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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94部分阅读

    姻缘错 弃妃不承宠 作者:rousewu

    公主?”

    “住口!”秦妃怒极,又是一掌打过去,楚连城重伤在身,猛然受了这一掌,顿时脸色一白,胸肺剧痛之下,陡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楚连城低低喘着气,染血的唇边勾着冷笑,“呵,那封信上写得明明白白,你还想不承认?”

    “承认什么?如果不是黎筱雪那个贱人坏事,我又怎么会做不成公主,一切都是她的错!”秦妃眼睛里充斥着血红的色彩,一张脸都狰狞变形了。

    “哼!先皇皇夫勾结邪门歪教,想要谋朝篡位,本就其罪当诛!先皇仁慈,留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不但夺人夫君,还煽动北漠攻打离姜,最后又将所有的责任推在我娘身上,对外宣称是她引狼入室,秦玲,我说的对不对?!”楚连城眸光如刀,冷厉说道。

    秦玲此时却得意地笑了起来,“对又怎样?哈哈,二十多年了,楚钦儒和你不是都被我瞒在鼓里?我就是要看着你们父子俩自相残杀,这样才能出我心头那口恶气!”

    “不过——”秦玲突然摇了摇手指,诡异笑道,“这么多年了,可一直都是我在替你那个下贱的娘承受着骂名!夺人夫君?啧啧啧,我还需要夺吗?楚钦儒本来就是我的!我可比你娘更加爱他!”

    楚连城倏地抬眸望着秦玲,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你爱他?那你还——”

    秦玲走到对面的椅子旁坐下,面上再次恢复冰雪般的冷冽,“是啊,我爱他,很爱很爱!从那一年在离姜国樱花树下,第一眼看到他时起,我就爱上他了,那时候的他……就和你现在一样,年轻、高大、英俊……”

    秦玲沉默了半晌,眼神里浮上了一层诡异的温柔,好像是在回忆当年初见时,那样悸动的心情。

    “那你为什么——”楚连城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玲打断。

    “住口!”

    秦玲眼神中的温柔突然消失,代之以彻骨的痛恨,她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呵呵,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去看黎筱雪那个贱人,她只不过比我多了个公主身份,其他的,她哪一点比得上我?我比她美,比她聪明,比她招人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整天端着那个公主架子,冷冰冰的,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我好不容易喜(3uww提供下载)欢上一个男人,可是楚钦儒还是爱上了黎筱雪,他们俩竟然早就认识,他那次就是去离姜国提亲的!”

    楚连城从小到大,没少受秦玲折磨,之前他以为她是他母亲,所以即使心中有疑,却从不会忤逆她,但后来当他开始怀疑秦玲之时,他便觉得,她果然是疯子!

    秦玲还在自顾说着,“我去找楚钦儒,我告诉他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他,那是我第一次跟男人说这句话,可是——”她眸光陡然变得阴狠,“可是他竟然理都不理我!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这辈子我从没受过那样的屈辱,所以我要报复他们!”

    “后来先皇因为楚钦儒是北漠太子身份,认为他无法常住离姜国,所以拒绝了他的提亲,你知道你那个下贱的娘干了什么?”秦玲愤怒说道,“她竟然和楚钦儒私奔,还未婚先孕!有了你这个孽种!”

    “所以你就借此机会囚禁我娘,然后冒充她,煽动楚钦儒去攻打离姜,又联合先皇夫和你娘剩余的势力,彻底将离姜国灭掉!”楚连城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

    “说的都对!”秦玲扬眉冷笑,“不过,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笑话,楚钦儒嘴里说爱黎筱雪,却连我和她都分不清,哈哈哈……”

    楚连城眸光冷肃,他强忍着心肺间的痛楚,沉声道,“是你心机太深,你从小和我娘在一起,将她的神情动作都模仿的十成十!”

    秦玲大怒,“我模仿她?我心机深?那你又知不知道,先皇那个老太婆为何要留我一命?就是因为我和黎筱雪长得像,她是要我去做黎筱雪的替身,一遇到危险,就将我推出去!”

    楚连城冷冷看着秦玲,冰冷的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沉默。

    “你到底想怎样?”楚连城问,对于这个他叫了二十多年母亲的女人,他心中此时充斥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苦涩滋味。

    “我想怎样?哈哈,当然是看你和楚钦儒父子相残!”秦玲眼眸血红,寒声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和黎筱雪,尤其是你,一看到你,就会让我想到那些耻辱!”

