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之纵横天际 作者:rousewu
殿正门外的一隅,悄悄的欣赏着他三皇兄步飘染的各种姿态,心想:这次,本皇的三皇兄终于是真的回来了!
步飘染听着刑部关于皇城婴儿神秘失踪案件的最新进展,觉察到了内殿外有人的气息停驻,可是却没人来通报的,有些纳闷!
能指挥自己统领的暗卫的人,除了自己也就只有步飘然了,他醒了!步飘染不自觉的扬起了欣慰的笑容,顿时傻倒了一班定力不佳却自以为已经免疫了的大臣。
步飘然看着他的臣子的反应,终于抬步走进别了几日的理政大殿,苍冷着一张脸跟在他的身后,谁都知道苍的身份很特殊,不意外的再次成功的人一群人冒出些微的冷汗。
“三皇兄,以后本皇就辛苦你了!”他坐在最高处莹白色的皇位上,已有所指的对步飘染当众道谢。
“这是臣应该的!”步飘染想起这些年,只是小太一个人支撑着这么一个偌大的皇朝,很是惭愧。
“恩,从今天起,三皇兄即刻重新接管七皇司,回归辅政皇的权利!”步飘然以身为皇者的姿态不容反驳的宣布。
七皇司,以辅政皇为首,六个上位皇室成员为辅,是负责皇族之间的事务的机构。
不但对一般皇族及隶属于皇族的贵族用有绝对的最高裁判权利,而且还全权负责着考察除了太子,圣子以外的其他皇子皇女各方面的能力,协调他们之间的关系,监督他们的学习状态,是一个异常重要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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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飘然,步飘染和苍一行人刚一踏出大殿,步飘雪就红着眼睛泪奔了过来,他终于等到步飘然醒过来了。
自从步飘然因为救了他而受了“重伤”以后,他已经好几日百感交集,寝食难安了,在这么下去,搞不好哪一天他就真的成为圣银皇朝第一个崩溃的大祭司,成了圣银皇朝的一大败笔。
他止不住一边干哭,一边的抽噎,拧起红红的鼻头,围着步飘然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好几遍。(一定要让我家小然然看出我的感动!步飘雪豁出去了!)
步飘然忍不住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有些开心起来,做出感慨的表情道:
“七皇兄都从圣子变成了大祭司,原来也不过只是从小狗变成了大狗啊!还有,要揩鼻涕的话,七皇兄那身白色衣服材质一定会比本皇的合适!”
步飘雪听了步飘然的话,不好意思的将求救目光转向旁边有戏看的两人,而这两人在步飘然的滛威下,只好跟着向步飘雪点了点头。
步飘雪见求救不果,只好试图转移话题,假咳了一下后立刻很严肃的说道:“其实,本祭司这次来主要调查出了上次冷心宫护宫结界的异常波动的原因,包括接下来冷心宫的大火的由来,以及从失火的地方救出的一女子的身份!”
步飘染难得看他窘成如此模样,终于开口替他解了围:“我们现在刚好要到冷心宫探查这件案情,小雪就也一起来吧!”
步飘雪立刻重重点了一下头后,步飘然一行四人就前往冷心宫的方向去了!他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开口道:
“三皇兄,可记得足月宴上的那女子怀里的婴儿,也就是本皇从牢里带出来的小孩?”
那语气仿佛不是即将要讨论一个重大的案情,而只是在话家常。
步飘染斟量了一下,用对待步飘然的温雅的声线,摆明着护短的回答道:“陛下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臣只需留个底,可以对外有个交代就好!”
“恩,不过,既然三皇兄已经接下了七皇司的职责,本皇接下来事也一定会给三皇兄备案的!还有大祭司也在,本皇就一道说了!”
步飘然换上严肃的神情,苍想:该来的总算来了!
步飘染和步飘雪虽然有些不明所以然,但是步飘然身上皇者的威压已经隐隐的向他们袭来,让他们预感到步飘然接下来要说的并不是一般的事情,神情瞬间也严肃了起来。
哪有几个皇朝的大祭司和辅政皇当得如此的窝囊,居然被他们的帝皇吃的如此死死的。
步飘然向前迈了一步,才道:“那个小娃娃,的确是圣银皇朝的皇子,标记是打开双翼的暗紫色天兽!”
