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千万别相信这个,李桓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勇敢过,李桓不断发誓要老老实实地讲故事,可是说真话的愿望有多么强烈,受到的各种干扰就多么大,他悲哀地发现,根本就无法还原真实。
记忆总是被他的情感改头换面。
并随之捉弄他,背叛他,把他搞得头脑混乱,真伪难辨!李桓到现在怀疑当年知道阿玲与她大哥的乱伦是否真实存在过,童年的记忆真的如此可靠么,连当时的独白是真是假都无法辨别。
李桓一心想以真诚的愿望开始讲述的这个故事,经过巨大坚韧不拔的努力却变成了谎言,难道就此放弃么。
不,绝不能!你忍心让李桓这样做么,李桓现在非常理解,也同样明白——那些坚持谎言的人的处境,要做个真实的人,简直不可能。
瞧,瞧,有时候一种声音,一个画面,一篇文章,就可以把人带回真实的过去。
他无法从记忆里摆脱,李桓甚至有些失望,他过于自信自己的超强记忆力,太过于倚靠它来重塑当年的友谊,以为可以这样就能把他们带回到真实的世界。
李桓高中时有个非常要好的同学,直到去年还联系,可他每次联系旧同学,总是以当年的往事做开头。
他同学小龙曾不止一次劝他不要老说以前的事,这样会搞得他是个死人?当第一次听到小龙说这番话,李桓是很震撼的,乃至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同学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其实李桓一直想说,他真的很失望,想不到他最要好的死党会说这番话给他听。
李桓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并说出下面的话:「小龙,你跟我那个在h城认识的同学有点相似,当然,不是说你们想女人想疯了,而是对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极力地否认。
他以前给我传过黄色小说的电子书,去年我跟他提起,他也极力否认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越来越不明白你们了?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前不懂事,现在知羞耻心了,所以就当那些是屈辱的历史。
拼命地否认,甚至诋毁或者把责任推给人家。
这不是说我们要活在过去,但我们也不能断然地否认,乃至认为它不存在。
这跟日本侵华有什么区别,哦,对不起,也许我这次的帽子扣得大了,又或者以偏概全,虽然性质不一样,但结果却一致。
说到羞耻心,你们让我想起黄子华批评香港某大学的学生说他们没羞耻心(详见他的栋笃笑,哪期?我记不清了。
当时打发时间看的)里面他有说到自己小时看电视,自己要说的那些脏话都要在家里,而且都是父母不在场的情况之下,才敢对着电视机大声喊。
而现在的大学生可以随时周街喊粗口,不觉羞耻,反以为荣。
所以他很惊讶。
当然,我们当时谈及的性知识既涉及不到骂人,又谈不上羞耻。
纯粹是学术性的,你们为我普及性知识而已。
我多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可你们为什么会害羞?为什么现在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讲?甚至乎极力否认!是不是长大了,告别懵懂无知的混沌状态。
我真的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人们所说的,」有才华的人耍流氓是风流,无才华的人耍流氓则是猥琐,是咸湿鬼!「所以黄霑,郭沫若都是风流大才子,而某些不知名的人玩女人,提性,就是大淫贼,绝世大淫魔。
你们就怕自己沦落成这些人。
可笑的是,看性书、av真的会变坏?哪怕说一下就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污染了?我不得而知!我真的对你们有些失望,而这些失望,反过来,你们可能觉得,相对于不知情的我来讲,同感失望与痛恨于我:因为当年我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整天喜欢谈性?看情色小说?偶尔看av。
聊天总忘不了以前的那些荤段子。
为什么要提这些,聊天才可以聊下去。
我一直认为,这只是调味料,一方面,可以怀念我们以前那种日子,另一方面,当年的我是多么无知,好像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野人。