    顿了顿,秦玲忽然又诡异地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当你刚出生,楚钦儒第一次看到你时,他那表情,我可真是永生难忘啊,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恨不得当场就将你摔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你是孽种,是我和别的男人私通生下的孽种,他从你还在襁褓中时起,就想要杀了你,他将你当成他这一生最大的耻辱。所以,我现在就给他机会,让他亲手来折磨你,然后等他杀了你之后,我才会告诉他所有的真相!我要看他追悔莫及的表情,哈哈哈,谁叫他有眼无珠,看上你那个下贱的娘,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一对蓝眼睛!”

    愿君相思莫相忘(大结局十五)

    更新时间:201272 21:24:28 本章字数:7848

    秦玲癫狂得意大笑。“楚钦儒他不会知道,你们离姜黎氏皇族原本是远古战神后裔,你们家族虽然男丁单薄,然而但凡长子都会有一对蓝眸紫瞳,哈,还真是可笑,你明明拥有的是神之眼,却被楚钦儒那个傻瓜当成恶魔之眼!哈哈哈……这是多大的讽刺!”

    黑暗阴冷的牢室里,充斥着秦妃狰狞的笑声,仿佛鬼魅来到人间。

    “告诉我,我娘到底在哪?”楚连城怒瞪着秦玲,胸口的怒气几欲喷薄,从他看到那封信时起,他就想要问秦玲这个问题。

    秦玲突然收了笑容,她走到楚连城面前,挑了挑眉毛,撇唇笑得诡异,“如果一会你能熬到最后,那么,我就告诉你,你娘那个贱人在哪!”

    说罢,她用那布满恨意的眼睛冷冷看了浑身是血的楚连城一眼,一拂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一名黄衫女子正焦急等候着,一看到秦玲出来,她忙迎上去,怒声问道,“你说过只要我在今日将信交给他,就会答应我的要求,将他交给我!”。

    秦玲瞥了女子一眼,继续款款而行,声音冷冷淡淡,“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你——你出尔反尔!”黄衫女子怒极,气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你明明说只要我将落雪谷送信人的行踪告诉你——”

    “那又怎样?是你太笨!你愿意相信我,我又有什么办法!”秦玲轻蔑地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她,一挥手,示意手下将黄衫女子抓起来。

    “你这个毒妇!我耿眉儿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黄衫女子,也就是落雪谷主的孙女耿眉儿,愤怒吼道,她望了望牢室方向,眼睛里露出惊恐和忧虑,那几人还没近她的身,就见耿眉儿突然抛出一颗黑色弹丸,“砰”的一声炸响之后,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人!”

    秦玲拧了拧眉头,摆了摆手,“无所谓!”过了今晚,只要楚连城死了,她大仇得报,她才不惧怕什么落雪谷!

    又走了几步,迎面有人过来,秦玲低声问道,“来了?”

    来人点头,“来了!”他又加了一句,“他不知道那陷阱是主人故意诱他去的!”

    秦妃冷冷一笑,“走吧,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来人犹豫,“主人,楚连城会不会将真相告诉他?”

    秦妃挑眉,边走边嗤笑道,“就算告诉他又怎样?哼!楚钦儒这个人疑心病那么重,他会相信?”

    ……

    牢室里,楚连城也将方才耿眉儿和秦妃的话听在耳中,可是现在并不是生气的时候,秦玲早已布好了局等着他,没有耿眉儿,肯定还有别的人。而且,秦玲也算准了他一旦知道楚钦儒是他生父,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任楚钦儒有难而不去救的。

    楚连城拧紧了眉峰,锐利的眼眸森冷四顾,脑中疾速闪过各种念头,他必须得赶在楚钦儒来之前离开这里,他虽痛恨楚钦儒,可是如今既然知晓了真相,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对楚钦儒痛下杀手,那样的话,只会中了秦玲的j计。

    而且,他至今未归,阿萝一定在担心,只要一想到她会哭,他就心痛无比。

    可是他肩头与右腿都中了箭,这箭上显然有毒,如今他半边臂膀和整条右腿都麻木了,胸口又受了伤,想要离开这里并不容易。

    正思索间,楚连城见牢室的铁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已然换上了一身平民服饰的楚钦儒。

