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玄明教跟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没什么来往,不然的话加上送请帖的时间十多天还真不怎么够用。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玄明教的弟子被迫吃了好几桶的狗粮,每天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教主带着那位卫公子,哦不,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在玄明教内腻腻歪歪,卿卿我我。
他们两人还当着五六个弟子的面讨论了一下午的喜服的样式,最后未来的教主夫人笑眯眯地纵容着他们的教主,对他说:“都听你的。”
六月初三,宜嫁娶。
玄明教熙嘉堂内张灯结彩,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大红色的绸布,左护法在玄明教里好不容易找出了十多个会吹喇叭的弟子,让他们穿着红色的外袍站在道路两侧鼓着腮帮子吹奏着喜庆的音乐。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熙嘉堂里的玄明教弟子纷纷站起身看向了门外,一对新人从外面捧着红色的花球缓步走了进来。
右护法站在一边,等到卫方承与岑非走到熙嘉堂中央的两个蒲团前,他身体站得笔直,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岑非与卫方承转过身,双双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卫方承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岑非,岑非的脸上带着绯色,眉毛细细长长的,嘴唇上点了少许的胭脂,这张面孔看起来比平日里艳丽了许多。
去年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他是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看的一个,那个时候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和这个美人成就百年之好。
他真的很喜欢岑非,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离开云冠派在玄明教一待就是大半年,他看似木讷,对于如何讨好岑非却是无师自通,比谁都明白。
“二拜高堂——”
卫方承与岑非两人父母亲人师父都已经不在世了,拜高堂的时候仍是对着外面,向天地又行了一礼。
“夫夫对拜——”
卫方承看着眼前的岑非,在没遇见岑非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另外一个人度过剩下的半生,而遇见岑非以后,他是不敢想。
他不敢想那个人会是岑非,更不敢去想那个人不是他。
上天垂怜,最后岑非还是选择了自己。
“送入洞房——”
两人被送到了岑非的院子里,现在还是大中午,两人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圆房。
正常情况下,送入洞房后新郎官是需要出来陪亲戚好友喝上一下午的,但鉴于玄明教中没人敢让岑非出来陪酒,而且岑非也舍不得让自己的新婚“小娘子”独守空房,于是这两个人便在新房里研究了一下午的“龙阳三十六式”。
看这种东西有点反应也是正常的,岑非看着卫方承那鼓鼓囊囊的一团还故意那手指点了一下,结果卫方承被他这么一碰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跳到了门口。
岑非嘴角噙着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摇摇头,叫了卫方承一声,然而卫方承抓着门框,就是不过来。
于是岑非拉下来脸,又叫了他一声,这一回卫方承磨磨蹭蹭地像个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地又坐了回来。
岑非心里憋着笑,顺便还对着卫方承撸了一发,卫方承红着脸不敢看他,于是岑非笑得更欢了。
卫方承那里明明已经高烧呕吐浑身肿胀了,偏偏这个小古董坚持要晚上喝了合卺酒才肯就医,岑非也不逼他,就让他这么忍着,偶尔还要跟他讨论一下晚上两人该用什么姿势。
暮色四合,夜晚悄悄来临,在玄明教可没有人敢闹岑非的洞房,再加上玄明教弟子们下午喝了不少,现在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似的。
星星们在天幕上破开一个个小洞,从里面钻了出来,墙角草丛里的虫子叫个不停,岑非弯着腰将房间里的灯都点亮。
桌上放着合卺酒,红色龙凤蜡烛和精致的酒壶一起摆在桌子中央,暖黄色的烛火来回摇曳着,卫方承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十根手指绞在一起。
当把房间里的灯全部点亮后,岑非在卫方承的身边坐下来,他伸手拿起桌子中央的酒壶,将自己与卫方承眼前的杯子斟满,然后把酒壶放下,举起杯子,对着卫方承扬起了嘴角。
他眉眼弯弯,眼睛中带着绵绵的情意,卫方承看得有些愣神,又听见岑非对自己说:“现在天已经黑了,喝了这杯酒,咱们就试试那画册上的动作。”
卫方承从头到脚红得跟一只煮熟了的大虾似的,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与岑非的胳膊交缠在一起。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气息融在一起,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远处突然想起了杀伐声,还没等岑非就口中的酒水全部咽下去,右护法便闯了进来,他跪在门口,捂着左臂上的伤口对岑非说:“教主,张奉言带领八大门派攻打玄明教,现在已经攻上来了……”
“什么!”岑非腾地一下站起身,手中的酒杯滑落到了地上,留下一声脆响,他盯着跪在门外的右护法,问他:“玄明教的弟子们呢?”
右护法答道:“有人在今天的喜酒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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