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不动了,方作罢。
桂嬷嬷焚了一炷香,嘴里念念有词,昭姐能嫁到侯府,她总算对不起当年小姐的托付。
魏昭不想扫桂嬷嬷的兴,徐曜求娶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可以确定他对自己无心。
沿着抄手回廊,魏蓁扶着丫鬟走来,“四妹,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你。”
魏昭忙起身让座,“二姐用过饭了吗?”
“我刚吃了,听母亲说妹妹定亲了,我特来给妹妹道喜。”
自从上次两人同去梁家,魏昭把她诗稿偷拿出来,魏蓁感激四妹,两人间亲近了不少。
“我听说有两家上门提亲,求娶二姐。”
魏蓁害羞,低头小声嗯了声。
“妹妹祝姐姐找个如意郎君。”
魏昭抓着魏蓁的手,语气真诚。
两人嘀嘀咕咕,说私房话。
这时,门外董姨娘的声音传来,“我来给四姑娘道喜。”
董姨娘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进来,魏昭姊妹赶紧站起来,魏昭客气地说;“姨娘请坐。”
“姑娘坐。”
董姨娘笑嘻嘻地,“给姑娘道喜,姑娘心善,好人有好报,泓哥以后有依靠了。”
董姨娘奉承魏昭,为儿子魏泓,魏泓有侯爷姐夫,以后有了靠山。
魏昭能说什么,成王败寇,自己有一日在侯府败了,魏家人又是什么嘴脸。
三个人又说会闲话,魏蓁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姐姐别的不行,妹妹有什么针线活,我替你做。”
董姨娘也识趣地起身告辞,“姑娘要是不嫌弃,有什么活计吩咐我做。”
“谢姐姐、姨娘,忙不过来,魏昭自会求姐姐姨娘帮忙。”
魏昭的嫁妆,五千两银子的标准,自然比魏萱一千两银子高出好几个档次,朱氏是铁公鸡,拔不下几根毛,魏萱的嫁妆她没添多少,正妻和妾,规格不同,
魏家也没人认为不妥当。
魏萱四季做了八套新衣裳,魏昭是四季每一季八套新衣裳,且衣裳料子是宫织上好的,魏萱金银首饰各八件,另外有几样翡翠玉石的首饰。
魏昭的两套头面,赤金镶珠宝,每颗珠子浑圆个大,连绣鞋鞋面缀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新娘喜袍正红,雇萱阳城里最出名绣房里的绣娘做的,陪嫁整套的红木家具,八扇对开门雕花衣柜,一张凤穿牡丹镂雕红木拔步大床。酸枝三屏风罗汉床一张、樟木箱子四对等。
魏老太太招呼魏昭过去,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一个楠木描金花卉首饰匣,“这是我年轻时戴的,现在也用不着了,你拿去戴,金饰重炸一炸,改个时兴的样式。”
萱草捧着首饰匣跟在魏昭身后回三房东跨院。
魏昭打开放在炕桌上楠木描金匣子,金灿灿晃眼,魏昭翻捡,匣子里有翡翠葡萄坠、多子多福芙蓉石耳坠、和田玉佩、鎏金錾花镶红宝石钗,碧玺珠翠手串,祖母绿戒指,赤金累丝镯,赤金累丝丹凤口衔四颗明珠簪,满满一匣子钗环饰物。
魏老太太命三爷在萱阳城好地段买三间铺子,城外买了千亩好田,魏府人人羡慕四姑娘嫁得风光。
西厢房里,一地的瓷器碎片,胭脂、水粉盒子、头油瓶滚了一地,两个丫鬟吓得直腿抖,桌上饭菜早就冷了,同为魏家女,嫁妆如此厚此薄彼,看人下菜,
魏萱怄气撒泼,一整日没吃饭。
正屋平常被人忽视的四姑娘,涨行市了,前阵子西厢房这边热闹,现在都转移到正屋,四姑娘的喜期定在年后,离喜期还有三个多月。
四姑娘的喜服拿到外间绣坊绣娘做,十六铺彩缎衾褥,各色绣鞋、绫袜,各色针黹门帘、窗帘其它穿戴,府里针线上的人忙的不可开交,
三姑娘被冷落一边了,魏萱的喜服是府里针线上的人做的,腰部有点宽松,叫丫鬟送去改,催了几次,针线房的人推说忙四姑娘嫁妆,活多,抽不出功夫改。
催烦了,针线房一个年轻媳妇嫌碍事,把魏萱的喜服扔在一边,“依我说,三姑娘喜服,应个景罢了,入洞房是侯爷跟四姑娘,三姑娘做妾的,新婚当晚独守空房,也没人看,这般挑拣,岂不是多余。”
魏萱的丫头刚出门,听了去,气不过,回去一五一十跟魏萱学说了,魏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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