    楚连城抬眸看去,却在望见楚钦儒布满了仇恨的眼睛时,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就算现在他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楚钦儒,楚钦儒也绝对不会相信。并且,以楚钦儒这二十多年对他的恨意,恐怕今晚,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果然,楚钦儒在看到楚连城之后,眸光顿时变得森冷,他一步一步走到楚连城身边,居高临下望着他,周身的冷意似乎要将空气冻结。

    “你这个孽种,你也有今天!”楚钦儒忽然抓住插在楚连城肩头的箭簇,毫无预兆地猛地用力一拔,那三支箭顿时连着血肉被拔了出来,黑红色的血喷涌而出,箭上有倒钩,可想而知,被硬生生拔出来,会有多痛。

    楚连城面色蓦地一白,额头上滚落了豆大的汗珠,然而他却是咬紧了牙关,闭紧双眸,一声未吭。

    楚钦儒又故技重施,将楚连城右腿上那几支箭又拔了出来,楚连城痛得浑身一震,却依旧是哼也没哼一声。

    “你这个孽种,朕真是后悔当初没将你烧死!北漠才会毁在你手上!今日你落在我手中,朕定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楚钦儒面目狰狞,他将亡国的罪名完全推到楚连城身上,说罢,他目光一寒,冲身后几人挥手,“将他绑起来!”

    那几人架起楚连城,将他四肢绑在那人形铁架上,楚钦儒拿起鞭子蘸了盐水,亲自往楚连城身上抽去,他恼羞成怒,一鞭鞭下去毫不留情。

    楚连城黑色的衣衫顿时碎裂,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是他却依旧是咬紧了牙关连眉头也不蹙一下,那一对蓝眸只是冷冷凝望着楚钦儒。

    楚钦儒被楚连城眼中那莫名的悲悯神情看的心头“咯噔”一跳,但随即他便勃然大怒,认为楚连城是在嘲笑他,他将手中的鞭子扔给身后的侍卫,眉目狰狞,厉声吼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侍卫身强力壮,力气自然比楚钦儒大,这一鞭鞭下来,楚连城衣衫破裂,身上几乎没有了一处完好的皮肤。

    楚钦儒犹不解恨,他亲手从铁台上拿起一块烙铁,将烙铁深深埋入烧得明亮的炭火中,不过片刻,那烙铁已然红透,楚钦儒下手毫不留情,将火红的烙铁狠狠烙上楚连城血肉外翻的的肩头,只听“嘶”一声,青黑色的烟雾腾起,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楚钦儒顿时心情舒畅。

    钻心的疼痛在肩头炸开,连同他肩头的伤口,皮肉生生被烧焦,楚连城急促喘着粗气,一口钢牙几乎快要咬碎,可他却依旧是哼也没哼一声。

    “你硬气是吧?”楚钦儒浓眉顿时拧紧,一声大吼,“来人,给朕挖了这孽种的眼睛!”

    楚连城眼睫颤了颤,再抬眸时,那对看向楚钦儒的碧蓝眼眸里,冰冷如覆霜雪,他忽然勾唇,盯着楚钦儒血红的眼睛,冷冷一笑,“你会后悔的!”

    楚钦儒被楚连城那样的眼神看的心又是一沉,可是他如今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怒声道,“后悔?朕最后悔的就是让你活到现在!”

    说罢,楚钦儒再次拿起烙铁,猛地往楚连城右脸上烙去,“嘶”青烟再次腾起,脸颊上是火烧火燎的疼痛,可是所有的这些酷刑带来的痛苦,都比不上楚连城此刻的心寒。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他恨了二十多年,也恨了他二十多年的男人,真的是他的生父。可是,纵然秦玲伪装的再好,也总会有破绽,他竟然连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爱人都认不出,这样的父亲又要来何用?不过是一点血缘上的相承罢了,他给了他生命,却又不去调查为何他会有一对蓝眸,就一味地认定他是孽种。呵!他真是后悔,后悔今日去救这个男人,才会导致如今的身陷囹圄。

    阿萝,阿萝,我对不起你……

    只要一想到绮罗会因为他的死痛哭,楚连城就心痛如绞。

    此时,与牢室一墙之隔的暗房里,秦玲正透过墙壁上那一方小孔欣赏着这一幕,一听到楚钦儒说要挖了楚连城眼睛,她眉心便是一皱,在手下耳边说了几句,“去,将这话告诉楚钦儒。”

    “是,主人!”那男子转身欲走。

    “等等!”秦玲又唤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这个交给楚钦儒。”

    那男子接过瓷瓶,闻了闻,眉头霎时一紧,“牵机!”

