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
“臣还得回宫,太师府的寿宴,也不方便露面。”那男子面容没有半分变化,照旧沉冷的一片,声音更是肃然,“只怕不能去了。”
“也好。”
永宁长公主倒也不介意,反是一抬眼瞧见了陆锦惜注视的目光,一时笑了起来。只随意摆摆手,让那黑衣男子去了,自己则走到陆锦惜身边来,略领先两步。
“他是皇上身边的一等侍卫,本宫瞧他顺眼,所以叫来当了一回车夫,可也算不得委屈他。”
……
一等侍卫,当了一回车夫。
陆锦惜虽之前便瞧出这人不凡,却也没想到竟是个正三品的武官,只觉得心神一片恍惚。
听着永宁长公主这话,她当然不说什么,点头附和。
周围不少人都瞧见永宁长公主了,挨得近的,便都上前来行礼。
“下官拜见长公主。”
“给长公主请安。”
“长公主也来了,道上可多赖您了。”
……
今日太师府寿宴,难得把正门都开起来。
因有太师夫人唐氏也在后园设宴,所以来往的官员大多携了亲眷,倒显得一派和谐热闹。
上来给永宁长公主问安的,多是文臣,陪在他们身边的妇人,却只跟着行礼,半句话不敢多说。
即便是不少人瞧见了旁边的陆锦惜,纷纷眼底惊异,却也没个人上前打招呼。
毕竟有永宁长公主在,若是一不小心说错话,僭越了,那便是大难临头。
是以陆锦惜保有了几分清净,在这密集的寒暄之中,与永宁长公主一道向着正门去。
“哎哟,永宁长公主,您也来了!”
门口记礼单的桌旁,太师府大管家万保常穿着一身浅褐锦缎圆领袍,一见人来,立时便将身子弯下来三分,笑容也更真诚了些,亲自上前来迎。
永宁长公主笑道:“老太师难得开寿宴,也算是我半位授业恩师,我怎敢不来?不过可没带什么厚礼。来人,礼单奉上。”
身后跟着的宫女,立时将一份精致的礼单呈上,并让开了道,让后头人也把礼物送进去。
万保常双手接过来了,毕恭毕敬,只恭维道:“长公主您来了,即便是空着手,咱们老爷必定也是欢迎之至,怕还得乐上几日的呢。”
说完了,才交下面人把礼单给记上,又忙吩咐一旁候着的仆人。
“赶紧来,亲引了长公主入内。”
“倒不必急,今儿本宫与侄媳一块儿来的,少不得等上一等。”永宁长公主看向了陆锦惜,点了点头示意。
陆锦惜原也没落后脚步,这时便走上来,先将拜帖递上。
万保常其实方才便注意到了陆锦惜,只是永宁长公主没开口,倒不好打招呼。
他任顾氏一门大管家的位置,早有些年份,且不是分管内务的内管家,而是长袖善舞,常常跟着顾太师,处理着有关的人情往来,官场龃龉。
是以今日,才是站到这门口来,亲自迎接远近来贺寿的客人,只为表太师府的客气与隆重。
十几年历练下来,万保常的一双眼睛,早已老辣至极。
门口今日进出的上百号人,每一号他都叫得出名字来,连对方的官品和入仕经历,都一清二楚。
在听见永宁长公主一说“侄媳”的时候,他立刻就知道面前这一位的身份,面上半点诧异没露出来,也挂上笑脸,与迎永宁长公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给大将军夫人请安了,您也是位难得的稀客呢。令尊陆大人也一早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与我家大人叙话,一会儿小人命人帮您通传一声。”
陆大人……
那就是陆氏的父亲了。
陆锦惜来之前就想过,势必是要撞见的,所以也没惊讶,反倒谢过了这位八面玲珑的大管家:“那可真是有劳您了,我来也正想见上一见的。这是今日的礼单。”
说着,也叫人呈上来。
一份礼单,并着两只锦盒,一只狭长,一看便知道里面装的是玉如意之类吉祥的东西,另一只却是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
万保常不怎么敢打量陆锦惜,即便知道她有惊人的美貌,却也只低垂了眉眼,接过了这一份礼单。
目光,顺着从旁边人捧过去的锦盒上一扫而过。
在瞧见锦盒前面那特殊的铜锁之时,他眼皮猛地颤了一下,险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八枚狭长的叶片向着八个方向舒展开去,乃是药铺里常见的“天南星”的叶冠形状,中心处才是一扭就能开的锁头。
这样的锦盒,这个形制的锁头,只有外城东那一家回生堂医馆才有啊!
当初,老太师顾承谦那老寒腿的毛病,总上下折腾。
即便是皇上派了太医院几位号称“药到病除”的名医下来,也愣是没看好,天气一冷,照旧疼得钻心,每每总在屋内冷汗淋漓。
他一个上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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