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嘴角下,有几只蚂蚁好像掉了队,上上下下的乱跑,看起来就像这个诡异的大脑袋看着他们在流口水。
李琴已经吓呆了,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
安静静刚才出去上了个厕所,这会儿她刚从大门口进来,看见她爸妈都在上房门口,她爸也没去买锅盔,她妈也没在厨房忙活,安静静心里有些不满,她这会都快要饿死了,她爸妈居然还闲站在上房门口。
她刚想抱怨几句,就也看见了上房墙上的一幕,立即吓的吱哇乱叫起来。
她这一叫唤,安建明和李琴才缓过一点神。
妈呀,这是恶鬼来索命来啦!
李琴忙“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对着那人形磕头,那头磕的“砰砰”响,恨不得把脑壳给磕裂了。
安建明也忙跪下,一个接一个的磕响头。
安静静见她爸妈突然跪下拼命磕头,她也连忙跪下磕头。
只听李琴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哭念道:“鬼差大人,鬼差大人,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您放过我们吧。”
安建明嘴里附和:“求您放过我们吧。”
安静静也战战兢兢的跟着念叨:“放过我们吧。”
磕了无数个响头,一家三口磕的头晕眼花,那鬼差大人还站在他家的墙壁上。
李琴战战兢兢道:“鬼差大人是有什么指示吗?”
鬼差大人完全不答话,李琴刚想再大着胆子请示一变,就看见上房地上也有很多蚂蚁,那些蚂蚁跑来跑起的似乎是围成了几个字。
李琴悄悄的戳了戳身边的安建明,示意他看上房地面上。
安建成之前刚进上房时,由于第一眼就先看到的是那墙上的东西,还没注意地面上,这会儿一看,才发现,地面上确实有几个蚂蚁围成的字。
他伸长脖子看了看,无法辨认,李琴大着胆子拉他一起站起来,相携走近了两步,这才看清是什么字。
那地上写着“不孝子二娃子,你可知罪?”
李琴惊骇非常的瞪向安建明,安建明在看到这行字以后,瞬间想到了什么,也吓的两股战战。
在定宁县,老一辈的人叫自家的儿孙,一般都不直接叫名字,按照排行叫,老大叫娃子,老二叫二娃子,老三叫三娃子,以此类推。
女孩就叫姑娘,老大叫姑娘,老二叫二姑娘,老三叫三姑娘,同样以此类推。
李琴看着地面上写着的“不孝子二娃子”分明指的就是安建明,安建明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先人怪罪了啊!
她恨不得扯着安建明的耳朵把他狠狠打一顿!
这会儿她胆子也大了,原来这墙上的不是恶鬼,是安家先人显形了。
原因就是安建明作孽了,先人来敲打他来了。
碍着先人还在墙上,李琴生生的忍着,手指狠狠的掐着安建明的后腰说:“你做了什么孽,赶紧给先人们掰扯清楚,发誓以后不要再犯,祈求先人的原谅。”
安建明忍着疼,诚惶诚恐的跪下,他也不知道这显形的是哪一位先人,只好把五服以内的挨个叫了个遍。
他诚恳的哭求:“爹呀,爷呀,太爷呀,祖太爷呀,二娃子知道错了,二娃子再也不敢害大哥家的姑娘了,也不敢害大哥了……”
安建明赌咒发誓,恨不得肝脑涂地。
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其实先人也在看。
李琴也跟着帮腔祈求了好一会儿,先人也没发话,她琢磨着他们这么诚心应该差不多了,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拿了八仙桌上的一叠黄纸。
这黄纸也是八仙桌上的标配,压在香炉底下,一是用来接香灰,二是如果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烧这个黄纸,把那东西送走。
李琴拿了几张黄纸,点燃,放在有蚂蚁的地方转了一圈,蚂蚁怕火,立即抱成团往凉快的地方跑去。
安建成照葫芦画瓢,也拿了几张黄纸点燃,用同样的方法,在墙上的人形处扫了一下,蚂蚁纷纷掉落下来,抱着团往外跑去。
夫妻俩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把绝大多数的蚂蚁赶出了门外。
墙上的人形没有了,地上的字也没有了,李琴估摸着安家先人已经走了,她想揍安建明一顿,但是这会儿却又饿又被吓的不轻,没有多少力气,只有气无力道:“你赶紧去买馍去吧,晚了老王家关门了。”
安建明买馍去了,李琴继续打扫厨房。
安静静实在是饿的不行,这几天家里忙,她妈前几天烧的锅盔都吃完了,家里什么能吃的都没有,她总不能吃生面吧。
最后,她只好跑到自家菜园子里,揪了几个青的西红柿吃。
这西红柿连四成熟都不到,又酸又涩,个头还小,她平时从来不吃这个,这会儿也龇牙咧嘴的吃了四五个。
安建明回来了,一家人锅盔就着井水凑活吃了一顿。
安静静还是个小孩子,又累又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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