    秦玲冷笑,“我要让那个孽种生不如死!”

    那男子望着秦玲可怖的神情,眼神不由猛地震动起来,竟然要对楚连城下牵机剧毒,秦玲究竟是有多恨这个也叫了她二十多年母亲的,她名义上的外甥!

    楚钦儒刚要命令侍卫去挖楚连城眼睛,秦玲的手下就推门进来了,他将手中瓷瓶递给楚钦儒,又附耳说了几句话,楚钦儒眼睛顿时眯起,他望着楚连城,嘴角浮起冷笑,“不说朕都忘了,挖了你的眼睛,也许就刺激不到琮长公主了!”

    楚连城的心猛地一沉,他抬眸,厉声叱道,“你想干什么?!”

    楚钦儒阴恻恻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将手中瓷瓶交给侍卫,吩咐道,“给他灌下去!”地人地城。

    那侍卫立即掐着楚连城脸颊,将那瓷瓶里白色的液体灌入楚连城口中。

    楚连城顿时睁大了双目,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对蓝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可是无奈他全身被制,根本就无从反抗。他怒瞪着楚钦儒,似乎想要说话,然而牵机剧毒却已经开始荼毒他的身体,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割着他的五脏六腑,又像是有烈火在胸肺间灼烧,沿着血管一路蔓延至喉咙,他徒劳地张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额上青筋根根暴起,两边太阳|岤突突直跳,像是要爆裂一般,大颗的冷汗从惨白扭曲的俊颜上坠落,砸在地上,混合着满地的血水,那场景触目惊心。

    楚钦儒看到那种钻心的疼痛终于令楚连城变了脸色,他眼睛一眯,再次冷哼道,“将他手脚筋都给我挑断!朕倒要看看,没有了手脚,你还怎么去打仗!”

    这一回,就连在另一间房中观看的秦玲也忍不住挑了眉心,楚钦儒,你还真够狠啊!看来,这么多年来她所做的今日可算都得到回报了,她等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的到来!所以秦玲当然不会阻止。

    眼看那侍卫又拿了匕首上前,秦玲派去的手下眸光一阵剧烈震动,他忽然抢上前去,自告奋勇道,“皇上,这件事就由臣来做吧!”

    楚钦儒应了一声,那男子便从侍卫手中接过匕首,他看了眼已然痛到浑身痉挛的楚连城,心中轻叹一声: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也许是因为剧毒发作的痛苦已然令楚连城痛不欲生,所以,当手脚一软,他竟是感觉不到那样本该是致命的剧痛。

    这样的酷刑,也令楚连城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神,身体内和肉体上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他感觉他所有的力量都在慢慢消失,全身酸软无力,就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被碾碎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血液汩汩流出,他几乎能听到他的生命正在流逝的声音。

    那一刻,楚连城眼神已经涣散,然而,就在他即将要陷入永远的黑暗之时,眼前突然闪现出今日出征前,绮罗在冷风中为他送别时她那样深情的眼眸,耳畔,似乎传来那一夜她在他身下的呢喃,她说,他若死了,她也不活!

    阿萝,我那么爱你,比爱我的生命还要爱你,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

    可是阿萝,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活下去,而是这一次,我恐怕真的坚持不住了……

    楚连城的眼前已被血雾弥漫,恍惚中,他看到秦玲走了进来,他拼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透过血色的双眸望向她,他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崩塌,他看到秦玲得意癫狂的脸,听到她在问他,后悔吗?

    后悔吗?

    是啊,他好后悔,后悔没有对他的阿萝更好一点。

    不!他若早知道有今天的结局,那么,他绝对不会让绮罗爱上他!他宁可一个人永远沉没在无边的黑暗里,也不要去寻求那一道阳光带给他的温暖,因为他不想,也舍不得看到绮罗为他痛哭,那样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可是今日之事,如果再来一次,他想,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冲过去救楚钦儒,即使知道楚钦儒会这样待他,他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理由,明明心中是那么地恨楚钦儒的!

    只是,他终究还是负了阿萝啊!那一生一世的诺言,终将只能化为一缕清风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那个下贱的娘在哪吗?”秦玲的声音飘飘忽忽响在耳畔,仿佛来自地狱的回音,震在他痛极的耳鼓里,“你还记不记得,你住在练武场的那些年,有一个总是蒙着脸,从不说话的女人?”

