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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55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瞧这副不咸不淡的嘴脸,一丘之貉呐,跟威克多一样一样的!难怪要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了!  贝尔尼克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呼爽也。   卡捷宁教授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大伙赶紧上车尽早奔赴目的地。那匹送海姆达尔他们来索非亚的银鬃马喝饱了高档的黑麦威士忌后又一次昂首挺胸的披挂上阵,海姆达尔好奇的问威克多:“这里只有一匹银鬃马?”工作量有点大啊。  “怎么可能。”男朋友告诉他。“银鬃马耐力足、速度快,相对其它天马脾气大不说吃得也很挑剔,一般会被安排在最长距离的旅行上,这里的银鬃马要为整个巴尔干地区的旅客服务,据说已经形成一个种群的规模了。”  海姆达尔想想就明白了,银鬃马是保加利亚魔法部默认的克鲁姆家族的御用座驾,刚才那是政商勾结,现在往更富裕的西欧社会跑才是正经活计。不知道让银鬃马跑一趟英国要花多少钱,这钱应该是学校出吧。  海姆达尔一边琢磨一边随男朋友之后上了马车。  牲口们一个个的都很兴奋,除了海姆达尔、威克多、贝尔尼克以及邓肯,其他人都没去过霍格沃茨。“霍格沃茨的姑娘怎么样?”守门员候补满心期待的看向邓肯。  “不好说。”邓肯装腔作势的摸了摸鬓角。“关键要看拿什么标准去衡量了。”  队员们拿崇敬的眼神仰视邓肯,在沾花惹草方面邓肯8226;奥维尔先生绝对是权威,听这话讲的,多深奥多深度啊。“我们不要深度,我们只要大白话。”队员们很实际,他们哪里有时间去深奥,还是简单直白点的好。“有没有美女?”  “当然有。”邓肯颔首。“别忘了霍格沃茨可是男女合校,说白了那间学校里一半都是女生。”  一半!女生!牲口们澎湃了。多么美妙的景象啊,情不自禁的脑补起来。  “男生呢?有没有模样好的?”校队里也有一批这类性向的,当然啦,在校队猥琐风气的大环境下,这些喜欢同性的自然也光风霁月不到哪里去,耐不住两句话也迫不及待的显露原形了。  奥维尔先生就有些为难了,凡是有关姑娘的话题他可以侃侃而谈,但一说到男性,他就熄火了,这要他怎么说,素来认为自己帅得天下无双的邓肯怎么可能会去注意陌生男人,更别提去注意人家长相如何,反正在奥维尔先生眼中自己就是独一无二滴。  邓肯脑子转的很快,就把话题丢给海姆达尔了:“里格在那里待的时间比我们都长,可以问他。”马上做了甩手掌柜,猫一边去了。  海姆达尔看着那几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有点啼笑皆非。再加上男朋友在旁虎视眈眈,让他怎么去开这个口,海姆达尔是从霍格沃茨回来以后才“觉悟”的,现在让他回想那间学校里有哪些帅哥美男,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与其让我描述,还不如你们自己去看。”海姆达尔含含糊糊的说。“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就算我觉得好,你们到那里看了之后不一定赞同。”  几个人听闻马上大呼确实如此,纷纷点头称是。  “就是嘛,其实里格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我比威克多帅多了。”其中一个很不要脸的王婆卖瓜。  另几个连忙对他的自卖自夸予以鄙视,不过回过头来却众口一致的表示他们都比威克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有两个甚至当场开始挖墙脚,就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  威克多一开始没吱声,但时间久了难免心里不快,闹闹就算了,没完没了的算怎么回事,他这个正牌男朋友的地位貌似挺牢固的。威克多脸一沉,冷冰冰的凛然之气衬着那对刀锋似的眼神一下子就把车厢里的喧闹给压了下去,挖墙脚的两人匆忙转移视线,装聋作哑不再做声。  “你们都在瞎想什么?”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卡捷宁教授发话了。“这次开幕式只是借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的场地一用,并不进入城堡,学校还是正常上课,霍格沃茨的那些学生有没有机会从城堡里出来还要打个问号。”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邓布利多教授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霍格沃茨的正常生活,在承接下开幕式的那会儿就和魁地奇联合会约法三章了,态度很强硬,就连英国魔法部长都没让他松口。  