此话一出,当即在他后面一步远的两人当即停止了脚步,原地被石化了!
他们有没有听错,那个怪异的婴儿居然会是皇子,那么宴会上的那名一直无声的哭得好不凄凉的女子,居然真的是步飘然的女人。
步飘染想起宴会上步飘然的话,不禁再次恶寒一把,但是看当时还是现在的情形,他的小太都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的小太一向非常骄傲,从不屑于说谎!
那么就是说,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步飘染与步飘然不谋而合的回忆起了,当时皇后初见到那名女子时的神情:看来皇后也许会知道一些什么?
步飘雪的额头则冒出了更多的问号,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带着双翼的天兽标志出现,为什么圣殿却没有得到任何指示!
一般说来,当各个皇朝有异于常态的标志出现的时候,其所属圣殿就会获得与之相应的征兆,以便做出各种安排。
一行人在步飘然的一个重磅炸弹下,终于还是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冷心宫!
这三个沧桑的大字,千百年来不知埋葬了多少红粉佳人!
他们绕过冷心宫的宫闱,直接走向了几天前刚刚失火的院子。
按照一般规则,圣殿的护宫结界,能够自动阻止超过一定量的能量波动,根本没有可能发生大范围的失火事件!
可是,这样的大火还是发生了。
他们不一会就来到了失火的源头:月香园。
曾今月妃被贬入冷宫时居住的地方,娃娃出生的地方,也是步飘然与步飘染两次把酒言欢之地,如今却只是一片焦黑的废墟。
到底是由何而来的大火,能在圣殿的护宫结界内如此嚣张,步飘雪走入废墟中,细细的检查着大火留下的残迹。
不久,一片大半都已经残黑,只剩下不多一角的素色布料进入了步飘然的视线。
他把布料拿捏在手中,的确与那娃娃身上襁褓的布料一模一样。
接着,他们又发现了更多娃娃曾经在月香园生活过的痕迹,也让步飘然想起了曾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月妃——雪轻月!
第十七章 真相
月妃,在他看来,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一个只是为了取皇后而让步英琰妥协的附带品,再说他也不介意替步英琰还雪家家主的那么一个私人人情!
步英琰,圣银皇朝(第1887周纪)圣英大帝,一个外表温润如暖玉而内里如刚的美男子,但这却不碍于他成为一个优秀帝皇的天资,绝对善于利用一切手段达到目的。
步飘然的回忆也只是一瞬而过,他再次将眼光转向同在案发现场的其他三个人。他阴笑,冷心宫的办事效率,让他很不满。
“找到了!”步飘雪灵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废墟上响起,吸引了其余三人的目光。“这里,就是这里,从地面的腐化度,以及周围物品的灰烬度可以判断,这里就是起火的源头!”
“禁咒,凡火?”步飘染单膝蹲下,细查了一下被腐化的地面,向步飘然求证。
步飘然点了点头:“的确是凡火,如果不是受到了圣殿的护宫结界拦阻,这整座冷心宫现在已经是陵墓了!”
“凡火,是只有出云岛避世家族北家的嫡系长女才能使用的禁咒。但是,避世家族向来淡泊,不问世事,怎么就只跑咱们家放火来了!”步飘雪鼓起腮帮子愤愤不平,忍不住瞪了苍一眼!
苍面无表情的暗笑,他每次看见步飘雪破功的模样,就觉得他这样很可爱。看来是跟在步飘然身边久了,果然会被传染:“陛下可以证明。。。。。”
“本皇可以证明,苍绝对是蓝家人!”步飘然打断苍的话。
“本祭司就知道,这块冰木头绝对是以医术闻名,最爱装神秘的蓝家人!”步飘雪咂嘴道。
苍无语,只好为蓝家人默哀。事实上是,蓝家人虽然避世,但更多的只是比较高傲,不会表达而已!