    秦玲的嗓音很诡异,然而楚连城却猛地瞪大了双目,“……”他想说话,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眉宇间布满了针扎似的痛楚。

    “当年我假扮了黎筱雪,我和黎筱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们相貌本就像了六分,我怕楚钦儒会发现破绽,就故意冷落他,我还特意划伤了脸,表面上告诉他我恨他毁了我的家国,其实一开始他也怀疑过我,可是他本就理亏在先,后来,便转为以为我是因为家国被毁而性情大变,所以对我更是愧疚,简直是言听计从。我假装怀孕,然后将黎筱雪关在楚钦儒为我修建的寝宫密室里,等到黎筱雪临盆,便将你抱给楚钦儒看,哈哈,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秦玲笑得猖狂,“你知不知道,其实黎筱雪一直就在你身边,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的男人被我玩弄,她的儿子被我折磨,我就是要让她痛苦,不但如此,我还毁了她的脸,毒哑了她,我让她有口不能言。后来我将你关在练武场,她跪下来求我,求我让她去陪你,哈哈哈,她每天看着你遭受折磨,却什么也做不了,那该是有多痛心。还有啊,恐怕她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杀她的,竟然会是她亲生的骨肉!哈,黎筱雪,这都是你自找的,凭什么你什么都要压我一头,凭什么我只能永远在你身后……”

    楚连城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当年在地下练武场内的景象,他怎么会忘记,从他第一天去到那里,就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他第一次受伤,是她含着眼泪为他包扎;他被秦玲鞭打,也是她用温柔纤细的手为他细心上药;他被关在紧室,饿了一天一夜,是她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悄悄从门缝里给你塞馒头;他被罚跪在雨中,高烧不退,还是她彻底不眠地陪在他身边,满脸心疼的眼泪,一遍遍在凉水里拧干汗巾为他凉敷……

    那时候的他还很小,才只有几岁,一开始他很抗拒她。他记得她很瘦,也从不说话,一张紫色的纱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温柔的眼睛,可是无论他怎样对她,她还是会用那样温柔的目光凝望着他。

    她陪了他整整八年,到后来,他习惯了有她在身边,自闭如他,偶尔也会告诉她,他做梦梦见她了,他梦见她长得很漂亮,那时候,她便深深望着他,眼中荡漾着温柔宠爱的笑意……

    那一刹那,楚连城忽然笑了,血雾弥漫的眼底有着释然和幸福。

    原来,她就是娘亲。原来,娘亲一直就在他身边!

    秦玲依然猖狂,她忽然看到楚连城面上诡异的笑容,秦玲顿时拧了眉心,“你笑什么?”

    楚连城艰难地动了动唇,秦玲终于读懂了他的话,他在说:当年,我没有杀她!

    说完这句话,楚连城才明白,为何当年秦玲命令他去杀她之时,他的心为何会那么痛,痛到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杀她,所以他偷偷放走了她,又找了具和她身量差不多的尸体,毁了脸,做得和她差不多的模样,回去向秦玲交了差。

    而他也知道,她后来去了尼庵,削发为尼,如今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楚连城再也撑不住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看到面前似乎有人影晃动。

    阿萝,我的小阿萝,永别了,答应我,就算没有了我,你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然而,就在此时,秦玲忽然在楚连城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一刹那,本来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的他猛地瞪大了赤红的双目,嘶哑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低吼,他目眦欲裂,怒瞪着秦玲,眼中的凶狠,竟然骇地秦玲连连后退,面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因为她看懂了,他是在告诉她,如果她胆敢去伤害绮罗,那么他做鬼也不放过她!

    彼时,在上京城外,西云大军驻扎的地方,绮罗正心神不宁地半靠着坐在军帐内的床榻上。

    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她腹中开始隐隐作痛,绮罗再不敢乱动,也在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心绪,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

    可是从一个时辰前开始,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她的手也在哆嗦个不停。

    她派出去的人,至今都没有一个回来,没有人回来,说明他们还在找,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找到他?