但其实,我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认识不到,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回到从前那种没心没肺的喜欢胡扯乱说话的年纪。
我们得学会顾忌,学会说话要把握好分寸,要说现在我们符合身份的话,不能再没大没小了。
这难道就是长大的代价?又或者我们必须要丢弃一些很珍贵的东西?譬如话童真。
或者说失去了对世界,对人类本源的好奇心。
不明白如我,却一直在逼迫你们承认,这是件很残忍的事,无论是对你们,还是我。
遗憾的是,当我们成长时,我们在成长的过程当中,为什么会逐渐地失去了对这世界的好奇心。
也正因此,我们丧失了某种极为重要的能力,对于青春期的我们而言,世上的种种都是新鲜而令人惊奇的。
对于大人们则不然。
大多数成人都把这世界当成一种理所当然的存在。
终有一天,我们已成为大人,不但不会对以前那些令我们热血沸腾,血脉偾张的事情(性只是一方面)感到新奇、兴奋,而且大多数成人都把这一切视作理所当然,甚至痛恨时,我们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什么?」李桓快速地打完这一大段文字,虽然说得有些窝火,有些咄咄逼人,当他实在不明白,也许源于他是一个学历史的,求真、求实的态度,这让他很气愤。
为什么大家长大后都学会了骗人,都否认以前说过的一些话。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或许他记忆出了偏差也不一定。
小龙也说过他,你记忆力真的很好么?潜在意识不明而言。
哎,罢了罢了,想那么多干嘛。
李桓又浏览了一遍色中色,发现今天的色文没有他喜欢的类似,便打算退出。
倒是几封站短吸引了他的注意。
尤其是那个叫「月经女郎」的昵称。
刚来这里的时候,李桓什么也不懂,作为一个菜鸟,他写作非常幼稚,文笔超烂,于是在《女教师的堕落》完结后,意外收到一个叫「月经女郎」的站短。
当时李桓很好奇,心想这是哪位恶作剧的家伙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给他,李桓不打算看,除了他主动问版主的站短,他没有看那些必要。
直到有一天,李桓的心情苦闷到了极点,总是孤身一人。
所写的日记实际上是个人的独白,是发出的交流或者解脱的信号。
他老是觉得自己太缺少与人交流的机会——李桓有理由相信,这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
换言之,李桓,并不是另类的存在,其他人或许也会以其他的方式来与人交流,譬如,发朋友圈,写小说、参加某些活动、做视频等等。
但亦因为这个缘故,李桓一直在写。
不同的是,李桓并不是有事没事都会写这些东西,他坚信自己写的东西多数是在自己苦闷,生气时所发泄出来的产物,但也来源于他心底里的表现欲。
是人都会有这些不切实际的虚荣东西,渴望他人认同与理解,朋友圈里的一些鸡皮小事都发给他人看,甚至,割破手指皮也要把血淋淋的纸巾再配上几段文字、自己的泪脸,来博取人同情与安慰。
是以根据他这几年的经历,他近来越来越觉得不单女人会有大姨妈。
实际上男人也会来「月经」。
所谓「月经者皆痛经也!」也许用「痛经」来形容更为贴切。
试想下,男人是不是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心情压抑的时候?好吧,姑且原谅他是这么讲,因为盲目无知往往是勇气的源泉。
据说有那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土包子,一天在路上走,忽然下起小雨来了,他凑巧拿着一根棒和一方布,人急智生,把棒撑了布,遮住头顶,居然到家没有淋得象落汤鸡。
他自我欣赏之余,也觉得对人类作出了贡献,应该公诸于世。
他风闻城里有一个「发明品注册专利局」,就兴冲冲拿棍连布,赶进城去,到那局里报告和表演他的新发明。
局里的职员听他说明来意,哈哈大笑,拿出一把雨伞来,让他看个仔细。
李桓今天就彷佛那个上注册局去的乡下佬,孤陋寡闻,没见识过雨伞,亦亦没看过这方面的书籍,竟凭这几年他每月都有的暴躁脾气做例子。
不过,在找不到屋檐下去借躲雨点的时候,棒撑着布也还不失为自力应急的一种有效办法。
在这个他尚没有去科学验证的假设下,李桓倒是为自己的这番男人来'痛经'找到支撑的论点。
那就是,为什么他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脾气烦躁,自找闷气,李桓这个「痛苦」的来源究竟是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他每次心情不好,欲罢不能时才会打开电脑写作(日记)的原因,因为人在心情开朗,时光易逝时并不会如此遭罪,只有自己痛苦时才能静下心来回忆过往,回味自己以前的生活。
司马迁也许是最早知道这个道理的。