众队员们当场就蔫了,像打了霜的茄子无精打采的摊了下去,一直歇菜歇到了霍格莫德。  同意让56家魔法学校的代表团在霍格莫德歇脚算是邓布利多教授开了方便之门了,不过也不是所有学校愿意歇在那里,有不少代表团甚至远赴麻瓜伦敦找地方住,顺道旅游一下。  中央大街上人头攒动,举目望去全是身穿各色校服长袍的年轻的巫师。当街上的人们发现德姆斯特朗抵达以后纷纷停住脚步投来注目礼,德姆斯特朗代表团一时间风光无限。不管人家的眼神是否别有深意,光这夹道瞩目的风光劲就足够其它的种子学校一边怄气一边捶打自己的小心肝了。  霍格莫德的旅馆入住率有限,而且还挺挑剔,有些旅馆看人流量这么大就开始板起面孔往外赶人,脾气大的很,甚至还会挑客人,看你顺眼了二话没有登记入住,看你不顺眼了就是捧着一麻袋金加隆都只能吃到闭门羹。  谢天谢地的是德姆斯特朗运气不错,据说他们入住的旅店的老板好像和卡捷宁教授是朋友,因而没有受到不平等待遇。  卡捷宁教授认识的人似乎遍布五湖四海,上至门阀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各个环节都能找到说话的人,海姆达尔那个崇拜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就是那老酒,年头越久越上口”(这句话出自王宝强的《出门靠朋友》非咱原创,特此说明)。海姆达尔心想等自己到了卡捷宁教授这岁数,不知道有没有本事“老酒”一下。  德姆斯特朗入住的旅馆面积不大,中央大街的邮局边上有一条小路,拐进去以后就能看见,外观看上去十分破烂,大门上锈迹斑斑,烂木头招牌上画着一只渗着鲜血的用白布包裹的猪头。  众队员们就有些犹豫,一边感叹于猪头酒吧迥异且个性十足的装饰风格,一边对招牌上的那个猪头指指点点,几个对绘画艺术稍有涉猎的纷纷表示,这简直就是对二十世纪初野兽派画风的一种崭新的诠释。  贝尔尼克根本不想理睬队员们的人来疯,转身看向卡捷宁:“是这里?”  卡捷宁教授用推门而入做了回答。  “哇!酷!”一名队员发出了感慨。  一楼的酒吧又小又暗,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所以外面的光线根本照不进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羊膻味,着眼处几乎看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原木桌子上点着几根白蜡烛,蜡油顺着木板的接缝间隙一滴一滴的往下淌,在泥地上垒出了||乳|白色的小山包。  等海姆达尔踩进店里才发现不是人家崇尚原生态,脚底的坚硬触感告诉他乌黑的“泥巴”下面其实另有乾坤。  “喔,又是人,这里都快变成邮局了!”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头儿从楼梯上下来,满嘴嘟嘟囔囔的抱怨,灰色的长胡子因而频繁的抖动。“没有空房间了,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能消停,明白了就立刻滚出去!”  说实在的贝尔尼克其实挺想“滚”,他觉得长时间待在这里一定会生病,贝尔尼克满怀期待的看向卡捷宁。  “你的眼睛只是装饰品吗?阿伯福思?”卡捷宁教授笑呵呵的说。  那个叫阿伯福思的老头眉毛一挑:“是你啊,我说哪个英国人会这么厚脸皮。”口气没有变好的迹象,好像现在才看见卡捷宁。  “你想让我提出一对一的魔杖决斗吗?”卡捷宁教授面不改色的说。  “不想。”阿伯福思想都不想的否决。“我肯定会输的。”  卡捷宁教授闻言大笑。  阿伯福思紧绷的脸色略有松懈,他指了指卡捷宁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少年:“他们就是你说的精英?怎么看上去都一脸的傻样?德姆斯特朗的评判标准真是独树一帜,难怪被称作黑魔法工厂。”  “尖酸固执的英国人。”卡捷宁教授不失时机的讥讽。  “傲慢多疑的俄国人。”阿伯福思反唇相讥。  一名队员小声问贝尔尼克:“我们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贝尔尼克回答:“等到他们重新想起我们的时候。”  俩老头很快就想起他们了,阿伯福思不耐烦的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来,直接带他们上去吧,还要我亲自招待?”这话是对卡捷宁教授说的。  德姆斯特朗众人被他的逻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样能赚到钱吗?  众人准备上楼前,阿伯福思又道:“你们到时候会付钱吧?为了你们这几天我连正常的生意都不做了。”  卡捷宁教授看了看桌上还未收起来的杯杯碟碟,拧了拧花白的眉头,问道:“你上一次打扫卫生是在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阿伯福思满不在乎的说。  “房间里凡是能换的东西全都要换掉!”为了队员们的健康,连房间都没看到,贝尔尼克就果断的下达了命令。“花销我来出!”