    绮罗的心中,绝望开始发芽,瞬间便像藤蔓一般缠绕住了她的心房。

    不!她摇头,拼命地摇着头,泪珠随着她的动作被甩落在锦被上,瞬间湮灭,化为一滩水渍。她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强悍,又那么睿智,他一定会想到办法逃脱的,他不会有事,不会不会!他不会丢下她,丢下澈儿,还有小相思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么慌,好像有一只手在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脏,要将她心上的肉一点点扯掉凿烂。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

    绮罗的泪越流越凶,她已然哽咽到无法呼吸,玉颜上的血色丝丝抽离,小腹的痛楚渐渐厉害起来,绮罗慌了,她忙拿出之前就已经配好的保胎药丸,吞了两粒下去。

    月之寒一直不放心绮罗,眼看已经过了亥时,派出去搜寻的人马还没有返回,明子夜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他心中也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阿萝,别哭!相信之寒哥哥,他不会有事!”月之寒坐在床边,轻轻揽着绮罗,心疼地擦去她眼角横肆的泪水。

    “之寒哥哥,我好怕!我心好慌!”绮罗根本就忍不住,眼泪源源不断地如泉喷涌,小腹的疼痛虽然稍稍缓解了,但却依然还在隐隐抽痛着。

    “别怕,你睡一会好不好?等你睡醒了,他就回来了!”月之寒柔声安慰道。

    绮罗想了想,点头道,“好!”她不能乱,她要为小相思着想,不能因为她一时情绪失控,伤了小相思。

    “之寒哥哥,他回来了,你一定立刻叫醒我!”绮罗不放心,又拉着月之寒叮嘱了几句。

    “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月之寒眼神温柔,他小心扶着绮罗躺下,看着她闭上眼睛,却依然泪流不止,月之寒英挺的眉宇缓缓蹙了起来。

    因为刚刚已经有人马回来,都说是已经翻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楚连城,他没敢告诉绮罗。

    看来,他已经凶多吉少。

    绮罗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一开始她顺着月之寒的意思,也只是想要躺下来,让小相思休息休息,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睡着了,可是她睡得很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突然看到他被绑在硕大的铁架上,有人拿着烙铁去烫他,还有人给他灌了什么东西。

    不要!不要!绮罗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她拼命地摇着头,可是接下来看到的,却令她心胆生寒,她竟然看到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在朝他脖子上砍去……

    “啊——不要!”绮罗尖声大叫,顿时从梦中惊醒。

    “阿萝?怎么了?别怕别怕!之寒哥哥在这!”月之寒见状,他立刻走过去抱住了绮罗安抚她,可是当他看到绮罗痛苦的脸色,和那满脸的汗水、泪水,以及她湿透的衣衫时,他的心不由也是猛地一沉。

    “之寒哥哥,我……睡了多久?”绮罗眼中带着惊惶,满面泪水,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气来。

    “不到一炷香!”月之寒凝眉望着绮罗,“阿萝,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那一刹那,绮罗心忽然狠狠钝痛起来,就像是有一只巨大的冰锥猛地贯穿她心房,啊!冰寒彻骨的刺痛,令绮罗陡然捂住心口蜷缩起身体,却终是痛得忍不住尖叫出声,玉脸上的血色在刹那褪尽,她闭紧了清眸,睫羽如风雨中的蝴蝶,死命地扑闪着,她急促地喘息着,喉咙却像是被一只大手生生扼住,脸色发青,她竟是根本无法呼吸。

    “之寒哥哥,我……我梦见……不……”绮罗却怎么也不敢去向月之寒描述她梦中所看到的恐怖情景。

    月之寒也不再问,他柔声安慰道,“没事的,阿萝,梦都是反的,你要往好处想!”

    绮罗拼命点着头,是啊,都说梦是反着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一夜剩下的时间,绮罗再也没睡着,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越来越绝望。

    过了四更了,黎明前的黑暗已然过去,就在天色破晓的时候,军营外,终于传来一阵嘈杂。

    ——————————

    头顶无敌钢盔爬走~~~

    愿君相思莫相忘(大结局十六)

    更新时间:201273 18:33:41 本章字数:8128

    “之寒哥哥!”绮罗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她紧张地看向月之寒,眼神中溢出光亮,声音急促,“是不是,是不是他回来了?!”

    “我去看看!”

