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岑兄……”卫方承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岑非,将声音压得低低地叫他。
岑非回过头来看他,见他没有跟着自己一起走,问他:“怎么了?”
卫方承眨眨眼,微微偏着头,似乎是不敢看岑非,他张了张唇,好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于是岑非主动替他把话问了出来,“你不跟一起走了?”
“不是。”卫方承摇头,对岑非说:“我只是想知道岑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岑非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卫方承的肩膀,“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卫方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他对岑非的来历也有了自己从猜测。
事实上,没等回到珞珈山玄明教,岑非的身份便被爆了出来。
谁让岑非他们走得太过招摇,眼看着就要到了珞珈山,结果半路上跳出来一群正道人士拦住了他们,他们手中的长剑指着岑非的小轿子,骂道:“魔教妖人拿命来!”
护在轿子周围的玄明教弟子见此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刀剑,冲上去与那些正道人士打作一团。
外面一片厮杀声,刀剑碰撞声,呼啸风声,这场仗不知道打了有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鲜血,只是岑非与卫方承坐着的那抬轿子自始至终都是走得平平稳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卫方承心中忐忑,他到底是刚下了山,入了江湖,还看不惯江湖中的这些打打杀杀。可岑非这时候却还有心情同他开着玩笑,问他:“八抬大轿的滋味这么样?抬得还算稳吧?”
卫方承没有回答岑非的问题,反问他:“岑兄是玄明教的教主?”
“是又如何?怎么?后悔了?”岑非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认了。现在知道我是玄明教教主,你后悔了?”
“没,没有。”卫方承头倒是摇得挺快的,连忙否认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永远都是我的岑兄。”
岑非听着卫方承的话,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而外面几个抬轿子的几个玄明教弟子武功也都不错,自然是也听到卫方承这话,他们却是觉得肉麻极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地往下掉。
岑非笑完之后按着自己的额头,对卫方承说:“你这么会说话,也不知道骗了多少的小姑娘。”
“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卫方承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岑非。
“以后呢?以后如果你遇见了喜欢的人,难道也不会对他说吗?”
卫方承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岑非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的时候,又听他对自己说:“不会再对其他人说这些话的,岑兄你对于我来说,是和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抬轿子的下属听到卫方承这话的时候差点没腿一软一个踉跄把肩上的轿子给甩出去。
“你这话说的可太早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岑非的整个身体向后仰去,轻轻叹气,又说:“不过你说的这些话我很喜欢听,也很高兴。”
前面抬轿子的两位老兄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来,他们服侍了教主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教主喜欢听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怪不得玄明教上下都没人能讨得教主喜欢呢,谁他娘的敢在教主面前说这种话!
渐渐地,外面的厮杀声消失了,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将血腥携到荒漠尽头,那些尸体会被黄沙掩埋,多年后他们的骸骨或许会在这片沙漠的某一个角落重见天日。
岑非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看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他们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越往西边走温度便越低,卫方承看着岑非,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盖在了岑非的身上。
岑非并没有睡着,他只是在思考宫千璧的事,原本的剧情中宫千璧早就该出现了,月色翡翠最后应应该落入他的手中,虽说他有心争那月色翡翠,但他在月色翡翠这件事上可以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还是说宫千璧其实已经在他的面前出现过,只是他没有认出来罢了。
可惜他的脑子里只有剧情的文字说明,没有任何人物的画像,若是能知道宫千璧到底长的什么模样任务便好做多了。
其实如果岑非还有之前两个世界的记忆,大概也能总结出规律来,剧情往往都是世界的男女主处在他能看到的同一个地点才会被触发出来的。
但现在的岑非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实在找不到宫千璧的人,最后只能在如意楼的房间里留了字条,上面写着“八月萑苇,玄明教主,失魂落魄”,只是不知道那宫千璧能不能看到这张纸条,又或者其他人看到这张纸条,把这个消息传给宫千璧。
这么用心地自己坑自己,岑非也是头一份,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轿子被抬入珞珈山,卫方承坐在轿子里,伸手掀开旁边的帘子,向外面望去,山路崎岖,每隔几步路便会看见有玄明教弟子手里提着灯笼站在路的两旁,青色的火苗在灯笼中随着晚风摇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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