队长难得豪迈一次。  阿伯福思耳朵很尖,马上用略带腔调的德语吆喝道:“霍格莫德有几家不错的家居装饰品店,我个人推荐蜂蜜公爵旁的招牌上挂着兰草的那家小铺子。”  德姆斯特朗众人沉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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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留言突然发现前文有一个bug,偷懒+笔误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却让某小帅哥不能“认祖归宗”的bug,里安小帅哥不姓托马斯,托马斯是中间名,里安全名是里安8226;托马斯8226;克莱斯蒂尔。在人名选用上咱一直奉行拿来主义,要是让我取名肯定惨不忍睹,大概不是杰克就是露丝之类的,幻影移形考前测试那段剧情里曾出现过一次里安的户口所在地,他来自音乐之国奥地利,故而,被咱“拿来”的就是奥地利前总统托马斯8226;克莱斯蒂尔先生的名字,在这里强调一下,顺便报个错。前文的bug请一律无视之,以后再改。  猪头酒吧的业务范围其实很广泛,一楼是酒吧,二楼为旅馆,比同村的同行佼佼者三把扫帚酒吧多了一项能住人的功能,可惜,这里的实际客流量却是人家的零头。  德姆斯特朗众人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蚯蚓般扭曲的筒子形走廊,最宽处约有两米,两边的墙壁呈不规则的波浪形一路延伸到黑黢黢的尽头,破旧的木门零散的嵌在两面斑驳的墙壁上,随壁面的拱出或凹进时隐时现。有的房门因为两边的墙壁同时拱起就隔着一条不足一米的走道面对面脸冲脸,而且房门还很恶劣的被设计成朝外开启的模式,如果两个房间的住户同时开门,肯定谁都出不去或进不来……  几只蟑螂从脚边爬过,土黄|色的墙壁就往下掉了点墙灰,一股臭鸡蛋的味道时有时无的往鼻子里钻,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头顶的玻璃吊灯光影摇曳,照得人脸轮廓清晰凹凸有致,德姆斯特朗众人不约而同的拥有了一张刀削似的深刻五官,就是入眼总显得有些鬼气。灯罩的颜色是一个无法参透的谜,海姆达尔认为是绿色的,威克多却觉得是藏青色。  贝尔尼克叹了口气:“进房间看看吧。”不知道现在退房还来不来得及,队长先生有些苦恼。  在外部条件的不利情况下,众人对内涵基本已经不抱任何期望,贝尔尼克推开了离楼梯最近的一扇门,里面的情况令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幸好,虽然不指望总统套房,但至少还是普标规格。  贝尔尼克打量了一眼还算干净敞亮的房间,当机立断的大手一挥:“出去购物!速度!”  海姆达尔跟着大流呼啦啦下楼往外走,在临到门口的时候被拦截了,男朋友挡在眼前杵在大门口转身望着他,海姆达尔一脸的茫然的眨巴眼睛。  男朋友就像逗弄小动物似的挠了挠海姆达尔的下巴:“你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海姆达尔眉毛一挑,凭什么边缘化我?  男朋友就笑了:“黑、白、灰,是不是?”  海姆达尔点点头。  男朋友说:“这不就结了,反正你对花色也没有要求,我只要照着颜色给你买就好了,既然如此你还去干吗?待在酒吧里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不好吗?”  听上去很有道理,海姆达尔的喜好程度确实如威克多所言,只要颜色对花色也就随便给,对海姆达尔的“色盲”属性威克多深有体会。在男朋友深情款款的忽悠下,海姆达尔目送校队成员们结伴离去,自己留在酒吧里吃喝休息。  等到了达阿伯福思介绍的兰草小铺子以后,贝尔尼克瞅了一眼悬挂在架子上的各色床单,并指着当中的一块条纹状的说:“黑、白、灰?”  威克多视而不见,在店主殷勤的笑容下拿起一块湖蓝色的布料,镇定的说:“有一种情况叫做‘断货’。”  贝尔尼克看了他一眼,没再吱声,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同情起海姆达尔来了。    “如果要去猪头酒吧,最好自己带杯子。”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弗立维教授曾这般告诫他的学生们,可惜海姆达尔来自遥远的德姆斯特朗,没有领会精神的机会,而猪头酒吧素来奉行的策略不是杀熟而是欺生,故而,当海姆达尔向阿伯福思掌柜的要求点餐时,阿伯福思直接丢给他一杯黄油啤酒。  在并不充分的光照下杯口竟然还能发出点点刺目的白色光芒,海姆达尔看着那只油腻腻的、壁面凹凸不平,色差明显的杯子,就怎么都下不了口,心里由衷的佩服起了英国巫师强大的肠胃功能。  海姆达尔偷瞄了眼坐自己对面的卡捷宁教授,人家正和掌柜的谈天说地,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提出饮食方面的需要,这位已经是领会过精神的人。  见状,海姆达尔更不敢喝那东西了,就闷不吭声的往边上挪了挪,想趁掌柜的不备,伺机逃到外面去觅食。  “是不是不和胃口?”阿伯福思突然看向海姆达尔,后者在他的注视下不得不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海姆达尔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无声的笑了笑。  阿伯福思灰白的胡子一抖,眼睛一下子阴沉下来,不乐意了:“我这里当然比不上三把扫帚,那个婆娘喜欢钻研别人的喜好,上门的客人还很吃她那套,不就是脸蛋漂亮点,身材葫芦一点,嗓门矫揉造作一点么!也只有福吉那个傻帽愿意天天上门白送金加隆!”  海姆达尔就傻眼了,莫名其妙就被迁怒上了,三把扫帚是啥他都不知道。  “阿伯福思,你已经是在人身攻击了。”卡捷宁教授不咸不淡的说。  阿伯福思置若罔闻,继续对海姆达尔“倒垃圾”:“你知不知道麻瓜有一种小药丸,吃了以后能让人头脑发热产生幻觉?”  海姆达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心里猜测,难道他说的是毒品?  阿伯福思根本不在意海姆达尔的回答,他只是需要一个承前启后的平台:“我怀疑福吉正大量服用这种药丸!”语气很是煞有介事。  “我们是外国人。”卡捷宁教授忽然□话来。“不方便当众议论贵国的魔法部长的健康状况以及他的……精神状态。”  阿伯福思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这里一共就仨人,还当众。“你看这人多讨厌。”阿伯福思对海姆达尔说。“跟他聊天无法尽兴不说还总喜欢给人泼冷水,说得好听是独善其身防灾减害,说得直白点你们的卡捷宁校长就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伪君子!”  卡捷宁说了句令海姆达尔不解的话:“他们的说辞又变了?”  “对,这是法国的巫师警察部队对你的最新评价,”阿伯福思用干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法国人一向爱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和宽宏大量,恭喜你,这可是五十几年来第一个决定撤销追缉令的国家。”  “其实我不烧杀抢掠已经很久了。”卡捷宁教授就转过脸来对已经目瞪口呆的海姆达尔唏嘘慨叹,脸部表情貌似很纠结。“你瞧瞧,这些国家多小气,半个世纪都过去了还追在我屁股后面不放。”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的脑补起当年某人到底创造了何等的丰功伟业才让各国警察部队对他耿耿于怀的备案侦查了几十年都不肯放弃。海姆达尔很自然的联想到格林德沃,不由得一个激灵,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您和格林德沃是不是……”后面半句硬是说不出口,战友?同志?伙伴?同盟?  “我为什么要跟他有关系?”卡捷宁教授笑起来,好像海姆达尔的问题很无稽。“认真追究起来我跟格林德沃应该算是同业竞争者,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当年他闹得太大太离谱,跟他一个年代混得我们都被背景化了,想想就觉得冤枉,全欧洲的巫师只记得当年有一个格林德沃,好像那一个世纪欧罗巴大陆上就生出了一个叫格林德沃的黑巫师。”  海姆达尔半晌说不出话来,觉得嗓子有点干,就把面前的杯子拿起来,喝了,然后,喷了。  浓重的大蒜味夹杂着淡淡的羊膻味在鼻腔中回荡……  阿伯福思见状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大手一扬,翻倒的杯子就竖了起来,洒了一桌一地的酒水覆水全收,原封不动的尽敛杯底。  海姆达尔呛了之后咳的惊天动地,卡捷宁教授轻轻拍抚海姆达尔的后背,忧心忡忡的询问海姆达尔的不适症状是否得到缓解,虽然人家从前是做黑的,却比某掌柜的有良心多了。  等海姆达尔平复了呼吸,咳嗽缓解以后,卡捷宁教授就看着他笑眯眯的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假的?”海姆达尔表情有点呆。  “你说呢?”卡捷宁教授还是笑,轻轻一划拉,问题又抛回来了。  海姆达尔一噎,嗓子眼又开始发痒了。“假的就好,假的就好。”海姆达尔像祥林嫂似的反复喃喃,心里却想,假的?骗鬼去吧!  卡捷宁教授呵呵笑着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脑袋,转头对阿伯福思说:“怎么样?这小子很机灵吧?”  阿伯福思看见卡捷宁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慈爱就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不露声色的切了一声:“机灵的小子我还见的少吗?告诉你小子,”阿伯福思恐吓海姆达尔。“那些品行恶劣的巫师据说小时候都被人夸过‘机灵’!比如格林德沃!