忽然开窍了,眼睛都瞪起来了。  他们的行为被海姆达尔尽收眼底,就好笑的对男朋友说:“克鲁姆先生,以后出门记得把脸捂好,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们怎么了?”这是威克多一直没弄明白的。  “大概找错座位了,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  “请问,”年轻的男巫师结结巴巴的开口。“您、您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  威克多告诉海姆达尔,“是希腊语。”然后抬眼看向那对神情激动的男女。“是我,你好。”  那对男女在底下你掐我我掐你的相互“攻击”,宣泄彼此难以平复的心情。  海姆达尔就着麦管吸着杯中的饮料,无声的旁观威克多和他们交谈,都说贝尔尼克是语言天才,其实他男朋友也会说多国语言,不比他堂弟差。  威克多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座位号分布情况,又在那个男孩子的校服上签了个名,那对年轻的情侣语无伦次的道谢。女孩子扭捏了半天,走前终于鼓足勇气对海姆达尔吼道:“海报真是太美了,祝你们幸福!”咆哮完扭头扯住男朋友落荒而逃,可怜的男伴一路哀嚎着被拖向远方。  海姆达尔懵了好一会儿,然后拿手指掏了掏耳朵,等嗡嗡的响声过去以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什么?什么海报?”  威克多耸耸肩,把买回来的零嘴递过去,海姆达尔很快被零嘴吸引,放弃了这个话题。  半个小时以后,人渐渐多起来,观众席上开始变得熙熙攘攘。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的座位确实视野不佳,座位的高度很不理想,正对着三根又粗又壮的金属球门,比赛时看得最多的就是守门员婀娜曼妙的蹁跹背影和进球的那一瞬间,场中央的各种精彩就只能看个大概了。  “我真搞不懂,调查敌情不应该弄个视野开阔的好座位来一场全方位欣赏吗?”海姆达尔一边吃巧克力豆一边抱怨。“咱们坐的位置不仅高度低,而且还偏,别的票都这样?”来之前海姆达尔都看见了,包括威克多和自己,再加上贝尔尼克在内,一共有八个人拿了票子幻影移形走的。  “我们是有任务的,”威克多不慌不忙的说。“我们不需要看全场,就是来看个别打位的。”  海姆达尔就更纳闷了,个别打位?他扫了一眼高约十六米的金色大杆子。这应该是邓肯的工作吧?自个儿的男朋友不是找球手吗?  不过看人家一脸深不可测的高手范儿,海姆达尔就打消了往下追问的念头,讲不定这就是校队的计划之一,对于魁地奇他本来就没什么钻研,就不给男朋友添乱了。于是乎,斯图鲁松室长继续心安理得的往嘴里塞巧克力豆。  而坐在身边的某高手一直到开赛前一分钟都在应付认出他的粉丝,源源不断的尖叫着的球迷。有人突发奇想,开始鼓动起威克多身边的人换座位,询问了一大圈均没有收获,眼看都开赛了,换座位?美死你!有几个莽撞少年把主意打到了海姆达尔身上,提出只要他肯换,他们就付钱做赔偿。  海姆达尔就转头去看眼神有点小阴霾的男朋友,笑眯眯的告诉他当前行情:“挪一下一个金加隆。”  那几个提出给钱的某校学生当即被另一波人“淹没”,估计被抓去再教育去了。  威克多的粉丝团队果然强大,不管校内校外都特别能察言观色——想偶像之所想,急偶像之所急,办偶像之所需。  海姆达尔默默脑补,这位置,一点都不偏僻。    这场小组赛由希腊本土的魔法学校对抗来自欧洲中部的列支敦士登公国的魔法学校。赛前曾有人评价,希腊的魔法学校是主场——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列支敦士登的魔法学校实力不明,虽然曾有过把布斯巴顿拉下马的傲人战绩,却只比过那么一次,个中情况至今不明尚待调查,而且魁地奇这东西并非赛一场就能下结论的,毕竟这是团体赛,不是个人表演,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运气,金色飞贼更倾向谁,谁就是冠军。  开赛时的夺球表演平淡无奇,在全场观众们紧张的关注下希腊的追球手伸手一抓就截到了鬼飞球,而列支敦士登那方的追球手甚至连飞行速度都没提上去,眼睁睁的看球落到对方手中,其他球员无精打采的四散而去。  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消极表现很快感染到了观众席,大家就此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盯住场上的比赛看了好一会儿,威克多对海姆达尔说:“如果列支敦士登一直这么表现下去,对希腊的魔法学校而言将是一个大好的契机。”  契机?海姆达尔迟疑的说:“我觉得现在就已经很契机了,希腊明显占着优势。”说话间,鬼飞球第二次穿过了他们眼前的球门,希腊领先二十分。  威克多笑道:“所以我才说‘如果列支敦士登一直这么表现下去’。”  “高手就是高手,开赛不过十几分钟就瞧出苗头了。”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闻言回头看去,原先的观众不翼而飞,后排座位在他们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竟换了一拨人,十几个身着布斯巴顿校服的学生纷纷朝他们看来,有几个还调皮的向海姆达尔龇龇牙招招手。  