在《报任少卿书》和《史记·自序》历数古来的大着作,指出有的是坐了牢写的,有的是贬了官写的,有的是落了难写的,有的是身体残废后写的;一句话,都是遭贫困、疾病、甚至刑罚磨折的倒霉人的产物。
他把《周易》打头,《诗三百篇》收梢,总结说:「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还补充一句:「此人皆意有所郁结。
」那就是撇开了「乐」。
但男人的「痛经」并非只有这一种方法解决,因人而异,只不过李桓爱好文字才三番四次来强调罢了。
事实上,有时候,李桓的痛苦并非只有写文字才得以解决得了,那天他非常需要一个人来陪他聊天,哪怕是男也好。
付钱聊天也行。
他不是不想找朋友,谁都有忙碌的时候,而且李桓这种情况,找朋友倾诉真的好么?自己这一年来,牢骚满腹,一触即发;因为一向不爱听他人家发牢骚,料想朋友也未必爱听自己的牢骚,留心管住自己在朋友面前出丑,像那些在公共场合戴口罩的女郎,说话都不痛快。
孤独惯了的人,有时也会偶尔神经质一下,毕竟网上大家都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于是他打开聊天软件,任意加了几个网友,附上两个字:聊聊。
没错,就是聊聊。
他没有打算对方会回应,过了十几分钟,居然有人通过好友验证了。
李桓并不喜欢加好友,他只想随便找个人来聊聊而已,加不加好友无关重要,因为,在他看来,这些虚拟人都是李桓解闷的工具,一单李桓恢复正常人,这些好友注定是难以逃脱「删掉」的命运。
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寂寞难耐的他果然用右手移动了鼠标,点开那个站短,月经女郎一共发了三条给他。
第一条是这样说的:你好,我是月经女郎,看了你的文,我非常喜欢,只是…后面是省略号,当时的李桓一阵激动,意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喜欢他的处男作。
诚然,像几乎所有初学写作的人一样,犯的毛病几乎是俗套,用词重复,性爱描写机械,毫无美感,文笔稚嫩,或者用差来表示。
李桓突然有了一种被人欣赏的喜悦,全然忘记了自己在文章结尾所说的毛病,但由于月经女郎的一句:只是....瞬间将李桓的喜悦打入谷底,这是一个转折词,后面还跟着省略号,明显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伴随之而来。
李桓最不喜欢就是被人批评了,尤其是自己的处男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发表在网上,要是被人说了两句坏话,刚好那两句坏话还是发信人的泄愤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桓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情在心里此起彼伏,两种声音在交错着。
看吧,看看有不会死人,万一人家是给你建议呢?不,千万别看,看了你就会后悔。
鬼知道躲在马甲后的虚拟人是什么嘴脸。
人家也是好心好意给你发站短,你连看的勇气都没,看来你做人真的很失败。
别打开,这跟做人有什么关系,万一有人诚心找骂的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它们在李桓脑海里不停的辩论,搞得李桓一时头大,不时拍几下自己的脑袋,够了,别说了。
李桓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用鼠标按住那个站短,没有勇气点下,心理一点准备都没有。
结果手机传来的信息吓了他一跳。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不经意点下鼠标那个按钮,一下子网页就打开了。
月经女郎:可惜了,开头写的挺好的,结果编不下去了,感觉有种虎头豹尾的感觉。
果然,他像初次发表作品的文人给人批评了一顿,气得要删帖关电脑,不肯再写。
都怪那个手机信息,他从桌上拿起手机,发现原来是一个好友通过信息。
咦,怎么是个女孩,再认真看看,卧槽,真的是美女耶。
顿时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去,他点开美女的朋友圈,发现都是一些卖弄撒娇的说说或者图片,他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丝毫没有多加犹豫,默默删掉了她。
李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心里虽有些不舍,但一想到跟陌生人交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去了解对方,何况对方还是个美女,生怕一时控住不住自己而毁了自己