比如你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不死的!再比如神秘人!”  “你小时候据说也挺机灵。”卡捷宁教授提醒道。  “那是阿不思,不是我!”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忿忿架势。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海姆达尔匆忙回头看去,只见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此刻正一脸和气的站在店门口。  阿伯福思冷哼一声,二话没有就起身走开,钻进柜台里去了。  海姆达尔一刹那间有些恍惚,觉得阿伯福思的外貌和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有点像……  卡捷宁对阿伯福思的作为见怪不怪,拿起那只倒了又扶正的杯子,朝邓布利多举了举:“稀客啊稀客,要不要来一杯?”好像他才是本店的掌柜的。  邓布利多朝卡捷宁点点头。“我正要去蜂蜜公爵。”委婉的拒绝之后转向了海姆达尔。“有人想见您,斯图鲁松先生。”  “校长先生,你这是在打你自己的嘴巴。”卡捷宁教授好整以暇的拿手撑着下巴。  邓布利多呵呵一笑:“言行不一是校长应有的权利。”  “说得好!”卡捷宁毫不吝惜的大力鼓掌。  “邓布利多教授,请问谁要见我?”海姆达尔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了。  “等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大概卖关子也是校长的权利之一。  “那教授……”海姆达尔看向卡捷宁,征求老师的意见。  “去吧。”后者点点头。  结果还没出门,校队成员们满载而归,一个个笑容满面的,貌似购物之旅还挺愉快。  “你要去哪儿?”威克多一眼就发现堵在门口的海姆达尔,当然,也看见了那位银发白须的老者。  “有人要见我,邓布利多教授正要带我去。”  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啊,听说在英国巫师心里他就是神一样的人物,校队成员们不由得肃然起敬,纷纷上前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邓布利多还是一团和气的笑着,甚至对校队成员们发出了同行的邀请:“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去哪儿?”众人问。  “蜂蜜公爵,它很受霍格沃茨学生们的欢迎。”老校长笑眯眯的做广告。  众人面面相觑,不好驳了人家的好意,毕竟人家是“本世纪最伟大”,就表示愿意去看看。  于是乎,把购买的东西送回各自的房间以后,一行人在霍格沃茨校长的带领下朝据说人气很高的糖果店走去。  路上,老校长问海姆达尔:“那个蟑螂串好吃吗?”  海姆达尔很惊讶他还记得,看来贵人不一定多忘事。  德姆斯特朗众人的表情都很纠结,没想到海姆达尔毫不犹豫的点头,表示不难吃。  “嚼起来像蜜汁鸡肉。”说着还兴致勃勃的分享自己的经验。“我听说东南亚有些国家还吃油炸昆虫,比如油炸蝗虫,油炸蟋蟀等等,品种很多。”为了应付将来可能发生的粮食危机,人类真可谓自作孽不可活了。  老校长表示很有一试的兴趣,就投桃报李了一番:“蜂蜜公爵店里最近出了新品种,我个人推荐冰耗子和果冻鼻涕虫。”  海姆达尔立刻表现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模样。  德姆斯特朗的校队成员们纷纷朝贝尔尼克投去无助的目光:怎么办?我们已经想回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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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咱来道歉,为啥空了两天,筒子们,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想这么一说,大家应该是明白的。虽然每次像打仗一样,不过日子倒是挺准,所以,以后凡是在月初发现咱消失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和大家打个招呼,再送上自己的歉意,抱歉了。  一行人还没走到蜂蜜公爵,海姆达尔远远就瞧见有个人站在店门口频频朝这方张望,不一会儿,门口那人抬起胳膊大力的挥动起来,一边挥手一边大叫:“里格!”  海姆达尔快步走过去:“德拉科!”脸上不知不觉就堆满了笑容。  表兄弟二人见面以后都挺兴奋的,德拉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像汇报具体工作一样把开学以后的事情全部倒给了海姆达尔。等德拉科稍稍满足了倾吐欲望以后,海姆达尔趁机把德姆斯特朗校队成员们介绍给自己的表弟。  向校队成员们表达了自己的敬意之后,德拉科拉着海姆达尔的手就往蜂蜜公爵里面跑:“我早就想向你推荐蜂蜜公爵了,可惜没有机会。”