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进禀报。
乌雅氏虽领的是侧福晋的份例,可是她的位份只是格格,可乌雅氏却不想听奴才唤她格格。偶一次听莞容阁的奴才叫妧伊主子,乌雅氏便让延芳院的奴才都叫她主子。
听到苏培盛来时乌雅格格心里一喜,这府谁不知道四爷到哪苏培盛就到哪,一听是苏培盛来了,乌雅氏以为是四爷来了。
“苏培盛?那王爷呢?王爷可是来了?”
乌雅氏声音里满是欣喜。却叫那婢女忐忑惶恐不已。
“回,回主子,奴才只看到苏总管没看到王爷。”
一闻言乌雅氏脸上的欣喜登时消散个干净,那描得精致细长的吊梢柳叶眉也拧了起了来。
“去叫苏培盛进来了。”
乌雅氏语气也变得不好,叫苏培盛三个字时更是毫不客气。
要说苏培盛是四爷的心腹大太监,在这王府里就是四福晋都给苏培盛几分面子,更别说其他人。可这乌雅氏却是从不将苏培盛放在眼里。
那婢女出去,很快苏培盛就跟着婢女进来了。
“奴才给乌雅主子请安。”
苏培盛打千行礼,乌雅氏盯着他却没叫起。
“苏总管,王爷呢?”
乌雅氏沁叫起也没问苏培盛来做什么,直接就问四爷的行踪。
“回乌雅主子的话,王爷说今儿累了就不过来了,改日再来看格格您。王爷还吩咐奴才传话,王爷叮嘱您说您怀着身孕,让您早些休息,安心养胎。”
虽然乌雅氏没叫起,苏培盛依旧神情恭敬看不出他有半点不满,回话语气态度也是恭敬有加。
然,没人知道,其实苏培盛已经在心里给乌雅氏记上一笔了。
都说太监是没根的人,同时他们这一类人也多是心眼小睚眦必报之人。他们没根也没有后代,不相信什么报应,所以有仇一向都是秉承今仇今世报。
尤其是苏培盛爬到今天这个地位,不知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如今要是有人给他罪受,他都会记着,若是报仇不起还罢了,等哪日你落难时就是他们报仇之日。
虽然苏培盛已经表达了四爷对乌雅氏的关心,可乌雅氏却不满。比起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关心话,她更想见到人。
所以乌雅氏不依不饶地追问。
“王爷呢?我问你王爷在哪呢?王爷这会在哪?王爷去哪了?可是在前院?还是正院?是在郭尔佳氏那还是在李氏那了?”
乌雅氏带着火气理直气壮地问,那架势就跟哪家的悍妇问丈夫去哪个妾室屋里一样,一副抓女干的架势。
乌雅氏本就是个骄纵的性子,如今怀上身孕后更是觉得底气足,肆无忌惮。
妧伊和李氏已经被册封为侧福晋,虽然礼部还没来举行册封礼,可是这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此时尊称两人一声侧福晋也不为过。就算是在册封之前,妧伊和李氏也是庶福晋,位份也在乌雅氏之上,乌雅氏也不能直呼她们的姓氏,那是不敬尊位。
可乌雅氏却毫无顾忌,当着苏培盛的面无毫敬意的直呼两人姓氏,可见是没将妧伊和李氏放眼里。
乌雅氏气势十足,但在四爷身边当差的苏培盛连万岁爷都见过,哪里会被乌雅氏这点气势给镇住。只见苏培盛镇定自若还是那副语气说道:
“奴才说句僭越的话,乌雅格格您进府也有几个月了,应该知道王府的规矩,后院不得打听王爷的行踪,奴才更是不敢透露王爷的行踪。还请格格恕罪。王爷那还等都会奴才回去伺候,格格若是没别的事,那奴才就告辞了。”
说完再次朝乌雅氏打了个千,随后不等乌雅氏叫起他便起身离开。
苏培盛是四爷的心腹太监,可以苏培盛的主子就只有四爷一个,其他人还真不能奈他如何。
“你大胆!”
乌雅氏呵斥,但苏培盛却没停下。
乌雅氏被苏培盛一番给气着,可就是再气她也真不法将苏培盛如何,难道她还能拦着不让苏培盛去伺候王爷不成。她不能。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培盛离开。
苏培盛出去后乌雅氏回过神来,忙吩咐余芳。
“叫人跟着,看苏培盛去哪了。”
“是。主子。”
余芳匆匆出去叫太监跟上苏培盛。不一会那太监就回来了,毕竟延芳院离莞容阁很近。
所以乌雅氏也很快就知道了苏培盛是去了莞容阁,更是知道了四爷就在莞容阁。
“郭尔佳氏!”
乌雅氏咬牙切齿磨出妧伊的姓氏,那双与德妃相似的眼眸中带着嫉恨与阴鸷。
妧伊并不知延芳院还有这么一出,这会她正在亲自伺候四爷沐浴呢。
四爷到莞容阁时一脸疲惫,什么话也没说就让妧伊伺候他沐浴。妧伊他疲惫的样子,看出他不想说话,也就将想说些什么的心思压下了,一心伺候四爷沐浴。
四爷踏进浴桶内坐着就闭上了眼睛,妧伊仔细给他搓澡,见他眉宇间还拧着,脸上的疲惫还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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