的约定。
他不喜欢陌生人,从来都不喜欢自己与陌生人聊天。
没有共同的话题,贸然跟人打招呼或者人家跟你聊,李桓总觉得动机不纯。
抑或会令自己生理反应不适。
他喜欢开门见山,反正在色中色他有不懂的地方直接pm版主或其他资深老人,诚恳地说明来意。
譬如他前段时间想知道《副局长的忧思》这篇小说有没有写完,结果被告知太监了,哎,好书常太监,好人不长命啊。
李桓很无奈,月经女郎说他小说「虎头豹尾」实在是太抬举他李桓了,他从不认为自己写的东西有多好,尽管他每次都有投入自己最好的状态去写,拿出来发表也是目前最为满意的,可是在别人眼里,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看法。
李桓承认,这个月经女郎有点过于年轻了,文笔好坏都分不清,连剧情俗套与否都不知好歹,但话说回来,有个人说自己的小说好难得是坏事么?李桓无法给自己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他又点开了第三个站短,里面提到的话足以让李桓差点喷饭,他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或者人妖也不一定。
「你真的屌大么?」就这么一句,李桓彻底被对方打败了,完全意料不出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屌大男士」是李桓在色中色的昵称,最也是他最为自豪的想出来的名字,顾名思义,屌大男士,李桓的屌是真的够大。
这不是骗人,他曾经拿尺子量过,硬起来足足有十八厘米长,宽约五厘米,虽然他有这个本钱,足以在男人面前威风,称霸鸭子界。
他没有想过当鸭子,这不是歧视,他觉得鸭子要的条件很高,起码本钱就够大够长,要么你持久力超棒,高大帅气也是条件,但主要还是懂的卖口乖,让那些老女人有指挥欲、在床上搞得她们欲仙欲死。
屌大不是件好事,至少曾经的李桓不这么认为,他也有过一段郁闷的时期,在青春期时,他就觉得自己的阳物异于常人,每次撒尿都不敢自己跟朋友一起,生怕别人说他是怪物,笑他那东西长那么长、那么大是要做鸭子么?鸭子,在当地是很让人看不起的,这是一个堕落的职业,村里人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干这行,都是丢人现眼的。
李桓也从来不敢出示自己的宝贝给人看,直到有天,他跟人打篮球,别人不小心碰到了他胯部,顿时惊讶起来,李桓来不及阻止他,那个同学立马就在操场上欢呼起来:哇,李桓的屌好大啊,做鸭咩,攞咁大碌嘢把捻咩!在场的一些同学听到了,也跟着起哄起来,就连那些女生听到了,也跟着脸红耳赤地谈论起来,手把手地比划着。
于是在小圈子范围流传,后来越闹越大,就连全校的人知道不止,校园的一些人也惊动了,纷纷过来围观这个屌大的学生。
这让李桓很苦恼,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其他人围观,指指点点。
不但如此,成名后的他,一些平时跟他还不错的女生也开始躲避他,生怕某些恶毒的男生说她是不是看重李桓的「屌大。
」有好几次当着他们的面说,害羞的女生都躲得远远的,李桓想不到因为屌大这件事搞得自己焦头烂额。
高中差不多三年,他一直交不到女朋友,就因为他屌大,性欲强,那些女生听到坏男生描述说,屌大的男人会把女人活活干死。
这对于一个对爱情有着美好憧憬的女生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众所周知,青春女生多数是以精神恋爱为主,柏拉图式的恋爱才是她们的精神食粮,虽然现在网络发展很快,谁都能在网上查找性知识,三级片、av等等。
李桓原本自己会成为一中最后一个处男,这种荣誉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在现今时代,破处越早越得意,愈能在同学面前吹牛逼,即便是那些老处男,也不能在朋友面前承认自己是处男,是关乎面子问题。
也许在外人看来没什么,但在中学生眼里,破处意味着自己是真男人了。
作为一种公认的「最后一个处男」,李桓也未能免俗,摆在他面前这个难题他亟需解决,不然将会成为「一中的笑话」。
这不仅仅是面子,更代表着男人的尊严!对于张丽,李桓一直心里都很内疚,他知道自己并不爱她,张丽就是他的一个破处工具。
当然,也只有经历了那么多年,李桓接触过各类型的女人之后,才发现张丽这种女孩确实少见。
那时的李桓不会明白,他一脑筋就认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为什么?在他十八岁那年秋天,张丽十六岁,是刚来一中念书的新生。
那些往事就像潮水一起涌来,李桓发现,对于自己的拙笔,他很难将自己的故事的真实想法乃至细节一一道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情感的巨大变化每时每刻都在影响着他的心情。