步飘染立身向前跨了一小步,道:“来之前,我调查了一下,火灾前,这里住的只有月妃以及她的奶娘,没有其他人。但是根据现场的证据,说明这里应该还有一婴儿,也就是刚刚陛下所说的皇子。”
步飘然微点了一下头,回忆当时的情形,表示确实是这样。
收到步飘然的肯定答复,步飘染继续道:“失火时,小雪恰好带人来查看结界的异常波动情况,正好赶上了这里救火的事宜。然后,从这里救出了一名已经昏迷了的女子!”说着,他走到原本是月香园庭园中心靠外的位置,看向步飘雪。
步飘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催促步飘染快说下去。
步飘染再次回到三人身边,才继续道:“经过查证,小雪救下的那名女子就是月妃的奶娘——贝月。结合现场情况,已经可以确定贝月,就是北家失踪多年的前任家族嫡女之一——北嫣尘,听说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步飘然略思索了会,娃娃的模样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可以继续下去。
于是,步飘染继续道:“月妃,我朝第三大城最古老的经商大家,雪家第一分支雪淼之女,入宫之前以多才多艺闻名。不过奇怪的是,月妃于宫中出了如此大事,雪家居然毫无反应,只是表示听从安排。。。。。”
说到这里,步飘然道出了原因:“雪家曾表示,他们不会插手雪轻月入宫后的一切事宜。”
苍抬起一直略微低含着的头,犹豫了一下才在步飘然的示意下开口接到:“曾闻家叔从雪家出诊回来时提到过,雪淼的妻子居然就是曾传说于大陆的摘星女,临死前匆匆留下了一个奇怪的遗言,大意是让家叔剖腹取出她肚里的女婴,而后雪家必须满足那婴儿的一切愿望,不得插手干涉那婴儿的命运,无论福祸都不能插手。”
“这样就可以解释雪家的态度了,原来本皇的月妃也不是常人,到最后还给本皇演了这么一场大戏!”步飘然意犹未尽的总结道,只是一直将目光集中在一个已经发黄的小物件上,那是被埋葬在废墟中只露出一隅的小奶瓶。
苍顺着步飘然的目光走过去,将它挖出,随后收入空间戒指中,准备带回去分析。
随后,一行人离开了月香园前往离之还有段距离的冷心宫宫禁处。他们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门可罗雀的宫禁处,有一精瘦的老太监在门边孤零零的摇椅上没精打采的打盹。
步飘雪一边向其余三人说明贝月当前的情况,一边气愤原来他居然救了一个严重打击他圣殿大祭司尊严的纵火犯。
轻灵的声音终于惊醒了美梦中的老太监,他条件反射的就向宫禁处内里散去。还有些距离的一行人只见黑影一闪,眼前就只剩下一张破椅,反应各异。
步飘然勾起玩味的弧度:这老家伙很有趣,好好调教还有几成提升的空间;
步飘染客观的分析:这老太监很专业,望风一定望了有些年头,看来这冷心宫得大力整顿;
步飘雪双眼发亮:这老头有前途,闪的够快,如果让他教教本祭司,搞不好我家小然然这次就不会因为就我而受伤了;
苍心里有些发毛:这老太监要是被这三个人逮到,会死的很惨,不过我还缺一些试药的人,希望可以救一个是一个!(苍试药,绝对不会有死人出现!)
念由心生,行随念动,瞬间四人就不见了踪影,直接入了冷心宫的宫禁处,正赶上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收拾赌具归位,还没来得及报告宫禁处管事。
众太监一见来人,双腿就止不住索索发抖起来。这四人里有三人,不就是在圣银皇朝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圣然大帝步飘然,圣殿大祭司步飘雪以及辅政皇步飘染来到。
这些太监不是没见过高位者,但那些只是入了冷心宫的宫妃。那些宫妃虽然还是人上人,但是一旦入了冷心宫,哪还有什么上位者的威仪。因此,现场被抓票的众太监,腿一弯就直接跪到地上了,哪还有平时作威作福之态。
四人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一众太监,直接向宫禁处的内室走去,只见那名望风的老太监正在报告他们的事情,且刚好说道:“依小人远远的一眼判断,来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估计又是什么人被放逐到这宫里孝敬您来了。”
三人忽然觉得一股阻力传来,立刻停止了前进,看向步飘然。步飘然不语,只是立刻使用幻象把他们都给改头换了面,然后使出我们果然不是大人物的暗示就率先往里走去,后面的三人看着相互之间的丫鬟装束,冒出三头黑线,也跟着走了进去。
步飘然走在最前面,一入内室正见一微有富态的中年太监慵懒的半卧于软榻上,旁边一小太监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打着扇子,要多悠闲有多悠闲,看得他一阵不爽,只等其余三人一起进了内室。
“这冷心宫的管事胆子挺大的,见到本。。。宫居然还能无动于衷,本宫可不知这冷心宫的总管地位竟然比本宫还高!!!”步飘然讽刺道。“本宫!”后面三人无语,他们是小丫鬟!!!
