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了他们,在车子开到山路上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从司机身上夺舍成功,将车笔直地开向了山下。
万幸的是车辆并未爆炸,只是前端的挡风玻璃被粗壮的树枝捅出了个大窟窿,司机当场身亡,而薛继和薛父同时陷入昏迷。
好在车辆下冲的瞬间薛父侧身护住了薛继,否则薛继整个人会被拦腰折断。
薛继恢复意识的时候,周遭是一片死寂,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飞溅的玻璃渣割伤了,疼得厉害,勉强只能睁开一道缝。
他从那道缝里看到的世界是不正切的,这一眼还是黑夜,下一眼又是漫天的血红色。
这里荒郊野外的遇不上生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游魂野鬼倒是不少。
它们漂浮在不远处,望着细胳膊细腿的薛继艰难地从车窗里爬出来,再跌跌撞撞地用流着血的胳膊去拽还被压在车内的父亲。
“这小孩好可怜,恐怕明天就要跟我们一起躲进山里了。”
“他爸估计快咽气了吧,小孩长得倒是挺水灵的,等俺带回去给俺家姑娘养着当童养夫。”
“细胳膊细腿的,拖不动吧。”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细碎的讨论声让薛继烦不胜烦,他看不清景象,只能打着颤朝声音来源胡乱地丢了几个驱鬼术,一群围观的野鬼在尖叫声中溜了个干净。
那次成功获救后,薛父从鬼门关前拉回了一条性命,只是从此出行离不开轮椅;而薛继短暂失明了半个月,再睁开眼睛时,视野范围内不再有死状千奇百怪的鬼魂——他天生不受控制的阴阳眼终于关上了。
之后不管别人怎么说,薛继都不愿再接触和捉鬼有关的事情。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当晚漫无天际的血红,耳边也会自动播放起当时那些游魂野鬼的戏谑嘲弄。
薛家人常年行走在阴阳之间,难免会牵扯上本不属于自己的因果循环,薛继在这上面吃了一次血的教训,就不愿再被牵扯进下一次了。
等他完整得把这件‘陈年往事’讲述完,唐旭突然凑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那里有一道半厘米长的疤痕,十几年过去了只留下道很浅淡的印子,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我想穿越回去。”
薛继:“嗯?为什么想穿越?”
唐旭笑了笑,眉眼间盛满了温柔:“我想跟十岁的你说一声‘辛苦啦,不用担心,未来会有个人跟你一样害怕,但你们遇上对方以后就不会怕了’。”
薛继被实打实地撩了一下,抱着人亲了两分钟,分开时很可爱地吸了吸鼻子,“我也想穿越回去,偷偷翻墙去找你,告诉你以后只准给我递纸条。”
唐旭听到后半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昨天跟薛继聊天的时候提起这件事,说自己身上跟有魔咒似的,每回给人递小纸条都会被抓包,结果到薛继这里魔咒就失灵了。
薛继当时还打趣他,说他是吃了毒苹果的小王子,等着命中注定的另一位王子过来靠一个亲亲打破魔咒。
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地躲在换衣间内对了会儿吻戏,被刘导扯着嗓子催着从换衣间里出来时旭王子脸颊红得像是过年贴在门板上的小福娃。
他没想到薛继把这话记在了心里,还在这时候说出来,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接话道:“好,我会在梦中把这句话转达给十岁的自己的。”
两人熄了灯抱在一起聊了会,薛继把心事一坦白,整个人心情都舒畅了不少,甚至搂着唐旭的腰把他当初说自己习惯裸睡那事拿出来说话。
唐旭近距离接受了一顿美颜攻击,稀里糊涂就跳进了自己当初挖下的坑,闭着眼睛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干净。
薛继扣着他的腰,只觉得着手之处都是滑滑软软的,脑袋里自动播放了一段戴钱二为了恭喜他追人成功塞进他邮箱说是礼物的小视频。
戴钱二口口声声说自己真的是宇宙第一直男,这个gaygay的小视频是他冒着三观被震碎的风险给薛少爷淘来的。
薛继看了小视频,记不清视频里的人长什么样子,脑海里浮现出的片段主角全是唐旭。
偏偏唐旭有点犯困,打着哈欠道了声晚安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薛继躺在床上,思绪无限发散,突然想起来两个小时前大家离开包厢的时候,菲姐拉着他说的话。
当时唐旭还在包厢里,拿着手机给白令展示自己最近的游戏战绩,拍着胸脯一脸的骄傲:“其实都是薛继的功劳,他眼睛尖反应快,看见人了就告诉我明确方位让我打。”
白令朝门口的薛继看了一眼,面带微笑地应了一声,顺口问道:“之前的抽卡游戏不玩了?”
唐旭现在一张嘴就三句话不离薛继:“不玩了,薛继说投进去那么多钱没意思,过几天他找人帮我做一个,卡池里全是ssr给我抽。”
菲姐当时就站在薛继身边,两人都没有催唐旭的意思。
唐旭在里面两眼发亮地说着话的时候,薛继就听菲姐在他身边轻轻笑了两声:“你倒是很擅长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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