当他鼓起勇气重新回忆起这段故事,却发现是这般的艰难。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李桓心里想着。
老实说,他不是个作家,虽然时不时写点东西发表在网上,那也是自己的爱好。
在他看来,作家就是一种职业。
望着电脑屏幕的那一行字幕,月经女郎的字深深刺痛了他,你真的屌大么?满满的揶揄之语,涌现在面前,这恰恰是他的痛。
他当时纯属是拿这个名字开玩笑,耍威风,吓一下那些屌小的男人。
李桓木然地站在电脑前,心绪不由得飞回到四年前。
2011年,他十八岁,念高三,在高中期间他经常去图书馆,要么就打篮球,可自从被人知道他屌大后,他再也没有打过一场篮球了。
原本有些内向的性格的他,经过那件事后,变得更加自闭,不喜欢热闹、喧哗的场所。
跟他比较要好的小龙同学问他:阿桓,你不闷么,整天你就知道看书,要么就跑步,篮球也基本不打了,你唯一的业余活动都被你剥夺了。
可惜了你打篮球那么好?哈哈,那是你以为。
李桓笑着说,跑步,看书,就是我的爱好,你怎么说没有呢。
不是,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有空跟我们打一场篮球,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也没人会记得你了。
好吧,你不想也就算了,要么今晚跟我们出去外面蒲下?李桓摇摇头一笑了之。
照平常,他会在下午五点半左右就会来图书馆还书,他那时看到书多数是文学之类,尤其是王小波的杂文,他特爱看。
对于风月类的小说,李桓从不看,也不喜欢,总是嗤之以鼻,看不上眼也就算了,总觉得那些书败坏道德,对人心有着不好的学坏倾向。
一言以蔽之: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当时的他要到外国小说书栏里找毛姆的《刀锋》,之所以找这本小说,缘由作家的写作风格与她本人有些类似,这好比林语堂写读书的乐趣时提到的:「这与」一见倾心「之性爱(lht)同一道理。
你遇到这样的作家,自会恨相见太晚。
一人必有一人中意的作家,各人自己去找去。
找到了文学上的爱人,他自会有魔力吸引你,而你也乐自为所吸,甚至声音相貌,一颦一笑,亦渐与相似。
」突然之间一搂清香扑鼻而来,这澹澹的沐浴露清香与李桓使用的牌子几乎一模一样,不经意间转过身,澹澹的清香彷似草莓般沁人心脾。
说实话,这是李桓第一次见到张丽,她不算漂亮,至少整体五官算不上美女,但就是这么搭配起来,你起码不会讨厌,甚至会有点欣赏,是属于耐看型那种。
李桓不知为何心情有些低落,但是见她朝李桓这边方向走来,步履轻快,彰显女孩的心情愉快。
只有一个食指间的距离,她就可以轻易地碰到李桓的脸。
李桓屏住呼吸,原以为她有自己所意图,李桓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对于十八岁的李桓来说,那时的他对女性完全不了解,何况自己的情感史一片空白。
他顿时手足无措。
麻烦你让一下,你的头挡住了我要拿的书。
声音不大不小,一时之间,李桓脸红耳赤,只好让开。
她在书架里翻出契诃夫的《第六病室》来,随后又放回去,用她那芊芊小手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拿出一本泛黄的书,书皮有些破烂,显然年代有些久远,但也表示这本书经常有人借。
书的页脚有很多折痕。
这时李桓好奇,非常好奇当时他的头遮住什么书,心想着什么样的书适合这个女孩看?女孩的脸有些俏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个子矮,够不着拿那本书下来,这更让李桓觉得好奇心重。
与其乱猜,不如自己行动。
李桓想到就去做,他主动去问她,要不要帮忙?她点头说嗯。
从书架的夹层里拉出来,居然是英国作家劳伦斯写的,他听过这本书,高二的老师曾经讲过这是一本很出名的名着,可以跟《金瓶梅》媲美,抛开世俗人的眼光来看。
谢了。
女孩接过李桓手里递过去的那本书,匆匆地跑到借书处那里办理,一眨眼工夫不见人影。
李桓根本没想到,自己以后会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关系。
走出图书室,李桓回到三楼302宿舍。
正准备看拿借来的《围城》。
这时有人进来了,是宿友小龙回来了。
小龙是他来h城念书后第一个认识的同学。
尤其是他那带着家乡口音的腔调更令李桓觉得亲切。
彷佛多年不见的情人,身体里的细胞像刚被人打了激素一样兴奋不已。
他笑吟吟地走过来,边吹口哨边放好他的背包,显然是今天心情大好。
小龙拉过一张椅子靠过李桓这里来,说:阿桓,还在看书么,今天周末也不出去玩?没事可做啊,李桓把小说放进抽屉里,问他:今天看来有不少收货吧,看你春光满面笑容似的,说来听听。