这气势,与以往来这里的宫妃都要来得强大不知多少倍,使得中年总管终于顶不住有些心虚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在这冷心宫里,谁到头来还不是看着我的脸色活头,你还能怎样不成?还是先弄清楚来头再说,哪一宫的主子竟如此嚣张。
这么一来,中年太监手里虽然还冒这冷汗,但是却还是镇静了下来,没有再指望两旁已经快站不住了的些么个老小太监,只好自己开了口:“咱家先问娘娘倒是哪一宫的主哟,咋好本事,入了这冷心宫还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步飘然美眉一挑,示意步飘染出场。步飘染收到暗示,不动声色的出列:“大胆奴才,竟然敢对宸妃出言不逊!”
中年总管看向步飘染,念:这宸妃好大的派头,连这么个丫鬟都恁有气势。这种隐含不露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是长期居于高位的人才有可能逐渐形成的。
再看其他的随从,一轻灵动人,一冰冷如霜,但都没有一般下人的姿态,这宸妃到底是何人,果然不好惹的,还是少惹为妙。
中年总管得出最后结论,换上了卑微的姿态:“宸妃娘娘倒是有何吩咐,奴才一定派人尽力给您差办了!”可是眼底却闪过明显精光,全被四人看入了眼里。
步飘然继续道:“按照规则,本宫的居处原本就在月妃的邻近,如今听说月香园发生了一场离奇大火,就这么毁了!本宫有些担心,本宫居处的安全,所以一入冷心宫就先来宫禁处问问原因!”
中年总管抹了一把汗:“要说这事,奴才也觉得奇怪!再说,自从那月妃来到冷心宫以后,就没有出过园子。听说是来之前受到了些责罚,经受不住一直卧床不起,依奴才看可能还得了什么怪病,所以平时也没人会接近那院子!”
看了一下步飘然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他继续说道:“特别是最近,那个月妃的随从经常有些怪怪的动作,比如说特别喜欢收集一些古怪的物品和||乳|兽奶,还会经常望着宫外发呆。”
“||乳|兽奶?”步飘然反问!
“宸妃娘娘初来冷心宫有所不知,冷心宫实行自给自足制,||乳|兽奶自然也是有出售的!”中年总管很想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祈祷着这宸妃快走人快好。
可是步飘然这下倒是来了兴致:“这冷心宫还有很多人喝奶!!!”
中年总管不敢唐忽,只好道:“这是给一些爱美的宫妃美容用的,是不能喝的!”
“不能喝的,怎么说?”步飘然意有所指:看来那娃娃倒是经常喝,可能这还会与他身上的奇怪现象有关系。
中年总管终于撑不住了,只好转头朝打扇子的小折子,吆喝:“小折子,还不赶快给宸妃娘娘解释,这点事还让人催!”在转过头,恭敬的对步飘然道:“让宸妃娘娘见笑了,奴才这的人长期缺乏管教,有点迟钝了!”
小折子只好挺了挺腰,顶着步飘然的低气压,结结巴巴的声音越说越小:“这。。这。。。给人美容用的||乳|兽奶都不新鲜,还,,,往往还,,会在里边加一些东西,奶粉也是。”
“哦,那都给本宫来一些,本宫倒是要好好研究研究!”步飘然不容反驳的道。
中年总管急了,要是惹了这主子还不坏事,匆忙的道:“这可使不得,宸妃娘娘这可折煞奴才了!”
步飘然换了个姿势:“这又如何说?”
小折子在中年总管的示意下,只能再次开口,已经流利多了:“这美容效果好是好,但是一旦用了,就绝对不能停了。因为曾有人因为后来买不起就停了,结果几年后就。。。。就毁容了!这事只有我们知道,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
“那如果要是有人喝了,会怎样?”步飘然身边的气压更低了,皇者的威仪隐隐的散了开来,继续问。
中年总管看向四周,确定的确没人可以指望了,只好战战兢兢的回答:“这个,奴才,奴才也不知!”