德拉科带着海姆达尔在不大的色彩缤纷的店铺里穿梭,对里面陈列的各类商品如数家珍。什么胡椒小顽童,糖做成的羽毛笔,能浮在空中的果子露,超大粒巧克力球等等,当然,海姆达尔也看见了邓布利多教授倾力推荐的冰耗子和果冻鼻涕虫,卖相比想象中要漂亮,果冻有杏仁露的味道。  德拉科非要塞给海姆达尔一根什锦口味的棒棒糖,并称已经付过钱,海姆达尔在表弟亮晶晶的目光注视下接过糖果,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这根比手掌还大的棒棒糖。海姆达尔心里想着,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我吃不掉这么多,”海姆达尔觉得没必要跟德拉科玩那些虚伪的,就直截了当的征求棒棒糖原主人的意见。“能不能让别人帮我解决一点?”  德拉科点点头,却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海姆达尔抬头扫了一圈,在贩卖发微光的粉色椰子球糕的柜台前找到了男朋友。海姆达尔三步并作两步靠过去,举高手里的棒棒糖:“帮个忙。”他向威克多寻求帮助。  威克多看看那根近在咫尺的超大型棒棒糖,无奈一笑:“你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  “没关系。”海姆达尔把糖往前推了推。“能解决多少算多少。”貌似挺善解人意,其实根本不给人家推脱的机会。  少顷,海姆达尔举着还剩下三分之二的棒棒糖走回德拉科身边,后者的眼神有点直。“他……你……”表弟好像很吃惊,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脸涨得通红。  “你是说威克多?他是我的现任男朋友。”海姆达尔一边介绍一边暗暗赞扬自己的厚道,确切点说应该是准男友才对。  德拉科合上嘴巴,脸色不太好,看上去像受到了打击一样。嘴唇皮蠕动了半天,就蹦出一句悄悄话似的问句:“你喜欢男人?”马尔福少爷尝试做最后的挣扎。  海姆达尔看他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就笑了起来:“你这话真稀奇,我不喜欢男人我还去交什么男朋友。”  德拉科就垂头丧气的半耷拉下脑袋,闷闷不乐的说:“我还想和你结亲家呢……”敢情这位大少爷是因为娃娃亲无望才这么沮丧。  海姆达尔骇笑:“血缘太近了吧?”他们俩可是亲生父母双方都有血缘关系的。  德拉科起初没明白,后来恍然大悟地瞠大眼睛。“对了,还有我妈妈那边。”马尔福少爷终于想到布莱克家了。  海姆达尔大大叹口气:“就算没有你妈妈那边,你爸爸这边也不行。”血缘这东西据说要出了三代以后才算安全。  “算啦!”德拉科摆摆手,唏嘘不已。“我本来还想让我儿子娶你的女儿,这样我们家就有斯图鲁松家族的儿媳妇了。”  海姆达尔真是佩服死他了,老婆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生男生女都已经规划好了,甚至连儿媳妇都脑补过了。马尔福家族真是高瞻远瞩。  海姆达尔故意表现得一脸凶相:“为什么不是我儿子娶你女儿。”  德拉科斜眼瞄来:“你生的出儿子吗?”  海姆达尔斜回去:“我看是你生不出女儿吧。”马尔福家的人丁似乎不怎么旺。  就在俩男孩毫无营养的相互讥讽时,邓布利多走过来,朝二人眨眨眼:“男孩们,收获如何?”  “还行。”德拉科回答的很敷衍,言行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拘谨或者尊敬,或许这就是斯莱特林对他们校长的态度。  听说邓布利多偏爱格兰芬多,看看眼前的德拉科,再想想从前在斯莱特林学院的所见所闻,海姆达尔若有所悟,如果斯莱特林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校长碰钉子,把人家拒之门外,无怪乎人家偏心别家学院,就连天主耶和华都做不到对信徒一视同仁,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分大小眼也就不足为奇了。  海姆达尔在心底玩味了一番,然后抬眼对邓布利多说:“这棒棒糖不错。”忽略掉它的体格不谈,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邓布利多又眨了眨他那对蓝色的眼睛:“既然如此,我们继续下面一站吧。”  海姆达尔明白了:“您说有人想见我,其实那个人不是德拉科?”  老校长继续卖关子:“下一站揭晓。”  德拉科撇撇嘴,对邓布利多的行为不以为意,不过没去揭穿校长的“兴趣爱好”。  临行前,海姆达尔找到男朋友:“还有人要见我,你跟我一起去吧。”说不上为什么,海姆达尔就是想让威克多陪他一起去。  威克多当然没有意见,相反他非常乐意,二人和贝尔尼克以及队友们打了招呼。校队成员们表示等会儿要在村子里逛逛,让威克多和海姆达尔自便。  海姆达尔把男朋友领到老校长面前:“多一个人您不介意吧?”  邓布利多微笑着率先走向大门。  下一站是帕笛芙夫人茶馆。  