嘿,什么都瞒不过你,说着小龙从背包里拿出气球来边打气边弄出各种形状,校运会期间,我认识了不少女孩,结果你猜怎么样?我不知道啊。
对于这样的问题,李桓向来讨厌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接回答来得爽快。
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老乡,所谓他乡遇故知。
我赶紧问她要了联系方式,明天我正准备约她出来。
李桓说:她答应你了么?必须滴,我小龙出马,手到擒来,在我手里的妞没一个敢说拒绝我。
李桓没有仔细追问下去,小龙这个人,他很了解,知道小龙肯定又是在吹牛b。
但他还是笑着恭喜小龙,不错嘛,大情圣!距离再见到图书馆的那个女孩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
只不过那女孩已经有了新的身份——小龙的女朋友。
张丽第一次被小龙带出来介绍给大家认识时是在圣诞节那晚,但这次她给李桓的印象却是: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小龙拉着身边女孩的手介绍说:我女朋友,张丽。
原来她名字叫张丽。
不过她今天的打扮的确如图书室见到的不一样,十分漂亮。
李桓心想。
一顿饭下来,小龙时不时换左右手紧握着她那小肥手来个十指紧扣,大秀恩爱,毫不介意旁人的眼光,甚至特意圣诞的聚会却好像成了为他俩秀恩爱而特意准备的show。
期间大家有说有笑的,李桓反倒显得无所事事,这个时候才深切感到一种失落感,一种被排斥在外的局外人一般。
这样的氛围让他觉得很难受,餐桌上的好饭好菜也吃的索然无味,拼命地在一旁喝酒。
李桓决定不再跟他们饭后去唱k,早早地回来宿舍。
房里空没一人,了无生气。
偶尔闻到从路兵床上新买的被单散发出荷尔蒙的酸臭味,那是他的上铺舍友——小龙几天前趁路兵那晚不回宿舍,在路兵床上边看下载好的av自渎时留下的。
说来也好笑,李桓要不是亲眼看见,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当着他的面,背对着他,盖着路兵的被子来自渎,那些肉弹过于暴露,远远就能看到,小龙的手机声音调得很大,估计外面都能听到。
李桓好心提醒他关小声一点,小龙没当一回事,并邀请李桓也过来一起看。
来自父母与学校的双管齐下的刻板的传统管教,李桓视这些为肮脏之物,生怕自己不小心看了要洗眼刷牙漱口。
所以李桓断然拒绝,奈何手机里不断传来哦哦哈哈的做爱声,李桓就算捂住耳朵,闭上双眼也无济于事。
最关键的事,连胯下的大肉棒也有了意识,起了反应,在一步一步向上挣扎,犹如那些小竹笋在冲破土壤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一方面李桓实在是好奇,另一方面道德的力量在挣扎
,到底要不要去看呢?他需要一个理由,哪怕是别人的随意一说。
裤兜里的庞然大物越来越涨,似乎将要把裤子撑破,想要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小龙正看着津津有味,一面看着,一面嘴里的唾沫早搅动着,另一只手不知到那里去了,只见他的下身有个部位在快速升降,嘴里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双腿并拢,李桓不敢走过去,也不爱凑这份热闹。
他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可是他的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住了,没错,一个金发女郎,奶子在晃动,双腿搭在一个男人的肩上,不停地浪叫着,听不清她说什么,整幅画面映入他的眼帘。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么?看上去好白好光滑的皮肤,此刻女郎双手被男人抓住,像拉绳子般,躺在床上的她身上的乳房变得愈晃得利害,就像被风吹过湖面,扬起阵阵涟漪,又泛起点点波浪。
而在他们的结合处,李桓分明看到有根东西在肉缝里进进出出,腹部已经明显隆起来,大腿开始颤抖,显示着她的高潮即将到来。
再回看那个肉缝隐约可见被阴茎带出来的阴唇,在肉棒的操弄下,翻滚着肉瓣在来回翻来覆去,在黑影下面的焦点部位则是黑黑的,那是阴毛么!李桓想着。
好密好长好多啊。
此刻,屁股下的被单已经被女人流出来的淫水浇湿了一块了,李桓在观看时,胯下的肉棒又大了一圈,内裤勒得它好像透不过气来。
【未完待续】
【当月经女郎爱上屌大男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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