步飘然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想起了还躺在他床上的娃娃,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件发生的及时,那么他就可能永远失去了那么一个令他有所期待人物。(这些人摸到步飘然的逆鳞了!)
他想,看来雪轻月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喝了散魂居然还能把他的皇子给生下来,接着还凭空消失了。他有预感,这件事情不简单,摘星女、雪轻月、北嫣尘、还有娃娃,本皇就等着看,一场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好戏,能演多久,又会有什么结局。
一场压抑的问讯就这么结束了,步飘然令苍拿过战利品,就起身带着其他三人转身离开了宫禁处。
他们前脚刚走,就有七皇司的人包围了宫禁处。所有宫禁太监的罪名是:宫禁处的管事太监试图谋害皇子,众太监知情不报!
所有去查处以及被查处的人,都对这一罪名莫名,最令众人信服的流言如是说:有皇子一不小心错入冷心宫,然后被冷心宫的太监给差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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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决定
步飘然处理完这案件,伙同众人从冷心宫回到圣心宫,刚好时已将近正午。他留下三人在外殿,吩咐他们等下在圣心宫用膳后,就派来源去请皇后云素晴了。
圣心宫,是步飘然常宿的寝宫,没有他的吩咐,按圣银皇朝沿用的规矩,凡后宫之人不得随意出入,皇后也不例外。
随后,他转过身卷起内殿的珠帘,径直入了内室,往他自己设计的大床走去。悬起银白色的帐子,一个小娃娃还在恬静的酣眠,小小的身子已经附上了薄薄的一层灰膜。他想,看来药物的效用已经开始发挥了,很快他就可以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躺在这里,幻想也许到了那时候抱着会比现在更令他舒服。
他还注意到,娃娃周围的结界直径已经大大的缩小到较小的范围。不似原来那样扩散到一定的距离,拒绝常人的接近,现在只是成了以娃娃身量为直径的结界球,但是浓度也比原来更高,光芒也比原来更柔和了,令人不禁沉溺于其中。
不知为何,想到能靠近娃娃的人除了他,也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他心里就会有丝淡淡的暖意,令他很舒服。
他忍不住去探索,去追寻,去细细的体味,这样一来,他在娃娃的身上就有了很多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不问缘由留下一个犯人,第一次莫名的让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躺上了他干净的大床,第一次无端的带一个还没名分的皇子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看着床上的娃娃,这娃娃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有如此多的第一次,他有些计较,更多的却是无奈,咬牙:这小娃娃敢是来向本皇讨债的,赖定本皇来折腾!不过,这次还真是被你料到了,本皇还真是无法放下你将来的好戏。
他单手支撑在柔软的大床上,将完美的暗红双唇停在娃娃耳边不远处,用带着魅惑的声线低语道:所以现在你一定要好好享受本皇的服务,等本皇收利息的时候,才不会觉得自己太吃亏!
娃娃没有知觉,更没有听见步飘然的话,但是他带着甜笑的笑脸分明像是在对步飘然说:好!娃娃不计较,娃娃非常愿意等你来收利息。
步飘然抱着娃娃再次进入内室,用温泉帮自己和娃娃都洗了一个澡。在温泉里,当他将娃娃洗净身上的污渍,裸呈相对的时候,他不由得大量了一下娃娃小小的身子,结论:这身小斑点真难看,要不加大药量,立刻就弄掉!终于忍住了这股冲动,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当他抱着娃娃出现在圣心宫外殿的时候,除了步飘染和苍以外,其他人都立刻石化了。
这小娃娃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裹着与步飘然同一色同一质的衣物,窝在步飘然的怀里酣眠,而步飘然不但不以为意,还宠溺的替那小娃娃检查了一下衣襟。(也难怪大伙那么吃惊,事实上是,步飘然就只是洗好澡后,拿自己的衣服也顺带替娃娃遮羞!)