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们的队长。  “很荣幸,克鲁姆。”坐在威克多正后方的队长先生递出自己右手。  “彼此彼此,斯雷特。”威克多和他握了下手。  “你好,斯图鲁松,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斯雷特队长把注意力转向海姆达尔。  “我当然还记得您。”海姆达尔也和他握了手。  斯雷特友善的笑了笑,收回手以后意味深长的说:“海报拍的不错。”  又是海报!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什么海报?”  斯雷特怔了怔,扬起眉毛:“……你不知道?”  “麻烦您解释一下。”  斯雷特就朝队员们说了几句法语,有一个人响应,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斯雷特把那叠纸转交到海姆达尔手中。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海姆达尔依言展开纸张,一幅底色全黑的海报赫然出现在眼前——烟花璀璨的夜空,若隐若现的婆娑树影,依偎在角落的两个人,缠绵的意境,温馨的画面。令人惊叹的是拍摄角度的刁钻和高明,亲吻时脸部表情一改先前诗情画意的朦胧变得清晰起来。  清晰到凡是长眼睛的、在魁地奇方面有一定常识的就能看出所以然来。  海姆达尔默默叠好海报,还给斯雷特队长,后者本想让他在上面签个名——海报主人把海报交给他的时候请他帮这个忙,斯雷特接过海报时瞥到海姆达尔的脸色,就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海报主人无比失望的收好海报。  “今天早上行云专卖店开始出售新型号的情侣扫帚,据说只有指定专卖店才能买到,我们是在巴黎的专卖店里看到的。”斯雷特觉得气氛不太妙,就硬着头皮把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一遍。  “谢谢。”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说。  “拍的很好。”久未开口的威克多突然道。  海姆达尔转脸看向他,慢吞吞的说:“你这话很耳熟。”  威克多脸色一凛,眼神却没有退缩。  海姆达尔看他这副如临深渊的样子就长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笑道:“行了,你要怎么就怎么吧,反正折腾来折腾去累的是你不是我,我倒要看看你能捣腾出什么成果来。”人呐,还是让自己傻点好,天天计较多累呀。  威克多喜出望外,环住海姆达尔的肩膀旁若无人的狠狠吧唧好几口。  海姆达尔心里那一点点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后面那一排法国人士很尴尬,一个个装作左顾右盼的拿眼睛偷瞄,都说他们法兰西民族热情如火到不分场合,真该让那些大惊小怪的人来看看眼前这俩人,当东欧撞上北欧,他们法兰西就被烧成围观党了。  观众席上爆出一声惊呼,布斯巴顿的队长哼哧道:“瞧,他们开始动作了。”  这时候,场上比分50:0,两方人马均完好,没有人员提前下场。  斯雷特的话就像一个预告,开启了列支敦士登的反击大局。  原本消极的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突然之间迅猛起来,鬼飞球像长了眼睛似的尽往列支敦士登的追球手那里跑,红色的球连连飞进希腊那方的球门内,打得主场作战的魔法学校措手不及。主场队伍之前打得太顺手了,每个球员都相信自己稳操胜券,因而变得得意忘形,眼下根本没来得及组织起新防线,鲜红色的鬼飞球又一次射进他们的球门。希腊守门员脸上的神情已经从惊骇、不信到现在的绝望和麻木。  不止场上的希腊魔法学校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连场边的观众都懵了,整个场地一时间鸦雀无声,来自希腊的观众们呆若木鸡的看着列支敦士登像玩游戏似的轻轻松松的把红色的鬼飞球一次又一次的扔进希腊的球门内,而场上的希腊队员却只能笨拙且无所作为的飞来飞去,一次又一次的望洋兴叹。  “再被进几个球这场比赛就别打了。”海姆达尔望着不断刷新的比分感慨的说。“金色飞贼一共150分,就算希腊的找球手能抓住,比分也追不回来了。”  “看到了吧?列支敦士登就喜欢玩扮猪吃老虎这套把戏!”斯雷特愤慨的不屑道。  “当初你们就是这么被拉下马的?”威克多毫不客气的说。  斯雷特脸色一变,撇撇嘴但没反驳。  威克多抬眼环顾四周,挑起一道浓眉:“看来大家都被列支敦士登震慑住了。”  斯雷特闻言抬眼朝四周望去,随即惊讶的发现附近居然坐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欧洲各种子学校的“斥候”,他们都是抱着相同态度来看这场比赛的,一个个都如临大敌,面有骇然的。  “这就是列支敦士登的目的?给全欧洲的魔法学校一个下马威?”斯雷特因为曾经遭到相同的打击,不免有点小阴暗心理作祟。  “小组赛弄个下马威实在多此一举。”海姆达尔说。