这是一家面积非常小的店面,通过描绘着粉红色心形花纹的玻璃窗户朝内张望,却看不见里面的陈设,拉开大门一股浅浅的白色烟雾扑面而来,等进到门里就能发现,店内虽然雾霭缭绕,但不影响视觉,每一张小圆桌子上都铺着一块鹅黄|色带心形图案的桌布,店内的所有物品都缀着浅银色的皱褶以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蝴蝶结。  故而,当这家充满少女情调的茶座里坐着两名衣冠笔挺的成年巫师,而且还是两名面色阴沉的男性巫师时,那个画面就显得相当的突兀和诡异了。  店内除了两位男士并无其他客人。  西弗勒斯8226;斯内普教授不动如山,面色除了阴沉就剩下僵硬。  卢修斯8226;马尔福先生看起来不是很愉快,可以想象,这家店的风格和他的美学品味相去甚远。  “你迟到了!”斯内普率先发难,当那对凌厉的目光扫过老校长身后时,刁钻才稍稍敛去了一些尖刻。  “事实上我没有。”邓布利多慢悠悠的走进店中。“我想你是知道的。”  斯内普用一声冷哼作答。  卢修斯站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想夺门而出了。“你好吗?我亲爱的外甥。”卢修斯面带笑容的扬声道。  海姆达尔走到他面前,“我很好,先生。”然后抬眼看向舅舅的眼睛。“要不要抱一下?”海姆达尔拿腔拿调的扬了扬眉毛。  “那再好不过了。”卢修斯把手杖交到儿子手里。  海姆达尔有样学样,就手把棒棒糖往男朋友手里一塞。  一大一小抱在了一起。  斯内普轻轻嗽了一下嗓子,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海姆达尔掉过头笑眯眯的说:“您好,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嗯了一声,貌似有些“意犹未尽”。  说实在的,不是他不想抱,而是不敢抱啊。海姆达尔很纠结。这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就是一副“别惹我,谁惹我我跟谁急”的生人勿近的架势,一般人绝不会贸然行动。海姆达尔自认为自己就是一般人。  “坦诚是优点,西弗勒斯,为什么你总把一些优点划归到不可原谅的范畴里去?”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轻松的说。  “如果你能闭上嘴巴,阿不思。”斯内普的眼神足以刺穿钢铁。  “积极点,忘记了么,你的思维总是这么积极,这个时候何不——”  “您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斯内普用讥讽和挖苦打断了校长的话。  海姆达尔一时之间拿不准到底该如何,就茫然的望向舅舅卢修斯,后者朝斯内普露出一个马尔福式的假笑,转回头面对海姆达尔时笑容变得十分真诚:“斯内普教授是一个害羞的人。”卢修斯从儿子手里拿回蛇头手杖,轻描淡写的续道:“我指的是就我和他相处的经验来看。”  斯内普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恶毒,竭力抑制住企图脱口而出的诅咒。“谢谢你的评价,马尔福先生。”他一边怒视那个衣冠楚楚且洋洋得意的男人一边从齿缝间硬挤出话来。  卢修斯回他一个比之前更完美的假笑。  海姆达尔“英勇”的拥抱了坐在充满少女气息的椅子上的男人,男人起初有些僵硬,显然他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接纳这些,不过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伸出胳膊回抱住海姆达尔。  “就算如此,也不能让我对你的魔药学成绩有所改观,更不可能让我对此说一些激励人心的漂亮话。”斯内普在海姆达尔的耳朵边上阴沉的咕哝。“上次的小测验你只有及格!”  海姆达尔肩膀一缩,脸马上就垮了下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听某魔药学教授的精神训话。  卢修斯翻了个白眼,虽然就他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而言,这是非常不妥的行为,但是此刻他实在找不出比这更能直抒胸臆的行为了。  “斯内普教授,请收敛点。”已经喝掉了三杯帕笛芙夫人茶馆特供果子露的邓布利多放下杯子,抬起眼睛说。“时间就是金加隆。”邓布利多装模作样的掏出怀表看了看。  斯内普低低诅咒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我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斯内普硬邦邦的吐字。“十几年来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的朋友们亦然。”  “你太偏激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完转向海姆达尔。“孩子,你是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的,是吗?”  