云素晴也已经来了,她身后跟着步飘然曾经的奶娘,奶娘怀里抱着的则是当前圣银皇朝的太子步云正雨。看见步飘然怀里的孩子,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让出步飘然前进的道路,绝美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
她的视线并没有集中在步飘然怀里的娃娃身上,刚从温泉池里沐浴出来的步飘然,浑身上下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自从她入宫,成了他的皇后以后,她就很少能看见这样的他了,所以在入宫以后的这80多年里,她总是经常地怀念起他们在宫外相识,相恋的那短短几年的日子。
步飘然掠过一堆石化的人,来源总管马上醒悟了过来,这小孩就是那天陛下从牢里抱出来的小孩,嘘嘘:哪天他果然不是产生了幻觉。
他立刻小步到步飘然身边,问:陛下,是否要当下开膳,或是找个能干的人暂时接下娃娃。
步飘然摆手,表示不用,他亲自来就好,可以即刻开膳。
来源一声尖锐的“开膳”声,终于将表情各异的人都带回了原位,还是步飘雪最先开口:“这,这就是,皇弟说的皇子么!怎么一会没见,就这么大个了!”
他有些怀疑,那天足月宴里见到的是错觉,还是今天看到的是假的。
这句话问出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心声:他们也糊涂啊!
云素晴看看奶娘怀里的太子,再看看步飘然怀里的孩子,那天的确实都是差不多大的婴儿。
她不会看错,步飘然怀里的小孩,虽然大小身量变了,但是同样斑驳的脸却没有变,的的确确就是那女子怀里的婴儿。
她有些恍惚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那天的足月宴,她受到了出生以来的最大震撼,她真的居然看见了那名她一直仰望的女子,而那名女子无声的控诉让她久久不能介怀!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以那天的情形,尤其是从在步飘然短短的几句话后,那女子强烈的感情变化看来,她万分肯定此事与步飘然有关。
她很矛盾,一边是她的爱人,一边是她的偶像,她是该问还是不问,何去何从。
步飘然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云素晴的神色,姿态的变化,直到周围的人都稳定了下来才宣布道:
“趁着今天的日子,该在的大体都在了!本皇宣布,即刻起本皇怀里的这娃娃就是圣银皇朝的第七皇子,昭告天下追封月妃为正银皇妃,入主皇陵正银皇室!”
一石掀起千层千层浪,此话令在场的人都大感意外,就连步飘染也吃惊不小,可以预想此告示一出将会产生的效果。
封一个生死不明,意外失踪的女子为正银皇妃,他首次觉得有些无法理解步飘然的意思。
是他的小太走的太快,还是他离开了太久,已经无法再跟上步飘然的步伐了,他向步飘然投去询问的目光。
正银皇妃,不但是圣银皇朝后宫里的最高位置,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在此位的宫妃可以代表后宫参政,地位仅在帝皇、辅政皇和大祭司之下。
一般情况下,要册封此位,必须需要在三方都同意的条件下。
这三方所指的分别是代表皇权的理政大殿,代表皇室的七皇司,代表守护的圣殿。而在此则最主要是指在座的三个人:圣然大帝步飘然,辅政皇步飘染以及大祭司步飘雪。
步飘然看着他人的反应,忽做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三皇兄、七皇兄,你们不赞成本皇的提议吗?本皇原以为你们一定会是第一个支持本皇的人,可是你们,你们太令本皇伤心了!。。。。。。”
“不是,不是!皇弟,不要冤枉你最可爱,最善良,最贴心的七皇兄。只是皇弟,这个提议来的太突然了,本祭司还没有准备好而已!”
步飘雪有些心虚的连忙澄清,他把目光转移到步飘染身上。
步飘染微皱起漂亮的眉头,略一思索就接着说道:“小太可是想好了,封月妃为正银皇妃!只要是小太认为有道理的,三皇兄都会是站在小太身边的!”
步飘雪看向身边的人,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笑呆了一室的美人。
这就是在皇室里也能与他最亲近的兄弟,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会在他身边给与他最大的支持的亲人。
但是,他就是他,他不会停下他的脚步,他也不会去苛刻自己,他只是会给与他们他最完整的信任。
他最后看向皇后云素晴,只是温和对她说了一句:“晴儿,该午膳了!”随后,就抱紧怀里的娃娃,从皇后身边经过,率先走向圣心宫的御膳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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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厅里,步飘然坐在上首位上,皇后坐在他的对侧,一抬头刚好将步飘然的动作完全看到了眼底。
步飘然居然拿着一个小小的奶瓶,在低声的哄着怀里的娃娃喝奶。
虽然听不见步飘然说了些什么,但是看步飘然一会温柔,一会宠溺,一会邪倪,一会又恶狠狠的表情,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同时,还:有人假装自己能当做没看见;有人希望自己能永远记住这一刻;有人算计以后一定要经常来蹭饭。。。。。
(说实在话,步飘然的表情并没有大的变化,但是这群自以为对步飘然熟入骨的人就是以为自己看到了!——只是他们的自我想象成分过多才会这样已已!)