“而且列支敦士登是特别参赛组,小组赛有特别加分,就是为了保证他们有一定的出线机会,不会出现难堪的场面,先不去管联合会这种做法是否公平,站在列支敦士登的立场上,今天的比赛应该就是一场单纯的比赛。”  威克多微笑的牵起海姆达尔的手,续道:“希腊的魔法学校太大意了,后面的不堪局面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一开赛就急功近利,遭到反击之后心态又调整不过来,原本的水平都没发挥出来。”这不是威克多大放厥词,去年他们受邀出校比赛时和这间魔法学校举行过友谊赛,然而他们今天的表现令他大跌眼镜,去年对战德姆斯特朗的那种气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斯雷特的神情越来越复杂,最后就完全沉寂下来了。  威克多轻描淡写的指出:“让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联起手来同仇敌忾的想法并非不可取,但是你选错了切入点。”  斯雷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声苦笑。  嘶嘶嘶,海姆达尔用力吸着杯底的饮料,布斯巴顿的球员们闻声纷纷幽怨的看过来:你也太破坏杯具气氛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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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支敦士登没有留给希腊任何可乘之机,这场比赛以370:60的悬殊比分告终,列支敦士登的找球手在希腊找球手的脑袋后面摸到了金色飞贼,轻轻松松得如同儿戏一般。希腊的找球手直到比赛终结的哨声响起,两方人马骑着扫帚礼节性的绕场一周答谢观众,等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跟着队员上上下下,茫然的离场。  这场比赛就……完了?  该名找球手在离场的那一刻眼睛忽然红了,他们的女队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腊这方的气势和威望经过这一场大比分落败跌倒了谷底,观众席上一片死寂,今天他们是主场,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观众都是希腊本地的未成年巫师,他们满怀希冀的跑来为自己国家助威,结果带给他们的却是这么个惨烈结局,这让希腊的年轻一代情何以堪。  海姆达尔环顾四周,发现观众席上愁云惨淡,好多巫师都不愿意离去,今天的打击太过沉重了。  “他们还有机会。”威克多拉着海姆达尔站起来。“小组赛拼的是积分,输一场并不代表结束。”  “你说的当然轻松,德姆斯特朗连小组赛都不用比就确定出线了。”斯雷特酸溜溜的嘟囔。事实上这种变相的被认可方式欧洲的绝大部分学校都yy过,但目前为止只有德姆斯特朗把逆天般的脑补变成了现实。  威克多勾了勾嘴角,不予置评。  海姆达尔摇摇杯子,发现已经空了,就抬起眼不咸不淡的说:“你不服气?”  雪亮的目光叫人胆寒,斯雷特不堪承受,迅速别开脸。  温柔的笑意盈满了威克多的眼睛,他用力环住海姆达尔的肩膀,海姆达尔眼神一软,若无其事的低头吃巧克力豆。  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直到列支敦士登的队伍毫无预兆的走上观众席——引发的马蚤动打破了这份沉闷。  还未离去的希腊观众纷纷以复杂的目光打量胜利者们,猜测他们的来意。  列支敦士登的队长气定神闲的环视一圈,对周遭的不善眼神视而不见,游移的目光在威克多这边顿了一下,然后率众而来。  斯雷特站了起来,列支敦士登的队长在他面前停下,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打招呼:“斯雷特。”说着递出右手。  斯雷特伸手一握,瞬息间就分开了:“克劳斯。”  两位队长的相互问候虽然没有明显的火药味,却是冷淡之极。  克劳斯队长转眼看向威克多:“久仰大名,克鲁姆。”全然的不卑不亢,甚至有点盛气凌人。  海姆达尔从他身上看到了令人眼熟的“家族遗传”,之前在另一个克劳斯身上见识过。  克劳斯队长突然错眼看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往嘴里塞了个巧克力豆,克劳斯队长忽而勾起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海姆达尔不快的皱了下眉头,克劳斯队长把目光挪了回去,重新投向了威克多:“去年没有比成太可惜了。”  威克多点头,淡淡的说:“事在人为。”  “说的很对!”克劳斯队长士气如虹,目光灼灼。“期待在赛场上与德姆斯特朗一较高下!”  好大的口气!斯雷特在心里冷笑。  威克多轻描淡写的指出:“这个不急,你们要先拿下小组赛。”  克劳斯队长脸色一变,眼神有些不善。讽刺他急于求成?克劳斯队长眯了下眼睛,看来这个克鲁姆并非传言那样温文随和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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