    月之寒迅速起身,绮罗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帐外,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一阵心慌。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月之寒去了好半晌还没有回来,因为小腹一直在痛,绮罗面色愈发苍白,她也不敢乱动,可是她实在是等不了了,她迫不及待要亲眼看到他没事,才能放心。

    “小相思,爹爹回来了,你乖乖的,娘带你去看爹爹好不好。”绮罗不断呢喃着。

    小相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恍惚间,绮罗感觉小腹好像真的不疼了。

    “相思真乖!”绮罗轻柔抚了抚小腹,唇边浮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她小心扶着肚子下了榻,穿上绣鞋,便朝帐外走去。。

    绮罗不敢走得太快,她只是缓缓而行,可是她刚一出来,就发现方才的那些嘈杂声都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四周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天还没完全亮,只在天边露出一抹鸭蛋青的天光,军营里,到处燃着火把,可是这本该是温暖的火光此时却给人一种萧索寂寥的感觉。

    明明已经是二月了,却从昨夜傍晚时开始飘雪,一夜过来,大地山峦,都已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毯子。

    此时,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上官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一看到绮罗,她脸上便露出一丝惊慌失措,“公主,您怎么出来了,外边冷,先回军帐去好不好?”

    绮罗却看着上官青发红的眼眶,她浓密卷翘的睫羽微微颤了颤,“你怎么哭了?”

    上官青慌乱地揉了揉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没有,是沙子迷了眼睛。”她话锋一转,嗓音里带着哀求,“公主,回帐吧!”

    绮罗摇摇头,“他回来了,我要去看他!”

    上官青却拦在了绮罗面前,她猛地跪下,神情中再也掩饰不住悲恸,“公主,求您!回去吧!”

    “他在哪?”绮罗定定看着她,她的眼睛是子夜一般的漆黑,蒙着一层雾气,更显得瞳仁幽暗,此刻,这对极为漂亮的眼睛里却是十分平静的,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不泛一点涟漪。

    “公主!”上官青忽然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起来!”绮罗淡声道,她眼中掠过一丝严厉,“不准哭!”

    说罢,绮罗也不看上官青,转身继续朝前走,她所过之处,原先还想要拦住她的那些将士们,一看到她的神情,不由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绮罗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她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那般沉重,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了刀山上。

    “公主小心!”上官青见绮罗走得踉跄,她忙冲过去扶住了她。

    绮罗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她只是漫无目的朝前走着,直到来到了一处军帐前,她才发现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了月之寒的大帐。

    从外面看去,大帐内灯火通明,似乎有很多人跪在地上,影影绰绰,人头攒动。

    绮罗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愈发衬的一对明眸漆黑幽暗,不过是顿了顿,她便已然举步朝大帐内走去。

    “公主,不要啊!”上官青满脸泪水,她试图拉住绮罗。

    绮罗却不理她,她目光发直,只是一步步往前挪着。

    月之寒听到声音,急忙冲了出来,一看到绮罗,他顿时一惊,“阿萝,你先回去!”

    绮罗抬眸去看他,“之寒哥哥,他回来了是吗?”

    月之寒面色是异乎寻常的冷肃,他握紧了拳头,强自笑道,“没有!他在路上,一会就回来!”

    绮罗却沉了眼眸,“你骗我!我知道是他回来了!”

    月之寒还想要否认,“没有,阿萝,之寒哥哥怎么会骗你!听话,先回去,等他回来,我立即告诉你好不好?”

    绮罗低头想了想,月之寒看着她浓密纤长的黑色睫羽覆在苍白的眼帘上,一张小脸是可怜的苍白,那一刹那,他眼底忽然掠过一丝深沉的哀痛。

    “不好!”可是绮罗随即又抬头,目光越过月之寒,落在大帐内,她推开月之寒,往里面走去,“我知道他在这!”

    “阿萝!”月之寒猛地拉住了绮罗素手,可是却在触到她平静犹如死水一般的眼眸时,心骤然痛了起来。

    绮罗没有再理他,她已经进了军帐,眼神扫过,她看到地上跪着的人中,有明子夜,有林之凡,所有她派出去找他的人都在这,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寒哥哥为什么都不告诉她?

    绮罗朝四周看去,却没发现她最想看到的那个人的身影,她不由蹙了眉心,转首去看明子夜,“他呢?”

    当绮罗刚走进来的时候,原先所有跪在地上的人就都站起来了,他们都下意识地挡在了书案前。

    此刻,明子夜见绮罗问他,他那对狭长的桃花眼里,眸光剧烈震动起来,惨白的唇翕动了半晌,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你们站那么紧做什么?”绮罗见十几个大男人紧紧挨在一起,她不由挑了挑黛眉,望向他们身后,苍白的唇角随即翘起,她眼中露出一丝兴奋,“我知道了,他一定在桌子后面,对不对?”