假装没看见大家的表情,步飘然继续着他的动作,心里却在阴笑:看戏可是要收费的,尤其是本皇亲自表演的戏。
娃娃随意的窝在步飘然的怀里,闻到了奶香,随即就条件反射的顺从本能猛吸起来,仿佛已经饿了很久。(娃娃确实饿了很久,从冷心宫出来终于第一次有东西吃了!)
步飘然看着这样的娃娃,觉得这小孩实在是好玩,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以后这小孩,他就带在身边,自己养!
第十九章 追忆
步飘然抱着娃娃和众人再次回到了圣心宫外殿,路过奶娘身边,看了看奶娘怀里的太子,襁褓里的步云正雨睁着清亮的双眼,晶亮晶亮的看着他,一眨也不眨!他想:有意思,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玩!
“不用在此候着,都退下!没有本皇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外殿!”
一会功夫,圣心宫外殿就只剩下步飘然、云素晴等五人。
他无言的环顾圣心宫外殿的虚空,空气立刻传来一阵整齐而微弱的波动,等他的目光再次回到外殿内,整座空寂的圣心宫寝殿就是真的只剩他怀里的娃娃和他们几人了。
步飘然的目光绕过众人,集中到云素晴身上。而其余四人的目光则是集中到了他以及他怀里的娃娃身上,步飘染想:这娃娃的案件与皇后究竟有多大关系?其他人则是等待着他解释娃娃的事情。
步飘然没有理会他们的疑问,只是观察着云素晴,眼神越来越温柔,使云素晴回忆起了他父亲看向他母亲的场景。
她从没有见过步飘然的这神情,在她眼中他的感情一向是淡淡的,无论是最激烈的时候,还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无论是在面向他最亲近的人,还是在面向他最爱的人;只有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脱下了层层面具的他。。。。。
但是,步飘然现在的表情又是那么的真实,她找不出上面有任何伪装的色彩,所以她还是沉溺了!
“晴儿,近来可好?”步飘然语调轻柔的低问。
他及膝的乌黑长发随意的倾泻在他暗色的身影上,自然的吸收着他周围的光线,只在他和娃娃的身上留下一片更暗的阴影。
那绝美无光的脸上带着梦幻般虚无飘渺的笑容上,深沉的暗紫色眼睑里没有一丝光亮,不和谐却还是那么的令人沉醉!(这算不算美人计!)
云素晴沉浸在爱人的低润的声线中,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渐渐迷茫悠远起来,显露出多日以来胭脂下的憔悴,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顺着一股要倾诉的冲动,没有再犹豫的就道出了实情,清润的声音除了有些低哑,还深深的疲惫:“不好,一点也不好,日日焦躁,夜夜无眠,寝食难安!!!如何能好?”
步飘然试着用左手竖抱着娃娃,调整好娃娃的姿势。他抬起脚步,无声的走到了皇后身边,伸出右手像从前一样轻轻的揉了揉云素晴的额顶,继续温柔的道:“晴儿,是因为足月宴上的那名女子么?”
云素晴眼里迅速泛起朦胧的雾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只是神情更加的悠远,仿佛已经进入了遥远的梦中。
她带着充满了遗憾的神情,继续说道:
“事实上,算起来我总共也只能见到她两次。
我既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来之何方,更不知道那儿是何地?但是她,却深深的融入了我的骨血,住进了我的心底,敲醒了一向自以为是的我,打乱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多年前,我无意间在天宝阁看见了一张画像,那画里的她——只是一眼,我就足以永生难忘。
可是,当我立刻再次带了足够的金币来到天宝阁的时候,天宝阁的阁主却说,目前的天宝阁里已经没有了这样的画像。
他还说,那样的一幅画,已经只能存在于天宝阁近万年前的记载中的大火里,随着当时的天宝阁一起化为灰烬。
无法,我只能靠那一眼的记忆,不断地去回忆着她的模样,模仿着她的模样,于是我就成了现在的我。”
说到这里,云素晴脸上的遗憾渐渐转变成了向往,她顿了一下,继续:
“在那之后不久,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很美的梦。在梦里,我看见
一名梦般清丽脱俗,花颜绝世的女子,迈着自然灵动的步子徜徉在,长着大片大片茂盛的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的山坡上,周身自然萦绕在躁动的风中。
女子直落而下的垂卷宝蓝色长长地发丝合着花式尽显古老而繁复的月白色纱衣,在轻风中微微有些张扬的随风飘荡,与腰间迎风而起的宽大衣襟、柔软七彩丝带纷纷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却恰好衬托了她绝代的身姿,以及天人般离尘的气质。
她精致莹润的脸上仿佛镶嵌皎洁清澈的水晶,明亮的双眸里闪着星光,倾城的脸庞尽是明月般的笑容,带出的却是充满阳光的气息,夺尽世间无数铅华的风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她,见到陛下之前,第一个令我心甘情愿,自认弗如,而又没有办法不去追逐的人!
