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相差多少。”
能入顾觉非眼的?
永宁长公主知道他交游满天下,说不准真有,于是问道:“你倒说说?”
顾觉非放了茶盏,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这人也是丙辰科的进士,未有妻妾。”
“四书五经熟读,明经策论全通;生得一副堂堂的好相貌,举手投足尽为君子之态。”
“其处事周全,算时少有遗策。”
“其待人妥帖,钻玲珑心七窍。”
永宁长公主暗道:这个倒是不错。
她来了几分兴趣:“照你这样说,功名有了,也没妻妾,该是个品行端正的。只是不知,家境如何,家中人口如何?”
顾觉非微微眯眼,似乎在思索。
“家境么……”
“一门荣华,门楣甚高。”
“家中人口更是庞杂,数本门约莫三五百人,旁族支脉则不可尽数。”
“不过此人年幼失母,金榜题名后便与其父生隙,所以家族门楣,倒一概不必理会的。”
“……”
为什么听着,觉得有点熟呢?
永宁长公主看着顾觉非这一脸的淡然从容,忽然就心头一跳,生出万般的惊怒来,差点把刚端的茶盏摔在地上!
“你怎么敢?!”
顾觉非刀裁墨画似的眉眼,染着三分真假不知的笑意,好似根本没听见永宁长公主这话。
他面无波澜,口气淡淡,续上自己先前的话:
“此人姓顾,名觉非,表字让先,今年二十又九——”
“长公主觉得,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一点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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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人面兽心
怎么样?
他竟然问她怎么样?
那一刻,永宁长公主觉得顾觉非是在跟她开玩笑。
顾觉非要什么女人没有?
竟然来凑陆锦惜的热闹?
薛况怎么死的,旁人不清楚,他们还不清楚吗?
就算他薛况有心谋反,是个乱臣贼子。
可昔日的功绩,却无法抹杀!
如今是在为他孀妻挑选夫婿,顾觉非怎么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毛遂自荐?
何等的厚颜无耻!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好像里面紧绷着一根弦,随时都会断裂。
永宁长公主只觉自己毕生的冷静,都在此刻消没一空,被他这一番话炸了个粉碎!
一双凤目,寒光闪烁。
她注视着顾觉非,声音冷沉而压抑,话语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你是认真的?”
这是一句毫不掩饰的逼问,带着十足的压迫。
只可惜,对顾觉非没有用。
他依旧坐在她对面,如庭阶前的芝兰玉树,自始至终没变化过半分的神态,显得老神在在。
“长公主从何处看出,我是开玩笑呢?”
他面上似有似无的微笑,略深了些许,也真切了些许,声音显得不疾不徐,从容镇定。
“若论年龄,性情,品貌,出身,才华……满京城,还有比我更好的吗?”
“好?”
永宁长公主内心只生出了千万般的荒谬!
“满京城难道还有比你更坏的人选吗?!”
顾觉非想要娶薛况的孀妻?
简直是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夏,最恐怖的事情!
这才过去六年……
六年而已!
他手上沾着的鲜血尚未干涸,还冒着滚烫的热气,怎么就敢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个藏在幕后六年的始作俑者,竟然说要娶受害人的妻子?!
永宁长公主与他认识的时间,实在是不短了。
他谈论天下,谈论民生,谈论朝政,可从来不谈他自己的终身大事!
开玩笑?
不。
顾觉非从不拿他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杀人夫君,娶人孀妻……”
永宁长公主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似乎想要压抑什么,可最终还是没压住,大声地诘问起来。
“顾觉非,你动这邪念,就不怕降下天谴吗?”
“邪念?天谴?”
顾觉非嗤笑了一声。
他打玉盘中捡了一块水晶豆沙糕起来,唇角一挑,笑容已变得有些嘲讽。
“此言差矣。”
“满天下都知道,薛况战死沙场,乃为匈奴大将那耶扎围杀而死,马革裹尸。他即便死了,也是家喻户晓受人敬仰的大英雄。”
“我顾觉非何德何能,竟能与他的死扯上关系?”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事实果真如此。
永宁长公主已经听得冷笑,骨头缝子里嘶嘶地冒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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