海姆达尔点点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西里斯8226;布莱克。”仿佛在说一个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的名字,然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没有见过的父子算什么父子呢?除了血缘,他们的生命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有一个人,自从知道你的身份以后就一直想亲眼见见你。”邓布利多温和的说,口气平稳,没有偏袒或者劝诱。  海姆达尔狐疑的看向老校长,后者笑道:“不是布莱克。”  然后,那个人出现在海姆达尔眼前,准确点说他一直就在茶座的某处,薄薄的雾霭成了他的隐身咒,茶馆角落处的阴影变作他暂时躲藏的栖息地。  这个人的出现引发了在座两位男士的强烈不满,他们很排斥这个人,就海姆达尔的感觉来看无论是卢修斯还是斯内普,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俱没有好脸色。  然而,这位阴影男士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动作很轻,表情很安详,盯着海姆达尔的眼神却有些灼然。  “我是卢平,莱姆斯8226;卢平。”男人的声音很绵软,仿佛怕吓着面前的男孩一样。  海姆达尔精神一振,莱姆斯8226;卢平?他就是艾薇日记里提到的“语气温吞的”“可恶的狼人”?海姆达尔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来,脸色苍白憔悴,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倦意,五官柔和平静,身上的长袍很破,还打了好几个补丁,这位卢平先生的富裕程度肯定在平均值以下。  这还是海姆达尔第一次面对所谓的狼人。  “很荣幸,我是斯图鲁松,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海姆达尔朝他伸去右手。  卢平怔了一下,右手倒是条件反射的握住了海姆达尔的右手。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海姆达尔的手,表情有些古怪:“你不是叫里格吗?”  “那是小名。”  “因为艾薇8226;马尔福一直这么叫襁褓中的你,我还以为……”卢平恍然的点点头,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又堆在了一起。“斯图鲁松?为什么是斯图鲁松?”卢平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  其他人都没告诉他吗?海姆达尔看了那三位男士,卢修斯说:“决定权在你手上。”也就是说海姆达尔想让自己姓甚名谁是他的个人隐私,旁人不好横加干涉。  海姆达尔表示明白,然后转过头来对卢平说:“因为我爸爸姓斯图鲁松,作为儿子的我当然也姓这个。”  “你爸爸?”卢平似乎只有鹦鹉学舌的份了。  “我爸爸。”海姆达尔重重点头。  卢平的脸上出现了几许茫然,一分钟以后,他万分纠结的低下了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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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艾薇8226;马尔福会让孩子姓布莱克,关于这点我没有怀疑过。”卢平慢慢说出他一直以来的猜想。事实上这孩子连马尔福都不是。  海姆达尔发现他那个已经作古的便宜老娘真够杯具的,好像每个人都认准了她死赖着西里斯8226;布莱克不放的根本原因就是严重的精神失常,为了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就连俩人“感情破裂”以后直到今天这个“事实”仍没有被推翻。  卢平目光幽幽的盯着海姆达尔,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在同情自己。卢平先生可能已经在脑补海姆达尔无比凄惨的幼儿时代了,海姆达尔的眉梢就抽了抽,低头摸了摸鼻子。  不过,莱姆斯8226;卢平先生真是一位善良的人。  “事实上自我记事以来就是斯图鲁松家的人在照顾我。”海姆达尔认为自己有必要为斯图鲁松家族正名,虽然这个以“为所欲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人失去在你面前为所欲为的能力”作为祖训的家族并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当然,还有可爱的妮尔。如此想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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