有时我会想,陛下喜欢的究竟是真正的我,还是我身上带着的她的影子!”
说着,云素晴表情开始悲伤起来,一向温和的双眸浮上了更朦胧的雾气,继续低述道:
“自从这次太子的足月宴,我第一次见到真真实实的她以后,才知道了她也是个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令我深深的震撼。我久久无法动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那无声的控诉。
宴后,我一直自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接受这样的控诉?
然几天后,我又再次做了那个梦。可是这一次,还是同样的这个梦里,我却只看到
那名本该绝世倾城,令百花都汗颜的女子,还是独自迈着她那孤单的步伐,依旧徜徉在相同的花园里。
可是那个原本长着大片大片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的美丽花园却已经枯萎,在她身边就只剩下异常狂暴的风,以及身后迅速出生成长的白桦。
女子原本直落而下的垂卷宝蓝色长发丝不断的在风中成长、寸断,光泽越来越暗淡;
她那古老而繁复的月白色纱衣也在狂暴的风中飞扬,似要努力的去与腰间宽大的衣襟、柔软的七彩丝带重新纠结到一起,不愿分开,可是最后却只能一再无奈的飘散。
她莹润精致的脸上换上了凄凉的神情,黄昏般的双眸里不再闪着点点星光,依旧倾城的脸庞也没有了明月般的笑容,带出的处处只是黑夜来临前的气息。
所有的一切就像在说,她已经历尽了足够的沧桑,不再有过多的力量再继续等待。”
四人静静的听着皇后的追忆,没有人动作,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息,以及皇后的无声的低泣。
无法分辨真假的话语;
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从皇后的脸庞滑落,步飘然一直伸出着的右手轻轻的把它带过,就抱着娃娃步回了只属于他主座。
当皇后还在悲伤的叙述着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娃娃身上传来了不正常的波动。
随着这股波动他看到了,娃娃周身原本纯柔白色的结界,慢慢的混杂上了纯净的淡冰蓝色彩。
而且,娃娃结界上的冰蓝色传来了比皇后周边更凄凉的气息,步飘然不得不抱着娃娃不动声色的稍稍离开众人一些距离。
饶是内心淡漠平静如死水,抵抗力强大如他,对娃娃身上的这股气息,也不能不暗暗的警戒起来。
他环顾了眼还沉浸在皇后追忆中的众人,略有所思的将娃娃换了一个姿势横抱在了怀里。
在他低头要稍稍整理一下包裹着娃娃的衣衫的时候,不经意间恰好看到了娃娃紧闭着的双眼的眼角,再次缓缓的滑落一滴猩红血泪。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了娃娃的泪,猩红的泪!
令他想再次将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胸膛,?;就是这种感觉,莫名的、找不到缘由的心痛,难道这痛真的不是一种普通的疾病么?
还是说这种疾病,需要特殊的条件才会发作,例如现在,这小娃娃一滴猩红的血泪。
步飘然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娃娃斑驳的脸颊,不着痕迹的拭去娃娃眼侧猩红的泪渍。
雪轻月,也就是那名神秘的女子!这娃娃,她给本皇的皇子,果然如此不一般!
按道理说,一般出生不久的婴儿就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带着如此悲伤的色彩。
还是说,这是雪轻月留在这娃娃身上的气息,而这悲伤则是雪轻月给这娃娃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果然,有意思!
他凝视着娃娃,对
异色之纵横天际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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