    十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都紧张地看着绮罗,同时摇头,“不是!”

    绮罗眸光闪了闪,眼睫一弯,娇俏笑道,“我才不相信你们!”

    说罢,绮罗已经缓步朝桌案那里走去,可是她每一步都走得好慢,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挪动分毫,短短的几步距离,她却仿若走了好[txt小说下载:]久好[txt小说下载:]久。

    “他一定早就回来了,在和我闹着玩呢!”绮罗一边走,一边自顾呢喃着,只是她虽然翘着唇角在笑,可不知何时,她眼角的泪水又涌了出来,灯火下,那满脸的泪珠闪耀着碎钻似的光芒,令在场的十几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大男人都心酸不已。

    “楚哥哥,连城,连城,”绮罗脸上的笑容是愈发灿烂起来,声音里却是带了一点绝望的娇嗔,“你真讨厌!明知道我会担心的,不要再躲了,快出来呀!”

    眼看着绮罗已经走到桌子旁,明子夜忽然猛地跪倒在地,绮罗忍不住蹙了眉心,“明子夜,你干什么?起来啊!”

    然而当绮罗看到明子夜红了的眼眶和眼中深深的愧疚时,她突然不动了,她掀起长睫,就这么定定看着被众人挡住的桌子,眸光猛地闪动起来,半晌,忽然从喉咙里迸出两个字来,“让开!”

    “公主!”众人还想要拦阻。

    可是绮罗已经走上前去,这一次她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分开了那些人,她着急地望向桌子四周,可是,怎么没有他?

    绮罗的眸光倏地扫过放置在桌子上的一个黑木匣子,眼皮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揪住了心脏,她抿了抿唇,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漆黑的眼底浮上了无边的恐惧。

    “他呢?”绮罗轻声问道,她死死盯着那个匣子,离得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厉害。她一只手揪紧了胸口,另一只手像是不再受她控制,竟是抖抖索索朝那个黑木匣子摸过去,可是手刚伸到一半,她像是被火烧到了一般,又猛地缩了回来。却上然你。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看着绮罗,眼看着她将手伸向那匣子,众人的心不由都跟着高高悬起,却又在她缩回手的瞬间,都松了口气。

    “他呢?”绮罗又问了一句,她努力将视线从那个黑木匣子上移开,此刻,她脸色已然惨白如纸,粉唇不停哆嗦着,她慌乱无措地朝四周看去,可是军帐就这么大,他能躲在哪?

    “之寒哥哥?”绮罗看向月之寒,她唇角的笑已然消失,转而被冰冷的绝望代替,清眸里盈满了无助,她凄声哀求,“你快告诉我啊,他到底在哪?”

    月之寒猝不及防撞到绮罗眼睛里,他慌忙将一直凝着在黑木匣子上的眼神移开,然而,绮罗却已经看到了。

    “不……”目光猛地又落在那黑木匣子上,绮罗咚咚后退两步,眼中已经露出极度的惊恐,她的手慢慢抬起,却怎么也不敢伸过去,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哆嗦的仿佛狂风中的落叶。

    “阿萝!”月之寒一步跨过去,大掌猛地覆在了那黑木匣子上,阻止了绮罗想要打开匣子的动作,此刻,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悲恸,嗓音亦是沉痛,“听话,回去!”

    “打开!”绮罗死命咬着唇瓣,她感觉自己心上有根弦正绷得死紧,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她恐惧地几乎快要窒息。

    “阿萝,我求你,别看!”月之寒嗓音突然软了下来。

    “我让你打开!”绮罗却在此时厉声吼道,她直而长的黛眉倒竖,眼中带了凌厉的煞气。

    包括月之寒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绮罗这一声惊到了,可是,月之寒还是没有动,他覆在匣子上的大手却在颤抖着。

    绮罗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推开月之寒,猛地打开了那个黑木匣子。

    然而,当绮罗看清楚匣子里的景象时,她却愣住了,脑中一时不能思考,像是时间在那一刻猛然停滞,绮罗茫然地抬眸,眼中露出迷惘和疑惑,“之寒哥哥,这是什么?”

    月之寒却转过脸去,似乎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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